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看你的劍匣嗎?”


    聽到北營刀聖郭衡植的話,不光是我,司馬英和趙成元的臉色都僵住了。


    沒想到他能如此精準地戳中要害。


    我的劍匣是為了盜取血魔劍,特意打造出中空暗格的特殊劍匣。


    一旦被他看到,就全完了。


    “隻是給我看看就行。”


    “……為什麽呢?”


    麵對我的詢問,郭衡植把扛在肩頭的刀鞘像釘入地麵般固定住。然後按了一下刀鞘靠近刀柄處突出的一塊。


    隨即,刀鞘像書頁一樣展開,裏麵的東西露了出來。


    “……”


    令人驚訝的是,刀鞘裏裝著兩把刀。


    一把是又長又薄的柳葉刀形狀,另一把稍短且造型獨特,刀柄處有個圓形的類似大手把的東西。


    那東西大得手放進去都不奇怪,甚至大到腳放進去也不違和,完全不明白為什麽要裝這麽個東西,十分怪異。


    “這是我專門定製的刀鞘。我看你的劍匣,長寬都比南川鐵劍大。雖說可能是我反應過度,但看起來裏麵完全有再放一把劍的空間。”


    竟然會出現這種變數。


    這劍匣製作精妙,一般人很難察覺異樣。


    所以按常理,很難想象劍匣裏麵還另有空間。


    然而世界之大,總會有想法相同的人。


    “真是進退兩難啊。”


    一旦拿出劍匣,肯定會被發現。


    這樣一來,辦法隻有兩個。


    要麽不顧一切地逃跑,要麽就在此地與北影道城郭炯植拚死一戰。


    “……能逃得掉嗎?”


    我想象不出從他手中全員安全逃脫的畫麵。


    不管怎樣,都會被逐個擊破。


    如此看來,隻能一戰了。


    反正要是因為北營刀聖,讓武林聯盟的人知道我的身份,那就麻煩了。


    “跟上次比起來,一對一的話還算好。”


    跟破鷹射羅六亨交手的時候,情況比這還要糟糕。


    現在起碼我們三人還能合力作戰。


    雖說北營刀聖郭衡植是比破鷹射羅六亨更厲害的高手,但我也比那時成長了不少。


    “你真打算不讓我看?”


    北營刀聖的聲音冰冷下來。


    我這猶豫不決的態度,幾乎讓他篤定了心中的懷疑。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郭衡植說道:


    “一旦發現破綻,就全力進攻。”


    這是給司馬英和趙成元的指令。


    ——噌!


    司馬英拔出插在背後腰間的劍,趙成元也擺出了奇門遁甲的起手勢。


    最後,我也抽出了南川鐵劍。


    “唉。”


    郭衡植深深地歎了口氣。


    “竟然淪落到這般悲劇的境地。傳承南川劍客胡宗台的弟子,竟然出了細作。”


    那是發自內心失望的聲音。


    不知為何,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我和這個對我有深厚情誼的人,竟要以這樣的方式對峙,實在無奈。


    北營刀聖本是我想以友人相待的人,而非敵人。


    就在這時,郭衡植對我說出了意想不到的話。


    “……就不能迴頭嗎?”


    ‘!?’


    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本以為他無論如何都會設法壓製我,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提議。


    “我不會追問你是如何與魔教勾結的。既然你們昭家兄弟,作為南川劍客的傳人,都能與魔教勾結,想必背後定有難以言說的隱情。”


    ‘……啊。’


    看來郭衡植誤以為我和司馬英是出於與正道勢不兩立的仇恨,才與魔教勾結。


    畢竟之前和他交談時,我借助南川鐵劍的幫助,提及了一些他知曉的事。


    或許正因如此,郭衡植堅信我即便身為魔教細作,但仍是南川劍客的後人。


    “若真是如此,我北營刀聖願全力相助。所以,別再誤入歧途了。”


    他是真心想勸我迴頭。


    看得出他對胡宗台大俠的情誼很深。


    北營刀聖郭衡植遠比我想象中更為重情重義。


    ‘……此人確實心懷大義。’


    若是重生之前遇到他,又會怎樣呢?


