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雲清聽了萬富的話抑製不住的大笑出聲,直笑的差點喘不過來氣才停下。迴頭看向身後的三人,調笑著問道:“怎麽樣?你們要不要跟那個死胖子走?”說完繼續自己一個人樂不可支。


    魏微沒好氣的狠狠瞪她一眼。


    俞雲清一副我懂你意思的樣子,摸了摸楓雨的頭:“好了好了,爺知道你不願意和那個死胖子走。不生氣啊,乖乖的。”


    胖子聽到俞雲清這樣說他,就要發作,一拍桌子站起來,眼如銅鈴瞪向俞雲清:“臭小子,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丟了性命就追悔莫及了。”


    俞雲清聽到胖子的話,轉迴頭慵懶的看向他:“這麽玩兒多沒有意思,不如我們再賭一把?”


    胖子不屑的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誰?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資格再跟我賭?拿不出像樣的籌碼,你就直接跪下磕頭,然後永遠給我離開帝都?不然?哼哼,你就等著隔日喂江中魚蝦吧?”


    俞雲清曲指無意識的叩著賭桌,等到胖子把一連串威脅的台詞說完才懶懶的抬起眼簾:“我的賭注,是她們三個,怎麽樣?還滿意嗎?”


    蔣嬌聽到俞雲清的話,抬頭看向她,俞雲清似乎是感覺到了蔣嬌的視線,轉迴頭笑了笑,蔣嬌雙臂環胸直視著俞雲清,聲音冷凝:“要打架就痛快點兒,磨磨蹭蹭的煩不煩?”


    俞雲清給了蔣嬌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蔣嬌見此,也不願再說什麽,隨俞雲清折騰了。


    胖子似乎是沒想到俞雲清會這樣說,本以為他會為了在美人麵前逞英雄,死撐著,誰知道現在竟然會把她們三個拿出來當賭注?不過,他這樣倒是正和自己的意了,不由得雙眼放光,看向俞雲清身後的三人就像看著自己的囊中之物似的,誌在必得:“你們三個看看你們跟的是什麽人,女裏女氣的暫且不說,關鍵時候居然把你們幾個推出去,這樣的男人跟著他有什麽用,以後跟著爺,包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再不受一點委屈。”


    俞雲清敲敲桌子,拉迴胖子膠著在楓雨等人身上的視線:“你可還沒說你的賭注呢!現在就急著拐帶人,早了點吧?”


    胖子坐迴椅子上,看向俞雲清,心情大好,問道:“你說說,你想要什麽賭注?”


    俞雲清撓了撓頭,一副十分苦惱的樣子:“該要點什麽呢?”想了一會兒,俞雲清一拍腦袋,眸光被染亮了:“我也不缺錢,你若是輸了,就給我留下一根手指頭吧,至於哪根?”說到這裏兒,聳了聳肩,做出一副極寬容的樣子:“隨你自己挑了。”


    萬富身後的手下聞言,上前嗬斥道:“放肆,敢這麽跟萬爺說話,不要命了!”


    俞雲清懶懶的晲了萬富一眼:“姓萬是吧?管好自家的狗是美德。”


    “你!”


    “下去,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萬富揮手讓手下退下。


    看著俞雲清身後的四位美人,不想在她們麵前失了麵子,眼中露出兇惡的眼神:“你說說,玩什麽?”


    俞雲清抬抬下巴,示意賭桌上的東西:“懶得換地方了,還玩骰子,繼續比大小。”


    萬富聽到俞雲清的話楞了一下,俶爾大笑出聲:“這可是你說的,一會兒可不要反悔。”


    魏微聽到俞雲清的話,愣了愣,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有沒有搞錯?你丫的骰子都輸了三把了!你想把我們仨賣出去也不是這麽個賣法吧?!”


    俞雲清挑挑眉毛,一臉的篤定:“瞧好吧您。”


    看著眼前的情景,站在人群外圍的一個服務生不動聲色的上了樓,站在二樓的一間包廂門口敲了敲門:“爺,下麵有人鬧事兒。”


    裏麵傳來一道極為慵懶磁性的嗓音:“看見了,不要管他們。”


    顧念安懶懶的依靠在榻上,端起一杯香茗,輕輕酌了一口,身旁的好友柳思淼輕笑一聲,晲向顧念安:“怎麽,你也對樓下三個姑娘有意思?她們三個確實是驚為天人,容貌不凡氣質也與尋常女子不同,是幾個妙人兒。”


    兩人雖然在樓上的包廂裏,但外麵的動靜著實不小,兩人早早就透過窗子把外麵的情形看了個一清二楚。喝著茶吃著點心,看著戲,兩人簡直不能更閑適了。


    誰知道顧念安聽完柳思淼的話,卻是抬起食指輕輕搖了搖,然後嘴角又勾起了輕佻的笑意:“我啊,對他有意思。”


    柳思淼順著顧念安手指指的地方看過去,竟是……那個囂張跋扈的男人?


