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灑在古老的村落,將斑駁的土牆和錯落有致的屋頂染成一片金黃。


    在村子的一角,張腦栓拖著略顯沉重的步伐,緩緩走來。


    他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格外滄桑,七年的牢獄生活,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溝壑,眼神中卻透著一股曆經磨難後的堅毅。


    八年前,這個村子裏發生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恩怨情仇。


    張腦栓,曾經是村裏家具廠的老板,因一時的貪念與嫉妒,設計陷害了同村的王大帥,致使王大帥無辜被捕。


    那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張腦栓在黑暗中布局,將王大帥推向了無盡的深淵。


    然而,他未曾料到,王大帥並非輕易能被打倒之人。


    在獄中,張腦栓聽聞了外麵的消息,王大帥的好友們為其鳴不平,暗中調查真相,終於找到了張腦栓陷害的證據。


    王大帥出獄後,怒發衝冠,帶著一群兄弟,如洶湧的潮水般搗毀了張腦栓的家具工廠。


    那場爭鬥,火光衝天,喊殺聲震得整個村子都在顫抖。張腦栓也因罪行敗露,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


    在獄中,張腦栓飽受煎熬,但他並未就此沉淪。


    他時刻想著複仇,想著有朝一日重迴村子,找迴屬於自己的一切。


    或許是他在獄中表現良好,刑期被減去三年,在第七個年頭,他終於重獲自由。


    張腦栓出獄後的第一站,便是曾經輝煌一時的家具廠。


    如今的家具廠已換了模樣,不再是他記憶中的那般破敗。他的兒子張麻子,在他入獄的這些年裏,曆經無數艱辛,終於將家具廠重新振作起來。


    張腦栓站在廠門口,望著那嶄新的招牌和忙碌的工人,心中五味雜陳。


    張麻子聽聞父親出獄,匆匆趕來。他的眼神中既有對父親的思念,也有一絲難以掩飾的仇恨。這些年,他獨自撐起這個家,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和屈辱。“爸,你終於出來了。”張麻子的聲音有些沙啞。


    張腦栓看著兒子,心中滿是愧疚。“二狗,這些年苦了你了。”


    張麻子冷哼一聲:“爸,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麽過的嗎?都是因為王大帥,他把我們家害成這樣!”


    張腦栓握緊了拳頭:“我知道,這筆賬,我一定會跟他算的。”


    張麻子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爸,我想好了,我們要除掉他,隻有他死了,我們才能真正重新站起來。”


    張腦栓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好,兒子,我們一起想辦法。”他知道,與王大帥的這場對決,必然是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較量。


    張腦栓隨著張麻子走進家具廠,張麻子興奮地向父親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


    “爸,你看,我研究成功了魯班秘籍中的飛鳥和樂床做法,這可是我們翻身的資本。”說著,他輕輕轉動床邊的機關,那床瞬間如同活物一般,床頭的飛鳥模型展翅欲飛,床身輕輕搖晃,發出悅耳的樂聲。


    張腦栓瞪大了眼睛,滿臉驚喜:“二狗,你真是太棒了!不愧是我的兒子。”


    他仔細端詳著那精美的工藝,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隻要有這門手藝,或許他們真的能在這場爭鬥中占據一席之地。


    夜幕漸漸降臨,張腦栓告別兒子,朝著村子走去。


    一路上,他看著村子裏的變化,心中感慨萬千。曾經熟悉的小路變得寬闊了,兩邊建起了不少新的房屋。他深知,這一切的變化都與王大帥脫不了幹係。


    王大帥在村裏的威望日益提高,他不僅修複了村裏的水利設施,還帶領村民們發展了不少新的產業。


    相比之下,自己如今就像一個落魄之人,想要重新奪迴失去的一切,談何容易。


    張腦栓心中暗自思忖,王大帥如今的氣場和能量巨大,張麻子雖然有一腔熱血,但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


    他決定暫時按兵不動,先進村探探虛實,了解一下王大帥的近況,再做打算。


    傍晚時分,張腦栓終於迴到了家中。


    那扇破舊的木門依舊吱呀作響,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院子裏,腦栓嬸正在忙碌著,她的身影顯得有些佝僂,頭發也已花白。


