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西亞見若惜被她踹翻在地,她下巴一挑,居高臨下得意地又是一腳踹過來,若惜立即就地一滾,避開盧西亞的腿,迅速爬了起來。


    裴亞爵眸色驀地變得陰鷙,他剛才就已經離開月桂樹混在了上香的人群裏,離若惜隻有幾米的距離,見若惜摔倒,他迅速衝了出來,立即將若惜扶起。


    盧西亞一腳踹出來的時候,裴亞爵毫不遲疑地抬腿與她對踹,裴亞爵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在盧西亞的小腿上。盧西亞吃了個大虧,痛得直跳腳,一臉震驚地看向裴亞爵。


    觸及裴亞爵那張棱角分明又冰冷霸氣的臉時,她眸光驟然一亮,她感覺到自己的心驀地似小鹿一般亂撞。沒想到華夏竟然有長得這麽帥氣這麽有氣度的男人,仿佛他周身都透著霸道又矜貴的氣息,讓人不敢忽視。


    裴亞爵無視盧西亞,扶著若惜緊張地詢問她的情況:“你怎麽樣?傷到哪裏?”


    若惜搖頭:“我沒事!”


    盧西亞下巴一挑:“你是沒事,我有事!我們再來打過!”


    這麽好的機會,她當然要在這個帥氣矜貴的男人麵前好好表現,她衝過去就是一拳頭砸向若惜。


    裴亞爵直接一拳頭接過盧西亞的拳頭,嚇得盧西亞立即將拳頭縮了迴去,一雙碧藍的眸子瞪向若惜,一副鄙夷的神色。那眼神仿佛在說:有本事別讓男人幫忙!


    若惜將裴亞爵拉到一旁,低聲說:“我來!”


    她眼神與裴亞爵交匯,帶著一點請求。


    裴亞爵便站在一旁觀戰。


    盧西亞得意地看向若惜,挑釁道:“我們單挑,我輸了,我賠你衣服,你輸了,這個男人歸我!”


    說完盧西亞手指裴亞爵。


    裴亞爵眸子裏迅速滑過厭惡的神色,不知天高地厚又自以為是的女人真是讓人惡心!


    若惜震驚地看向盧西亞,果然林子大了什麽樣的鳥都有。她沉聲道:“我們夫妻是一體的,任何時候,我都不會用我丈夫來做賭注!我輸了,衣服不用你賠,你輸了,衣服還是不要你賠,你道歉!”


    “真是想得好美,懶得與你廢話,拳頭說話,我盧西亞想要的東西難道還要征求你的意見?這個男人我要定了!”盧西亞囂張地一拳頭砸向若惜。


    若惜一側身避開盧西亞的拳頭,曲起手肘用肘骨的位置撞上盧西亞出拳的手腕。


    盧西亞痛得直咬牙,大罵:“無恥!”


    若惜神色冷沉:“這並不是什麽陰招損招,擔不上無恥二字。”


    “我說你無恥就是無恥!”盧西亞下巴挑起,囂張得不可一世。


    若惜嗬嗬冷笑了兩聲,見盧西亞抬腿踢來,她也不示弱,強硬地以腿相擋。


    裴亞爵看緊若惜,隨時關注她的情況,隻要她不敵盧西亞,他就立即出手。


    若惜的腿與盧西亞的腿踢到一起。


    空氣裏傳來一聲骨頭的嘎嘣脆響,裴亞爵猛地擰眉。


    盧西亞痛得啊地尖叫了一聲。


    若惜痛得用力咬緊牙關,她知道裴亞爵會擔心她,她忍著疼痛不出聲!


    她一定要悍衛自己的主權,至少在另一個女人覬覦她老公的時候,她要自己勇敢地站出來,哪怕不敵,她也要拚盡全力!


    盧西亞震驚地看向若惜,這個女人難道都不痛嗎?


    她又再看向裴亞爵,看裴亞爵眼神正投過來,透著鄙夷,她心裏的鬥誌瞬間便被激發出來,她再抬腿朝著若惜踢過去。


    若惜雙手用力地抓住盧西亞的腳踝,盧西亞眸光一閃,想在裴亞爵麵前好好表現一番,立即雙腿借著若惜手部的力量,一個空翻,姿勢優美地落地。


    若惜看著盧西亞這樣的花拳秀腿,衝上去就是一拳砸在盧西亞的肩上。


    與盧西亞的花拳秀腿正好相反,她在瑞典學的是如何逃命,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擊中對方的要害牽製住對方,至於好不好看,從來不是她關注的重點。


    盧西亞大罵:“無恥,你偷襲!”


    若惜聲音淡定:“正麵攻擊怎麽就叫偷襲了?別說我沒有偷襲,就算偷襲又怎麽樣?打架這種事情難道有誰規定該先出左手還是先出右手?”


    裴亞爵看若惜不僅給了盧西亞拳頭,嘴巴也不饒人,他唇角迅速牽了牽,麵部線條稍柔和。


    盧西亞氣得胸口起伏:“你,不要臉!再來!”


    盧西亞伸手揉了揉肩部便要衝過來。


    梅蘇夫人插完香聽到身後吵吵嚷嚷的,她立即轉身。一轉身便看到盧西亞與若惜打起來了,她驚叫著跑過來:“哇噢噢,天哪,上帝,這是做什麽,你們兩個怎麽會打起來了?住手,快住手!”


