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朱載坖又說了幾個皇帝的名字。


    多少歲的時候,風疾發作,也都簡單地做了一個總結。


    總之一句話。


    唐朝的皇帝,從開國之君,到末代皇孫,都有著同樣的毛病在身上。


    “其實這樣的病例還有很多,這個就需要醫院的大夫們,好好的查詢一下病例了,民間的百姓們身上肯定也有,幾代人都是同一種疾病纏身。


    被人嫌棄是受到了詛咒的也大有人在。”


    朱載坖一口氣說完。


    又喝了一口茶水,覺得味道不如一開始好喝了。


    “對了,許多人都對老祖宗定下的人倫,很遵守,這一點本殿下也要說一說,那就是近親嫁娶的,生了孩子之後,容易畸形,就是那外麵看不出來,在智慧方麵,也有很大的問題。”


    眼看著萬密齋又要起身詢問。


    朱載坖就急眼了。


    還不能讓他喘口氣了?


    “不要在問本殿下怎麽知道的,自己去找人總結數據,最後得到的答案,應該比本殿下說的準確,至於為何會如此,這個就是裏少年宮外一個課題了,需要有這方麵的人才去研究才行。”


    朱載坖覺得,自己是找人來給自己看病的。


    不是來給別人科普一些病例的。


    這玩意他也是一知半解。


    說得越多,漏洞就越多。


    萬密齋訕訕一笑,剛起身,又立刻坐下。


    前麵的遺傳病,就得他們研究很長一段時間了,緊接著的近親嫁娶之後,還會有其他的病症。


    這個可以在民間找人普查一下。


    相信這樣的數量還是很多的。


    “臣明白,明白。”


    一直依賴於別人,給自己一些關於病例的解釋,總沒有他們真正的去了解之後,來的更加的確定。


    許紳若有所思。


    大明好幾代皇帝,也都或多或少有一種心疾。


    是不是裕王殿下發現了什麽。


    才會讓他們一群人,帶著所有的醫療器械來診斷身體?


    迴去之後,得好好的翻閱一下大明的曆史了。


    都說讀史使人明智。


    可惜,大多數人都是隻看了一個熱鬧。


    也隻有裕王殿下是真的看出了東西。


    沒有被先生們教導多長時間,也沒有遭受到八股文章的禁錮,想法當真是和他們這些人大有不同。


    老道士聽得沉默不語。


    他在民間多有走動,知道一些近親嫁娶之後,生下的孩子是個什麽樣子。


    當時大多數人都當作是中邪了。


    要求符紙驅邪。


    花費的錢財不少,結果也依舊是老樣子。


    有人認命了。


    也有人受不了這種打擊,家破人亡,隻留下一個可憐的,癡傻的孩子,活在世上。


    很多癡傻的孩子,並不能存活多久。


    沒了親人,隻能等著被活活餓死。


    殘忍,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世間的鬼魅魍魎,從來都是人在扮演的。


    老道士心中居然有了一種頓悟。


    “多謝殿下解惑,老道悟了,這就迴去找掌教真人,好好的說近親嫁娶的事情,不能再讓一些不明就裏的人,繼續錯下去了。”


    這些東西,官府要宣傳,他們這些做道士的,也得給百姓們講清楚。


    不能什麽事情都往鬼神上麵去扯。


    鬼神很忙的,忙著讓太陽出山,月亮落下,哪有空管民間的善惡是非。


    若真有這樣的鬼神,老道士可就要開開眼了。


    必定上門去討教一二。


    最好把這樣的本事,讓每一個人都學會,在他認為,這樣的鬼神,不過是一種另類的生命罷了。


    就像豬狗一般。


    馴服了就行。


    但要是危害到了整個天下,現在的大明將士也不是吃素的。


    了不起多拉出來幾門火炮。


    炸他個十天半個月,就不信殺不死。


    朱載坖有點茫然,他是給幾個學醫的科普了一點點東西,怎麽大夫們還沒有悟出來一點名堂。


    你一個道士卻是先一步明悟了。


    到底他是說給誰聽的?


    “好吧,你去忙吧,”


    茫然了片刻,揮了揮手趕緊讓老道士離開。


    他怕一個不好,又惹出來一群道士。


    自己又不修道煉丹,也不求什麽長生,隻要別煩他就成。


    “臣也告退了。”


    許紳想著迴去也翻翻曆史書,看能不能看出點東西出來。


    就憑裕王殿下今日的一番話,所有的醫書史上麵,絕對會有裕王的名字,就像黃帝內經中的對話一樣。


    被文筆好的,寫成一種特殊的醫書讀本傳世。


    至於他許紳,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


    沒有半點台詞。


    突然,他有點羨慕萬密齋了。


    為了醫術,可以不顧兩者之間的身份差距,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很有種岐伯問皇帝的即視感。


    “嗯!走吧,都走吧,本殿下想清靜一下。”


    眼看著不管是萬密齋還是鄭寬,都有點坐不住了。


    朱載坖揮了揮手,示意可以退下了。


    既然自己的身體沒有毛病。


    那麽史書上的記載,就很有問題了。


    自己的那些老祖宗,到底是死於疾病,還是被死於疾病,就很有待商榷了。


    “殿下。”


    等到周圍沒有了外人,陸繹才低聲地喊了一句。


    “嗯!有事?”


    朱載坖抬頭看向了陸繹。


    由於沒有休息好,眼中還有點血絲。


    “殿下今日的行事,和往常大不相同。”


    陸繹委婉地說道。


    他沒有敢說,今日殿下不正常。


    哪有身體好好的,突然就要找大夫前來治病的道理。


    還一連檢查了好幾遍。


    一隻手都被紮針紮得腫起來了。


    若不是殿下突然提出了一個關於病例的設想,引得幾位大夫,有了好奇心一個勁地詢問。


    陸繹都要懷疑,朱載坖的另外一隻手,也會因此而腫起來。


    “大不相同?”


    朱載坖喃喃自語道。


    不相同才是正確的,昨天看的那些那些卷宗,每一個皇帝,都死得那麽莫名其妙。


    自己也是因為心慌。


    覺得周圍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對他發起攻擊。


    連出門都不敢了。


    怎麽可能正常得起來。


    隨即想到,死了的都是皇帝,隻要自己依舊是皇子,是不是就不用擔驚受怕了?


    隻是苦了自己的兄弟。


    這麽一想,心情立刻就好了起來。


    萎靡不振的精神,也漸漸地振奮了一些。


    “是本殿下多慮了,對了,最近的遼東移民,辦理得如何了?”


    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


    朱載坖就必須保證自己的大哥和三弟,依舊是安全的。


    兩人跑那麽遠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圖什麽。


    難道滑雪就那麽的好玩?


    心中這一念頭,一旦升起,就仿佛紮根了一樣,也想要立刻去遼東玩一次。


    “報名想要去遼東的人很多,現在已經去了三批了,整整有一萬人左右,花費也差不多在五萬兩銀子。”


    陸繹也沒有想到,百姓們會對土地那麽的癡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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