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占森:劉哥,迴去好好斟酌一下,下樓吧,我送你去機場。


    劉哥:好的,麻煩你轉告一下連總,過了年我就著手辦事了,過了十五我讓你嫂子先過來,連總說要帶著辦海外賬戶什麽的,我不好出麵,讓她來,到時候我在和你說,另外就是,我爸那個房子,你幫我處理一下,不在乎錢多少,能出手就行。


    何占森:好的,這都是小事。


    劉哥:阿鵬,別忘了給你劉哥留一些股份,上市了我也能分一杯羹。


    阿鵬:放心,不管多少,都有你劉哥的一部分。


    何占森:劉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股份的事情,阿鵬心裏有數,你也不用擔心。


    劉哥:那就好,你們都是我信得過的人。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們了,幫我照顧好阿宇,這是我一個心病。


    阿鵬:劉哥,你放心去吧,這邊的事情有我和阿森呢。你隻需要專心處理那邊的事情就好了。


    劉哥:好,那就拜托你們了。我過安檢了,如果還有別的什麽事情,我會及時跟你們聯係的。


    阿鵬:劉哥,一切順利!


    這個時候何占森的電話響了:喂,好,知道了。


    阿鵬:誰啊?


    突然何占森大聲喊道:“劉哥。”這一聲,讓周圍很多人都看向了何占森。


    劉哥猛的迴頭發現何占森臉上掛著淚水,似乎預感到了什麽。


    何占森:劉哥,恐怕你走不了了。


    劉哥從隊伍中走了出來:怎麽了?


    阿鵬:怎麽了,說啊。


    何占森:段天宇自己坐輪椅從康複中心的樓梯上滾落下來,去世了。


    阿鵬:什麽?


    劉哥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快步走向何占森,聲音低沉而堅定:“詳細說說,怎麽迴事?”


    何占森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哽咽著說道:“我剛剛接到電話,說是段天宇在康複中心的時候,自己坐輪椅從樓梯上滾落下來,摔得很嚴重,救護車到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阿鵬聽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這怎麽可能?他不是在康複中心接受治療嗎?怎麽會這樣?”


    劉哥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現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時候,我們先去處理後事。


    三人立刻動身前往康複中心。在路上,何占森不斷打電話安排相關事宜,語氣堅定而有力,顯示出他作為負責人的沉穩與果斷。


    到達康複中心後,阿仁和龍邦威等人已經到了。阿德向劉哥表達了深深的歉意。


    劉哥:阿德,不關你的事,或許這樣是最好的結果,大家不必自責。


    阿鵬:怎麽摔下去的?


    阿德:我買了水果過來看他,和他說了會話。這個時候護工說要去個廁所,讓給我看一下,然後他就指了指放在花壇上的煙,我就去拿煙,就在我轉身走過去的一瞬間,他就自己驅動輪椅從那個樓梯上滾落下去了。等到救護車來了,他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


    護工:視頻監控已經準備好了,各位可以去看一下。


    何占森:監控就不用看了,劉哥,你的意思呢?


    劉哥:不必看了,和你們康複中心沒關係,現在是屍體在哪裏?


    阿德:龍邦威跟著去燕嶺路那裏了。


    何占森:那我們也去吧。


    眾人來到殯儀館,看到段天宇安祥的躺在那裏,身上和臉上已經被工作人員整理幹幹淨淨的。


    劉哥緩步走上前,看著段天宇的遺容,眼中閃過一絲惋惜。他輕輕地歎了口氣,轉身對眾人說道:“大家都看到了,天宇已經離我們而去。他的一生雖然短暫,但卻充滿了堅韌和樂觀。現在,讓我們給他最後的尊重,送他最後一程。”


    何占森點點頭,走上前來,拍了拍劉哥的肩膀:“劉哥說得對。我們應該珍惜眼前人,珍惜每一個和我們相處過的時刻。天宇雖然離開了我們,但他將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阿德和阿鵬也走上前來,默默地站在段天宇的遺體旁,眼神中充滿了哀傷和不舍。他們知道,從此以後,段天宇將永遠地離開他們的生活,但他的影子將永遠留在他們的心中。


    劉哥:我們都迴去吧,按照我們那邊的規矩,後天才能火化。


    何占森:劉哥,你是迴家還是住酒店?


    劉哥:去酒店吧,我怕迴去了,忍不住,住酒店比較好一些。


    何占森:我記得老家那邊的規矩都是要買紙紮的牛或者馬什麽的。


    劉哥:你對這邊熟悉,你去辦吧,年輕人好像不用這些吧,我也不知道,你看著辦吧。


    何占森:好,先送你去酒店,後天一大早我來接你,你好好休息一下。


    何占森安排好車輛,親自送劉哥前往酒店。在車上,兩人都沉默不語,劉哥望著窗外,思緒萬千,何占森則不時地看看後視鏡,確保劉哥的狀態還好。


    到達酒店後,何占森幫劉哥辦理了入住手續,然後兩人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何占森輕聲說道:“劉哥,你先在這裏休息,有什麽需要隨時告訴我。我先去處理紙紮的事情,你放心,我會辦得妥妥當當的。”


    劉哥點點頭,感激地看著何占森:“謝謝你,阿森。你辛苦了。”


    何占森微笑著搖搖頭:“劉哥,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先休息,我這就去辦。後天一早我來接你。”


    說完,何占森站起身,向劉哥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酒店。


    劉哥看著何占森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有何占森這樣的朋友在身邊,讓他感到無比安心。


    迴到房間後,劉哥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段天宇生前的點點滴滴,那些歡笑、那些淚水、那些共同度過的時光……他知道,自己需要一段時間來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而此時的何占森,已經驅車前往當地的紙紮店。他要根據老家的規矩,為段天宇準備一份體麵的紙紮物品。他知道,這份紙紮不僅是對段天宇的懷念,更是對劉哥等人的安慰。


    “龍邦威,你母親是不是和那些紙紮店的人熟悉?”


    龍邦威:是的。


    何占森:你在典當行等我,我這就過去。


    “哥,你想讓我媽去給宇哥弄紙紮的東西吧?”


    何占森:是的,我也不懂這些,你媽比較懂,讓他去弄,記住,後天一大早就要用,牛,馬,車,別墅,都給弄來,風光一些。這錢你拿著。


    龍邦威:多了。


    何占森:多就多了,我也不懂,也不能讓你媽白跑腿吧。


    龍邦威:我知道了。我這就讓我辦。


    何占森:你們幾個進來。


    阿濤:何總,什麽事?


    何占森:和你們說個不好的事情,段天宇,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阿勇:何總,什麽?什麽時候的事?


    阿濤:誰幹的?我叫人滅他全家。何總,你就說是誰敢的吧。


    何占森:都別激動,沒有人幹你們想的那些事。他是生病去世的,和別人沒關係。


    秀龍:何總,什麽病啊?這段時間都沒見他。都說他出國了。


    何占森:是我讓這麽說的,他是因為經常嗑藥,導致了腦部損傷而去世的,我希望這事到你們這裏為止,你們對下麵的人就說阿宇出國了,知道嗎?不許透露半個字,誰透露了,你們知道什麽後果。


    阿濤:知道了,何總。


    秀龍:哪天出殯?


    何占森:後天,後天一大早你們開車去公司樓下等著,從公司出發。記住,千萬別傳出去,防止節外生枝。如果有外人問起,就說他出國旅遊去了,歌照常,舞照跳,懂嗎?


    秀龍:可是何總,宇哥一死,地下的那些保險櫃密碼別人不知道啊?


    何占森:那些我知道,你們看看還有哪些是他生前東西,幫著收拾一下,後天一起燒給他。


    龍邦威:哥,我讓我媽去辦了。


    何占森:嗯。以後典當行這邊你們就聽阿威的,有他來負責。字花檔那邊由阿德負責,其他的不變。記住,我剛剛說的話,不許外傳聲張,一切照舊。


    阿濤:何總,我們明白了,您放心,我們一定會保密的。


    秀龍:是啊,何總,我們會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絕不會泄露任何風聲。


    何占森:好,那我就放心了。大家辛苦了,這幾天可能會有一些壓力,但請記住,我們的團結是最重要的。段天宇雖然離開了我們,但我們的生意不能停,我們的秩序不能亂。


    阿勇:何總說得對,我們會堅持下去的,絕不讓任何事情影響到我們的工作。


    何占森:很好,有你們這樣的團隊,我真的很欣慰。對了,還有一件事,劉哥那邊,我會去處理,你們不用擔心。


    龍邦威:哥,那我就先去忙了,有什麽事情您隨時叫我。


    何占森點點頭,讓他們各自去忙。他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有些沉重。何占森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室,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接下來的事情。這個時候義哥打來了電話:何總啊,問你個事情,段天宇那邊沒給我轉賬,我打他電話,一直關機,想問你一下他去哪裏了?


    何占森:義哥,不好意思,還沒來得及告知你,段天宇已經去世了,你先等幾天,處理完他後事我就安排人和你對接。


    連天義:你再說一次,我以為我聽錯了。


    何占森:段天宇已經去世了,今天去世的,4個小時以前的事。


    連天義:怎麽迴事?


