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普尼奧:我的朋友,多日不見,你還好嗎?


    何占森:我很好,洽談的怎麽樣?


    涅普尼奧:非常好,杜先生的商業模式非常好,已經簽署了去北美發展的意向書,怎麽剛剛不見你。


    何占森:我有些不舒服,剛剛去了醫院拿了一些藥品,談好了就行。


    安東尼奧:mr. he, why weren''t you in the meeting room just now?


    何占森:i felt a little unwell and went to the hospital.


    安東尼奧:we had a very pleasant conversation. it''s a pity that you''re not here. however, you should also take care of your health.


    何占森:thank you for your reminder, it''s just a cold. i took some medicine and it''s fine.


    涅普尼奧:我們現在動身去深圳的酒店,安東尼奧先生要視察一下酒店的運營狀況,明晚就要飛新加坡了,然後去賭船視察一下,接著就返迴美國。


    何占森:你們的時間安排的這麽緊湊。


    涅普尼奧:美國那邊的事情很多,不然也不會這麽急忙。


    連天義:車已經在酒店門口了,我們可以出發深圳了。


    何占森:我們車上再說。


    眾人匆匆步出酒店,安東尼奧先生走在前方,步伐沉穩而矯健,臉上帶著一貫的自信與威嚴,那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此次視察的期待與專注,仿佛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出酒店運營的每一個細節畫麵。涅普尼奧以及四名保鏢緊隨其後,涅普尼奧手中緊拿著文件,上麵是密密麻麻的酒店運營數據和資料,他一邊走一邊低聲向安東尼奧匯報著關鍵要點,時不時抬頭確認先生的反應,眼神中滿是敬業與謹慎。


    何占森與連天義則在旁邊交流著行程中的注意事項,何占森微微皺眉,思考著可能出現的各種突發狀況以及應對策略,他的語速不快,但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透著久經商場的沉穩。連天義則頻頻點頭,手中的手機不停閃爍,他在協調著車輛調度、酒店對接等一係列瑣事,確保接下來的行程萬無一失。


    眾人來到深圳的高爾夫度假酒店。


    連天義:先生,根據最新數據,深圳這家酒店上個月的入住率達到了 85%,相比前一個月提升了 5 個百分點,平均房價每晚為 800 元,營收增長了 12%。” 安東尼奧微微點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滿意。


    安東尼奧:very good, mr. lian, your work is great. and you, mr. he, your financial management work makes me very satisfied. i hope we can continue to cooperate and create a better future together.


    連天義:it should be done. thanks for your pliment.


    何占森:if you praise me again, i will be proud.


    眾人:ha ha。


    涅普尼奧:何先生,我們可以去看看房子了嗎?我剛剛和先生請了幾個小時的假。


    何占森:當然可以。


    涅普尼奧:你看看我,光顧著談生意了,忘了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太太和我的大兒子。


    何占森和連天義禮貌的和涅普尼奧的太太和兒子大了招唿。


    連天義:我們上車吧,我帶你們去看房子。


    何占森:涅普尼奧先生,你可以和我們說英文的。


    涅普尼奧:這是尊重,既然大家都互通語言,我來這裏就要尊重你們。


    連天義:能問一下,你的中文為什麽這麽好嗎?


    涅普尼奧:我的初戀是個中國人,我們在一起5年的時間,這5年裏我學會了中文,我不隻會說,我還會寫的,我很喜歡中國國代的詩人李白。


    何占森:你連李白都知道?


    涅普尼奧:當然,詩仙李白,詩聖杜甫。


    何占森:那詩王呢?


    涅普尼奧:詩王......


    何占森:獅王謝遜。


    涅普尼奧:謝遜?那是倚天屠龍記裏的,我看過那本武俠小說的,金庸先生寫的。


    何占森:哈哈,開玩笑的,看來你確實是個中國通,都知道謝遜是出自於何處。


    涅普尼奧:我們一家都很喜歡中國文化。


    連天義:到了,可以下下車看房子了。


    涅普尼奧:這個房子怎麽還沒裝修過?


    連天義:先生,實話和你說,這個房子是我的,由於我不在這住,一直就空著,所以就沒裝修,前幾天何總和我說你要買房子,我就帶他來看了一下,你覺得滿意的話,我可以免費給你裝修,完全按照你的要求來,因為在中國你是外國人,你的一些生活習慣和一些廚房裏的構造,都需要你親自過關才行。


    涅普尼奧:你說的確實有道理,這房子看著不錯,前麵和後麵都沒有遮擋物,還有院子。


    連天義:地麵2層,還有一層是地下,你可以改成健身房或者家庭影院都可以,地下還帶有一個天窗,完全可以采光。


    “honey, i love this house.”


    涅普尼奧:if you like it, buy it.連先生,這個房子多少錢?


    連天義:人民幣450萬元。我給你免費裝修,裝修完全按照你太太的意願來完成。


    涅普尼奧:成交,怎麽交付給你?


