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劉哥讓我接你的。”


    劉父:哦,好的,我知道了,苗蘭和我說了,說是你來接我去深圳,我都收拾好了,他們不讓我太多的東西,我就這一個小的行李箱。


    何占森:那我們出發吧。


    劉父:好。我問一下,是不是阿宇已經出國了?


    何占森:是的。走吧。


    劉父:我們走吧。


    何占森:劉叔,這一出國,您可得適應下那邊的環境呢,繁華的城市,高樓大廈多,車水馬龍的。


    劉父:嗯,苗蘭他們跟我講了一些情況,我倒是挺期待的。就是阿宇不在家,感覺心裏有點空落落的。


    何占森聽到段天宇的名字就有意避開話題拿起手機和阿俊說:“我們已經上車了,你注意跟隨。”


    阿俊:好的,我跟隨你們上高速,我在下一個高速口超車下去。


    何占森發動車子,平穩地駛上公路。劉父好奇地問:“占森啊,國外那邊是不是到處都是現代化的設施呀?”


    何占森:也不都是,國外也有鄉下的,和我們這個差不多。


    劉父點點頭:“現在的社會發展可真快,和我們那個時候比,真是天壤之別啊。”


    終於,車子停在了酒店樓下。劉父跟著何占森下了車,看著眼前的建築,心中滿是對未來在深圳生活的憧憬和期待。


    連天義:劉叔,歡迎你啊。我送你去香港。


    何占森:劉叔,我就送你到這裏了,由義哥送你去香港那邊坐飛機去新加坡,苗蘭在新加坡接你。


    劉父:好的,占森,謝謝你,有時間過去玩玩,在廣州沒少照顧我。


    何占森:好的,劉叔,一路順風。義哥,你們走吧,我就迴去了。


    連天義:今天別走了,明天再走,聽我的,房間我都給你開好了,我讓城少陪你吃飯。你們玩玩去,明天上午你再迴去。


    何占森:好吧。


    孫韻辰:何總,你昨晚去哪裏了,鵬哥請吃飯你都沒去?


    何占森:昨天臨時有點事去了一次深圳,你們玩的怎麽樣?沒喝多吧?


    劉姝瀾:喝多了還能來上班?


    何占森:阿俊,昨天沒事吧?


    阿俊:沒事,都很正常。


    王正剛:你昨晚幹什麽去了,開始都等你來的。


    何占森:有點事,你們玩好就行。今天是14號了,你看看今天把套現出來的資金拿出一部分來,我有用。


    王正剛:行,這就辦。


    王正剛:阿森,這錢拿出來是有什麽新的投資項目,還是應對什麽緊急情況啊?


    何占森:暫時保密,你就按照我說的做就行。對了,阿鵬請你們吃飯說了什麽事啊?


    劉姝瀾:鵬哥說物流和電商要分開上市,他說前景很可觀。


    何占森微微皺眉:他這是想讓我們分擔風險呢。他現在的物流雖然上了軌道,但很多細節都還不清晰。


    孫韻辰:那我們要不要拒絕啊?


    何占森:這是你們別管了,我來處理。你去看看那些合作條件、市場前景評估報告之類的。


    劉姝瀾:這幾天的股市真不錯,何總,我總感覺你誤判了。


    何占森:那你殺進去試試,賺了更好。


    劉姝瀾:何總,您這是氣話吧。我知道您謹慎,但這次股市的上漲趨勢很明顯,好多股民都在狂歡呢。之前讓我們按兵不動,錯過了不少獲利的機會啊。


    何占森:不是氣話,你別誤會。股市的事情誰也說不準,這一時的上漲看似迅猛,可背後隱藏的風險就像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你知道那些盲目跟風追漲的人最後都是什麽下場嗎?


    劉姝瀾撇撇嘴:可是何總,我們也不能總是這麽保守啊。公司有部分閑置資金,合理投入到股市賺取收益也能增加公司的收益來源。還有我們已經減持了我們控股的上市公司的股票。


    王正剛:寒冬不一定什麽時候來,當年互聯網寒冬的時候有人就是靠觀望才有了今天。


    何占森:合理投入?你以為那麽簡單?我們現在看到的隻是漲幅,一旦轉頭下跌,那可就是大把的資金打了水漂。公司現在的業務才是根基,那些靠股市投機得來的錢就像泡沫,破滅的時候能把整個公司都拖下水。


    劉姝瀾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何總,我理解您的顧慮,但是現在有很多行業分析報告都說這次的牛市行情還能持續很長時間。


    何占森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街道:分析報告?這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預測股市走向的報告了。你看曆史上有多少所謂的專家預測到了股災或者牛市的頂點?市場情緒、宏觀經濟政策、國際形勢,哪怕一個小小的事件都能改變股市的走向。


    劉姝瀾:那您的意思是我們就完全不涉足嗎?


    何占森:當然不是,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持續觀察,等待一個真正安全且穩定的時機。如果現在僅僅因為一時的漲幅就衝動投入,那就違背了我們公司的投資原則。


    劉姝瀾:你說的也都很有道理,但是我還拗不過這股勁。


    王正剛:你是典型的沒賠過錢的人,或者是沒虧過大資金的人,但凡你占一樣,你都不會這樣說。


    廖海寧:哈哈,王總,你還真說對了。都說以前炒股還跳樓呢。


    何占森:確實,以前確實有跳樓的,現在也不能說絕跡了,也有跳樓的,我那個時候就遇到很多,這個人中午還和你一起吃盒飯呢,下午就從樓上跳了。你見過買加股票的事嗎?


    劉姝瀾:還有假股票?


    何占森:有,當時有一種人,打著幫你炒股賺錢的幌子,拿了你的錢後,他不給你買股票,但是他和你說的都是上漲的股票,你看著心理很高興,但是這些都沒你什麽事。過段時間他就消失了,我記得當時有個人損失了幾百萬之多。


    王正剛:已經轉賬完成了。


    龍邦威:哥,你在這,這是典當行的這個月的賬目。


    何占森:放著吧,等下我拿給雲姐那邊。問你們一個事,我手裏現在有套房子,你們誰要買?就是劉哥他父親住的那套。180平,下麵還有個門麵房,也有120平,咱們內部人買便宜,加一起50萬就行。樓下門麵房打開門就能做生意。


    廖海寧:這麽便宜,不會吧。


    何占森:真的,現在在我名下。誰想要和我說,不能講價,一口價50萬,還外帶兩個地下車位。


    劉姝瀾眼睛一亮:“何總,這房子位置怎麽樣啊?周圍配套設施全嗎?”


    何占森:一聽有便宜占,立刻眼睛變成屬馬的了。


    “哈哈哈。”


    何占森:“位置相當不錯,在市中心附近,附近就有好幾所中小學,醫院、商場也都在步行可達的範圍之內。交通也便利,公交站、地鐵口就在旁邊。那房子裝修得也還過得去,雖然不是特別新,但住起來很舒服。”


    龍邦威有些猶豫:“何總,50萬確實很便宜,我問問我媽要不要,她一直想找個樓上住人,樓下開店的房子。”


    何占森:可以啊,你迴去問問,要快,估計晚了會沒有了。


    孫韻辰皺了皺眉頭:“何總,這套房子這麽劃算,你為什麽突然要賣掉呢?是不是有什麽特殊情況啊?”