    何占森:還記得那個劉總嗎?他就是段天宇的表哥,段天宇由於嗑藥引發腦部損傷,雖然做了手術,但是留下了語言和行動上的後遺症,今天上午他自己驅動輪椅從樓梯滾落下來去世的。


    連天義:我現在過去你那裏,你在辦公室等我。


    何占森:好的,不過,你來了後不要提六合彩的事情,我不想讓劉總知道這件事。你來典當行的辦公室找我。


    連天義:放心,不提這事,見麵聊。


    何占森掛斷電話,心中更加沉重。他知道,連天義是個急性子,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很激動,但他也理解連天義的擔憂。他迴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桌麵上,深唿吸,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


    不久,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何占森:進來。


    連天義推門而入,臉上帶著焦急和不安的神情:何總,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段天宇怎麽會突然去世?


    何占森:義哥,你先坐下,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連天義坐在何占森對麵,何占森開始詳細地講述段天宇的病情和去世的經過。連天義聽得目瞪口呆,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連天義:這...這怎麽可能?他前段時間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就這樣走了?


    何占森:義哥,人各有命,有些事情是無法預料和控製的。我希望你能理解。


    連天義:我理解...我隻是...隻是太突然了,沒想到會這樣。


    何占森:我明白你的心情,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後事,劉哥那邊我會去安撫,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損失的,等事情處理完,我會安排人和你對接後續的事情。


    連天義:這個時候就別提錢了好吧。何總,我相信你。隻是...段天宇這一走,我們的生意該怎麽辦?


    何占森:生意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做了安排,典當行這邊由阿威負責,字花檔那邊由阿德負責,其他的事情一切照舊。等段天宇的事完了,我讓阿德何和你對接一下就行了。


    連天義:不著急,不著急,何總,有什麽事情隨時通知我。劉總呢?


    何占森:我安排他去酒店了,晚上一起吃飯吧。


    “咚咚咚”。


    何占森:進來。


    龍雲濤:何總,事情都辦好了。說完看了看連天義。


    何占森:沒事,說吧。


    龍雲濤:法人的的變更都完事了,包括典當行和牡丹會所的,還有保安公司的,段天宇參與的項目都除名了。


    何占森:好,那就行了。


    龍雲濤:典當行的法人現在是龍邦威,股東是哈翼德。牡丹會所的法人是沙熙瑤,股東是黃薇和你。


    何占森:很好,龍律師,你做得很好。


    連天義:何總,你們這邊的動作真是迅速啊。


    何占森:沒辦法啊,不快不行呀。


    龍雲濤:對了,何總,還有一件事需要您簽字。


    何占森:拿過來我看看。


    龍雲濤遞過來一份文件,何占森仔細看了看,然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好了,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處理了。


    龍雲濤:好的,何總。


    龍雲濤離開後,何占森轉向連天義:現在我們可以專心處理段天宇後事的事情了。


    何占森:劉哥,事情都處理完了吧?


    劉哥:是的,我下午就帶著阿宇的骨灰迴去,票都訂好了。


    阿鵬:劉哥,過了年過來,商量一下你投資的事情,讓自己忙起來就會不太想念阿宇了。


    阿仁:這事搞得這個春節都過不好了,劉哥,我下午有事就不能送你了,過了年見。


    劉哥:都不是外人,你們有事先去忙,阿森送我就行了。


    何占森:劉哥,走吧,你從深圳飛,我們早點走。阿鵬,你們忙你們的去,我送劉哥,還有義哥跟著我一起呢。


    何占森接過劉哥手中的行李,兩人並肩走向停車場。劉哥的臉上雖然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堅定,似乎已經做好了麵對未來的準備。


    何占森:劉哥,阿宇的事情我們都很痛心,但生活還得繼續,你不要太難過。


    劉哥:我知道。阿森,我爸那套房子,你趕快幫我處理掉,過了年我讓你嫂子過來,讓他去辦理海外賬戶的事情,她出去,我就不讓她迴來了,到時候你幫我把我父親送出去就行,剩下我一個人就好辦了。


    何占森:這樣吧,房子我買了,包括一樓的門麵房,到時候我在出售就是,等嫂子來的時候我直接讓龍律師辦。


    劉哥點了點頭,兩人已經走到了車邊。何占森幫劉哥把行李放進後備箱,兩人上了車。


    何占森發動了車子,駛離了停車場。車窗外的風景不斷後退,劉哥望著窗外,思緒萬千。何占森時不時地看向劉哥,默默地陪伴著他,共同度過這段艱難的時光。


    何占森:劉哥,你這個打算有想過其他人嗎?


    劉哥:你放心,我的事不關別人的事,就像梁總這樣的人,我已經把他派去外省了,即便我走了,也不會有人對他怎麽樣,公司想要辭退他,就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行。


    何占森:劉哥,你這事是不是醞釀了很久了呀?咱們這麽多年的兄弟感情,你不用有什麽隱瞞,隻是阿宇這一死,我一下空蕩蕩的,你這一走,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你。


    劉哥:確實是,從前年就有開始醞釀了,開始我也不想,但是不走不行了,不走可能就會被弄進去,還是走吧,趁著還來得及。


    何占森:嗯,自己想好了就行,我支持你。到了機場了,我送你進去。


    劉哥:抽一支吧,來。


    何占森:你賣房子的事你爸知道嗎?


    劉哥:知道,我和他說了,什麽都不要了,全部留下。到時候還要麻煩你找人打掃一下。他的證件什麽的都辦好了已經。


    劉哥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想要將心中的苦悶都吸走。何占森則打開了車窗,讓冷風稍微吹散車內的煙霧。


    何占森:劉哥,你真的舍得這一切嗎?你在這裏打拚了這麽多年,突然間全都放下...


    劉哥:(打斷,微微搖頭)阿森,這不是舍得舍不得的問題。有些事情,到了必須做出選擇的時候,我隻不過換個地方打拚而已。


    何占森沉默了片刻,他理解劉哥的無奈和苦衷。


    何占森: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支持你。隻是以後我們見麵的機會可能會少了...


    劉哥:(拍了拍何占森的肩膀)兄弟,咱們雖然不常見麵,但心還是在一起的。以後有空就多聯係,咱們有機會再聚。


    兩人下車,何占森接過劉哥手中的行李,一同走向機場大廳。


    在安檢口前,劉哥停下腳步,轉身麵對何占森,仿佛還要說些什麽,點了點頭之後馬上又轉了迴去。


    何占森站在原地,目送著劉哥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過了許久,何占森才轉身離開機場開車返迴。


    琪姐:何總,這是盛天熱吧的經營狀況和賬目,你看一下。


    何占森:賬目你直接交給雲姐那邊就行了。那個姓夏的沒動什麽歪腦筋吧?


    琪姐:沒有,兢兢業業的。不過他好像有其他的業務。現在上上下下都是咱們的人,以前的人都給炒掉了。


    何占森:不用管他,時刻提醒他還欠著錢呢。


    琪姐:段天宇怎麽好久沒過去了?


    何占森:他出國了,以後阿德接管了。


    琪姐:哦,這樣啊。


    何占森:阿德還是挺有能力的,他對公司下麵的業務也很熟悉。雖然剛開始有些手忙腳亂的,但現在已經開始步入正軌了。我已經給他配備了一些得力的助手,相信他能很好地完成任務。


    琪姐:好的,明白了。我會盡力配合的。


    何占森:那就好,辛苦你了,琪姐。如果有其他事情,隨時向我匯報。記住,夜場裏絕對不能出現毒品。


    琪姐:明白。沒事我先走了。


    阿俊:何總,劉哥找你。


    何占森:劉哥。


    劉哥:阿森,你嫂子今天下午3點到你那裏,你接一下,另外我想你找個人陪她一起出國辦理業務。


    何占森:沒問題,我讓三姐陪她吧,三姐在我這裏很久了,平時在會所忙活也沒時間出去轉轉,正好借這個機會。


    劉哥:好,你辦事,我放心。另外,有個東西你要簽了,找個律師。


    何占森:好的,見到了嫂子再說。


    劉哥:好的,連總那邊我也已經說好了,紅木家具下周一就能發貨,你看看你派幾個人過來吧。


    何占森:好,今天是周三,我周六派人過去,你負責接一下,然後就聽你安排吧。


    劉哥:行,那我就先掛了,有事及時聯係。


    王正剛:你看看這個。


    何占森:這是有泡沫啊,而且還很大。明哥他們發現了。


    王正剛:是啊。2001年,美國經曆了科技泡沫破裂後的經濟衰退,美聯儲為了刺激經濟,將基準利率降至曆史低點(從2001年的6.5%降至2003年的1%),這使得借貸成本降低,住房需求增加,刺激了信貸擴張和房地產泡沫的形成。


    何占森:也就是說明哥和安東尼奧那邊都預感到了危機,所以當初安東尼奧才會讓我們代管那麽多的美元。


    王正剛:時任美國聯邦儲主席的格林斯潘,對寬鬆貨幣政策持支持態度,同時對金融衍生品(如抵押貸款支持證券和信用違約掉期)的發展也保持正麵評價,認為市場可以自行調節這些創新產品的風險。


    何占森:2000年初期的時候推行增加房屋擁有率的政策,鼓勵更多的美國人買房子,特別是通過寬鬆信貸標準,增加次級貸款的發放,支持金融市場的自由化,反對對金融創新和抵押貸款市場的過度監管。這樣就促進了金融衍生品的發展和房地產的繁榮。


    王正剛:從2000年代初開始,房地產市場開始快速增長,房價不斷攀升。低利率和寬鬆的信貸政策讓許多人能夠輕鬆獲得抵押貸款,同時推動了房地產泡沫的形成。


    何占森:可是世界上哪有永遠上漲的市場啊。明哥郵件上說的很詳細,有的都是“忍者貸款”,不出事才怪。


    孫韻辰:什麽叫忍者貸款?


