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昭貴公主為了不和俞雲清撕破臉,便是直接把安排座次的任務交給了她。而自己則是對俞雲清退避三舍。


    俞雲清響亮的出現在京城,不過隻是短短半年的時間,都出現了什麽?


    相府原來的二小姐俞卿雪得罪了俞雲清,現在可是在大牢裏等著問斬。


    鹹平郡主也得罪了俞雲清,現在慶國公府蕩然無存,而且,慶國公百年之間攢下來的家業,全部歸了俞雲清。


    而最慘的就是琴萱郡主,居然是被人活活的五馬分屍。


    昭貴公主雖然不知道如何能贏了俞雲清,但是她也不想成了俞雲清的刀下亡魂。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避開俞雲清,更何況,俞雲清也是個有本事的人,昭貴公主並不想和俞雲清鬧出不愉快的事情。


    而俞雲清三下五除二,立刻把座次給排了出來。


    太子妃李沁的位置就在湘萍公主的旁邊,想必,李沁會十分的滿意的這樣的安排。其餘人等的座次安排妥當之後,俞雲清便是去了禦膳房,領了自己作為藏書閣執事的膳食。


    夜幕降臨的時候,皇親國戚帶著禮物,一身華貴的進了皇宮。


    俞雲清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場合,便是十分隨意的繼續待在了藏書閣。一直到了皇帝出現的時候,她這才是梳洗打扮了一番,匆匆趕到了禦花園。


    已經到了這個季節,而且月朗星稀,點上了燈籠之後,整個禦花園的景致十分的不一樣。而且,皇帝十分的享受這樣的眾星捧月的待遇。


    與其說是為了給皇太後慶祝壽辰,不如說是為了皇帝自己的意思,找一個借口,好好的辦一場宴會。


    所以,這樣的能夠讓皇帝長臉,宣揚威儀的地方,容不得任何人的放肆。


    而現在,更讓皇帝開心的是湘萍公主的病情。這位癡癡傻傻已經將近兩個月的公主,現在居然是禮數周全的在皇家宴會上露麵,這可是皇帝最喜歡的的公主。


    “兒臣給父皇請安,兒臣恭祝父皇福壽安康。”


    如果是距離特別遠的人,自然是認為現在的湘萍公主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俞執事已經全好了。而坐在湘萍公主身邊的李沁,則眼力太好,所以嚇得心驚肉跳。


    因為湘萍公主的神態,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小女孩兒的神態,而且,這神態裏麵飄忽不定,看起來十分的危險。


    李沁現在身懷六甲,她肚子裏的孩子,關係著李氏一門的榮耀,所以容不得絲毫的閃失。


    而現在,湘萍公主就坐在距離她不足兩尺的地方。


    湘萍公主這些天在府上的舉動,她也是了解的七七八八。那可是逼死了一個孕婦,打罵婢女為樂。冷辰絕作為駙馬,身上的傷痕也是不少。


    如果,湘萍公主發起狂來,那可如何是好?


    為了讓李沁孤立無援,俞雲清專門把荀文宇,荀文雲的位置安排在了略微下首。而瞿王殿下荀卓文,為了不引人注意,俞雲清便是把荀卓文和她的位置安排在了一起,最重要的是,還是距離李沁有一段距離。


    皇帝剛說了好好好,湘萍公主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父皇,頭疼,頭疼。藥藥。”


    湘萍公主的語無倫次讓皇帝身邊的侍衛首先出動,而湘萍公主卻是立刻轉到了李沁的身邊:“嫂子,我不吃藥,藥藥,頭疼。疼疼。”


    湘萍公主哭的不能自已,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對著李沁哭鬧的不成樣子。


    當日,那藥拿出來的時候,一定是說過吃了藥會是什麽樣的反應。所以,在湘平公主還有意識的時候,必然是十分的痛苦。


    而人對於痛苦的感知,必然是十分的清晰。


    所以,現在的湘萍公主的反應,自然是十分的劇烈。


    而李沁則是想要把湘萍公主扶起來:“公主殿下,沒有人讓你吃藥,你起來吧。”


    李沁的臉上的笑容,比哭的還要難看。而皇帝的表情已經冷了下來,在眾人的眼裏,必然就是湘萍公主曾經得罪了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所以才被太子妃出氣了。


    就算是事實不是那樣,但是現在湘萍公主嘴裏說出來,一拚湊,就是那個意思。


    “藥藥,怕怕,不吃。”


    湘萍公主現在是怕的不行了,居然直接往李沁的肚子那裏鑽。


    “湘萍是朕的女兒,太子的妹妹。太子如何看待這件事?”


    皇帝的怒意已經十分的明顯,但是荀文君和李沁雙雙跪在地上。而太子荀文君顯然是鎮定得多:“啟稟父皇,兒臣一無所知,還請父皇給兒臣一個機會,讓兒臣能夠查清楚暗害妹妹的兇手。”


    湘萍公主這時候已經蹭到了李沁的身邊。


    皇帝到底是顧念著那是他的孫子,居然是叫人把湘萍公主給挪開了。而且,還叫了太醫立刻來給湘萍公主診治。


    荀卓文難得的一言不發,冷冷的看了俞雲清一眼。而俞雲清無愧於心,像是看一出戲一樣的看著眼前的局勢的發展。


    “太子,你說你能把這件事情給查清?”


