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和祖母在家裏也不輕鬆,不但要做飯和管後勤,盡量做些好吃的給大家補身體,還要管著家裏培育的晚稻秧苗,否則到時候來不及。


    做好吃的其實很為難人,因為溫月覺得最好吃的就是肉,但一個月隻能去城裏買一次。所以除了主食,平時也就隻有蔬菜和雞蛋了。


    好在溫月買了那幾隻雞仔,現在長大了,每天都能撿四五個雞蛋,買一次肉太麻煩,溫月就買了不少油迴來,有豆油也有豬油,素菜裏多放點油,也能補補油水。


    白日裏每天送兩次水,下午還要煲上一鍋消暑的涼茶,有時候是綠豆陳皮湯,有時候是薄荷或者藿香涼茶,加點糖進去,解暑又解渴。


    黃瓜和番茄已經摘過一茬,第二茬又熟了,家裏人都非常喜歡這兩種瓜果,孩子們直接拿來當水果吃。特別是又渴又累的時候,啃上半截黃瓜或者一個番茄,那滋味比喝糖水還要美。所以溫月每天下午都帶上一籃子黃瓜番茄,給大家當下午茶的水果。


    這天她還在菜地裏選今天能摘的菜,三小隻急急忙忙的迴來了。她從後院出來問他們怎麽了,元哥兒就露出懷裏的小東西,茁姐兒著急的話都說不清:“姑姑,小兔嘰受傷了!”


    原來他們跟著大人後麵撿稻穗,二哥晃眼看到一個灰色的身影閃過,想都沒想就一鐮刀扔過去,紮進了這隻兔子的後臀,當即就趴下不動了。二哥一看是兔子還挺高興,提起耳朵就要再補一刀,那兔子動彈起來,這時候三小隻撲了上來,護著兔子不讓動,還眼淚汪汪的說二叔壞。


    二哥本來想添個肉,不過看三小隻舍不得也就算了,反正這兔子也就半大,估計也就一斤多點,去了皮毛沒幾塊肉。


    三小隻想到姑姑總是能拿出藥來,就把兔子抱了迴來,想讓她救救兔子。


    溫月看那兔子屁股上一大塊肉都翻開了,還在不停的流血,把周邊的皮毛都染成了暗紅色,但確實還沒傷到內髒。她想起上次說的縫合,就去找了針線出來,讓三小隻幫忙按住,先清理了傷口,又費勁的用針穿過皮肉,也不懂縫合針法,就兩點一線的簡單縫合了起來,那兔子疼的時不時的抽搐,卻又跑不了。


    縫完後給敷了點金創藥,略微包紮了一下,就丟給三小隻照顧了,叮囑他們不可以再去抱,不然傷口會裂開。


    兔子懨懨的躺著不動,三小隻又是喂水又是拔草,把幾隻小雞都丟到腦後了,小雞已經長大了,不可愛了,哪有毛茸茸的兔子好摸。


    等大家都迴家,三小隻又纏著二哥給做了個籠子,把兔子放裏麵才安心。


    又過了幾天,稻穀終於順利的收了上來,趙書吏最近天天都守著他們,趁著還沒下雨,曬幹了後一稱量,還行,勉強達到了畝產兩石。不過這是第一年,地都沒養太好,很多人又沒啥經驗,有這收成也不錯了。


    每畝地先上繳了一石,剩下的留著做下半年的吃用,立馬又要開始忙下一茬栽種。


    除了溫月和祖母,大家都累瘦了一圈,不過插秧就用不上那麽多人了,季母就和溫月進城一趟,買了些肉迴來給大家補一補。


    6月的天太熱了,溫月和季母天沒亮就起床往城裏去,買齊了東西後又雇了騾車迴來。出城的時候遇上官兵在城外列隊,聽說是要去打海盜的隊伍,炙熱的陽光照在身上就像火烤,可她看那些兵站著都跟木頭樁子一樣一動不動,很是佩服。


    迴家後又忙了幾天,地裏的秧也終於插完了,加上房子也建好了,從來到這裏就一直忙碌的季家人這時候才真的好好歇了口氣。


    歇了兩日,季父召集家庭會議,安排了接下來的計劃。


    祖母和季母負責菜地,三小隻負責喂雞和打掃雞舍,大哥、二哥照顧地裏的禾苗,季父和三哥繼續燒磚,村裏人還都沒蓋好房子呢。張姨娘和兩個嫂嫂就抽空慢慢的繼續開墾荒地,過兩個月可以錯開農忙種幾畝冬小麥。溫月就負責藥田的種植,當然這隻是外麵的工作,家裏的家務大家商量著做,這個做了飯,那個就洗衣服掃地。


    另外,季父嚴肅的繼續說:“我們雖然流放了,但祖宗傳下的本事不能忘了,以前學過的東西也不能丟,老大、月兒和元哥兒從明天開始每天跟我學醫,其他人想學也可以來,蘊哥兒明年開始也要一起學。”


    二哥縮縮脖子,三哥也是放棄了學醫,最後就隻有大哥和溫月以及元哥兒跟著學。


    溫月終於把幾本醫書掏出來還給了季父,季父見書連邊都沒卷一點,實在不知道她怎麽藏的,忍不住懷疑的看了她好幾眼。


    溫月好奇道:“爹,這到底是什麽書啊,怎麽都沒名字?祖宗傳下來的嗎?”


    季父懷念的摸著封麵:“這是我們季家傳家的本事,你好好學,爹以後教你。”


    終於穩定下來,溫月還是早上跟著二哥練武,她練了好幾個月,現在已經能跟二哥對打了。雖然隻是比劃不用力氣,二哥也覺得她很有天賦,卻不知她如何費盡心思才能勉強掩飾自己會武而且很有經驗。


    至於長青功,溫月都已經習慣了躺著練,她也懶得改了,而且那功法幾個月了都沒有變化,她現在都當睡前冥想,想一會就任由自己慢慢睡著。


    因為天氣的原因,大家都是趁著早晚太陽沒那麽猛的時候出去幹活,等外麵太熱的時候就迴去,季父自己畫了一副人體經脈穴位圖,有時候講人體,有時講一個時辰的醫理或者藥劑如何組方等等,第二天就要考每個人對頭一天內容的理解和消化,甚至舉出案例讓人開方。當然元哥兒沒那麽複雜,他還是先認識藥,從藥材名字來學字,但也一直在旁邊一起聽。


    溫月之前救的那隻兔子半個月後就活蹦亂跳了,它剛開始還裝作動不了的樣子任由三小隻玩,後來某一天趁他們不注意,後腿一蹬就跳出牆去,不見了蹤影。


    溫月對這次縫合很有想法,她後來又研究了一下,記得現代的縫針好像是用圓針,方便針刺入肉裏,她還用家裏的針弄了一個類似的出來。一直沒再遇到機會縫,她就在家裏的蔬菜瓜果,還有買迴來的雞鴨豬肉上都試過,除了豬皮太硬,其他的都還挺好用。


    她還弄出第二種針法,就是一邊縫一邊打結,這也是她以前看醫生給她縫過的,據說這樣的針就算傷口崩開少許,也不牽連其他針。


    她還想做羊腸線的,可惜實在沒有材料。


    還有麻沸散,她找季父問了藥方,季父倒是研究過這個,給了一個後人推衍的方子,但暫時沒有藥和人來實驗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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