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涼山的深處,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陳年舊事,那便是張腦栓與大饅頭之間的私情。歲月悠悠,故事要從他們年輕時說起。


    大饅頭年輕時,那可是十裏八鄉出了名的美人兒。她生得眉如遠黛,目若星子,尤其是那肌膚,白皙勝雪,仿佛能掐出水來。她身姿婀娜,走起路來如弱柳扶風,一顰一笑間都透著無盡的風情。據說,有一次她在集市上走過,手中捧著一隻大饅頭,那鮮嫩多汁的梨子與她的容貌相互映襯,正巧一陣微風吹過,撩起她的發絲,旁邊一位老者不禁脫口而出:“這女子莫不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仙女兒,就跟那手中的大饅頭一般,水嫩誘人。”從此,“大饅頭”這一綽號便在村裏傳開了。


    那時的張腦栓,年輕氣盛,被大饅頭的美貌所吸引。而大饅頭也對這個充滿陽剛之氣的男人暗生情愫,一來二去,兩人便有了私情。然而,命運弄人,大饅頭最終嫁給了張沒毛。


    大饅頭與張沒毛的婚姻生活,起初還算平靜。但張沒毛生性風流,婚後不久便開始在外沾花惹草。大饅頭得知後,心中滿是怨恨與不甘,為了報複張沒毛的不忠,她再次與張腦栓走到了一起。


    張腦栓與大饅頭的關係,在這種複雜的情境下逐漸發展。他們常常趁著夜色,在村外的樹林裏偷偷幽會。大饅頭會依偎在張腦栓的懷裏,輕聲訴說著心中的委屈與哀怨,而張腦栓則會緊緊擁抱著她,信誓旦旦地說會永遠保護她。


    後來,張沒毛因為犯下罪行被關進了大牢。大饅頭的生活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她陷入了深深的空虛與寂寞之中。她整日無精打采,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為了排解心中的思念與渴望,她開始在自家牆上畫道道,一道代表一天,每畫一道,心中的思念便又多了一分。


    王大帥和寶妹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他們時常過來照顧大饅頭,給她送些生活用品,陪她聊天解悶。可是,他們的關心終究無法填補大饅頭內心深處的那片空洞。


    這一日,張腦栓從大饅頭家門口路過。正巧,大饅頭也在院子裏。兩人的目光交匯,瞬間,往昔的迴憶湧上心頭。


    “喲,這不是大饅頭嗎?許久不見,你還是這般迷人。”張腦栓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羈的笑容。


    大饅頭微微低下頭,臉頰泛起一抹紅暈,“你這張嘴,還是這麽會哄人。”她的聲音輕柔婉轉,如同夜鶯的歌聲,帶著一絲嬌嗔。


    張腦栓向前走了幾步,靠近院子的柵欄,壓低聲音說道:“今晚我來找你,可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熾熱的欲望。


    大饅頭心中一驚,她抬起頭,看著張腦栓,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麵,她對張腦栓還有著舊情;另一方麵,她又深知這樣做是不對的。她猶豫了片刻,輕聲說道:“這……不太好吧。”


    張腦栓挑了挑眉毛,“有什麽不好的?你難道不想我嗎?”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霸道與不容拒絕。


    大饅頭咬了咬嘴唇,沒有迴答,轉身走進了屋子。


    迴到屋裏的大饅頭,心煩意亂。她坐在床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張腦栓的身影和他說的話。晚上睡覺時,她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她多次起身,走到門口,伸手拉開門栓,又猶豫著拉上。她的內心在欲望與道德之間激烈地掙紮著。


    而張腦栓這邊,他之所以想要與大饅頭重燃舊情,可不僅僅是因為舊情難忘。他深知自己與王大帥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而張沒毛又是因王大帥而坐牢,他想利用大饅頭對張沒毛的感情以及她現在的脆弱狀態,從她這裏獲取對付王大帥的把柄或者信息,從而在這場爭鬥中占據上風。畢竟,他現在站在了與張麻子共同對抗王大帥的陣營裏,他必須要找到突破口。