    王正剛:就是為了追求高額利潤,貸款標準逐漸放鬆,讓許多不具備還款能力的人依然能獲得貸款。某些貸款甚至不要求收入驗證。


    劉姝瀾:難道他們不知道嗎?


    王正剛:因為金融機構覺得他們就算違約了也可以賣出房產以償還債務。但是銀行和投資機構通過複雜的金融衍生品(如mbs和cdo)將次級貸款證券化並出售給全球投資者。這些產品結構複雜,風險隱藏,評級機構卻為它們打上了高評級。


    何占森:2006年,也就是去年,美國房地產市場達到頂峰,房價的上漲戛然而止並開始下跌。隨著房價下跌,借款人通過出售房屋還款的能力大幅降低,許多借款人無法再通過出售房產還債。


    王正剛:我估計規模會再次擴大,隻是時機未到而已。


    何占森:已經有多家主要的美國抵押貸款機構因次貸違約率上升而宣布重大損失了。有兩隻次貸對衝基金因大規模損失而倒閉了。劉姝瀾,接續拋出我們所持有的股票,還是要慢慢的拋售,掌握好速度,手裏有現金才能保命。


    劉姝瀾:好的。


    何占森:你們聊,我去機場接個人。阿俊,跟我去。


    “劉哥,你確定還要將資金轉如到美國嗎?”


    劉哥:你什麽意思?


    何占森:美國那邊現在有危險,我建議你暫時先不要轉入到美國,先轉到其他國家,比如加拿大或者新西蘭,新加坡也不錯。這些國家都可以隨時轉入到美國的。


    劉哥:你消息準確嗎?


    何占森:不能說準確,隻能說預防一下。


    劉哥:好,聽你的。但是美國的賬戶一定要有,我要買房子的。


    何占森:那可要恭喜你了,美國的房子很便宜。


    劉哥:我打算在南加州買,那裏氣候好,而且離華人社區也近。


    何占森:你決定了就好,不過,賬戶裏不要放很多,購買房子的就可以了。


    劉哥:好的。


    何占森:我去接嫂子了。


    何占森:嫂子,酒店已經安排好了,先送你酒店吧。


    苗蘭:好的,你劉哥讓你帶個律師過來。你帶了嗎?


    何占森:律師有,很急嗎?急的話,我讓他現在就去酒店會合。


    苗蘭:可以,你叫他來吧,我們酒店說。


    龍雲濤:何總,你找我?


    何占森:是的,你先坐。嫂子,可以開始了。


    苗蘭:這是你劉哥讓我轉交給你的,他已經都簽好字,按完手印了,你讓律師看一下吧。說完交給了龍雲濤。


    龍雲濤:何總,這是股權轉讓合約,劉總已經將他的綠海證券的股權抵押給你了,隻要你簽字就可以了。


    何占森:劉哥沒和我說過這個呀。


    苗蘭:你劉哥的意思是,你不用拿錢,你隻要簽字接收就可以,合約是有法律效應的。


    何占森:劉哥什麽意思?我不太明白,我不用出錢,就得到了他綠海證券的股權,他這是打的什麽麻將啊?我能問問他嗎?


    苗蘭:可以,你問他吧。


    “劉哥,你什麽意思?讓我不出錢就拿到你的股權,我不敢簽啊。”


    劉哥:我送給你的,我不想把我創建的心血拱手讓給別人。


    何占森:劉哥,你到底怎麽了?這不是你做事的方法啊。


    劉哥:兄弟,一兩句話說不明白的,沒事的時候讓你嫂子和你說說吧。我還有事呢。


    何占森:好。我必須要有個正當的理由才行。


    龍雲濤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滿是疑惑,但也不好多問。何占森拿著那份股權轉讓合約,眉頭緊鎖。


    苗蘭見狀,歎了口氣說道:“何總,劉哥這也是無奈之舉。你可能不知道,綠海證券麵臨著不少的危機,雖然表麵看著還正常,但是內部資金流轉等方麵已經出現了不少隱患。劉哥呢,他想把股權轉給你,一方麵是信任你,覺得你能保住綠海證券這個他一手創建的企業;另一方麵,他現在可能陷入了一些他自己難以解決的經濟困境或者債務問題。”


    何占森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我怎麽從來不知道這些情況?劉哥一直都是那麽意氣風發的,聽你這一說好像最近才發生的事情啊?


    苗蘭點了點頭:“是的,你說的沒錯。你劉哥不想讓太多人擔心,也覺得和你多年的交情,你應該能理解他現在的處境。而且,這股權現在雖然是抵押轉給你,但是如果綠海證券能夠度過危機,你可以拿著股權做更多的事情,這也是劉哥為你準備的一份大禮。”


    何占森:那為什麽不要我給錢呢?這相當於白送給我的。


    苗蘭:你覺得你劉哥會收你這個錢嗎?本來就是個病入膏肓的公司了。


    何占森:我想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


    苗蘭:幾年前一個領導找到你劉哥還有幾個股東,說政府想要入股綠海證券,要成為大股東,開始的時候他們都不同意,這事就一直拖著,後來那個領導就逐個公關,其中有兩個被他說服了,並出讓了股權,隻有你劉哥沒同意,另一個股東持股很少一部分,他就說,如果實在沒辦法了,他就隻能隨波逐流了,你劉哥不想這樣被收編,就一直抗爭著,去年11月份,進行了改組,又增發了一些股權,這樣一來你劉哥的股權就被稀釋一些,所以他才想出國,但是出國前要把股權處理掉,在我們那邊沒人敢買,所以他隻能以抵押的形式來,還不能收錢,隻能用一紙抵押合約來辦事。


    何占森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劉哥做事一向深思熟慮,這次肯定是遇到了非常大的難題才會這麽做。


    他抬頭看了看龍雲濤:“律師,你覺得這份合約從法律上來說真的沒有問題嗎?”


    龍雲濤仔細地又翻看了一遍合約,說道:“何總,從法律角度來看,沒有問題。劉總已經簽署了所有相關文件並且手印有效,而且這是在他自願的情況下,這份合約就可以生效。不過我還是要提醒您,這麽重大的事情,一定要確保背後所有的情況您都知曉。”


    何占森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嫂子,你能不能詳細地和我說說劉哥現在到底麵臨什麽樣的危機?畢竟這不是一個小數目,我要知道全貌才能決定是否簽字。”


    苗蘭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當你劉哥知道這一切無法挽迴的時候,就挪用了很多客戶的理財本金。這個事目前還沒有人知道,因為表麵上一切都還很好,很平靜。如果綠海證券這邊如果再出現問題,他可能就會徹底失去所有。他把股權轉給你,也是希望能保住一部分資產,我想他也和你你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何占森聽完後,心中五味雜陳,他也不能盲目決定。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堅定地說:“嫂子,你轉告劉哥,我會考慮的。但是我需要一些時間去調查一下綠海證券目前的實際運營情況,還有劉哥麵臨困境的詳細資料,這樣我才能放心地簽這個字。我不能讓自己的兄弟陷入更深的泥潭,也不能把一個可能隨時暴雷的企業接手過來。但是,我之前答應劉哥的事情,一定辦到。”


    龍雲濤在一旁表示讚同:“何總,這是非常明智的做法。畢竟關係到巨額資產和企業的未來發展,主要這裏麵還有政府參與。”


    苗蘭點了點頭:“好的,何總。我能理解你的顧慮,我會把你的想法轉達給劉哥的。”


    何占森:嫂子,你先收拾一下,也已經晚上了,我帶你去吃飯,順便讓你認識一下陪你同行的人,你的相關證件什麽的都帶齊了吧?


    苗蘭:都帶齊了,還有好幾張支票用於開戶用的。


    何占森:那行,我在樓下等你,一起去我會所吃飯。


    何占森和苗蘭一同來到何占森的私人會所。會所裏的燈光柔和而溫馨,裝修精致,有著一種低調的奢華感。


    “嫂子,這位就是和你同去的三姐,沙熙瑤。”


    苗蘭:沙小姐,有勞了。


    沙熙瑤:嫂子,你客氣了,我們和劉哥都很熟悉,陪著跑跑腿沒什麽的,大事我也辦不了。


    何占森:嫂子,這個你肯定認識,你結婚的時候他是伴郎。


    苗蘭:對對對,小藍是吧。


    藍毅琛:時候的,我剛出差迴來。


    何占森:大家坐下說。


    飯後,何占森把苗蘭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對苗蘭說:“嫂子,我想你可以先在我這坐一下,讓黃薇給你泡茶喝。等下讓黃薇會送你去酒店,明天我就帶你去深圳,爭取一個星期辦好所有事項,至於拿分合約呢,在這之前,我還得和我的律師團隊再深入探討一下這份股權抵押合約的細則。”


    苗蘭感激地說:“何總,你真的太客氣了。我就知道你是個靠譜的人,劉哥沒有看錯人。”


    何占森擺擺手說:“嫂子,我和劉哥這麽多年的兄弟情。我隻是希望能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不讓任何人失望。對了,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你在這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隻是轉交合約和傳達信息嗎?還是有其他特殊的情況?”


