楓雨試探著問了問:“要不,今天你和我一起睡?”


    俞雲清看楓雨一臉的擔憂,不由覺得好笑:“怎麽?怕我半夜殺到他家?”


    楓雨幹笑兩聲:“嗬嗬嗬。”


    俞雲清撇撇嘴:“我才沒有那麽傻呢?要收拾他也得先把他騙出荀府才行。”


    楓雨:“……”


    俞雲清摟了摟楓雨的肩膀:“好了,你也迴房休息吧,累了一個多時辰了,早點休息,明天我們一起出去玩兒。”


    楓雨不放心,一步三迴頭的走了。


    俞雲清洗過澡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裏想著荀卓文會不會來,可是直等到二更天了也沒有動靜,心知他今天該是不會來了。


    賭氣的翻了個身,愛來不來,這件事兒要是不給老子解釋出個所以然來,以後就別想上老子的床。


    蔣嬌嘴角抽搐了一下,把被子一甩下了床,用力拉開門。


    俞雲清正打算繼續敲門的手頓住,笑眯眯的看著蔣嬌:“嬌嬌,睡衣很好看啊。”


    蔣嬌咬牙切齒:“俞雲清,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想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俞雲清:“……”


    也沒吃早飯,幾人收拾打扮好以後就不緊不慢的出了門。因為肖雲白招人黑眼,被俞雲清勒令到外麵去住,所以隻好委委屈屈的去別的旅店住。


    俞雲清穿了一聲輕便的褲裝,依舊做了少年打扮,上身穿了一件短打襯衫。因為脖子上的口子本來也不大,這幾天也好的差不離了,就沒有再包紮著了。


    楓雨和魏微好心情的穿了長款印花斜對襟的旗袍,花色對應著,宛如一對清秀的姐妹花。


    蔣嬌穿了一身利落的緊身褲,上身穿了一件雪紡的白色襯衫,外搭一件黑色小西服外套,頭發利落的紮成一個馬尾辮。


    一行四人隻有俞雲清做了男兒打扮,好像哪家的公子哥帶著一眾佳人出遊。


    四人也沒請什麽導遊,純粹隨著興致所在,走到哪兒算哪兒。先讓黃包車師傅把幾人拉到地方小吃街。


    吃食真的是一種神奇的東西,雖說好一口賴一口人都是個活法,但各個地方特色的小吃有時候都代表著那一方人的性格。無論是香甜軟糯的驢打滾,還是色澤杏黃細膩耐品的茶湯,都仿佛帶上了京城人精致卻又不拘小節的爺們兒個性。


    四人挑了幾樣叫的出名字的,還有更多叫不出名字的,滿滿的擺了一桌,在來來往往小販的吆喝聲裏享受到了難得的靜謐。俞雲清直吃的肚皮發脹,才收了筷子。


    吃過早飯之後幾人又到京城的幾處名勝古跡轉了轉。


    一路說說笑笑,楓雨魏微兩人容貌妍麗,身姿窈窕,一顰一笑間都洋溢著少女的嬌俏,一旁的蔣嬌雖然性子清冷,但眉眼間也依稀有著笑意,看著也十分開心。


    旁人不由得都對俞雲清投來了豔羨的眼神。本來就是,被這樣幾個性格各異的美人圍繞著,怎能不羨煞旁人。隻可惜,俞雲清無福消受了。


    吃過午飯後,俞雲清提議道:“要不,我們去賭場看看?”


    魏微吃驚到:“去那兒幹嘛?”


    魏微和蔣嬌都是純粹的軍人出身,軍隊裏平時要求極為嚴格,賭場這一類的地方是從來不沾邊兒的。


    就連一向沒什麽意見的蔣嬌都側目看了俞雲清一眼。


    俞雲清一邊一個搭上魏微和蔣嬌的肩膀,一臉的語重心長,老成持重:“你倆好好想想,這麽多年就待在軍隊裏,每天無休止的訓練訓練訓練,有什麽意思?你就不想看看外麵的世界?”


    楓雨看著俞雲清努力拐帶微微和蔣嬌,一臉的無奈,又來了。


    蔣嬌毫不客氣的把俞雲清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下來,反駁道:“我倆是去當兵,不是去坐牢,外麵的世界我們還是看得到的。”


    俞雲清噎了一下,調整好狀態繼續遊說:“賭場雖然魚龍混雜,良莠不齊,但同時也是收集情報最好的地方。你們……確定不去?”俞雲清點到為止,說完這些就不再繼續說,緊盯著兩人的反應。


    魏微貌似有些動心,對著俞雲清張了張嘴,俞雲清眼神中滿含著鼓勵:“說,說出來,不要壓抑你的想法。”


    魏微俶爾俏皮的一笑:“我沒記錯,現在是任務間歇,自由時間吧?打聽什麽情報,沒興趣。”


    俞雲清一呆,衝上前去:“微微,你耍我?”一邊說著一邊手往她的咯吱窩鑽。


    魏微嬌笑著,一邊努力躲著俞雲清的手,一邊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路過的老大爺領著孫子看到這一幕,忙遮上小孫子的眼睛,一邊繞過俞雲清幾人,一邊感歎著:“真是世風日下啊!人心不古嘍!在大街上就動手動腳的,絲毫不覺得羞臊,啊呀,真真是不要麵皮啊!”


    俞雲清:“……”俶爾停止了動作,僵在了原地。


    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臉頰也泛紅了,沒好氣的對著俞雲清說道:“你看看你今天穿的什麽衣服。”


    俞雲清走進去,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身後的三人說道:“這京城就是不一樣啊!”說完就興衝衝的跑去買了些籌碼,打算下手玩兩把。


    蔣嬌問身邊的楓雨:“她一直都這樣?”