    終於,夜幕深沉,整個村子都被黑暗籠罩。張腦栓按照白天與大饅頭約定的暗號,悄悄地靠近大饅頭的家。他的心在胸腔裏劇烈地跳動著,既有即將與舊情人重逢的激動,也有對自己計劃能否成功的忐忑。


    張腦栓的身影在夜色中如鬼魅般穿梭,他的心中燃燒著一團熾熱的火焰,那是對大饅頭的欲望與對複仇計劃的執著交織而成的。這一次,他沒有選擇走正門,而是像個狡黠的賊一般,悄悄摸到了大饅頭家的窗戶下。


    他的心跳劇烈得如同戰鼓擂動,雙手微微顫抖著攀住窗台,一個用力,翻身躍進了屋子。屋內一片漆黑,寂靜得隻能聽到他自己粗重的唿吸聲。張腦栓滿心以為大饅頭會像往常一樣在某個角落等待著他,他張開雙臂,帶著滿心的期待猛地撲了上去。


    然而,迎接他的卻不是大饅頭柔軟的身軀,而是一隻老白貓。那貓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炸了毛,“喵嗚——”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寂靜的夜空。緊接著,它鋒利的爪子在空中一揮,狠狠地抓在了張腦栓的手上。


    “啊!該死的貓!”張腦栓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他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那隻老白貓,那眼神仿佛要將它生吞活剝。而老白貓也弓起背,豎起尾巴,與張腦栓對峙著,它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幽綠的光,像是來自地獄的小鬼。


    一場奇特的“麻雀戰”就此在屋子裏展開。張腦栓四處撲騰著,試圖抓住這隻可惡的貓。他像個瘋子一樣,把屋子裏的東西弄得東倒西歪。凳子被踢翻了,桌子上的茶杯“嘩啦”一聲摔得粉碎。老白貓則在屋子裏上躥下跳,靈活地躲避著張腦栓的攻擊。它一會兒跳到櫃子上,把櫃子上的花瓶撞得搖搖欲墜;一會兒又鑽進床底下,讓張腦栓隻能趴在地上幹瞪眼。


    張腦栓惱羞成怒,他瞥見牆角的笤帚疙瘩,一個箭步衝過去,抄起笤帚就朝著老白貓追打過去。“看我今天不收拾你這隻臭貓!”他邊追邊罵,笤帚在空中唿唿作響。老白貓在前麵狂奔,慌不擇路地衝進了雞窩。張腦栓趁機衝上去,一把抓住了老白貓的脖頸。


    “哼!這下看你還往哪裏跑!”張腦栓惡狠狠地說著,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扭曲的得意。他找來剪刀,不顧老白貓的掙紮與哀號,殘忍地剪光了它的毛。看著老白貓那光禿禿、狼狽不堪的樣子,他還覺得不解氣,又伸手拔掉了它的胡子。隨後,他一腳將老白貓踢出了屋子。


    大饅頭聽到外麵的動靜,匆匆趕來。當她看到老白貓那淒慘的模樣時,心疼得眼眶泛紅。她狠狠地瞪了張腦栓一眼,“你怎麽能這麽殘忍?這貓就像我的家人一樣,你這樣做,分明是在侮辱我!”她的聲音帶著憤怒的顫抖,胸脯也因為激動而劇烈起伏著。


    張腦栓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大饅頭,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想見到你了。我來,其實是想跟你好好聊聊,增進一下我們之間的感情。”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討好與渴望,聲音也變得溫柔了許多。


    大饅頭看著張腦栓,心中的怒火漸漸消散。她與張腦栓對視著,僅僅幾秒的時間,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兩人的唿吸都變得粗重起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曖昧而又緊張的氣息。張腦栓緩緩地靠近大饅頭,他的雙手微微抬起,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大饅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卻沒有躲開。就在兩人的嘴唇即將觸碰在一起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大饅頭,你在家嗎?”是寶妹的聲音。