    苗蘭思考了一下迴答道:“何總,其實我還負責協助劉哥處理一些應急事務。你知道的,現在有不少人在盯著他,他需要有人在外部幫他把一些事情安排得更妥當。不過在綠海證券這件事上,主要是傳達他的心意。”


    何占森:如果在外麵,你又決策權是吧?


    苗蘭:是的,我有決策權。


    何占森:那就行了,我先走了,明早8點我在酒店樓下等你。


    苗蘭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她深知何占森的商業事務繁多複雜,而在這重重事務之中,劉哥交付的這件事情就像是一個特殊的考驗,考驗著他們的友情、信任以及在商業規則下的決斷力。夜晚的會所裏,燈光依舊明亮,而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各自的思量和擔憂。


    ”義哥,這是劉總的夫人還有我三姐,陪著劉總夫人一同去。“


    苗蘭:連總,麻煩你了。


    連天義:談不上麻煩,也就是跑跑腿的事,我收拾一下咱們就出發去香港。


    何占森:義哥,你幫他們開戶的時候,大資金存款不要存入美國的賬戶上,美國的賬戶夠買房子的錢就可以。


    連天義:知道,現在美國那邊有危機,這樣吧,那就開設新西蘭或者是澳洲的吧,等劉總那邊的貨過來了再說。


    苗蘭有些擔憂地皺著眉頭,“連總,這美國突然有危機,不會有什麽重大的事情吧”


    連天義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大家知道美國的經濟起伏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年一直在加息縮表,市場上資金越來越緊張,很多中小銀行都在搖搖欲墜。你們謹慎些是對的,先把手頭的穩定下來是當務之急。”


    何占森在一旁點點頭,“沒錯,先辦好當下的事情,咱們也好安排後續的事情。香港那邊有不少合適的渠道可以中轉資金或者做一些合理的調配。”


    連天義一邊整理著文件一邊迴應,“我會聯係好香港那邊的朋友,到時候一切都會很順利的。”


    三姐在一旁輕輕拉了拉苗蘭的衣角,“這樣安排,我看挺妥帖的。就是不知道劉總夫人怎麽想呢?”


    劉總夫人此時臉上帶著一絲感激,“謝謝連總這麽費心,我心裏踏實多了。這次真是多虧了大家。”


    連天義笑了笑,“劉夫人客氣了,咱們都是合作夥伴,本就應該互相扶持。隻是這手續方麵還需要您配合,畢竟涉及到跨境的一些合規問題。”


    何占森:義哥,劉哥說你派人去他那裏?


    連天義:事關重大,不得不這樣做,你不是也派人去嗎?


    何占森:是啊,但還沒出發呢。


    連天義:我們這次去最多也就10天,一會你迴去的時候我給你找四個人,你帶迴去,到時候就一起出發了。


    何占森:行。貨到之前你能迴來吧?


    連天義:可以的。我讓城少跟你一起,有他在我也能放心。


    何占森:城少?可以,有他在我也放心。


    連天義:做事心思縝密,尤其在關鍵時刻,他的判斷比我們很多人都要準。而且他身手不凡,在道上也有很多我們用得著的關係。


    何占森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釋然的表情,“原來如此,是我孤陋寡聞了。


    ”義哥,你找我?“


    連天義:等下,你叫三個人和你一起跟著何總走,都帶著身份證,過個三四天何總會安排你們辦我昨天和你說的那件事,記住,少說話,專心做事就行,路上能用錢搞定的,就用錢去搞定,不要怕花錢知道嗎?


    城少:知道了。我讓東仔還有三胖和阿英和我去吧。


    連天義:要都會開車才行,一路走高速,過地磅的該給多少就給多少,別還價。


    城少:知道了,有何總在呢。


    何占森:那我們先走吧,你們也差不多了,電話聯係。


    連天義:好的,那你們先迴去吧。


    城少跟著何占森出了酒店,心中滿是對即將要做之事的好奇與期待。


    “東仔,義哥讓咱們跟何總出去辦點事,過幾天還得辦個大業務,這幾天都機靈點,多聽少說。”城少低聲說道。


    東仔眼睛一亮,“城少,啥大事啊?是不是要幹票大的?”


    城少敲了一下東仔的頭,“你就知道幹票大的,聽義哥的準沒錯,先把身份證帶上,隨時準備出發。”


    三胖撓撓頭,“城少,咱要出城不?”


    ”廢話,當然出城,一路走高速,到了地方何總會安排。”


    阿英則比較沉穩,“城少,義哥說了這事兒不簡單,咱們可得小心著點。”


    何占森開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將四人拉到了廣州。


    “城少,你們四個先在酒店住下,電話保持通常,這些錢你拿著先。”


    城少:何總,義哥說了不讓收你的錢,他給我們錢了,你拿迴去吧。


    何占森:他又不知道,拿著。晚一點我來接你們吃飯去。


    龍邦威:哥,有事嗎?這幾位是?


    何占森:有,你看看找四個可靠的人,去一下劉哥那邊,幫著護送點東西。


    龍邦威:啥東西啊,還讓我們派人去?


    何占森:別問那麽多,這幾位是義哥派來的,城少,你見過的,在三哥那裏。


    龍邦威:是的,看我這記性。


    何占森:事情是這樣的,義哥委托劉哥買了一些紅木家具,由於有些昂貴,怕路上出事,所以要護送一下,你們8個人明天上午9點起飛,到地方後劉哥會去接你們,休息兩天後,他就會給你們配備兩台車,你們呢,一前一後護送中間的貨櫃車,記住,全程走高速,能用錢搞定的,不要說話,有收費的地方不要討價還價,確保一路通暢的運到義哥那裏。


    龍邦威:好的。我讓阿勇,阿華,還有阿明我和一起去。


    何占森:要都會開車,迴來的時候換著開,不要疲勞駕駛,貨櫃車是三個人跟車,記住,不要惹事,有人找茬一定要忍住。


    城少:放心吧,何總。


    龍邦威:知道了。


    何占森:好好休息吧,明早紅姐送你們去機場。


    龍邦威離開何占森的辦公室後,心中就開始盤算著人員的安排。他深知這次任務的的重要性,不僅要護送昂貴的紅木家具,還要在整個過程中保持低調,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他迴到自己的住處,阿勇、阿華和阿明已經在等著了。看到龍邦威迴來,三人立刻站了起來。


    “威哥,何總怎麽說?”阿勇問道。


    龍邦威坐下,詳細地把何占森的話複述了一遍。三人聽後,都露出了認真的表情。


    “這次任務不簡單,我們得好好準備準備。你們都早點休息,明天要早起出發的。”龍邦威說道。


    第二天一早,紅姐準時出現在他們住處,帶著他們去了機場。辦理完登機手續後,他們順利登上了飛機。


    “總算等到你們幾個了。”劉哥笑道。


    龍邦威:這是城少,義哥派過來的。


    劉哥:歡迎你們,先休息一下,晚點我請你們吃飯。走。


    兩天後,劉哥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停車場。停車場裏停著兩台商務車,還有一輛貨櫃車。


    “這就是你們的車。”劉哥說道,“貨櫃車裏有紅木家具,你們一前一後護送,記住何總的話,全程走高速,不要惹事。這裏有三台對講機,有情況了可以通話聯係。”


    龍邦威點頭答應:城少,我們四個走前麵開路,你們四個跟在後麵。隨時可以更換位置。


    城少:可以,隨機應變就行。


    劉哥:這三位是大貨車司機,羅師傅、王師傅還有吳師傅。他們三個專職開大貨車的,路上累了就去服務區休息一下,記住,不能過多停留,換著開車。


    王師傅:劉總,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


    劉哥:都過來,一人一萬塊錢,都拿著。剩下的這12萬,你們三台車分了,路上加油和過路費。


    城少:劉總,我們來的時候義哥給我們錢了。


    劉哥:義哥給的他的,這是我給的,你們拿好,這次多謝你們了。出發吧。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們踏上了護送紅木家具的旅程。一路上,他們嚴格遵守何占森以及劉哥和義哥的指示。


    “哥,我們從劉總這裏出發了,已經上高速了。”


    何占森:嗯,注意安全,我在義哥這裏等你們,義哥後天迴來。


    龍邦威:好,不說了。後天見。


    “高秘書,方書記今天有空嗎?我有個事想請教他一下。”


    高秘書:何總,你稍等一下,過幾分鍾給你電話。


    沒一會高秘書的電話打了過來:方書記說,晚上7點去你會所,你等著就行。


    何占森:謝謝,高秘書。


    高秘書:方書記特別交代,想喝蝦蟹粥。


    何占森:明白。


    何占森放下電話後,立刻打電話給會所的人吩咐道:“今晚方書記要去咱們會所,一定要把一切都安排妥帖了。蝦蟹粥一定要用最新鮮的食材,用老灶慢慢熬製。”手下人領命而去,紛紛緊張而有序地忙碌起來。


    晚上7點,他在包房裏坐等方書記的到來,泡上了方書記最愛的君山銀針。


    “裏麵請。”


    高秘書微笑著說:“何總,不好意思,來的晚了點,路上有點堵。”


    何占森連忙說道:“沒關係,這個點肯定堵。”


    方書記:小何,聽說你有事找我?


