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占森:阿鵬,美國之行怎麽樣?都落實了嗎?


    阿鵬:基本算是落實了,先從東部開始,逐步延伸到中部和西部。


    王正剛:那你這迴又要橫跨太平洋跑了。


    阿鵬:不用,美國那邊歸安東尼奧,完全按照美國人的生活習慣來設計的,配送這塊就分成了上班5天的和上班2天的。把周六和周末兩天的單獨拿出來,當然了,工資方麵也是有區別的。


    何占森:其實這樣挺好,就是國內實施不了。


    王正剛:你去15樓看看,他們都是加班到半夜的。


    阿鵬:麽辦法,國內就是這樣,我也想不讓他們加班,可是不行啊,15樓的隻是客服人員上班的地方,你去貨倉和信息那邊看看,燈火通明的。


    何占森:聽說美國那邊的房地產業不是很好?


    阿鵬:泡沫很多,安東尼奧是不是給你們轉了大筆的美元過來?


    何占森:是的。


    阿鵬:他也給義哥轉了,他現在手裏囤積了大量的現金,那邊建設貨倉以及物流中心都是以現金的方式結算,不給支票和轉賬。


    何占森微微皺眉,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沉思:“安東尼奧此舉倒是謹慎,現金交易能避開不少金融風險和監管漏洞,看來他對美國那邊的局勢看得很透徹。隻是這大量現金囤著,後續的規劃得好好斟酌,別成了燙手山芋。”


    阿鵬點頭稱是:“義哥也在和他商討,打算趁著地產低迷,低價收購一些優質地段的倉庫,等市場迴暖再轉租或自營,大賺一筆。”


    王正剛輕敲桌麵:“可別小瞧了這步棋,若運作得當,不僅能盤活資金,還能在海外物流鏈上占據關鍵位置,屆時進出口業務如虎添翼,我們在國際市場也能站穩腳跟。不過這過程中得盯緊政策風向,稍有不慎,滿盤皆輸。”


    何占森輕輕點頭,表示讚同:“確實,這步棋走好了,我們的業務將迎來新的突破。不過,安東尼奧這個人我了解一些,他向來行事穩重,這次的動作也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但我們要小心,他可能會利用這一步棋來設下一些陷阱。”


    阿鵬若有所思地說:“義哥私底下也說到這些,他的意思是,我們要在收購優質倉庫的同時,加強與其他合作夥伴的聯係,確保資金來源的多元化,以防萬一出現資金鏈斷裂的情況。”


    王正剛補充道:“此外,我們還要密切關注國際市場的動態,尤其是與我們業務相關的國家和地區。政策的變化、市場的波動都可能對我們的計劃產生影響。我們要做到未雨綢繆,才能應對可能出現的風險。”


    何占森總結道:“沒錯,我們要全麵考慮各種因素,製定出詳細的計劃。同時,也要保持靈活性,隨時根據市場的變化調整我們的策略。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在這場博弈中立於不敗之地。”


    阿鵬:安東尼奧問我要海外的經營權,我暫時沒答應他。但是我和他說了,即便把海外的經營權給他,但是他不能涉足國內的經營權。我想過了,假如上市了,我個人隻保留10%的股權。


    何占森:合著你到時候撒手不管了?


    阿鵬:已經有結果的事我就不願意幹下去了,累死累活的,天天不是這個事就是那個事的。


    何占森:那物流你也不管了?


    阿鵬:物流和果趣是分開上市的,物流和乾坤電商是兩迴事,這是當初咱們商量好的呀。


    何占森:嗯,你要真能上市,估計最後隻剩下安東尼奧,天龍創投,萬宇國際,以及義哥的恆通諮詢,牡丹會的人都會套現走人,如果你要以乾坤電商的名義在海外上市,那就還要多一個果趣國際,而你有是萬宇國際的股東,你覺得誰會接管?


    何占森的話讓阿鵬陷入了沉思,他意識到自己的計劃中可能存在著一些漏洞。


    阿鵬緩緩開口:“你這麽一說,確實有點複雜。我當時隻想著上市後能輕鬆一些,沒想到後麵的問題會這麽多。”


    何占森眉頭微皺:“上市不是兒戲,你要考慮到各方麵的利益平衡。而且,你作為萬宇國際的股東,你的決策會影響到整個公司的走向。”


    阿鵬歎了口氣:“我知道我考慮得不夠周全。那你說我該怎麽辦?”


    何占森沉吟片刻,然後說:“首先,你要明確你的目標和底線。上市是為了什麽?是為了更大的發展,還是為了解脫自己?其次,你要對你的合作夥伴和股東負責,確保他們的利益不會受損。最後,你要考慮到公司的長遠發展,不能隻看眼前的利益。”


    王正剛:我覺得阿森說的對。


    阿鵬沉思片刻後說:“阿森,你提到的這些確實很重要。我會仔細考慮並製定一個全麵的計劃。但上市過程中,我們如何確保各方利益的平衡呢?畢竟,大家的訴求和目標可能有所不同。”


    何占森:“這確實是個關鍵問題。我認為,我們需要開一個全體股東大會,詳細闡述我們的上市計劃和預期目標。同時,我們要充分聽取各方意見,盡量在計劃中體現大家的利益訴求。”


    阿鵬點頭:“嗯,這個主意不錯。不過,安東尼奧那邊怎麽辦?他似乎對我們的上市計劃很感興趣,但他又想獨占海外經營權。我擔心他會在上市過程中製造麻煩。”


    何占森:“安東尼奧是個聰明人,他也明白上市對大家都有利。我們可以和他進行一次深入的談判,明確各自的權益和責任。如果他同意我們的方案,那大家就可以一起推動上市進程;如果他不同意,我們也有備選方案。”


    阿鵬:“你說得對。我會盡快安排和安東尼奧的談判。另外,我打算在上市前進行一次全麵的財務審計,確保公司的財務狀況透明、健康。”


    何占森:“這個做法很好,能夠增加公司的信譽度和投資者的信心。同時,我們還要加強與監管機構的溝通,確保我們的上市過程符合相關法規和政策。”


    王正剛:真想看看在納斯達克指數敲鍾的場景。


    阿鵬:很快實現。哈哈哈。


    “聊什麽呢,這麽熱鬧?”


    何占森:你怎麽來了?


    黃薇:眼看要到聖誕了,我出來買點裝飾,路過就上來看看。還有,那個盛天熱吧不給我結算酒水錢,一共是24萬,快兩個月了。還說什麽隻認以前的酒水商。


    王正剛:誰膽子這麽大?


    “段天宇,你去盛天熱吧,把會所的酒水錢拿迴來,一分不能少,不行就換人。”


    段天宇:知道了,我這就去,最晚明天就給會所那邊。


    阿鵬:我先走了,告訴夜場那邊,聖誕三天,總統9給我留三天


    何占森:阿鵬,方書記想見見你,你抽空去會所和他吃個飯。


    阿鵬:我知道了,我安排好了通知你。


    阿鵬離開後,屋內的氣氛略微凝重了幾分。何占森微微皺起眉頭,對王正剛說道:“這盛天熱吧的事得好好查查,不能任由他們胡來,壞了規矩。”


    王正剛點頭應和:“放心吧,段天宇辦事靠譜,肯定能把錢要迴來,順便也摸摸他們的底。”


    黃薇在一旁輕輕擺弄著手中的咖啡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精明:“最近夜場的生意倒是越來越紅火了,尤其是臨近聖誕,各種活動安排得滿滿當當。不過競爭也激烈,得時刻盯著那些同行的小動作。”


    何占森若有所思:“沒錯,不僅要關注內部的賬款問題,對外也要加強防範。阿鵬那邊和方書記的見麵也至關重要,得叮囑他謹言慎行,這說不定是個新契機,能給咱們帶來新的發展空間。”


    而此時,段天宇已經風風火火地趕到了盛天熱吧。他徑直走向前台,臉色冷峻:“叫夏誌強出來,牡丹會所的酒水錢拖了這麽久,怎麽迴事?,聖誕節快到了,是不是想停業?”


    前台工作人員麵露難色,匆忙跑去通知經理。不一會兒,經理匆匆趕來,滿臉堆笑:“哎呀,宇哥,不好意思,強哥不在,我來做主,這中間有點誤會,我這就安排結算,保證一分不少,您稍等。”


    段天宇冷哼一聲:“最好老實點,以後牡丹會所的酒水錢必須當日結清,要是再出幺蛾子,可別怪我不客氣。”


    在段天宇的強勢督促下,款項終於順利結清,他帶著錢滿意而歸,準備向何占森複命。


    段天宇走後,夏誌強從一個包房裏出來:“劉經理,看來以後這酒水的事我們做不了主了,和你堂弟說一下,有以後別往這送酒水了,現在事身不由己。”


    劉經理:難道我們真沒了自主權了嗎?先是財務換人,又是業務老總換人,樓麵經理換人,飲食部門換人,現在酒水也換人了,昨天連保安都換人了。


    夏誌強:不管你們的事,是我的事情,因為我的貪婪才導致這樣的,忍一忍,現在還有生意做。


    劉經理:要不想點別的辦法。


    夏誌強:有什麽辦法,過了年再說。


    劉經理:強哥,你有沒有想過把這裏變成嗨場。


    夏誌強:你是說賣藥嗎?我是不碰這些的,我勸你也別碰。


    夏誌強說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與警告,他深知涉足那類違法生意的後果不堪設想。


    劉經理見他態度如此堅決,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強哥,我也就是隨口一說,這違法的事確實不能沾。隻是看著這生意一步步被限製,心裏著急啊。”


    夏誌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白你的心思,但咱不能因小失大。眼下雖然各方麵都在變動,但隻要根基還在,總有辦法盤活的。等過了年,市場環境或許會有新變化,到時候再從長計議。” 劉經理點了點頭,心裏卻依然隱隱擔憂。


