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塞爾溫與特拉弗斯的訂婚宴被鬧得一團亂麻,罪魁禍首竟然是主角之一伯特萊姆·特拉弗斯先生。是的,就是負責押送彼得·佩蒂格魯的那位傲羅。以及據知情人舉報,特拉弗斯先生在蘇格蘭高地以研究神秘魔法為由殺害許多無辜巫師和麻瓜,我們或許該考慮懷疑是否是因為他的瘋狂而導致囚犯逃脫,或許他們是一夥的……”


    有著一頭金色卷發的女人掛著笑容扶了扶自己鑲著寶石的紅框眼鏡,身後的羽毛筆已經把她所說的話全都記錄了下來。


    “他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芙瑞妮希婭正接受著她的采訪,“天哪,你知道嗎?他摔了我的鏡子,我的琺琅水晶鑲珠手持鏡!那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他這種暴力狂就該跟他那個食死徒大哥一樣進阿茲卡班好嗎!”


    麗塔·斯基特身後的塞爾溫成員給自家小姐做著手勢讓她別提這個,畢竟他們塞爾溫也有成員是在阿茲卡班服刑的食死徒啊!


    芙瑞妮希婭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順便糾正麗塔·斯基特:“還有,這不是訂婚……”


    “塞爾溫小姐果然對這場訂婚宴感到十分不滿,”麗塔掛著一臉虛假的可惜,“但這種意外情況確實讓人難以預料。不過既然那麵鏡子是塞爾溫小姐贈予——”


    “哈?”芙瑞妮希婭掐腰,“你難道還想說是我故意害他的嗎?”


    麗塔·斯基特扶了扶自己的紅框眼鏡,對著身邊的羽毛筆說:“嗯~看來塞爾溫先生為了除掉工作上的累贅——同事特拉弗斯先生。靠賣女兒換來了一個新鮮出爐的瘋子。”“根本就沒有——”另外據說特拉弗斯先生一直在不停重複一個名字?誰的名字?”


    麗塔·斯基特非常快速地說,完全不給芙瑞妮希婭一點插嘴的機會。


    “呃……安格爾斯·貝利諾·格林……?好像是這個名字……”


    “嗯……”麗塔·斯基特眼珠子轉了轉,“沒印象,但聽起來像是個男人名字,”她拍了下旁邊的羽毛筆,“這句不用記。所以——”她再次對芙瑞妮希婭掛起專業狗仔,呃記者微笑,“所以塞爾溫小姐是因為特拉弗斯先生對男人移情別戀所以才想到用這種方法讓他丟盡臉麵。”


    “什麽?”芙瑞妮希婭咬著牙齒說,“現在你連問都不問我,就直接這麽肯定了嗎?”


    麗塔·斯基特恍然大悟,“看得出來塞爾溫小姐對那位格林先生情根深種——”


    芙瑞妮希婭:?


    “你們本是一對愛侶,卻因為家族聯姻被迫分開。噢,我親愛的,”她用自己粗肥的,有兩寸長奇怪紅指甲的手指輕輕滑過芙瑞妮希婭的臉頰,“多麽明豔美麗的一張臉啊,特拉弗斯那個粗心大意的家夥根本配不上你。於是,你和老情人一拍即合,在你們即將被家族分開的前一刻——利用雙麵鏡恐嚇特拉弗斯,成功逼瘋了他,毀了這場宴會。”


    “你簡直就是胡說——”“美麗的小姐,天使的墮落,純血家族的愛恨情仇。”麗塔·斯基特笑得露出了自己的二十顆牙齒包括那三顆明晃晃的金牙,被重重描畫的眉毛幾乎要飛到後腦勺去,“我都不敢想這份報道將會賣得有多火。”


