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懸怔愣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陸懸,被一個小姑娘連扇兩記耳光!


    “薑、梨!”眉眼覆霜,臉色難看到極致,他聲色狠戾吐出這兩個字。


    薑梨卻視而不見,轉身往他慣常坐的圈椅走去。


    見她一動,心念未起,大掌已經伸出拉她臂膀,“不是要同我演嗎,現在又在做什麽?”


    薑梨被扯得腳步一踉蹌,膝蓋傷口刺疼,當即擰眉抽了口氣。


    陸懸眸光瞬變,望向薑梨的腿。


    薑梨冷冷看著他,緊閉的櫻唇還有線條冷硬的下頜,無不顯示她現在非常、非常不高興。


    陸懸沒等到迴答,胸中氣悶更甚。彎身攔腰抱起薑梨,把人放到軟榻上,自己半蹲下,伸手拉起她的裙擺,就要去挽襠褲查看。


    “滾開!”薑梨抬腳去踢。


    陸懸迅速握住她的腳腕,將她兩隻腳並作一處,一手鉗住,仰麵冷笑道:“我既全了你的心思,你便再惡心,也得給我忍著!”


    說完翻起褲腳往上,纖細白膩的小腿露出來時,他眸色驟深,動作也遲滯了半息,待往上,看到小姑娘膝蓋處纏著雪白巾帛,上頭還滲出點點血絲時,目光又是一變,“怎麽弄的?!”


    薑梨雙手撐在軟榻上,眼眶發紅,死死盯著對方,“就因為這些日子的事,我祖母氣得摔了藥碗。陸懸,若她老人家有個不好,你們陸家誰都別想好過!”


    陸懸動作一頓,須臾,望過去道:“別擔心,迴頭我讓章序去看看。”


    見小姑娘神色涼涼,接著解釋,“他是太醫院提舉,醫術極好的。”


    薑梨麵無表情地聽著,並不應聲。


    因那兩巴掌而竄起的怒火,輕易便叫小姑娘染紅的眼眶澆熄。陸懸小心地碰了下包紮的地方,大約能猜出受傷的緣故了,眸中露出憐惜之色。


    卻不想薑梨甩手打開,細聲斥道:“別碰我!”


    又是這一句!


    讓他午夜夢迴恨到發疼的一句!


    陸懸垂睫一瞬,忽地起身,一手推倒薑梨,將人壓在軟榻上,長腿夾住小姑娘兩條細腿,不讓她動彈,也留心著不碰到她的傷口。


    神情克製,另一隻手的長指卻從小姑娘白膩的臉頰撫過,緩緩向下,黑眸盯視對方,“做過的事,我不否認。現在我就在這兒,可以讓你打、讓你罵,任你出氣。”


    手指握住小姑娘的手帶到自己臉頰邊,慢聲道:“但讓我不碰你,不可能。”


    不僅不可能,他還要和她像兩棵根節盤繞的樹一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薑梨譏誚地笑了下,掙開他的手,當真又是一巴掌。


    隻是兩人挨得太近,這一巴掌完全使不上力。


    陸懸舔了舔唇,不知為何,竟覺得這一下有些意猶未盡地纏綿。


    他捉住對方的手,細細揉捏著,小姑娘手指纖長,指尖圓潤,未染豆蔻,嫩生生地透著粉,喉嚨吞咽了下,渾身泛起燥意。


    怎麽會有人這麽合他心意!


    生得嬌嬌的,喚他哥哥時的聲音那麽甜,性子又那麽壞……


    初時便叫他覺得危險,極力想抗拒,而現在,隻想沉淪在她身上,最好兩個人骨血相交,永遠都不分開!


    他張口含住小姑娘的手指,吮咂舔弄,眼尾漾起欲色的紅。


    “你真的惡心。”薑梨冷冷看著,麵上是不加掩飾的嫌惡。


    陸懸動作微頓,隻一瞬,將小姑娘的手拿出來,輕啄了兩下,垂眼低笑道:“隻可惜,你要和這樣惡心的我長久地糾纏在一起。”


    帶著小姑娘的手向下,他眸色蕩漾,忍不住低頭纏吻。


    隻是幾日而已,卻好像忍了三年五載,胸口往下是勃發的欲望,隻待一雙溫軟的小手為他排憂解難。


    隻有她,除了她,沒有人可以。


    他自己,亦不可。


    ……


    不多時,他動作猛地頓住。


    薑梨抽出手,在他衣襟上緩慢擦著,勾唇諷道:“真快,這麽渴望的嗎?”


    陸懸渾身一僵,鬱氣和難堪同時往上湧,沉默片刻,他黑眸垂睨小姑娘,重又攥住她的手,陰狠道:“你再試一迴看看。”


    說完就要動作,誰料敲門聲驟響。


    薑梨長睫眨了下,笑:“看來你六叔伯的死已經傳迴陸家了。阿梨很好奇,陸懸哥哥你要如何應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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