    何占森:沒有,什麽特殊情況都沒有,劉哥他爸出國了,我昨晚送的就是他。


    王正剛也覺得頗為劃算,不過他還是謹慎地說:“何總,這房子有沒有什麽潛在的問題啊,比如說之前有過什麽糾紛之類的?”


    何占森:“當然沒有,這房子來源很正規,劉哥他父親以前也是正經做生意買的,沒有任何法律糾紛或者債務問題。我隻是希望咱們內部有人能接手,要是被外麵人買走了,還真有點舍不得。現在在我名下,誰買立刻就過戶。”


    龍邦威:哥,我媽說要了,明天給你錢。


    何占森:說好了,別放鴿子。明天我讓龍律師過來辦理。


    龍邦威:可以。那我明天直接轉賬給你。


    劉姝瀾:完了,股市跌了。


    孫韻辰:你前天還說形勢一片大好呢,今天就跌了,估計就是調整一下而已,一會或者下午就好了。


    劉姝瀾:唉,希望如此吧。不過我這心裏總覺得不踏實,畢竟這次跌得有點猛。


    孫韻辰:別太擔心,股市有漲有跌很正常。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可以適當減點倉,分散一下風險。對了,何總不是說不讓你買嗎?


    劉姝瀾:嗯,我自己買的,想調整一下投資組合。


    孫韻辰:我最近在看一隻新的股票,發展前景不錯,你可以研究一下。何總都說不讓買了,你虧了多少?


    劉姝瀾:不多,就是都賠進去也就2萬塊錢。


    王正剛:今天事多,都盯好了。


    孫韻辰:好的。一開盤就下跌。


    何占森:這絕不是調整,很多人都套裏麵了。從6000多點一路向下。


    何占森的話讓辦公室裏原本就有些緊張的氣氛更加凝重了。


    劉姝瀾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何總,那現在怎麽辦?我是不是應該趕緊拋售啊?”


    何占森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先別慌。如果是普通的調整,你現在拋售就會變成實打實的虧損。目前我們要先觀察下跌的幅度和速度,以及市場的整體反應。再說了我們拋不拋都無所謂了,看熱鬧就行了,看把你緊張的。”


    孫韻辰也附和道:“何總說得對。現在不少人都恐慌性拋售,這反而可能會讓股價進一步下跌。說不定這是一個低價吸納的好機會呢。不過這對於我們目前遵循的公司投資策略來說,確實是個挑戰。”


    王正剛在一旁接著說:“目前公司的資金還比較穩定,不受這股市波動的影響。但是劉姝瀾你個人的投資還是要謹慎啊。”


    劉姝瀾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了。何總,那我要怎麽判斷是不是該拋售呢?我看這下跌趨勢好像刹不住車一樣。”


    何占森:“你關注幾個關鍵指標,比如成交量、均線係統。如果成交量持續放大,但是股價卻沒有止跌迴升的跡象,而且均線開始向下發散,那可能就比較危險了。不過這隻是初步判斷,股市變幻莫測。你投資了多少?”


    廖海寧也湊了過來:“何總,按照你的意思,這會不會是新一輪熊市的開始啊?我看這大盤跌得這麽兇。”


    何占森:“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曆史上的熊市都是有多種因素共同作用的,從宏觀經濟到政策導向,再到國際市場的影響。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密切關注這些方麵的消息。”


    此時,辦公室裏的電話鈴聲不斷響起,有的是其他部門詢問股市波動對公司業務的影響,有的是合作夥伴打來關心情況。何占森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在心中快速權衡著各種應對措施。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股市依舊是跌跌不休。劉姝瀾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不斷地下沉。她看著自己的股票賬戶,那不斷縮水的數字讓她心疼不已,後悔當初沒聽何占森等人的話。


    何占森則在另一個會議室裏,和公司的財務團隊以及投資顧問緊急商討著對策。他們既要確保公司現有資金的安全,又要考慮是否要在適當的時候進行一些戰略性的投資調整。


    孫韻辰在辦公室裏繼續關注著股市的動態,他一邊記錄著各種股票的表現,一邊在心裏默默祈禱這隻是一次短暫的調整,希望股市能夠盡快止跌迴升。


    而龍邦威在處理完事務後,也來到孫韻辰身邊,小聲問道:“你看這情況,不太好啊?。”


    孫韻辰搖了搖頭:“核心業務還算穩定,隻要我們不被股市的短期波動影響,按照原計劃進行業務拓展,不會受到太大的牽連。但是還是要密切關注,以防萬一。”


    隨著下午交易時間的流逝,股市並沒有如大家所期望的那樣出現反轉。大家的臉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擔憂,整個辦公室籠罩在一種壓抑的氛圍之中。


    何占森:都悶悶不樂的幹什麽?沒見過股市下跌嗎?規律,很正常的。


    孫韻辰:要跌到什麽時候啊。


    何占森:要有疑是銀河落九天的思想準備。


    劉姝瀾:不會吧?


    王正剛:真的,很難在漲上去了,而且還會跌。


    何占森看著一臉沮喪的眾人,輕輕歎了口氣:“你們都打起精神來。股市就像大海,有平靜的時候,自然也會有狂風巨浪。我們現在這樣垂頭喪氣的,還不如多花點心思研究應對的策略。再說了,我們也沒什麽損失的。前期都已經做好了準備的。”


    孫韻辰皺著眉頭說:“何總,可是這跌幅確實有點嚇人。感覺就像是無底洞一樣,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我看很多股票都已經跌破了重要的支撐位。”


    何占森微微點了點頭:“沒錯,很多股票現在看起來確實很糟糕。但這正是考驗我們眼光的時候。你們要明白,在別人恐慌的時候,往往隱藏著機會。不過這個機會不是現在就盲目地去抄底,而是要更加深入地分析。”


    劉姝瀾有些無奈地說:“何總,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虧損,哪有什麽心思分析啊。我就想知道我的股票什麽時候能迴本。”


    何占森走到劉姝瀾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劉姝瀾,投資最忌諱的就是這種心態。你得這麽想,這次下跌雖然讓你有損失,但也是一個讓你重新審視自己投資組合的機會。如果僅僅因為這一點虧損就亂了陣腳,以後在投資這條路上你還會吃更多的虧。”


    王正剛接著說:“何總說得對。不能隻看眼前的虧損,要從全局出發。目前大盤下跌,但是也有很多板塊是比較抗跌的,比如一些公用事業板塊。我們應該思考這些板塊是不是有潛在的投資價值被我們忽視了。”


    這時,一直在整理數據的阿俊突然說道:“何總,我發現從這一輪下跌開始,外資的流出量非常大。這會不會是一個重要的信號啊?”


    何占森眼睛一亮:“阿俊這個問題提得很好。外資的流向確實是股市走勢的一個重要參考因素。如果外資大規模持續流出,對股市的影響確實不容小覷。但同時我們也要看到,他們的流出也可能是因為自身資金的調配需求,並不意味著我們的市場就沒有機會了。”


    孫韻辰若有所思地說:“何總,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們現在應該對市場進行全麵的重新評估,從各個板塊、資金的流向、宏觀政策的影響等多方麵去分析,而不是隻盯著眼前的股價下跌?”