    ——


    完成每日一次的給神奇動物梳毛剪毛,早就恢複自由身的家養小精靈迪科邁著歡快的步伐來到落日森林養殖所,懶洋洋地靠在湖邊的椅子上,掏出一大包的爆米花。


    奶油的香味撲鼻,他將一顆爆米花高高拋起,然後穩準狠地用嘴接住。


    聽著周圍的蟲鳴鳥叫,看著眼前碧藍如洗的湖麵和遠處的山巒,迪科愜意地哼唱起了小曲。


    這種悠閑愜意的生活簡直不能更舒爽了。


    他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家養小精靈。


    迪科一臉陶醉地享受著。


    突然,熟悉的腳步聲踏上了石板路,迪科猛地從搖椅上彈起,剛想著誰這麽不要命敢入侵這裏,就看到安格斯提著一個血跡斑斑的老鼠籠一臉愉快地對他揮了揮手。


    “迪科,這段時間過得怎麽樣?”


    “迪科很好,先生。”迪科疑惑的看向那個肮髒的籠子,“這是先生要養在這裏的新動物嗎?”


    “當然不是了。”安格斯晃了晃手裏的籠子,“這一堆老鼠裏藏了個人,我需要把他找出來。”


    塞巴斯蒂安一個疾跑就滑了進來,“這還不簡單嗎?”他一把搶過安格斯手裏的籠子,放到地上,用魔杖變出一個透明的罩子將籠子罩住,又用魔法打開籠門。裏麵的老鼠嘰嘰喳喳地全都一股腦湧了出來,在那個半圓形的魔法罩裏擁擠成一團。


    “我現在就一把火下去,看他出不出來!”


    “你就不能冷靜點嗎?治治你的暴脾氣!”奧米尼斯正抱著一隻胖乎乎圓滾滾的蒲絨絨緩緩走來,像是抱個毛絨玩具似的,“你放火把這裏燒了怎麽辦?真不怕安格斯把你揍成餅啊?他打你跟打條狗似的。”


    安格斯指了指自己:“我?把他揍成餅嗎?”


    塞巴斯蒂安魔杖一撂,“那你說怎麽辦啊,給個解決辦法唄,來啊,來啊!你行你上啊。”


    “我覺得,”奧米尼斯抱著暖黃色的蒲絨絨一臉正氣凜然,“可以把它們都扔進湖裏溺死,反正老鼠和彼得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塞巴斯蒂安“呃……”了一長聲,安格斯沉默,想了想,他掏出魔杖,“要不中和一下吧,我有一個主意,都喂給我親愛的神奇動物們。”


    塞巴斯蒂安“切”了一聲,“這算哪門子的中和,你這不是nc嗎?”


    “你少管我。”安格斯瞪他一眼,用魔杖牽引出其中一隻老鼠,送到疾翼臉上。


    雪白的鷹頭馬身有翼獸瞥他一眼,嫌棄的轉身離去。


    不給我雪貂吃就算了,還給我吃老——疾翼的內心戲還沒演完就被一個黑得五彩斑斕的翅膀“pia”地扇開,暗翼從天上滑翔降落,一個絲滑的張嘴仰頭,喀嘣喀嘣,就把那隻老鼠給吃進肚子裏了。


    “誒嘿,還是暗翼乖。”安格斯吧唧一聲親在暗翼的喙上,然後就被“浪子迴頭”的疾翼啄了好幾口。


    “噗。”塞巴斯蒂安發出今天的第一聲爆笑。


    “好了別幸災樂禍了。”奧米尼斯拽著他的胳膊就要去樓上的白沙海岸看望紫角獸濱海之主,“這裏就交給靠譜的安格斯吧。”


    塞巴斯蒂安可不愛聽這話,“怎麽?他靠譜?我難道就不靠譜了嗎?”


    “又鬧什麽脾氣?”


    “我怎麽就又鬧脾氣了!”


