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方寒尚在極遠之處,便聽聞一陣女嬌娃的浪叫之聲。


    那聲音婉轉嬌柔,在這靜謐的山林間迴蕩,便是這五個輕紗女子所發出來的。


    他身形如電,幾個縱躍之間,已然輕輕落在道觀的屋頂之上,恰似一片鴻毛飄落,未驚起絲毫動靜。


    這道觀中的眾人,正沉浸於自身的紛爭之中,絲毫未曾察覺他的悄然降臨。


    畢竟人類在某些天性的感知上,確實難以與妖獸相較。


    妖獸憑借著與生俱來的敏銳感知,能洞悉周遭環境的細微變化,其感知能力遠超人類。


    方寒居高臨下,一眼便望見了被眾人圍困於內的四旬男子以及那美得令人驚豔的蘿莉,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滿是意外。


    隻見那身著黑甲、手持長槍的男子,竟是炎龍國外姓王的“鎮北王”肖戰王爺。


    鎮北王肖戰,威名赫赫,他所執掌的不僅是炎龍國北部戍邊的鎮北軍,更是兼任鎮妖司的司主,乃是澹台秋月這位鎮妖司在天元郡的大統領的上司,在整個炎龍國,無疑是頂級大人物。


    而那位小蘿莉,方寒雖未曾謀麵,卻也曾有所耳聞,因為鎮北王肖戰的確有這樣一位妹妹。


    方寒著實未曾料到,竟會在這陰陽山中,與鎮北王兄妹不期而遇。


    再看道觀院子的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身著甲胄的護衛屍體,從其服飾與裝備來看,應當是鎮北王肖戰的護衛。


    此外,還有十數具黑衣男子的屍體,這些死者,顯然是黑袍老者與輕紗女子一方的人。


    想來是雙方混戰之際,被鎮北王肖戰所誅殺。


    此刻,鎮北王肖戰以及其妹妹肖青鸞,已然深陷險境。


    “你這老家夥,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敢打姑奶奶我的主意,你是想死嗎?”


    蘿莉肖青鸞小臉漲得通紅,玉指怒指著那黑袍老者嬌叱道,“我哥有十萬鎮北軍,再加上鎮妖司的人,就算你們躲在這陰陽山之中,也能將你們這個合歡宗踏平,我勸你們最好是想清楚後果,現在你若是罷戰,這事還有商量的餘地。”


    “青鸞郡主,若是在陰陽山之外,我合歡宗自然不敢招惹你和你哥,但很可惜,這陰陽山,就算有大軍都進不來,何況,你們帶的幾個護衛,已經被殺死,現在你們已成甕中之鱉,你們壓根調不動鎮北軍和鎮妖司的人。”


    黑袍老者仰頭大笑,笑聲中滿是得意:“你這小嬌娃,竟然還敢嚇唬老夫,等下老夫抓到了你,可要好好讓你體會一下老夫的厲害。”


    “現在你恨不得殺了老夫,但是等下,你初為人婦,知道了男女情事的樂趣,卻會向老夫不斷求索。”


    然而,他雖言語張狂,卻並未貿然向鎮北王肖戰發動進攻。


    鎮北王肖戰實力強勁,已然達到築基境中期,雖說其身上帶有暗傷,但黑袍老者亦是築基境中期的修為,若兩人拚死相鬥,極有可能兩敗俱傷,故而他心中也有幾分忌憚。


    “你這老家夥,我和你拚了……”


    肖青鸞郡主氣得臉色通紅,雙眼冒火,作勢就要從鎮北王的身後衝出去,執劍殺向那黑袍老者。


    “青鸞,別衝動。”


    鎮北王肖戰見狀,急忙一把拉住妹妹肖青鸞。


    他聲音低沉而凝重,“一旦你落在這老家夥的手裏,我就投鼠忌器,我們兄妹就再無離開這裏的可能。”


    肖青鸞聽了兄長的話,這才強忍著怒火,緩緩退迴了鎮北王肖戰的身後。


    實則,若僅僅是鎮北王肖戰被合歡宗的這些人圍住,以他的實力與戰鬥經驗,或許仍有突圍的可能。


    但此刻他身邊有肖青鸞,他身為兄長,又怎會忍心丟下年幼的妹妹獨自逃生。


    “鎮北王,你就算想護住青鸞郡主,但能護多久呢?你自己都馬上支撐不住,等下就會和我這五個弟子抱在一起,尋歡作樂了,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黑袍老者臉上掛著勝券在握的笑容,眼神中卻透著一絲狡黠。


    “老家夥,你也活了七八十年了,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我看你壓根不敢單獨和我一戰,還真是膽小如鼠啊,你這樣的男人,就算苟活在世兩百年,又有什麽意思呢?”