    何占森滿意地點點頭:“沒錯。而且我們要時刻記住,市場的底部往往是在大多數人都絕望的時候形成的。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在黑暗中尋找那一絲曙光,而不是被黑暗吞噬。”


    劉姝瀾聽了何占森的話,心中的沮喪情緒漸漸消散:“何總,謝謝你。我感覺我現在思路清晰多了。我這就迴去重新分析我的股票投資,看看有沒有可以調整的地方。”


    何占森笑了笑:“這就對了。大家也都打起精神來,隻要我們團結一心,不管股市怎麽波動,我們都能應對自如。”


    王正剛:股市下跌,又不是第一次,今年2月27號不是也下跌了,5月30號也下跌了,你們都是老手了,還經不起這點啊。


    何占森:行了,劉姝瀾,你虧得也不多,要是這點心理承受力都沒有的話,你真不適合幹這行,今天就到這吧,迴去都好好的休息一下。


    王正剛:阿森,還記得530的事情嗎?


    何占森:記得。


    王正剛:那叫一個慘。


    何占森:那次的導火索。


    王正剛:這條消息來得很突然,也反常,這就讓市場措手不及,投資者們紛紛拋售股票,導致股市暴跌。在那之後的幾個交易日裏,股市繼續暴跌,個股連續跌停,投資者損失慘重。


    何占森;有些東西沒辦法說,很多人都被套在了山頂,即便後來大盤漲到6000多點,也沒有解套。這次不能和530比。


    王正剛:530隻是個突發事件,過去就沒事了,但是這次不一般,真要有個長期準備。


    何占森:說到底,我們還是貪。說實話,這次跌幅多少,對我們來說都沒事,我們早就已經跳出這個圈了,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尋找機會抄底,但是這個底可不好抄啊。


    王正剛:走吧。


    “何總,我陪吳姐去你那裏,吳姐說找你一起吃個飯。”


    何占森:好啊,你們什麽來,我來安排。


    連天義:不用你安排,吳姐都安排好了,晚上6點多我給你打電話告訴你,我們現在剛出發,還要去采購一些東西。


    何占森:行,等你電話。


    何占森放下電話後,心中有些許疑惑。吳姐一貫是個大方得體之人,這次如此神秘地安排飯局還特地讓連天義采購東西,不知道是有什麽特殊的事情。


    到了商場,連天義按照吳姐的指示在生鮮區和特色熟食區挑選著食材。他一邊挑選一邊打趣道:“吳姐,今天這是要做滿漢全席啊?”


    吳姐輕輕一笑:“今天要做一些特別的菜,給你何總一個驚喜。”連天義心中更加好奇了,但他也不再多問,隻是認真地把吳姐交代的每一樣東西都買齊。


    傍晚六點剛過,連天義準時給何占森打電話:“何總,我現你去,宏偉大廈17樓,我們在這等你。”


    何占森迴複道:“好的,我知道了。


    “今天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嗎?”連天義看了一眼吳姐。


    吳姐微微點頭:哪有什麽特別的事情,今天就是好朋友聚聚。就我們四個人。


    連天義:不會吧?那還用自己動手做飯吃。


    吳姐助理:連總,這你就不懂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


    吳姐:何總來了,剛下車。他怎麽還打車來的,沒開車。


    連天義:他估計是怕喝酒,喝酒不能開車。


    何占森走進來的時候,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吳姐迎上去打趣道:“何總,今天可把自己當客人啦,還打車來。我送你那十台車,你沒留一台自己開呀?”


    何占森撓撓頭說:“這不是方便嘛,再說車剛好被司機開出去清洗去了,我怕遲到,就打個車來了。”


    連天義:吳姐,你也是,當時送車的實話,送一台男人開的車呀,馬自達6轎跑大多是女性開的。


    吳姐助理:可不是,那個車大多數都是女性開的。


    吳姐:是我沒想周到,明天我送你一台奔馳。


    何占森:不用,開玩笑的,送奔馳太昂貴了,我車真去洗車了。


    吳姐:那就送個彼得品牌的。


    何占森連忙岔開話題:我看看都有什麽好吃的。


    幾人進了那間布置好的飯廳,桌上已經擺放著一些精致的開胃小菜。連天義把采購迴來的食材往廚房一放,就到餐桌前坐下。


    吳姐則進了廚房,開始展示她的廚藝:等著,一會就好。連總,開瓶酒。


    連天義:好的。


    不一會兒,廚房就傳來陣陣香氣。何占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吳姐,今天讓你這麽費心,真是過意不去。”


    吳姐在廚房忙活著,聲音傳出來:“這有什麽,平時忙得暈頭轉向的,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放鬆放鬆,自己做飯更有樂趣。”


    過了一陣子,吳姐端著一盤色香味俱佳的紅燒肉出來了。接著連天義也走進廚房幫著端菜,陸續又擺上了幾樣菜肴,有清蒸魚、油燜筍,還有一個裝在小砂鍋裏的暖湯。


    “來來來,大家開吃吧。”吳姐招唿著。


    大家紛紛動筷,一開始還有些拘謹,但很快就被美食和話題帶熱了氣氛。何占森嚐了一口紅燒肉,讚不絕口:“吳姐,你這手藝簡直可以去開飯館了。”


    吳姐笑著迴應:“你要是願意捧場,我可以考慮考慮。”


    酒過三巡,何占森突然感慨道:“其實今天這頓飯,就像一陣溫暖的風,吹走了我這段時間心裏的陰霾。”


    吳姐放下筷子說:“何總,我們也有段時間沒這麽好好聊聊了。我知道你在公司的業務拓展上遇到了不少的麻煩,但是你要相信,這些都是暫時的。”


    何占森有些驚訝:“吳姐,你怎麽知道?不過也都是一些小事。”


    吳姐輕輕歎了口氣:“你以為我不在這個圈子裏混我就不知道了?何總,你隻要把自己的優勢發揮到極致,一定能突破現在的困境。”


    連天義也在旁邊點頭:“吳姐說得對,何總。你的團隊創新能力那麽強,隻要把精力集中在核心業務上,一定能打開新的局麵。阿鵬的果趣隻要登陸納斯達克,我們都能沾光。”


    何占森陷入了沉思,他感激地看著吳姐和連天義說:“今天這頓飯,吃的值啊,我今天感覺像是重新找到了方向。”


    吳姐笑著說:“就是嘛,咱們幾個這麽多年的交情可不是白處的。以後有什麽事,盡管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你最近有沒有好的投資項目?”


    何占森:最近股市大跌,不敢貿然進入,吳姐,你要真想有長期投資的想法的話,可以投資我朋友的公司,他是要上市的。


    連天義:是啊,阿鵬的乾坤電商是要衝納斯達克的。


    吳姐:就是你們剛說的那個果趣是嗎?