    兩人的交談聲逐漸消失,而安格斯搬了兩個椅子坐在塞巴斯蒂安的老鼠罩旁邊,迪科抱著爆米花坐在另一張椅子上,一邊接爆米花一邊湊著看熱鬧。


    “這些老鼠看起來不太幹淨……迪科是說它們身上的血。”迪科拿著爆米花,但很恭敬地說,“先生,需不需要迪科給它們洗個澡?”


    暗翼看他一眼,心想你倒是在吃著零食,我好不容易不吃飼料了,還得被你管。


    平常迪科喂給它們的飼料雖然味道不錯而且營養豐富,但怎麽都不可能有新鮮的肉吃起來痛快。雖然老鼠比起雪貂要差點,但是也還行。


    而且還有股人味呢(確信)


    “這倒是不用了,”安格斯搖頭拒絕,“它們也配,可別髒了這片的湖水。”這會兒路過的貓狸子蹭蹭他的小腿,同時一隻雪白色的幼年貓狸子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望向這邊,一個大跳就蹦到安格斯的腿上。


    “誒呀,你是家裏的新成員吧。”安格斯撓了撓雪白貓狸子的下巴,作為起名廢給她起了個“雪團”的名字。


    雪團在他腿上放鬆地敞著肚皮,閉著眼一臉滿足地享受主人的摸摸。


    安格斯老鼠喂累了,一隻一隻的去送也不知道要喂到什麽時候去。那個彼得·佩蒂格魯的運氣倒也是真的好,老鼠都快下去一半了,也沒挑中他。


    打了個哈欠,安格斯手一揮就解開了塞巴斯蒂安的魔法罩,魔杖一抬又變出一圈石圍欄,圈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圈。


    “去玩吧,孩子們。”


    幾隻貓狸子迅速抓住了逃竄的老鼠吞吃入腹,疾翼暗翼正在比賽誰吃的老鼠最多。


    但老鼠對它們而言屬實是體型太小,還真不是好抓的。


    “真美好啊。”安格斯看著眼前歡樂(血腥)的你追我逃的有趣場景,伸了個懶腰,順勢懶洋洋地靠在搖椅上,把手伸到迪科那邊拿了幾顆爆米花,“應該多給他們買些玩具的,看把孩子們悶的。”


    迪科笑了笑,“迪科記得先生以前總是在每個養殖所都放一整排的玩具箱,每次來都會給它們找出各種各樣的玩具。但現在,先生不常來了。”


    “現在確實是沒有什麽時間來看他們了,隻可惜帶到身邊太張揚了。因為維可,我都不知道自己身上背了多少個謠言了。”


    迪科微笑著,“迪科很懷念先生五年級的時候,那時的這裏是最熱鬧的。”


    安格斯沉默,眉頭微蹙,原本上揚的唇角落下,顯然是陷入了一段不太好的迴憶。


    “五年級,”他歎氣,“沒什麽好懷念的……”


    圍場內傳來嘈雜聲,安格斯站起身,看到一個髒兮兮的男人倒在疾翼和暗翼麵前伸著手害怕地求饒。疾翼一爪子就揮了過去,彼得“嗷”地一聲就躺下了。


    安格斯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一句話。


    “它要殺了我!它要殺了我!”


