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薪火一看被抓住手,就趕忙一把把酒杯砸在地上,摔出一聲清脆的。別人聽到聲音,連忙往這裏看。


    老總臉徹底黑了,“你這個女人,給你臉了!”


    “那個您沒事吧?天哪,您的衣服?”


    閻薪火道:“放開我!你個死變態!”


    這麽多人,閻薪火也看見了李儒白,李儒白冷眼看她,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那老總一看李儒白來了,也就和他說話,“李總讓你看笑話了!這女人就是冒失!還喜歡說謊!”


    閻薪火一言不發,等著李儒白的答案,李儒白看向他,譏諷的笑了一下,“我認識她。”


    李儒白冷著臉,帶著上位者居高臨下的冷漠,“閻薪火,你除了發火,還會幹什麽?”


    老總心虛了一下,卻見李儒白道:“讓她賠償吧,不然不知道長記性。”他說完就顧自離開了。


    閻薪火錯然看見他離去的背影。


    如果他喜歡她的話,這種事情是會保護她的吧?而不是把她留在這一個地方對吧?


    老總看她孤立無援,又起了心思,又拉住她,還在說:“你得賠我啊,我們去裏邊聊。”


    她心徹底冷了下來。被老總牽著走著一個道,她執著的突然搶過桌子上的酒瓶,抬手把它摔到他腦袋上。


    “你他媽也敢揩我的油!”


    她的所有等待,都是為了等李儒白,她相信他,他會來的,他一定會來的!他不會讓她落入這種境地的,然而都沒有。


    是她想錯了,真是她想錯了!她還真的以為他會喜歡她!


    她說錯了的話,她都哄他那麽久了,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李儒白難道不知道嗎?她已經給他做了很大的讓步了!


    李儒白或許知道,他可能還會覺得諷刺,因為這樣就像脫不了身的是閻薪火!的確!閻薪火喜歡他,她無法拒絕他!他就以這樣為樂子為笑話嗎?


    閻薪火眼眸中有淚,她有一瞬委屈,她是一個很要麵子的人,麵子比天還大,但她也拉下臉麵,找他很久了?


    是不是顯得她這樣很賤呢?李儒白。


    她那時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有滿眼的霧氣。


    她一遍又一遍拿著酒瓶全砸在地上,她像一個瘋女人,別人都不敢碰她。


    閻薪火笑了,她到那一刻才知道他是這樣的。


    他是現在是,還是以前也是。


    她突然失望,卻不是對他的,而是對自己,她居然愛上了他,愛上了這樣的混蛋。


    “李儒白!”


    她懷著極大的憤怒衝過去,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跑過去誰都不敢攔她,李儒白看她過來,譏諷的話還沒說出口,她就抬手給他一巴掌。


    她的力度極大,把他的臉扇的紅極了,她毫不留情,李儒白錯愕一瞬,就聽見她吼道:“我們結束了!”


    她打完這一次,就像所有都還清,她也不會因他而憤怒,也不會為他牽腸掛肚。


    別人過來,讓她道歉,她隻是笑,她不會給那個人道歉,端上那種笑,然後也能快意的說:“有本事就告我!我等著你們給我提書!你看我怎麽把你們搞死!”


    她倔強的擦幹眼淚,然後跑著離開。


    她也不算什麽丟了自尊!都還迴去!連帶那多久的想念!


    告沒告,閻薪火不知道有沒有,但是她有證據,她也有人脈,有錢,也不是不能打贏。


    那一天晚上,她賠了違約金,還給了他兩百多萬,其實她知道,他給的那個合同並不正規,沒有任何法律效力,她都混社會那麽久了?怎麽可能連個合同都看不出。


    她願意相信,隻是因為她還喜歡他。


    那麽多錢,她賺的那麽多錢,流轉那麽多城市不就是為了一個夢,現在夢碎了,錢也還給他。


    她把衣服都打包,全部都還給他。


    手機裏安了什麽定位,她知道,隻是不戳穿,如今還用什麽,將卡插出,將手機砸了。


    一刀兩斷。


    和以前不同,這次是徹徹底底一刀兩斷。


    閻薪火想,陸荀都沒有讓她那麽難過,那麽傷心,就一個李儒白,讓她也嚐到心痛如絞的滋味。


    月色薄涼,她蹲在出租房門口,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


    等她離開之後,很多人又湊過來,對他慰問,李儒白摸了摸臉,灼痛感還在,他沒有什麽神情,看她離開的那個地方許久。


    其實他隻想著逼她軟下來,能給他道歉。他看過她發的每一條消息,都是短短一兩條。


    她為什麽不能多一點,不能給他表達想念,隻是無足輕重的一兩句,好像就在施舍他。


    還沒入春,天氣還是那麽冷。


    她走後,好像是哭了。


    李儒白冷笑一聲,等散場之後,又叫上那個什麽老總一起吃飯。


    老板以為合作是要更進一步了,笑眯眯的剛被請進去,就被酒瓶砸破腦袋。


    老總腦袋被砸的發昏,額角上流血,猛然的迴憶起,今天上午的那個女人說的什麽,他們結束了。


    老總連忙道歉,驚恐的看著李儒白,“那個李總,我不知道那個女人……”


    李儒白沒說什麽,隻是揮拳,狠狠的揍了他一頓,把人家打的鼻青臉腫。


    他笑,笑意不達眼底,唇角扯出一絲譏諷,拍了拍老總的臉,吐出三個字:“來告我。”


    老總一身狼狽迴去的時候,李儒白看著窗外濃重的夜色,抽了一根煙。


    煙霧繚繞,他的臉也模糊不清,他睜著見紅的眼睛,張了張嘴,似是有千言萬語,無數難熬在心頭流轉,也不肯打電話給她。


    許意又第一時間知道他的事,趕忙跑過來,“你他媽又幹什麽,你把人打成這樣,人家報警抓你怎麽辦?!”


    李儒白腦子裏全是她哭了的樣子,“怎麽辦,”他吸了一口煙,“你說我有神經病唄。”


    李儒白想,因為她在身邊,他都好久沒有再抽過煙了。


    他看著診斷書,說話有些哽咽。


    “許意,你還真罵對了,我真是有神經病。”


    其實那些都是假的,支撐他活下去的她,是假的,那些陪伴他那麽多歲月的她也是假的。


    全都是臆想出來的。


    沒有人會一直在他身邊……


    而他隻有強留她……才能喘息……


    李儒白迴了家,他這樣對她,其實內心也沒有那麽痛快,或許,她扇他了一巴掌,她可以消氣,這件事過後,他們就能迴到以前,他當他的金主,她做她的小情人。


    擁有不穩定關係,但是卻還是擁有她。


    這樣吧,他就不生她的氣了,然而他打開手機一看,是她發的信息。


    她決絕的,簡短的一句,“李儒白,我們結束了。”


    他記得被打了那一瞬間,她也是說了這一句,我們結束了……卻想著她隻是生氣他沒給她撐腰,她為了錢也不會離開。


    我們結束了……


    李儒白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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