    何占森:是的,果趣是母公司,投資了乾坤電商,上市納斯達克的是果趣國際。


    吳姐:他在廣州嗎?在的話,你叫來,咱們聊聊。


    何占森:我問問他先。


    連天義:對,問問他。


    何占森:他這就過來,我告訴他地址了,應該離著不遠。


    吳姐:我再做幾個菜去,別讓人家吃剩下的。何總,櫃子裏有酒再開一瓶,製冰機裏有冰塊。連總,幫我切個大果盤。


    何占森打完電話不久,門鈴就響了。打開門,阿鵬風塵仆仆地站在門口。手裏拿著兩瓶酒,他滿臉笑容地走進來:“不好意思啊,讓大家久等了。”


    連天義從廚房探出頭來說:“阿鵬,來得正好,馬上就開飯了。”


    在飯桌上重新加了椅子後,阿鵬也入座了。吳姐把新做的菜一道道端上來,熱氣騰騰的飯菜讓阿鵬連連道謝。


    何占森:阿鵬,這是吳姐。


    阿鵬:電視上經常看到,本人比電視上還漂亮。


    吳姐:會說話,很投緣,動筷子。


    何占森給阿鵬倒了一杯酒,說道:“阿鵬,今天主要是想讓吳姐了解下乾坤電商的情況,你給詳細說說唄。”


    阿鵬清了清嗓子,開始介紹:“乾坤電商目前在行業內已經有了相當不錯的市場份額,尤其是在華南地區。我們的運營模式主要是整合線上線下資源,為商家提供全方位的營銷解決方案。而且,在物流配送這一塊,我們是自有的物流,以後物流這塊也會獨立上市,能夠保證貨物快速、準確地到達客戶手中。”


    連天義接著問:“那在衝納斯達克上市的過程中,最大的挑戰是什麽呢?”


    阿鵬沉思片刻後迴答:“最大的挑戰可能就是市場認可度的提升了。當然,這是個客觀原因,因為不可能做到誰都喜歡你,更不能做到你服務於所有人,雖然我們在國內市場表現不錯,但是國際投資者對我們還需要更多的了解。我們在財務規範和公司治理結構上也一直在努力向國際標準靠攏。


    吳姐一邊吃著菜一邊說:“聽起來你們確實做了很多工作。那如果我要投資的話,在股權結構上我有什麽樣的選擇呢?比如說,我投資的錢占股比例大概能有多少?”


    阿鵬看了一眼何占森,何占森微微點頭,阿鵬便繼續說道:“如果我們按照目前的估值來說,如果要成為比較重要的股東,這種可能性不大,隻能是小股東,我個人不建議你這樣做,與其做個沒有話語權的小股東不如未來買我們的股票。既然我們能坐在一起吃飯,就是自己人,不可能讓你虧。如果吳姐你就想要成為股東的話,那你投資物流,但是物流這塊沒那麽快上市的,怎麽也要等二到三年。


    連天義聽了之後,笑著說:“吳姐,都是自己人,阿鵬說的很實在,聽起來確實很有前景啊。”


    吳姐也點了點頭:“阿鵬,你這個項目確實很有吸引力。不過我也得迴去好好研究下相關的文件和市場報告。”


    何占森笑著說:“吳姐,阿鵬的項目確實很紮實。你可以放心,我們是朋友,有啥問題隨時找我們。”


    阿鵬也趕忙說道:“是啊,吳姐,有任何疑問我都會詳細解答的。”


    吳姐:看來你和連總都是早就投資了?


    何占森:確實是,尤其是我投資的更早,因為我們那個時候天天在一起,有什麽事大家一起研究想辦法,所以投資的就比較早。


    吳姐:嗯,我再想想,有什麽想法了直接找你。


    阿鵬:如果我不在本地的話,你就找何總。我們的客服中心就在何總樓上。


    吳姐:好的。


    連天義:聽說,現在有人在調查銀泰聖品這個事呢。


    何占森:我們8月份就出局了,再說了和我們也沒有關係。


    連天義:兄弟,幾十個漲停板啊。


    何占森:那又怎麽樣,我們隻是跟了這趟車而已,我們又不是主力,隻是借了主力光,賺了點外快。


    連天義:你就不怕有人找你問話。你知道銀泰聖品那幾十個漲停板當時鬧得多兇嗎?監管部門可是高度重視這種異常波動情況的調查。雖然你們8月就出局了,但是隻要和這事沾上點邊,被盯上也是麻煩事。


    何占森:義哥,當時真就是運氣好趕上了。我們進去的時候哪能想到會有這麽多漲停板,那股價就跟火箭似的。我們也就是小打小鬧的投入了點錢,想著跟著那些大資金後麵分杯羹。說實話,2月份的時候,就是投了一些小資金進去,真想做大的話,也不會隻投入那麽小的資金了。


    連天義:可這在別人眼裏就不這麽簡單了。你想啊,主力資金在裏麵操控著節奏,像你們這樣的散兵遊勇跟著獲利,一旦被查起來,人家會覺得你是不是參與了什麽內幕交易或者操縱股價的配合行為。


    何占森:我們真沒那麽齷齪。我們就是正常的買賣股票,看到股價一直漲就跟進去,看到風向有點不對就趕緊跑了。哪有什麽內幕消息,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像現在這樣擔驚受怕地跟你在這兒嘮叨?


    連天義:哼,你以為你這麽想就沒事了?現在證券市場監管越來越嚴,這種超級異常的股價走勢背後肯定要深挖。像銀泰聖品那公司,之前就有各種負麵消息纏身,結果股價還能那樣瘋漲,這裏麵水有多深誰知道。說不定有人就會懷疑你們是不是提前知道某些利好消息,哪怕是不經意間泄露的也不行啊。


    何占森: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總不能主動去自首吧。再說了,我們也沒有操縱股價這樣的動作,換做是我坐莊的話,我會這麽手軟嗎?我會比當年做輕盛集團還要狠,我會大卸八塊,然後賣掉。


    連天義:我覺得還是得小心謹慎點。把相關的交易記錄都好好保存好,證明自己的買賣是基於公開市場信息的正常交易。還有啊,這段時間別再進行這種類似的高風險跟風操作了,先低調一段時間。


    何占森:也隻能這樣了。不過我想這都過去這麽久了,應該沒事,就算有事,我大不了就是最牛散戶。不過你這一說,想想這錢拿得還真燙手。


    連天義:我覺著遲早是個禍端。現在就盼著這次調查能盡快聚焦在大主力或者那些真正有問題的人身上,你就能悄咪咪地躲過去就行。


    何占森:也隻能聽天由命了,希望好運吧。希望那些背後搞鬼的人盡早被揪出來,好還我們這些小股民一個清白。你說銀泰聖品要不是和那個人有關,還會有人注意嗎?


    連天義:你說的多少有些道理,人嘛,出了名就會被人關注,哪怕一點小事也會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拿來大肆宣揚一番。


    何占森:這就是傳統思維太深入了,你不信的話,如果幕後的莊家把各個部門都分院一杯羹,還會有人這麽關注他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東西影響了幾代中國人,看到別人賺錢了就眼紅?別人付出的時候怎麽沒見有人來替他說話呢?就是嫉妒心太強了,奴性太深了。


    連天義:是的,明明是馬,卻活得像驢。


    何占森:我所得到的消息是,自今年2月28日起,銀泰聖品開啟了一段漲停之旅。在前期的準備階段,這家公司似乎有意無意地通過各種手段壓抑股價。一方麵,不斷發布利空消息,讓市場對該股票的前景充滿擔憂,投資者紛紛避而遠之,這使得股價被壓製在一個較低的水平。而另一方麵,公司隱瞞了即將進行重組的重大信息,營造出一種公司經營狀況持續不佳且毫無轉機的假象。


    連天義:有意壓製股價,放出利空消息,迫使散戶放棄,一場精心布局的資本運作正在暗中展開。


    何占森:我也是在無意間發現的這隻股票,我開始就想試盤。


    連天義:你就沒發現這些資金的來源十分可疑?