    鎮北王肖戰冷哼一聲,聲音低沉而沉穩,話語間帶著濃濃的殺氣與毫不掩飾的諷刺。


    然而,他此刻已然分出了太多的心神,去抵擋那五個輕紗女子的靡靡之音。


    那聲音仿若無形的魔音,絲絲縷縷地鑽進他的腦海,不斷地侵蝕著他的意誌,令他隨時有被這五個輕紗女子控製心神的危險。


    一旦心神失守,他便會丟掉手中長矛,脫掉黑甲,和那些女子尋歡作樂,而後被吸掉元陽而死,下場淒慘至極。


    “鎮北王,我合歡宗行事的風格,你應該清楚,我們向來不會蠻幹,而是以巧取勝,你在戰場之上,那是戰神,但你遇上我們合歡宗的這些妙齡女子,隻能拜在她們的石榴裙下。”


    黑袍老者再次大笑起來,“老夫的確成名已久,但老夫可不是一個要麵子的人,隻要能抓住你,不管用什麽方法,交給宗主,對於我來說,都是大功一件。”


    他的策略已然十分明顯,便是讓那五個輕紗女子牽製鎮北王,而後他時不時地向鎮北王發起襲擊。


    而肖青鸞這位郡主,不過是高階武師,戰力有限,尚需鎮北王保護,如此一來,鎮北王雖強,卻已深陷絕境,脫身無望。


    “黑袍,本王沒想到你這老家夥消失了幾十年,竟然又出現了,而且,你們合歡宗竟然還有這麽多的餘孽,還盤踞在這陰陽山之中,若不是本王身上有傷,此時已經將你們這些宵小殺光!”


    鎮北王肖戰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悲愴之色。


    然而他手中的長矛,卻依然緊緊握著,那堅定的姿態表明他可沒有絲毫放棄戰鬥的打算。


    他身為軍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隨時準備戰死沙場。


    隻是他的妹妹肖青鸞尚還年幼,若是落在這個“黑袍”的手中,那下場必定無比淒慘,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忍心看到的。


    “鎮北王,你是一個帶兵打仗的人,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的如果,你來陰陽山,想奪那天材地寶,那就是我合歡宗的敵人,再說了,以你的秉性,就算我們不殺你,放你離開,你也肯定不會放我們一馬,會帶人來剿滅我合歡宗的,因此,今天你必須死。”


    黑袍老者不緊不慢地說道。


    “果然是合歡宗的人,果然這裏有天材地寶,這合歡宗,已經把這陰陽山當成巢穴了。”


    方寒看到這一幕,心中已然大致明了發生了何事。


    鎮北王肖戰想必是為了治療身上的暗傷,帶著妹妹肖青鸞以及幾個護衛,前來陰陽山中探尋天材地寶。


    卻未曾料到,竟在此處與合歡宗的這些人遭遇。


    鎮北王肖戰認出了黑袍等人是合歡宗的餘孽,雙方隨即在這破敗道觀展開一場大戰,互有損傷。


    方寒並未急於出手相助,而是決定先在一旁觀望片刻。


    他心中暗自思量,原本自己對鎮妖司天元署的大統領澹台秋月有恩,若是此番再救了鎮北王,那解決他叔叔方四海被冤枉之事,必定會更加輕而易舉。


    先前他救了葉千秋,不過是機緣巧合。


    他內心實則並不想救葉千秋,甚至還曾巴不得葉千秋這紈絝子弟被雷雲豹一口吞掉。


    隻是他前來這道觀,那山穀乃是必經之路,葉千秋不過是走了個狗屎運罷了。


    方寒深知,日後葉千秋定然還會來找他麻煩,到那時再好好教訓他便是。


    那五個輕紗女子,繼續在庭院中翩翩起舞。


    而黑袍老者,不斷圍繞鎮北王和青鸞郡主轉動。


    銀色的月光傾灑而下,映照在五個輕紗女子那美好而飽滿的身材上,光影交錯之間,呈現出一種朦朦朧朧的美感。


    這種若隱若現的朦朧之感,最是能撩撥男人的心弦,令男人為之興奮不已。


    這五個女子的身上,皆散發著一股好聞的香味,隨著她們的舞動,那香味愈發濃鬱起來。


    實則,這種香氣乃是一種能讓人產生欲望的藥物,不僅如此,它還能使人的真氣真元運轉凝滯。


    如此一來,時間拖得越久,局麵對鎮北王和青鸞郡主便越是不利。


    很快,那青鸞郡主便察覺到一股異樣之感在體內蔓延開來,渾身漸漸無力,仿若有無數細密的絲線在四肢百骸間纏繞,一點點抽走她的力量。


    不僅如此,一股燥熱之感如洶湧的潮水般在她體內翻湧,迅速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奇異的衝動,竟覺得自己也想和那五個輕紗女子一般,在這月光下盡情起舞。


