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佑和楚天玉彼此對視一眼,目光交匯的瞬間,心領神會的默契在其間流淌。楚天佑神色溫潤和煦,語調溫和且沉穩地說道:“起來吧,起來 起來。”他那深邃的目光中蘊含著寬厚與仁慈。


    楚天玉亦巧笑嫣然,聲音清脆如銀鈴般悅耳地說道:“王叔,綺蘿姐姐,起來吧。”她那如花的笑靨上洋溢著和善與甜美,明豔動人且充滿生機。


    楚天佑和楚天玉分別款款走上前,動作輕柔而優雅地扶起福臨王和司馬綺蘿。楚天佑目光從容不迫地掃過眾人,語氣沉穩且堅定地說道:“坐。”


    福臨王誠惶誠恐,臉上滿是敬畏之色,忙不迭地說道:“謝國主。”他的身子微微顫抖,尚未從緊張的情緒中徹底解脫出來。


    司馬綺蘿則輕聲細語,如黃鶯出穀般說道:“謝王兄。”她的眼神中飽含著深深的感激,微微頷首,儀態萬千,盡顯優雅之態。


    四人迴到座位坐下,楚天佑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的天際,緩緩而鄭重地說道:“我今日若不肯給他機會便不會前來,讓他過來吧。”他的聲音平穩有力,卻又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與莊重。


    福臨王趕忙感恩戴德,說道:“謝國主開恩。”


    司馬綺蘿也跟著溫婉道謝,聲音輕柔得仿若微風拂過柳梢,帶著絲絲縷縷的溫柔:“謝王兄。”


    福臨王轉頭衝著門外怒喝,眉頭緊蹙,一臉的威嚴莊重:“還不快給我爬進來向國主和公主殿下磕頭謝恩!”


    賈富貴連滾帶爬地進來,磕頭如搗蒜般急促,嘴裏不停地說著:“微臣叩謝國主,叩謝公主殿下隆恩。”他的臉上滿是驚恐與諂媚,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猶如狂風中飄零的落葉,狼狽不堪。


    楚天佑神色威嚴莊重,目光如炬地說道:“看在王爺和郡主的份上,這迴就饒你一命。”他的目光犀利如劍,緊緊地盯著賈富貴,似乎要將他內心的隱秘洞悉得徹徹底底。


    楚天玉目光淩厲如電,緊蹙眉頭,高聲厲喝道:“你還有何未曾交代清楚的案情,趁此刻盡數說來,免得日後又牽連了王爺和郡主。”她一臉的肅穆嚴正,不容絲毫的狡辯。


    賈富貴伏在地上,聲音顫抖不止,帶著哭腔迴答:“微臣之前所犯的全部罪行皆已被欽差大人查得明明白白,絕對再無其他了,日後定不敢再犯。”他的額頭緊貼地麵,絲毫不敢抬頭直視,仿佛在逃避那令人膽寒的目光。


    楚天玉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下撇,帶著滿滿的懷疑說道:“但願你所言屬實。”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質疑和不信任。


    楚天佑微微頷首,目光深邃幽遠,若有所思地說道:“嗯,起身吧。”


    賈富貴千恩萬謝,戰戰兢兢地起身:“謝主隆恩。”


    楚天佑目光轉向浩渺的天際,緩緩說道:“那既然如此,我與玉兒可以安心地去尋找太後她老人家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憂思和牽掛,神情略顯凝重。


    福臨王連忙點頭應道:“是呀是呀!”他的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試圖極力緩和此刻緊張壓抑的氛圍。


    楚天佑看向福臨王和司馬綺蘿,語重心長且飽含深情地說道:“王叔,綺蘿,多多保重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與誠摯的祝福,如春風般溫暖。


    楚天玉臉上帶著真切的關懷,蓮步輕移向前一步說道:“王叔,綺蘿姐姐,保重。”她的眼中閃爍著真誠溫暖的光芒,猶如璀璨的星辰。


    福臨王恭敬地彎腰行禮,語氣誠懇謙卑,盡顯臣子麵對君主的虔誠:“恭送國主,恭送公主殿下。”


    司馬綺蘿也欠身說道:“恭送王兄。”


    客棧裏,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戶,在地上灑下一片片斑駁迷離、如夢如幻的光影。丁五味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內不停地來迴踱步,嘴裏不停地念叨著,聲音中滿是焦慮與不安:“完了,真的完了,怎麽這般久還未歸來啊?哎呀,假冒國主和公主啊,倘若被他們知曉,拆穿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哎呀,這可怎麽辦才好呢?”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搓著雙手,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忐忑,仿佛世界末日即將來臨。風生衣和白珊珊則安然地站在桌旁,從容不迫地等待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就在丁五味憂心忡忡、焦頭爛額之際,楚天佑和楚天玉等人終於歸來。白珊珊麵露喜色,欣喜之情溢於言表,歡快地說道:“天佑哥,玉兒,你們迴來了。”


    風生衣也恭敬地微微彎腰說道:“公子,小姐。”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寬慰和喜悅。


    最為激動的當屬丁五味,他像一陣疾風似的衝了過去,動作迅猛而急切,先是熱情地抱了抱趙羽和慕容林皓,最後緊緊地抱住了楚天佑,那力量仿佛要將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


    丁五味聲音帶著哭腔,激動萬分地說道:“你們可算是迴來了,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迴來就好,迴來就好。”他的臉上滿是淚水,雙手緊緊地抓住楚天佑的衣衫,生怕一鬆手他們就會如煙雲般消散不見,從此消失在茫茫人海。


    楚天佑和楚天玉看著丁五味如此憂心忡忡、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既感到欣慰,又覺得有些忍俊不禁。