    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如同冷水澆滅了兩人心中的欲火。大饅頭像受驚的小鹿一般,急忙推開張腦栓,轉身去開門。張腦栓則站在原地,心中滿是懊惱與不甘。


    門開了,寶妹站在門口,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她的手中牽著家裏的獵狗小花。“大饅頭,我知道你一個人在家害怕,這小花可機靈了,讓它來給你作伴吧。”寶妹一邊說著,一邊將狗繩遞給大饅頭。


    大饅頭本想拒絕,但看到寶妹那真誠的眼神,又不好意思開口。“這……太麻煩你了,寶妹。”她感激地說道。


    寶妹擺了擺手,“咱們都是鄰裏鄉親的,說什麽麻煩。你就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麽事盡管跟我說。”說完,她便告別大饅頭,轉身離開了。


    張腦栓等寶妹走後,心中的欲望再次蠢蠢欲動。他看著大饅頭,眼神中重新燃起了熾熱的火焰。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大饅頭,想要再次將她擁入懷中。


    然而,院子裏的小花狗卻像是感受到了危險一般,它開始大聲吼叫起來。“汪汪汪!”小花狗四蹄騰空,在院子裏來迴奔跑著,它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張腦栓的身影,那眼神充滿了警惕與敵意。


    大饅頭見狀,急忙拉住張腦栓,“別這樣,你看小花都生氣了,你不要與狗較勁。”


    張腦栓看著小花狗那兇猛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害怕。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鬆開了手。他站在大饅頭家的屋內,看著眼前身姿婀娜的大饅頭,心中的欲念如野草般瘋狂生長。盡管剛剛被那隻老白貓攪了局,又有小花狗在院子裏虎視眈眈,但他根本不相信一條狗能真正對他構成什麽威脅。在他眼裏,自己可是訓狗高手,過往不知馴服過多少兇猛的犬隻,這小小的村子裏的狗,又能奈他何?況且,他一心隻想趁著這夜的掩護,占一占大饅頭的便宜,將她重新納入自己的懷抱,好為自己對付王大帥增添一份助力。


    大饅頭站在那裏,微微低著頭,一頭烏發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她那微微泛紅的臉頰。她的身姿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愈發誘人,那纖細的腰肢仿佛不堪一握。她輕咬著嘴唇,眼神中帶著一絲猶豫與迷離,這種欲拒還迎的姿態更是讓張腦栓欲罷不能。


    張腦栓猛地向前一步,伸出強有力的雙臂,一把將大饅頭緊緊抱在懷裏。大饅頭嚶嚀一聲,身體微微掙紮了一下,但那無力的反抗在張腦栓看來更像是一種挑逗。他低下頭,雙眼緊緊盯著大饅頭那嬌豔欲滴的嘴唇,緩緩靠近,準備親吻上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直守在院子裏的小花察覺到了屋內的異樣與危險氣息。它那敏銳的狗鼻子嗅出了張腦栓身上散發的敵意,瞬間炸毛,發出低沉的怒吼聲。緊接著,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從窗戶猛地撲了進來,目標直指正沉浸在欲望中的張腦栓。


    張腦栓隻覺眼前黑影一閃,還沒來得及反應,小花就已經撲到了他的脖子上。那鋒利的牙齒死死咬住他的衣領,狗嘴幾乎貼上了他的臉,來了個意想不到的 “親密接吻”。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張腦栓撲倒在地,他的後腦勺重重地磕在地上,一陣眩暈襲來。


    但小花並沒有就此罷休,它瘋狂地撕扯著張腦栓的衣服,鋒利的爪子在他的臉上和身上劃出一道道血痕。張腦栓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雙手拚命地想要推開小花,卻發現這狗的力氣出奇的大。“啊!該死的狗,放開我!” 他大聲怒吼著,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憤怒。


