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的一番話,仿若洪鍾大呂,在已經幾近沉淪、意識陷入混沌的鎮北王與青鸞郡主的耳畔炸響,令他們的心神猛地一震,仿若從無盡的黑暗深淵中被強力拉扯迴現實,刹那間清醒了許多。


    鎮北王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那杆散發著凜冽寒光的長矛,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其中。


    而青鸞郡主原本正在解著衣服紐扣的手也陡然停住,指尖微微顫抖,臉上泛起一絲羞赧與驚慌交織的神色。


    “老家夥,你問我是什麽人?”


    方寒冷冽的目光如炬,直視著黑袍老者以及他身旁那五個女弟子,語調平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然,淡淡地說道:“我是誅殺奸邪之人,你等是合歡宗的餘孽,我這次來陰陽山,就是為了斬殺你們而來!”


    他與合歡宗之間的糾葛,可謂由來已久,雙方已然交手多次。


    尤其是合歡宗之人與蘇家暗中勾結,關係錯綜複雜,讓方寒深惡痛絕。


    “閣下,老夫之事,你最好莫要插手,速速離開。”


    黑袍老者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那聲音猶如冰刀在空氣中劃過,冷冽刺骨。


    他原本對方寒心存忌憚,猶如驚弓之鳥,時刻警惕著方寒的一舉一動。


    然而此刻,他憑借著敏銳的感知察覺到方寒僅僅是初階武宗的境界,心中的忌憚頓時如潮水般退去,那份輕視之意油然而生,也就不再將方寒視作足以威脅自身的存在。


    他這番言語,就是在嚇唬方寒。


    若方寒真的轉身離去,他定會暗中出手,將方寒置於死地。


    畢竟,合歡宗餘孽潛藏於陰陽山之中的消息,猶如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重磅炸彈,是絕對不可泄露的大秘密。


    一旦走漏風聲,隻怕合歡宗就要落一個被剿滅的下場。


    “你們合歡宗,實在是太過囂張跋扈,今日之事,我還就管定了。”


    方寒淡淡道。


    在他眼中,這黑袍老者不過是築基境中期的修為,這般實力,對他而言猶如螻蟻,尚不夠他全力出手誅殺。


    “我合歡宗的閑事你也想管?那老夫先送你去見閻王!”


    黑袍老者怒喝一聲,雙手猛地一揮那通體漆黑、雕飾著猙獰龍頭的拐杖。


    刹那間,一道雄渾磅礴的真氣如洶湧的黑色怒濤般向方寒席卷斬殺而來。


    這道真氣仿若絕世利刃,鋒芒畢露,所過之處,空氣仿佛都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唿嘯聲。


    即便是堅硬無比的巨石,倘若被其斬中,想必也會瞬間被斬成齏粉,消散於無形。


    這老家夥,滿心以為憑借此招便能輕而易舉將方寒徹底覆滅。


    方寒卻鎮定自若,並未從蒼龍戒中取出玄鐵劍。


    隻見他身形未動,隻是輕輕抬手隨意一劃,一道青色真氣仿若靈動的蛟龍,瞬間從他指尖唿嘯而出,在空中急速凝聚,眨眼間便化作一道散發著凜冽青光的氣刃。


    這氣刃似有靈智,如離弦之箭般迎上了黑袍老者的黑色真氣。


    二者相觸,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轟鳴。


    隻見方寒所發出的青色氣刃勢如破竹,將黑袍老者那看似無堅不摧的黑色真氣斬得支離破碎,化作絲絲縷縷的氣流消散在空氣中。


    然而,這青色氣刃的威力並未就此消散,餘勢依舊兇猛,如同一道青色閃電,裹挾著無盡的威壓,繼續朝黑袍老者斬去。


    黑袍老者頓時大驚失色,眼眸中滿是驚恐與慌亂。


    他慌亂之中,隻能本能地以手中的龍頭拐杖抵擋。


    轟!


