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丹扯扯依然鶴立雞群站的著顧雅螺的衣服,“快跪下。”


    顧雅螺無奈地跪了下來,陸江丹趕緊求情道,“爸,孩子們既然知道自己錯了,您原諒他們這一次好了。”


    全家人齊齊地看著一家之長陸忠福,他也沒有讓大家失望,終於開口道,“既然認識到錯誤,你們說是選擇在樓下罰站,還是就跪在客廳跪到明兒早上。”


    “我們選擇罰跪。”大家異口同聲道。


    在樓下罰站,雖然天晚了,可依然有著街坊四鄰,那怕遇見一個,不用到明天早上這條街上的人就都知道了。


    福記茶餐廳老陸家的孩子犯錯誤了,被老爺子罰了。


    他們才不要丟人呢!尤其陸江船都已經結了婚的人了,還要挨罰,說出去,他這臉還要不要了。


    “爸!”程婉怡想要辯解什麽?被陸江船扯著她的衣服給直接打斷道,“老老實實地跪著。”


    “江船,我就說一句。”程婉怡拂開他的手看向陸忠福道,“爸,明兒江船要上班,跪一晚上的話,假如做手術,站不穩了……”


    “那就罰站?”陸忠福不留情麵的說道。


    “老頭子,咱家江船三十了,不是三歲。居然還罰站,誰能相信啊!”江惠芬立馬反對道。


    程婉怡接著道,“爸,我的意思是在客廳裏呃……罰站。”


    “去靠著牆角罰站。”陸忠福指著客廳的一角道。


    “江舟你們還站著幹什麽啊!都迴去睡覺。”陸忠福趕著陸江舟他們道。


    眼看著老爺子要走,難不成真讓這人跪到天亮啊!


    “等等!陸外公我有話說。”路西菲爾伸手趕緊說道。


    陸忠福重新坐迴了沙發上道,“你說吧!”漆黑的雙眸讓人看不透。


    迎向陸江舟他們拜托的眼神。路西菲爾說道,“陸外公。我知道您愛護晚輩的心情,怕他們學壞了。所以規定了門禁,不準去三教九流之地。”他首先肯定了老爺子的做法,以自己高壓的方式的拳拳愛子心,殷殷父母之情。


    “陸晧逸他們孝順,知道您這是拳拳愛護之情,為了他們好!可是不理解的,會覺得這像是牢籠,孩子是父母的附屬品,一輩子好像都在按照您的意願生活。要知道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一旦這脖子上的韁繩沒了。就會無法無天,自我放縱。”路西菲爾抿了抿唇又道,“年輕人好奇心重,叛逆,您越是不讓他們幹什麽?他們越是好奇。往往因為好奇心作祟,反而因為無知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


    又道,“陸外公,您可以問問他們今晚舞廳一日遊,都學到了什麽?”


    陸忠福看向老老實實地跪著的孫子輩的孩子們。


    江惠芬聞弦歌知雅意趕緊說道。“喲!瞧這話說的漂亮,你們不是去跳舞的,還能學到什麽有意義的東西,我可不信。”朝孩子們擠擠眼睛趕緊編啊!


    “奶奶還真學到了。沒想到高檔舞廳裏,也是藏汙納垢的地方。”陸晧逸率先說道,“勁爆的音樂。昏暗的燈光下,誰也看不清誰。年輕人確實很容易放鬆,放縱。釋放精力。但是舞者之意不在‘舞’。”


    陸皓杉接著道,“喝酒多了確實惹事,爭風吃醋,打架鬧事,犯罪的多。”今兒可是讓他們是什麽都遇上了。


    “年輕人在裏麵勁歌熱舞,酒後亂性打架鬧事的多;中年人在裏麵煆練身體的,紅杏出牆的機會多;老年人在裏麵消磨時間的,慢三慢四無聊得多。”顧雅螺則不客氣滴說道,漆黑的眼眸忽明忽暗,裏麵分明流淌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噗嗤……”陳安妮笑道,“螺兒說的還挺押韻的。”


    “在那種地方都不會輕易去喝別人動過的酒水以及杯子,沒準裏麵就下藥了。”陸皓舞想起來就心有餘悸道。


    “下藥?”陸家的長輩驚唿道。


    “是啊!hailuoyin,我們親眼看見的,那兩個女生躲得過這一次,不知道能否躲的過一下此。”陸皓舞手指連比帶劃的說道。


    “嗯!本來看見舞廳的真麵目後,也沒了興致,都打算迴來了,誰知道遇見不長眼的,跟人家幹了一架?”


    陸江船想去堵陸露的嘴也來不及,什麽話都說了。


    陸露說完,也意識到不該說的全說了,慌亂的捂著嘴巴!


    陸江船重新跪下,剛要坦白從寬,顧雅螺插嘴道,“作為當事人,還是我來說吧!”她解釋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陸忠福指著他們,手指不停地顫抖,“你們,你們?”