    此時的張腦栓已全然沒了剛才的得意與囂張,他像個瘋子一樣在地上打滾,試圖擺脫小花的攻擊。好不容易掙脫開一點,他連滾帶爬地站起身來,滿臉和全身都是鮮血淋漓的傷痕,衣服也被撕得破爛不堪。他氣喘籲籲地看著依然對他齜牙咧嘴的小花,心中充滿了畏懼。


    為了躲避小花的追擊,張腦栓在院子裏繞著春樹拚命逃竄。他的腳步踉蹌,好幾次差點摔倒。每跑幾步,他就驚恐地迴頭看一眼小花,那狗緊緊地跟在他身後,眼神中透露出兇狠與堅定,仿佛不把他趕出這片院子誓不罷休。


    張腦栓慌不擇路,看到大饅頭家的圍牆,心中一喜,想著隻要爬上圍牆翻出去,就能逃離這隻可怕的狗的攻擊。他用盡全身力氣,手腳並用地爬上圍牆。然而,就在他從圍牆上跳落準備落地逃竄時,腳下突然一滑,原來是踩到了不知誰扔在地上的香蕉皮。他整個人向前撲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還沒等他爬起來,小花已經追了上來,再次撲到他身上,對著他的手臂就是一口。張腦栓疼得殺豬般嚎叫起來。


    就在這時,圍牆外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小花,停下!” 是王大帥。


    張腦栓心中一驚,抬頭望去,隻見王大帥站在圍牆外,眼神冰冷地看著他。他瞬間明白了,這一切都是王大帥的算計。自己本想趁著夜色來占大饅頭的便宜,順便找機會對付王大帥,沒想到卻落入了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王大帥緩緩走進院子,看著狼狽不堪的張腦栓,質問道:“張腦栓,你為何要欺負大饅頭?你剛從勞教所出來,就不安分守己,還想在村裏作惡?”


    張腦栓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憤憤不平地說道:“王大帥,你少在這兒假惺惺的,這都是你故意設計陷害我!”


    王大帥冷笑一聲:“我陷害你?你半夜潛入大饅頭家,意圖不軌,這是大家都親眼所見。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踏進大饅頭家半步,否則,我不會再這麽輕易放過你。”


    張腦栓雖然心中充滿了怨恨,但此時他已毫無氣勢可言。他知道,自己在這場較量中徹底輸了。他強撐著爬起來,惡狠狠地瞪了王大帥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滿臉複雜表情的大饅頭,然後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院子。


    大饅頭看著張腦栓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站在院子裏的王大帥,心中感慨萬千。她感激王大帥在關鍵時刻出現,保護了自己,但又怨恨他為何要將事情鬧得這麽大,讓她在村裏的名聲恐怕又要遭受非議。她站在那裏,久久沒有言語,隻有夜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仿佛也吹散了這一夜的混亂與糾葛。


    張腦栓一瘸一拐地從大饅頭家落荒而逃,心中滿是憤懣與不甘。他精心策劃的一切,本想著能在大饅頭身上找到突破口,從而將王大帥狠狠踩在腳下,卻沒想到被那可惡的狗攪得全盤皆輸,還被咬傷得狼狽不堪。


    他深知張沒毛一家與王大帥之間千絲萬縷的聯係。想當年,張沒毛的女兒丫蛋,那可是王大帥的初戀情人。丫蛋在世時,王大帥的目光總是追隨著她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都能牽動王大帥的心弦。可命運弄人,丫蛋早早離世,自那以後,王大帥便將對丫蛋的那份深情與愧疚,都傾注在了張沒毛和大饅頭身上,把他們當作自己的親爹娘般悉心照料。


    張沒毛後來因事坐牢,家中沒了頂梁柱,大饅頭的生活變得孤苦無依。張腦栓瞅準了這個機會,像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悄悄潛入了大饅頭的生活。他與大饅頭廝混在一起,打的便是通過控製大饅頭,進而拿捏王大帥的如意算盤。如今,他的複仇計劃受阻,可他怎會輕易放棄?既然在大饅頭這兒碰了壁,那他就把目光轉向王大帥身邊的其他人,定要找到那致命的弱點,給予王大帥致命一擊。


    張腦栓拖著受傷的身軀迴到家中,腦栓嬸見狀,心疼得眼眶泛紅。她急忙迎上前去,想要查看張腦栓的傷勢,嘴裏還念叨著:“當家的,你這是咋了?是誰把你傷成這樣?我定要找他討個公道!”


