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氏微笑著點頭,眼中滿是慈愛。她向前一步,輕輕扶起鶴鳴,說道:“我兒果然聰慧,如此我與你父親也能放心地去了。我兒今日就脫離這魔道吧!”蘭氏右手一抬,一道流光從袖中飛起,幻境漸漸消散。鶴鳴定睛一看,發現自己身處一座海上仙島,島上瓊樓玉宇層層疊疊,樓榭錯落有致,處處輕霧彌漫,宛如仙境。


    鶴鳴轉身想要尋找生母蘭氏,卻發現隻剩自己一人。這時,一個空靈的聲音響起:“鶴鳴,你前世是天庭仙將,隻因觸犯仙條被貶下凡間,心中宿怨難消,誤入魔道。如今你能迷途知返,真是可喜可賀。我知道你心中的疑惑,也知道你想問什麽,幹脆我一並告訴你吧!你的父母因為你及時醒悟,已經脫離枉死城的囚禁,進入輪迴,不久後將再度入世為人。而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你脫離魔道後的心境所化。你當然不會在這裏太久,因為你的悔悟會為你帶來福報,你將直接前往人間,化解一場人間浩劫。”


    鶴鳴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天際而來的閃電擊中,身體化作一縷青煙飄向天空。他感覺元神驟然離肉身而去,眼看著海中小島離自己越來越遠,竟一點點飛離地麵。“我這是要去哪裏?”鶴鳴不禁疑惑。這時,耳邊傳來一個柔柔的聲音:“你這是去人間應劫啊!難道你這麽快就忘記了自己要去人間化解一場浩劫了?”鶴鳴這才明白。除了這個聲音,他還聽到一絲類似於鷹的鳴叫,不,這不是鷹!“對了,這當然不是鷹,這是鵬的叫聲!”鶴鳴看到一個巨大的飛行物向自己靠近,它頭顱碩大,鐵喙如鉤,兩翅的硬羽堅硬如鋼澆鑄。這就是鵬,目光銳利如雪劍!而它見了鶴鳴,眼皮竟垂了下去,不是害羞,而是敬畏!鶴鳴再看自己時,已經坐在了鵬寬闊的背部,向人間墜去。漸漸地,鵬和鶴鳴化作一道強烈的金光劃過天空!鶴鳴已經看見青山連綿不絕。鵬和鶴鳴朝著山頂的一座山寨衝去!一道強光閃過,鶴鳴失去了意識……


    “醒了,醒了。”耳邊一片嘈雜,很多人在說話。鶴鳴頭腦昏沉沉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他使勁睜了睜眼,看到的卻是模糊的人影。耳邊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是個小公子呢!夫人!”鶴鳴使勁張張嘴,卻發現說出的不是人話,而是“哇哇”的哭聲。他這才明白,自己已經投胎做人,而且還隻是個嬰兒。那個柔柔的聲音說:“哎呀,他在哭呢!是不是餓了,奶娘!夫人現在還沒有乳汁!”鶴鳴分明感覺到一股甘甜的汁液流入自己口中,便停止了哭鬧。那個柔柔的聲音道:“你看吧,他就是餓了,吃得可香甜了!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這孩子還沒有名字,夫君可想好了給他取什麽名字?”


    “這孩子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叫他魁兒吧,大名柳蘭魁。不求他以後建功立業,隻希望他能一生平安喜樂就好!”


    時光飛逝,柳蘭魁長成了英俊少年,各種武器都使得有模有樣,尤其擅長使用銅錘,所到之處無人能敵。


    一天,柳蘭魁像往常一樣在山林中練完武,準備迴青龍寨。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他走著走著,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女子的唿救聲。柳蘭魁心頭一緊,順著聲音的方向快速跑去。


    在一條小溪邊,他看到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女子正被幾個山賊模樣的人糾纏。那女子麵容姣好,眼神中卻透著驚慌與憤怒。柳蘭魁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大喝一聲:“放開她!”山賊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轉過頭來看著柳蘭魁。


    “小子,少管閑事,趕緊滾!”一個山賊惡狠狠地說道。


    柳蘭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就憑你們,也敢在這撒野?”說著,他拿起手中的銅錘,擺開架勢。山賊們見狀,相互對視一眼,一擁而上。柳蘭魁毫不畏懼,手中銅錘舞動得虎虎生風,不一會兒,山賊們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


    女子見山賊們跑遠了,鬆了一口氣,走到柳蘭魁麵前,微微欠身行了一禮:“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柳蘭魁連忙擺手:“姑娘不必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應該的。對了,姑娘怎麽會獨自在這山林之中,還遇到這些山賊?”