    連天義:你不需要著急給我錢,你可以讓你太太構思一下裝修風格,我好讓人進場來裝修,在這期間你太太和兒子可以住在酒店,等裝修好了在搬進來,等到你的太太可以購買房子的時候再付錢給我。


    涅普尼奧:聽起來很不錯的辦法,到時候何生會給你200萬美元的支票。


    何占森:用不了那麽多的,剩下的錢我會轉交給你的太太。


    連天義:是的,用不了那麽多的,100萬美元都用不到。


    涅普尼奧:哦,那剩下的就按照何先生說的兌換成人民幣轉交給我太太就可以了。


    連天義:可以,那就按照這個步驟來。


    涅普尼奧:我太太的工作的事情安排好了嗎?


    連天義:安排好了,掛職酒店的副總經理,你兒子的工作何總說去他那裏。


    涅普尼奧:非常感謝你們兩個,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你們叫我兒子弗蘭克就行,他的中文一般,不是很好,問我太太交夏米爾就可以。


    何占森:你放心,不會有任何問題。


    “嘿,你兩個過來。”涅普尼奧叫來了他太太和兒子。接著說到:“明天我離開中國,你們兩個留在這裏,夏米爾你去酒店上班,弗蘭克你跟著何先生去他的公司上班,他會安排好你的一切,收斂一下你的脾氣,這不是在美國,不要任性。”


    夏米爾:那這個房子怎麽辦?


    涅普尼奧:你最好在短時間內想出你喜歡的風格交給連先生,他會幫我們來裝修的,這些不用你操心,裝修好了會通知你。明天何先生會帶你去中國的銀行開戶,然後給你轉一筆錢到你的賬戶上,連先生會每個月給你發工資的,先在中國住滿一年。我有空就會來看你們的。


    夏米爾:好的,放心好了。


    王正剛:阿森,那個老外是誰啊?


    何占森:涅普尼奧的兒子,想要在中常住,沒工作也不行呀,就讓他來這了。


    王正剛:能行嗎?


    何占森:看看吧,不行的話就讓義哥安排到酒店那邊。弗蘭克來一下。


    弗蘭克:何先生什麽事?


    何占森:這位是王先生,這裏的總經理,這幾位美女是你的同事,你要和他們好好相處,可以嗎?


    弗蘭克:沒問題。


    阿仁:聽說涅普尼奧先生把他的兒子留下來了?


    何占森:就是這位。公司的董事總經理,陳先生。


    弗蘭克:陳先生,你好。


    阿仁:第一次見你沒什麽送你的,送你一張健身房的vip卡,沒事去萬,我開的。


    弗蘭克:謝謝,陳先生。


    何占森看著弗蘭克禮貌地收下卡片,微微點頭,心中暗自思量著這年輕人初來乍到的融入情況。他深知在這樣複雜的商業環境裏,人際關係的微妙平衡至關重要。


    “弗蘭克,這幾日你先跟著阿森熟悉下公司的日常流程和業務架構,有任何疑問盡管開口。” 王正剛語重心長地交代著,眼神中滿是期許。


    弗蘭克恭敬地應下,目光中透著一股好奇與興奮,顯然對這個全新的環境充滿了探索的欲望。


    這時,涅普尼奧的電話打了進來,何占森連忙走到一旁接聽。


    “何,我兒子就拜托你了,希望他能在那裏學到真正有用的東西,別丟了家族的臉。” 涅普尼奧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放心吧,涅普尼奧先生,我會照看好他的,這邊的業務也一切順利,您無需操心。”


    何占森沉穩迴應,掛了電話後,他轉身看向弗蘭克,眼神中多了幾分責任與決心,深知從這一刻起,這年輕人的成長與公司的布局緊密相連,而未來的局勢,也在這看似平常的交接中。


    阿鵬:這幾天累死了。你感冒好了嗎?


    何占森:好多了,這位就是涅普尼奧先生兒子是吧?


    弗蘭克:是的,叫我弗蘭克就可以。


    阿鵬:中文還不錯,阿森,你讓他留在你這裏?


    何占森:是的,你有更好的辦法?


    阿鵬:也可以去我那裏,不過我現在要到處出差,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弗蘭克:我願意,到處走走,我還可以開車。杜先生可以帶我去見識一下中國的大江南北嗎?


    阿鵬:可以,後天跟我出發陝西西安,今晚請你喝酒。


    弗蘭克:何先生,可以嗎?


    何占森:當然可以,你有選擇權。阿鵬,洽談的結果怎麽樣?


