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景帝登基,讓他上任了一地知府,此後這位葉平似乎突然開了掛一樣。


    不僅將屬地搭理的井井有條,在學問方麵更是突飛猛進,短短八年,就從知府直接升到了禮部尚書,官拜二品。


    深得當初的景帝以及房振信任,按照這種情況發展,必會位列三公。


    可讓誰都沒想到的是,他擔任禮部尚書僅僅三年,竟不顧任何人勸阻,毅然辭官離開朝堂。


    迴到了他的祖籍海陵府生活,他這種級別的官員,即便是辭官迴鄉也是很受重視。


    朝廷不僅給他保持全俸,還給了很多土地和大宅子,可葉平對所有拜訪之人統統不見。


    把自己封鎖起來,又花了十年時間,將畢生心血著成《禮合道記》,在大慶名聲大噪。


    若非此書不是經史子集一類的,必然會和房振一樣,成為大慶第二個亞聖。


    書成之後第二年,葉平驟然駕鶴歸西,景帝得知這一消息深感痛惜,追封諡號為“文忠。”


    同時冊封其子葉繼學為文伯,食邑三百戶,世襲罔替。


    故而小二一說是葉家招婿,李卓立馬就想到了這位已故的老太公。


    “以葉家在大慶的名望,想登門求娶之人應當極多,不知他們的要求是什麽?”


    李卓隻是單純的好奇,並沒其他意思。


    古代招婿可不是找一個女婿的意思,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倒插門。


    在許多人男人看來,這都是無法接受的事情,李卓倒沒覺的有什麽。


    但他又不是窮的揭不開鍋,吃不開飯,肯定不會上杆子去入贅,即便是葉家。


    “當然是比拚才學,具體小人也不太清楚,反正還有三天,到時公子不妨去看看就是。”


    李卓想想也的確如此,便揮手讓他離開了。


    “公子,您要去試試嗎?”


    李卓端起茶杯喝了口,一扭頭,環兒的小臉已經湊了過來。


    李卓沒忍住給她來了個腦瓜崩。


    “你這小丫頭,什麽都要試,你家公子可沒有當人家贅婿的意思,不過這葉家我倒真想去拜訪一下。”


    李卓不是為了他們家的女子,純粹是因為《禮合道記》一書。


    他覺的現在流傳出來的,應該不是完整版本,但這也隻是李卓的一番猜測。


    即便真是如此,自己算哪根蔥,葉家大概率也不會讓自己借閱,所以李卓也在糾結要不要去一趟。


    去了之後又要怎麽開口。


    此刻酒樓中的人,許多都在談論此事,尤其是那些年輕人們,一個個臉上都帶著興奮。


    從他們口中,李卓又了解到不少消息。


    葉家這名女子是葉平的孫女葉靈韻,芳齡19,據說是貌似天仙。


    最關鍵的是,當初葉平是當官後,才與他夫人生的兒子葉繼學,隻有他這麽一個子嗣。


    而葉靈韻則是葉繼學唯一的血脈,也就是說,若是誰能抱得美人歸,將來葉家的一切也都歸他了。


    在此種情況下,什麽入贅不入贅的,自然也就沒那麽重要了。


    這可是個一步登天的好機會。


    而竹縣小連山發生的那件事,在官府的刻意打壓下,倒是沒有在海陵府掀起任何浪花。


    連日來的趕路,李卓也有些疲勞,故而吃完飯先迴房休息了。


    他也不知,自己的名字,已經出現在了趙景潤的上書房。


    折子乃是於輝親手所寫,直接交由的金牛衛,和中書省那邊收到的有不小區別。


    於輝從徐孝同那,已經得知趙景潤十分重視李卓,故而不敢隱瞞。


    又清楚趙景潤目前不想公開李卓身份,所以才會如此。


    “李卓,你此番倒是給了朕一個驚喜啊。”


    奏折中,於輝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寫的非常清楚,將所有的功勞全部算在了李卓頭上。


    趙景潤看完後,第一反應便是憤怒,而今的大慶國泰民安,竟然有如此龐大的一個勢力,密謀造反?


    更讓他震驚的是,信中言明,說武安府的瘟疫,也很有可能是這夥人所為,此行此舉已經徹底觸碰到了趙景潤的底線。


    他決不允許自己的大慶江山,出現任何反抗和不穩定因素。


    “飛虎,你可知這個勢力的底細?”


    麵對趙景潤的目光,於飛虎的後背已經徹底被汗水所打濕。


    奏折中的內容他也已經看過,心中感到極為震驚和不可思議。


    他身為金牛衛大統領,除了負責保護皇帝安全,監察百官外,同時也要在全國各地安插眼睛,這些人是他特意挑出來的暗衛。


    可這個勢力的情況,從沒有人對他匯報過,於飛虎也是剛剛才知道此事。


    無論怎麽說,都是他辦事不力,他非常了解眼前的趙景潤。


    連忙跪了下來。


    “啟稟陛下,末將放出去的暗衛,並未探聽到此事,末將罪該萬死!”


    他解釋的越多,隻會讓趙景潤更加煩躁,隻能老老實實的承認錯誤,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趙景潤盯著他看了會兒,於飛虎的腦門迅速開始冒汗。


    “罷了,此事也不能全怪你,依奏折所言,這股勢力神秘至極,且定是在南方發展而來。


    那裏情況複雜,遠非北方可比。”


    由於南方富庶,光是大慶的四大豪族,那邊就占了三個。


    四朝以來,許多被封的達官貴族,也都生活在那,勢力交織複雜,即便是金牛衛,也不可能做的麵麵俱到。


    於飛虎沒有起身,依舊保持跪拜的姿勢。


    “即刻給朕查這股勢力,務必要將逆賊亂黨徹底肅清。”


    “末將遵旨!”


    於飛虎雖然鬆了口氣,但心中大石頭並未落下,如果查不到這股勢力的相關情況,他依舊是難逃一死。


    “王德。”


    “奴才在。”


    “即刻宣杜成忠,竇淵,魏無忌進宮。”


    讓於飛虎去查是暗裏手段,明麵上自然也不能放過。


    還有一點極為重要,若那些草藥當真和瘟疫有關,或許從中可以找到解決瘟疫的辦法。


    豐昌和淝陽二省的巡撫,都清楚此事的嚴重性,所以除了寫給朝廷的奏折外,他們也都私下告訴了自己在朝廷的靠山。


    而今,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引起了各方關注。


    在大慶,潛藏著如此可怕的一個造反勢力,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個重磅消息。


    太子東宮。


    一身蟒袍的趙泓霖,正在一庭院下與人說話。


    此人看上去十來歲的樣子,身材肥胖,正不停的往口中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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