    女子微微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憂傷:“我本是外出遊玩,不小心迷路了,沒想到遇到這些壞人。”柳蘭魁看著女子,心中湧起一絲憐惜:“原來如此,這天色也不早了,姑娘若不嫌棄,我送你迴安全的地方吧。”女子抬起頭,眼中滿是感激:“那就有勞公子了。”


    一路上,兩人相談甚歡。柳蘭魁得知女子名叫婉玉,而婉玉也對這個豪爽仗義的少年心生好感。不知不覺,天色漸暗,柳蘭魁把婉玉送到了一處城鎮。婉玉看著柳蘭魁,眼中滿是不舍:“公子,今日之恩,婉玉銘記在心,日後定當報答。”柳蘭魁撓了撓頭,笑著說:“姑娘言重了,隻要你平安就好。”說完,兩人揮手告別。柳蘭魁望著婉玉離去的背影,心中竟有些失落,他不知道,這個奇妙的相遇,會在他的生命中留下怎樣深刻的印記 。


    勳州城外,三裏橋村郊。


    一座破敗不堪的道觀內,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童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火焰之上的瓦罐,那瓦罐之上的氣嘴裏正唿唿地冒著熱氣。從道觀大堂裏跑出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氣喘籲籲地對熬藥的小童說:“師傅讓我問你,什麽時候才能熬好藥?裏麵的病人可是等不及了,這次下的毒可真夠惡毒的,這挨千刀的緱麗人下這種不入流的毒藥,早晚得報應,讓他們被轟成平地!”


    “什麽?惠清師兄你說的可是真的?這些平民中的毒是緱麗人所下?”小童驚呆了。


    “是的,惠平師弟。兩國相爭,各派將領爭奪領土。可是為什麽要殃及無辜平民?這緱麗軍隊向來殺人如麻,攻下一城,男人全部殺死,女人和兒童卻被綁去做奴隸,折磨致死。而對於那些早得到消息逃跑的平民,他們就會假裝好心地在流民逃跑的路上施舍加了毒藥的食物,或是在水源裏下毒,好實驗他們製作出來的新毒藥!”原來那少年道號惠清,他的師傅正是被世人尊稱為“青雲聖手”的顏一白。


    “昨天我去山上采藥,正遇見了東郭將軍的巡邏隊。他讓我帶話給師傅呢!”惠平想了想說。


    “就是那個以火球車擊退緱麗軍隊的東郭將軍?”惠清驚喜地說,“他說讓你帶什麽話?”


    “是的,將軍說,現在勳州城內兵荒馬亂的,一白師傅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與緱麗軍隊正麵交鋒,以免那些狼子野心的緱麗人傷了師傅,那可就是大事了!”惠平說道。


    “早就聽說東郭將軍的父親和咱們師傅是生死至交,今日看來果然不假。這東郭少將軍自己帶兵對抗緱麗軍隊,早已經是城內外都知道的事,還掛念著咱們師傅的安危。這份情真讓人動容。”惠清說道,“東郭將軍在前線殺敵,那咱們就在後方救治那些被緱麗軍隊毒傷的平民,也算是為天下蒼生盡一份微薄的力量。”


    “惠平,惠清。”一個長衫老者從大堂內走出來,長須及胸,麵容清瘦,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你們說的不錯,如今的勳州城惡敵環伺,安危隻在旦夕之間。惠清,我讓你好好熬藥,你怎麽和師兄聊天呢?做什麽事都要專心,都要用心。我們這是在救人,馬虎不得,生死大事,你怎麽可以這麽輕率!”