    “腦栓,是你嗎?”腦栓嬸聽到門口的動靜,抬起頭來,眼中滿是不置信。


    張腦栓望著妻子,心中一陣刺痛。他快步走上前去,緊緊抱住了腦栓嬸。“是我,我迴來了。”


    腦栓嬸的身體微微顫抖,淚水奪眶而出。


    她激動得幾乎無法唿吸,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張腦栓急忙抱住她,大聲唿喊:“腦栓嬸,你醒醒!”他輕輕搖晃著妻子的身體,眼中滿是焦急。


    過了許久,腦栓嬸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丈夫,所有的思念、痛苦、委屈、心酸瞬間湧上心頭。


    她在張腦栓懷裏放聲大哭,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流淌。


    張腦栓緊緊抱著妻子,安慰道:“好了,好了,我迴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的聲音也有些哽咽,這些年,他在獄中最牽掛的就是妻子。


    腦栓嬸抬起頭,看著張腦栓:“你怎麽提前出來了?”


    張腦栓擦了擦妻子的眼淚:“我在獄中表現良好,所以提前釋放了。”


    腦栓嬸破涕為笑:“迴來就好,迴來就好。”


    夜晚,張腦栓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王大帥的身影和村子裏的變化。


    他知道,明天將是新的開始,他與王大帥之間的恩怨,必須要有一個了斷。


    而他,必須要在這場較量中獲勝,才能重新奪迴屬於自己的尊嚴和地位。


    第二天清晨,張腦栓早早起床,來到村子裏的集市。集市上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他看到王大帥正站在一群村民中間,談笑風生。


    王大帥的眼神中透著自信和從容,他穿著一身整潔的衣服,看起來精神抖擻。


    張腦栓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但他極力克製著自己。他慢慢走近,想要聽聽王大帥在說些什麽。


    “大家放心,隻要我們齊心協力,今年的收成一定會更好。”王大帥的聲音洪亮而有力,村民們紛紛點頭稱是。


    張腦栓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他知道,想要對付王大帥,不能僅憑一時衝動,必須要有一個周密的計劃。


    迴到家中,張腦栓與張麻子商議起來。


    “二狗,我們不能莽撞行事。王大帥在村裏的威望太高,我們要想辦法先削弱他的勢力。”


    張麻子皺著眉頭:“爸,那我們該怎麽辦?”


    張腦栓沉思片刻:“我們可以從他的生意入手,找出他的破綻,然後一擊即中。”


    張麻子眼睛一亮:“爸,我明白了。我會派人去調查的。”


    就在張腦栓父子謀劃之時,王大帥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知道,張腦栓出獄後,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他開始加強自己的防備,同時也在暗中調查張腦栓的動向。


    幾天後,張麻子得到消息,王大帥最近在與外地的一家供應商合作,準備引進一批新的原材料。張腦栓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他決定在這批原材料上做文章。


    張腦栓通過自己在獄中結識的一些人脈,聯係上了一個與那家供應商有矛盾的商人。


    他們商議好,由張腦栓出麵,在這批原材料運輸途中製造一些麻煩,讓王大帥無法按時收到貨物,從而影響他的生產計劃。


    計劃實施那天,張腦栓親自帶著一群人,埋伏在運輸必經之路的山穀中。當裝滿原材料的貨車緩緩駛來,張腦栓一聲令下,眾人紛紛衝了出來。


    他們用事先準備好的石塊和樹木,擋住了道路。


    貨車司機驚慌失措,急忙停車。張腦栓走上前去,對著司機冷冷說道:“告訴王大帥,這隻是一個警告,如果他不知悔改,以後的麻煩會更多。”


    司機連連點頭,然後打電話通知了王大帥。


    王大帥得知消息後,勃然大怒。他沒想到張腦栓竟敢如此膽大妄為。他立刻召集自己的兄弟,準備前去解決問題。


    當王大帥趕到時,看到張腦栓站在路中間,眼神中透著挑釁。


    “張腦栓,你這是什麽意思?”王大帥怒視著他。


    張腦栓冷笑一聲:“王大帥,你也有今天。當年你毀了我的一切,現在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王大帥走上前去:“你以為這樣就能扳倒我嗎?你太天真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仿佛有火花四濺。周圍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雙方的手下都握緊了武器,隨時準備動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村裏的一位老者匆匆趕來。“你們都別衝動!這樣隻會讓村子陷入混亂。”