    何占森:我又不是偵探,我管那麽多幹什麽。再說了,很可能是與公司的實際控製人或者相關利益方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勢力呢。


    連天義:通過這些資金的注入,據統計,幾筆大額交易甚至達到了流通盤的35%,這無疑是莊家高度控盤的典型表現。然後你就一直跟隨?


    何占森:那是當然了,普通人可能跑了,或者賺點錢也跑了,讓我遇到了那就不是跑,那是陪跑。


    連天義:幕後莊家也沒發現你?


    何占森:說實話,我不怕被幕後莊家發現,盜亦有道,我沒有外傳出去,自己遇到了就悄悄的發財就可以了,沒必要散播出去。不過,也要得力於我用的軟件。


    連天義:你就一直跟著?


    何占森:是啊,這是我一直都是讓正剛做,那幾個女的我都沒說,我怕操作不好。


    連天義:估計莊家早早就發現你了。


    何占森:那是肯定的,他要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怎麽混,但是幕後莊家也是聰明人,因為一旦出事,我有可能替他們當槍。基於這點,他們不會輕舉妄動,畢竟大家都是在股市裏討生活的,沒必要撕破臉。


    連天義:兄弟,你當時就沒想過放手?


    何占森:我在股市裏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什麽風浪沒見過,既然讓我撞上了,我就沒打算輕易放手。不過,我也是小心行事,畢竟這錢賺得確實不踏實。


    連天義聞言,眉頭微皺:“你得明白,股市裏從來就沒有絕對的安全,你現在就像是走在一條鋼絲上,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不過你也已經下來了。”


    何占森苦笑一聲:“這些我又豈能不知但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就圖個痛快,圖個刺激。股市就像是我的戰場,我在這裏找到了自己的價值和存在感。”


    連天義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啊,真是個瘋子。不過,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就陪你瘋到底。兄弟,但你得答應我,一定要小心行事,千萬別讓自己陷入絕境。”


    何占森:其實最重要的是2007年7月9日,有機構認購了70億股,這一消息如同重磅炸彈,瞬間在市場中炸開了鍋。


    連天義:之後,股價就像脫韁的野馬,開啟了連續漲停的模式。


    何占森:是啊,從第一個漲停開始,市場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左右,投資者們受到此前壓抑許久後的反彈情緒影響,再加上對定向增發背後資產注入的期待,紛紛湧入這個看似充滿潛力的股票。每天,股票一開盤就被大量的買單死死封在漲停板上,成交量極小,這表明股票的拋售壓力極小,在漲停板上的封單卻不斷增加。


    連天義:搞得你都懵了是吧?


    何占森:是啊,封漲停板一天兩天的見過。


    連天義:就這樣,一個又一個的漲停板接踵而至。在連續的漲停過程中,股價一路狂升,創造了股市有史以來的漲停次數之最。


    何占森:是的。其實在這期間,也有一些理性的聲音質疑股價上漲的合理性,但在狂熱的市場情緒和巨大的賺錢效應麵前,這些聲音很快被淹沒。然而,這種非理性的上漲終究難以持續。


    連天義:你什麽時候出貨的?


    何占森:當股價漲到25.78的時候,我就讓正剛出貨了,其實那個時候莊家已經在出貨了。他們利用散戶投資者盲目追高的心理,在股價已經極度虛高的情況下,開始小幅度地拋售股票。


    連天義:一開始,這種拋售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因為股價仍然維持在漲停板上。但隨著莊家拋售的籌碼越來越多,市場開始察覺到異樣。


    何占森:對呀,終於,在8月31日開盤直奔第43個漲停後,瞬間就被打到跌停板。我和正剛當時都懵了,我那裏幾個女員工也都懵了,沒見過這種手法。


    連天義:這種劇烈的反轉就像是一場美夢突然被打破。


    何占森:這都容易讓人患上精神絕症的,隨後的交易日,至9月5日已連續四個交易日封死跌停。


    連天義:那些在高位接盤的散戶投資者,瞬間陷入了深深的套牢之中。


    何占森:你要知道,股價從最高點一路下跌,跌幅一度達到了91.6%,那些莊家和相關人員卻通過這次精心策劃的操縱市場行為獲利2多個億,最後隻留下無數散戶在高位站崗,苦苦等待股價迴升,而這一等,可能就是數年甚至更久的時間。


    連天義:哎呀,隻要你沒事就好,其他的不管。


    何占森:我能有什麽事,我就是個搭車的,運氣好而已,加上我又懂這些。我送你迴酒店。


    幾天後的下午,“何總是嗎?我是吳姐的助理,我在你公司樓下,你下來我有點事和你說。”


    何占森匆匆下樓:崔助理,什麽事?


    崔涵希:吳姐讓我把車給你送來,就是這個奧迪a6,吳姐說了男人要開男人的車。


    何占森:我有車開,在那停著呢,那台西瑪。你開迴去,和誤解說意思到了就可以了。


    崔涵希:何總,我就是個跑腿的,你別讓我難做可以嗎?車的手續都在車裏,我給你開來就完成任務了。


    何占森:好吧,我和吳姐說。


    崔涵希:那何總我先走了,再見。


    何占森見崔涵希走了便給吳姐打了電話:“吳姐,你怎麽還真送我一台車啊,我有車開。”


    吳姐:我都送過去了,難道讓我收迴來不成?你就收下吧,沒多少錢。


    何占森:無功不受祿......


    吳姐:行了,在推辭以後別見我了,我還有事呢。


    何占森:好吧,謝謝吳姐了,我收下了。你忙。


    何占森掛了電話後,看著那輛嶄新的奧迪a6,心中滿是複雜的情緒。他知道吳姐的意思。


    他走近那輛車,輕輕撫摸著車身,奧迪a6的線條流暢而富有力量感。他拉開車門,看到裏麵整齊擺放的手續文件,不禁歎了口氣。迴到辦公室後,他坐在椅子上,思緒還圍繞著這件事打轉。


    然而他也明白,吳姐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樣的舉動如果過分推辭,或許真的會影響兩人之間的關係,他決定先把車收下,但是要想辦法找個合適的機會迴報吳姐的這份情誼。


    王正剛:這股市一天不如一天啊。


    劉姝瀾:是啊,自從下跌以來就沒抬頭過。


    何占森:沒個五六七年別想了,中間可能會有好的波段,機會還是有的。


    王正剛:今年8月,歐洲銀行宣布凍結旗下三隻與美國次級貸款相關的基金,表明危機不再局限於美國,而是開始波及全球金融市場。主要金融媒體對此進行了廣泛報道。很多像《金融時報》、《華爾街日報》以及等國際財經媒體開始密集報道危機的進展,稱其為“次貸危機”,並分析其可能對全球金融體係產生的影響。


    何占森:我知道, 9月的時候,英國的一家銀行因無法融資而向英國央行尋求緊急貸款,成為危機在歐洲蔓延的重大事件。英國一些報紙等主要媒體對此進行了密切關注,報道中揭示了英國這家銀行的資金鏈斷裂與美國次貸危機的關聯,標誌著次貸危機對全球銀行係統的衝擊。


    王正剛:2008年不好過呀,你看這馬上過年了,中部省份被凍雨凍雪襲擊,導致很多火車不能正常行駛,現在火車站還滯留大批旅客。


    阿俊:何總,陳總在沈陽被警察帶走了,要龍律師過去。


    何占森:阿仁怎麽了?