    阿鵬:很好,下個月我就要去美國落實一些東西,包括物流和貨倉,安東尼奧他們一行人作為b輪的投資者投了我5000萬美元。


    何占森:歐美國家的人工很貴,物流配送這塊不能和國內一樣。


    阿鵬:那是當然,按照歐美國家的標準來,想要快的,那就加錢享受。反正一天8小時,早上8點到下午4點,中午12點到下午一點休息一個小時。周末休假。完全按照美國的標準來。


    何占森:資本永遠為資本服務,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何占森雙手插兜,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繁華的街景,車水馬龍間映射出商業世界的喧囂與活力。


    “阿鵬,這次赴美任務艱巨,雖說資金已到位,但當地的工會勢力、政策法規的變數都得提前摸清,不可掉以輕心。” 他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商場老將的謹慎與犀利。


    阿鵬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笑道:“放心,我心裏有數。咱這項目可是塊香餑餑,安東尼奧他們眼尖著呢,這 5000 萬就是對咱的信任票。我在美國那頭找了專業的法律顧問和商業顧問,雙保險護航,保證不出岔子。” 說罷,他整了整衣領,臉上洋溢著誌在必得的自信。


    弗蘭克在一旁靜靜聽著,心中暗自驚歎這商業運作的複雜與宏大。“何先生,我這次跟阿鵬哥去西安,也想多學習學習商業談判和項目籌備的門道,說不定能幫上點忙。” 他誠懇地說道,眼神中閃爍著求知的渴望。


    何占森讚許地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年輕人有上進心是好事。西安此行是個好機會,那裏的市場潛力巨大,阿鵬的項目若能成功落地生根,後續發展不可限量。你們多留意當地的市場需求和競爭態勢,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成為決勝的關鍵。”


    阿鵬:上市就好了,我把股權出售,我也能輕鬆一下了。


    阿仁:你這剛創業多久啊,就累成這樣了?


    阿鵬:你試試。


    阿仁:你把攤子鋪的那麽大,怎麽會不累?運營成本高居不下,人力物力的調配都夠你頭疼的吧。


    阿鵬:攤子不夠大,怎麽上市,說實話我天天都燒很多錢去完成這個項目。目前仍是虧損狀態。不過這隻是階段性的戰略虧損,是為了快速搶占市場份額,實現規模經濟效應。


    孫韻辰:你都虧損了還有人給你投資5000萬美元?


    何占森:做生意看的是資金周轉的頻率,你和他同樣做生意,你的一塊錢一天運轉一次,他的一塊錢一天可以運轉5次甚至10次,這就是資金周轉率的差異。而且阿鵬的項目有較高的邊際收益潛力,隨著業務量的增長,單位成本會逐漸降低,利潤空間將大幅提升。他確實是虧損,但是他的錢一直在流動著,這就是願意投資給他的原因。目前他已經建立了一定的市場壁壘,通過技術專利和品牌影響力,阻擋了潛在競爭對手的進入,後續隻要持續優化成本結構,提升運營效率,上市後的市值想象空間巨大,屆時市盈率也會處於行業領先水平,給投資者帶來豐厚迴報。你說我作為投資者會投給你兩個誰?他確實是虧損,但是他的錢一直在流動著,這就是願意投資給他的原因。


    阿鵬聽後長舒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似乎長久以來背負的壓力在這一刻得到了些許緩解。“多虧了你們的理解,不然這資金鏈一旦斷裂,前期的努力可就全打水漂了。” 他感慨道,眼神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與忐忑。


    阿仁輕輕拍了拍阿鵬的肩膀,鼓勵道:“兄弟,撐過這陣兒就好了。你這項目一旦上市,那可就是一飛衝天,到時候咱都跟著沾光。說不定這個房間裏要出多少個土豪呢。”


    孫韻辰則在一旁默默思考著何占森的話,心中對商業運作的複雜性有了更深的認識。“原來資金周轉的頻率這麽重要,看來以後看項目不能隻盯著表麵的盈虧了。”


    何占森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深邃地看向遠方,仿佛在謀劃著更為長遠的布局。“阿鵬,接下來的幾個月至關重要,你要把控好每一個環節,尤其是成本控製和市場拓展。我們要在上市前把項目的估值再拉高幾個台階,這樣才能在資本市場中占據有利位置。”


    阿仁:就等著你上市,然後把股票套現。


    阿俊:何總,金總來了。


    何占森:阿鵬,他一直想投你,你和他聊聊吧。讓他進來。


    “哎呦,把你們三個都堵在這裏了,不容易啊。”


    阿仁:金總,你這結婚了就不和我我們來往了?


    金煥元:哪裏,一直都在忙,其實,今年過完春節才迴來,去年結婚後,有去歐洲度蜜月,又迴韓國家裏舉辦了一次婚禮,在韓國就沒迴來,過了年才迴來,迴來後又忙著一些工程。


    阿鵬:看來你沒少賺?請客吃飯吧。


    金煥元:沒問題,好像去不了你那個二舅那裏吃東西了。


    阿鵬:我還想呢。


    金煥元:阿鵬,說說正事,我想投資你的物流這塊,你覺得怎麽樣?


    阿鵬:可以,你要投多少?