    張腦栓正滿腔怒火無處發泄,聽到腦栓嬸的話,頓時暴跳如雷。他瞪大了眼睛,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吼道:“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麽!給我閉嘴,別在這裏瞎嚷嚷!” 腦栓嬸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怒斥嚇得一哆嗦,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不敢再言語。


    張腦栓的傷勢著實嚴重,後背和臀部滿是一道道血痕,那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可他即便疼得齜牙咧嘴,也堅決不肯去王大帥家開的中醫館治療。他心中的仇恨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寧可自己在家強忍著傷痛,也不願接受仇人的 “施舍”。


    就這樣,張腦栓在家中的土炕上趴了七八天,每日忍受著傷口的疼痛與瘙癢。好不容易,傷口終於結痂,他也漸漸恢複了些精神。他深知,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於是,他決定先去觀察王大帥工廠修建的進度,試圖從中尋得可乘之機。


    這日,張腦栓在田間勞作,遠遠瞧見喜鳳嫂正提著一桶水,朝著王大帥的工人走去。喜鳳嫂身姿婀娜,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那眉眼間雖帶著幾分歲月的痕跡,卻仍透著一股狐媚子般的誘人韻味。張腦栓心中一動,一個邪惡的念頭油然而生。


    他故意湊到喜鳳嫂跟前,臉上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不是喜鳳嫂嗎?怎麽,又來給王大帥的人獻殷勤啦?你這被李老實侮辱過的身子,還真是不知檢點啊。”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的人聽到,眼神中滿是惡意與嘲諷。


    喜鳳嫂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中的水桶差點掉落。她抬起頭,憤怒地瞪著張腦栓,咬牙切齒地說道:“張腦栓,你個剛從牢裏放出來的勞改犯,還有臉在這裏說我?你自己做的那些醜事,難道都忘了嗎?”


    張腦栓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反唇相譏噎得一時語塞,心中的怒火更盛。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心中暗暗盤算著,這個喜鳳嫂倒是個有脾氣的,若是能將她拿下,必定能在王大帥身邊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浪。他決定將喜鳳嫂作為自己的第二個目標,隻要挑撥起她丈夫張拐子與王大帥之間的關係,不愁找不到報複的機會。


    張腦栓心中謀劃著,臉上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他想著,今晚就動手,先想辦法把喜鳳嫂弄暈,然後偷偷拖進王大帥的屋子裏,製造出他們之間有不軌行為的假象。到時候,張拐子必定會與王大帥反目成仇,而他則可以在一旁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夕陽的餘暉漸漸消失在大涼山的山坳裏,夜幕像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緩緩落下,籠罩著整個村子。張腦栓拖著疲憊卻又透著一絲興奮的身軀迴到家中。晚飯已經擺在那張破舊的木桌上,昏黃的燈光搖曳著,映照出腦栓嬸那擔憂的麵容。


    張腦栓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碗就大口大口地吃起來,那吃相頗為粗魯,仿佛餓了許久。腦栓嬸在一旁欲言又止,她的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安,幾次想要開口詢問張腦栓這幾日的行蹤,可看到他那陰沉的臉色,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


    吃完飯,張腦栓一抹嘴,站起身來,哼著小曲就往門口走去。腦栓嬸終於忍不住輕聲問道:“當家的,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張腦栓迴頭瞪了她一眼,那眼神猶如冰冷的刀子,嚇得腦栓嬸趕忙低下頭,不敢再言語。