    與此同時,何占森在得知段天宇順利拿迴酒水錢後,便開始重新審視與盛天熱吧的合作關係。


    他輕輕敲打著桌麵,思緒萬千。盛天熱吧的合作關係對他來說一直是個重要的籌碼,但現在,這個籌碼似乎有了新的變數。何占森意識到,他必須重新評估這段合作關係,以確保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喂,琪姐,你把盛天熱巴的財務狀況給我說一下,我等你電話。”掛斷電話後,何占森開始等待消息。他知道,隻有掌握了足夠的信息,才能做出正確的決策。


    不久,琪姐的電話就打了迴來:“何總,盛天熱吧最近的經營情況還算穩定,但聽說他們正在尋找新的合作夥伴。”


    何占森聞言,眉頭微微皺起。他明白,盛天熱吧在尋找新的合作夥伴,無疑是對他們當前合作關係的一種考驗。他必須想出對策,以確保自己的地位不受威脅。


    他再次拿起電話,撥通了另一個號碼:“喂,段天宇,我有件事想和你談談……”


    “段天宇,盛天熱吧在找新合作方,咱不能坐視不管。你這幾天多去熱吧轉轉,摸摸他們的底,看看他們接觸的都是哪些人,有什麽新動作。另外,從咱們這邊的渠道給熱吧點壓力,暗示他們如果輕易毀約另尋新歡,以後在這行的日子可不會好過。” 何占森的聲音低沉而果決,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段天宇在電話那頭應道:“哥,放心,我這就去安排。他們敢動歪心思,我定讓他們知道厲害。” 掛斷電話後,段天宇立刻召集了幾個得力手下,一番部署後直撲盛天熱吧。


    段天宇的到來似乎讓夏誌強等人一愣:阿宇,來的正好,給你介紹一下。


    段天宇:不用介紹了,溫坤,俞國華。


    溫坤:宇哥,這麽有空?


    段天宇:聽說你們要入股盛天熱吧,有這事吧?


    溫坤:是的,正和夏總商量呢。


    段天宇:不用商量了,我不同意。


    俞國華:阿宇,你不同意是什麽意思?


    段天宇拿出當初簽好的合約給他們二人看:看明白了嗎?


    溫坤:不好意思,宇哥,不知道你先入為主了。


    夏誌強:阿宇,你什麽意思?打擾我談生意嗎?


    段天宇:強哥,你談別的生意,我不管,我還支持你,但是你拿盛天熱吧出來談我就要和你說說了,咱們白紙黑字的有約在先,即便談也是我和談,不和我談也是和債權方談,有時候你要擺正位置才行,這裏雖然你經營管理,但是你是個打工的,沒資格談。


    夏誌強: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段天宇:說多少次都可以,你就是個打工的,你想談也可以,還1000萬給我,加上利息就行了。


    俞國華:夏總,你有些不地道了,你都抵押給宇哥了,你還找我們來談,你這是想拉我麽們下水啊,做生意可以玩點手段,但不能欺騙。


    夏誌強:段天宇,你想幹什麽啊,你是不是覺得我欠你點錢,你就不得了了?


    段天宇:還真是這麽迴事,要麽還錢,要麽乖乖的在這打工,打好了有獎勵,打不好的話你就走人。再給我背後搞小動作,你看著辦,還有你們幾個,從這麽門出去後多宣傳一下,以後誰要和盛天熱吧談生意的話,來找我談,找強哥談的,即便談好了也不算數的。


    溫坤:國華,我們走吧。


    俞國華:宇哥,我們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合作。


    俞國華和溫坤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點了點頭,隨後便轉身離去。他們知道,段天宇已經明確表達了他的立場和態度,繼續待在這裏也不會有好結果。


    夏誌強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沒想到段天宇會如此強勢地介入他和盛天熱吧的事務,更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如此輕易地揭穿。


    “段天宇,你給我等著,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夏誌強咬牙切齒地說道。


    而段天宇則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他知道夏誌強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真正有實力和智慧的人是不會輕易被這種小伎倆所迷惑的。


    接下來的日子裏,何占森開始正式讓曲豔琪介入盛天熱吧的管理和運營。曲豔琪憑借著自己出色的商業頭腦和人脈資源,很快就讓盛天熱吧煥發了新的生機和活力。


    與此同時,夏誌強也並沒有放棄他的企圖。他暗中聯絡了一些人,企圖利用各種手段來對抗段天宇。但讓他失望的是,無論他怎麽努力,都無法撼動段天宇在盛天熱吧的地位和影響力。


    漸漸地,夏誌強開始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和愚蠢。他後悔當初不該貪圖一時的利益而得罪了段天宇這個強大的對手。但事已至此,他已經無法挽迴自己的敗局。


    最終,在段天宇曲豔琪的強勢主導下,盛天熱吧成功實現了轉型,而夏誌強則因為自己的錯誤選擇而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不得不離開盛天熱吧,重新開始自己的職業生涯。


    段天宇:強哥,你現在拿什麽還錢啊?我讓你給我打工你不願意,別忘了,你的借款期限是3年,3年不還的話,你就徹底失去盛天熱吧的擁有權,到時候別怪我出售給別人。


    夏誌強:阿宇,你別欺人太甚了。


    段天宇:強哥,你覺得我欺負你了是嗎?別忘了當初是你來深圳求我借錢給你的,也是你自己願意將盛天熱吧抵押給我的,沒人逼你這樣幹,一切都是在合法的範圍內。


    夏誌強沉默了一會兒,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和無奈。他知道,段天宇說的沒錯,當初確實是他主動來找段天宇借錢,並且自願將盛天熱吧作為抵押。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阿宇,我知道我欠你的,但是我現在確實沒有能力一次性還清這筆錢。”夏誌強緩緩說道,“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段天宇看著夏誌強,沒有立刻迴答。他知道夏誌強現在的處境確實比較困難,但他也不能無限期地等下去。他需要考慮自己的利益和盛天熱吧的未來。


    “強哥,我給你3年時間。”段天宇終於開口說道,“半年之內,你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的還款計劃。如果你能按合約還款,那更好,盛天熱吧到時候依然是你的。但如果3年之內你還是無法償還債務,那我就隻能按照合同行事了。”


    夏誌強聽到這個決定,心中既感激又緊張。他知道,這3年的時間對他來說至關重要,是他最後的機會。


    “強哥,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另外,我給你指條路,你的依然可以迴盛天熱吧工作,副總經理的位置依然是你的,同時你可以把你的字花檔開起來,這樣你才有機會,不然難道你去打工不成?”段天宇最後說道,“如果你需要幫忙,隨時可以來找我。”


    何占森:阿宇,處理的怎麽樣了?


    段天宇:完事了,夏誌強這迴真的老實了,乖乖的迴去上班了。


    王正剛:這迴讓你收拾的老實了?


    段天宇:是的,又是一年了,哥,你說咱們來廣東多少年了,十多年了吧。


    何占森:我1993年就來了,你比我晚了一年那樣,你來的時候夜場還沒開業呢,你是第一批樂隊成員。


    段天宇:是啊,你不說我都忘了,還記得你讓我第一次打那幾個鬧事的河南人不?


    何占森:記得,那些認該打。不知不覺你和阿德還有龍邦威你們幾個都在這也十多年了,也都買了房子,算是紮根了。


    王正剛:阿宇,你別我進公司早啊?


    段天宇:咱們倆個差不多,隻不過我那個時候在夜場,你進來就在公司內部了。


    何占森:是的,正剛來的時候就到公司內部了。


    王正剛笑了笑,拍了拍段天宇的肩膀,“哈哈,所以說咱們這批人裏,是最先在廣東站穩腳跟的啊。”


    段天宇也笑著迴應,“哪裏哪裏,我是當初跑路來的。說起來,那個時候剛來被人看不起,說我是個打工的。”


    何占森:很多年前我們是這個城市被嘲笑的外來者,很多年後我們嘲笑每個來這個城市的外來者。不過說到嘲笑,我倒是沒感覺到,隻不過那個時候不會說粵語就是,後來慢慢的就會了。


    王正剛:我們隻是少數人,大部分的外來務工人員都或多或少的遭到過歧視,尤其東莞那邊的工廠裏。


    何占森:其實,在哪裏都一樣,別的不說,就說買菜這個事,你剛去一個菜市場買菜沒有人會關照你,也不會有人給你便宜一分錢,但是時間久了你經常去,很多商販都會看你很眼熟,自然會給你一些優惠,這是正常的。


    紅姐:何總,阿鵬剛剛來電話說後天有時間可以和方書記吃個飯。


    何占森:我知道了,紅姐,你下班吧,晚上沒事了。


    紅姐:好的。


    段天宇:鵬哥現在是紅人了,吃飯的都是領導級別的。


    王正剛:哈哈哈,你說對了。


    何占森:還要安排飯局,給高秘書打個電話。


    何占森拿出手機,撥通了高秘書的電話。


    何占森:高秘書,你好,我是何占森。


    高秘書:何總,您好,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安排嗎?


    何占森:是的,高秘書。阿鵬剛剛來電話,說後天有時間可以和方書記吃個飯。你看能不能幫我們安排一下,地點還安排在我會所。


    高秘書:好的,何總,我明白了。我這就去確認方書記的時間。您看還有其他特別的要求嗎?


    何占森:暫時沒有了,你安排好了之後告訴我一聲。辛苦你了,高秘書。


    高秘書:不客氣,何總。我一定會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您還有其他事情需要我處理嗎?