    老者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兩人心中的怒火。他們都知道,一旦在村子裏發生大規模的爭鬥,後果將不堪設想。


    王大帥深吸一口氣:“張腦栓,今天看在老人家的麵子上,我暫且放過你。但你最好別再耍什麽花樣。”


    張腦栓哼了一聲:“王大帥,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完。”


    這場衝突雖然暫時平息,但村子裏的氣氛卻變得異常緊張。村民們都在擔心,張腦栓和王大帥之間的恩怨會再次爆發,給村子帶來更大的災難。


    張腦栓迴到家中,心情十分煩悶。他知道,今天的行動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讓王大帥更加警惕。


    腦栓嬸看著丈夫愁眉不展的樣子,輕聲安慰道:“腦栓,別太著急。慢慢來,總會有辦法的。”


    張腦栓看著妻子,心中一陣感動。他握住妻子的手:“腦栓嬸,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有了力量。”


    而王大帥也沒有閑著,他加強了對原材料供應渠道的保護,同時也在思考著如何徹底解決張腦栓這個麻煩。他知道,隻有讓張腦栓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能化解這場恩怨。


    一天,王大帥主動來到張腦栓家中。張腦栓看到王大帥,心中十分驚訝。


    “王大帥,你來幹什麽?”


    王大帥看著張腦栓:“張腦栓,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吵架的。我想和你好好談談。當年的事情,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所作所為給村子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張腦栓沉默不語。


    王大帥繼續說道:“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彌補當年的過錯,讓村子變得更好。我不想因為我們之間的恩怨,讓村子再次陷入混亂。”


    張腦栓抬起頭,看著王大帥:“那你想怎麽樣?”


    王大帥說道:“我希望你能放下仇恨,和我一起為村子的發展努力。我們都是村子裏的人,應該為了村子的未來著想。”


    張腦栓心中一陣動搖,但他想到自己這些年所受的苦,又有些不甘心。


    “王大帥,你說得輕巧。我在獄中受了那麽多苦,你讓我怎麽能輕易放下?”


    王大帥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但仇恨隻會讓你越陷越深。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助你重新發展家具廠,我們一起把村子的產業做大做強。”


    張腦栓陷入了沉思。他知道,王大帥的提議對他來說是一個機會,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但他心中的仇恨卻像一道鴻溝,難以跨越。


    就在張腦栓猶豫不決之時,張麻子走了進來。他看到王大帥在自己家中,心中十分憤怒。


    “王大帥,你怎麽還有臉來我家?”


    王大帥看著張麻子:“二狗,我今天是來和你父親談合作的。我希望你們能放下仇恨,和我一起為村子的發展努力。”


    張麻子冷哼一聲:“合作?我才不會和你合作。我一定要為我父親報仇。”


    張腦栓看著兒子,嗬斥道:“二狗,你先別衝動。讓我好好想想。”


    張麻子無奈地走出了房間。


    張腦栓看著王大帥:“王大帥,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考慮一下。”


    王大帥點了點頭:“好,我等你的答複。但希望你能盡快做出決定,村子的發展不能再耽誤了。”


    王大帥離開後,張腦栓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他知道,這是他人生中一個重要的抉擇,一旦做出決定,將改變他和整個村子的命運。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張腦栓四處打聽王大帥這些年在村子裏的所作所為。


    他發現,王大帥確實為村子做了很多好事,村民們對他也十分敬重。他開始反思自己當年的行為,是不是真的錯了。


    而張麻子卻一直在催促父親,盡快對王大帥采取行動。他無法忍受父親的猶豫不決,他認為父親的軟弱會讓他們再次失去機會。


    “爸,你還在等什麽?王大帥就在我們眼前,我們不能放過他。”


    張腦栓看著兒子:“二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如果我們繼續和王大帥作對,村子裏的人會怎麽看我們?我們以後還怎麽在村子裏立足?”


    張麻子不屑地說道:“爸,你就是太在乎別人的看法了。隻要我們除掉王大帥,掌握了村子裏的權力,誰還敢說什麽?”