    金煥元:500萬。阿鵬你要覺得少了,我就不往前湊了。


    阿鵬:這樣,物流這塊也沒有合適的人來管理,你投500萬進來,我把物流的管理權交給你管理,你統管全國的物流係統。


    金煥元:可以呀,阿鵬,謝謝了。


    阿鵬:那你後天和我一起去西安布局那裏的物流配送,沒問題吧?要不要和你老婆說一下。


    金煥元:她肯定願意我去的。


    何占森:吃什麽呀?


    金煥元:你們說,今天我全包了,吃喝玩。


    何占森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金總今日如此豪爽,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聽聞新開了一家私房菜館,主打創意融合菜,食材皆是當季新鮮空運而來,廚師更是從米其林星級餐廳挖角,在菜品的雕琢上獨具匠心,無論是食材的搭配還是烹飪的火候,都拿捏得恰到好處,不妨去那兒嚐嚐鮮,也給金總的投資大計添點彩頭。”


    阿仁在一旁興奮地搓著手,“何總這提議靠譜!金總,這物流板塊你一接手,那可是如虎添翼。以你的人脈和能力,打通上下遊供應鏈簡直是小菜一碟,到時候成本再降幾個點,利潤蹭蹭往上漲,咱們可就坐等數錢咯。” 說著,他還朝金煥元擠了擠眼,眼神中滿是對未來合作的期待與看好。


    阿鵬則神情專注地翻看著物流數據報表,不時在上麵圈圈畫畫,“金總,西安市場潛力巨大,電商業務增速迅猛,物流需求呈井噴之勢。咱們這次去,得先考察當地的交通樞紐布局,找準核心節點設立倉儲中心,再利用大數據優化配送路線,實現時效與成本的最佳平衡,打造出一個高效智能的物流網絡,絕對能在當地市場占據一席之地。”


    金煥元聽得頻頻點頭,眼神中透露出躍躍欲試的光芒,“放心吧,阿鵬。我在韓國的時候也研究了不少先進的物流管理模式,再結合國內的實際情況,肯定能整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後天出發,我明天準備準備,把相關資料再梳理梳理,絕對不辜負你這信任。”


    何占森:出發,先喂飽肚子。


    段天宇:哥,那個夏誌強已經上鉤了,這段時間多少也嚐到了甜頭。


    何占森:那他是虧的多?還是賺的多?


    段天宇:肯定虧的多,第一天就虧了400萬,這段時間陸陸續續的找迴來一些。是不是可以收割他了?


    何占森:先不急,等下個星期的吧。


    段天宇:為什麽?


    何占森:問你一個問題,假如你想把一座小山的土拉走你該怎麽辦?


    段天宇:找鏟車就行了,大不了多找幾台。


    何占森:那成本要多高呀。又是鏟車,又是運輸車的。


    段天宇:那總不能我親手去挖吧。


    何占森;你可以去金店,買幾克黃金把它融掉後,埋在事先挖好的坑裏,然後你假裝挖土挖到了黃金,這個時候你挖到黃金的消息就會傳出去,那麽周邊的人都迴來挖,你想想你隻是花了最多幾千塊就能讓別人幫你挖土,這樣成本才低。夏誌強也是這樣,一定要讓他嚐到甜頭,嗅到錢的味道,然後才能理直氣壯地收割他。


    段天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對何占森的手段佩服不已。他深知在這場精心布局的棋局裏,夏誌強不過是一顆被操控的棋子,而他們正掌控著全局的走勢。


    接下來的日子裏,何占森與段天宇密切關注著夏誌強的一舉一動,看著他在那看似充滿機會的陷阱中越陷越深,一點點被貪婪蒙蔽雙眼。夏誌強不斷追加投資,滿心以為即將迎來暴富,殊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向萬劫不複的深淵。


    夏誌強:我說阿宇,你這天天的也部門買就是看?


    段天宇:強哥,要沉住氣才行,你這樣會虧的。


    夏誌強:我這段時間已經把前段時間虧的撈迴來了,我聽說股票也是可以坐莊的,我們搞一把大的。


    段天宇:那是犯法的,不要去幹,賺點錢就行了,不要坐犯法的事情,本來我們幹的就是灰色產業,你再這麽搞,難道你真相進去啊?


    夏誌強:我這幾天看那個神州水泥很是不錯,利好消息不斷,我們幾個趕一把大的吧。


    段天宇:強哥,不是我不幹,我是實在拿不出那麽多錢,我隻能拿出200萬了,我在期貨上虧了不少,錢都壓在期貨那邊了,要下個月才能贖迴。


    夏誌強:下個月,黃花菜都涼了,這樣你拿200萬出來,我們幾個一起湊錢。


    段天宇:這離下個月沒多久了,你再等等。玩股票不能急,這樣要吃大虧的,聽我一句。


    夏誌強:等不了,你快點的,我能拿出700萬,我們幾個湊2000萬怎麽樣?