    他會幫我嗎?


    他與白偉祥長老、慕容束之流,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唉……’


    真不想殺他。


    然而,如果不殺他,我就會被正道視為叛徒而遭到追殺,而這禍患甚至會波及到英兒。


    我陷入短暫的沉思後,開口說道:


    “我也有苦衷。我也不想與前輩刀劍相向。”


    “那就放下劍。”


    “若我放下劍,另一方是不會放過我的。”


    聽到這話,北營刀聖用拳頭捶了捶自己的胸膛,豪邁地說道:


    “我以我的名譽擔保,會護你們兄弟周全。”


    “前輩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你就這麽不相信正道?”


    “我並非不相信前輩,隻是不相信正道這個名號下,那些腐朽不堪的部分。”


    聽到這話,北營刀聖閉上了嘴。


    他身為見多識廣、閱曆深厚的武林中人,自然明白正道的另一麵。


    正道並非事事皆對,也並非全是好人,想必他對此的體會比我更深。


    “你真的要走上魔道嗎?”


    麵對他的質問,我語氣堅定地說道:


    “我要走的路並非魔道。”


    “不是魔道那是什麽?”


    “我要走一條不被正邪束縛的路。”


    聽到我這話,郭衡植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這和失望的感覺截然不同。


    “既非正道,也非魔道……真是離經叛道啊。”


    “正邪並非絕對的答案,不是嗎?正如正道中有惡人,邪道中也有好人、善人。”


    “……你是想說走中庸之道?”


    “如果算是中庸之道,那也可以。總之我不想被正邪觀念所束縛。”


    我對他說這些,是想讓他知道我的真心。


    我是真心不想陷入魔教或魔道。


    “唿。”


    聽了我這番話,郭衡植長歎一口氣。


    接著,他抽出腰間長刀,指向我說道:


    “看來你也有自己的苦衷。但身為正道中人,我也有我的立場。實在不能就這樣放你走。”


    ……看來終究是無法避免衝突的命運。


    郭衡植對我說:


    “前輩又怎能先對晚輩出手。”


    我也沒必要再客氣。


    反正都要一戰,那就拚盡全力殺了他。


    我朝著郭衡植使出劍招。


    ‘虎牙勢劍!’


    施展了星名劍法的第一招式——虎牙勢劍,這是一招以猛烈氣勢壓製對手的劍招。


    我早已開啟中丹田,將星明神功運轉至六層。


    “看招!”


    伴隨著一聲短促的喝聲,郭衡植瀟灑地揮舞長刀,輕鬆擋住了我以淩厲氣勢壓過去的虎牙勢劍劍招。


    ——嚓嚓嚓嚓鏘!


    “好強。”


    很難相信他隻有一隻手,平衡感竟如此出色。


    一般人失去一條手臂後,會失去平衡,武功必然會大幅退步。


    盡管郭衡植是獨臂且用左手使刀,但他的武功之強,說是正值巔峰期也不為過。


    ——嗖!


    “嗯?”


    然而,出現了完全意料之外的一擊。


    在我視野邊緣的左後方,有一把刀如旋風般旋轉著飛來。


    正納悶這是什麽招數時,


    “腳?”


    原來是郭韓衡植用右腳蹬著刀,讓刀旋轉起來。


    原來那個圓圓的把手是這種用途。


    同時用手和腳施展刀法,如此奇特的技藝,我還是頭一迴見。


    “得躲開。”


    要同時抵擋這兩波攻擊,實在力不從心。


    我揮動劍牽製對方,同時施展步法拉開距離。


    “你以為能躲開嗎!”


    ——唿唿唿唿!


