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顧雅螺被氣笑了,“我今兒終於領悟了到一句話,什麽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也領悟了一句話:養不教,父之過。”陸皓舞勾唇一笑,眉眼彎彎,隨聲附和道。


    付德山被兩個丫頭如此的奚落,一張老臉被氣的通紅。


    “臭丫頭,見好就收,別給臉不要臉。”付小山惡狠狠地說道。


    “有因才有果!”陸皓舞義憤填膺道。


    “怎麽了,那話是我說的,你們能把我怎麽樣?”付小山拍著桌子囂張道,“你們毀了我的容,也不知道能娶到老婆不能,賠償我不要了,你們做我的大小老婆好了。”


    “就憑你?”顧雅螺鄙夷地看著他話還沒有說完……


    路西菲爾直接幹脆的,左右開弓,劈裏啪啦幾巴掌下去,付小山這一嘴的牙全部給打掉了,“既然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就別要了。”語氣風輕雲淡,聲音卻是冷到骨子裏了,末了從兜裏掏出紙巾擦了擦手,空心扔進了垃圾桶裏。


    敢沾螺兒的便宜,即便是口頭的也不允許。


    這男人的氣場顯然與周遭常人十分的不同,神態和細微的動作間就好似天生的王者,淡漠而威嚴。


    那種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氣度,即便是在萬千人中,亦是很容易被人一眼注意到的。


    帥耶!雙胞胎雙眼冒星,陸家人早想這麽做了。


    “嗚嗚……”付小山指著自己血肉模糊的嘴巴。


    眾人紛紛倒抽一口涼氣,當著警察的麵。居然把人家兒子給打成這樣,警察都不敢去看他的臉色,肯定比鍋底還要黑!


    果不其然。付德山的臉色,那一個叫難看啊!自己的兒子當著自己的麵,居然被打成這樣,當下也顧不得自己的那點所謂紳士風度了,當即咬牙切齒的對著路西菲爾爆一句粗口,就衝了上去要給路西菲爾點顏色看看。


    隻可惜路西菲爾是比顧雅螺還要恐怖的人,怎麽會那麽容易讓付德山給點兒顏色看看的。所以看到付德山衝了過來。路西菲爾神色未變,隻是先把顧雅螺輕輕推到一邊。


    而付德山還沒有碰到路西菲爾,就感覺一股力量直接和他迎麵撞上了。付德山很好的詮釋了什麽叫以卵擊石,當即付德山整個就蹬蹬蹬的倒退了幾步。幸好有牆攔著,不然的話肯定摔的很慘!


    不等他穩住身形,付德山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大鐵鉗子給抓住了。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是空中飛人似的,砰的一聲被扔在了辦公桌上。


    破舊的辦公桌應聲碎了,砰……的一聲又摔在了地上,感覺整個後背都要散架了,痛的躺在地上根本不敢動彈。


    “嗚嗚……”付小山跪在地上。


    “付老板。”阮仲柳臉色一變,連忙上前扶起痛不欲生的付德山,開口問道,“付老板。您沒事吧!”


    “警察,警察!”付德山氣急敗壞地說道。“警察先生,你們是吃幹飯的,浪費我們納稅人的錢。”


    “把他抓起來,抓起來,你們親眼看見的,他打我的,我一定要告的他牢底坐穿。”被攙扶起來的付德山扶著腰怒吼道。


    警察早就攝於路西菲爾的氣勢,一個個傻呆呆的。


    “我們走吧!在這裏浪費時間。”路西菲爾一撇嘴,薄唇輕啟道。


    陸家人看看彼此,就這樣走,可以嗎?


    “走吧!”顧雅螺起身道。


    陸家人隨之也紛紛跟著起來。


    “站住!”


    眼見著打人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要走了,付德山當即說道,“警察先生,他們打了人,你們就這麽放他走了,這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


    聽到付德山的話,顧雅螺和路西菲爾神同步,頓住腳,側身挑眉,原來他們還認識王法兩字啊?隻是從他嘴裏出來,簡直是一種褻瀆。


    “那不知道付先生,想要如何解決?”門口站著一個風流倜儻的男人笑著看向付德山開口問道。


    此人西裝革履,戴著禮帽,黑色的風衣,叼著煙鬥,梳著大背頭,聲如洪鍾,豪氣幹雲。


    付德山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幫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身上,根本沒注意到門口的來人。


    如今聽到聲音付德山抬眼望去,當場就愣住了,“李sir,李探長!”


    李武雄朝付德山點點頭,側身讓開了門口,揮揮手道,“你們走吧!”