    一聲巨響仿若天崩地裂,震得整個道觀都劇烈顫抖起來。


    黑袍老者雖勉強擋住了方寒這道隨手斬出的氣刃,但其身形卻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不受控製地向後飛掠而出。


    他的後背重重地撞在道觀的一道牆壁之上,那牆壁本就曆經歲月侵蝕,在這股強大的衝擊力之下,瞬間轟然倒塌。


    無數磚石如雨點般紛紛落下,將黑袍老者徹底掩埋其中。


    那五個原本輕紗蔽體,此刻輕紗盡去,僅著肚兜的女子,目睹師尊在方寒麵前僅僅一招便被重創,個個嚇得花容失色。


    但她們很快彼此稍稍對視了一眼,眼神中似有默契的交流。


    “求公子別殺我等的師尊,我們姐妹五人,願意好好伺候公子。”


    為首的那個女子身形最為高挑,身姿婀娜,曲線玲瓏的女子很快就對方寒道。


    她如同一株在暗夜中搖曳生姿的妖冶牡丹,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她率先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蓮步輕移,緩緩向方寒走了過來。


    “公子,求求你了。”


    她朱唇輕啟,聲音婉轉,似夜鶯啼鳴,飽含著無盡的哀求與魅惑。


    夜色仿若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將整個世界溫柔包裹,而她在這夜色之中,更顯風姿卓越,每一步都似踩在人的心頭,帶起一陣微妙的悸動,那股迷人的氣息如絲絲縷縷的輕煙,悄然彌漫開來。


    與此同時,另外四個女子也紛紛效仿,邁著輕盈的蓮步,身姿搖曳,仿佛是從夜的深處走來的精靈,目標皆是方寒所在之處。


    她們的聲音帶著一種獨特的魅惑力,仿若無形的絲線,僅僅是簡單的一句話,便能輕易地纏繞住男人的心魂,讓其沉淪於這溫柔的陷阱之中。


    何況,此刻並非一個女子在施展魅力,而是五個女子**協力,那股魅惑的力量如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連綿不絕。


    她們一起施展媚術,那股力量幾乎無人能夠抵擋。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這股魅惑之力渲染得曖昧起來,仿佛有無數雙無形的手,在輕輕撩撥著人的心弦。


    “小兄弟,她們在施展媚術,你要當心!”


    鎮北王心急如焚,連忙大聲提醒道,“而且,她們身上的香氣之中,含有情毒!”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餘悸,顯然是曾在這五個女人手中吃過不小的苦頭。


    若不是這五個女人暗中使壞,以他的實力,本是能夠毫無顧忌地與黑袍老者放手一戰的。


    鎮北王本就擅長戰鬥,他在戰場上經曆了無數的生死,殺死過不少比他還要強大的強者。


    他要擊敗黑袍老者,並非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方寒的突然出現,宛如一道曙光,瞬間點亮了鎮北王心中那幾乎熄滅的希望之火。


    尤其是方寒所展現出的實力之強,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


    鎮北王深知,自己若要擊敗黑袍老者,隻怕得曆經一番苦戰,身心俱疲方能分出勝負。


    然而方寒卻僅僅是隨意一招,便讓黑袍老者遭受重創,高下立現。


    他滿心篤定,隻要方寒不中這五個女人的情毒,不被她們的媚術所迷惑,那麽必定能夠帶著他和他妹妹順利逃離此地,擺脫這危險的困境。


    “鎮北王,你放心吧,這五個女人,以及那黑袍老者,在我的麵前,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


    方寒卻隻是淡然一笑,那笑容中透著無比的自信與從容。


    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瀾,顯然是一點也未將這五個女人放在眼裏。


    不但如此,麵對這五個女人含情脈脈的雙目,他的目光堅定,毫不躲閃,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


    這五個女人心中也明白,方寒絕對是個棘手的厲害角色,絕非輕易能夠對付。


    隨著她們款款扭動身子,身上僅有的肚兜和遮羞布,竟也如同被一雙無形的巧手輕輕解開,緩緩掉落。


    月色如水,傾灑在大地之上,映照出五個如羊脂玉般潔白無瑕的玉人。


    她們緩緩走來,那番場景,恰似一幅充滿誘惑與危險的絕美畫卷,足以讓任何正常的男人熱血沸騰,心潮澎湃。


    很快,這五個女子便如靈動的鬼魅一般,來到了方寒的身邊。


    她們身姿婀娜,腳步輕盈,仿佛是在夜色中穿梭的幽影,周身散發著一股危險而迷人的氣息。


    她們深知方寒的厲害,所以並未貿然對方寒動手。


    方寒之前僅僅一道氣刃便能將她們的師尊黑袍老者擊飛出去,那強大的實力猶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橫亙在她們麵前。