    “什麽你們把付德山父子倆給打了,付德山可是出奇的小氣和護犢子,你們居然全須全尾的從警局出來了。”陸江帆吃驚道。


    “對啊!二舅舅放心,他不敢惹我們的。”顧雅螺神秘兮兮一笑道。


    對上顧雅螺的自信地眼神,陸江帆決定私下裏再問問,現在就別嚇著家裏人。


    &*&


    “爺爺、我們以後再也不去了那種地方玩兒了。”陸晧逸他們齊齊說道,一晚上把不該經曆的全經曆過了,沒有了新鮮感,餘下的全成了惡心的激不起任何激情了。


    “陸外公,我知道您擔心他們學壞,尤其現在他們又自己掙錢,手握著相比於其他同齡人更多的金錢的時候,那麽就更害怕了。當錢來的太容易了,生活平淡了,就更樂於尋找刺激,那麽就更應該防著黃*賭*毒……”一直站著的路西菲爾朝朱翠筠點頭示意後,坐在了她搬來的椅子上。


    “這個家傳統保守,有您和這些長輩們的表率,他們不會犯啥大錯誤。”路西菲爾說著還不忘拍幾個‘長輩們’的馬屁,話鋒一轉道,“可這dupin,就難說了,就算你不吸,也會有人哄你,騙你,特別是有人惡意要整你的時候。所以,就一定要先學會如何的分辨,知曉它的危害,認識這些東西,然後避開它們,就如緝毒警察一定要先認識dupin,才能抓住毒*販,對吧!而舞廳,娛樂場所,是dupin 的集散地,很容易搞到手的。”接著眼神掃向陸晧逸他們,“如果你們因為好奇心,想要試試的話,來找我,我帶你們見識見識毒癮犯了啥模樣,保證你們終身難忘,見了它就躲。”


    “有道理!”陸江舟點頭認同道,“爸,路西菲爾說的不錯,確實應該防患於未然。”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對於小叔子、小舅舅,帶孩子們去舞廳的事,心中的憤怒之情,也漸漸消散了。


    “陸外公,我解釋完畢了,您是否網開一麵。”路西菲爾抬起眼眸,唇邊劃過一抹迷人的笑容又道,“假如這是外公您的法律,那他們就遵循好了。可是陸外公就是嚴刑律法,也不是每個市民都一定尊重它的呀!由於恐懼才尊重的法是惡法。”


    刷的一下,客廳內的人都睜大了雙眼,看看彼此,這個路西菲爾還真大膽啊!膽敢挑戰老爺子的權威,真是勇氣可嘉啊!


    路西菲爾接著說道,“法律也應該根據時代加以變通和改善啊!不然的話我們現在不還得遵守大清律法啊!”


    江惠芬看著老頭子道,“他說的有道理,好多的大清律法都廢除了。”


    “惡法畢竟也是法律。”陸忠福說道。


    路西菲爾點頭道,“對!這是蘇格拉底說的。”


    “惡法,在廢除之前還應該遵循,”陸忠福又道。


    “那當然。”路西菲爾點點頭道,“這件事我們也有錯,第一不該欺騙您,但是如果我們說了實話,想必也去不成。多說無益,我們做錯了。”


    “天晚了,女孩子還不迴家,父母還不得操心死了。婚前的女孩子一定要早早的迴家,這個法律,即使你把天說破了,也是廢除不了得。”陸忠福沉聲又道,“廢除宵禁的提議,是對一家之長的公然違抗。”


    這罪名有些大,路西菲爾擺手道,“我這不是違抗,是求情,他們已經充分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了,就饒了他們吧!”


    陸忠福眼神掃過跪在地上的孩子們,“爸,我知道錯了。”陸江船趕緊說道。


    “爺爺,我們一定好好的反省。”


    “外公,對不起。”


    “好了,都起來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江船你知情不報,又欺瞞在後。”陸忠福抬眼看著想開口求情的陸江舟他們,“你們別想著替他說好話,就罰你下班後,到烤肉攤幹活兒,為期一個星期。”


    “謝謝爸!”陸江船麻溜地站起來道。


    “行了,都散了吧!都折騰到半夜了。”陸忠福揮手道。


    &*&


    雨過天晴,各迴各家,早些上床睡覺。


    陸江帆和陸江船兩兄弟站在三樓陸江帆的家門口,陸江帆把老婆孩子給轟進家,關上房門看著陸江船道,“剛才我那麽對你,你不要在意啊!如果不是我先下手為強,你一定會被咱爸,狠k一頓的。”


    “我知道,剛才謝謝你們了。”陸江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真是有驚無險啊!


    “你可真夠膽大的,居然敢帶孩子們去那種地方。”陸江帆緊繃著臉道。


    “二哥,以後打死我也不敢了。”陸江船忙不迭地擺手道,“您就原諒小弟這一次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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