    雖然人生的清秀,但是……


    柳思淼幹笑兩聲:“嗬嗬,那你還真夠重口味的。”說著縮了縮身子,離顧念安遠一點。


    顧念安嫌棄的看一眼柳思淼的動作:“放心,對你沒興趣。”


    說完,繼續轉過頭支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樓下的人。


    俞雲清全然不知自己被人看了戲,看著萬富一臉的得意,不由覺得好笑,怎麽辦,自己好期待他一會兒會是個什麽表情。


    兩人落座後,圍觀的人更加多了,直把俞雲清他們的一張賭桌圍得裏三層外三層,荷官看著眾多的圍觀人群,不由有些緊張,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求助的看向萬富。


    萬富瞥見荷官看向自己的眼神,微抬眼皮看了荷官一眼,殺意一閃而逝,卻被俞雲清捕捉到了。荷官一驚,低下了頭,拿起了色子盅。


    俞雲清看到荷官開始搖色子,嘴角勾起一抹詭秘的笑意,靜靜的閉上眼睛,耳朵微微聳動捕捉著色子在色子盅內碰撞的聲音。


    終於,荷官將色盅扣在了桌子上,聲音細聽之下還有一絲顫抖:“請雙方下注。”


    這一局因為是俞雲清和萬富的生死局,因而並沒有其他人下注。


    俞雲清率先把自己的籌碼押到“小”字上,萬富看見俞雲清下注後,也緊跟著把籌碼押到了“大”字上。


    萬富押完以後,視線就有意無意的看向荷官的手,荷官看著萬富的舉動,豁出去了似的,手上正準備動作,怎料對麵的俞雲清一聲輕嗬:“慢著。”


    俞雲清的話說完,眾人的視線都看向了她,就連荷官也忘了手上的動作。


    萬富看著突然出聲的俞雲清,嘲笑道:“莫不是不敢賭了?”


    俞雲清搖搖頭,目光犀利的盯著萬富,輕笑出聲:“我是想說,她們三個,你怕是無福消受了。”


    最後一個“了”字還沒有落音,俞雲清手上就甩出了什麽。


    那物件速度極快,隻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就直奔荷官手中的色盅而去。


    眾人來不及驚唿,荷官手中的色盅就應聲而落。


    眾人一瞬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人群中有人說道:“一個一點,兩個二點,是小!”


    萬富臉漲得通紅,氣急敗壞的說:“是你,你他媽出老千,你打翻了色盅!”


    俞雲清實在是沒想到世上竟然有這麽厚顏無恥的人,無奈的笑了笑:“我出老千?”說著就起身向著荷官走去。


    荷官看到俞雲清向他走來,不由得驚懼的往後退了一步,俞雲清不容拒絕的拉過荷官的衣袖,從他袖子裏拿過一根細小的磁鐵棒,轉身從殘破的色盅裏撚起一顆色子,用力一捏,色子就脫去外層的白色釉質,露出裏麵深黑的磁鐵芯來。


    萬富聽到人群中的各種議論。也不由得麵子上有些掛不住,爆喝一聲:“都他媽給我住嘴。”


    俞雲清翹起二郎腿,一臉的不耐煩:“喂,你的手指頭呢?小爺我忙得很,沒時間在這兒和你打哈哈。”


    萬富聽到俞雲清的話,眼神陰鶩的看向她,冷笑一聲:“哼,你以為你是誰?想要爺的手指頭就能要到?我他媽就算今天在這兒反剁你一隻手,我看誰敢說個不字?”說完,眼神又威脅的掃向圍觀的眾人。


    這世間的人大多都是自掃門前雪,誰願意招惹不必要的麻煩,看到萬富的眼神都下意識的退開了。不一會兒,圍繞著俞雲清他們這一賭桌的人差不多都散了個幹淨。


    俞雲清好笑的晲向萬富:“這麽說,你是打算著賴賬了?”口吻平淡,絲毫沒有動怒亦或是慌張,隻是一個平平常常的的問句。


    萬富仰著頭,一臉的得意:“是又如何?”說完就一揮手,示意手下幾個人將俞雲清等人拿下。


    俞雲清一臉的無奈,絲毫不在意朝著自己衝過來的幾個嘍囉,手臂無意識的幾下格擋就將向自己攻過來的砍刀拍落在地。


    嘴裏還“苦口婆心,大義凜然”的勸著:“在家的時候,你爹沒教過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嗎?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啊!”嘴上說著話,又打飛一個嘍囉。


    身後的蔣嬌一個帥氣的側踢,踢飛一個朝著自己攻過來的嘍囉。


    可是反觀楓雨和微微兩人就招架的有些困難了,並不是因為技不如人,而是因為……


    “俞雲清,你要是皮癢了想打架你早跟我說啊,早知道今天就不穿旗袍了,這叫怎麽個事兒。”微微看著身上的旗袍一陣為難,這旗袍恰好是極為修身的款式,將魏微的腰肢和胸口勾勒的曲線畢露,行走間一雙修長的美腿款款擺動,配著身上描摹著香水百合的真絲旗袍,真真是明豔無雙,一顰一笑間仿佛都帶著百合的芬芳。


    隻是,這樣的打扮用在打架上就處處礙手礙腳了,魏微不由有些氣急敗壞,直接舉起一把外包著皮質的椅子砸向向自己攻過來的人,沒想到那人愣了愣,然後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魏微也是一怔,仿佛突然找到了方法,迴頭衝同樣應付的艱難的楓雨說道:“楓雨,衣服不合適的話,找件趁手的兵器!”


    楓雨會意,從賭桌上拽過一隻裝飾用的燈台。


    一樓的圍觀吃瓜群眾早在萬富的嘍囉衝過來的時候就遠遠的退開了,本以為俞雲清幾人會很難應付,誰曾想,不隻是那個瘦瘦弱弱的公子哥兒有兩下子,就連他身邊的那幾位嬌滴滴的姑娘竟也都是些練家子,不然,誰家姑娘細胳膊細腿的,拎得動三十多斤的皮椅子,還舞的虎虎生風,想打誰打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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