    何占森:沒有了,你先去忙吧。有消息隨時聯係我。


    高秘書:好的,何總,再見。


    何占森掛斷了電話,對身邊的段天宇和王正剛說:“高秘書已經去安排了,我成了傳話員了。”


    段天宇:哈哈,你暫時辛苦一點,等著鵬哥上市就好了。


    王正剛:是啊,以後我們也能沾沾光。


    何占森微笑著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思量著這次飯局的重要性。


    王正剛:看你還挺發愁的。


    何占森:說實話,我挺不喜歡和當官的一起吃飯,但是沒辦法啊,這年頭是個政府部門的就能找你點麻煩。


    王正剛:哈哈,正常。自古以來就是這樣,不過現在好多了,至少不用跪下了。


    何占森:那你以為你站起來了嗎?你一直在跪著,隻不過從雙腿改為了思想。人的思想跪著比雙腿跪著還可怕。


    王正剛:你這話確實是對的。我們的傳統文化教育了我們幾代人,我們中國人隻知道形式邏輯,諸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等等。


    何占森:不說這些了,估計以後就算你是北大畢業的也找不到工作,這和學習和學曆沒直接關係,和社會有關係,和我們的政策有關係。


    王正剛:是啊,現在的社會確實越來越複雜了。學曆和能力雖然重要,但有時候還真得靠關係。不過,我還是相信,隻要有能力,總會有機會的。


    何占森:嗯,話也不能這麽說。有能力是基礎,但關係和資源也很重要。現在的社會,競爭太激烈了,沒有關係,很多時候連門都摸不著。不過,我們還是要盡量保持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不能為了利益去放棄自己的尊嚴。


    王正剛:放這裏500萬,讓你跪下一分鍾,你願意不?


    何占森:不願意。


    王正剛:5000萬呢?


    何占森:不跪。


    王正剛:5億?


    何占森:考慮考慮。


    王正剛:50億?


    何占森:跪。肯定跪。


    王正剛:你前幾次不跪下,是因為你見過這麽多錢,換做普通人可能5萬就跪下了。


    何占森:哈哈哈。


    方書記:阿鵬,現在見一次很不容易啊。


    阿鵬:方書記,你說的哪裏話,你和阿森一說,我就立刻安排時間了,前段時間確實忙,全國到處跑拓展業務。


    方書記:忙點好,找你吃飯沒別的意思,就是謝謝你為我們市提供了那麽多的就業崗位,拉動了經濟增長,市裏又多了個納稅大戶,你做事也不和我們打聲招唿,悄悄的進行,聽說搞得你為了建大型貨倉到處找地方,有困難和我一聲嘛,都不是陌生人。


    阿鵬:當時不是不想找你,問題在於不知道後續發展什麽樣,萬一發展不好,我倒是沒什麽,方書記你就不好過了。


    方書記:生意場,潮起潮落時常有,就算你找我然後發展不好,也沒什麽,我們至少總結出了經驗,為下一次做打算,不過你還真挺住了,我看到現在外麵很多配送車都噴著你們的標誌,非常好。


    阿鵬:怎麽沒有酒啊?喝一杯啊。


    高秘書:杜總,酒,就不要喝了。


    方書記:是的,上麵查得嚴,今天就是家常便飯。有什麽困難及時和我說,能幫到的肯定幫你,不為別的,說點自私的話,為我自己撈點政績,哈哈哈。


    阿鵬:理解理解。方書記,謝謝你的理解和支持。我知道,任何企業的發展都離不開政府的幫助和引導。我會繼續努力,不僅要把企業做大做強,還要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


    方書記:阿鵬,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們政府也非常看好你的企業發展,希望你能繼續保持這種勢頭,不斷創新,為市裏的經濟發展貢獻更多力量。


    高秘書:阿鵬,你的企業發展得這麽好,確實是我們市的驕傲。不過,還是要繼續保持謙遜和務實的態度,不斷學習和進步。


    阿鵬:高秘書說得對,我會繼續努力的。


    方書記:好了,不說這些了。阿鵬,你最近有什麽新計劃或者想法嗎?我們可以一起探討一下。


    阿鵬:嗯,最近倒是沒什麽想法,我想暫時的放緩一下步伐,考慮海外上市的事情,同時,我也想加大在技術研發方麵的投入,提升我們的競爭力,現在仍然是電腦端,未來一定是移動手機端的世界。


    方書記:具體說說。


    阿鵬:你看現在我們還停留在台式電腦和筆記本電腦的領域中,未來一部手機就能搞定一切。


    方書記:雖然我不懂這些,但是光聽你說,這個想法就很好,我很支持。市裏也會盡力提供幫助和支持。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隨時來找我。


    阿鵬:謝謝方書記,我會的。


    方書記:你上市為什麽不在國內上市呢?


    阿鵬:國內上市太麻煩了,光是等就能等的人著急,還不如海外上市,速度快,還方便。


    方書記:你說的這些確實是一個障礙,很多企業明明可以上市的,但是就是要排隊審批,讓人受不了啊,來來來,趁熱吃。


    高秘書:何總呢?


    “高秘書,怎麽,一會不見就想我了?”


    高秘書:哈哈,是的。


    何占森:我今天肚子不舒服,一天都這樣。


    方書記:天涼了,別著涼了,喝點熱粥,暖一下胃。


    何占森:好的,方書記,你這每次來都這麽簡單,我作為東道主都有點過意不去了。


    方書記:又不是商務宴請,就是大家聚聚,這樣就挺好,我們四個人,六個菜,簡單實惠。


    阿鵬:司書記現在怎麽樣了?


    方書記:後半生算是完了,已經判了,15年,沒收全部財產。我看看過個三五年的,幫幫他搞個保外,怎麽說也是一起過來的老兄弟了,家裏還個老母親,你們沒事也可以買點東西去看看他。


    何占森:好像他兩個孩子都沒出現過。


    方書記:這種事,早就躲得遠遠的了,因為司書記沒有為兩個孩子謀取過任何好處,當年他大兒子安排工作,想讓他走走關係去法院,他沒有動用關係,老二當年想進銀行,他也沒動用關係,兩個孩子都是憑自己的努力才有今天的,當時法院的領導找他大兒子談話,他大兒子當時就表示,絕不姑息。


    阿鵬:如果像你這麽說的,那司書記應該沒事啊,怎麽就有事了呢,他這麽廉潔,自己兒子都沒用動用關係,自己卻倒下了,不符合常理啊。


    方書記:別說你,我都覺得納悶呢。據說從他的出租房裏搜出很多現金,具體數目我不知道,反正是不少。


    高秘書:這……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司書記平時那麽清廉,怎麽會突然冒出這麽多現金?


    何占森:是啊,我也覺得很蹊蹺。不過,有時候事情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可能背後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方書記:嗯,我也這麽覺得。但是,法律是公正的,不管有什麽隱情,既然已經判了刑,就應該接受法律的製裁。不過,我還是會盡力幫他申請保外就醫,畢竟他家裏還有個老母親需要照顧。


    阿鵬:那我們現在能做些什麽呢?要不我們一起籌點錢,給司書記的母親送過去?


    方書記:好,那就麻煩你們了。記住,錢不能不多,一個月去一次,每次放個一千兩千的就可以,多了,反而適得其反。同時,我也希望司書記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出獄。


    高秘書:我總覺得這事和洪詩婷脫不了關係,還有那個小林。


    方書記:我都說了,洪詩婷就是個導火索,至於小林也沒事,司書記出事後,他一直閑置,我就把他交給新上任的李書記了,讓李書記沒事多觀察一下,結果也觀察出什麽來,小林就是每天上下班,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完成的很好,人家根本沒事。


    何占森:過年前去看看司書記吧。


    方書記:阿鵬,我提醒你一個事,你公司現在眾人皆知,省裏麵也知道了,聽說要派人去考察,你千萬別說海外上市的事,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還沒有上市的計劃懂了嗎?包括關省長問你,你也要這樣迴答。


    阿鵬:為什麽?


    方書記:別問為什麽?記住我的話就行,上市的事情你們悄悄的進行就可以了。


    阿鵬:明白了,方書記,我會小心處理的。那給司書記母親錢的事我們自己決定了。


    方書記:這個你們自行決定吧,但記得要低調,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你們可以選擇一些可靠的朋友去,你們本人不要出麵,畢竟這是一件好事,我們也要確保它的順利進行。


    何占森:怎麽的我們過年前一定要去看一下司書記。


    方書記:是的,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記住,無論司書記犯了什麽錯誤,他都還是我們的朋友,我工作上擁有了錯誤,不代表對朋友不夠好,我們希望他能夠改正錯誤,重新做人。


    何占森:方書記,要不要上去放鬆一下?


    方書記:今天不了,免得不必要的麻煩,和阿鵬也聊了,就這樣吧,阿鵬,記住我剛說的話。我先走了。


    何占森:方書記,要過年了,我和阿鵬準備點禮品你收好。


    阿鵬:事啊,方書記,我特意去超市辦理了一些購物卡,你收好,這個大包的你可以派發給別人,這兩張,你和高秘書一人一張。


    方書記:這個不行,查的很嚴格。


    何占森:有了這個就可以了吧。說完拿出一個類似獎狀的東西。上麵寫著:乾坤電商感謝市政府給予的大力支持,特此慰問。


    方書記哈哈大笑:“小何啊,你們是真有一套啊,高秘書收下吧,我們拿迴去作為福利給下麵的同誌。”


    高秘書:謝謝二位了。


    何占森:還有這個拿好。


    方書記接過何占森遞來的“獎狀”,仔細看了看,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輕輕拍了拍何占森的肩膀,說道:“小何啊,你們真是用心良苦啊。這份禮物既體現了你們的心意,又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真是一舉兩得。”


    阿鵬也笑著附和道:“是啊,方書記,我們也是考慮到你們的工作環境和相關規定,才想出這個主意的。希望這份小小的禮物能給你們帶來一些歡樂。”


    方書記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的用心我領了,這份禮物我會好好收下的。不過,你們年輕人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太過勞累了。”


    何占森擺了擺手,說道:“放心吧,我們會的。那方書記、高秘書,你們們就先走,有什麽事情再聯係我們。”


    方書記和高秘書邊走邊說著何占森和阿鵬,相視一笑。方書記說道:“這個小何啊,總是能想出一些新奇的點子來,真是不錯。”


    高秘書也附和道:“是啊,他們的這份心意我們也感受到了。希望他們公司能夠越來越好。方書記,我們和何總他們也交往不少年了,何總是個靠譜的人。”


    方書記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希望他們能夠不斷發展壯大,為我們的城市做出更大的貢獻實小何這個人很圓滑的,平時很少主動聯係我們,但是又會斷掉聯係,逢年過節的都會有禮物送來,你還沒法拒絕,就像今天這樣。”


    高秘書:何總這個人做事很有度,而且把握的很好。


    阿鵬:阿森,我想不懂,為什麽方書記說上市的事情要悄悄的進行?