    何占森:事情慢慢說,先吃飯,特意給你煮的,趁熱。


    飯後,方書記問道:“你有什麽事啊?還用上”請教“這個詞了。


    何占森:你看看這個,如果把裏麵的的主角換成你的話,你會這麽做嗎?還有問題,就是政府可以收編私企嗎?


    方書記:在中國,政府不能直接收編私企,但可以通過多種方式與私企進行合作或對其進行調整。你這個朋友應該是觸動了一些人的蛋糕了。換做我的話,我不會這麽做,這麽好的民營私企讓國資收購。


    何占森:我隻問一句,可以被收購嗎?


    方書記:可以的,但是一般都是一些幹預,政府通過政策引導,鼓勵或要求企業進行結構調整和轉型升級。或者政府通過國有資本投資入股民營企業,實現資本融合與協同。這個裏麵就是國有資本入資。


    高秘書:何總,我要是你這個朋友,幹脆全賣出去,一身輕鬆。


    何占森:他也想啊,問題是人家不要全部,留著你打工。讓你成為高級打工仔。恐怕還不止打工那麽簡單。


    方書記:你想的不無道理,留著你就是讓你背黑鍋的,不然留著你幹什麽?你這個朋友是想讓你和他演一出戲而已,你隻要簽了字,就意味他把股權抵押給你了,而你給他的是現金,這份合約是合法的,具有法律效應的,你簽了對你也沒損失,第一,你沒出錢,第二,就算打官司你也未必輸,第三,真能保住了,對你和你朋友都有好處,第四,就算保住不,你也會拿到一筆錢,哪怕是一分錢。


    何占森:如果被收購的話,政府要有什麽條件?


    方書記:首先就是法律,法律規定:私企的土地和房屋可以被政府征收,但必須經過法定程序,包括補償和公告等。還有就是,特殊情況:在特殊情況下,如企業麵臨嚴重債務危機或涉及國家安全等,政府可能會采取相應措施。


    高秘書:何總,很顯然,你朋友的公司在這個特殊情況之下,他是證券公司,證券公司近些年都是國有了,而且這裏麵肯定涉及道債務等。


    方書記:你朋友給你的資料裏已經很清晰的描述了。第一確定收購意向,就是國企決定收購民企,並向目標公司出示收購協議。第二,盡職調查,這個我不說,你也知道是怎麽迴事,第三,協商收購價格,也就是在盡職調查的基礎上,協商收購價格。第四,簽署收購協議,雙方簽署收購協議,明確收購價格、支付方式等。第五,就是報批和公告,向相關部門報批並公告。現在問題出現在第四條上麵。


    何占森:是啊,那該怎麽辦?


    方書記:我看了一下,這家公司有四個股東,其中倆個已經同意並簽署了協議,還有一個是搖擺人,因為他的股份最少,所以他是無所謂的,關鍵在於你朋友,他不想被收購,或者說他可以接收收購,但是要保持他的股權持有量不變,但是這是不可能的,政府既然要收購你,你就不可能擁有話語權,不然收購你幹什麽?


    何占森:那我可以簽嗎?


    方書記:當然可以,你朋友所有的資料都是真實有效的,這個字誰都可以簽署,誰簽字,誰以後都有好處,最大的好處就是沒出一分錢,還能得到一些實實在在的實惠。


    何占森:你的意思就是我可以簽。


    方書記:是的,但是你簽了以後,後麵你會遇到一些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你和政府扯皮,政府認為你朋友抵押給你的股權不合理也不合規,要求你返還,第二個問題其實和第一個沒什麽區別,就是打官司,但是打官司你未必輸,一般這種官司都不會在政府所在地審理。


    何占森:方書記,要不你簽了怎麽樣?


    方書記:哈哈哈,我代表我們這裏的政府簽了,到時候兩地政府扯皮打官司,你是看熱鬧不怕事大啊。


    高秘書:何總,依我看,你還是簽了,然後你可以抵押出去套迴一筆錢,大不了不要那些股權了。


    何占森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他知道高秘書的話雖然有幾分道理,可這其中隱藏的風險就像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他並非沒有想過抵押股權套現的想法,但在聽到方書記提到和政府之間可能產生的糾葛後,心中就打起了退堂鼓。


    “方書記,您剛剛說政府會認為股權抵押不合理不合規,這到底是為什麽呢?我朋友給我的資料裏並沒有說清楚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啊。”何占森試圖從根源上弄清楚問題。


    方書記歎了口氣,靠在椅背上說:“這裏麵的涉及到一些地方政策和發展規劃的深層次東西。你朋友的股權看似正規,從法律的角度看也是正規的,但在一些大政策的框架下,可能存在土地使用、產業導向等方麵的潛在衝突。你們這些外麵的人很難一下子摸透。而且,就算我現在告訴你,你簽了字後續還是會有無盡的麻煩。”


    高秘書在一旁趕忙說道:“何總,正因為有這種不確定性,趁現在還沒有多少人關注這件事,先簽了把錢拿到手才是最實在的。那些麻煩都是以後的事,誰能知道以後會發展成什麽樣呢?也許到時候就有新的政策來化解這些矛盾了。”


    ”方書記,如果我簽了字,之後真的打官司我會麵臨怎樣的局麵?我可不想陷入到一個無盡的法律泥潭裏。”何占森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方書記看著何占森糾結的樣子,緩緩地說:“何總,這件事還是要慎重。你現在需要做的不是急於簽字,而是深入去調查你朋友所說的這些股權背後的所有事情,包括和政府相關的協議、土地的所有權情況以及相關政策的發展方向等。隻有把這些都弄清楚了,你才能決定到底簽還是不簽。


    何占森:你兩個;一個讓我簽字,一個不讓我急於簽字,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方書記起身說到:“這事啊,你真要琢磨一下,如果你簽字可以快速抵押出去拿到錢,你就簽字,後麵的事你不用管了,但是你要做不到,就別簽字,高秘書,我們先走吧。“


    高秘書:好。何總,我們先走了。說完對何占森擠了一下眼睛。


    何占森看著方書記和高秘書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重新坐迴椅子上,眼睛盯著那份股權抵押文件,仿佛要看穿上麵的每一個字背後隱藏的玄機。


    他在房間裏來迴踱步,腦海裏不斷迴響著方書記和高秘書的話。如果簽字,像高秘書所說,確實可以快速得到一筆錢,可方書記提到的和政府的糾葛又像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能落下。


    何占森決定不能就這麽盲目地做決定。他打電話給龍雲楚,詳細地向他講述了這件事情的大致情況。“你說我要是簽了這個字,是不是真的會陷入到無盡的法律麻煩裏?”何占森急切地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龍雲楚的聲音:“何總啊,根據你說的情況,這裏麵風險太大了。和政府相關的事務往往涉及複雜的政策法規,你朋友所謂的股權抵押如果沒有在合法合規的框架下進行操作,那後期很可能引發一係列的問題。雖然現在說贏不贏得官司為時尚早,但打官司的精力消耗和不確定性就足以讓你得不償失。”


    一天後,他打電話給方書記。“方書記,我細調查了一下,發現這其中確實有不少問題。我朋友給我的股權資料有些地方不是很清晰。”何占森無奈地說道。


    方書記微微點頭:“我就說吧,這種事情可不能馬虎。你是想繼續追究這個問題,還是已經放棄了簽字的想法?”


    何占森歎了口氣:“方書記,我還是決定放棄了。現在生意雖然難做,但我不想因為一筆可能來的錢而陷入到這麽大的麻煩當中。”


    方書記:“你這是明智的選擇。做生意,穩健才是長久之道。有時候,看著眼前的利益,更要看到背後可能隱藏的深淵。”


    連天義:何總,我已經迴到深圳了。


    何占森:好,我現在去你那裏。


    “怎麽樣,順利嗎?”何占森問道。


    連天義:很順利,開了十一個賬戶,四家離岸公司,美國賬戶那邊隻存了買房子的資金,其他的資金在新西蘭的賬戶裏,後期的資金我想先安排在安東尼奧的賬戶裏,然後分批次轉給劉總。苗蘭,直接去了美國,你三姐在新加坡說是去看看師傅。


    何占森:嗯,順利就行。估計他們明天就能到了。


    連天義:何總,你說這個劉總怎麽來的這麽多資金?怎麽說也算是同行。你跟他怎麽認識的?


    何占森:我和他怎麽認識的,等會和你說,你先看看這個。說完把苗蘭給他的資料遞給了連天義。


    連天義看完:“何總,我覺得你不該簽字,這裏麵的事情太複雜了,尤其牽扯到政府機構,不過,你可以賺點中間費。


    何占森:什麽意思?


    連天義:說句難聽的話,反正這個劉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就是不要這些股份了,既然不要了,不如找個銀行,抵押出去。弄出一筆錢,其他後麵的事不管了,反正他都要走的人了。我看了一下,這個文件不管從商業角度來說還是法律角度來說是合法合規的,說它不合法合規的話,那就是從隻能從政策上找茬了。


    何占森:如果你是劉哥的話就會這樣做?


    連天義:當然了,說句實話,這就好比我看你生意做的好,我很眼紅,但是我又不能把你怎麽樣,就隻能從政策上找茬來搞你,還有就是現在做生意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點不幹淨的地方,抓住一點就能搞你,到時候你就不得不繳槍投降。


    何占森:你能找到合適的人或者銀行嗎?


