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琪等人猛地變了臉色,惶恐的神色不加掩飾。


    這可是將人分屍的殺人兇手!


    見任修文朝著他們撲過來,姚琪等人竟是嚇得不敢動彈了。


    一聲悶響,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下一秒,任修文就倒在了地上,他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小腿叫喚,若是仔細看,就能發現任修文小腿上不知怎麽出現了一個血洞,正在往外冒血。


    顏末站在角落,將帶了消…音…器的槍放迴小包裹,心裏悄悄歎了口氣,不用問,感受到旁邊灼熱的視線,她就明白這是又被邢陌言揪住了辮子,而且還是一根大辮子。


    完了,這迴頭真的要被揪禿了。


    「將人帶下去,聽候發落。」邢陌言保持著冷淡表情,在眾人或震驚,或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帶著一絲鄙夷的語調,眸子透著威脅:「難道你們都沒見過暗器?」


    眾人迴神,不敢說話。


    任修文被帶走了。


    顏末看著對方漸行漸遠的背影,不免有些恍惚,也有些低落。


    直到迴了大理寺,她也沒說一句話。


    房門被敲響,拉迴了顏末的思緒,她走上前去開門,門外是朱小穀。


    朱小穀還是那副圓圓的笑臉:「顏公子,這是大人讓我送來的藥,可以抹在酸痛處,活血化瘀,清亮解乏,非常有效,另外,大人讓我和您道一聲辛苦了,這次案件能夠成功解決,您的功勞不可或缺,所以這個月,您會有豐厚的獎金呢。」


    顏末看著朱小穀手裏的藥,以及想著即將到手的豐厚小錢錢,心裏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啊,對了,顏公子,大人還有一件事讓我告訴您。」朱小穀笑眯眯道:「您明天要去和大人學練字呢,大人說,咳咳,您好歹是大理寺的人,以後出去,絕不能被人誤認成道士。」


    顏末滿腦袋問好:「哈?道士?我為什麽會被人誤認成道士?」


    「咳,鬼畫符嘛。」


    顏末:「……」她收迴感動那句話!


    狗爬字也是字,哪裏是鬼畫符了?!個沒眼光的!


    朱小穀將藥遞給顏末,並朝顏末擠了擠眼睛:「顏公子覺得姚琪那些人如何?」


    「我不想對他們作過多評價。」顏末抿了抿唇,「隻有一點,他們不是兇手,但卻是始作俑者,隻要這些人得不到教訓,郭賓鴻和任修文的悲劇還會重演。」


    「怎麽會得不到教訓呢。」朱小穀笑著迴答道。


    「嗯?什麽意思?」顏末神色一動:「難道你家大人……」


    「顏公子看著就是了。」朱小穀狡黠的笑了笑,隨即糾正顏末:「還有,不是我家大人,是我們家大人,大人那麽好,顏公子要盡早適應自己的身份才行啊。」


    顏末:「……」你是你家大人的腦殘粉吧?


    第二天一早,顏末被朱小穀騷擾著,不得不去跟邢陌言學練字。


    走過大理寺一處後院,顏末聽到了小孩子的笑鬧聲,而且顯然不止一個孩子,她愣了愣,問道:「大理寺怎麽會有孩子?難道是你……咱們家大人的孩子?」


    朱小穀嗆了一聲,瞪大眼睛:「怎麽可能,大人還沒成親好不好,我們大人清清白白一個人,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顏公子,您可不要亂說,玷汙大人清白!」


    顏末:「……」哦,她怎麽忘了,邢陌言這人極其厭惡女人,這兩天住在大理寺,好像也沒見到過任何一個丫鬟婢女,「那這些孩子是哪來的?」


    朱小穀歎了口氣:「這些都是被害者的遺孤,大人見他們孤苦無依,就將他們留在大理寺了。」


    「被害者遺孤?」顏末皺了皺眉,但見朱小穀不想繼續說下去,也就沒在繼續往下問。


    不過這再一次刷新了她對邢陌言的了解和認知,這人雖然嘴巴毒了些,可為人還不錯。


    但是這樣的想法,在邢陌言指導顏末練字的時候,就完全被顏末拋到了大洋彼岸。


    「你連最基本的握筆姿勢都不會?怎麽這麽蠢?」


    「看好了,這樣拿著,請將你的雞爪子掰正。」


    「你是不是早上沒吃飯?胳膊這麽無力,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顏末額角青筋直蹦,她當然不是個男人!但這話不能說出來,她隻能繼續憋屈著聽訓。


    良久,邢陌言也訓的口渴了,他端起茶喝了一口,淡淡道:「以後每天十幅大字,晚上交給我。」


    顏末不可置信的看著邢陌言:「十幅大字?!」


    「不然十五幅?」邢陌言挑眉道。


    顏末咬牙:「那還是十幅大字吧。」看在這人目前是她衣食父母的份上,她忍!


    「哦,對了,要是寫的不好……」邢陌言勾起嘴角:「那就得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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