    ……完了,德拉科·馬爾福入腦了。


    安格斯晃了晃腦袋強行驅散那些莫名其妙的記憶。


    他緩步走到彼得麵前,疾翼還想做點什麽。畢竟小零食變大飼料了,雖然她不吃人,但這人混到老鼠堆裏躲躲藏藏肯定不是好人,她剛好可以給主人分個憂。


    “好姑娘,冷靜點。”安格斯微微抬起右手,疾翼見自家主人阻止,收起了爪子和已經蓄勢待發微微張開的翅膀,但還是威風凜凜地在安格斯身後居高臨下地盯著地上的男人。


    彼得沒感受到自己想象中的疼痛,小心翼翼地抬起頭,陽光刺得眼睛生疼,他看不清眼前背光的青年,不過看影子也知道那個鷹頭馬身有翼獸還在。


    他哆哆嗦嗦地挪了挪身子,但還是那幅屁股著地的仰倒姿勢,因為他實在是不敢做什麽大動作,怕那個畜生突然一爪子過來弄死他。


    當然,也怕惹麵前的青年生氣。


    彼得私認為眼前這個人比伏地魔還要可怕,畢竟你根本就猜不到他溫柔的笑容底下究竟藏著什麽可怕的想法。更重要的是伏地魔這個前主人他已經十幾年沒見過了……


    安格斯看著他越來越惶恐的表情,蹲下身來,忽然露齒一笑。


    “你看吧,我說到做到。現在已經我救過你兩次了啊,彼得。”他微微俯身,笑意隻停留在表麵,虛假得讓人心裏發毛。


    “你已經欠我兩條命了,那麽,你想怎麽還呢?”


    ——


    岑寂沼澤內有幾頂墨綠色的,掛著斯萊特林旗幟的帳篷,但在一片黑暗和墨綠中,一頂透著溫暖燭光的紅色帳篷格外顯眼。


    安格斯輕輕撫摸帳篷外有些褪色的格蘭芬多旗幟,打算有空換對新的。


    “嗯,是你啊……我還以為你忘了我這個‘導師’了。”灰發的藍袍老人在畫像中笑得慈祥,“說起來你好久都沒來這邊看看我了,不過我在霍格沃茨的畫像那邊也沒怎麽見過你。”


    安格斯坐在畫像前的紅色座椅上,對畫上的老人露出一個靦腆的微笑,“這段時間實在是忙得昏頭昏腦的,畢竟我現在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代課老師了,不然我肯定早就來看您了,菲戈教授。”


    “黑魔法防禦術的代課老師?倒是和我當年很像呢。”寒暄過後,以利亞撒·菲戈輕輕歎息,“但除去這些,你肯定是遇到了什麽非常棘手的事情。我聽尼歐弗校長說,你之前找過他們守護者詢問有關時間魔法的事?”


    “但並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安格斯搖頭,“我還以為他們這些生活在都鐸王朝的巫師會更了解這種古老神秘的魔法,但沒想到就連他們也不知道。”


    菲戈教授微微皺眉,“時間魔法非常危險,如果沒有必要,你最好不要太深入調查。曆史上已知的被牽扯進時間魔法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另外,尼歐弗校長還說有人留下了記憶給你?他還有守護者魔杖?”


    安格斯有些尷尬的撓撓頭,他確實很久沒來見菲戈教授了,導致人家還停留在上上個版本。


    以利亞撒·菲戈身為他開學前的指導老師,引導他進入魔法界,一路和他一同調查古代魔法,最終在他眼前犧牲……


    對安格斯而言,菲戈不僅是他的老師,還是一路陪伴他的戰友。往常他都是一周來一次看望菲戈教授,但現在屬實是……


    “現在我已經把他找出來了,事實上,他就是我自己。”安格斯努力迴想埃裏克給自己講述的“真相”,盡量用簡單的方法給菲戈教授解釋:


    “按照他的說法,我們兩個可以分為‘主’和‘副’兩個時間線。他是主時間線的安格爾斯。想通過時間魔法救母失敗把我送到1990年之後,他認為隻要迴到過去阻止預言就能讓自己和我一樣擁有幸福的一生……”


    菲戈教授打斷他,“救母?”


    “從蘭洛克手中救下他的神秘人告訴了他親生母親西萊絲特的事情,為了保護他而被蘭洛克殺死。”


    菲戈教授又問:“那他想阻止什麽預言?”