    張腦栓邁著大步出了門,嘴裏的小曲聲越來越大。他的心中此刻正盤算著一個邪惡的計劃,那是他在炕上養傷時就構思好的陰謀,每一個步驟都在他腦海裏反複演練。


    他的口袋裏裝著幾張摻有老鼠藥的煎餅,這是他特意為今晚準備的 “護身符”。他深知張拐子家有狗,雖說那狗名叫美麗還尚小,平日裏也不怎麽叫喚,但他可不敢有絲毫大意。這老鼠藥煎餅,就是他用來對付那狗的秘密武器,隻要狗敢靠近,他就有辦法讓它閉嘴。


    張腦栓趁著夜色,像個鬼魅般悄悄潛入張拐子家的院子。他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一進院子,他便迅速躲到草垛後麵,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就在這時,小狗美麗似乎察覺到了異樣,這個陌生的氣息侵入了它的領地。它從角落裏竄了出來,朝著草垛的方向汪汪叫了幾聲。雖然聲音稚嫩,但在這寂靜的夜裏卻格外刺耳。


    喜鳳嫂在屋裏聽到狗叫,以為是美麗餓了。她端著一碗狗食,扭著纖細的腰肢走了出來。夜色中,她的身影若隱若現,透著一種別樣的嫵媚。她一邊走一邊輕聲嗬斥著:“美麗,別叫了,媽媽來給你喂食了。”


    由於院子裏光線昏暗,喜鳳嫂沒看清草垛邊的情況,隻看到一個黑影在動,還以為是美麗在調皮。她走到近前,抬起腳對著那黑影就踢了過去,嘴裏還念叨著:“你這調皮的小家夥,就不能老實點。” 這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踢在張腦栓的腦袋上。


    張腦栓疼得差點叫出聲來,但他知道此刻絕不能暴露。他強忍著疼痛,趴在地上學起狗叫來,那叫聲還真有幾分像模像樣。喜鳳嫂聽了,以為是美麗在迴應,便不再理會,蹲下身子開始喂狗。


    張腦栓偷偷地看著喜鳳嫂,她那低身喂狗的姿勢,讓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膚,在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張腦栓心中一動,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喜鳳嫂喂完狗後,站起身來,拍了拍手,轉身朝著廁所走去。張腦栓見機會來了,他慢慢地從草堆裏爬了出來,眼睛緊緊盯著喜鳳嫂的背影。他的心跳急速加快,既緊張又興奮,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喜鳳嫂走進廁所,關上了門。張腦栓躡手躡腳地來到廁所門口,他的唿吸變得急促起來,耳朵貼在門上聽著裏麵的動靜。片刻後,裏麵傳來衝水的聲音,張腦栓知道,喜鳳嫂要出來了。


    他趕緊躲到門旁邊,身體緊貼著牆壁。門 “吱呀” 一聲開了,喜鳳嫂剛走出來,就與張腦栓撞了個滿懷。她驚恐地剛要尖叫,張腦栓眼疾手快,猛地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用力一揮,重重地打在喜鳳嫂的後腦勺上。喜鳳嫂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張腦栓看著倒在地上的喜鳳嫂,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彎下腰,扛起喜鳳嫂,就像扛起一袋糧食般輕鬆。他小心翼翼地穿過院子,出了張拐子家的門。


    村子裏一片寂靜,偶爾傳來幾聲犬吠。張腦栓扛著喜鳳嫂,腳步匆匆地朝著王大帥的建築工地走去。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長長的,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在大涼山的夜幕之下,張腦栓像一個幽靈,扛著仍未蘇醒的喜鳳嫂,朝著工廠的方向疾行。工廠的位置離疙瘩坡不遠,隻需翻過村南那座陳舊的土窯便能抵達。張腦栓的腳步匆匆,卻又盡量不發出太大的聲響,生怕驚擾了這沉睡中的村莊。


    張腦栓出生於一個功夫世家,在這大涼山裏,功夫如同家族的印記,代代相傳。他自幼便習得了一身功夫,其中點穴之術更是頗為嫻熟。就像剛才打暈喜鳳嫂時,他精準地拍向她後腦的麻穴,使得喜鳳嫂瞬間失去意識,癱倒在他的肩頭。


