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白你隻是一個金主,你管不了那麽多!”閻薪火冷冷的說。


    “我管不了那麽多?”他紅著眼睛,聲音也拔高,“閻薪火我給你夠多了,你真的以為我就舍不得你嗎?”


    閻薪火當然也不肯服輸,“你給的你以為我稀罕嗎?除了那點無聊的東西還和你無趣的欲望還有什麽?”


    李儒白道:“所以你就想勾引別人,是嗎?”


    說出“勾引”的時候,他也自己懵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狠狠甩了一巴掌。


    如果有什麽能讓閻薪火都生氣的,她會比那個人更加惡毒,會把所有話都化為刀子恨不得把對方戳死,“你把我正常的交往就當做勾引?李儒白,你以為我像你嗎?沒人和你交往吧?沒有人喜歡你,你這幅喪家犬的模樣,除了一個許意可憐你,誰還會可憐你!”


    李儒白本來神經兮兮的,眼神恨不得殺死她,卻因為她這句話,一下子失了氣勢,他張了張嘴,居然一句反駁的話說不出來。


    心裏就像被刀子割,她居然這樣說他,他在她心裏就是這樣嗎?


    他變成什麽樣子不都因為她嗎?他眼中的光驀然落下,他什麽話都沒有說,就從她的出租房裏出去,一個人開車離開。


    她怎麽還是會讓他這樣傷心。


    他以前也是有很多人喜歡的,如果沒有遇到她,他也就不會那麽傷心的,他還是會那個積極樂觀的李儒白。


    閻薪火看他走了,把椅子一摔,發出很響的聲音,她坐在地上,突然歎了一口氣。


    她的話似乎又太重了一些。


    她給自己一天時間,最後還是忍不住給他發了消息,隻是沒有道歉,給了一個台階,就像以前的事情翻篇,隻是這一次,無論如何,李儒白都不願意翻篇了。


    李儒白不再迴,她就賭氣去學習了。半個月什麽都沒有消息,閻薪火也沒有在發什麽,她又接上了蒲可的活。


    蒲可看她總是不開心,便問:“在那個宴會上,那個男人是你丈夫嗎?”


    閻薪火搖搖頭,告訴她他是一個混蛋。


    蒲可問:“為什麽?”


    閻薪火說:“他脾氣臭的要死,居然說我勾引別人!我就罵他,說他沒有人喜歡,說他是喪家犬!”


    蒲可很意外,“你對別人不會這樣說話。”


    閻薪火說:“因為我喜歡他,他卻不相信我。”


    蒲可笑了一下,說:“那他喜歡你嗎?”


    閻薪火不確定,皺了一下眉頭,“他好像喜歡我,又好像不喜歡我。”


    蒲可說:“如果他喜歡你,他就會保護你,即使你們吵多大的架,無論發生多大的事情,他也會拉住你的手。”


    *


    閻薪火雖沒有說什麽,心裏卻信了,他們的包養關係還在,錢還是會打到她賬戶裏。


    那年冬天也快過去,直到過年,李儒白也再也沒有來,過年的時候閻薪火是和楊程他們一家過的。


    楊程給兒子發紅包的時候,閻薪火也給了一個。


    楊子沐哼了一聲,冷著臉接過,翻開紅包,發現有六百塊錢,小孩子認真的數了數,跑到陳月那裏,要陳月存起來,最後又跑迴來硬邦邦的衝她說聲謝謝。


    楊子沐的臉像陳月又像楊程的,隻是這冷冰冰的性格不像他們,倒有一點現在李儒白的味道。


    楊程看著兒子覺得好笑,和閻薪火說:“今天李儒白來了,也給這個小家夥塞了錢,比你大氣多了,整整六千呢,紅包都塞不下。”


    好久沒聽過李儒白的消息,閻薪火愣了一下。


    楊程接著說:“他和我說話,也沒有笑,可能是心情不好吧,但是見到了楊子沐,就笑了。”


    閻薪火想起高中時代曾經李儒白也牽了一個小孩,好像叫什麽王梓軒,如今也要十五歲了。


    楊程說:“你知道嗎?十年前,我和李儒白去打球,他看見一個哭哭的小女孩,就不想打球了,跑過去,問她怎麽了?不知道他怎麽說的,後麵小女孩就咯咯笑起來了。”


    李儒白最喜歡小孩了,也很招小孩喜歡,楊程摸著楊子沐的頭,“就連我家高冷的小家夥也很喜歡他。”


    楊子沐不讓爸爸摸,掙紮一下,和爸爸說:“爸爸你真討厭!你用的力太大了!那個叔叔不是這樣摸的!”


    楊程失笑:“你看,胳膊往外肘呢!”


    閻薪火怔然,手機信息音響起,是很多好友發的新年快樂,或者群發又或者是特意發的。


    閻薪火劃了劃手機,重新刷新,置頂卻沒有有紅點,她點了進去,聊天框裏還留著她發的、他未迴複的那一條。


    她兩指動了動,也發了一句,“新年快樂。”


    這一句也沉寂在聊天框,似乎無人問津。


    閻薪火看著今年放的煙花,又想起,遙遠的那一年,她曾經和李儒白看過最美的。


    *


    過完了年,閻薪火又開始了接攝影的活,是蒲可引薦,她也算是給她一個麵子,接了這一單,卻沒想過,這是一家老總給李儒白的接風宴,兩家公司要合作。


    閻薪火想,她很久都沒有看見李儒白了。


    一身西裝革履,他天生一副好相貌,溫文爾雅,唇邊噙著淡淡微笑,他給別人敬酒,偶爾耳語一兩句。


    其實李儒白隻是對她那樣,其他的時候應該還挺正經的。


    她有自己的工作,工作要緊,她把目光收迴,專心的拍攝。


    卻不小心被那家老總的看上,他走過來,有話沒話和她說話。


    她一開始是不知道這個老總是為了幹什麽,隻是堆起恭敬的笑容,有的沒的聊。


    聽說這個老總有妻子,似乎還有一個孩子,閻薪火便聊到他的妻子上,即使他的目光有些讓人不適。


    閻薪火道:“聽聞您的妻子是一個很美麗動人的女人,真想見一見……”


    老總對這些都不理,一直在打量她的身體,像是再看一件貨物,閻薪火尷尬的往後退了一步。


    老總笑說:“閻小姐,你結婚了嗎?”


    閻薪火點頭,老總看向她空蕩的無名指,竊笑,“你那個男人,也不給你買婚戒嗎?多沒用的男人。”


    老總越靠越近,閻薪火不小心撞到花壇,“沒關係,您還是先忙您的事吧?”


    她抬起眸子,突然看到了遠處那個男人,唇角收了笑意,冷漠的看著這一邊。


    她撞上他的目光,又急切的低了低眼,他會過來給她解圍的吧?


    而李儒白遠遠看了一眼,又轉身收了視線,選擇不理。


    他明明看到她了,不是嗎?


    一瞬恍然,閻薪火手指便被老總碰了一下,她連忙抽出,老總又靠近一分。


    什麽都不說,意思卻很明顯了。


    閻薪火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攥著酒杯,一把把酒撒在老總身上。


    老總看著身上的紅酒,臉色一變,怒火上來,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還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閻薪火一看被抓住手,就幹忙一把把酒杯砸在地上,摔出一聲清脆的。別人聽到聲音,連忙往這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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