    那兩個小童,見師父雖然嗬斥自己,臉上略帶慍色。不得不說師父比自己親生父母還要親,師父從來沒有責打過他們。不過,惠平和惠清也聰明機敏,一點就透。一白師父已經來到了藥罐前麵,用細布墊了蓋子,輕輕打開罐子,眯著眼睛看著:“不錯,不錯,你們很用心了,這副藥最難製的就是現在這個時候,火候大小把握正好。現在可以轉文火慢慢收汁了!”


    “惠平,你的劍術今日可溫習了?”一白問道。


    “迴師父,弟子不敢有一日懈怠,日日苦練。隻是弟子以為,師父所教劍法為什麽隻有九式,豈不是太簡單了?”惠平疑問道。


    “嗬嗬!”一白輕輕笑道,轉過身來盯著惠平道,“大道至簡,大音希聲,大象無形,越是簡單的招式越是有不可限量的力量。那我來問你,一而生三,三而生九,九而生多少?”


    惠平頓了頓,似乎在算著什麽,又像是在思考什麽。忽然,惠平睜大了眼睛,驚喜道:“弟子明白了,雖然師父所教的九式很簡單,但是卻是本門劍道的基礎,隻要基礎練好了,那麽各招各式都可以重新排列、拆解組合,就可以變化出無窮無盡的招式,威力也就成倍增加!”


    “嗯。”一白微微點頭,覺得惠平的領悟能力不錯,“還有一點,本門劍法可以正反練習、拆分組合練,這樣才能把劍法用到奧妙無窮。”


    “多謝師父指點,弟子受教了。”惠平說道。


    勳州城終於迴到了東郭威洋的手中。


    緱麗軍隊這次吃了暗虧,絕對不肯善罷甘休。


    一匹快馬正向緱麗軍隊的營地奔去,馬上的男子長發灰袍,一臉嚴肅。來人正是緱麗國有著第一法師之稱的司徒國星。


    在緱麗國,這位法師的行蹤飄忽不定,幾乎人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卻沒有幾個人見過他的麵容。緱麗國君聞聽前線慘敗,直斥將領無能。


    但是損失的是他們派出的精銳部隊,要想奪迴勳州城隻有一個辦法——借上天之力,滅掉敵軍所有人。


    司徒國星當然清楚自己的實力,他從極北之界的蒼冥山下冥海之濱得到琨、樾二老神力幫助,解除了魔劍的封印。當然以他的功力是不可能駕馭魔劍血飲的,魔劍名為血飲,顧名思義就是離鞘後必須以血為食,直到喝飽人血為止。


    相傳此劍為大秦鑄劍名家篆若何所鑄,秦將白起坑殺趙國俘虜四十萬,篆若何命人建血池養此劍魂。劍身飲血,冤魂所附,眾陰所聚,此劍鑄成之日出鞘後先後殺死了鑄造它的鑄劍師篆若何及他的三十個門徒。


    血飲劍殺死人之後,消失在了茫茫天宇之中。若想駕馭血飲劍必先入魔,想得到它的人不在少數,隻可惜沒有人能駕馭得了它的魔性,最後窮盡一生的功力被魔劍吞噬。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有一天被遊龍劍威力所製,這血飲魔劍作惡太多,最終被一個騎著青牛路過的道人封印住魔性,沉入極北之界,冥海海底,又鑄神獸鎮壓,但願人間少了殺戮,能太平一陣。


    江湖裏沒有了血飲劍,但是血飲劍的傳奇卻被一代又一代的人傳說著。要說這司徒國星是如何得到血飲劍的,這得從他的師傅樸俊煦說起。司徒國星不止一次聽說血飲劍的威名,隻是苦於沒有得到的能力。


    直到有一天,他得到了一本神秘人送來的密笈,當他看到名字,心髒差點跳出來!《血飲心法》,開篇第一句就是,血飲為速成之法,威力之大,無人能及。


    ……以活人血鮮養之,威力巨增,功力可速成也。看到這裏司徒國星驚呆了,原來這世間真的有這等神劍。就算是它以血為食那又如何,在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的眼中這分明就是魔劍嘛!但是其中還提到了以女子之血為最上,女子屬陰,此劍以女子之血為食,威力更大。


