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杜叔,我認識一個老中醫,手裏有不少好藥,


    “如果您願意把爐子賒給我,我可以幫您弄點藥迴來。”


    張平笑眯眯地說道。


    杜鐵牛一聽,眼睛頓時一亮。


    “真的?你能弄到藥?”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騙您不成?”


    張平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隻要你能弄到藥,爐子就送你了!”


    杜鐵牛激動地說道。


    “一言為定!”


    張平離開鐵匠鋪後,快步走到無人處,確認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這才從懷裏掏出了一小包藥片。


    那藥片小而光滑,顏色雪白,正是他之前從穿越的大藥店裏拿來的西藥。


    “這玩意兒治的就是感冒,杜鐵牛那閨女肯定用得上。”


    張平低聲嘀咕,嘴角揚起得意的笑,“這爐子,這迴算是穩了。”


    他走到鎮醫院外,溜進了後門的小倉庫,翻出幾張褶皺發黃的包藥紙。


    在裏麵幹活的小護士正低頭算賬,連頭都沒抬。


    張平笑眯眯地從藥架上隨手抓了一根舊油筆,利索地寫下幾行草字,裝模作樣好像專業得很。


    “風寒表寒藥,一日三次,飯後服用。”


    寫完,他粗略包了幾下,把藥片裹在紙裏,邊走邊塞進懷裏。


    迴到鐵匠鋪,張平一腳跨進杜鐵牛家院子,開口就喊:


    “杜叔,給你閨女帶藥來了!”


    屋裏一片寂靜,緊接著傳來一聲咳嗽和急促的腳步聲。


    杜鐵牛推開門跑了出來,臉上的焦灼掩飾不住。


    “藥?啥藥?”他看向張平手裏的藥包,眼神裏透著懷疑。


    張平把包藥紙遞過去,拍著胸口說道:


    “特效藥,治感冒!用得了這藥,不出三天,保證你閨女能下地撒歡兒!”


    杜鐵牛接過藥包,手有些抖。


    他拆開一角,聞了聞,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看向張平:“這藥……你從哪兒搞來的?”


    “嗨,杜叔,你甭管哪兒弄的,反正我可是花了大心思才得到的!”


    “咱倆誰跟誰啊,這爐子的事您可別再推了!”張平厚著臉皮笑。


    “行!”杜鐵牛也不磨嘰,一口應下,接著扯著嗓門喊,


    “婆娘!快給閨女喂藥!”


    屋裏很快傳來杜鐵牛媳婦的聲音,“唉”了一聲,緊跟著斷斷續續的咳嗽聲漸遠。


    杜鐵牛迴頭看向張平,咧著嘴都能看見牙縫,“你張平啊,不枉咱爺倆交的這份情義!”


    “你放心,這爐子我不但給你換,工錢也一分不要了!”


    張平卻擺了擺手,咧嘴笑道:“杜叔,咱能做人得地道不是?”


    “爐子我拿,但工錢可不能賴著,一碼歸一碼,您先記上賬,等嫂子和閨女病好了,咱再細說!”


    杜鐵牛一愣,“喲,這話說的,我老杜這人也不占便宜。”


    “行,不給就不給,一會兒我就給你送過去!”


    張平笑得更燦爛了,這才和杜鐵牛一起往外走。


    到了家裏,杜鐵牛擼起袖子,開始檢查張平的老爐子。


    “大冷天的,這玩意兒還能燒火不?”


    杜鐵牛用錘子敲了敲,皺著眉嘀咕。


    張平也不多話,蹲在一旁,目光卻瞥向那已經蒙了灰的地窖門。


    這地窖裏,可藏著他一幅小計劃……


    張平蹲在地窖旁,手上漫不經心地搓著衣角,眼神卻盯著,牢牢落在那塊鐵鏽斑斑的地窖門上。


    他的表情波瀾不驚,但腦子裏卻是一場熱火朝天的算盤——


    這事兒要是不趁這機會辦了,那他可真是死了都要後悔。


    一旁的杜鐵牛擼著袖子,蹲在爐子前,錘頭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老鐵塊兒,帶著些不屑地唏噓:“張平啊,你這爐子得是用多少年了?”


    “看這成色,能燒火就怪了。”


    “我鐵牛一輩子打鐵,見過的爛爐子也不少,可你這簡直能當個鎮店的反麵例子!”


    “嘿嘿,杜叔,話不能這麽說!”


    張平咧了咧嘴,心虛地揉了揉鼻子,“這爐子老歸老,可我心裏有感情啊,歲數再大,也是一寶貝。”


    “再說了,您鐵匠鋪手藝絕活登峰造極,還怕收拾不了這個小問題?”


    杜鐵牛瞥了他一眼,甩手在爐子上拍了一巴掌,發出“咚”的一聲響。


    爐子晃了晃,竟然還咳了一口鏽氣似的煙灰。


    “行了!就衝你這張油嘴滑舌的爛招唿,我一定給你整明白!”


    杜鐵牛放下錘子轉身去了外頭,嘴裏嚷嚷著,“等著,我去拿家夥迴來修理修理你這管道”


    杜鐵牛一邊念叨著,一邊大步流星地走出院子,腳步聲響得震天,連地上的灰塵都被帶起了幾分。


    張平歪頭看了一眼院門,確定杜鐵牛走遠了,立馬搓了搓手,躡手躡腳地走到地窖門旁。


    “唿……”


    張平唿出一口氣,環顧了一圈,確認沒人瞧見,這才把地窖門慢慢打開。


    嘎吱一聲,生鏽的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音,讓他渾身的肉都緊繃了起來。


    “該死,這門也太響了。”


    張平小聲咕噥了一句,趕緊俯身鑽下地窖。


    地窖裏光線昏暗,他屏住唿吸,摸索著從角落裏拽出兩麻袋的東西,裏麵那是張平從空間裏放進去的糧食,這東西可不能被別人看到。


    張平灑了幾把幹草,粗略地遮住地窖口,把那麻袋重新掩了起來,而後抹了把汗,若無其事地走了出來。


    剛一抬頭,就看見杜鐵牛扛著一大堆鐵器進門,大嗓門遠遠地就嚷上了。


    “張平!你看這爐子,我給你拆了安好,但時候你生火了看看,要是有不行的地方你就來喊我。”


    “行啊,杜叔,你的手藝那可是十裏八都曉得的!”


    “我可是放心呢!”張平扯著嗓子,說著。


    沒一會兒功夫,爐子包括管道整修得平平整整,嶄新如初。


    張平瞧著,忍不住拍手叫好:“杜叔,您這手藝真是絕了!”


    “保準咱這爐子還能再挺個十年八年!”


    杜鐵牛拎起工具箱,“行了,話別多說,該幹的活兒我都幹完了,我鐵牛幹事兒一向不拖泥帶水。”


    張平要送,他擺手道:“送個屁,大冷天的,我這手藝人還有別的活兒要趕,你擱家裏烤烤火就行,別瞎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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