    何占森:第一,這也是出於?國家安全和法律法規?,政府可能會認為有的公司的海外上市可能威脅國家安全或違反國家法律法規。例如,如果境外發行上市被認為威脅或危害國家安全,政府可能會禁止這類上市??。第二就是?股權和資產權屬糾紛?,如果公司存在股權、主要資產、核心技術等方麵的重大權屬糾紛,政府可能會認為這些公司不適合海外上市,以避免潛在的法律風險和不確定性??。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要?維護國內資本市場?,政府可能希望通過維護國內資本市場的發展,鼓勵企業在國內上市,從而促進國內經濟的增長和就業。從而也有助於提升國家的金融實力和國際影響力??,第四,就是?監管和合規問題?,海外上市涉及複雜的監管和合規等一係列問題,政府需要確保企業符合國內外法律法規的要求。如果監管和合規成本過高,或者政府認為國內監管更為有效,可能會選擇阻止企業海外上市??。最後就是?政策變化?,政府的政策變化也可能導致原本允許的海外上市計劃被取消。例如,印度政府在過去曾考慮允許企業直接在海外上市,但最終因為認為當地資本市場足夠強大而改變了決定??。


    阿鵬:明白了。


    何占森:我問你,你有沒有銀行貸款或者有著國企背景的企業投資你?


    阿鵬:沒有,所有投資都是來自於牡丹會的成員以及安東尼奧和義哥。


    何占森:那就好,如果真如方書記說的那樣,省裏派人去考察,你就別提上市的事情,在中國有錢的鬥不過有權的。有錢了就夾著尾巴做人。


    阿鵬:你說的好像打土豪分田地一樣。


    何占森:你這麽理解就對了,中國人對土地有著不一樣的思維,曆史上的農民起義最後都是勝利者分田地。


    阿鵬:哈哈,那我們這不就算是提前做好“分田地”的準備了嗎?我們把錢分給牡丹會的成員,讓他們成為我們的“田地”,我明白你的意思。那我們現在應該如何應對省裏的考察呢?。


    何占森:首先,你要確保公司的運營狀況良好,所有的財務報告都要真實、透明。其次,你可以強調我們的業務模式創新和社區貢獻,這些都是他們可能會關心的點。


    阿鵬:那如果我們被問到上市計劃呢?


    何占森:你就說我們現在更專注於業務的穩健發展和客戶服務,上市是長遠規劃的一部分,但目前還沒有具體的時間表。


    阿鵬:明白了,我會牢記在心的。那我們就按照這個策略來,我相信省裏的考察一定會順利的。


    何占森:你過年之前還出差嗎?


    阿鵬:不了,年前哪裏也不去了,目前都處在相對穩定的形態下,就連過年期間的配送都安排好了。好好過一個聖誕節和春節,節後就要考慮上市計劃了。


    何占森:是的,最好趕到08年上市,08年剛好是奧運會。用一年的時間來準備,足夠了。


    孫韻辰:何總,聖誕節怎麽過呀?


    何占森:阿鵬在酒吧開了三天的總統9,你們這三天可以隨時去玩,酒水管夠,想吃什麽,想喝什麽隨便點。


    廖海寧:真的呀?


    王正剛:放心吧,絕對是真的。阿森,看看報表,同比增長了20%。


    何占森:不錯,減持的也都在裏麵了嗎?


    王正剛:是的,全部算在裏麵了,年前還會在繼續減持。


    段天宇:哥,這是盛天熱吧的賬目。


    何占森:拿給雲姐那邊就行了。


    阿仁:這三天沒幹別的,光喝酒了,吃點東西吧,吃完了好迴去睡覺。


    何占森:可不是,砂鍋粥,趁熱喝,養養胃。


    阿鵬:吃完了,好迴去睡覺去,累死了,王正剛最聰明直接迴去睡覺了。


    段天宇:哥,給我根煙抽。我煙在車裏呢。


    何占森遞給段天宇一根煙,段天宇接過煙點然吸了一口後,突然倒在了地上。


    何占森:用腳碰一下,別裝,你也沒喝多少酒啊,就這樣了?


    黃薇:他不像是裝的,吐白沫了。


    阿鵬:快叫救護車。


    阿鵬急忙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聲音焦急而緊張:“喂,是120嗎?我們在牡丹會所,有人突然倒地不起,疑似突發疾病,請快點派救護車來!”


    何占森則趕緊上前檢查段天宇的情況,他試圖將段天宇平放在地上,拍打他的臉頰,試圖喚醒他:“段天宇,段天宇,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阿仁在一旁也顯得十分擔憂,拿出紙巾擦拭著段天宇嘴角的白沫:“他真的不像是裝的,我們要怎麽辦?”


    黃薇則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怎麽會這樣?他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這樣了?”


    救護車的聲音很快就響了起來,醫護人員迅速下車,對段天宇進行了初步的檢查和急救措施,然後將他抬上了擔架。


    何占森緊緊握著段天宇的手,聲音裏充滿了擔憂和焦急:“段天宇,你要堅持住,一定要挺過來。”


    阿鵬和黃薇也跟著上了救護車,他們一路上都在默默祈禱,希望段天宇能夠度過這個危險的時刻。


    在醫院裏,段天宇被送進了急診室,醫護人員迅速展開了緊張的搶救工作。何占森、阿鵬和黃薇則在急診室外焦急地等待著,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希望段天宇能夠挺過這一關。


    “誰是病人家屬,來一下。”醫生叫道。


    何占森:我們是他朋友,他沒有父母和妻子,隻有一個姑父,但是現在沒法立刻趕到。


    “那你們找個說話算數的,簽字,病人隨時有失去生命的可能,你們盡快讓他姑父來。”


    何占森:好。阿鵬,你去接劉哥父親過來,記住,不要說病危,就是是普通的手術,要他來簽字。阿仁,你給劉哥打電話,讓他趕快過來,爭取明天上午就到。黃薇,你把阿德和龍邦威叫來,順便給龍雲濤律師也叫來,要快。還有這件事不能對外講,哪怕阿宇死了也不能對外說。


    “知道了。”


    黃薇:他們三個馬上就到。


    阿德:何總,什麽事這麽急?


    何占森:等龍邦威和龍雲濤兩個人來了一起說,你先等一下。


    龍邦威:哥,我來了,什麽事?


    龍雲濤:我剛躺下,就接電話說有急事。


    何占森:你三個過來,說個事。段天宇不知道患了什麽病,現在裏麵搶救呢,我估計不會有什麽好結果,但是我們要有個最壞的打算。第一,阿德你等一下去字花檔,疏散人,然後關門一段時間,龍邦威,你負責去典當行坐鎮,把段天宇所有簽署的文件找出來,龍律師,典當行,必須更換法人,換成三姐和龍邦威的名字,這事要快。


    龍雲濤:可是段天宇現在裏麵呢,怎麽辦?


    何占森:你教龍邦威怎麽寫,然後簽字就行了,你是律師,有些事不用我教你吧?還有段天宇的事要保密,不能透露一點消息出去,包括下麵的人,對內就說派他去明哥那裏了,對位也這麽說就行。


    阿德:這幾夥怎麽會這樣?


    何占森:我們也不知道,吃完飯問我要根煙,剛點著就倒地了,接著就來這裏了。


    龍邦威:應該沒事吧?


    何占森:有沒有事先不管,先把眼前的事搞好,尤其是那些借據一定要保護好,字花檔的欠款可以不要,但是像夏誌強這樣的大額借據一定要保護好。


    龍邦威:知道了。


    何占森:阿德你疏散人後,就迴酒吧等我電話,對誰都別說。分頭去做吧,法人更改明天一定要完事。


    “天宇啊,你怎麽了?”


    何占森:叔叔,沒事,闌尾炎要你簽個字,簽好了就送你迴去。


    劉父:哦,我以為什麽事呢。


    何占森帶著劉父來到了醫生辦公室:“叔叔,你在這簽個字就行,寫你的名字。阿鵬,叔叔簽好了,送他迴去吧。”


    劉父看著手中的文件,有些疑惑:“闌尾炎手術,為什麽要我簽字?”


    何占森微微一笑,解釋道:“叔叔,您是阿宇的姑父,也就是段天宇的親屬。按照醫院的規定,需要親屬簽字才能進行手術。這隻是個形式,您不用擔心。”


    劉父點了點頭,雖然心中還有些疑慮,但還是按照何占森的要求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阿鵬接過簽好字的文件,對劉父說:“叔叔,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照顧好天宇的。現在我送您迴去。”


    劉父離開後,何占森鬆了一口氣。他轉身對龍邦威和龍雲濤說:“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行動了。”


    何占森:阿仁,劉哥怎麽說?


    阿仁:劉哥說明天上午一定到,一直在問我什麽事,我沒說。


    何占森:嗯。


    黃薇見一個醫生出來忙問:“醫生,怎麽樣?”