    楚天佑笑著輕拍丁五味的肩膀,語氣溫柔地說道:“好了 好了,我們這不平平安安地迴來了嗎?”他的臉上洋溢著溫暖如春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撫慰。


    丁五味長舒一口氣,用袖子匆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道:“哎呀,真有你們的,為了救我的性命,居然奮不顧身地假冒國主和公主,夠義氣!”他的臉上露出了感激涕零的神情,眼中閃爍著感動的淚光。


    楚天玉嘴角上揚,調侃道:“你也很夠意思啊,在公堂之上,生怕我們這假身份被拆穿了,拚命地大喊‘國主 公主,快走啊’。”她美目流轉,嬌嗔地看著丁五味,那模樣俏皮可愛,令人心生歡喜。


    丁五味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沒聽懂呢,原來都聽懂啦,那為何不走啊?害得我白白緊張一場。”他的臉上滿是疑惑和不解。


    趙傾妍微微一笑,款步上前,說道:“你如此重情重義,我們又怎可能棄你於不顧呢?”


    風生衣也跟著說道:“是啊,公子和小姐聽聞你出事了,馬不停蹄地就趕迴來了。”


    丁五味感慨萬千,說道:“哎呀,好樣的,跟我丁五味一樣,講義氣,欸,對了,徒弟,玉兒,你們去養心閣這般久怎會未被拆穿呐?國主和公主的叔叔還有姐妹呀,他們都沒有認出你們是冒牌貨嗎?你們就算容貌再相似,但是也沒有那個國主和公主的風範呀。”他的臉上滿是好奇,眼神中透著深深的疑惑。


    楚天佑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神秘兮兮地說道:“那是因為他們犯下過錯,懼怕被國主責罰,所以呢,嚇得自始至終都不敢抬起頭來正眼瞧我們,哪還分辨得出我們是真是假呀?”


    丁五味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說道:“真的啊?他們都低著頭任你們責罵呀,你們這個假國主和假公主還真是容易當,太過癮了,哎,那你們必然把該詢問的都問了吧。”


    楚天佑點了點頭,表情嚴肅認真地說道:“福王爺和郡主都對包庇那個賈縣令之事深感懊悔,隻可惜,那賈縣令仍舊不知悔改,在國主和公主麵前竟然膽敢隱瞞案情,緘口不言。”


    丁五味皺著眉頭,思索片刻說道:“也有可能啊,壞事做了那般多,足夠他焦頭爛額的,真的沒有其他案子了嗎?”


    楚天佑說道:“我們從安定縣查案歸來就徑直去縣衙救人,尚未有機會告知你們,我們查到了。”


    丁五味急切地問道:“查到什麽了?”


    楚天玉娓娓道來,神情專注而凝重,猶如講述一個驚天的秘密:“邵縣令生前曾告知前中書侍郎王東林,說他要微服前往永定縣密訪賈縣令,請求暗中協助追查一件官商勾結的重大案子,不料,邵縣令在迴安定縣的途中 不幸身亡。”她的眼神中透著惋惜和憤怒,仿佛燃燒的火焰。


    風生衣若有所思,眉頭緊鎖,猶如陷入了深深的謎團之中:“如此說來,邵縣令生前已然私底下跟賈縣令見過麵了,可賈縣令從未提及此事啊,難道他在包庇這件官商勾結的案子?”


    白珊珊滿臉疑惑,不解地說道:“那究竟是什麽官商勾結的案子呢?”


    楚天玉解釋道:“是一個組織,名為白銀幫。”


    白珊珊、丁五味、風生衣三人驚訝疑惑地重複道:“白銀幫?”


    趙羽接過話頭,表情嚴肅鄭重地解釋道:“白銀指的就是鹽,白銀幫就是隱匿於永定縣附近山野的鹽匪。”


    楚天佑、楚天玉和趙羽、趙傾妍、慕容林皓一同將王東林跟他們所說的線索詳細地闡述了一遍。


    於是眾人分頭行動,白珊珊在縣衙門口緊盯著賈富貴,風生衣和慕容林皓前往鹽道找尋線索,楚天佑、楚天玉、趙羽、趙傾妍和丁五味則坐在郊外,周圍是一片青山綠水,鳥語花香,丁五味邊生火烤雞邊抱怨,臉上滿是不滿之色,嘟囔著說道:“為何非要躲到這杳無人煙的荒郊野嶺啊,我堂堂一個太醫還要親自動手生火來烤這隻雞。”他的手中拿著樹枝,不停地撥弄著火堆,動作略顯笨拙。


    楚天佑耐心地說道:“我們若是不躲得遠些,那賈富貴又豈會安心地進行那官商勾結的不法買賣 從而露出馬腳呢?”他的目光注視著遠方,若有所思,仿佛在謀劃著一場驚天的布局。


    丁五味撇了撇嘴,說道:“我隻是發發怨言,你呀,這種小伎倆,我聞一聞就知曉了,那個賈富貴是個混球,是個混蛋,他可不是個笨蛋。”他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屑,仿佛對一切都了如指掌。


    楚天佑目光中帶著一絲期許,說道:“若是這賈富貴真的心生畏懼,能夠就此罷手,改過自新,做一個勤勉政事、關愛百姓的好官,那也是百姓的福分啊。”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憧憬,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楚天玉輕哼一聲,質疑道:“可能嗎?我看那賈富貴根本就是陽奉陰違,想讓他自我反省悔過,恐怕比登天還難,隻是苦了綺蘿郡主,隻希望屆時福王爺別再糊塗地袒護包庇了。”她的臉上滿是擔憂和無奈,猶如陰雲密布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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