    張腦栓搖了搖頭:“二狗,你錯了。權力不是一切,我們要贏得村民們的心,才能真正在村子裏立足。”


    張麻子無法理解父親的想法,他氣衝衝地走出了家門。


    張腦栓望著兒子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奈。他知道,兒子年輕氣盛,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很難聽進他的勸告。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走上錯誤的道路。


    經過幾天的思考,張腦栓終於做出了決定。他決定放下仇恨,接受王大帥的提議,和他一起為村子的發展努力。


    張腦栓找到王大帥,告訴他自己的決定。


    王大帥十分高興:“張腦栓,你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把村子建設得更好。”


    從那以後,張腦栓和王大帥摒棄前嫌,攜手合作。他們利用各自的優勢,共同發展村子的產業。張腦栓將自己在家具製作方麵的經驗傳授給村民們,幫助他們提高工藝水平。王大帥則負責拓展市場,引進新的技術和資金。


    在他們的努力下,村子裏的經濟得到了快速發展。村民們的生活水平也不斷提高。而張腦栓和王大帥之間的恩怨,也成為了村子裏一段傳奇的故事,時刻提醒著人們,仇恨隻會帶來災難,隻有寬容和合作,才能創造美好的未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腦栓的家具廠越做越大,他的兒子張麻子也在父親的教導下,逐漸成熟起來。他不再被仇恨所困擾,而是專注於家具廠的發展,將魯班秘籍中的技藝發揚光大。


    張腦栓和腦栓嬸的生活也越來越好。他們看著村子裏的變化,心中充滿了欣慰。曾經的恩怨情仇,在歲月的長河中漸漸淡去,留下的隻有對未來的希望和憧憬。


    晨霧還未散盡,腦栓嬸早早起身,目光落在身旁的張腦栓身上,心中猛地一揪。眼前的男人已不複往昔模樣,形容枯槁,那身破舊的綠軍裝鬆鬆垮垮地掛在他消瘦的身軀上,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他的皮膚黝黑粗糙,深陷的眼窩裏,一雙眼睛透著曆經磨難後的滄桑與冷峻,一頭白發如霜般醒目。


    腦栓嬸的眼眶瞬間紅了,八年的牢獄生活,把她的男人折磨成了這般模樣。她心疼不已,手指輕輕撫上張腦栓的臉頰,觸手之處盡是歲月的刻痕。


    張腦栓似是被這輕柔的觸碰驚醒,他猛地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即被濃烈的情感取代。他凝視著腦栓嬸,那目光猶如餓狼盯著獵物一般熾熱而急切,猛地將腦栓嬸攬入懷中,動作粗魯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腦栓嬸嚶嚀一聲,心中雖有羞怯,但更多的是對丈夫的思念與愛意,她不再掙紮,迎合著他的熱情。


    直至黎明的曙光悄悄爬上窗欞,這場激情才漸漸平息。張腦栓長舒一口氣,心中那股被壓抑多年的欲望與對妻子的愧疚,在這一刻得到了些許釋放。腦栓嬸則滿臉緋紅,靠在張腦栓的懷中,嬌嗔地捶了他一下:“你這老東西,還是這般急脾氣。”


    兩人起身,腦栓嬸一邊整理著衣物,一邊與張腦栓商量起今後的生活。“家裏的地啊,這幾年多虧了王大帥和王春祥他們幫忙收割,不然我一個人可應付不來。糧食收成還算不錯,存了些錢,勉強夠過日子。”


    張腦栓一聽,原本就皺著的眉頭擰得更緊了,眼神中閃過一絲怒光:“王大帥?他會這麽好心?肯定是故意討好我,他心裏有鬼,怕我出來找他算賬!”


    腦栓嬸趕忙解釋:“大帥這孩子真不錯,這些年沒少幫襯咱們家,你可別冤枉了好人。”


    “哼!”張腦栓冷哼一聲,霍然起身,那動作帶著一股狠勁,“我非得找他討個說法不可,他要是不給我個交代,補償我這八年的損失,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說罷,他大步邁向門口,每一步都踏得地麵微微顫抖,仿佛帶著他滿心的憤怒與決心。


    此時,張腦栓被釋放的消息早已如旋風般傳遍了大涼山的每一個角落。王大帥正坐在家中吃早飯,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微微一沉,他知道,與張腦栓之間的恩怨並未因時間的流逝而消散。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緊接著,門被猛地推開,張腦栓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般衝了進來。他雙眼通紅,直勾勾地盯著王大帥,咬牙切齒地吼道:“王大帥,你給我出來!”