    此時,那五個輕紗女子身上的輕紗像是被無形之手牽引,不知何時悄然飄飛而去。


    她們那潔白的身軀毫無保留地展露在眾人眼前,在鎮北王的視野中晃來晃去,似是勾魂的鬼魅。


    鎮北王肖戰心中明白,以他的實力,本可以揮動手中長矛,將這五個女子斬殺於當下。


    然而,那黑袍老者卻極為狡黠,一直在他麵前不斷地轉來轉去,猶如一隻伺機而動的惡狼,時刻準備對他身旁的妹妹下手。


    他隻能被動防守,根本無法主動出擊,局勢變得愈發危急。


    他已然看出妹妹肖青鸞的狀態極為不對勁。


    隻見原本緊握在周青鸞手中的劍,此刻已然無力地垂了下來,那原本整齊的白色勁裝,也被她鬆開了幾粒盤扣,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


    她的雙臉更是如熟透的紅蘋果一般,泛起了迷人的潮紅。


    鎮北王肖戰深知,若再這般僵持下去,他們兄妹二人就如同被溫水煮青蛙一般,隻能坐以待斃,陷入絕境。


    “姑娘們,你們太美了,來啊,來陪本王玩玩。”


    片刻之後,鎮北王肖戰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似乎也被這些女子的媚術以及那散發著迷人香氣的藥物所控製。


    他的腳步開始踉蹌,如醉酒之人一般跌跌撞撞地向著那五個女子走去。


    此時他的眼神之中,盡是濃烈的欲望之色,再不見往昔的沉穩與威嚴。


    而那五個女子,沒了輕紗的遮蔽之後,更顯誘人。


    她們身姿婀娜,曲線玲瓏,在月光下猶如下凡的仙子,又似魅惑人心的妖精。


    尤其是她們那清脆悅耳、時而如銀鈴一般的笑聲,與時而婉轉嬌柔的浪叫交織在一起,仿若一把無形的梳子,輕輕撩撥著眾人的心弦,讓人心裏都癢癢的,難以自持。


    “王爺,你來啊,你抓到我們哪個姐妹,哪個姐妹就陪你……”


    一個身姿最為苗條,麵容也最為姣好的女子,衝著鎮北王肖戰無比嬌媚地說道。


    她的聲音仿若帶著魔力,讓人聽了骨頭都要酥軟幾分。


    “那我先抓住你!”


    鎮北王丟掉了手中的長矛,向那大美女撲去。


    這大美女,並未怎麽躲閃。


    鎮北王是雄健無比的男子,她也很渴望,能和鎮北王修煉一番。


    當然,鎮北王修為高深,其元陽隻有合歡宗的宗主,才能吸收,她們能和鎮北王行魚水之歡就算不錯了。


    就在鎮北王靠近這美女的瞬間,他的衣袖之中,滑落一把匕首來。


    他一匕首,刺向了這美女的小腹。


    方寒當然明白,鎮北王還沒完全被合歡宗這些妖女的靡靡之音控製,他是假意沉淪,準備先殺了這幾個妖女。


    “哼!”


    但就在此時,那黑袍老者出手了,他手中是一根通體漆黑的龍頭拐杖,他冷哼了一聲,那龍頭拐杖,就砸了過來,在千鈞一發之際,擋住了鎮北王的匕首。


    鐺!


    火星四濺,鎮北王頓時被逼退了幾步。


    “鎮北王,別用這些小伎倆了,今天你和青鸞郡主,都逃不掉了。”


    黑袍老者感覺到了鎮北王肖戰的實力因為吸入了那香氣已經下降,頓時得意起來,他覺得現在就算是硬碰硬,他也能拿下鎮北王了。


    “想我鎮北王一生征戰,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你們這些宵小的手裏,而我妹妹青鸞,還被我所連累!”


    鎮北王知道失去了翻盤的機會,仰天長歎起來。


    “哈哈,等我們宗主煉化你,再加上那天材地寶就要出世,宗主實力恢複,到時候,這天元郡還有誰是我們合歡宗的對手?”


    黑袍老者卻笑了起來。


    “你這老家夥,可別得意得太早啊。”


    但就在此時,方寒從道觀的屋頂飄然而下。


    他的聲音,貌似不大,卻如洪鍾大呂一般,在黑袍老者以及他那五個女弟子,以及鎮北王和青鸞郡主的耳邊炸響。


    “閣下是什麽人?”


    黑袍老者大驚,看著方寒道。


    方寒戴著麵具,讓他很警惕,因為他感覺方寒不是剛到這裏,但偏偏他沒能發現方寒,這足以說明方寒是個絕頂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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