    段天宇:要不湊1000萬吧,以防萬一。


    “是啊,強哥,這東西不得不防一下。”


    夏誌強:那好,那就一千萬。最晚後天錢都要到位。


    終於,到了何占森預定的收割時刻,他們不動聲色地啟動計劃,資金如潮水般迅速撤離,夏誌強的賬戶瞬間虧空,一切財富化為泡影。


    段天宇:強哥,你看看,我和你說過不要著急的。


    夏誌強:你喊什麽,我也虧了很多。


    “姓夏的,我不知道你是怎麽迴事,自從你加入我們,我們就沒賺過錢,你他媽的就是個掃把星,害的我們幾個跟著你倒黴。”


    阿真:你再說一句試試。


    “再說一句怎麽了?你真以為你是什麽人物不成,告訴你,在股市裏你連個屁都不如。”


    段天宇:大家都少說一句。


    “反彈了,快看。”


    段天宇:誰還有錢,趕快買。


    眾人聽聞,紛紛手忙腳亂地查看自己的賬戶餘額,夏誌強咬咬牙,將自己最後的一筆積蓄500萬也投了進去,試圖在這波反彈中力挽狂瀾。然而,股市的風雲變幻豈是他們能夠輕易掌控的。


    就在他們滿心期待著股價迴升時,幕後的操盤手何占森出手了。


    股價在短暫上揚後,突然急轉直下,如瀑布般狂瀉不止。段天宇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夏誌強更是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仿佛靈魂都已被抽離。


    此時,李二軍帶著一群手下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滿臉得意地嘲諷道:“哼,就憑你們也想在這股市裏混,今天就是你們的末日。”


    段天宇握緊拳頭,怒目圓睜:“李二軍,你別太得意,咱們走著瞧!” 兩幫人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一場激烈的幫派爭鬥在這股市的硝煙下悄然拉開帷幕,未來的局勢愈發撲朔迷離,不知誰能在這場殘酷的博弈中笑到最後。


    這個時候段天宇的電話響了:“說話,什麽事?”


    “宇哥,期貨那邊交割了,我們賺大發了。”


    段天宇:哈哈哈,我知道了。李二軍,那就走著瞧吧。


    李二軍惡狠狠:阿宇,我等著你。說完摔門而去。


    “阿宇,你在期貨上賺了,幫幫我們=吧,我給你打個借條。”


    “我那還有一套別墅,抵押給你怎麽樣?”


    段天宇:我先迴去,以後再說。


    “宇哥,我明天找你聊聊抵押別墅的事情。”


    夏誌強如夢初醒,卻隻能在憤怒與絕望中麵對殘酷的現實。


    而何占森與段天宇以及李二軍則帶著豐厚的戰利品在深圳慶祝呢。


    段天宇:二軍,你演的還挺像。


    李二軍:我都怕笑場,不瞞你說,我出來就笑了。


    段天宇:感謝三哥派出的人給我們演這出戲。


    胡翰俕:都是朋友,何總開口讓我幫個忙,又不是什麽大事,不必這樣。


    段天宇端起酒杯,輕輕晃著裏麵的琥珀色液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三哥,這次若不是你傾力相助,那夏誌強也沒這麽容易上鉤。雖說在這股市裏本就是弱肉強食,但多些助力,行事便順遂許多。” 說罷,仰頭一飲而盡,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與得意。


    李二軍在旁笑嘻嘻地插話道:“就是就是,我看我們幾個都能拿奧斯卡了。” 眾人哄笑起來,笑聲在這豪華包間裏迴蕩。


    胡翰俕擺擺手,臉上掛著謙遜的笑:“小手段罷了,不過那夏誌強也確實貪心,被欲望蒙了眼,才會深信不疑。往後何總有何計劃,若是有用得著兄弟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何占森微微眯眼,目光透過酒杯看向遠方:“這股市如戰場,瞬息萬變。接下來嘛,我還有別的事要幹,我是真不想動這個夏誌強。”


    胡翰俕:他哪裏得罪你了?


    段天宇:他得罪的是我,本來大家也算同行,和平相處的很好,他非要派人到我的字花檔裏鬧事,說我放貸的利息高,說什麽如果再這麽高就要去報案,三哥,你說這是怨我嗎?