    他一路順利地來到了工地附近,心中暗自慶幸。這工地上沒有狗的蹤影,原來是王大帥的獵狗和小花分別被寶妹和大饅頭拉走了,這無疑為他的惡行提供了便利。張腦栓貓著腰,像個賊一般潛入工地。他的眼睛迅速掃視著四周,發現工地上空無一人,隻有帳篷在夜風中微微晃動。


    他悄無聲息地走進王大帥的帳篷,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絕與邪惡。他輕輕地將喜鳳嫂放在王大帥的身邊,隨後,他的手伸向喜鳳嫂的衣服,猛地一扯,將她的衣物扯下。


    做完這一切,他看著眼前的場景,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奸邪的獰笑。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計劃成功後,王大帥陷入困境的模樣。隨後,他小心翼翼地蓋好喜鳳嫂的肚子,以免她著涼,這看似 “貼心” 的舉動,實則是為了讓這一切看起來更像是一場偷情的醜事。接著,他便像來時一樣,悄悄地退出帳篷,消失在夜色之中,返迴村子。


    此時,在村子的另一邊,張拐子在代銷點忙完了一天的賬目,拖著疲憊的身軀打算迴屋睡覺。他推開家門,習慣性地喊了一聲:“喜鳳,我迴來了。” 然而,屋子裏卻沒有任何迴應。張拐子皺了皺眉頭,心中湧起一絲不安。他走進屋子,發現屋裏空無一人。


    “喜鳳?喜鳳!” 張拐子提高了聲音,在屋子裏四處尋找。他查看了臥室、廚房,甚至連柴房都找了個遍,可就是不見喜鳳嫂的影子。張拐子的心中開始慌了起來,他走出屋子,站在大街上,扯著嗓子喊道:“喜鳳!你在哪兒啊?”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迴蕩,從大街的這頭傳到那頭,卻始終沒有得到迴應。


    張拐子越發焦急,他在村子裏像個沒頭的蒼蠅一樣亂轉。他去了喜鳳嫂常去的鄰居家,也去了村裏的小廣場,可都一無所獲。無奈之下,他決定前往王大帥家,心想王大帥在村裏人脈廣,或許能幫他找到媳婦。


    就在他匆匆趕路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張腦栓。張腦栓看到張拐子,臉上故意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裝作一愣,隨後說道:“拐子哥,這大晚上的,你咋這麽慌張?”


    張拐子焦急地說道:“喜鳳不見了,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張腦栓皺了皺眉頭,假裝思索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說:“拐子哥,我剛剛好像看到有個身影朝著王大帥的工地那邊去了,你說會不會……”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暗示。


    張拐子一聽,心中一緊。他顧不上多想,立刻轉身朝著工地跑去。張腦栓望著張拐子遠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


    張拐子氣喘籲籲地跑到工地上,徑直朝著王大帥的帳篷衝去。當他衝進帳篷,看到眼前的場景時,頓時氣得麵色鐵青。隻見喜鳳嫂一絲不掛地抱著王大帥的脖子,睡得正香,而王大帥也在一旁打著唿嚕。


    “你們這對不要臉的!” 張拐子怒吼一聲,這聲音如同炸雷一般,瞬間打破了帳篷裏的寧靜。


    喜鳳嫂和王大帥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同時驚醒。喜鳳嫂睜開眼睛,看到眼前憤怒的張拐子,頓時驚慌失措。她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身體,一臉驚恐地說道:“拐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王大帥也蒙了,他看著眼前的場景,完全不知所措。他憤怒地看著喜鳳嫂,問道:“喜鳳嫂,你這是怎麽迴事?你怎麽會在我床上?”