    王大帥放下碗筷,緩緩起身,眼神平靜地迎上張腦栓的怒視:“張腦栓,你這是要幹什麽?”


    “幹什麽?”張腦栓上前一步,手指幾乎戳到王大帥的鼻尖,“你害得我在勞教所待了八年,你說我要幹什麽?你得賠償我這八年的損失,不然,我跟你沒完!”


    王大帥微微皺眉,聲音依然沉穩:“張腦栓,當年是你陷害我在先,我不過是討迴公道。我幫你家收割莊稼,照顧你媳婦,已經是仁至義盡,你別得寸進尺。”


    “你那是惺惺作態!”張腦栓怒吼著,額頭青筋暴起,“你以為這樣就能彌補你對我的傷害?我在勞教所裏過的是什麽日子,你知道嗎?”說著,他猛地揮起拳頭,重重地砸在旁邊的桌子上,“砰”的一聲,桌子上的碗筷都被震得跳了起來。


    王大帥毫不畏懼,他挺直了脊梁,與張腦栓針鋒相對:“我沒什麽好怕的,你要是想報複,盡管放馬過來,我隨時接招。”


    兩人的爭吵聲越來越大,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一旁的寶妹嚇得臉色蒼白,她緊緊拉住王大帥的衣角,聲音顫抖地說:“大帥,別跟他吵了,萬一他做出什麽過激的事……”


    王大帥輕輕拍了拍寶妹的手,示意她放心:“別怕,我自有分寸。他要是敢胡來,我也不會客氣。”


    張腦栓看著王大帥鎮定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惡狠狠地瞪了王大帥一眼,轉身大步離去,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把柄,讓你付出代價。”


    迴到家中,張腦栓依然怒氣未消。他坐在院子裏的凳子上,雙手抱胸,苦苦思索著對付王大帥的辦法。突然,他眼睛一亮,腦海中浮現出大饅頭的身影。大饅頭是張沒毛的媳婦,丫蛋的娘,他深知大饅頭在村裏的一些事情,或許可以從她身上撕開一條口子,找到王大帥的弱點。


    “哼,王大帥,你就等著瞧吧。”張腦栓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日子一天天過去,張腦栓開始暗中留意大饅頭的一舉一動。他發現大饅頭經常與村裏的一個外鄉人接觸,行為舉止似乎有些親昵。張腦栓心中一動,覺得這可能是個機會。


    他開始故意在村裏散布一些關於大饅頭和外鄉人的風言風語,試圖引起村裏人的注意。果然,沒過多久,村裏就開始流言四起,大家都對大饅頭指指點點。


    大饅頭得知後,又氣又急,她找到張腦栓,質問道:“張腦栓,你為什麽要汙蔑我?”


    張腦栓冷笑一聲:“汙蔑?我可沒亂說,我都看見了。你要是不想讓事情鬧大,就去勸勸王大帥,讓他乖乖給我賠償。”


    大饅頭無奈之下,隻好去找王大帥。王大帥聽後,心中明白這是張腦栓在使壞。他安撫好大饅頭,決定主動出擊,不能讓張腦栓的陰謀得逞。


    王大帥找到張腦栓,開門見山地說:“張腦栓,你別在背後搞小動作,有什麽事衝著我來。你以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能威脅我?”


    張腦栓洋洋得意地看著王大帥:“我這隻是第一步,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要求,我還有更多的辦法。”


    “那你就試試吧。”王大帥說完,轉身離去,他知道,與張腦栓的這場鬥爭才剛剛開始,他必須要小心應對,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


    而張腦栓看著王大帥的背影,心中越發堅定了要將他扳倒的決心。他開始策劃下一步的行動,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在大涼山掀起,村民們都在不安地等待著,不知道這場恩怨情仇最終會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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