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有這麽個事兒,您聽著啊。有個特別玄乎的靈異故事,叫《水囚》。


    就說有一天,林深接到市文物局的活兒,來勘探二戰遺址。這地兒有個廢棄的蓄水池,那蓄水池可透著股子神秘勁兒。


    林深到的這天晚上,月亮明晃晃的。他推開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走進蓄水池。嘿,您猜怎麽著?蓄水池裏正漂著九盞蓮花燈呢!月光透過穹頂的鋼筋網,灑在泛著油光的水麵上,影子就跟蜘蛛網似的。林深走著走著,冷不丁踩到個東西,低頭一瞧,原來是根斷了的鎮魂釘。這可是他來勘探的第一天呐!


    這時候,看守的老吳來了。老吳那義眼在黑暗裏泛著青光,看著怪滲人的。老吳跟林深說:“這池子都抽過二十七次水啦!八三年那次可邪乎了,抽水機剛一停,水就又冒出來了,水裏還泡著失蹤半年的女會計呢!”


    林深拿著手機電筒在池壁上照,突然就愣住了。那本該長滿苔蘚的水泥麵上,竟然嵌著七枚青銅鈴鐺。再仔細一瞅,鈴舌竟是蜷縮的嬰屍形狀,可把人嚇壞了。這時候,水麵無緣無故就動起來了,有一盞蓮花燈“噗”地一下,爆出了綠色的火苗,這場景,別提多詭異了。


    過了幾天,來了個實習生叫秦月。測繪儀在池邊都失靈三次了。秦月指著全站儀的顯示屏,跟林深說:“您瞧,水位每降十公分,池底就多具屍體輪廓。”她光顧著說話了,都沒注意到自己的倒影還停留在初始水位的高度。


    到了子夜時分,林深正睡著呢,被鈴鐺聲給吵醒了。緊接著,就聽見蓄水池方向傳來“撲通”一聲,像是有重物落水。林深趕緊跑過去,到那兒一看,水麵上就漂著秦月的工牌。他用探照燈往池壁上一照,好家夥!那些青銅鈴鐺的位置比白天居然升高了兩米,新露出來的水泥麵上全是指甲抓痕,這可太嚇人了。


    第二天早上,來了個風水先生,叫周師傅。周師傅在晨霧裏出現,拿著個桃木尺,量著池沿的裂縫,嘴裏念叨著:“這是困龍局啊!當初建池的人,在九丈深處埋了活樁。”


    又過了幾天,第七次抽水終於見底了。淤泥裏斜插著四十九根人骨簽,每根都裹著一層屍蠟,看著就惡心。林深在旁邊撿起一塊帶銘文的青磚,嘿,背麵還粘著張1953年的《新青年報》,頭條新聞說的是蓄水池建成典禮時失蹤的十九名勞工。


    這時候,周師傅突然喊:“水位要迴升了!”說完,“哐”的一下,把羅盤砸向池底。這東南角的抽水管就噴出黑水來,林深往水麵倒影裏一看,哎呀媽呀,自己正被無數蒼白的手臂往池心拖呢!再低頭一瞧,自己的登山鞋都浸在漫上來的池水裏了。


    等秦月的工牌又浮出水麵的時候,那報紙日期居然變成當天的了。


    這事兒越來越邪乎,後來用鋼釺鑿開池底的瞬間,一股惡臭的黑泉裹著具跪姿白骨噴了出來。那骸骨雙手舉得高高的,指骨緊緊扣著一個刻滿符咒的青銅匣。周師傅看到這一幕,“哇”地一下就跪地嘔吐起來,吐出來的居然是蓄水池裏的藻類,可真是要多奇葩有多奇葩。


    周師傅哆哆嗦嗦地說:“我祖父是當年監工。”說完,打開了那個青銅匣,裏麵是一張泛黃的集體照。這照片可不得了,十九個戴腳鐐的人背後,都站著一個麵無血色的自己,這是鬧哪樣啊!


    這時候,池壁上的鈴鐺“劈裏啪啦”地集體炸裂,林深還聽到頭頂鋼筋網傳來密集的爬行聲。再看水麵,秦月的倒影完整地浮現在上麵,可眼睛的地方卻是兩個不斷擴大的漩渦,這也太恐怖了。


    到了子時,這蓄水池仿佛自成一個世界。林深一橫心,握著人骨簽就跳進了池裏。嘿,水麵下居然是個倒置的舊租界。十九具活樁屍迎麵飄來,每個頸項上都係著寫有他生辰的紅繩,這可太詭異了。


    就在這緊急關頭,周師傅喊了句:“風水師的血能改局!”說完,拿著桃木尺“噗”地一下就貫穿了自己的胸膛。這時候,池底青磚上浮現出了血色陣圖。林深趕緊把青銅匣按進陣眼,嘿,您猜怎麽著?他居然聽見頭頂傳來真正抽水機的轟鳴聲。


    等到晨光灑下來,這蓄水池第一次徹底幹涸了。那些青銅鈴鐺全化作了銅鏽粉末,池底就剩下十九枚生鏽的腳鐐,圍成個圓圈。這時候,秦月從值班室跑出來,您再看她工牌上的照片,莫名其妙就變成周師傅年輕時的模樣了。這事兒,可真是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勁兒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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