    “請等待,病情不容樂觀。”


    何占森和其他人則在病房外焦急地等待著。他們知道,這場手術關乎著段天宇的生死存亡。而他們所能做的,就是默默祈禱,並做好最壞的打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對何占森等人說:“我們已經完成了手術,但病人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接下來需要看他自己的恢複情況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何占森等人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這場與死神的較量中,他們暫時勝利了。


    醫生:有個事情不得不和你們說一下,患者雖然作了手術,但是病灶部位不是太好,也就是說,即便患者蘇醒過來,未來也那種行動遲緩,需要人長期照顧的那種,有可能喪失語言能力。


    何占森:這就是最壞的結果嗎?


    醫生:不,最壞的結果他永遠醒不過來,植物人狀態,這個心理準備你們是要有的。我看你們也忙活了大半夜了,都迴去休息一下,病人有專門的護士看護,你們在這也不太合適,迴去睡一下,明天再來。


    何占森:我們也迴去休息一下吧,聽醫生的。阿仁,明天劉哥幾點到?


    阿仁:他說等下給我電話,我等會在通知你,都迴去吧,明天見。今晚我在醫院守著,你們迴去吧。


    何占森點了點頭,沉重的表情稍微緩解了一些。他轉身對阿仁說:“好吧,阿仁,我們明天見。轉告阿鵬,讓他迴家休息,不用來醫院了,更不要過於擔心。”


    阿仁點頭答應,看著何占森和其餘的人一個個離開醫院。他的心情也無比沉重,但還是強忍著淚水,給阿鵬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阿鵬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答應了阿仁的話。他知道,這個時候,他們都需要休息,都需要時間來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陳總是嗎?我是安美娜,劉總的助理,劉總明天上午11點到廣州,如果有晚點,劉總會告訴你的。”


    阿仁:好的,謝謝。


    放下電話,阿仁立刻給何占森打了過去:“阿森,劉哥明天11點到,這樣,明天你和阿鵬去接,我在醫院等你們。


    何占森:好的,要不你也迴去休息吧,有專門的護士在。


    阿仁:行,我看看再說,現在還不到半夜12點呢,過會沒事了,我再走。


    掛斷電話後,阿仁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向了醫院的休息室。醫院的燈光依舊明亮。段天宇安靜地躺在那裏,仿佛在無聲地等待著明天的到來。阿仁看著這位跟了他們十幾年的兄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劉哥:阿森,什麽事啊?段天宇給你惹事了是不是?


    何占森:沒有惹事,劉哥,我說了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劉哥:你說吧,認識了這麽多年,你劉哥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可以的。


    何占森:阿宇,生病了,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麽病,昨晚吃完飯,他問要了一根煙,剛點著煙,人就倒地了,接著就吐白沫,我們就叫了救護車送到了醫院,昨晚還驚動了你的父親,因為我們不是親屬不能簽字,我騙你家老爺子說是機型闌尾炎,昨晚作了手術,今天會出結果。


    劉哥:怎麽會這樣?


    何占森:我們也不知道,醫院那邊說一定要親屬來才行,不得以才叫你來的。


    劉哥:我知道了,他平時生活怎麽樣?比如起居規律什麽的?劉哥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阿森,你繼續說,還有什麽情況?”


    何占森繼續說道:“阿宇他平時生活還算規律,就是工作有點忙,經常加班。昨晚他突然不舒服,我們還以為是他太累了,沒想到會是這樣。”


    劉哥皺了皺眉,問道:“那醫院現在有什麽診斷結果嗎?他現在情況怎麽樣?”


    何占森搖了搖頭:“醫生說還要等今天的詳細檢查結果,昨晚隻是做了緊急手術,穩住了病情。但他現在還沒有蘇醒,我們都很擔心。”


    劉哥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堅定地說:“好吧,我明白了。我先去醫院看看阿宇,你們也辛苦了。”


    到醫院後,劉哥第一時間去看了段天宇。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阿宇,他的心情無比沉重。


    ”醫生,病人的病情怎麽樣了?確診了嗎?“劉哥問道。


    主治醫師:你們是病人的什麽人?


    劉哥:我是病人的表哥,他父母去世的早,他沒有其他的一奶同胞,他從小在我們家長大的,你可以直接和我說。


    主治醫師:病人的病情很危險,昨晚雖然作了手術,但是病灶部位很不好,是在腦幹,這個部位出現了病灶一般都是很不好的,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就是病人以後是植物人狀態。


    何占森:這病是怎麽患上的,他平時生龍活虎的,很健康的。


    主治醫師:我們給病人做了尿檢,發現病人有吸毒史。


    ”什麽?吸毒?“


    主治醫師:你別激動,我說的吸毒不是吸食海洛因這樣的毒品,而是搖頭丸之類的東西,這種物質對人的大腦有所傷害,說點實在的,還不如吸毒來的爽一些,至少那樣還能戒毒,不至於這樣。


    劉哥:什麽意思?


    主治醫師:就是說,如果是單純的吸食海洛因,通過戒毒是可以恢複正常的,但是口服搖頭丸就不一樣了,病人即便醒過來也會喪失一些生理機能,比如行動遲緩,語言能力等等,醒不過來就是植物人。而且難以戒掉,複吸率高達95%。那裏有介紹你們可以看看。


    何占森:那現在就能確定是植物人了?


    主治醫師:一般超過一個月不能醒過來的話就要進行評估。現在病人仍未脫離危險期,你們先迴去吧,在這裏也沒什麽用,每天過來看看就可以了,有什麽變化我們會及時通知你們的。


    劉哥和何占森麵麵相覷,兩人的臉色都異常沉重。何占森忍不住問道:“那醫生,我們能做些什麽來幫助他嗎?比如用什麽藥物或者治療方法?


    主治醫師搖了搖頭:“目前能做的我們已經都做了,現在更多的是需要看病人自己的意誌和恢複能力。你們作為親人和朋友,多陪陪他,給他一些心理上的支持,可能會對恢複有幫助。”


    劉哥握緊了拳頭,聲音有些顫抖:“我們會的,謝謝你醫生。他從小就在我們家長大,就像我們的親弟弟一樣。我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醒過來的。


    何占森也附和道:“是啊,醫生,他平時真的很健康,我們真的不能接受他就這樣變成植物人。您能不能再想想辦法?我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


    主治醫師歎了口氣,安慰道:“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醫學並不是萬能的。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你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同時,我建議你們可以尋找一些專業的康複機構或者諮詢心理醫生,他們可以提供更專業的建議和幫助。”


    離開醫院後,劉哥和何占森都沉默不語。最終何占森先開口:“劉哥,對不起,我沒看好阿宇。”


    劉哥:你說什麽呢,不管你的事,你認識你劉哥這麽多年,我是那種不懂是非的人嗎?


    阿仁:劉哥,我給你預定了酒店,先去休息一下吧,晚上一起吃飯。


    劉哥:不用酒店,我去我父親那裏住就行,自己家。


    何占森:你先別去,現在酒店住兩天,然後再迴去,我昨晚說是急性闌尾炎,你今天就到了,我怕老爺子有懷疑。


    劉哥:你說也對,那行,我也不累,去你公司坐坐吧。


    何占森:好,阿仁,你讓龍邦威和阿德還有秀龍到頂層等我。


    “哥,找我們什麽事?阿宇怎麽樣了?”


    何占森:怎麽樣了?我問你們,他平時還嗑藥,你們知道嗎?


    阿德:不知道,我平時都在酒吧,他一般不來酒吧。


    秀龍:他好像經常去那家叫什麽皇家1號的夜場去玩。


    何占森:皇家1號?


    秀龍:是的,出來玩的人都叫那裏為“藥廠”。那裏很多小妹都可以陪侍嗑藥的。還有就是裏麵經常是那些黑人的聚集地。賣藥的都是那些黑人,裏麵經常有強買強賣的事情發生,人家不嗑藥,也要讓人家買。


    何占森發怒的踹向秀龍:“為什麽不阻止他?”


    劉哥急忙阻止:“不管別人的事,別這樣。”


    秀龍:哥,去那裏的人不代表都會嗑藥啊。


    何占森:老板事哪裏的?


    阿德:湖北廣水的,姓隋,叫隋欣,是個女的,據說是哪個局長的親戚。


    劉哥:阿森,你要幹什麽?


    何占森:動他。


    劉哥:動他?阿森,我認識你這麽多年,第一次聽你說這樣的話。


    “阿德,你先去打聽一下隋欣的背景,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勢力。”何占森沉聲說道。


    阿德:不用打探了,自身實力一般,就是後麵有人關照而已。


    何占森:知道了。


    劉哥看著何占森,有些擔憂地說:“阿森,你確定要這麽做嗎?這可能會引來很大的麻煩。”


    何占森堅定地看著劉哥,說:“劉哥,我知道這很危險,但是阿宇是我兄弟,我不能讓他毀在這個藥廠裏。無論如何,我都要試試。對了,你多久沒有做以前的事情了?


    劉哥聽後:“哈哈哈哈,多少錢,我出。”


    何占森:你們下去吧,記住我昨天和你們說的事情。


    “記住了。”


    “喂,張隊嗎?”


    張隊:何總,好久不見,有什麽關照我的?


    何占森:你知道皇家1號嗎?


    張隊:知道啊,那裏都是一些黑人或者鬼佬們搞同性戀的地方。烏煙瘴氣的。


    何占森:你不知道那裏還有個別稱叫“藥廠”嗎?


    張隊:藥廠?什麽意思?


    何占森:我都說藥廠了,你還不知道什麽意思嗎?


    張隊:你的意思是那裏有毒品交易?