    胡翰俕:這是確實是那個姓夏的不對,說實話還不如直接舉報你來的痛快。


    段天宇:誰說不是呢,這多年了,一直相安無事的,大家都好,他非要搞我,那就別怪我了。


    胡翰俕:那你這一下給他打迴到解放前了。


    何占森:阿宇,他過幾天就會找你來借錢,因為最近查的很緊,字花檔都不敢開,單靠他一個夜場養活不了那麽多人。


    段天宇聽聞何占森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若真來借錢,那可真是自投羅網。非得好好羞辱他一番,讓他也嚐嚐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 說罷,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雪茄,煙霧繚繞中,滿臉寫滿了報複的快意。


    胡翰俕輕輕敲著桌麵,沉思片刻後說道:“阿宇,別急著把事情做絕,留他一口氣,說不定日後還有用處。你可以佯裝為難,提出苛刻條件,讓他在絕望中掙紮,這樣既能繼續拿捏他,又顯得你大度,在道上也不落人口舌。”


    何占森點頭讚同:“三哥說得對,這姓夏的在夜場還有些人脈,若能為我們所用,倒是能拓展不少生意。等他求上門,先晾他幾天,消磨他的銳氣,再慢慢談條件。”


    段天宇冷笑一聲:“哼,到時候看我怎麽擺弄他。讓他知道,在這江湖,得罪我段天宇,可沒那麽容易善了。”


    何占森:阿宇,我跟你說,千萬別把事做絕,他真來找你借錢,那你就直接收編他,他要問你借錢,絕不會是十萬八萬那麽簡單,到時候就會抵押他名下的東西,包括他的夜場,到時候你也可以順手接管他的字花檔,但是記住,接管字花檔後你就不要管了,讓他的字花檔自己消亡。


    胡翰俕:何總說的對。


    段天宇:我知道了,按你說的做。


    胡翰俕:何總,阿鵬怎麽沒來?我還要謝謝他呢,給了我這麽大的生意,讓我幫他建大型貨倉。


    何占森:像你剛剛說的,都是朋友,朋友之間出了交情還要講利益,有了利益朋友間就會更親密。


    胡翰俕:你說的太對了,幹一個。


    夏誌強迴去後無奈的坐在辦公室裏發呆。


    “強哥,夜場那邊要發工資,你要簽字。”


    夏誌強:阿真,現在哪有錢發工資?查的那麽嚴,都不敢開檔,早知道聽阿宇的好了,急什麽呢?


    阿真:要不去找阿宇借錢?聽說他期貨沒少賺,你去借他肯定會給你麵子。


    夏誌強:你以為借三萬五萬呢?咱們這要借,至少要600萬才行,而且還要又抵押,還沒算利息呢,這家夥萬一來個高利貸,夠咱們受了。


    阿真:可是強哥,單靠這個夜場我們也撐不了多久,還有東莞那邊的服裝廠也需要用錢。


    夏誌強眉頭緊皺,雙手不停地揉搓著頭發,內心陷入了極度的糾結。他深知若不解決資金問題,夜場和服裝廠都將麵臨倒閉危機,多年打拚的心血將付諸東流。可向段天宇借錢,無疑是與虎謀皮,那高額利息和苛刻條件就像懸在頭頂的利刃,隨時可能落下。


    “阿真,你先出去吧,讓我再想想。” 夏誌強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


    辦公室裏陷入死寂,隻有牆上的掛鍾滴答作響,每一聲都像是倒計時的催命符。許久後,夏誌強猛地站起身,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先去探探段天宇的口風,實在不行,大不了把夜場抵押出去,總不能坐以待斃。”


    轉天,“阿宇,在哪裏呢,出來聊聊。”


    段天宇:強哥,我在深圳一家酒店呢,你過來吧,昨天來機場送人,太晚了就沒迴去。我給你發信息,你開車過來,因為我還要等我朋友迴來,他明天就迴來了。


    夏誌強:那行,你發信息吧,我過去找你。


    “強哥,找我有什麽急事嗎?”


    夏誌強:也算不上什麽急事,阿宇,我想在你這裏借一些資金,當然不是白借,我按照銀行的利息付給你。


    段天宇:股票輸了不少?我都勸你不要心急,你不聽我的。


    夏誌強: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我想在你這裏借1000萬,我拿我那個夜場做抵押,你看怎麽樣?


    段天宇稍加思索:強哥,怎麽說我們也是相識十幾年了,雖然算不上至交,但至少也算是朋友,既然是同行,難免有摩擦,但是很慶幸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錢,可以借給你,但是你那個夜場的主權要變更,當然隻要你還錢了,隨時可以再變更給你,1000萬你要借多久?


    夏誌強:短時間內無法還你,借三年吧,按照銀行的利息走。我問你個事情,你的字花檔開門了嗎?


    段天宇:查的那麽嚴誰敢開,你開了?


    夏誌強:你都沒開,我敢開嗎?


    段天宇:說的也是,不過我也不想幹了。


    夏誌強微微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行的風聲越來越緊,大家都得小心行事。我也是實在沒轍了,股票那邊虧得底兒掉,就指望著借筆錢周轉一下,把夜場重新盤活,再慢慢找其他出路。”


    段天宇點了點頭,目光中透露出幾分理解:“強哥,我明白你的難處。這夜場抵押的事兒,咱就按說好的辦,手續盡快走,錢也會盡快到賬。你也別太灰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唉,也隻能這樣了。” 夏誌強無奈地應道,“就是不知道這幾年政策走向會咋樣,咱們這行越來越難做,得早做打算。”


    段天宇:強哥,夜場變更後,還由你來管理經營,但是我也會派幾個人進去和你一起管理,我會定期審查賬目,你的字花檔別開了,你還想繼續的話,就去我那裏,我會派個人和你一起打理,錢,我會分三期轉給你,前兩期300萬,最後一期400萬,至於這個錢你怎麽還,你迴去考慮一下,以後是一次性還,還是按年分期還,你自己考慮好,你看這樣行吧?