    連天義:能是能找到,問題要看這個事在他們當地的發酵度,如果傳播麵很廣就不好辦了。


    何占森:你說的有道理。


    連天義:這事說簡單點就是劉總想抵押出去,然後溜之大吉,它之所以讓你簽字無非就是還抱有一絲幻想,如果你頂住了,股權保住了,那麽多對你對他都有好處,可能你還會謝謝他,因為你沒出一分錢就能拿到利潤,如果你沒頂住,對於你來說沒損失,你也不會因此來埋怨他。


    何占森:你覺得能值多少錢?


    連天義:綠海證券在東北,乃至整個北方都有影響力,弱點就是它是私營民企,這種行業在以前是可以生存的,但是隨著時代的進步,政府不會允許私營民企染指證券行業了,所以才會收購他,就是逼著你交出來,至於給你多少錢那是另外一迴事。一分錢不給你的話,你也沒處講道理去。


    何占森:一分不給不可能。


    連天義:假如是你,給你500萬,你賣嗎?


    何占森:嗬嗬。


    連天義:所以劉總的做法是正確的。


    何占森:那你找一下門路,抵押出去。其中風險你知道,不要陷入泥潭中。


    連天義:何總,你也知道我在這一行也有些年頭了。這抵押的事情,其實有不少門路可以走。我認識一些金融圈裏的朋友,他們手上有資源,也願意接手這種股權抵押的業務。


    何占森:你就不梳理一下劉總公司的賬目嗎?


    連天義:當然要梳理,先把公司現在的財務狀況、發展前景之類的都梳理清楚,這樣在和對方談判的時候才能心裏有數。


    何占森:這我知道,公司的賬目之類的我都看過,雖然有些賬目有些複雜,但大致還是清楚的。發展前景的話,現在整個行業競爭激烈,綠海證券雖然有一定的客戶基礎,可也有不少新的對手崛起,這確實是個頭疼的問題。


    連天義:沒錯,不過咱們不能隻看到不好的一麵。它在東北地區這麽多年積累的口碑和那些老客戶資源也是相當有價值的。我覺得在和金融公司談判的時候,要把這個亮點著重強調一下。


    何占森:這確實是個關鍵問題。他們一般來說會有什麽樣的應對措施呢?


    連天義:我這兩天就著手聯係,聯係好了就安排會麵。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最好先製定一個詳細的股權抵押方案,包括抵押的金額範圍、期限、還款方式之類的。反正這事對劉總來說不著急。


    “何總,我們已經到深圳了,十分鍾後到達義哥酒店。”


    何占森:好的。我在樓下等你們。


    連天義:何總,馬上就到了我們去樓下吧,直接運到地下保險庫裏麵。


    何占森:叫人去多買幾台點鈔機來,這麽多錢不知道顛倒什麽時候。還要找可靠的人來清點。


    連天義:找誰啊?就你和我最好不過了。


    何占森:你瘋了吧,我們兩個人來清點這麽多錢?


    連天義:錢,都是一萬一遝,如果是新鈔更好清點,我讓人去買一百台點鈔機,你負責放錢,我負責記賬,很快的


    何占森:這樣吧,你把城少留下,我把龍邦威留下,我們四個人來清點,你讓人把吃喝都送到倉庫裏麵就行。


    連天義:好,我讓去辦。他們到了。


    何占森:幸苦各位了,一路奔波而來,已經開好房間,把東西卸下來就可以休息了。


    城少:這一路真的是......


    龍邦威:介紹一下,這三位是貨車司機,羅師傅、王師傅還有吳師傅,三個人都很出色,一路上安全行駛。


    何占森:謝謝三位,辛苦了。


    王師傅:哪裏哪裏,劉總交代的事情,一定要保證完成。我們卸貨吧。


    連天義:來來來,卸貨。把當班的保安叫來幾個。


    保安們很快趕來,在何占森和連天義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開始卸貨。一箱箱裝滿現金的箱子被從貨車上小心翼翼地抬下,每一個箱子都沉甸甸的,像是裝滿了無盡的財富密碼。


    羅師傅一邊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對何占森說:“何總,這一路可真是把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就怕出點啥意外。”


    何占森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辛苦你們了,你們做得非常好,這次珍貴的木製家具安危就靠你們一路的守護。”


    連天義:都搬到倉庫了吧?


    王師傅:是的,隻是我們的車不知道停哪裏?


    連天義:就停在酒店停車場就行,保安,趕快找個地方停車。


    羅師傅:我來開吧。


    龍邦威:何總,劉哥說這兩台車讓賣掉,行車手續都在這裏。


    何占森:這樣,這幾天你留下來。讓阿勇他們休息一下,明天把車帶著手續開到馮忠軍家的車行就可以了。


    龍邦威:好的。


    連天義:都完事了,去房間洗澡休息一下,晚上請大家吃飯。


    王師傅悄悄走過來:二位老板,看看誰用這個電話給劉總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就說錢已經安全到達。


    何占森:王師傅,你知道裏麵是什麽?


    王師傅:是的,三個人裏麵隻有我知道裏麵是什麽,劉總交代讓我負責安全問題。


    連天義:好,我來打給劉總。


    “喂,劉總,我是連天義。”


    劉哥:連總,你好,已經安全到了是吧?


    連天義:是的,還好,一路上有驚無險,我現在開始做清點工作,相信你已經接到你夫人的電話和電子郵件了是吧?


    劉哥:是的,謝謝連總的幫忙,過段時間我登門道謝。


    連天義: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你的夫人可能也和你說了,就是這筆資金暫時先放入一個安全賬戶裏,我給你做擔保,等你安全出去後,我會按照你指定的賬戶給你轉賬。


    劉哥:我夫人和我說了,他說是何總和你商量過的,我相信你們。


    連天義:謝謝劉總的信任,我會直接從資金裏扣除相關費用,剩下的資金全部進入一個瑞士的安全賬戶,到時候你安頓好一切,隨時轉給你。


    劉哥:好,那你們清點吧,不耽誤你們了,我就不和何總通話了。


    這個時候,龍邦威和城少也在房間裏洗完澡走了出來。


    何占森:來吧,幹活吧。


    貨物全部卸到倉庫後,按照之前的安排,城少、龍邦威、連天義和何占森開始了清點工作。一百台嶄新的點鈔機被整齊地擺放在一旁,發出輕微的嗡嗡聲,仿佛在躍躍欲試地等待著任務的開始。


    何占森:聲明一下,以下工作隻局限於我們四個人知道,包括劉總一共五個人,天知地知,外加我們五個人知道,出去後,不要亂說。


    連天義:是的,保密工作要完善。


    “知道了。”


    連天義:何總,你和城少負責清點,我和阿威負責記賬。


    何占森從箱子中取出一遝遝的現金,精準地放入點鈔機的入口,那些粉紅的紙幣就像訓練有素的士兵,迅速通過機器的檢驗。連天義則在旁邊的賬本上飛快地記錄著金額,他的眼神專注而犀利,每一筆數字都沒有絲毫差錯。


    城少和龍邦威也沒閑著,他們負責在一旁監督,並且把已經清點好的現金按照一定的數量重新整理裝箱。整個過程安靜而有序,隻有點鈔機發出的數字播報聲和紙張摩擦的沙沙聲。


    幾個小時過去了,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但工作還在繼續。


    何占森:今天就到這吧。不是一次性能幹完的活。做個總結,明天繼續。


    幾個人做好了當天的總結,鎖好大門走出了倉庫。


    “幾位,這幾天休息的怎麽樣?”


    羅師傅:非常好,我們正要和二位告個別,等下就開車迴去了。


    何占森:這就走了?多住幾天嘛。


    吳師傅:不行呀,那邊還有事,我們吃過早餐了,也沒什麽好整理的,開車就走了。


    連天義:你們這樣走是不是有點虧啊?空車跑迴去,這樣吧,我給你們配個貨怎麽樣,你們還能有些賺頭。


    王師傅:可以啊,這是好事啊。


    連天義:我這正好有一批紙張,剛好是運到你們那裏的,原來預定好的車司機臨時出了點事不能上路,你們正好接這個活,我開車帶你們去,由於放貨和接貨的都是同一個公司的人,我讓他們當時就給你們結賬,你們負責拉到地方,不用你們卸貨。


    羅師傅:行,那走吧。


    何占森:三位,有空來玩,到了廣東給我打電話。


    王師傅:好的,何總,再見。


    連天義:我帶他們去接貨,等我迴來再繼續。


    何占森:好。阿勇,你們三個把這兩台商務開到馮忠軍老爸那裏,記得把行車手續一起交給他就行了。


    阿勇:好的,我們也迴去了。


    何占森:路上小心點開。


    城少:何總,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數錢很累,四天了,才清點了一半。還有七八台點鈔機壞了。


    龍邦威:可不是,我建議我們加班到半夜12點吧,從上午8點開始到中午12點,吃飯休息一個小時,從下午1點到晚上5點,吃晚飯一個小時,晚上7點到半夜12點。


    何占森:哈哈,我沒問題。


    城少無奈地搖搖頭:“龍哥,你這安排已經很緊湊了,可這錢還是像小山一樣。我感覺我的眼睛都快數花了,再這麽下去,我都得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人間,仿佛掉進了錢窟窿裏不得脫身。”


    龍邦威拍了拍城少的肩膀:“兄弟,誰讓我們接了這麽個大活兒呢。這大筆的錢要是數完了,咱們可就發了。不過你說的也對,這真不是人幹的活兒,等這批錢清點完了,我得好好休息個三天三夜。”


