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曬黑了?」江晚一聽這話,臉上的笑頓時沒了,偏頭問一旁的流玉,「流玉我黑了嗎?」


    流玉瞧了她一眼,抿唇笑起來,「是有一點曬黑了,但哪有采風說的那麽誇張?殿下對王妃視若珍寶,心裏眼裏都隻有您一人,即便是您曬得再黑也保管一眼就能認出來。」


    「……」


    江晚哀怨道:「你這麽一說,我就知道采風的話沒有騙人……」


    見她一臉悲憤,采風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安慰道:「您生的好看,黑一點也沒關係。」


    「可是殿下白啊!」江晚歎了一口氣。


    要是到時候鍾離昭迴來,倆人站在一起,她比鍾離昭還黑好幾個度,一白一黑的對比,簡直就是公開處刑自己。


    提到這裏,她就有些憤憤不平,憑什麽鍾離昭身為一個男人,皮膚竟然比她一個女人都白!


    即便是這半年來的行軍打仗,也沒能叫他黑多少,頂多就是皮膚粗糙了些。可後來他開始用自己的香膏後,就再恢複了原來的白皙光滑。


    「嗯?」侍女們不解。


    江晚幽幽道:「就怕到時候我站在殿下身邊,殿下比我都像女子。」


    「……應該不會的。」采風的語氣遲疑。


    「采風啊,我看你是不是皮癢癢了。」江晚陰惻惻道。她就是隨口一說,她竟然還真的停下來認真思考?


    「奴婢錯了。」采風立即捂住自己的嘴。


    流玉笑著看了二人一眼,跟著江晚進屋,把手裏的野花和花瓣放到門口的桌子上,然後拿了一個素雅的花瓶進到內室,將江晚采的野花插進去,笑眯眯道:「王妃別擔心,流嵐姐姐有一身極好的做養顏本事,迴頭叫她幫您養養就迴來了。今日奴婢們采迴來的這些花,剛好能派上用場。」


    江晚很驚喜,連忙應了下來。


    鍾離昭這幾個侍女簡直是寶藏,什麽都會,她也太幸福了吧。


    過了些日子,春種差不多結束,江晚也終於結束了每日往外跑的日子。


    從城外迴來的這日,她的馬車行至巷口的時候,忽然被人攔了下來。


    江晚撩起車簾,看到了徐玉香表姐妹二人。一段時間不見,二人的穿戴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從綾羅綢緞變成了荊釵布裙。


    「你們有什麽事嗎?」她表情並不意外。


    徐玉香窘迫的縮了縮腳,將沾滿泥土的腳藏到裙下,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道:「求王妃放過徐家!」


    「徐家怎麽了?」


    徐玉香低聲哭了起來,「前些日子衙差們忽然闖入徐家,將我父兄帶走了,說是他們身上有人命官司。可我父兄向來為人忠厚,怎麽可能做傷人性命的事情?我母親四處奔走,用銀兩疏通了關節,卻打聽到原是荊王殿下的意思。」


    「你是說荊王有意要害你們徐家?」江晚覺得有些好笑,挑眉問道:「荊王為何要害你們?」


    徐玉香沉默片刻,垂著眼眸道:「因為小女子不該生出妄想,想要得到荊王殿下的垂憐。」


    她說的卑微,跪在一旁的蘇令儀卻不這樣,她咬唇道:「荊王殿下如今正在與胡人打仗,怎會有心思理會這種事情?玉香妹妹不敢問,那小女子便替她問了,我姨父一家的事情難道不是王妃因心生妒忌,故意為難徐家嗎?」


    江晚這才知曉,原來當初流言的女主角竟是徐玉香與蘇令儀二人。


    她忍俊不禁道:「你如何以為,我會心生妒忌?」


    「要我心生妒忌,也得殿下對你二人有意才是。可據我所知,殿下從未對你二人有意,一切都是你二人一廂情願而已。」


    蘇令儀的邏輯也著實好笑,鍾離昭不曾對她們有意思,自己怎麽會亂吃醋?


    再說了,她家殿下妥妥的鑒婊大人,自己壓根不需要吃醋動手,他自己就可以單方麵的解決了。


    蘇令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忍不住反駁道:「王妃如此得意,不也至今沒有為荊王殿下生下兒子嗎?」


    「……」


    江晚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嫉妒你能生兒子?可你還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能生的出來嗎?」


    「我看你屁股也不大,不像是能生兒子的樣子。」她將蘇令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撐著下巴道:「你沒聽說這些日子的傳聞嗎?」


    蘇令儀臉蛋漲紅,知曉她說的是荊王殿下不舉的傳聞,驚疑道:「王妃都說了這隻是傳聞。」


    「是不是傳聞和你有關係嗎?就算我不能生,也輪不到你給我家殿下生孩子。」她不解道:「你是有妄想症嗎?也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我家殿下看都沒看你一眼,你卻跑到我麵前來冷嘲熱諷。難道我被你戳到痛處了,你就可以嫁給殿下了?」


    江晚嘖嘖道:「你說說你們兩個都是小姑娘家,怎麽就這麽不要臉呢?說的好聽點叫做追求真愛,說的難點就叫做攀龍附鳳,嫌貧愛富。梁國律法中說妾通買賣,若是你們做了妾室,就可以任人辱罵買賣。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都已經定親了,何必這麽自甘下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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