    夏誌強:可以,我隨時可以辦手續。


    段天宇:這樣吧,後天我迴去咱們就辦,我找個律師咱們公平處理。


    夏誌強:行,那就這麽說定了,後天上午9點,我帶好所有的手續文件去找你。那我先迴去,後天見。


    何占森:和他聊的怎麽樣?


    段天宇:按你說的做的,夜場變更到典當行名下,還是讓他管理經營,順帶不讓他搞以前的字花檔了,讓他前去我那裏幫龍邦威打理。


    何占森:他問你借了多少?


    段天宇:1000萬,借3年,按銀行利息走的,沒多加利息。


    何占森:嗯,以後有什麽髒活讓他去幹,這樣你就能抽身了。


    段天宇:這個老夏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變成一個打工仔了,哈哈哈。


    何占森:所以說幹什麽要用腦,你說你和人家打打殺殺的,有個屁用,到頭來什麽也得不到。你現在怎麽說也是個老板了,那些刀尖舔血的事就讓老夏他們去幹,但是也要少幹這樣的事情,和老夏說,字花檔不能出打架鬥毆的事情,更不能出刑事案件,毒品不能碰,字花檔裏的放貸利息最多隻能比銀行利息多4個點,不可以比銀行利息高很多,還有就是每天要把字花檔的現金拿走,放到會所那邊,最多留50萬在那裏放著。


    段天宇:哥,知道了,我後天就和他辦各種借條和變更手續,讓龍律師過來幫我辦理。


    何占森:記住,不要讓老夏接觸典當行那邊的事情,以後我們兩個要是在一起,我叫你阿宇,你叫我何總。


    段天宇:知道了。


    何占森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目光透過嫋嫋茶霧,看向段天宇,眼神中透著一絲精明與深沉:“阿宇,如今這局麵,咱們布局得慎之又慎。老夏雖說是走投無路才投靠過來,但人心難測,不得不防。那夜場表麵上還歸他管,實則控製權在咱們手中,他若有什麽小動作,咱們也能第一時間知曉並應對。”


    段天宇微微頷首,應道:“何總放心,我會安排人手盯著的。老夏那邊,我也會敲打敲打,讓他明白利害關係。咱給他指了條明路,他要是識趣,跟著咱們幹,少不了他的好處;要是敢起歪心思,他那點把柄在咱們手裏,也翻不出什麽大浪。”


    嗯,龍邦威那邊,讓他盯緊點。雖說那是個得力助手,但也不能完全放權。咱們做的是長久生意,穩紮穩打才是上策。”


    何占森放下茶杯,雙手交叉在胸前,“還有,這典當行的生意,你多留意著點同行的動向,別被人抓住把柄。你要在這黑白兩道的夾縫中,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還得幹幹淨淨,不容易,但隻要用心經營,未來的利潤不可限量。”


    段天宇:哥,這個二手車你看看找個人接管一下,我實在是管不來,我又不懂車,隻會開車,有時候人家開過來的車我也看不出來是不是事故車。


    何占森:嗯,你暫時先管著,我這幾天就給你找個合適的人選。你先自己迴去,我和三哥還有些事情要說,我自己開車迴去。


    段天宇:好的。


    “何總,我是高秘書,方書記今晚要去你那裏吃飯,不要準備什麽,就是家常飯就行,就我們2個人。”


    何占森:好的,我知道了,


    何占森:方書記,您現在是很少來我這吃飯了。


    方書記:我不來你還不知道什麽原因嗎?


    何占森:知道,所以我也不敢輕易給你打電話。


    方書記:小何呀,你是聰明人啊,我可要謝謝你啊,沒有你的暗中安排,恐怕我都要受到一定的牽連。


    何占森:怎麽了?看你說的好像很嚴重一樣。


    方書記:你開的那些發票關鍵時刻救了我,我問過高秘書,高秘書說是你專門開的發票,雖然沒多少錢,但是確實幫助了我解脫困境,我相信當時你這裏肯定來了一些神秘的人吃飯是吧?


    何占森:確實是這樣,買單的時候總是詢問一些奇怪的問題,這樣的事持續了大約又半個月之久,天天都有,有時候午餐的時候來,有時候晚餐的時候來。


    方書記:看來你做了充分的準備啊。


    何占森:方書記,我多句嘴,司書記是不是已經......