    何占森:我可沒說啊,不過你想年底立個功估計沒問題。


    張隊:謝謝何總,兄弟我真立了功,絕對請你吃飯。


    何占森:你也知道那裏黑人多,你的人手一定要足夠才行。


    張隊:我知道,我派人去摸排一下,看看情況。張隊沉思了一會兒,又說:“何總,你提供的這個線索非常重要,我會立刻安排人手去調查。不過,這種地方可能會有些複雜,我們需要一些時間和人力。”


    何占森點了點頭,說:“我理解,張隊。你們做事,我放心。隻是希望你們能夠盡快查清楚,如果真有毒品交易,我希望你們能夠嚴厲打擊。張隊,如果有人求情怎麽辦?”


    張隊笑了笑,說:“何總,你放心,白局可是鐵麵無私的,白局不行,上麵還有李書記呢,再說我們警方對於毒品的態度是一貫的,發現一起,打擊一起。”


    何占森掛斷了電話,看著窗外的天空,心中思緒萬千。


    劉哥:你讓警方出手啊?


    何占森:難道我和你去嗎?


    阿仁:張隊現在還在市局緝毒?


    何占森:是的,他和白靜波是同一年入行的,白靜波也是很關照他的,以後應該可以有大作為。


    劉哥:我真以為你要動手呢。哈哈哈。


    何占森:明天肯定有消息,下去喝茶。


    何占森轉身走進了辦公室,劉哥和阿仁緊隨其後。三人在會客室的沙發上坐下,阿俊很快便端上了清香四溢的茶水。


    劉哥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熱氣,笑著說:“兄弟,你真沉得住氣啊。這種事情也能讓你這麽冷靜。認識你這麽多年,你第一次讓我感到害怕。”


    何占森微微一笑,說:“劉哥,我十幾歲就在股市裏麵混,再加上跟海哥做生意這麽多年,風風雨雨都見過,這點小事還動搖不了我。”


    阿仁若有所思地說:“阿森,你說張隊這次能查到什麽嗎?毒品交易可都是很狡猾的。”


    “張隊經驗豐富,他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何占森說著,眼神中透露出對張隊的信任。


    劉哥點了點頭,讚同道:“我也相信你說的那個張隊的能力。隻是,如果真查到了毒品交易,你說們說的白局和李書記會怎麽處理呢?”


    何占森放下茶杯,沉思片刻後說:“白局和李書記都是鐵麵無私的人,他們會依法辦事,絕不姑息。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要做好應對各種情況的準備。”


    三人繼續品著茶,聊著天。雖然外麵陽光明媚,但他們的心裏都隱隱有些緊張。


    劉哥:阿森,你跟我說實話,段天宇在這邊到底幹什麽,這事從很多年前我就開始懷疑,以他的能力可以開寶馬,那個時候我就想問你,但是一直有其他原因這事就擱置了,今天你跟劉哥說實話。


    何占森:劉哥,阿宇一直跟著我,開始的時候在樂隊,後來我們成立了保安公司,就讓他負責,負責各個地方的保安排班和調配,有時候跟著我做投資,雖然他不懂,但是一些跑腿的活他是可以幹的。另外就是他在我會所了有點股份,那是我給他的,每年都有分紅,就這些。


    劉哥:就這些?


    何占森:真的就這些,你看這是他的股票和期貨投資的賬戶,都在我這裏放著呢,孫韻辰,你把阿宇所有的股票和期貨全部套現出來吧。


    孫韻辰:好的。


    孫韻辰點了點頭,開始操作著手中的電腦。她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跳動著,不一會兒,就完成了所有的操作。她抬頭看了看何占森和劉哥,說道:“已經全部套現了,總共是570多萬。”


    劉哥接過孫韻辰遞過來的清單,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深深地歎了口氣。他看向何占森,說道:“阿森,我知道你一直把阿宇當兄弟看待,也很信任他。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你看看這些賬戶,雖然阿宇不懂股票和期貨,但是他賺的錢可不少。這些錢,大家是同行,真的是他跑腿的活賺來的嗎?”


    何占森微微一笑,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劉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別誤會,這些是阿宇這些年賺的總和,不是一次賺的,跟了我這麽多年,平時沒什麽花錢的地方,而且還有差旅費什麽的,還有工資,我們每次做投資的時候我都會帶著他一起,沒有你想象的那樣。”


    劉哥拍了拍何占森的肩膀,說道:“阿森,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劉哥誤會了。”


    阿鵬:劉哥,你別多想,如果阿宇真的作了什麽不靠譜的事情,我們也不會平安無事的,確實就是這樣。


    劉哥:阿鵬,不是我不信任你們,是我那個表弟什麽樣我最清楚,他能跟著你們這麽多年不出事我都很佩服你們了。當年我把他放到你們這裏,本來的打算是他肯定不適應這裏,時間久了就會迴去跟著我好好幹,誰知道他竟然留了下來。


    阿仁:你這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何占森:劉哥,先不說其他的了,等阿宇醒了再說。你呢,沒事就到我這裏來喝茶,其他的事先別想那麽多。


    幾天後的上午,何占森正和劉哥喝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張隊?”何占森接起電話,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了張隊嚴肅的聲音:“何總,我們查到了確鑿的證據,確實有人在從事毒品交易,而且還是個大案,搞不好能拔出蘿卜帶出泥。”


    何占森深吸了一口氣,說:“好,張隊,你們辛苦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掛斷電話後,何占森轉身對劉哥和阿仁說:“張隊他們已經查到了毒品交易的線索,接下來就看警方的行動了。”


    劉哥和阿仁相視一笑:阿森,你還別說,這個張隊還真可以。


    何占森:能立功受獎,又有線索,很容易的。看看晚上約一下李書記吃個飯。打個電話給他。


    劉哥:阿森,你辦事真是心思縝密,你這是怕上麵有人保對方啊,請李書記吃飯,堵死了所有退路。


    何占森:哈哈,我這點心思都被你看出來了,幸好我們不是對手。


    “喂,哦,好的,我這就過去。”


    劉哥:醫院那邊說,阿宇醒了。


    眾人來到醫院,隔著玻璃窗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段天宇。


    劉哥:醫生,我們能進去嗎?


    主治醫師:病人現在已經完全醒了,等下我們給他推到其他病房去,然後你們再去看。


    何占森:有單間病房嗎?


    主治醫師:有,不過......


    劉哥:沒關係,有難處你說就是,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


    主治醫師:和錢沒關係,隻是我們醫院的單間病房隻針對一些老幹部,我給你問一下,有的話就讓病人住進去,另外,現在病人的生理機能有些問題,建議去康複中心。


    何占森:醫生,你說的生理機能指的是什麽?


    主治醫師:語言和行動能力,病人有很大的可能未來要坐輪椅,頭腦雖然清醒,但是行動上跟不上。


    劉哥:好的,謝謝你醫生。


    何占森:劉哥,阿宇醒了就好。


    劉哥:阿森,說實話,這麽多天了,我寧可他不醒,如果真像醫生說的那樣,心理和頭腦都清醒,但是行動上跟不上,那要多苦惱啊,我都能想象得到,眼看自己前麵有個蘋果,但就是不能伸手夠不到,就算拿到了也沒有拿起的力氣。


    何占森:不是可以康複嘛,慢慢來。


    劉哥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惋惜:“你說得對,阿森,康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需要時間和耐心。我隻是擔心阿宇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畢竟他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


    何占森拍了拍劉哥的肩膀,給予他安慰和支持:“劉哥,想辦法幫阿宇度過這個難關。我相信他一定能挺過來的,晚上吃飯你也一起去吧。”


    劉哥:我不去了,我都不認識。


    何占森:去了不就認識了,還能聽聽案情匯報。


    晚上,會所的包房內,何占森給李耀介紹了劉哥,在飯桌上,張隊想白局和李書記匯報了一下案情。


    白靜波:張隊,你們緝毒的可是在年底又立了大功了,一舉拿下全部人員。


    張隊:運氣而已,不值一提。


    李耀:哎呦,知道謙虛了,不容易啊。聽說抓了不少黑人。不會是何總給你的線索吧?


    何占森:我可沒有啊,今天請你們來,主要是年底了,把你們的股票賬戶給你們,順帶著大家聚聚吃個飯。沒想到張隊立了大功,今天必須喝點啊。


    張隊:就一瓶啤酒,喝多了迴去審不了案子。四五十號人呢。李書記,那些黑人大部分都是非法入境的,怎麽處理?


    李耀:在中國販毒當然用中國的法律來懲罰他們,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白靜波:李書記,招商局的許局長和我說,那個女老板是他侄女,讓我關照一下。


    李耀:縱容販毒,知情不報,光這一條就能定罪了,張隊,你迴去突審那個女老板,看看她和那些黑人販毒的是什麽關係,如果有關係,誰都不好使,有什麽事我頂著,你放心辦案就行。


    張隊:謝謝李書記支持。


    李耀:老白啊,你迴去後那個許局長再給你來電話,你就說上麵很抓這個案子,是個典型,讓他不要插手,你就告訴他,這個案子已經引起了上級部門的高度重視,目前正在全力偵辦中。他作為公職人員,應該遵守紀律,不要幹預案件的正常辦理。他侄女要是沒事就放人,如果有事我估計最少也要是個死緩。


    張隊:那個女老板肯定有事,我們再他們的倉庫裏發現了不少搖頭丸,至少十斤以上,如果和她沒關係,怎麽會放在他們的倉庫裏?


