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餘光瞥見二人麵紅耳赤,得意洋洋道:「我家殿下是個潔身自好的人,不喜歡與除我之外的女人說話,所以我勸你們也別白費心思了,不然下次可就不是丟麵子這麽簡單了。你們可能不知道,前兩個妄圖勾引我家殿下的女人,一個被他送給別人做了妾室,還有一個被他送去給莊子上的老牛彈琴,最後送給了一個又醜又窮的男人作妾室。」


    「要是你們真想給人做妾的話,改天我讓人在城門口貼一張告示,為你們招個夫婿。」江晚懶洋洋道:「一定要是有權有勢,家裏還沒有正妻的老鰥夫。對了你們別誤會,找鰥夫不是為了你們好,而是為了不惡心有正妻的人家。」


    「小女子知錯了,求王妃萬不可如此!」徐玉香掩麵痛哭起來,若荊王妃真這麽做了,自己怕是不必在雲中郡待了。


    蘇令儀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被江晚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樣子你們也是要臉的,那為什麽不自愛,上趕著給有婦之夫做妾?」江晚表情一冷,「還有蘇姑娘,是什麽讓你產生了錯覺,可以在我麵前放肆?」


    「我乃荊王正妃,你在我麵前出言不遜,犯了對皇族不敬的大罪,是要扒了衣服當眾打三十大板的。」她抬抬下巴。


    江晚麵容白皙,模樣美麗,平日裏看著一副溫和好說話的鄰家女孩模樣,可這時卻眉目間帶著冷意,氣質高華,讓人不敢直視。


    蘇令儀頓時一慌,這時才清楚地認識到二人之間的身份差距,忙不住地磕頭,牙齒打顫道:「小女子知錯,還請王妃恕罪。」


    她怎麽會覺得,荊王妃看起來溫溫柔柔,衣著也不見有多麽華貴,就認為她也不過爾爾呢?


    「求王妃饒了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徐玉香嚇得渾身冒冷汗,整個人都伏在了地上。


    江晚身為女人,當然知道當街扒褲子打板子有多麽羞辱人,所以她並未真想如此,隻是想給二人一個警告而已。


    待看二人真的後悔了,驚恐不安地跪在地上,才淡淡道:「念在你們第一次犯,就在這裏跪上半個時辰漲漲記性。」


    「多謝王妃!」二人緊繃的神經一鬆,整個人都癱軟到了地上,暮春的傍晚,後背卻被濕透了。


    江晚看了二人一眼道:「徐家若真的無辜,宋郡守也不會冤枉好人。」


    頓了頓她又道:「你們若真想知曉殿下為何要讓人查徐家,我也可以告訴你們。過年胡人進城那夜,徐夫人對胡人說了什麽,想必徐姑娘應該知道。」


    那夜的事情……荊王和荊王妃竟然知道了!


    徐玉香眼前一黑,頓時什麽都明白了。


    原來自家的禍事,竟是因為自己的母親,她還可笑地以為荊王妃真的因為嫉妒,才為難自己一家。


    江晚放下車簾,沒有再將目光分給二人一點,神情漠然地叫車夫繼續趕車迴家。


    待主仆一行人進了宅子,流玉才貼心解釋道:「方才那位徐姑娘口中說的,應是徐家父子草菅人命、謀奪旁人家產的事情。這件事殿下已經查清楚了,直接交給了宋郡守處置,如今徐家家產盡數充公,宅子也被宋郡守封了。」


    「那徐家父子不冤。」江晚腳步一頓,複而又慢慢往屋裏走,「這件事怎麽也不見殿下與我說呢?」


    流玉答:「這件事是殿下臨走前交代的,讓魏硯代辦,沒叫他告訴您。」


    「我知道了。」江晚伸了個懶腰,解下身上的披風叫流嵐準備熱水,她要泡個澡。


    春種結束後,江晚就不再往城外跑了,恢複了宅居在家的生活。加上進入春天後,常常有連綿不斷的雨水,使得她十天半月也懶得出一次門。


    夏日第一場暴雨來臨時,江晚坐在窗下給小橘貓做衣服,旁邊圍著流玉采風她們,一麵閑聊一麵聽著外麵嘩啦啦地雨聲,蹙眉擔憂道:「這雨下的這般大,也不知道殿下現在正在做什麽,會不會還在外麵淋雨。」


    行軍打仗,淋雨是常有的事,甚至會有將士因為淋雨而一病不起。


    「王妃不必擔憂,殿下雖然行軍打仗在外,但身邊有於清他們,不至於淋雨。」采風笑著打趣江晚:「奴婢看啊,是王妃您想殿下了!」


    江晚老臉一紅,將手裏的小衣服放下,抱著小橘貓得意洋洋道:「我就是想殿下了怎麽著?你們嫉妒了不成,有本事就趕緊給自己找個夫婿!」


    「奴婢們還想繼續伺候王妃。」一提到嫁人,流玉等人全部臉紅了。


    江晚歪著腦袋道:「嫁人了一樣也可以伺候,剛好這些日子我閑來無事,不如幫你們留意留意。」


    「流玉你喜歡什麽樣的男子?」她率先問了流玉。


    流玉倒是不扭捏,她略有些羞澀道:「人品過的去就成,其餘的奴婢不在意。」


    江晚擺擺手道:「你這範圍太寬泛了,重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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