    輕鬆擋開我揮砍之劍的郭炯植,那旋轉的刀不知何時已朝我的腿襲來。


    不過,刹那間有個人巧妙地擋住了這一擊,正是司馬英。


    “呀!”


    司馬英的劍被旋轉的刀稍微彈開。


    由於郭衡植在功力上占優,司馬英雖擋住了攻擊,卻沒能承受住。


    但這給我製造了一個空當。


    ——轟!


    我猛地踏前一步,順勢轉動手腕,揮出一劍。


    正是星明劍法的第六招式——逐亞迴劍。


    “逐亞迴劍。好久不見了啊。”


    不愧是胡宗台大俠,郭衡植一眼就認出了這一招。


    麵對如旋風般連環斬擊的劍招,郭衡植向後一躍,同時將長刀向前刺出。


    ——嚓嚓嚓嚓鏘!


    長刀與旋風般的劍勢碰撞,濺出藍色火花。


    然而就在這時,郭衡植迅速鬆開握刀的手,如閃電般拍向刀鞘頭部。


    頓時,逐亞迴劍的中心受強大力量衝擊而晃動,我的劍被反震迴來。


    ——啪啪啪!


    就在這時,趙成元從後方出現,對著郭衡植的後背施展奇門遁甲之術。


    這本該擊中他的後背,可就在那一瞬間,郭衡植在空中向後一個鷂子翻身。


    “沒用!”


    在空中翻身的同時,他腳上套著的刀朝著趙成 的腦袋砍去。


    千鈞一發之際,司馬英抓住趙成元後頸的衣領往後一拽。


    ——轟!


    那刀險險擦過,深深插入地麵。


    刀剛要從地裏猛地彈起,趙成元 和司馬英同時施展步法躲開。


    “……太厲害了。”


    我不禁感歎。


    雖說他曾名震一時,但因獨臂,我原以為他實力會相對減弱。


    可沒想到,他比破鷹射羅六亨還要強得多。


    為了彌補自身弱點,甚至自創出用腳施展的刀法,他的武學天賦實在驚人。


    “同時應對我們三人,還能展現出這般實力。”


    稍有疏忽,危險的可能就是我們了。


    就在我再次舉劍,準備朝郭衡植攻去時,察覺到有眾多氣息靠近。


    【副壇主。】


    司馬英似乎也察覺到了,看向那個方向,向我傳音。


    這時,郭炯植對我們說:


    “追你們的時候,你們以為隻有我一個人來?以防萬一,我一邊追,一邊讓徒弟帶了武林聯盟的武士和後輩弟子趕來。”


    “該死。”


    一瞬間,我氣得差點破口大罵。


    “你們沒有勝算,放棄吧,昭雲輝。”


    如此一來,這局麵比麵對破鷹射羅六亨時還要糟糕。


    本來我們三人合力都沒北營刀聖徒弟張為首的後輩弟子。


    “昭雲輝?”


    張看到我,難掩驚愕之色。


    從他的反應來看,雖然他接到了帶援軍的指令,但似乎並不知道要追的人是誰。


    “我就知道!你這家夥果然是細作!”


    在後輩弟子當中,皇甫世家的皇甫東賢也混在裏麵。


    看樣子像是隨機找來幫忙的,討厭的家夥也在其中。


    這家夥本來就對我怨念頗深。


    “還愣著幹什麽!”


    “是!”


    ——啪!


    郭衡植一聲令下,以張明為首的六名後輩弟子同時拔劍攻來。


    我使了個眼色,司馬英和趙成元衝上前去迎戰。


    事到如今,隻能采取和之前一樣的戰術。


    在他們兩人將這些人打倒之前,我隻能獨自設法應對郭衡植。


    ——噓嗚嗚嗚!


    全身血液快速流轉,體溫急劇上升。


    與此同時,皮膚表麵蒸騰起水汽。


    這是真血金體的征兆。


    ‘!?’


    看到這一幕,郭衡植瞪大了眼睛。


    “真血金體?難道你練成了奇奇怪怪的武功?”