    盧西亞充耳不聞,衝過來一腳踹向若惜。


    若惜見梅蘇夫人過來了,立即往後跳開半步。


    見圍觀的人多了起來,若惜喊道:“大家沒事都散了,隻是個誤會!”


    盧西亞氣得肺都炸了:“誤會個屁,分明就是你挑事,今天我不打殘你我就不叫盧西亞!”


    梅蘇夫人生怕盧西亞與若惜鬧起來,她大喊:“盧西亞,住手,快住手,這是個誤會!”


    盧西亞完全不聽,雙眸猩紅地抬腿踹向若惜,跟隻鬥雞似的。


    梅蘇夫人立即抱住盧西亞的腰。


    盧西亞掙紮起來,梅蘇夫人大聲道:“你要是把我摔到地上,我立即讓你爸爸派人接你迴去。”


    盧西亞這才一動不動了。


    梅蘇夫人看向若惜,道歉道:“xi,抱歉,這是個誤會。盧西亞是我的侄女,她從小任性,被慣壞了,你不要往心裏去。”


    若惜搖了搖頭,牽了牽唇角說:“沒事!”


    盧西亞這蠻不講理的脾氣,真是她始料未及的。當然,盧西亞是梅蘇夫人的侄女,這也是她始料未及的。不過,盧西亞是梅蘇夫人的侄女這是個好事,她是不是可以通過她們見到媽媽?


    梅蘇夫人輕輕放開盧西亞,介紹道:“盧西亞,我來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心理諮詢師xi。”


    “嗬,心理諮詢師,你確定她不是隻騙吃騙喝的花瓶嗎?”盧西亞嘴巴惡毒。


    裴亞爵眸子裏頓時閃過冷厲的光芒,一步往前跨去。若惜立即伸手握住裴亞爵的手,拽住他。感受到若惜指尖傳來的溫度,裴亞爵稍冷靜了些。


    梅蘇夫人臉色一沉:“盧西亞,注意你的身份和說話的方式!”


    盧西亞下巴一挑,語氣囂張:“我一向如此!爸爸說,隻要不是我先惹事,是別人先惹我的話,我不必對任何人手下留情,捅破了天他給我補!”


    裴亞爵聲音冷沉而淡漠地響起:“那也得看他補不補得上?”


    曼爾家族的確是十分神秘,並且勢大。但他裴亞爵也不是個慫包。一直以來的低調行事,也是為了保護嶽母不受到傷害。但今天盧西亞真的激怒了他。


    盧西亞見裴亞爵說話了,語氣是如此囂張與霸氣,聲音還是那樣磁性而醉人,她衝著裴亞爵露齒一笑,自信道:“這世上就沒有我爸爸做不到的事!你跟我迴去見見他就知道了。”


    若惜聞言,心頭狂跳,激動得難以自抑,她立即拽了拽裴亞爵的手。


    裴亞爵毫不客氣地懟盧西亞:“是想去見見他。想要知道怎樣一個父親才會教出你這樣目空一切的井底之蛙來?”


    盧西亞臉色一白,生氣地蹙緊雙眉,隨後下巴一挑,說道:“你見到我爸爸的時候,就會知道他有多偉大了!”


    裴亞爵沉聲:“那我真想見見他!”


    盧西亞得意地翻了翻眼皮,看向梅蘇夫人,稍顯恭敬道:“剛才你說這個女人是你的心理諮詢師?”


    “嗯。”梅蘇夫人應聲。


    盧西亞便一副居高臨下的神情看向若惜,施恩的口吻道:“那你也跟我一起迴家,別說我欺負你,我給你公平競爭他的機會!”


    盧西亞手指裴亞爵,裴亞爵發現自己有扭斷盧西亞手指的衝動。


    若惜感覺到裴亞爵的厭惡與怒氣,她立即握緊他的手。


    眼下是極好的機會,隻要能進入曼爾家族,別的都不重要。


    裴亞爵當然知道若惜心裏的想法,他沉聲道:“我們已婚,這位小姐最好息了所有的念頭,免得自取其辱。”


    盧西亞下巴一台:“爸爸說,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一定要活得從心所欲,隻要喜歡的就努力去搶!你已婚未婚又有什麽關係?”


    裴亞爵惡心得臉色一沉:“我對你這種毫無禮貌的井底之蛙沒有絲毫興趣,倒是對你父親有些興趣。”


    “那就去我家見見我父親!”盧西亞立即說。


    哼,到時候去了曼爾莊園,那才真正是她的天下。她有一百種方法讓他愛上她!


    裴亞爵便看向若惜。


    盧西亞立即覺得是若惜管裴亞爵太嚴格,她瞟向若惜說道:“你也一起去!”


    哼,華夏男人都是妻管嚴這句話果然不假。到時候見識了她對他的溫柔和體貼,見識了曼爾家族的財富與地位,還不一腳把這個花瓶一樣的女人踹了?


    越想越得意,盧西亞說道:“今天我再感受一下華夏文化,明天你們就跟我迴去!”


    裴亞爵冷聲:“時間由不得你!”


    裴亞爵的話無疑激起了盧西亞的征服欲,她衝著裴亞爵揚唇一笑:“那便聽你的。你說哪天去?”


    裴亞爵聲音一沉:“我想去的時候!”


    說完他再衝著梅蘇夫人稍頷首便牽著若惜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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