    她們心中清楚,若是真要與方寒動武,僅憑她們五個人的力量,無疑是以卵擊石,根本不夠方寒誅殺。


    此時的她們,已然將“五行媚陣”施展了出來。


    此陣一經施展,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注入了一股奇異的魔力,變得粘稠而曖昧起來。


    她們堅信,方寒就算再如何厲害,意誌再怎樣堅定,一旦深陷這“五行媚陣”之中,也必然會被那層層疊疊的魅惑之力所包裹,最終隻能任由她們拿捏擺布。


    也正因如此,此刻她們已然不再忌憚鎮北王和青鸞郡主。


    畢竟鎮北王和青鸞郡主都吸入了她們身上的“異香”,早已中了情毒。


    這種情毒極為陰毒,鎮北王若是運轉真氣,毒素便會加速發作,也就無法對她們構成威脅。


    “公子,奴家五人,先給你跳個舞,等下再好好伺候公子。”


    為首的那個最為性感且身形高挑的女子,率先扭動著她那如蛇般柔軟的腰肢,開始帶頭圍著方寒翩翩起舞。


    她的舞姿輕盈而妖冶,每一個動作都似在訴說著無盡的誘惑,其餘四個女子也紛紛效仿,圍繞著方寒形成了一個奇異的陣法。


    她們的眼神中閃爍著魅惑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試圖將方寒的靈魂都吸入其中。


    看到方寒一動不動,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五個女人,鎮北王心中焦急萬分。


    他深知這媚術的厲害,自己便是前車之鑒,現在他感覺的真氣運轉已經凝滯了。


    他覺得方寒恐怕也難以抵擋這如潮水般洶湧的媚術侵襲。


    在他看來,不僅僅是他和肖青鸞,就連實力強大的方寒今晚或許也會折損在這裏,陷入這無盡的溫柔陷阱之中,無法自拔。


    忽然之間,那被撞塌的磚瓦堆忽然微微顫動起來,緊接著,有一個身影從其中緩緩鑽了出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黑袍老者。


    他的身上,到處是血跡斑斑,衣衫襤褸,看起來狼狽不堪,但他並未受到致命傷。


    他的眼神中依然透著一股狠厲與狡黠,那股強大的戰力,依舊如潛藏在暗處的猛獸,隨時可能爆發。


    當他看到方寒被他的五個女徒弟纏住,而且似乎已經開始沉淪於媚陣之中時,頓時鬆了一口氣。


    方寒之前展現出的實力太過強大,強大到讓他心生畏懼,他深知自己完全不是方寒的對手。


    若是和方寒真刀實槍地較量,他恐怕很難撐過十招,便會被方寒徹底擊敗。


    但方寒身陷“五行媚陣”,那等下就隻能任他拿捏了。


    “都跳這麽久了,你們也不累啊?”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下一刻方寒竟笑了起來,那笑容中帶著一絲嘲諷與不屑。


    “雖然還隻是初秋,但這山中的夜晚,還是有些冷的,你們這脫精光幹什麽?你們不會以為,我會對你們這樣的蒲柳之姿感興趣吧?再說了,你們合歡宗的女人,不知道伺候過多少男人,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覺得你們很髒吧?””


    方寒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劃破了這曖昧的氛圍,也如同一記驚天動地的天雷,轟然炸響在這五個女人和黑袍老者的頭頂。


    “不可能……不可能,五行媚陣不可能對他沒用……”


    黑袍老者頓時傻眼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此刻,他的心中已然亂了陣腳,開始在心中暗自盤算,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逃走。


    因為連“五行媚陣”都對方寒毫無作用的話,他是真的黔驢技窮,再無其他招數了。


    雖然他是築基境中期的強者,但他深知,在生死搏殺之際,他與方寒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他可遠非方寒的對手。


    “還有什麽本事,你們就使出來吧,不然,你們就沒任何的機會出招了!”


    就在此時,方寒冰冷的話語,在道觀之中迴蕩。


    “公子,春宵苦短,可別浪費了啊……”


    五個女子,還在繼續起舞,她們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她們一個個眼波流轉,像是在放電一般。


    但忽然之間,她們感覺到方寒的眼神,就如一把利劍,非常刺目,同時,方寒的眼神也如一個深深的漩渦,將她們的心神都吸了進去。


    她們的眼睛,開始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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