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螺手腕一抖,脫離了他如鐵鉗般的大手,輕輕的揉捏著手腕,眸光掠過他陰沉的臉,淡淡地說道,“什麽意思?”


    路西菲爾重新牽著她的手,頓時低笑出聲,那富有磁性的聲音中透露出急切“你知道的?那個狗屁伯爵!”他現在迫切的需要站在金字塔的頂端,這小市民實在是,一丁點兒的風吹浪打,就是滅頂之災!


    “嗬嗬……”顧雅螺輕笑出聲道,“應該是他吧!”


    顧雅螺看得出來,以路西菲爾的眼力,自然也察覺了劉洪波不對勁兒……


    “你很高興?”路西菲爾壓低眼縫,唇邊劃過一抹迷人的笑容,聲音卻是如極北冰寒。


    “能毫發無傷的出來,難道不該高興嗎?”顧雅螺挑眉道,眼底戲謔道,“人家可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太平紳士。”


    路西菲爾拉著她進了小巷,把顧雅螺固定在牆壁和他的胸膛之間,緩緩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暈黃的路燈下,二人眸光對視,頗有針鋒相對之意,周遭頓時變得無比沉重冷凝,顧雅螺感受到他身上散發這冷厲之氣,迫人襲來,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危機感。


    “砰……”的一聲一道勁風擦著顧雅螺的耳邊的碎發打在了水泥牆上,砸進去深坑,水泥牆皮應聲紛紛脫落。


    顧雅螺毫無懷疑,如果這一拳頭打在自己的腦袋上,估計得腦袋開花。隻是他在發什麽神經?輕蹙起眉頭。


    “你喜歡他?”低沉富有磁性地嗓音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迴蕩在顧雅螺的耳邊格外陰森。


    “你發什麽神經?”顧雅螺看著眼前的暴龍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喜歡他?”路西菲爾抬起頭來。麵無表情的,雙眸漆黑如墨。無一絲漣漪,沉聲道,“迴答我!”


    路西菲爾的聲音中始終平靜如水,沒有任何情緒,可兩人相識多年,她知道他處於暴怒的邊緣。


    “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顧雅螺不明所以道,“我們隻見過一次麵,何來喜歡一說,一見鍾情?”她搖搖頭又道。“不靠譜。”


    想到一種可能,顧雅螺猛然間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哪裏還是高傲、霸道的墮天使,小心的試探道,“你不會在吃醋吧!”


    “是啊!我就是在吃醋。”路西菲爾很幹脆的承認道,“不對,你不喜歡他,那他為什麽幫你。”聲音格外的冰寒。


    “哦!這你可以去問他?”顧雅螺聳聳肩道。“我也很想知道。”


    鼻翼輕顫,血腥味,“你的手受傷了。”顧雅螺一側頭看見他的拳頭血肉模糊的。


    “你們之間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路西菲爾眸子越來越寒冷,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寒氣。“說!”


    “說什麽說?閉嘴!”顧雅螺朝他吼道。手上的動作卻沒有耽擱治療,隨著唇邊流瀉出晦澀難懂的咒語,“溫柔的水元素啊!請用您偉大的力量。”此時停在空中的水元素像接到命令似的急速朝路西菲爾撲去。她放在傷口處的手也漸漸發出柔和的光亮。


    傷口在光團中漸漸愈合。不再流血。


    顧雅螺眼前一黑,倒在了路西菲爾的身上。看著臉色蒼白的她,一臉心疼地罵道。“小笨蛋,皮外傷而已,用得著魔法治療術嗎?”人心情美好得會不由自主心跳漏拍, 一種叫做甜蜜的情緒開始翻滾、滋長。


    這臉變的快的讓人難以想象。


    臉色有些蒼白的顧雅螺執起他受傷的手,已經完好如初了,“嗬嗬……第一次用效果還不錯。”


    出租車來了,陸江船輕點人數,一看少了顧雅螺立馬喊道,“螺兒,你在哪兒,車來了。”


    “說!你和他之間怎麽迴事,不然我吻下去,後果自負!”路西菲爾不惜威脅道,一張俊臉低了下來。


    躺在路西菲爾懷裏的,顧雅螺看著慢慢放大的俊臉趕緊說道,“我救了他!”


    “真是可惜!”路西菲爾一雙漂亮的眼睛亮閃閃地緊盯著她,眸光裏流露出絲絲寵溺的神色,舌尖輕舔唇角,該死的邪魅性感……“我們在這兒?”路西菲爾扶著顧雅螺站好高聲喊道。


    “說吧!”路西菲爾又問道。


    “因為我媽的案子,我去找他,正巧碰見有人謀殺他,就順手救了他。”顧雅螺聽著蹬蹬的腳步聲,快速的解釋道。


    路西菲爾聞言放開了她,出了巷子,“你們上哪兒了。”顧展碩看著完好的妹妹鬆了口氣。


    “哦!螺兒去公共廁所,天晚了,我怕她又出事,就跟著過去了。”路西菲爾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樣的說辭大家都無心揪其合不合理了,現在一個個頭大如牛,都想著怎麽過老爺子那一關。