    皇帝動怒,就算是坐在皇帝身邊的皇後,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敬。隻是給皇帝倒了一杯酒:“皇上,眼下太子也不知道如何,您消消氣兒。”


    而皇帝隻是一個反手,便是把皇後送上來的酒水給打翻了。而麗貴妃的嘴角噙著一股子的笑意,隻是對著荀文君點了點頭。


    “太子,朕問的是你。”


    荀文君從來沒有遇到過皇帝對他這樣的嚴苛,所以有些發蒙。但是他到底是太子,便是狠狠地磕了個頭:“啟稟父皇,湘萍是兒臣的親妹妹,兒臣必然會想方設法的為妹妹籌謀,還請父皇恩準。”


    皇帝不可能不給未來的儲君麵子,除非是他真的對這個儲君沒了希望。所以,皇帝立刻吩咐下去,把這件事交給了荀文君去辦。


    宴席原本是一件好事兒,但是現在因為湘萍公主的事兒,便是沒有那麽的和諧。而宴會之後,荀卓文叫人傳信給俞雲清,要求和俞雲清坐一輛馬車。


    京城的燈火,最是靜寂而且輝煌。俞雲清坐在荀卓文的馬車裏,懶懶的打著盹兒,而荀卓文一言不發,就那麽的看著俞雲清。


    最後忍不住的居然是俞雲清。


    “殿下是在責怪我?”


    荀卓文卻是一臉的無辜:“本王有責怪你嗎?”


    “殿下以為,我不應該這樣的把當朝太子妃,公主殿下這樣的戲弄,對嗎?”


    “本王什麽時候說過?”


    荀卓文既沒有責怪的意思,也沒有想要把俞雲清誇獎一番的意思。那麽俞雲清就搞不懂了,荀卓文是個毛一樣的意思?


    “她們冒犯過你?”


    俞雲清點了點頭:“李沁曾經派人幾次暗殺我,而且,想要毀了我的名節。惺惺作態的人,我不想對她手下留情。而湘萍現在的狀態,完全是因為她從前迫不及待的想要給我吃這樣的癡癡傻傻的藥,結果她自己吃了。”


    荀卓文聽著俞雲清的描述,像是在聽一個故事:“俞府已經到了,你迴去好好的睡一覺。那些冒犯你的人,本王自然是有辦法處置。”


    荀卓文不怪罪她?


    俞雲清還沒有反應過來,荀卓文便是要離開。而俞雲清一把拉住了荀卓文,荀卓文不由得皺起了眉毛。俞雲清淡淡的說:“殿下,你的衣服破了。”


    荀卓文是宿將,便是和其他的王爺不同。他的衣服上,有些掛開了的地方,也是正常的。而俞雲清便是已經拿出了針線。


    “想不到,你的針線不隻是能殺人,居然還能縫衣服。”


    荀卓文從沒有看到過俞雲清如此的柔情的一麵,一時之間,居然是有一些不習慣。而俞雲清做起來,居然是得心應手:“我隻是看到殿下的衣服破了,需要補一下。雖然殿下貴為親藩,統領天下兵馬。但是到底衣服不是鐵打的,既然破了,就要修補一下。”


    其實,荀卓文的衣服材質很好,乃是十分堅固的金線和蠶絲織成。隻是荀卓文從來不在衣服上麵下功夫,而親藩的衣服都有訂製,所以以為荀卓文十分的精致。


    “雲清,給我做王妃吧。”


    荀卓文在俞雲清的耳邊唿氣溫熱,在這樣的夏天,硬是把俞雲清的耳朵給吹紅了。而俞雲清把衣服邊上的那個小小的角兒給縫上了之後,便是立刻閃開。


    “瞿王殿下,俞府已經到了,改天再見。”


    俞雲清伶伶俐俐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便是立刻走掉了。而荀卓文捏著衣服的一角,似乎是這件衣服十分的重要一般。


    荀卓文的衣服眾多,天天都有專人打理。


    這件破了,自然是不會再穿。但是現在不一樣,有了俞雲清親手繡過的味道。荀卓文一直以為,在俞雲清的眼裏,隻有利益。


    而且,俞雲清可以為了所有的利益,不斷的爭鬥下去。


    而現在,他發現了俞雲清不一樣的一麵。


    俞雲清迴到了府上,已經到了這個時辰,便是外出打探消息的人也是剛剛進門。一身的露水,而俞雲清立刻著人備上了熱茶,這才是開始探聽消息:“大小姐估計的沒有錯,湘萍公主確實是隻恢複了一點點的基本意識。但是這知識關於那些最深刻的記憶。現在駙馬已經被湘萍公主完完全全的給控製了起來。駙馬現在的日子,過的十分的淒慘。”


    報信的人不說,俞雲清也知道,被一個神經病每天纏著,到底是怎樣的生不如死。再加上冷辰絕的腿現在已經到了十分嚴重的程度,估計用不了多久,冷辰絕也會被逼瘋了。


    湘萍公主的脾氣,那可不是一般的不好。


    令人不意外的是,東宮那裏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也對,東宮是什麽地方,將來的儲君,便是不可能那麽隨隨便便的被人打探的清楚。


    一個還算是熟悉的聲音響起來:“雲清,是我。”


    太子荀文君居然用了這麽拙劣的方式,來見一個人,俞雲清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來,是三分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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