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親生父親……”


    薑安安才開口,就被薑德貴捂住嘴巴,拉著她進了小屋,站在門口左右瞧了瞧,四周沒人才放下心來。


    “閨女你要問什麽都行,這件事我可不能告訴你。”薑德貴發誓要守口如瓶。


    薑安安一副“我明白的”模樣,沮喪地低著腦袋:“原來我親生父親也不是個好人。”


    薑德貴不由瞪大了眼:“你聽誰說的?沈先生肯定是個好大人。”


    雖然他不知道恩公真實身份,但在那種情況下,隻有英雄烈士才會保護老百姓,與土匪決鬥。


    “好人拿來的金條?”薑安安恍然大悟:“要麽他是地主……”


    薑德貴重新捂住她的嘴巴,差點給小祖宗跪下:“你別瞎說,要傳出去,不得把你逮起來。總之,這世上除了我和老於,再也沒有第三人知曉此事。”


    薑安安聽到這句保證徹底放下心來:“你把所有事情告訴我……”


    看她爹要急眼,忙補充道:“我如今在婦聯上班,還倒黴的被盯上了,如果不小心說錯話給咱家帶來滅頂之災咋辦?”


    小女兒說得並無毛病,薑德貴終於鬆口:“我跟你娘商量下。”


    薑安安打趣道:“您不是說沒第三個人知曉嗎?”


    薑德貴揚起眉毛:“你娘是外人嗎?小心她聽見這話抽你。”


    “你倆偷偷摸摸背著我做了壞事?”


    林美如忽然出現在窗子邊。


    父女倆嚇得魂飛魄散。


    “沒有。”


    “是閨女找你!”


    薑安安不敢置信地看她爹,太不夠義氣了,居然出賣自己?


    薑德貴雙手合十,可憐巴巴地用眼神為自己洗地:你娘會揍我,頂多兇你兩句。


    “……”


    “你倆究竟幹嘛呢?”林美如狐疑地蹙起眉。


    薑德貴“哎喲”一聲,捂著受傷的地方,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不行,腦袋疼,我得進屋歇會兒。”


    相當不厚道地留下小閨女接受婆娘的滔天怒火。


    薑安安擠出一抹討好的笑,出門挽住林美如的胳膊,毫不客氣地出賣她爹:“爹打算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就把關於我身世的相關事情都告訴我。”


    “薑!德!貴!”這麽大的事居然不跟她商量,自作主張?


    林美如雙眸噴火,抄起牆邊地掃把衝進東屋。


    很快,裏麵一陣雞飛狗跳。


    薑安安背著手溜出家門,剛走到門外,被陳英堵個正著。


    “走吧,跟我們上山。”陳英擺著張臭臉。


    薑安安拿出懷裏的病假單展示給她瞧,扯起嘴角笑得實在欠揍:“抱歉,我現在休病假中,哪兒都去不了。”


    陳英麵色大變:“小賤人你敢耍我?”


    “陳同誌你說話要講證據。”薑安安無辜攤手:“我受傷的事情醫院裏有明確記錄,抱歉,我也很想為國家科研事業出份力。”


    那雙漂亮的鳳眸一轉,她故作疑惑地問:“對了,你們口口聲聲說警方拿走了設備,為何今天還要上山?難不成傳言是真的,山裏真有黃金。”


    說道此處,眼裏適時露出一抹貪婪。


    陳英心頭警鈴大作:“沒有!絕對沒有!黃金一事純屬子虛烏有、無稽之談。”


    薑安安滿臉不信。


    “我們之所以繼續進山,是為了完成組織交代的查找礦產的任務。”陳英義正言辭:“畢竟工業發展需要大量礦產,也是為了你們雲州縣經濟發展好。”


    聽到這,薑安安失望不已。


    陳英哪敢繼續糾纏,轉身跑得沒影。


    迴到山下,孫老看見她孤身前來,眉頭幾不可察地皺起:“薑安安和周應淮呢?”


    陳英一肚子氣:“周應淮腿腳不靈活,總不能背著他上山吧?至於薑安安,哼!那小妮子搞到張病假單,目前留職修養。”


    孫老臉色黑如鍋底。


    借調令是他千辛萬苦準備的王牌,沒想到卻接連在兩個年輕人手中碰壁。


    “我有個主意。”隊伍中忽然有人開口。


    說話之人是個賊眉鼠眼的年輕人,叫張忠義。


    孫老粗聲粗氣地說:“說說看。”


    “不如將黃金的消息發布出去,引領其他人來尋找。”年輕人賊笑道:“私自販賣黃金是犯法的,何況大山裏的東西都是公家的,到時候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隊伍裏頓時分成兩派。


    一派堅決反對:“南溪大隊山脈連綿不絕,萬一他們從其他路偷盜黃金出去咋辦?”


    另外一派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就算有人把黃金偷出去,總會有人收不住財,到時候一抓一個準。”


    “我真是受夠了天天進山喝西北風,光憑咱們這些人,得找到猴年馬月?”


    孫老謹慎地問:“你小子別藏著掖著,還有什麽事一並說。”


    張忠義嘿嘿咧嘴笑:“我有個線人叫高飛,是先生提前下放到南溪大隊探路的,現在被關在監獄裏。他人脈廣,能搞到高端設備,總比咱扛著鋤頭挖強。”


    什麽叫探路?


    分明是偷摸來挖寶的。


    孫老眸底醞釀著風暴,恐怕不止張忠義背後的人提前派了探子,其他成員估計也有底牌。


    “從現在開始,我不再管你們,你們想怎麽做便做什麽吧。我一把年紀,比不上你們年輕人,下午就去城裏招待所住一陣子。”孫老以退為進。


    這幾次與軍方鬥爭都落敗一截,孫老決定開始為日後留退路,到時候把鍋甩出去。


    聞言,考察隊成員異常欣喜。


    -


    從這天起,南溪大隊周圍頻繁出現陌生麵孔。


    家家戶戶都被攪得不安寧。


    “大隊長,這樣下去不行啊,昨天我看見麥田倒了好多麥子。”


    “前天向知青率領的童子軍巡邏隊還抓到兩個鬼鬼祟祟的家夥,正往朱婆子院裏走。”


    “我家前天丟了一隻雞。”


    “我家自留地的蘿卜被人拔,其他菜也被踩個稀巴爛。”


    ……


    村民們義憤填膺,糧食就是命根子,哪能任由這群陌生人自由進出村子?


    羅家旺吧嗒吧嗒抽著旱煙:“從今天開始,每家每戶抽出一個大人與童子軍分兩班在村子裏巡邏。此外,在村口村外設置柵欄,禁止外人隨意進出。”


    “設置柵欄會不會犯法?”有村民擔憂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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