    “蘭洛克得知我會毀滅他統治巫師界計劃的預言。在他那裏是很小的時候就被蘭洛克追殺,那時我們還沒有魔法,而我則是五年級。”


    安格斯想到維莉克特哭喊著說自己沒有告訴特拉弗斯預言的場麵,臉上有些疑惑,“盡管我們並不知道在我這邊究竟是誰告訴了蘭洛克那個預言。”


    “怪不得……”菲戈教授若有所思,“我之前就在想,就算是在盧克伍德的火龍襲擊後,他們的目標也應該是鎖定我,而不是恰好也在夜騏飛車上的一個學生,也就是你。畢竟在巨怪襲擊霍格莫德村的事件之前,除了我,根本沒人知道你會古代魔法。”


    安格斯接著講述:“那個人想要和我一樣,所以用時間魔法迴到過去想要改變他那邊預言的泄露——”“那麽看來他和你不同,有一顆異常衝動的心。”菲戈再次打斷他,說道:


    “時間魔法本就難以掌控,他竟然敢真的為此付諸行動。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改變過去將會誕生的代價。這是一場非常危險的行動,時間不可篡改,他這樣的舉動可能會導致上百或上千無辜的人在時間裏消失。”


    “你說得對。但是,”安格斯話鋒一轉,“這是他灰暗人生的唯一希望了,所以寧願付出可怕代價也要去嚐試……”


    菲戈教授又一次打斷他,“哪怕可能會犧牲那麽多的人嗎?我想,如果是你,絕對不會這麽做。”菲戈迴憶起那年他們一起並肩作戰的時候,“如果是你,你會堅強的站起來,對抗邪惡,讓自己擁有最好的未來,而不是陷入過去的美好幻想中。


    說句不好聽的,他不夠坦率,甚至懦弱。他不是你,哪怕和你擁有一樣的過去他也不可能成為你,而他妄圖改變時間的自私行為會讓他付出代價。”


    安格斯微微點頭,“而他的代價就是,他根本沒有成功改變自己的過去。他是注定因為預言泄露而從小被追殺的安格爾斯,已經達成的結局無法篡改,所以誕生了我——注定成功在15歲那年入學霍格沃茨,和蘭洛克和盧克伍德進行對抗的安格斯。”


    菲戈教授沉默很久,垂眸思考著什麽。


    隨後,他才緩緩看向眼前的人,“這些話都是他告訴你的,那麽,你信他嗎?”他問。


    “他的話或許真假參半,但我從未信過。”


    “那如果他每一句都是真話呢?”菲戈教授認真的說,“我想他告訴你的這些一定已經被你發現了不少疑點。藏起來的部分,被打亂的順序。如果你能把這些挖掘出來,或許就會發現,一切的真相和他告訴你的完全不一樣。”


    “您的意思是……”


    “記住,無論麵對什麽人你都必須要保持謹慎,絕對不能放鬆懈怠。哪怕那個人是另一個你。”


    “我明白了,教授。”


    ——


    迴到休息區的安格斯翻找著書架上的書,滿牆的各種書籍都已經碼到高聳的天花板,總不可能連一本有關時間的書都找不出來。


    結果發現大半的書都是塞巴斯蒂安的。


    安格斯咬牙切齒。


    “呦,找什麽呢?”塞巴斯蒂安剛好這會兒大搖大擺地跟在奧米尼斯身後,一個大跳就從走廊樓梯上跳了下來,剛好跳到休息區大廳的大圓桌上。


    安格斯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桌子上被碰得到成一片的漂亮小擺件,眼前一黑。


    “奧米尼斯,你能離我近點嗎?”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怎麽了嗎?”奧米尼斯有些疑惑,但還是湊了過去。安格斯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看得奧米尼斯都要不好意思了,才終於移開視線,拍拍胸口長舒一口氣。


    果然麵對奧米尼斯那張臉的時候就什麽氣都生不起來了 ,消火解氣一大利器。塞巴斯蒂安真該感謝奧米尼斯,因為奧米尼斯已經靠自己的臉救了他的命好多次了。


    雖然奧米尼斯並不知情。


    另一邊的塞巴斯蒂安倒是自在得很,又一個大跳跳到兩個人身邊,伸了個懶腰,然後在旁邊的沙發椅上坐下。


    他翹著二郎腿,手搭在扶手上,姿態閑適慵懶:“既然你過來了,那就代表你找出那個彼得了,怎麽樣?你是怎麽處置他的?”