    何占森在一旁笑著說:“你們呀,就當是在進行一場特殊的訓練。這錢數得越快,說明咱們業務能力越強。不過龍邦威說的加班計劃挺好,就這麽辦吧。”


    又過了四天,隨著最後一張鈔票被準確清點,龍邦威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清點完了。這感覺就像打了一場勝仗一樣,雖然沒有硝煙,但比戰爭還累人。”


    城少:我第一次感到錢多了不是好事。哈哈哈,義哥,你看看怎麽安排休閑娛樂工作吧,這幾天幹的真不是人幹的活。


    何占森:我請客,咱們四個人好好的吃一頓大補的東西,然後按摩。


    連天義:還用請客嗎?酒店現成的,你付錢就行了,哈哈。


    何占森:義哥,你還要兌換成美元才行呢。


    連天義:我知道,兌換美元我一個人就行了,我每次轉賬到香港賬戶5000萬,很快的,還有賭船的賬戶可以用,一切完成後我會和劉總說一下的。


    何占森:好,看你的了。問我明天就迴去了。


    連天義點點頭:“行,你就放心迴去。這幾天你也忙得夠嗆,在這吃完飯,好好放鬆下再走。”


    何占森笑著說:“那可不行,今天必須得我請,這陣子的辛苦可多虧了大家齊心協力。”眾人也不再推讓,一同前往附近一家以滋補養生聞名的餐廳。


    餐廳裏,燈光柔和而溫馨。桌上擺滿了各種山珍海味,熱氣騰騰的燉品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大家圍坐在一起,一邊品嚐著美食,一邊談論著這幾天的趣事。


    城少笑著說:“我原本以為數錢數到手抽筋是一種幸福的無奈,現在才明白,那是累到極致的反應。”


    龍邦威也打趣道:“這可是一筆大買賣,咱們也算是經曆了一場財富的洗禮,以後可以跟孫子孫女吹牛了。”


    吃過飯,他們來到了一家高檔的按摩中心。舒適的按摩椅,柔和的音樂,還有技師專業的手法,讓大家緊繃的肌肉逐漸鬆弛下來。何占森閉著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愜意時光,心中卻在思索著迴去之後的工作安排。


    王正剛:你看看這個郵件。明哥發過來的。


    何占森:隨著次貸違約率的上升,許多金融機構持有的mbs和cdo產品大幅貶值。次級抵押貸款的市場崩潰開始擴散到整個金融係統。


    王正剛:美聯儲意識到危機的嚴重性,開始通過向銀行體係注入流動性來緩解金融市場的壓力,但危機已開始失控。


    何占森:我們控股的上市公司的股票都拋售的怎麽樣了?


    劉姝瀾:基本保持在一個相對低的水平,不過股市依然保持上漲的趨勢。


    何占森: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嘛,股票反著買,別墅靠大海。人人都在買的時候,我們就要賣了,現在是7月末,馬上到8月份了,現在大盤是5000多點,我估計6000點就是一道坎,大盤不會超過6300點。


    孫韻辰:何總,你這麽肯定?


    何占森:我也是根據一些資料猜測的。


    劉姝瀾:不會吧,這也能猜的?何總,你說說明天哪隻股票會漲?


    何占森:你問的問題,估計巴菲特也迴到不了你。


    廖海寧:巴菲特都迴答不了?


    何占森:這個問題,你問任何一個資深的人都不會迴答你,因為不知道怎麽迴到你,玩股票的最高境界講就是一問三不知,呆若木雞。但是你去大廳問,一定有人迴到你,而且說的還有鼻子有眼的,不信你去試試。


    王正剛:美國那邊的危機還沒到爆發的時候,一旦爆發就是全球性的。明年又是美國的大選年,新總統上任不知道有什麽政策改變。


    何占森微微皺眉,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緩緩說道:“王總說得沒錯,美國的局勢對我們的股市也有著潛在的影響。這就像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牽一發而動全身。”


    劉姝瀾有些擔憂地看著何占森:“何總,那我們現在的策略是不是也要做出調整呢?畢竟我們控股的上市公司股票拋售情況雖然看似順利,但如果美國那邊危機爆發引發連鎖反應,股市很可能會急轉直下。”


    何占森放下茶杯,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目前我們按照原計劃繼續拋售。但是要做好風險預案,孫韻辰,你去關注一下那些與我們拋售股票相關的資金流向。如果發現有異常集中流向某個方向或者某個領域,要及時向我匯報。”


    孫韻辰恭敬地點頭:“好的,何總,我明白。”


    廖海寧卻有些疑惑地問道:“何總,我們這麽連續的拋售股票,市場上會不會已經有人在盯著我們了?”


    何占森目光堅定地看著廖海寧:“這個可能性不能排除。但是在股市這個大舞台上,我們是遵循規則的舞者。隻要我們合法合規地操作,別人想找我們的把柄也很難。不過還是要注意一些小動作,陳瀟美,你加強一下市場輿情的監控,一旦發現有針對我們公司的惡意謠言或者操縱股價的跡象,立刻采取法律手段。”


    陳瀟美應道:“是,何總。”


    這時,阿俊走進來在何占森耳邊低語了幾句。何占森臉色微微一變,然後說道:“美國那邊有消息傳來,一些大型金融機構已經開始調整他們的投資組合,有從新興市場撤離資金的趨勢。”


    眾人聽了,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劉姝瀾急切地問:“那我們該怎麽辦?這會不會加速股市的波動?”


    何占森沉思片刻後說道:“加快我們的拋售速度,但不能引起市場恐慌。孫韻辰,你和相關人員聯係一下,在合適的時機對外放一些小利好的消息來穩住股價,但不要過度刺激。”


    孫韻辰立刻去安排相關事宜,辦公室裏隻剩下眾人凝重的唿吸聲。何占森深吸一口氣:“這就是商場,就像一片波濤洶湧的大海,我們要時刻做好掌舵的準備,才能在這風雲變幻中駛向成功的彼岸。”


    劉姝瀾:何總,你是不是有些誤判啊?


    何占森:因為它不值那個價位。


    劉姝瀾:你說那些不值錢?


    何占森:至少它在我眼裏是的。


    廖海寧:我覺得值這個錢。我的判斷是基於我們中國的汽車市場潛力巨大,未來對燃油的需求是暴漲的。


    何占森:你的判斷沒錯。但是有時候要現實一點才行,打個賭,你贏了,我請你們大家吃大餐,我贏了那你就請大家吃大餐,這不算欺負你吧?


    廖海寧:可以。一頓飯沒問題的。嘻嘻。


    王正剛:我也覺是。


    孫韻辰:王總說得有道理呢。,可我們得看到它麵臨的一些風險因素。


    何占森:沒錯,加上現在市場裏資金雖然看似充裕,但都是遊資和一些熱錢在活躍。


    廖海寧:我還是不完全同意。你們看國際油價一直在高位運行,能源類的資源儲備又那麽豐富,在勘探開發、油氣管道運輸等方麵都有著很強的競爭力。這是很多企業都無法比擬的優勢。


    王正剛:話是這麽說,什麽都要走著瞧。


    何占森:還有一點就是,不要把國內的油價和國際油價相提並論。


    劉姝瀾:為什麽?


    何占森:國際油價上漲,我們國內油價也跟著上漲,這個叫跟隨國際標準,但是國際油價下跌,國內不跌,這個叫符合國情,當遇到這樣問題的時候,你組好不要理,置身事外就好。


    孫韻辰:哈哈,何總,你說的太對了。


    何占森:現在投資者的理念在改變。以前是看重企業的規模和壟斷性,現在更關注創新能力和可持續發展的潛力。


    廖海寧:他們也在積極轉型啊,對於新能源、清潔能源的布局也在逐步推進,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成長潛力的體現嘛。


    王正剛:說是這麽說,可布局是一迴事,真正能從布局中短時間獲利又是另一迴事。目前來看,這個行業麵臨的競爭和挑戰實在是太多了。


    廖海寧:哈哈,不管怎樣,這個賭還是要看到最後的結果,希望我們不管誰輸誰贏,都能從這次的事件中的討論中學到東西。


    何占森:有進步,這個思想很好。能學到東西是最重要的。即便輸了,你隻要向贏了的人學習,你就有出路。


    王正剛:說點別的,十一假期都怎麽過?


    何占森:補覺。


    孫韻辰:和我想法一樣。哪裏也不去,到處都是人,如不在家補覺,實在不行我們去鄭總的養殖場玩玩。


    王正剛:要不咱們預定個日子,去鄭總那裏燒烤吧。


    劉姝瀾:好啊。


    何占森:二師姐,你該減肥了。哈哈。


    “哈哈哈”。


    阿俊:何總,外麵有個姓梁的先生找你。


    何占森:好,我去看看。你們別放鬆啊,注意觀察。


    “梁叔,怎麽是你啊,快進來。”


    梁浩忠:我路過你這裏,順便上來看看你。


    何占森:什麽時候來的?


    梁浩忠:來了有五六天了,月月流產了,我和你阿姨就過來看看。


    何占森:怎麽會這樣?


    梁浩忠:說是意外。不過我看不象是意外。


    何占森:哎呦,這自從05年月月結婚後,差不多兩年沒看到過她了,倒是金總經常和我們混在一起。你麽給宋叔他們打電話聯係一下嗎?