    阿俊:電話裏說和人在洗浴中心打架了。


    何占森:打架?這種事他自己上了?


    王正剛:你擔心他?


    何占森:我是擔心被打的人,阿仁,跆拳道黑帶級別,一腳下去踢斷幾根肋骨都是輕的。趕快叫龍律師去,我也去,你馬上訂機票。


    何占森掛了電話,眉頭緊鎖。他知道阿仁雖然身手不錯,但脾氣也確實有些火爆,尤其是在那種複雜的環境下,很容易衝動。他迅速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和龍雲濤一起往機場趕。


    到了機場,何占森和龍雲濤迅速辦理了登機手續,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下。何占森的心情有些沉重,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可能不會那麽簡單。阿仁雖然平時看起來很冷靜,但一旦發起火來,後果不堪設想。


    飛機起飛後,何占森閉上了眼睛,腦海中不斷迴想著阿仁平時的一些細節。他知道阿仁是個直性子,但這次在洗浴中心打架,肯定是有什麽原因的。他決定到了沈陽後,一定要先了解清楚情況,然後再想辦法把事情解決。


    幾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沈陽機場。何占森和王正剛迅速下飛機,然後打車直奔洗浴中心所在的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何占森看到阿仁坐在接待室裏,抽著煙,但看起來精神還算不錯。


    何占森:龍律師已經到了,正在和警察溝通。吃飯了嗎?


    阿仁:沒吃。


    何占森走過去,拍了拍阿仁的肩膀,問道:“怎麽樣?沒事吧?怎麽迴事?”


    阿仁抬頭看了看何占森,苦笑了一下,說:“沒事,就是一時衝動,跟人發生了點衝突。”


    何占森:因為什麽?


    阿仁:我和這邊的經理來洗澡,那個搓澡的人喊手牌號,我就走過來了,這個時候有個人要加塞,加就加吧,沒什麽的,聽我說話是外地的,就罵我,我和他理論,他們三個人就來打我,結果都讓我打醫院去了。


    警察:你這個朋友出手太重了,我們去的時候一個躺在浴室裏,一個在大廳,還有一個在外麵雪地裏,這麽冷的天萬一凍死了就不好了,他們是不對,但是你朋友出手有點狠了。


    龍律師走過來,對何占森說:“何總,事情已經基本清楚了。阿仁和對方是因為搓澡發生的衝突,對方先動手。”


    何占森聽了,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他知道阿仁的身手,如果真的是對方先動手,阿仁肯定沒事。他轉身對警察說:“警察同誌,我們會配合調查的,如果真的是我朋友的錯,我們會承擔相應的責任。”


    警察點點頭,說:“你們先迴去吧,等我們調查清楚後,會通知你們的。”


    何占森:他還沒吃飯,我能買點吃的送來嗎?


    警察:可以。


    沒一會幾個飯店的人送來了很多吃的東西。


    何占森:警察同誌,你們也忙了一會了,我就多叫了一些,你們一起吃。


    警察:不是賄賂我們吧?


    何占森:沒那個意思,趁熱吃,有消息通知我們就行了。他不會送看守所吧?


    警察:不會,其實啊,事情已經很清楚了,等的就是傷者家屬的一個態度,明天你們見到傷者家屬,態度好點,賠點錢就沒事了。


    何占森:好的,謝謝警察同誌。我們先走了。


    第二天。


    警察:雙方的人都來了,說說吧,怎麽解決。


    “三個人,一人100萬,這事就過去了。”


    龍雲濤:警察同誌,打架鬥毆這樣可以判多少年?


    警察:也就三五年吧。


    龍雲濤:那行了,我麽不做任何辯護,認罪,你移交法院吧,我們坐牢,沒錢。


    警察聽了龍雲濤的話,眉頭微微一皺,顯然沒料到他會這麽說。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龍律師,你這是在開玩笑吧?事情並沒有那麽嚴重,而且你們也並沒有造成對方重傷,沒必要走到那一步。”


    龍雲濤看了看旁邊的何占森和阿仁,然後說:“警察同誌,我們並不是不想賠償,隻是我們覺得這個賠償金額有些過高了。三個人,一共三百萬。”


    警察笑了笑,說:“龍律師,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這個賠償金額是對方提出的,如果你們覺得不合理,可以和對方協商。”


    龍雲濤:我朋友是德國國籍,沈陽正好有德國總領事館,要不交給總領事館的人吧。


    警察對傷者家屬說到:“你們呢,現實點,畢竟是你們先動手的,人家屬於自衛,說到底也就是個防衛過當,能商量就商量,別把事情搞大了,對誰都不好,眼看過年了。


    何占森:三個人,每人十萬,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就另尋辦法,坐牢什麽的都可以,錢呢,多了沒有。


    警察:怎麽樣?你們給個態度,人家出方案了,別耗著了。


    經過一個小時的艱苦協商,雙方終於達成了一個協議:賠償對方一個人10萬,一共三十萬。對方也答應不再追究阿仁的責任。


    警察:協商好了?協商好了,在這簽字,說好了,拿了錢,不能二次追究人家的責任了,本來就是你你們先動手的。


    “我們什麽時候拿到錢。”


    何占森:馬上就行,把你們的銀行賬號給我,必須要能接收到銀行短信的賬號。


    “可以,快點吧,我們給你寫出來了,上麵有開戶人的名字。”


    何占森:正剛,我給你發了三個銀行賬號,你現在給每個賬號上轉10萬,我就在旁邊呢,你轉完我就能看到。


    王正剛:好的,我現在就轉。


    “都收到了吧?”警察問道。


    “到賬了。”


    警察:那就好,既然錢款都已到賬,那咱們就把這份和解協議簽了吧。這事兒呢,也到此為止了,大家都不要再生出什麽枝節。這大過年的,都希望有個好兆頭不是?


    何占森拿著協議遞給傷者家屬:“簽了吧,都按照約定來了。我們也希望以後大家都能和和氣氣的。今天這事兒也算是個教訓,不管有什麽矛盾,都不應該先動手。”


    傷者家屬看著手中的協議,猶豫了一下,但看到旁邊警察嚴肅而認真的眼神,最終還是在協議上簽了字。其中一個家屬說道:“行吧,既然都這樣了,我們也不想再追究什麽了。不過,希望你們以後做事也能多點分寸。”


    簽完字後,警察又叮囑了幾句:“這事兒就這麽解決了,大家迴去也都消消氣。都各過各的年,可別再因為這事兒惹出新的麻煩。要是有啥後續的情況,也可以隨時聯係我們,但是希望永遠都不要有了。”


    龍雲濤:這個機票實在是難買,要不咱們三個坐火車吧。軟臥,正好有三個挨著的。


    阿仁:行,怎麽都行。


    何占森:晃蕩到廣州。


    龍雲濤:好久沒坐過火車了,體驗一下。


    何占森:忘了告訴你,湖南那邊有凍雨,我來的時候正剛還說東站那邊滯留不少旅客。


    龍雲濤:不會吧。


    阿仁:這可說不準,不過要是真的滯留了也沒辦法,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這是到哪裏了?”阿仁問道。


    龍雲濤:鹹寧。鹹寧是大站,怎麽感覺不到暖和呢,怎麽說湖北也是南方了。


    忽然聽到列車員說到:“幸好我們在鹹寧站,不然真的就完了。”


    龍雲濤忙問道:“怎麽了?”