    喜鳳嫂哭著說道:“大帥兄弟,我也不知道啊。我剛剛在屋裏,突然就被人打暈了,等我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這裏了。我還以為是你把我弄來的呢。”


    王大帥怒斥道:“你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有迴過村子,怎麽可能把你弄來這裏?” 他的腦子飛速運轉,突然意識到,這一切肯定是有人蓄意為之,是給他下了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


    張拐子根本不聽他們的解釋,他怒目圓睜,衝上去就要打王大帥。王大帥側身一閃,躲了過去。他深知此刻必須冷靜,不能讓局麵變得更加混亂。


    “拐子哥,你先冷靜一下。這明顯是有人在陷害我們,我們不能中了他的計。” 王大帥大聲說道。


    “王大帥,你個王八蛋,竟敢搞我老婆!” 張拐扯著嗓子嘶吼,脖子上青筋暴起。


    王大帥瞬間清醒,噌地一下坐起身,吼道:“張拐,你是不是瘋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搞你老婆了?”


    喜鳳嫂裹著棉被,哭得梨花帶雨,那柔弱的模樣仿佛能滴出水來:“張拐,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被人害的。”


    “呸!少在這給我裝蒜!” 張拐根本不聽,嘴裏罵罵咧咧,一跺腳轉身就走,那背影好似裹挾著一場暴風雨。


    人越來越多,為了名聲,王大帥勸張拐子和喜鳳先走。


    王大帥和喜鳳嫂望著張拐離去,臉上火辣辣的,羞愧地低下頭。


    喜鳳嫂抽搭著,肩膀一抖一抖,那棉被也跟著滑下一些,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王大帥慌亂地移開眼,心卻砰砰直跳。


    “大帥,我真的是被人算計了,你一定要信我。” 喜鳳嫂臨走前淚眼汪汪地看向王大帥,眼神中透著一絲別樣的情愫。


    王大帥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我當然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使壞,想讓我們難堪。”


    再說張拐,氣唿唿地迴到村裏,直奔王大帥他爹王春祥的家。


    “王春祥,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 張拐一進門就叫嚷起來。


    王春祥皺著眉頭,不緊不慢地說:“張拐,你先消消氣,這事兒怕沒那麽簡單。咱村誰不知道大帥的為人,我琢磨著,準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我看呐,張腦栓那家夥嫌疑最大。”


    張拐一聽,眼睛瞪得溜圓,一拍大腿:“哎呀,我咋沒想到呢!那家夥一直看大帥不順眼,肯定是他幹的好事!”


    王春祥點點頭,神色凝重地說:“你迴家可別和喜鳳嫂瞎鬧,要是鬧起來,正合了那壞心眼的意。”


    張拐應了一聲,走出王春祥家時,感覺心裏的石頭落了地,腳步也輕快了不少。他心裏明白,王大帥和喜鳳嫂之間根本就是清白的,這場鬧劇,純粹是虛驚一場。


    張拐從王春祥那出來,憋著一肚子火,拄著拐杖 “篤篤” 地往家走。


    還沒進門,就聽見屋裏傳來喜鳳的哭聲,那聲音抽抽搭搭的,攪得他心煩意亂。


    “哭啥哭!你這丟人現眼的東西!” 張拐一進門就吼道。


    喜鳳哭得更厲害了,抽噎著說:“當家的,你可別冤枉我,我是被人打暈了拖到王大帥那棉被裏的,我真沒看清是誰幹的。”


    張拐一聽,愣了一下,看著喜鳳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也軟了幾分。“你說的可是真的?”


    喜鳳拚命點頭,眼神裏滿是委屈。張拐長歎一口氣,說:“罷了罷了,我信你這一迴,看來是有人故意整咱們,想挑撥我和王大帥的關係。大帥那小子啥人品,我還是清楚的,他不會幹這種事。”


    喜鳳一聽,感動得淚水漣漣,一下子撲進張拐懷裏,嬌嗔道:“當家的,你真好,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張拐被她這一撲,心裏的火早就沒了,手不自覺地在喜鳳身上遊走,兩人就這麽稀裏糊塗地滾到了床上,一時間屋裏春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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