    眾人呆愣在當場,這是什麽狀況,令人摸不著頭腦。


    “走!”顧雅螺淡淡地說道,挺直了脊背,不急不緩地走向他,瘦小的身子突然之間就高大起來了,凜然生出一股威嚴氣勢,世間萬物皆在她心。


    當與站在門口的劉洪波擦身而過時,“謝謝……”嬌軟的聲音在他耳邊乍然響起。


    劉洪波瞳孔猛地收縮驚恐的看著他們,她怎麽知道是他把李探長給叫來的。隻是傻呆呆地看著他們一行人,魚貫而出,頭也不迴地走了。


    屋子裏靜悄悄的,付小山嗚嗚出聲,提醒著父親,特麽的怎麽把人放走了。


    付德山迴過神兒來,走到他麵前,看向李武雄道,“呃……武哥,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李武雄招招手道,“附耳過來。”在付德山耳邊耳語了片刻,他的臉色一僵,“我……他們……”


    “嗯!人家有貴人護著。所以?勸你別以卵擊石了。你這身價真不夠給人家嚼吧的。”李武雄撇撇嘴道。


    聽完李武雄的話,付德山幹笑一聲,“多謝武哥提醒。不然兄弟差點兒鑄成大錯。”


    確實是鬧不清顧雅螺他們到底什麽身份,如果說隻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又怎麽會有這樣的氣質?


    就像武哥說的。實力相差懸殊,如軍艦級別的龐然大物麵前他這小舢板跟本就不夠看的。這麽一想,付德山就真的不敢在緊咬著顧雅螺他們不放了,現在還得擔心人家報不報複他們。畢竟當時確實是他兒子付小山先去調戲人家姑娘的。


    “付老弟,做老哥的托大,有些話不知道當不當說。”李武雄猶豫了一下道。


    “說吧!”


    “這孩子有時候該管得管,不然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坑了自己了。”李武雄難得的好心好意地忠告道。


    “明白,明白。”付德山忙不迭的點頭道。


    付小山被攙扶地走了過來,“嗚嗚……”瞪著眼睛看向他出離地憤怒。為什麽放他們走,為什麽?他的仇找誰報去?


    “閉嘴吧你!”付德山憤怒地抬起手,可看見傷痕累累的兒子又頹然的放下了手臂,厲聲警告道。“小山。以後你遇到他們,有多遠就給我走多遠,別湊上去,他們不是普通人,你不想像現在這樣的話,就聽我的話。”


    年輕氣盛的付小山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被仨丫頭片子給教訓的這麽慘,他以後還怎麽在人前混啊!他豈不是要被人笑死了?但是父親付德山的話他又不可能不聽。畢竟付小山知道他爸不可能會害他的,於是再怎麽咽不下這口氣。在付德山的嚴厲地注視下,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了。


    “走走,武哥,咱們去喝一杯,今兒兄弟得好好的謝謝你。”付德山拉著李武雄就走,這一會兒腰不疼了,背也不痛了……精神抖擻的很!有機會請到九龍區華人探長,這可是機會難得,當然不能放過。


    李武雄跟著他出門,走到門口時,拍了拍劉洪波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劉洪波興奮的冒泡,賭贏了,人生就是一場賭博!


    &*&


    顧雅螺他們一行人出了警署,一個個都莫名其妙的,陸江船問道,“這到底怎麽迴事。”


    “我以為這件事不會輕鬆解決的。”陸晧逸拍了拍陸皓兒的肩膀道。


    “啊……”陸皓兒驚聲尖叫了起來。


    “二姐,二姐,冷靜點兒,冷靜。”顧雅螺用力握著她的手,手部吃痛,讓陸皓兒恢複了過來。


    麵對全家人譴責的目光,陸晧逸舉起手道,“我什麽都沒做,隻是拍了皓兒的肩膀一下,我哪知道她反應這麽大。”


    “真是粗心的小子,剛剛擔驚受怕的,你無緣無故地冷不丁,能不嚇著了。”陸江船趕緊說道。


    陸皓兒一打岔,大家倒是被轉移了注意力,終究是想也想不到,如此結果。


    反正想也想不通,幹脆都不想了。


    “啊……”陸露尖叫道,“小叔,完了,完了,都十一點 了。”


    陸皓思怕怕道,“小叔,我們集體大逃亡吧!”


    “有那麽誇張嗎?”顧展硯不敢置信道,“還集體大逃亡。”


    “我們實話實說好了,相信外公明理,會原諒我們的。”顧展碩老實地說道,“本來按時可以迴去的,出了意外了嗎?”


    “千萬不要,實話實說,我們會死的更快。”陸江船慌亂地擺手道,“你們趕緊編,編一個完美無缺的借口。”


    “小叔,這可是個高難度的問題耶!這要怎麽編嗎?”陸家的男孩兒、女孩兒都抓耳撓腮的,恨不得把頭給拽成了禿子。


    孩子們在考慮晚迴去的後果,漸漸的也沒人注意這警局夜遊了,如此輕鬆的出來了。


    他們不關心,不代表有的人不關心了,路西菲爾和顧雅螺落在人後,緊緊抓著她的手,緩緩開口道,“是他嗎?”聲音淡漠、低沉中富有磁性,有種令人難以抗拒的味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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