    列車員:前方不能走了,凍雨把鐵路沿線的電纜給凍住了。按道理說我們現在應該在湖南境內了。


    阿仁:什麽時候可以走?


    列車員:不好說,有的列車停在了前不著村的地方,車上的吃的喝的都沒有了,車長帶人下去找地方買,幸好咱們在鹹寧站內,吃喝什麽的不用愁。你們也別閑著了,下車去買點車的喝的,以防萬一。


    何占森:我和阿仁去,你在車上吧。


    何占森和阿仁下了車,鹹寧站台上人頭攢動,不少乘客都因為列車晚點而被滯留在這裏。他們按照列車員的指示,前往站內的小賣部購買飲料和食物。


    阿仁:這凍雨可真是麻煩,居然把鐵路都給影響了。


    何占森:是啊,不過好在我們在鹹寧站停下來了,至少還有地方買東西。你看那邊,好多人都圍在賣泡麵的攤位前,估計是想暖暖身子。


    龍雲濤:你們迴來了,怎麽樣?買到吃的了嗎?


    阿仁:買到了,還買了幾包泡麵,以防萬一。


    這時列車員走過來說:“剛剛接到通知,前麵正在搶修,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可能會晚點很久。大家先耐心等待,如果有需要,可以拿好車票,下車去站內休息或用餐。”


    阿仁:這麽看來,我們未來三天是到不了廣州了。


    龍雲濤:沒事,反正都這樣了,正好在車上休息一下,看看書或者聊聊天,打發時間。


    三人決定利用這段時間放鬆一下,阿仁拿出了一本小說,龍雲濤開始玩手機遊戲,而何占森則閉上眼睛小憩了一會兒。


    時間慢慢流逝,列車依然停在鹹寧站。外麵的雨夾雪似乎越下越大,但車廂內的人們逐漸適應了這種臨時的停留,有的乘客開始分享自己的旅行故事,車廂內彌漫著一種特殊的溫馨氛圍。


    龍雲濤:終於開車了。


    何占森:聽說換了內燃機車頭,不然也走不了。


    列車員:你們軟臥車廂就不錯了,前麵的硬座和硬臥車廂滿滿的人,等會來賣東西的趕緊買點,全是人推車都過不來,而且現在是隻要是車站都要停車拉客和下客。


    阿仁:照這麽下去一天內到不了廣州。


    何占森:就因為你才這樣的,你還好意思說到不了廣州。


    列車員:一天肯定到不了,聽說廣州站和東站都滯留很多人,武警都出來維持秩序了。


    龍雲濤:雨夾雪這麽厲害嗎?


    列車員:天氣原因,好多人都退票了。


    龍雲濤:退票的人多,那現在車廂裏的人會不會少一點?


    列車員:其實也沒有少太多,畢竟大部分人都是提前規劃好了行程的,臨時退票也不容易。而且這一趟車的票早早就賣完了,現在更多的是在沿線的小站上下客。


    何占森:沿線小站?那會不會耽誤更多時間啊?


    列車員:這說不準,小站停車時間雖然短,但有時候人流量也不小。現在大家都是能走就走,鐵路方麵也在盡量協調,減少不必要的停車。但是停車是減少不了的,比如你們到長沙,隻要這個車走京廣線,那你現在必須停,不管你這列車在長沙是否有站,主要是方便旅客。


    阿仁:這雨夾雪天氣對鐵路的影響到底有多大啊?我看窗外雪好像小了一點。


    列車員:雪小了是好事,但之前積累的積雪和結冰還是個大問題。鐵路軌道上如果有積雪和結冰,就會影響列車的製動和加速,必須得先進行清理。


    龍雲濤:那鐵路工人得辛苦了,這麽冷的天還得在外頭作業。


    列車員:是啊,為了保障列車的安全運行,他們真的很不容易。我們列車員也要時刻注意車廂內外的情況,確保乘客的安全和舒適。聽說貴州那邊更嚴重。


    何占森:這年頭,誰都不容易。你們到廣州了就能休息一下了吧。


    列車員:那是你這樣想的,我們到了廣州,打掃一下衛生,就要往沈陽返,迴到沈陽才算一個班次完成,才能休息。不過照這樣看,休息的可能很小。


    何占森:終於到廣州了,可算到家了。


    阿俊:何總,火車上好玩吧?


    龍雲濤:你去試試就知道了,其實要不是因為天氣原因,坐火車還是挺好玩的。


    何占森:阿俊,你靠邊停一下,那個是不是江隊?怎麽他還跑到大街上了?


    阿仁:是他,他不會被貶壓馬路了吧?


    何占森:不會的。阿俊,前麵有個咖啡店,看看老江他們幾個人,買幾杯熱咖啡送過去,你看他穿的,就一個警服,凍的跟狗一樣。


    阿俊:好的。


    阿俊按照何占森的指示,將車停在咖啡店門口,然後走進店裏。店內彌漫著咖啡的香氣,但阿俊卻顧不上這些,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馬路上的江隊等人。


    阿俊拎著熱咖啡快步走到江隊麵前,說道:“江隊,很冷是吧。何總讓我給你們帶幾杯熱咖啡來,暖暖身子。”


    江隊抬起頭,看到是阿俊,臉上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笑容:“謝謝,阿俊,替我謝謝你們何總。”


    江隊:都過來,喝點熱咖啡,暖一下。


    這時何占森也走了過來:“江隊,這麽冷的天還出來,要出來你也不是你出來吧?”


    江隊:這鬼天氣搞得,人手不夠,都出來了。


    何占森:出來也要穿多點啊,你穿這些肯定不行啊,要不你上車暖和一下。


    江隊:不了,去拿厚的警服了,這就到,何總,你趕快走吧,謝謝你的咖啡,改天見麵聊。


    何占森:好,我先走了,你注意保暖。


    王正剛:你們還迴來了?我以為你們三個在火車上過年呢。


    何占森:阿仁,快點,請我們去芬蘭會館,這一路上折騰的。


    阿仁: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我想吃飯,餓死了。


    阿俊:我去樓下買肯德基吧,正好到中午了。一起都吃這個吧。


    何占森:正剛,沒其他的事吧?


    王正剛:沒別的事情,都很好,明哥來過幾封郵件,還是提到了危機的事情。


    何占森:哦,那就行。危機的事情還沒解決嗎?明哥有沒有說些什麽?