    他一下子就認出了真血金體。


    趁他驚訝之際,我高高躍起,施展出真星明劍法的第五招式——流星落劍。


    郭衡植急忙舉刀抵擋。


    ——嚓啊啊啊鏘!


    “哈!”


    施展真血金體提升功力後,郭衡植的腳底微微陷入地下。


    就在我懷著必殺之心,要將力量灌注到劍上時,


    郭衡植微微屈膝。


    他將力量重心移到腳下,隨後移動了一隻腳。


    ——嗖!


    郭衡植腳上的刀以極快的速度旋轉著,朝我的側腰襲來。


    那速度太快了。


    “得躲開。”


    ——啪!


    我以壓在郭衡植刀上的劍為支撐點,猛地彈起身體,在空中急速轉身,躲開了旋轉飛來的刀。


    但終究沒能完全躲開。


    ——嗖!


    傳來一陣被劃破的聲音。


    “!?”


    背後背著的劍匣被劃開,藏在裏麵的血魔劍差點掉落。


    盡管它還在旋轉,我急忙伸手去抓,


    ——鐺!


    郭衡植卻用刀將血魔劍擊飛。


    ——唿唿唿唿!


    被彈飛的血魔劍朝著正在激烈戰鬥的後輩弟子們飛去。


    “是血魔劍!抓住它!”


    郭衡植向後輩弟子們喊道。


    “糟了!”


    絕不能讓血魔劍被奪走,我伸手想用銀煙絲抓住它。


    然而,在它旋轉的狀態下,要準確命中根本不可能。


    伸出去的銀煙絲擦著血魔劍的邊落空了。


    就在這時,有人高高躍起,抓住了血魔劍。


    “啊……”


    不是別人,正是郭衡植的徒弟張明。


    司馬英和趙成元正與六名後輩弟子對峙,根本沒機會阻攔。


    張明因搶到劍而興奮地舉起手大喊。


    “師父!我拿到劍……呃!”


    就在這時,張明發出一聲怪異的聲音。


    隻見張明露出痛苦的表情,拚命想把握住劍的手抽出來。


    但他卻做不到。


    他的手開始顫抖,緊接著,顫抖傳遍了全身。


    “張明!快把你的手從劍上鬆開!”


    “呃呃呃呃呃。”


    郭衡植滿臉困惑,趕忙衝上前去,但張明渾身抽搐,根本停不下來。


    詭異的現象發生了。


    他臉上青筋暴起,如同蚯蚓般蠕動。


    見他這般模樣,身旁一位後輩弟子想上前幫忙。


    “張師兄!快把劍扔掉!”


    就在這一瞬間。


    ——嗖!


    “呃!”


    伴隨著尖銳的劍鳴,這位後輩弟子的身體被一劍劈成兩半。


    “!?”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愕不已。


    張明臉上青筋暴起,雙眼閃爍著血紅的光芒,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從他身上迸發出來。


    “符咒呢?”


    比起張鳴的異變,劍上原本貼著的符咒消失不見,更讓我感到詫異。


    劍放在劍匣裏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我完全無從知曉。


    眾人都還在震驚之中,皇甫東賢突然大喊道。


    “他,他被這劍控製了!”


    話音剛落,張明如瘋了般朝皇甫東賢揮劍砍去。


    驚慌失措的皇甫東賢連忙舉刀抵擋,


    ——鐺鏘!嗖!


    張明的劍瞬間將皇甫東賢的刀連同他的身體一起劈成兩半。


    皇甫東賢甚至來不及慘叫一聲,便一命嗚唿了。


    “又,又死了一個。”


    “張,張師兄!清醒點啊!”


    剩下的三名後輩弟子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張明眼神瘋狂地盯著他們,用陰森的聲音說道。


    “全都殺掉。”


    “啊!”


    嚇得臉色慘白的後輩弟子們轉身就想逃跑,然而張明的動作更快。


    ——嗖!