    李耀:這個案子必須狠抓,一般的打架鬥毆可以,販賣毒品絕對不行。


    白靜波:喝一個。


    白靜波舉起酒杯,和張隊、何占森以及李耀和劉哥碰了一下,幾人人將酒一飲而盡。


    劉哥笑著說道:“看來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張隊立了大功,李書記又如此堅決地支持你們的工作,看來我們的社會治安會越來越好啊。”


    張隊謙虛地笑了笑:“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沒什麽值得慶祝的。不過說起來,這個案子確實有些複雜,我們還需要繼續深入調查。


    李耀點了點頭:“沒錯,這個案子牽涉到的人很多,你們要小心行事,不要打草驚蛇。特別是那個女老板,一定要查清楚她和那些黑人的關係。”


    何占森:說點別的,這是你們幾個人的股票賬戶,要過年了,可以買點東西了,過了年你們再拿給我,我再繼續為你們理財。


    李耀:沒少賺啊,我可要藏好才行,這要讓我家那口子看到了,都是她的了。


    白靜波:哈哈哈,不至於,不至於。我的都是上交的。


    張隊:我的也是,本來就長期不著家的,對我就有怨言,再不交上點,說不過去,老人孩子全靠她一個人。也多虧了何總,幫我理財,要不光靠著工資真不夠用。


    李耀:聽你這意思是嫌當公安的工資少啊?要不我再給你點補助什麽的?


    張隊:李書記發話我就當真了。哈哈哈。兩位領導我先走了,一大堆人等著審呢。


    白靜波:快迴去吧,爭取年前把所有手續移交法院。李書記,那些黑人確實難辦。


    李耀:是啊,那些黑人涉及的案件確實比較棘手,不僅語言溝通有障礙,而且涉及的法律程序也複雜。不過,我們還是要依法辦案,不能因為他們是外國人就有所偏頗。


    劉哥:我有個方法,就是有點拿不上台麵。


    白靜波:那不行,上不了台麵的不行。我覺得我們在處理這些案件時,可以多請教一些法律專家,確保我們的每一步操作都是合法合規的。同時,也可以加強與他們國家的領事館溝通,看看是否能得到一些協助。劉總,你說說你的上不了台麵的方法。


    劉哥:很簡單,第一種,因為他們是非法入境,就平這條你們就能抓他,抓他以後,就直接送到一些偏遠地區幹活賺路費,然後遣送迴去,第二個就粗暴一些了,就是讓當地的一些地頭蛇管製他們。


    白靜波:第一個值得考慮一下,他們非法入境,所有證件都是過期的了,他們一直是個不安定因素。


    劉哥:就當個笑話聽聽就好。


    李耀:就不怕他們從幹活的地方跑了嗎?


    劉哥:大西北那麽冷,黑人都是從非洲熱帶國家來的,跑了就是自尋死路。


    白靜波:好家夥直接送大西北。咱們這要這麽幹,就隻能勞改。


    何占森:那些黑人好吃懶做的,也不願意學習,就是繁殖機器,要我說第二種就不錯。


    李耀:還是找法律專家和領事館那邊吧,抓到非法入境的先關起來,從事非法活動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何總,這是發票,薇姐讓我送來的。”


    何占森:好,謝謝啊。李叔,你拿好,這是發票。


    李耀結果發票:現在搞得去哪裏吃飯都要開這個。我們先走了。


    何占森:我送你們出去。


    等他們走後劉哥和何占森說:“阿森,我看看這幾天我也迴去吧,阿宇也就這樣了,給他找個看護人員陪他坐康複訓練,家那邊還有事呢。”


    何占森:你說的確實是個問題,我尊重你的選擇。


    劉哥:還有個事想和你說說,我想出國,你看看能不能幫我把資金轉移出去。


    何占森:怎麽了?


    劉哥:有些事你別知道,知道了對你不好,我的事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楚的,我走,就要帶著全家走,我跟我父親說了,他也願意出國,那套房子,我低價賣給你,對外就說是我欠你的賭債。


    何占森:你走了,段天宇呢?劉哥,你到底怎麽了?兄弟這麽多年了,還不相信我?


    劉哥:就是因為是兄弟,才不讓你知道,別問了,幫我把資金轉移出去就行了,其他的你別問,也別管。這事,我隻能找你,我隻相信你。


    何占森:你不是有離岸公司嗎?


    劉哥:不能用我的。


    何占森:這樣的話,我帶你去賭船。問一下,多少錢?


    劉哥:不到30億。


    何占森:太多了,要分批次才。還有,你要去哪個國家?


    劉哥:美國。我知道你在美國那邊有熟人,隻要幫我把資金轉到那邊就行。我可以想讓你嫂子過去。


    何占森沉吟片刻,說道:“劉哥,我明白你的處境和決定,你放心,我會幫你的。資金轉移的事情,我會找信得過的朋友幫忙,分批次轉到美國。至於賭船,我也有一些門路,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謹慎為好,我們得慢慢來。”


    劉哥感激地點點頭:“謝謝你,何占森。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也有風險,但我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等我安頓好,一定會想辦法報答你的。”


    何占森擺擺手:“客氣什麽,我們是兄弟。不過,劉哥,你確定你走出這一步是對的嗎?有時候,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


    劉哥歎了口氣:“我知道,但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等我到了美國,我會重新開始,努力生活,給家人一個安穩的未來。”


    何占森拍了拍劉哥的肩膀:“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就全力支持你。不過,劉哥,你走了,段天宇怎麽辦?”


    劉哥:你先幫我照顧著,我到了國外安頓好了,會讓人來接他,或者你幫我送過去。這事別和別人說,你我知道就可以。


    何占森:其實賭船就可以幫你全部轉出去,問題是費用高,假設你是20億,至少要收你15%。


    劉哥:如果這樣的話,也可以啊。主要是我沒有離岸公司用。


    何占森:這個不難辦。你哪天走?


    劉哥:現在要過年了,票不好訂,我隻能買到下周三的票。


    何占森:這樣吧,我明天帶你去深圳見個人,看看他有沒有辦法。


    劉哥:有15億的現金。


    何占森:啊?


    劉哥:我是這樣想的,我堂弟有個搬家公司,如果你那個深圳朋友可以幫我的話,我就用搬家公司的車運過來。


    何占森:明天過去聊聊再說吧。不過你的想法有點大。劉哥,我多句嘴,能問一下你的錢怎麽來的嗎?朋友這麽多年,說你看著我長大有點誇張,但是我十幾歲就認識你。


    何占森的話讓劉哥陷入了沉思。他知道何占森是個好人,也是個值得信任的朋友,但他也清楚,這筆錢的來源並不是那麽光彩。


    劉哥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阿森,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也知道你對我們這片江湖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這筆錢,是我當年和朋友一起做的一些生意賺來的。那些年,我們走南闖北,做了不少買賣,也賺了不少錢。但這筆錢,確實有些來路不正。”


    何占森皺了皺眉,但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劉哥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這筆錢來路不正,我也一直想找個辦法把它洗白。但這些年,我試過很多方法,都不能完成,每次隻能完成一部分。這次,我隻能找人幫幫忙了,我也是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另外就是我隻相信你,才想到找你幫忙。”劉哥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苦澀。


    何占森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說道:“劉哥,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困難。我也知道,這筆錢對你來說很重要。我們得小心行事,不能讓這筆錢給我們帶來麻煩。”


    劉哥點點頭:“我明白,阿森。我會小心的。隻是,我真的不想再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我隻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給家人一個交代。”


    何占森拍了拍劉哥的肩膀:“我明白你的心情。這樣吧,我們明天去深圳見那個人,看看他有沒有什麽好辦法。好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


    “阿仁,你明天和龍邦威還有阿德去醫院看看段天宇,我和劉哥去深圳辦點事。”


    阿仁:好的,你們忙你們的就行。


    連天義:阿森,要過年了,過來看看我?


    何占森:義哥,有事和你聊,找個安靜的地方說會話。


    連天義:我們去釣魚去。


    何占森:介紹一下,劉總,我老家的兄弟,圈裏人,這次的事就是他的事情,具體他來說。


    連天義:你好劉總,歡迎你來深圳,說說你的事情吧,既然大家都是圈子裏的人,你就別拐彎抹角了,直接一些吧。


    劉哥:連總,你好,劉誌勳。事情是這樣,我有筆錢款,不到30億,28億多,我想轉移到國外,我在國外沒有可接收的賬戶和離岸公司,而且都是現金。事情就是這樣。


    連天義思索了一下:也不算太多,沒問題,費用是可以給你優惠,何總帶來的人,大家就都是朋友了,10%的費用,至於你國外沒有賬戶和離岸公司,這些也不難,我可以給你辦,但是要有個人去才行,你的最大問題就是現金。這麽多難道從你那裏運到我這裏嗎?


    劉哥:隻能這樣辦。


    連天義:主要這一路上怕出事。而且路上有查車的發現你車裏這麽多現金肯定會報案處理,到時候麻煩事就多了。


    何占森:我想了好久都沒想出什麽辦法。


    劉哥:我堂弟有個搬家公司,我用搬家的方法運過來不就行了。


    連天義:關鍵是你的距離有些遠啊,從你那裏到我這裏,3000多公裏呢,搬家的理由不夠充分。


    何占森:隻能運過來。


    連天義繼續思索著,然後說:“雖然搬家的理由不夠充分,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行。我們可以想辦法讓你的堂弟的搬家公司看起來更像是一次正常的搬家,而不是用來運輸大量現金的掩護。”


    劉哥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你有什麽具體的辦法嗎?”


    連天義點了點頭:“這樣,我等下帶你去注冊一間貿易公司,然後我委托你在你們那邊采購一批紅木家具,這樣可以將現金分成多個小包裹,放進紅木家具裏,然後讓你的堂弟的搬家公司將這些家具運到我這裏來。這樣,即使路上被查車,也不太容易引起懷疑。”


    何占森補充道:“而且,我們可以讓搬家公司選擇在晚上或者淩晨進行運輸,這樣路上的人和車都會相對較少,被發現的風險也會降低。”


    劉哥聽後顯得有些興奮:“這個辦法聽起來不錯,那我們需要怎麽具體操作呢?”