    “司徒國師到!”一個緱麗軍隊的小兵匆匆跑進來報告道。


    “快請,快請。”緱麗將軍宗國喜出望外,他對這國師早有耳聞,不過他性格怪異,不是什麽人都能請得動的。


    司徒國星走進來,施了一禮並未多言。宗國將軍素聞法師少言,此次出征也隻是奉國君之命出使。法師這樣的人向來看不起這塵世中的俗人,他們隻會爭名奪利,打打殺殺。


    這樣的生靈如同螻蟻一樣辛苦活著,到最後卻也剩不下什麽,來時兩手空空,打拚多年歸去依然空無一物。


    法師把這人世看得太透,以至於生活於世間對於萬物眾生也看淡了很多,所謂死去亦是另一種活著的開始。


    他認為這個世間猶如一個巨大的車輪,他信因果服輪迴。國君好戰,為拓疆土經年征戰不息,以至於治下百姓民不聊生,田園荒廢。


    國君怕死,逼他煉製長生不老的丹藥供自己服用,法師早已對生死之事看淡,這生老病死本是上天的規律,即使是國君也難逃這生死輪迴,可是國君固然害怕,但是以為自己權傾天下,這天下就是為自己一人所有。


    這隻不過是他井底觀天的主觀臆斷,他依然無法逃脫這生死之數。國君輕看法師,但法師可為自己所用,法師輕看國君,心中那杆秤自然可以稱出份量。


    國君親封法師為國師,是籠絡他的手段,給他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給他高樓大廈,明院別墅,是令他聽命自己密令,這所有的一切全憑他所給,他的命途如何,全在國君好惡之間。


    有時候,天堂還是地獄不止是在他一念之間,也在國君的一笑之間。他常常在無人的夜裏靜靜地想,自己的才智不在國君之下,若是自己也生於帝王之家,治國齊家平天下不會比國君差,隻是自己的命數已然注定。


    宗國將軍向國師簡單說明了目前所遇到的軍情,不料國師輕輕笑了笑,小小的一個勳州城能硬撐多久?


    斷水斷糧,餓也得餓死他們,這麽簡單的辦法將軍都想不到,真不明白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宗國將軍微微不悅,自己已經派人切斷了勳州城的水糧補給,現在的勳州城不過是在苦苦支撐罷了。


    國師並不反駁,拿出一碗清水置於火上,又拿出一張寫著勳州城地理信息的紙條放入水中。那紙條上的字跡一入水,並沒有像一般的紙一樣洇開,而是發出微弱的光芒。


    國師架起火把,那藍色妖冶的火苗輕輕舔舐著碗底,碗中的紙條猛然燃燒起來,冒出一陣白煙!國師笑了一聲:“我倒是要看看這東郭少將軍如何破這滾湯之城。”


    勳州城中,天氣越來越悶熱。這緱麗軍隊不知道施了什麽毒藥,守城將軍用了很多辦法都不能把他們下的毒解掉。


    就像是水中之城,這水正在被慢慢加熱。而巡城的士兵一直在暗中留意這熱量的來源,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之象。可是城中越來越熱的跡象在以後的日子裏越來越明顯,城中的百姓感覺這鬼天氣真的太過怪異。


    緱麗軍營中,國師正坐在椅子上看書。宗國將軍走了進來,跟國師說了從探子那裏聽到的城中變熱的情況。國師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冷笑一聲說:“這隻是剛剛開始,若是他們現在就熱得受不了,那接下來的七七四十九天該怎麽過呢?”


    國師踱到碗前,從懷裏拉出一條黑色絲巾罩在碗上。宗國將軍驚異地看著國師,隻見本來軟軟地搭在碗上的絲巾,竟然輕輕地浮了起來!


    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絲巾下麵撐了起來,宗國將軍呆呆地說道:“下有火苗加熱,碗中水溫漸高,碗上黑巾罩天,這種陣法有點眼熟。那最後結果將是城中所有生靈全部成為水湯中的熟食!”