    楓雨聳了聳肩膀,沒說話。


    俞雲清帶了籌碼迴來,問三人:“你們要不要玩?”


    三人皆是搖了搖頭,俞雲清撇了撇嘴:“沒勁,你們不玩我自己玩。”


    三人無奈的對視一眼,跟上俞雲清的步伐。


    俞雲清想了想,好久不玩了,都怕手生了,先拿比大小練練手吧。


    直奔骰子區。


    尋了一處座位落座,荷官正好要開始搖色子了。


    俞雲清雖然對其他的沒什麽經驗,但勝在聽力驚人,隻不過第一把沒有看到色子原來的擺放位置,隻能靠猜了。


    不一會兒,荷官就開始搖色子了,俞雲清大喇喇的坐在座位上,等到骰子重重扣到桌子上的時候,俞雲清懶懶的抬起眼皮,隨便壓了大。


    荷官等到所有人下注完畢以後,揭開了色盅,三個一點。俞雲清並不覺得十分驚訝,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籌碼都進了別人的口袋。


    身後的微微撲哧一聲笑出來,看著她那麽胸有成竹的樣子,還以為很會玩兒呢,誰知道一上來就輸?


    俞雲清沒好氣的迴頭瞪微微一眼,繼續坐正了身子,心裏暗暗較了勁兒,等著,下一把讓你看看我怎麽贏?


    這一次荷官開始搖色子的時候,俞雲清依舊靠在椅背上,雙眼輕輕闔著,耳朵卻是在微微聳動。


    荷官又一次把色盅扣到桌子上的時候,俞雲清嘴角勾起一抹篤定的笑意,直接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小上。


    可等到荷官打開色盅的時候,俞雲清直接傻了眼:兩個六點一個五點?


    楓雨也狐疑的看過來。


    雲清會玩色子自己是知道的,她隻有可能在第一把輸,剩下的每一次,聽力都會幫助她所向披靡,無一例外。那麽這一次……是有人在出老千?


    楓雨走過去趴在俞雲清耳側:“都這樣了,就別玩了吧?京城這地界兒不比我們那裏,不要惹事。”


    俞雲清笑了笑:“我有分寸的,再試一把,我看看是不是這裏出問題了。”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去幫我拿些籌碼吧。”


    楓雨無奈的歎了口氣。


    楓雨轉身去拿籌碼的間隙,桌上有幾人看著俞雲清身旁環繞著好幾位身姿窈窕的美女,不免有些豔羨,甚至有的對著嬌小可人的微微垂涎不已,不懷好意的靠過來。


    俞雲清冷眸一掃,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都他媽的管好自己的眼珠子,再給我不知死活的亂掃,小爺我不介意幫你摳出來。”


    俞雲清的話說完,桌子上的人果然收斂了許多。京城這地界兒,隨手一抓都是一大把的王公貴族,政府要職人員,誰知道你現在麵對的是不是什麽大人物,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但是,桌子上顯然有幾個有背景的,一個一臉橫肉的胖子非但沒收迴看向魏微的目光,更甚至不屑的看了俞雲清一眼,往地上呸了一口,口氣極衝:“衝什麽大爺?”


    俞雲清不動聲色的靠迴椅子上,慵懶的目光晲向他,沒有說話。


    一瞬間,氣氛凝滯下來,魏微和蔣嬌也自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微微把手放到俞雲清肩膀上,擔心的叫到:“雲清,我們……”


    俞雲清安撫的拍了拍微微的手:“別擔心,沒事兒。”


    說完轉向荷官,吊兒郎當的說道:“怎麽著,看戲不用買票啊?不賭了?”


    荷官忙說了一聲抱歉,目光躲閃著重新開始搖色子。俞雲清這一次繼續凝神細聽,是自己聽到的那樣,沒錯。


    此時,正好楓雨拿來了籌碼,俞雲清把籌碼壓上去,重新靠迴椅背上,仿佛並不在意結果似的。


    果然,等到色子開的時候,果然又是另一番景象。


    俞雲清看到這結果,不屑的輕笑一聲,把手中剩餘的籌碼朝著空中一拋:“真特麽窮瘋了。”說完就打算帶著楓雨等人離開。


    俞雲清挑起一側眉毛笑了笑,沒有說話。


    胖子似乎是被俞雲清不以為意的態度惹怒了,想要發火卻又忍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外鄉人吧?不懂規矩?爺可以教你們。”


    俞雲清重新坐迴椅子上,吊兒郎當的翹起二郎腿:“好啊,怎麽個教法?”


    楓雨看此情景,今天的事似乎是不能善了了,有些著急,上前拽了拽俞雲清的衣袖,壓低聲音說道:“你答應了我不惹事的。”


    俞雲清捏了捏楓雨柔嫩的臉頰,故意做出一副公子哥兒的輕佻樣:“可是,咱也不能讓人家欺負到頭上也不還手不是?”


    說完,不屑的目光晲向對麵的萬富。


    萬富冷笑一聲,一會兒有你哭著求饒的時候。


    “爺念你初來乍到,不曉得帝都的規矩,不和你一般計較。隻要你給我磕上三個響頭,然後從這裏滾出去,爺就放過你今天的出言不遜。”說完,舔了舔下嘴唇,眼球渾濁昏黃,滿含色欲的看向俞雲清身後的楓雨三人:“至於,這幾個姑娘,可以留在這兒,由萬某人好生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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