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錯,若惜,那時候你隻是個孩子,成年人的錯不應該由你來背負。別說了,都過去了,我會好好愛你!”裴亞爵將若惜擁得更緊。


    聽到若惜發出一聲呲痛的聲音,他趕緊鬆開手。抱歉地說對不起。


    若惜今天顯得相當固執,她接著說:“初中高中我都是在學校裏度過。每個月我的卡裏會收到三千塊錢。三千塊足夠我生活了,我每個月隻需要花一千塊就可以生活得很好,那六年的時光是我最快樂最幸福的,我認識了杜曉,我也認識了芬姐。可是後來,爺爺讓我為夏家聯姻。”


    說到聯姻的事情上來,裴亞爵神情變得期待。他想要聽到若惜說關於聯姻一事她的真正想法。


    若惜抿了一下唇,說道:“有時候命運是神奇的,兜兜轉轉,還是把我們安排在一起!我記得我見到你的第一麵時,我在想,這世上怎麽會有長得這麽帥的男人,比電影明星還帥!”


    裴亞爵無奈:“長得那麽帥也仍然沒有打動你,你還是跑了。”


    若惜說:“你也聽爺爺說了,我七歲那年,蛇患,我差點被蛇咬了,有人救了我,我把手鏈給了他。年幼時學著電視裏的樣子,說了一些幼稚的話,記了很多年。而且,爺爺說的對,我叛逆,我總想擺脫命運對我的束縛,想擺脫夏家對我的束縛。夏家讓我聯姻,我偏要擺脫這一切,我讓夏家竹籃打水一場空。”


    “結果夏家沒什麽損失,我裴氏股票跌了近半,我苦等了四年。”裴亞爵越發無奈。


    若惜接著說:“去瑞典的四年,是我經曆得最多也成長得最快的四年。我完成了大學學業,我逃亡,我學習了防身術,我還與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成立了心理諮詢室。並且,我們做出了一些成功的案例。我們諮詢室與醫院方麵合作,疾病的治療由醫院方麵用藥,我們負責心理疏導。”


    “很棒!”裴亞爵說。


    若惜感慨:“曾經我也一度覺得自己還行,可是,迴國以後,我的圈子不再是初中高中的校園,接觸了不一樣的人以後,我發現自己是那樣的卑微和渺小。”


    “不要這樣說自己!”裴亞爵再說。


    若惜眸子裏升騰起堅毅的光芒,她說道:“人與人之間都是有差距的,差距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努力向上縮小差距的那顆心。裴亞爵,我想要努力一點,積極向上一點,距離你再近一點。我知道我可能遠也達不到你的高度,但我仍然想要站在你身邊!”


    裴亞爵擁緊若惜,告訴她:“你比我想像中要優秀得多!在那樣的環境下,你不僅堅強地走了過來,不僅完成了學業,還與人一起成立了自己的諮詢師。若惜,不要看輕自己,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你那樣!”


    角色的轉變,麵對磨難的堅強,有幾個女人能夠做到?剛出去的那一年,她隻有十八歲,從未出過國門。要擁有怎樣的勇氣才能堅強地走過來?


    裴亞爵吻著若惜的耳朵。


    憐惜,她因為那一點差距而卑微自己。感動,她想要站在他身邊!


    他在她耳邊說:“若惜,我愛你!不管你想要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我想要好好學習,靜下心來學習!不浮於表麵,也不停留於形式!”若惜說。


    “我支持你!”裴亞爵擁住若惜,吻她的耳朵。他發現他每次一吻她耳朵,她就會變得熱烈和忘我。這是他們夫妻間的小秘密。


    若惜被吻,趕緊躲開:“別鬧,庠!”


    “你身上還疼,我會輕一點!”裴亞爵說著手撫向若惜的小腹。


    他格外喜歡摸若惜的小腹,仿佛摸一摸那裏就會有他們的孩子似的。


    “別鬧,現在是白天!”若惜臉紅。


    裴亞爵語氣曖昧:“沒有人規定白天不可以。”


    若惜:“……”


    裴亞爵再說:“要是有人規定白天不可以,我們來打破這個規定。”


    說著,裴亞爵再吻若惜的耳垂。


    若惜一直躲,裴亞爵扳過她的身體俯頭吻住她的唇瓣。


    若惜望著裴亞爵,看到他已經閉上了眼,忘情地吻她,她擁住裴亞爵的腰,迴應他的吻。


    很快,衣服便散落了一地,空氣也變得熱烈起來。


    裴亞爵的手機卻突兀地響起。


    若惜壞笑著伸手戳一下裴亞爵胸口:“老公,電話。”


    裴亞爵看到是鄧良的來電,他看一眼若惜,無奈地對著電話道:“發定位給我!”


    答應若惜讓她去試一下盧西亞的身手,他要言而有信,雖然她現在才訓練的第二天,身上還是痛的。但在精神上滿足她的需求遠比照顧她的身體更重要。


    見裴亞爵掛斷了電話,若惜再戳一下他的胸口,壞笑著問:“你要出去了?”