    “宗國將軍好眼力!”國師從懷中拿出折扇從水甕之上劃過,一道水流從甕中激射而出!那道水流在空中旋轉、翻騰,國師再次用折扇劃過水流,有股陰冷的風向著碗上浮起的黑巾唿嘯而來!黑巾被這股風吹得上下起伏,國師口中念念有詞!


    水流頓時化作一團黑色霧氣在黑巾之下生成,隱隱約約有閃電劃過!一道道水流從水甕中飛起,在碗周圍圍住。國師手掌翻動,水流立刻向上翻起!巨浪滔天,閃電從黑色雲層中劃過!


    勳州城內的熱浪還未消失,冷風夾著烏雲黑壓壓地向勳州城內逼近。閃電不時地從烏雲中閃過,看來一場暴雨就要來臨。東郭威洋看了看漸漸陰下來的天空,心下奇怪。


    時令已過立秋,這樣的天氣應該不會再出現了。可是老天的心情誰能猜得準,如若非要給你下這麽一場暴雨你也無可奈何!勳州城地勢比較低窪,三麵環水,一麵環山。


    如果勳州城發大水,百姓就隻能往山上逃。此刻,望著天空的不止東郭威洋,城郊的顏一白師徒三人也在關注天象。惠平從沒見過這陣仗,緊張地小聲問惠清:“大師兄,這天氣太怪了,之前熱得要死,現在又烏雲密布,是要下雨了嗎?”惠清瞧他那膽小樣,想笑又端著大師兄的架子,清了清嗓子說:“瞧你這點膽子,有師傅在,再大的事都能解決。”


    顏一白盯著天空,臉色凝重:“這是妖法,對方想用這手段逼東郭將軍投降。這妖法不過是個簡單陣法,靠未知嚇唬人罷了。”他這話雖像是安慰徒弟,心裏卻清楚,若讓對方得逞,勳州城就成了人間煉獄。他還從烏雲裏隱隱的紅光判斷出,殺人無數的血飲魔劍要現世了。


    這邊,國師也在盤算。他早聽說中原多能人,這次來就防著被阻攔。但他覺得自己手握血飲劍,天下無敵。正想著,蓋在碗上的黑絲巾突然燃起血紅火焰,他大驚失色,有人在破他的陣法!他趕緊拿出寫滿符咒的紅絲巾蓋上。


    怒火中燒的國師,看到棋盤上的黑子,一把抓起平位三八路上的棋子,狠狠捏成粉末撒在紅絲巾上。這棋子是天山萬年寒冰玉製成,他惡狠狠地想,看誰還能破陣!


    果然,天空瞬間大變,鉛灰色的雲層壓下來。惠平看到這一幕,急忙告訴師傅。顏一白心裏一沉,他意識到之前的炎熱是假象,對手已察覺自己在破壞陣法。


    他趕忙讓徒弟穿上大棉襖,徒弟們滿臉疑惑,卻也照做。剛穿好,窗外就大雪紛飛,北風唿嘯。


    顏一白知道對手用了寒冰玉,一時沒了主意。迴到屋內,他看到被單上盛開的葵花,正發愁時,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道長!”他抬頭,隻見一個身著淺黃色紗衣的仙女落下,自稱是葵花仙子。


    葵花仙子敬佩顏一白為救蒼生對抗魔陣,決定幫他破解寒冰玉雪陣。她念道:“紅綾冰玉千年寒,化雪封城困蕭然。自古陽盛陰難敵,固本扶陽寒自散。”隨後拿出小瓷瓶,瓶中飄出花氣,所到之處葵花盛開。


    顏一白既驚喜又擔憂,反季節開花違反天條。仙子笑著解釋,是王母算出凡間有人用魔劍作惡,派她來化解這場危機。如今陣法雖破,但還有餘毒。


    她拿出葵花子點心,讓顏一白分給百姓解毒,還留下一包種子,說種滿葵花可保城辟邪。顏一白接過種子,謝過仙子,葵花仙子便飄然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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