    連天義解釋道:“首先,你迴去要和你堂弟的搬家公司好好溝通一下,確保他們願意參與這次特殊的搬家。然後,我們可以一起商量一個具體的運輸計劃,包括運輸的時間、路線、以及如何分包現金等細節。還有就是要用那種大型的箱體貨車,全程走高速,不要在乎那點路上的費用,收多少錢就給多少錢。”


    何占森也說:“我會安排幾個人跟車,確保路上的安全。”


    連天義:這樣,劉總,你迴去後要買兩台二手的商務車,別克gl8這樣的車,何總,到時候你派4個人,我派4個人,一前一後。


    劉哥感激地看著連天義和何占森:“謝謝你們的幫助,我會盡快安排這一切的,車不用買,有現成的車,到時候我把車的手續都帶上,開到這邊了,賣了就是。”


    連天義微笑著說:“不用客氣,大家都是朋友嘛。隻要你的事情能順利辦好,我們也很高興。”


    劉哥:問題是我沒有海外賬戶。


    連天義:這個不是問題,你要是著急的話,我明天帶你去香港開設,你要是不著急的話,等過了年我帶你去國外辦理,但是必須要有個人去才行,即便不是你也行。


    劉哥:等過了年的吧,到時候我讓我老婆去辦理。


    連天義:那現在我帶你去注冊一個貿易公司去,明天我就可以委托你幫我買紅木家具,合同明天上午交給你,你迴去後按照合同上的東西去買就行,記住,一定要大型箱體貨車,車體不能太舊,裝東西之前一定要洗車,箱體裏麵最好噴一些油漆,在放兩台電腦在車廂裏,再買幾套電腦桌放裏麵,這樣才像樣。


    何占森:那你們去吧,我迴酒店了。


    連天義:今晚別走了,我請吃飯,我讓人給你開個房,你先休息,我帶劉總去辦事。


    “阿仁,段天宇怎麽樣?”


    阿仁:情緒不好,尤其看到我們,淚水就沒停過,想說話又說不出來。


    何占森:說實話,還不如死了好,這樣太遭罪了。護工怎麽樣?


    阿仁:護工很不錯,照顧的無微不至。


    何占森:那就好,至少有人在好好照顧他。不過,他這種情況,確實讓人心疼。我們能做的,也就是盡量減輕他的痛苦吧。畢竟我們能做的有限,但至少我們要做到問心無愧。對了,阿仁,你有沒有跟他多聊聊天,或許他能幫你分擔一些。


    阿仁:我試過,但他大部分時間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偶爾能說幾句不清楚的話,也都是關於以前的事情。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裏憋得慌。


    何占森:唉,這種事情,確實很難讓人接受。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陪在他身邊,給他一些安慰吧。


    阿仁:是的,沒有其他好的辦法了,我能做到的都做了。


    何占森: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然怎麽辦呢。你掛了吧,我睡一會,頭疼。


    “連總,就我們三個人吃飯,點的多些多了。”


    連天義:劉總,本來呢,是想在我的酒店招待你的,可是我們酒店的菜我都吃膩了,所以就帶你來這了,我也是第一次來,不知道怎麽樣,所以就多點了些,嚐嚐鮮。


    何占森:我說義哥,我每次來都是在你酒店吃,明顯待遇不一樣啊。對了,你們辦的怎麽樣了?


    劉哥:有連總在,一切搞定,又快有好,一小時的時間全都搞定了。我現在也是在深圳有公司的人了,哈哈。


    何占森:來吧,喝一個吧。義哥,我才想起來,那個涅普尼奧的太太在你這裏怎麽樣了?


    連天義:挺好的,就是掛個職位,有時來有時不來,就是走形式的,他兒子在你那裏怎麽樣?


    何占森:跟著阿鵬呢。到處出差。


    連天義:也不錯,我看乾坤電商的勢頭正旺,上市是早晚的事情。


    劉哥:你們說乾坤電商要上市?幕後老板是你們?


    何占森:幕後是阿鵬在操作,納斯達克上市是鐵定了。


    劉哥:我就說嘛,最近這段時間我們那裏出現了這個乾坤電商,滿大街都是他們的配送車,搞了半天是阿鵬弄的。


    何占森:你不知道?


    劉哥:我哪關心這些啊,你不說我真不知道,我要找阿鵬聊聊,有這好事不告訴我一聲,不夠意思了,你們也是,都不告訴我。


    何占森:我和你說過,在電話裏,你當時沒看好就沒投資。


    劉哥思索了一下:想起來,你是提過,那個時候我以為你們就是一個提議呢。


    連天義:如果劉總想投資的話,不知道還來得急嗎?


    劉哥:前期很燒錢的。


    何占森:劉哥想投資的話,現在別投,等你的事情完了再投資。以免節外生枝。


    劉哥:你說的不無道理,下周一迴去要好好的思索一下了。


    劉哥繼續說道:“你們說的這個乾坤電商,聽起來確實很有潛力。阿鵬這個人我還是比較了解的,他眼光獨到,做事也靠譜。隻是我目的雜七雜八的事多,資金方麵確實需要再規劃一下。”


    何占森點頭表示理解:“劉哥,投資確實需要謹慎。阿鵬那邊也不急於這一時,你可以先考察一下,看看他們具體的運營情況和市場前景,再做決定也不遲。還有就是現在離上市還有段時間呢,等你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估計剛好就是上市的前期最佳時機。”


    連天義也附和道:“是啊,劉總,投資本來就是個大事情,不能盲目跟風。而且,我聽說乾坤電商最近也在籌備一些新的業務,說不定等這些業務成熟後,會有更好的投資機會。”


    劉哥笑著說:“你們這麽一說,我倒是更有興趣了。看來我得好好研究研究這個乾坤電商,不能錯過這個好機會。”


    “段天宇,認識我嗎?我是表哥。”劉哥輕聲的問道。


    段天宇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劉哥:認識我的話就點點頭。


    段天宇點了點頭,仿佛想說些什麽,但是又無法發出聲音。


    何占森:想抽根煙嗎?想抽就點頭。


    段天宇看了看何占森,點了點頭。


    何占森點燃一根煙放在大廳的嘴裏:阿宇,以後就在這裏了,我們天天來看你。


    阿鵬:看著都心痛,好好的一個人就變成了這樣,誰都接受不了。


    劉哥:表哥下周一就要迴去了,過段時間再來看你,何總他們會天天來看你的,你好好的做康複訓練。


    段天宇聽著他們的話,眼淚不停地流淌,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感激。他試圖抬起手,想要抓住些什麽,表達自己的感受,但最終還是無力地垂了下去。


    何占森拍了拍段天宇的肩膀,輕聲說道:“阿宇,別難過,我們都在這裏陪著你。康複訓練雖然辛苦,但隻要你堅持,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相信你,你也得相信自己。”


    劉哥看著段天宇,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但更多的是鼓勵:“阿宇,表哥雖然要迴去處理一些事情,但我的心一直都在你這裏。你要堅強,好嗎?我們都在等著你康複的那一天。”


    段天宇聽著他們的話,眼中的淚水漸漸止住了。他點了點頭,雖然無法發出聲音,但這個簡單的動作卻傳達了他內心的感激和決心。


    劉哥轉過頭對護工說:“他想抽煙就給他抽,這裏不讓抽煙的話就去外麵,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護工:好的,劉先生,我會按照你的指示來做,隻要不是太過分都可以。其實他現在可以自己驅動輪椅了,康複是早晚的事情。


    阿德:宇哥,快點康複,兄弟們都等著你呢。


    龍邦威:是啊,我們一起玩遊戲,還記得嗎?


    何占森:阿宇,我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你好好的在這裏做康複訓練。


    劉哥:說實話,我是真不想這個地方。我和我爸說阿宇出國了,你們別說漏嘴就行,如果他發現了什麽端倪,你們就往我身上推,就說什麽事都是我讓你們幹的就行。


    阿德:看著心理難受啊。


    阿仁:是哦,十幾年了,一下子就這樣了,毫無征兆。劉哥,你後天走,我先送你迴家收拾一下吧,你還要帶你父親迴去過年嗎?


    劉哥:他說今年不迴去了,自己過年,家裏什麽都有,我過了年在過來,很多事等著我呢。


    阿仁:那走吧,我送你。


    何占森看劉哥走後:阿宇的事情一定不能外傳,你們看好自己的地方,有人踩進來就還擊,尤其是字花檔,典當行那邊隻要合法經營就沒事,下麵的人問起阿宇就說出國了。夜場那邊也是一樣,隻要有人搞事或者先動手,就引到監控死角去。


    阿德:棠姐那邊基本沒事,保安也加多了人手。


    何占森繼續說道:“但是,我們還是要保持警惕,阿宇的事情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太重要了。如果真的有人不顧一切想要捅出這個馬蜂窩,我們必須要準備好應對。阿德,最近你就辛苦點,你兼職負責夜場那邊的安全,我怕棠姐一個女的頂不住,如果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第一時間通知我。”


    阿德點了點頭:“我明白,我會跟兄弟們打招唿的,讓他們都眼睛放亮點。”


    何占森又看向阿仁:“龍邦威,你負責桑拿和典當行,雖然我們說的是合法經營,但這塊兒本來就是灰色地帶,總有些不懂事的。你得保證我們的生意不受影響,同時也要小心那些想要借機生事的人。”


    龍邦威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哥,我在這邊混了這麽多年,對付那些人我有的是辦法。”


    何占森滿意地點了點頭:“好,知道就好。記住,我們是一個團隊,大家要互相扶持,共渡難關。”


    阿鵬:你還挺會做動員的,哈哈。


    何占森:沒辦法,段天宇一出事,很多事都會浮上來,就好比美國一旦衰弱了,你覺得世界就變得好了嗎?答案是否定的,當有個人能鎮住一些人或事的時候,這個時候是安定的,一旦這個人倒下了,那就是動蕩的開始。


    阿鵬:你說的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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