    “一起去,盧西亞小姐與梅蘇夫人去逛廟會了,你不是想試她的身手?我們現在去!”裴亞爵已經起身,他迅速撿起地上的衣服要替若惜穿。


    若惜看著裴亞爵光溜溜的樣子,臉紅道:“我自己穿,你快穿你的。”


    裴亞爵徑直走進洗浴室,若惜無語地看著這個男人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難道都不知道要避一下?


    見裴亞爵走進浴室,若惜趕緊掀開被子快速穿衣服。


    正穿內衣,裴亞爵探出頭來說:“老婆,幫我拿條幹淨的內褲!”


    說完,他眸光直勾勾地看著若惜,若惜條件反射地拉被子將自己蓋起來。


    裴亞爵愉悅低笑:“怎麽還是會這麽害羞?”


    若惜捂在被子裏不出來,裴亞爵無奈道:“你幫我拿一下,我洗個澡!”


    若惜聽到關門的聲響,立即鑽出頭來穿衣服,她動作極其麻利,生怕裴亞爵再壞壞地走出來。


    ……


    廣山廟會,人山人海。


    裴亞爵按照定位找到了半山腰上的燒香處,恰見梅蘇夫人與盧西亞挽著手一起去燒香。


    盧西亞手裏拿著三根比拇指還粗的香,梅蘇夫人手裏則拿著三把小香。


    盧西亞一臉興奮的神色,用英文嘰裏挖啦。


    梅蘇夫人也是一臉笑容,不時地拽著盧西亞往人多的地方擠。


    裴亞爵握住若惜的肩,問她:“想好怎麽做了嗎?”


    “嗯。”若惜應聲。


    “去吧!注意安全!不要硬拚,試探一下就好。”裴亞爵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月桂樹,“我在那裏等你。”


    說完,他徑直朝著月桂樹走去,他不問若惜要怎麽試探?不問若惜一會兒要如何與梅蘇夫人解釋。他相信她完全可以處理好這樣的小事!


    雖相信,卻又擔心她受傷,他站在月桂樹下,兩隻眼睛一直粘在若惜身上,跟長在她身上似的。


    若惜衝著裴亞爵燦爛一笑,便側頭看向梅蘇夫人。


    見盧西亞與梅蘇夫人正在點香,她眸光一閃,唇角揚起笑意來,梅蘇夫人點的是小香,盧西亞點的是大香,雖然在一處點,但是一會兒會插在不同的大香爐裏。


    果然,兩個人點好香以後,便朝著兩個不同的大香爐走去。


    若惜大步走向盧西亞,迅速擠過盧西亞的身邊,快速用衣服碰了盧西亞的香火,衣服上瞬間便被香火燒了一個大洞。


    若惜將大洞展示給盧西亞看:“您好,女士,您的香燒到我的衣服了!”


    她剛才想好了,要是盧西亞脾氣好,她則提議與她切磋,一切磋也就大概知道情況了。要是盧西亞脾氣不好先動手,她正好可以直接試探。


    盧西亞看一眼若惜衣服上的洞,下巴一挑,毫不客氣地滿嘴漢語:“shit!你弄清楚,我根本就沒有動,是你自己撞上來的,你們華夏人是不是個個都這麽不要臉?”


    若惜皺眉:“不要侮辱我們華夏人!”


    “全世界都知道你們是東亞病夫!還不讓人說了?”盧西亞不屑地看著若惜。


    “道歉!”若惜臉色一沉。


    “道你媽的歉!”盧西亞將三根香往地上一扔,一巴掌朝著若惜扇過來。


    遠處,裴亞爵眸色一沉瞳孔一縮,看到若惜穩穩地將盧西亞的手腕握在手裏,他才稍鬆了口氣。


    若惜臉色冷沉地望著盧西亞,沉聲:“道歉!”


    盧西亞手還被若惜握在手裏,直接抬腿便一腳朝著若惜狠狠地踹過來。


    若惜立即一甩手將盧西亞甩出去,盧西亞一個後空翻穩穩地站在地上,再一抬腿朝著若惜踹過來。


    若惜伸雙手接住盧西亞的腿,用力往上一抬,盧西亞直接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轉,再一個手刀子劈向若惜的脖子。


    若惜一歪頭避過去,盧西亞的腿又再踹了過來。


    剛才手裏拿著的三根香被她扔在了地上,她眸子裏閃過算計的寒芒,迅速彎身從地上揀起其中一根香,直接朝著若惜紮過去,點燃的部分直紮若惜的臉部。


    若惜瞳孔劇烈一縮。


    知道盧西亞是曼爾家族的千金小姐,她一直認為盧西亞應該是知書達禮並且十分尊貴和大度的,沒想到那樣龐大的家族裏出來的千金小姐不僅嘴欠心眼小,下手也極其狠毒。這麽粗的香,前麵一截完全是火紅的,要是紮到她的臉上,直接就燙傷破相了。


    她迅速一彎身,一個掃膛腿掃向盧西亞。


    盧西亞直接將香往若惜的方向一扔,若惜隻好接住香免得它們傷到別的人。


    盧西亞趁著若惜接香的瞬間,一腳踹向若惜的腹部。


    若惜一個避閃不及,腹部挨了一腳,身體猛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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