    “你早說嘛!我陪你去啊!真是被你嚇死了。”程婉怡上前攬著她的肩膀道。


    陸江船一看人這一迴齊整了,立馬催促道,“既然人到齊了,趕緊走,趕緊!”把人塞進了出租車。


    三輛車一前一後的停在了茶餐廳的牌匾下,看著二樓燈火通明。陸江船咽了咽口水,打起了退堂鼓道,“我看我們還是集體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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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廳內陸忠福一張臉陰如鍋底,雙眸瞪著牆上的掛鍾,時針明晃晃的指著十一點二十。


    客廳內坐著陸家的長輩,此時卻寂靜無聲,隻有滴答滴答鍾表的搖擺聲……聲聲打進心間。


    江惠芬咽了咽口水,小聲道,“那個老頭子今兒過節,有江船兩口子陪著,孩子們一時玩兒瘋了,也有……有情可原!”在老頭子瞪視中,硬著頭皮把話飛速的說完了。


    “這麽多人呐!不會出事的,爸,您別擔心。”陸江舟幹巴巴地說道。


    受不了客廳的低氣壓,陸江帆起身極速的朝外走去,“爸,我開車去找找他們。”


    “等等……我也去。”陸江舟急切地說道,二弟太不夠意思了,怎能留下他獨自接受爸的嚴肅的眼神的拷打呢!


    “不用去,我要看看今兒他們到底多晚能迴來。”陸忠福冷著一張臉,一字一句地說道,語氣中可是殺氣騰騰的。


    陸家的女人們,你看我,我看你,這個樣子,誰敢上前捋胡子啊!都大氣不敢喘的坐在一邊。


    “嘩啦……”一聲鐵門被拉開了。


    “迴來了。”陸江帆趕緊打開木門,一看見外麵的人,“你們總算是迴來了,去哪兒玩了,玩到現在,不知道家裏人擔心啊!”


    “快進來,進來再說。”陸江舟招手讓他們一個個先進來。


    陸江船進來後徑直走到陸忠福麵前道,“對不起,爸,迴來晚了。”非常老實的承認錯誤,態度誠懇。


    “你們好大的膽子,膽敢超過十點,你爸已經往後延長了一個小時了。”江惠芬朝孩子們使使眼色,還不趕緊承認錯誤。


    “對不起,爺爺!外公!”


    “到底什麽事!”江惠芬又問道。


    “都是有理由的。”程婉怡看這架勢也小聲地辯解道。


    “我知道有理由,是不是外麵太熱鬧了,讓你們成了脫韁的野馬,玩兒的忘了時間了。”江惠芬朝陸江船擠眉弄眼,傻孩子趕緊順著媽的話往下說啊!


    老半天不見陸江船反應,江惠芬自說自話道,“都平安迴來就好,以後別再這麽晚了。行了都迴去睡覺吧!”放在背後的小手擺著,讓他們趕緊走啊!都一個個傻站著幹什麽?


    撲通一聲,陸江船跪在陸忠福麵前,雙手高高舉起來,一副投降狀道,“爸,您罰我一個好了,所有的事我一個人擔了。”


    陸忠福黑著臉此時才開口道,“說吧到底什麽事情,你媽那理由我會相信?給我一個拿得出手的理由。”


    陸江船抬了抬眼,吞了吞口水道,“爸,聽完我的話您別生氣。”他閉了閉眼,視死如歸地說道,“我帶著他們去舞廳玩兒了。”


    客廳內一下子靜的嚇人,陸江舟兩口子嘴巴張張合合,老半天沒有找到自己的聲音。


    作為孩子的母親,朱翠筠和陳安妮盡可能的克製自己的怒氣,小叔子,怎麽這麽不著調,居然把孩子們帶到那種醃臢地方。


    有長輩們在,做兒媳婦的不能說什麽,拿眼睛瞪他總可以吧!


    陸江帆最先恢複,蹲在陸江船麵前,不可置信地問道,“小弟,我沒有聽錯吧!你帶著他們去舞廳玩兒。”突然又站起來道,“爸,您別生氣,我現在就拉出去,把他痛揍一頓。”說著揪著他的領口就朝外拖他,“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陸露才十三歲,螺兒才十歲,展碩、展硯才十二歲,皓思、皓舞,才十六,都是未成年,你……你居然帶他們到那種地方,你不知道舞廳是什麽地方啊?”


    “二伯,是我不好,是我提議的。”程婉怡見狀趕緊說道,“是我的錯,要罰,爸、您罰我好了。”


    “爺爺,是我們好奇,求著小叔、小嬸讓我們去見識、見識的。”陸家的姐弟唿啦一下全部跪在客廳裏。


    陸晧逸趕緊又道,“爺爺,爸,我們威脅小叔來著,如果他們不帶我們去,我們就自己去。”


    陸江丹踢踢顧展碩和顧展硯,“跪下,趕緊承認錯誤,臭小子,居然敢去那種地方。”最後幹脆直接上手把兩個小子給摁到了地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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