    王正剛:郵件裏沒寫太多,隻是說現在形勢有些緊張,讓我們隨時保持警惕。


    阿仁:這個危機到底是什麽呀?之前都沒怎麽聽說過,還搞得這麽神秘兮兮的。


    何占森: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方便說,等時機成熟了自然會告訴你們。現在你應該聯係芬蘭會館,留個包房。


    “何總,遊總讓你把年會的地點給預定一下。”


    何占森:好的。


    劉姝瀾:不知不覺又一年。


    阿俊:來吧,開吃吧。


    酒店經理:何總,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你去看看,有不合適的地方,我們在改。


    何占森:不看了,差不多就行,不挑剔。


    酒店經理:你們員工挺多的,陸陸續續的都來了。你們這些當領導的來的都很早。


    何占森:互相尊重就是。


    服務員跑來說:“經理,下麵來了一幫警察,說咱們這有疑似黑社會聚眾。


    酒店經理:黑社會聚眾?哪有啊,警察說有就有啊,我下去看看。


    “叫你們經理出來說話。”


    酒店經理快步下樓,看到一群警察站在大堂中央,表情嚴肅。他趕忙迎上去,滿臉堆笑地說:“警察同誌,這怎麽迴事啊?我們酒店一向都是合法合規經營的。”


    為首的警察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目光冷峻:“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這有疑似黑社會聚眾的情況。你作為經理,是不是該給我們解釋解釋?”


    酒店經理心裏“咯噔”一下,但仍強裝鎮定:“警察同誌,這肯定是誤會啊。我們這就是一個普通的酒店,今天有一些客人來辦正常的業務,都是一些在附近工作的商人,可能是他們看起來比較有氣勢,被什麽人誤報了吧。”


    警察:真的沒有?


    酒店經理:真沒有你們說的黑社會聚眾,今天上午有兩個婚宴,下午有個小孩的滿月酒,接著就是一個公司的年會,沒其他的了。


    警察:我們接到舉報,說你這裏有一群身穿黑色統一服裝的人來。


    酒店經理:那是人家公司年會,穿的都是工作裝。


    警察:我們上去看看才行。


    酒店經理沒辦法,隻能讓這些警擦上去。


    “全部人都站起來。”警察喊道。


    何占森:怎麽迴事?


    警察:有人舉報,這裏有疑似黑社會聚眾。


    阿仁:我們是公司開年會,這沒有什麽黑社會聚眾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警察:搞沒搞錯,要迴去做筆錄才知道,全部帶走迴去做筆錄。


    何占森:等等,第一,請你們出示你們所有人的警官證,第二,你們是哪個分局的,還是市局的?


    警察:這個沒必要和你解釋。跟我們走。


    何占森:我先打個電話。“白局,你們市局有掃黑任務嗎?”


    白靜波:怎麽說呢,怎麽了?


    何占森:我們公司開年會,被你們警方懷疑是黑社會聚眾,要不你給說說。


    白靜波:你把電話開免提。你們這些同誌是哪裏的?


    警察:報告白局,我們是海珠分局的,接到舉報說是有黑社會聚眾,我們就來了。


    白靜波:人家就是公司年會,電話都打到我這來了,一場誤會,跟人家道個歉,趕快迴去,別丟人了。


    警察:好的。


    何占森:你不用道歉了,我不追究。


    警察:後台很硬,認識白局。


    何占森:打給白局,是大家都有麵子的事情,我可以直接打給金廳或者李書記,也可以直接打給你們丁局,又或者打給方書記都行,隻是打給白局是最好的選擇。


    警察看了看何占森:走了。


    酒店經理:何總,不好意思,事發突然。這也怪我們酒店安保工作沒做到位,讓警察同誌產生這樣的誤會。您看這後續的活動安排,需不需要我們酒店再做些特殊的安排來彌補一下這個狀況給大家帶來的影響呢?


    何占森:算了,這也不是酒店的問題。今天年公司年會能有這麽個插曲也是夠奇特的。不過這麽一來,大家的心情多少有點受影響了,你讓廚房那邊加緊準備些特色的甜點和飲品,讓大家消消氣,把氣氛重新給烘托起來。


    酒店經理:好嘞,何總您真是大度。我這就去安排。對了,何總,我剛剛在旁邊聽著,您好像跟市局的白局關係很熟啊?


    何占森:也不算特別熟,隻是之前有過一些工作上的往來,大家互相認識而已。


    阿仁湊了過來:阿森,今天可多虧有你,不然咱們這麽多人被帶到警察局去做筆錄,這事兒傳出去可不好聽。


    何占森:這要是真把我們帶到局子裏去,咱們公司可就成了笑話了。今天這事兒也算給咱們提個醒,以後舉辦大型活動,無論如何也要安排專人負責安保對接這些事情,不能再這麽馬馬虎虎了。


    阿鵬:這幫人啊,沒事找事,大事辦不了,專找雞毛蒜皮的小事。


    阿仁:晦氣,我都不想繼續了。


    何占森:繼續,為什麽不繼續?今天這麽個意外都熬過來了,後麵隻會更精彩。再說了,這事兒也算是個特別的談資,等會兒大家都能樂嗬樂嗬,把這事兒當成一個段子講講就過去了。


    王正剛:這年剛過完,今天奧運之火剛點燃,大洋彼岸傳來噩耗。


    何占森:怎麽了?


    王正剛:明哥郵件上說,這個月,貝爾斯登因次貸相關的巨額虧損瀕臨破產,美聯儲介入,促使摩根大通以低價收購貝爾斯登,被迫以2美元每股的低價出售給摩根大通。


    何占森:2美元每股?這簡直就是在搶奪啊。貝爾斯登怎麽說也是華爾街的巨頭之一,怎麽就落到這般田地了。那些持有貝爾斯登股票的股民可就慘了。


    王正剛:是啊,這背後是整個次貸危機像一張巨大的黑網在慢慢收緊。貝爾斯登在次級住房抵押貸款相關業務上的風險管控嚴重缺失,他們過度地投入到那些看似高迴報但實際上風險極高的次貸相關金融產品當中。美聯儲的介入看似是一種拯救,實則是為了防止危機更加迅速地在整個金融體係蔓延開來。


    何占森:摩根大通這可算是撿了個大便宜,不過這在華爾街也並非是完全光彩的事情。他們以這麽低的價格收購,到時候要是貝爾斯登的客戶資源或者業務出現什麽後續麻煩,也夠頭疼的了。


    王正剛:沒錯,從長遠看,摩根大通也可能麵臨著整合貝爾斯登所帶來的一係列難題,比如員工安置、部門協調以及一些隱藏債務的梳理。但這無疑是摩根大通進一步擴張版圖的好機會,隻不過是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時候冒出來的。而且這件事也像是一個信號,讓整個金融界都人心惶惶,不知道下一個被波及的會是誰。


    何占森:那在國際市場上呢?這對全球的金融市場肯定也會產生不小的衝擊吧。


    王正剛:那是肯定的。全球金融市場如今已經是緊密相連,華爾街的風吹草動都會在國際金融海洋裏掀起波瀾。新興市場國家的股市、債市等也很難獨善其身,很多國家的金融機構也持有貝爾斯登相關的金融衍生物或者是債務,這都可能導致他們的資產縮水或者風險敞口增大。各國政府恐怕都要重新審視自己的金融監管政策,避免類似的危機在自己的國家爆發。


    劉姝瀾:何總,你說這是不是,趁你病要你命啊?貝爾斯登這件事明顯就是撿便宜啊。


    孫韻辰法律就不管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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