    梁浩忠:沒有,等要走的時候再聯係吧,聽說李耀現在是政法委書記了。


    何占森:是的,見麵不能叫保安隊長了,哈哈哈。


    梁浩忠:是啊。官大了嘛。還是你這寬敞啊。


    何占森:劉總說你去西安了。


    梁浩忠:我就是來和你說說劉總的事情。


    何占森:我也聽說了一些,說是你們被政府收購了,有這事嗎?


    梁浩忠:有。


    何占森:這事啊,不好辦,聽說你們有兩個股東已經答應了被收購,隻有劉哥和一個小股東還在掙紮?


    梁浩忠:具體的我不太清楚,聽說是這樣,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西安那邊負責那個旅遊房地產項目,我幾次說要迴去,劉總不讓我迴去,說是為我好,劉總要是真幹不下去了,我也不幹了,我離職還能給我一部分補償。


    何占森:劉總把你派出去就是要保護你的。


    梁浩忠:你以為他走了我就真能幹下去了?新來的領導肯定要換人的,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是規律,我高高在上的財務總監,會留下我嗎?即便留下了也會被架空,還不如自己走來的痛快。


    何占森: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梁浩忠:所以嘛,再說了月月一直想讓我來幫他忙,我看現在在搞什麽物流運輸這塊。


    何占森:是的。是和我們合作搞的,金總對物流這塊很喜歡,也很在行,就把整個東南部的物流都交給他管理了,還不錯。


    梁浩忠: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她太勞累了,畢竟流產這件事對她身體還是有影響的。


    何占森:流產確實是個不小的打擊,金總又是個工作狂,工作起來把自己都忘了,別說照顧別人了。


    梁浩忠:李耀現在怎麽樣?保安隊長的仕途現在蒸蒸日上,這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在官場裏混,步步驚心,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萬劫不複。


    何占森:是啊,官場的水很深。不過李書記為人正直,再加上他工作這麽多年積累的人脈和經驗,應該能應付各種局麵。


    何占森:你覺得劉總的旅遊房地產項目前景如何?


    梁浩忠:這個項目地理位置不錯,如果規劃得好的話,應該有很大的盈利空間。不過現在市場環境變化很快,而且政府也在不斷調整相關政策,存在一定的不確定性。


    何占森:市場風險確實不容忽視。那你覺得劉總被政府收購這件事,會不會對你的項目有什麽間接影響?


    梁浩忠:很難說。如果劉總的公司徹底被收購,可能會影響到整個集團的資金鏈和戰略布局,間接地我的項目資金鏈也可能會受到影響。但如果能妥善解決這個收購問題,也許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資源和發展機會。


    何占森:聽你這一說,被收購是鐵定的事情了,走,我和你去看月月去,順便也看看阿姨。


    劉姝瀾:何總,還真被你猜對了,真的腰斬了。


    孫韻辰:我聽說當時誰要請吃飯來的,哈哈。要不我先預定位子。


    何占森:你們拋售的怎麽樣了,隻要我們保持在一定的持股線就可以。


    劉姝瀾:按照你說的,已經在持股線了,不能在拋售了。


    何占森:那就行,不要再進行任何投資了,馬上又到年底了,這個冬天不好過啊。


    王正剛:是的。


    “你們幹什麽呢?”


    廖海寧:鵬哥,有空來看我們了?


    阿鵬:剛忙完,準備休息幾天,太累了。


    何占森:北美的事情都完事了?


    阿鵬:完事了,已經投入運營了,效果非常好。


    何占森:你看看這個。


    阿鵬興奮地搓了搓手:“阿森,既然我們已經確定了上市的大方向,那接下來就是具體計劃的製定了。你有什麽具體的建議嗎?”


    何占森認真地說:“首先,我們要選擇一個合適的上市地點。考慮到我們的主要市場和業務,我覺得納斯達克或者香港聯交所都是不錯的選擇。當然,我們也要做好在其他市場上市的準備。”


    阿鵬點頭:“嗯,我會讓人去詳細了解一下各個市場的特點和要求。接下來,關於招股說明書的編寫,我們需要非常詳盡地列出我們的業務模式、財務狀況、市場前景以及風險因素。”


    何占森:“對,招股說明書是我們的‘名片’,必須做到真實、準確、吸引人。同時,我們還要準備好路演,向潛在的投資者展示我們的公司實力和未來潛力。”


    王正剛:“路演確實很重要。必須組建一個專業的路演團隊,包括我們的核心高管和一些行業專家。他們將向投資者詳細解釋我們的商業模式和增長策略。 建議讓明哥參與進來。”


    何占森:“此外,我們還要密切關注市場的反應,隨時調整我們的策略。上市過程中可能會遇到各種意想不到的情況,我們要做到靈活應對。”


    阿鵬:“你說得對。我會安排專人負責市場信息的收集和分析。另外,關於上市後的股價維護,你有什麽建議嗎?”


    何占森:“上市後的股價維護確實是個重要任務。我們要注重公司的基本麵,確保業績持續增長,這是支撐股價的根本。同時,我們還可以通過與機構投資者的溝通,穩定股價波動。”


    阿鵬:“好的,我會把這些都納入我們的上市計劃中。感謝你的建議,上市一定會成功的!”


    何占森微笑著拍了拍阿鵬的肩膀:“我相信你,也相信我們的團隊。加油!”


    阿鵬:晚上我請吃飯,都別請假。


    劉姝瀾:何總,是不是鵬哥的公司一上市,我們就又要多一個任務了?


    何占森:理論上是的。


    阿俊:何總,你手機有電話打過來。


    何占森:喂,哪一位?


    “我是你劉哥,你別出聲,我說你聽就行。”


    何總:好的,你說。


    劉哥:我爸房子的事情都過戶了嗎?


    何占森:是的,已經完事了。


    劉哥:你現在幫我個忙,幫我把我爸送到連總那裏,連總會把他送到新加坡,你嫂子在那裏接他,然後去新西蘭,經新西蘭去美國,記住,他所有的出國手續都辦好了,機票也買好了,你隻要把他送到連總那裏就行。


    何占森:真走到這一步了?


    劉哥:還沒到你想的那一步,但是我必須提前預判,晚了就來不及了。


    何占森:那你呢?


    劉哥:我?我還得在這邊周旋一陣。有些事情必須要處理妥當,不能讓任何人察覺異常。


    何占森:可是這事兒感覺風險太大了。


    劉哥:現在不是計較風險的時候。阿森,你我相識這麽多年,我一直把你當兄弟。就幫我這一次。隻要到了那邊,一切都會安排好的。再說了,我也不是什麽罪犯。


    何占森:行,我可以幫你,送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劉哥:我已經仔細考慮過了,所有可能出現的問題都有應對方案。你看你之前幫我爸辦房產過戶的時候,多利落,這次也不會有問題的。你是我最信任的人,除了你真沒別人能幫我做這個事兒了。


    何占森:送個人,無所謂的。


    劉哥:那是當然。兄弟,我保證不會涉及到你。到時候連總會給你安排妥當的報酬,這也算是對你的一點心意。


    何占森:報酬就免了,咱們兄弟不說這個。


    劉哥:兄弟,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跟你說得太明白,等我這邊一切安穩下來,我會跟你解釋清楚的。


    何占森:行吧,希望你能盡快的讓一切都安穩下來。什麽時候送?


    劉哥:最好是現在。這樣,他就能做今晚的飛機去新加坡,他所有的證件之類的東西都在一個皮夾子裏放著,一定帶好。


    何占森:行,那我現在就送到義哥那裏去。


    劉哥:;兄弟,麻煩你了。還有就是,一定把房子打掃幹淨,該扔的扔,該燒的燒掉。


    何占森:好的。放心吧,我這就安排車送義哥那裏去,說好了,我隻管送到義哥那裏,其他的我不管。


    劉哥:可以。


    何占森掛斷電話:阿俊,你把馮忠軍叫上來。


    沒一會馮忠軍來到辦公室:何總,你找我?


    何占森:你家有沒有那種兩台一樣的車,同品牌,同型號,同顏色的那種。


    馮忠軍:有。有兩台天籟都是350的那款,都是黑色的。


    何占森:你這樣,你開我車,拉著我和阿俊去你家,然後,我們一人開一台去接個人送到深圳。


    馮忠軍:我給你跑一次不就行了,還這麽麻煩幹什麽?


    何占森:聽我的,現在就出發。


    馮忠軍雖滿心疑惑,但看到何占森一臉嚴肅,也不敢多問,立刻點頭應道:“好的,何總。”


    三人迅速出發,馮忠軍開著何占森的車在前麵帶路,阿俊坐在副駕駛緊緊盯著前方。不多時,便到了馮忠軍家。何占森和阿俊下了車,阿俊和馮忠軍從車庫開出了那兩台一模一樣的天籟。


    何占森:阿俊,等一下你的車停在劉哥老爸便利店的前麵,我和馮忠軍開車進小區裏麵。你看到我的車出來後,別緊跟著,保持一定的距離,我們的目的地是義哥酒店,但是,你別上高速,我們的車上高速,你就直接把車開迴馮忠軍家,然後你打車就迴公司。


    阿俊:好的。


    何占森看了看時間,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深吸一口氣,鑽進了馮忠軍的車裏,阿俊也上了另一台車。車子朝著劉哥老爸所在小區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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