    安格斯看他那副覺得自己能說出一大堆殘忍刑罰的興奮樣,木著臉努了努嘴角,“什麽處置?我像是那麽殘忍的人嗎?我人這麽好,當然是會給他一個好出路了。”


    奧米尼斯起了興趣,“比如呢?”


    “我讓他去找他的前主人了,迴到裏德爾身邊,順便迴點那邊的消息。”


    塞巴斯蒂安嗤笑一聲,“這麽危險的事,他真聽你的?”


    “嗬嗬,”安格斯假笑,“的確很危險,但他要麽現在死,要麽之後死。死在我手裏跟死在裏德爾手裏的區別罷了,如果是你,你選哪個?”


    塞巴斯蒂安一臉欠揍的搬著屁股底下的凳子往他那邊挪了好幾步,伸著脖子夾著嗓子:“那當然是,選你啦~~~”


    安格斯被他那奇長扭曲的尾音惡心得一哆嗦,跟看見蚊子似的不停擺手:“滾滾滾滾滾滾。”他快速蹦出來一大串字。


    奧米尼斯給了塞巴斯蒂安屁股底下的凳子一腳,把他踢得往另一個方向挪動了幾厘米,塞巴斯蒂安像是自己被踢了一樣委屈的看著他。


    “那魔法部那邊怎麽辦?”奧米尼斯沒理會他,直接接著安格斯的話發問。


    “我管他們怎麽辦,一群廢物而已。”安格斯翻了個白眼,“我總不能說我抓到了彼得但交不出來人吧?他們能想出來派攝魂怪出來找人的損招是他們真的神經,誰能勸得住?阿不思都不能。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等出事了,他們自然就把攝魂怪收迴去了。”


    奧米尼斯沉默,他知道安格斯的意思是必須犧牲一個人才能讓魔法部恢複清醒。所有人都不願意見到這群可怕惡心的怪物,但誰又願意做那個犧牲品呢?


    那個福吉部長也真是老糊塗了,竟然敢讓攝魂怪出阿茲卡班找囚犯??那群玩意是會認人的嗎??那玩意不是見人就吸嗎?


    怎麽,他的名聲寶貴,那些無辜巫師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奧米尼斯從未像現在這樣懷念他們當年的魔法部長,雖然也一樣惡心——為了名聲死活不肯承認妖精反叛的事實,就死死壓著,他們的無視和縱容害死了多少人?


    奧米尼斯下意識看向塞巴斯蒂安,看到他一副傻樂的樣子,又想到他小時候因為部長無所作為而所遭遇的事,彎起的唇角落下了。


    算了,他們當年那個魔法部長也該死,實在是沒什麽好懷念的。


    他們三人的不幸,不就是因為他的不作為而起的嗎?


    “你不會是想弄死現在的部長吧?”安格斯一臉驚奇地看向他。


    奧米尼斯收起臉上難得的狠戾,迴以笑容,“怎麽可能,我就是想起我們以前的事了,想起那時候的魔法部部長也跟這個福吉差不多。”


    塞巴斯蒂安哼哼著,“反正我算是看明白了,無論是哪國魔法部,在讓人失望的方麵永遠不會讓人失望。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你親愛的小學弟,但我想,如果是他來管理整個魔法界,那大家或許就不用這麽擔心了,魔法部也會減少自己被罵的次數呢。”


    安格斯點頭,“可惜阿不思好像不在乎這些,我聽說選舉國際巫師聯合會主席的時候,一種……好像是叫麒麟的生物選中了他,但他拒絕了。”


    三人裏讀書最多的塞巴斯蒂安眉毛一挑,“麒麟?神獸隻是用來給他們選主席?那我要懷疑這是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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