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有這麽個事兒,有個萬字原創靈異故事,叫《榕墟》,老精彩啦,聽我給您慢慢講。


    故事開場,就落在一個透著神秘勁兒的地方。有個叫江離的姑娘,她來到了一個榕樹洞口。您瞧,那洞口爬滿了藤蔓,江離伸手推開藤蔓的時候,好家夥,三十三枚青銅鈴鐺一下子共振起來,“叮叮當當”的,怪嚇人的。緊接著,腐敗的草木味夾著香灰味兒,一股腦兒地撲麵而來。江離往洞壁一瞧,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指甲刻痕,瞅著就滲人。這時候,她恍惚間好像聽見洞裏傳來了民國戲曲聲,這大白天的,咋就這麽怪呢?


    這時候,守林人霍七爺出現了。這霍七爺啊,右手缺了三指,隻見他拿著獵刀,挑開那些蛛網,手還微微顫抖著,嘴裏念叨著:“這墟洞早該封了。”又跟江離說:“你太奶奶閉眼前可說過,進洞得備七盞桐油燈。”


    江離也沒太當迴事兒,她伸手去摸洞壁上的樹瘤,這一摸,不得了!指尖碰到一處凹陷,借著洞外透進來的光仔細一瞧,那樹瘤的紋路竟然是人臉的輪廓,眼窩的地方還滲著黑紅色的樹膠,就跟血淚似的。正嚇得她一哆嗦呢,洞頂“啪嗒”掉下一串風幹的鼠屍,落地的時候,鼠尾巴正好擺成了“初七忌入”的字樣,這也太巧了吧,您說邪不邪乎?


    到了晚上,子夜時分,本來叫個不停的蟬鳴聲突然就歇了。江離正睡著呢,被那戲曲唱腔給驚醒了。月光透過樹冠的縫隙,照進洞裏,地上出現了血手印狀的光斑。江離嚇得一骨碌坐起來,手裏還攥著那根斷裂的銀簪。這時候她又發現,白天還平平整整的洞壁,竟然浮現出了浮雕,雕的是九具倒吊的屍身圍著一麵青銅鏡,那鏡裏還映著一個跟她長得神似的戲裝女子。


    第二天,江離出洞,在溪邊被獵戶鍾叔給攔住了。這鍾叔可是巡山二十年的老把式,不過他隻有一隻眼。這會兒啊,他握著柴刀的手背上,爬滿了樹根狀的紋路,看著就滲人。鍾叔著急忙慌地跟江離說:“當心樹吃人。你進山前三天,采藥的麻姑出事啦,她背簍裏的每株草藥都長著眼球,可嚇人了!”


    後來啊,江離跑到族祠暗室裏找線索。在那兒,她翻到了半卷同治年間的《榕誌》。那竹紙都脆裂了,上麵記載著光緒末年的事兒,說是江氏有個巫女為了鎮壓邪祟,把七名戲子封進樹洞活祭。書裏還有一幅工筆插圖,畫著獻祭的場景,十三道血線從屍身流進青銅鏡裏,那鏡麵上還有個胎記,跟江離的一模一樣。


    守祠人這時候走過來,用他那幹枯的手指劃過神牌,慢悠悠地說:“那批鎮魂鏡的殘片分藏在樹根七竅呢,你太奶奶是末代守墟人。”江離再一翻,泛黃的1966年記錄頁上,竟然印著霍七爺年輕時的血掌紋,這事兒可越來越玄乎了。


    又過了幾天,下暴雨了,雨水“劈裏啪啦”地衝刷著樹洞祭壇。江離在這時候把青銅鏡的殘片給拚合起來了。霍七爺也來了,他割開自己的掌心,把血滴進鏡子裏。這剛一滴血,洞頂“劈裏啪啦”地掉下千百顆風幹的心髒,可把人嚇壞了。緊接著,七道白影從鏡麵鑽了出來,最後麵那個戲裝女子猛地撕開自己的臉皮,露出了跟族誌插圖裏一樣的森森頭骨。那女子還喊著:“該還魂了。”說著水袖就纏住了霍七爺的脖子。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青銅鏡突然迸發出紅光。江離低頭一看,自己胸口竟然浮現出了樹紋。這時候她才明白,母親失蹤前寫的血書是什麽意思——江氏血脈,生來就是榕墟的活體祭品。


    這事兒可沒完,雷暴撕裂夜空的時候,江離一咬牙,把祖傳的鏡片扔進了山火裏。嘿,您猜怎麽著?青銅鏡竟然從樹根深處升起來了,四十九道怨魂隨著樹膠凝成了毒瘴。就在這時候,霍七爺的屍身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抱住戲裝女子,“嗖”地一下就跳進火裏去了。他那殘缺的右手裏,掉出了半枚玉玨。後來江離才知道,這竟然是江氏先祖用巫女骨血煉化的鎮墟印。


    最後啊,晨光刺破霧靄,六塊鏡片化作鐵水滲進了岩層。江離把最後一塊殘鏡沉入寒潭,水麵倒影裏的戲裝女子也漸漸消散了。這時候,鍾叔在林間收起柴刀,江離不經意間一看,發現鍾叔那隻獨眼不知啥時候變成了樹洞狀的深邃孔洞。這故事啊,到這兒也就算是告一段落嘍,您說這事兒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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