    張明以極快的速度發動攻擊,瞬間砍斷了兩名正欲逃跑的後輩弟子的脖子。緊接著,他的目標轉向了司馬英。


    張明舉劍刺向司馬英的咽喉,司馬英急忙用劍身抵擋。


    ——嚓啊啊啊鏘!


    “啊!”


    然而不知這一劍蘊含了多大的功力,司馬英慘叫一聲,向後倒飛出去。


    “小英!”


    我急忙揮出劍,接住了飛過來的她。


    ——啪!噠噠噠噠噠!


    “什麽功力!”


    我已經施展了真血金體,可接住她後,我的劍還是被震退了十多步。


    司馬英似乎受了內傷,嘴角溢出鮮血。


    “他突然變得好強。”


    她聲音虛弱地對我說。


    這一點,在接住她的瞬間,我就深有同感。


    張明的實力竟以一種匪夷所思的程度爆發式上升。


    “殺光你們!”


    說話間,張明將僅剩的一名後輩弟子和趙成元鎖定為目標。


    “張明!住手!”


    郭衡植上前阻攔。


    郭衡植施展刀招,試圖壓製張明,讓他丟掉手中的劍。


    這時,張明也揮出劍招。


    ——嚓嚓嚓嚓鏘!


    兩人的刀與劍迅速碰撞。


    郭衡植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張明所施展的劍招,完全超越了切磋範疇,每一招都是致人死命的殺招。


    “清醒點!”


    郭衡植大聲嗬斥,卻毫無作用。


    在劍招交鋒之際,郭衡植轉動綁在腳踝上的刀,試圖尋找張明的破綻。


    然而,張明竟徒手抓住了那把刀。


    ——啪!


    “什麽?”


    隻見他手上青筋暴起,鮮血淋漓。


    那景象實在太過駭人。


    他竟赤手空拳抓住了郭衡植的刀。


    就在郭衡植驚愕之時,張鳴手持血魔劍,刺向郭衡植的心髒。


    郭衡植急忙抵擋。


    ——嚓昂!


    與此同時,郭衡植的劍被震得向後飛去。


    趁此間隙,張明瞬間追上正在逃跑的最後一名後輩弟子。


    “張明,別這樣!”


    郭衡植的唿喊,張鳴充耳不聞。


    張明毫不猶豫地將那名後輩弟子一劍劈成兩半。


    “殺光你們!”


    短短時間內,已有五人死在張明手中親眼目睹自己的徒弟瞬間陷入瘋狂,將後輩弟子們屠戮殆盡,郭衡植一臉茫然,說不出話來。


    而張明依舊像發了狂一般,滿眼嗜血。


    他的下一個目標是趙成元 。


    “啊!”


    趙成元施展輕功拚命逃竄,但張明的輕功速度實在太快。


    瞬間就追了上去。


    就在那家夥要砍向趙成元的瞬間,我巧妙地出手阻攔。


    ——嚓啊鏘!


    “咳!”


    巨大的力量傳來,我的身體竟被震得向後趔趄。


    趁此機會,司馬英從背後攻向張明。


    她舉劍朝張明的脖子砍去,然而張明連頭都不迴,僅憑手臂就擋住了她的劍。


    “殺光你們!”


    張明就勢轉身,欲將司馬英劈倒。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嗖!砰!


    一把刀飛射向張明的側腰,這家夥的身體被打得向一旁飛去。


    擲出刀的不是別人,正是郭衡植。


    以郭衡植這樣高手的功力擲出的刀,換做一般人早該被刺穿了,可張明卻像金剛不壞之身一般,竟毫發無損。


    不僅如此,張明還一把抓住郭炯植擲出的刀,徒手將其折斷。


    ——哢嚓!鐺!


    “!?”


    稱他為怪物都毫不為過。


    郭衡植神情嚴峻地對我說:


    “幫幫我。”


    對此,我迴應道:


    “這正是我想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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