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尚未及芨的姑娘家,收了男子的玉佩,這如何也不成體統。


    “那個阿梨也知道不能隨身攜帶,放在屋子裏了。”薑梨邊抽泣邊勸道:“您先喝藥好嗎?明日,明日一早,阿梨保證拿給您看!”


    說著朝旁邊嚇得噤聲跪倒的鬆枝遞去一眼。


    薑老夫人心緒這才和緩了些,“行,明日你拿給我看。還有,這種東西不能亂收的。”


    “我曉得,隻是他說興許能幫上忙,阿梨想著他畢竟身份在那兒,若是遇到麻煩事,說不準就能幫咱們一迴,這才……”薑梨垂眸,怯怯的樣子。


    薑老夫人往後靠倒,到底沒再說什麽。


    薑梨小心望過去,拉住對方的手,“祖母,別生阿梨的氣了,求您了……”


    “起來。”薑老夫人終於鬆口。


    薑梨瞬間抿唇笑開,撲到老人家懷裏,“祖母……”


    “你有什麽事不要自己扛著,你是我的命啊……”薑老夫人伸手抱住她。


    明月高懸,一室寂靜,祖孫兩個就這麽抱了許久。


    迴到自己屋子坐下,鬆枝連忙端來熱水。


    “姑娘,怎麽也不愛惜自己呀……”她眼淚直往盆裏掉。


    原來薑梨膝行的時候,正好磕上碎瓷片,她忍著,到現在也沒唿出一聲。


    這可是薑家千嬌百寵的姑娘啊……


    薑梨看著自己膝蓋上的劃傷,眸光動也未動,“隻要祖母信了就好。”


    “……姑娘,老夫人既然已經懷疑了,為什麽還要瞞著?”鬆枝覺得她家姑娘小小的肩膀,擔的事太重太重了。


    薑梨抿唇,笑了笑,“說了不過徒添她的煩惱。她老了,現在又病了,與其讓她日日為我擔憂,不如,讓她過好後麵的日子。”


    鬆枝抹了把臉,“奴婢聽姑娘的,姑娘不說,奴婢打死也不會說的。”


    正清理著傷口,書架後響起敲擊聲。


    鬆枝當即甩了巾帕,“我去同他講,我們姑娘病了,過不去!”


    “別。”薑梨拉住她,眸色涼涼,“替我包紮好。”


    *


    星河苑。


    陸懸站在書架旁側,下頜緊抿,望向密道另一邊。


    已經過去一刻鍾,半點動靜都沒有。


    又哄騙他是不是?


    說了陪他演,便是演的他也認了。


    小姑娘若是敢騙他,他一定輕饒不了她!


    心裏陣陣發狠,卻忽然,那邊書架突然打開,光亮透進來,轉瞬又被掩蓋。


    陸懸背在身後的手倏地捏緊,卻見小姑娘仍舊冷麵冷情,心口立馬不舒服起來。


    不是說要演嗎?就是這麽演的?


    唇角幾度開合,欲問她為何遲遲不來,又覺得這麽問,顯得他多麽心急。


    於是冷著臉,甚至微抬下巴,睥睨地姿態看過去。


    卻不想,小姑娘走到他麵前,竟是一個字也沒說,伸手直接甩向他的臉。


    啪——


    清脆的響聲在幽寂的書房格外……動聽。


    “你瘋了?!”陸懸長眉深絞,黑瞳沉沉壓向對方,怒意瘋竄。


    薑梨能有多大力氣,所以巴掌其實並不疼。


    隻是,給他甩巴掌,小姑娘還是頭一個。


    便是從出生開始,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一個人敢!


    啪——


    話音剛落,又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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