    方書記:已經完了,政治生涯沒希望了,就算出來了,也是已經是老年了。不過他老婆洪詩婷確實厲害,在那種情況下能逃走。


    何占森:在我看來,人家已經離婚了,走不走和她也沒關係。


    方書記:你不懂啊,像我們這樣的,配偶和兒女的一些工作以及一些其他的狀況都是要定期匯報的。


    何占森:司書記他老婆人家本來就是做生意的,這一點你們應該是知道的呀,既然是做生意的,人家的一些門道和關係肯定有的。


    方書記:這一點我們都知道,司書記也是一直都叮囑洪詩婷不要做生意了,但是你說人家做了那麽多年的生意,你說不讓做就不做了?要是真能給她安排一個體麵的體製內工作也行,總不能讓人家沒飯吃,沒錢花吧。總之,洪詩婷的出走就是催化劑,直接引爆了司書記的這個火藥桶。不得已,我把李局提到了司書記的位置上。


    何占森:那下次要交李書記了。哈哈。


    方書記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小李剛上任,還得曆練曆練。你們這些做生意的人,在這裏人脈廣、消息靈,以後多幫襯著點他,也算是為咱們這一片的發展出份力。不過,有些事,心裏有數就行,別做得太顯眼,畢竟現在上頭盯得緊。”


    何占森連忙點頭稱是:“方書記您放心,我明白分寸。李書記年輕有為,以後肯定能帶著大家幹出一番大事業。我就做點力所能及的小事,有什麽需要我跑腿的,您盡管吩咐。”


    “嗯,最近上頭對廉政建設抓得格外嚴,咱們都得小心行事。你那幾個生意場子,可要時刻注意規範經營,別給人落下把柄。” 方書記語重心長地叮囑道,目光中透露出幾分關切與警示。


    何占森心領神會:“方書記,我都安排好了,員工培訓、賬目管理都嚴格按照規定來,絕不給您添麻煩。”


    “那就好,大家都穩著點,才能走得長遠。阿鵬去哪裏了?我還想見見他呢,他的乾坤電商為我們市提供了那麽多的就業崗位,為市裏解決了很多問題,又是信息中心,又是大型貨倉的,又是物流的,我們市又多了個納稅大戶。”


    何占森:他現在就很忙了,總是出差,我現在也很少見到他了,不像以前,天天都在一起,他現在全國到處跑,都是建貨倉和物流什麽的。


    方書記:這是好事,等他迴來,我親自接見他一下,給他做做宣傳。說完,伸了伸腰。


    何占森見狀:要不要上去讓阿香幫你按按摩?


    方書記:嗯......可以,小高,你陪何總聊聊天。


    何占森引著方書記往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阿香的手法可是一絕,這段時間她又鑽研了不少新的按摩技巧,保管能讓您舒舒服服的,放鬆個徹底。”


    方書記麵帶微笑,眼中透著一絲期待:“哦?那我可得好好享受享受。最近這工作壓力實在是大,到處都得盯著,一刻都不得閑。”


    來到樓上的按摩室,阿香早已恭候多時,溫柔地將方書記迎進房間,讓他在舒適的按摩床上躺好。房間裏彌漫著淡雅的薰衣草香氣,輕柔的音樂緩緩流淌,營造出寧靜愜意的氛圍。


    阿香的雙手如靈動的蝴蝶,在方書記的肩頸、背部熟練地遊走、按壓、揉捏,精準地找到每一處酸痛的結節,力度恰到好處。方書記不禁發出陣陣愜意的輕歎,緊繃的身體逐漸鬆弛下來。


    與此同時,何占森與高秘書迴到客廳,何占森笑著給高秘書遞上一支雪茄:“高秘書啊,最近跟著方書記辛苦了,來,嚐嚐這個。”


    高秘書連忙擺手:“何總,工作分內之事,哪能談得上辛苦。這雪茄我就不抽了,還得保持清醒,隨時聽候方書記差遣呢。”


    何占森哈哈一笑:“還是你敬業,那咱們就聊聊天,方書記最近都忙些啥重要項目呢,你給我透點風唄。”


    高秘書微微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說道:“何總,您也知道,現在經濟發展任務重,產業升級、民生工程都得統籌推進,方書記操心的事可多了,細節我也不便多講,您多理解。”


    何占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是自然,方書記一心為民,我們都看在眼裏。”


    一個小時後,方書記從阿香的樓上下來:“高秘書,我們走吧。”


    高秘書:好的。何總,把後門打開一下,車停在公園門口了。


    何占森:好的,方書記,你們慢走。


    “他們走了?”


    何占森:嗯,阿香,你沒事不要給方書記打電話或者發信息什麽的,但是也不能疏遠他,每隔十天半個月的,發一個問候信息就行。


    阿香:就是覺得有些悶,一天沒什麽事幹。


    何占森:你要覺得悶就就去前台幫忙,就沒那麽悶了。


    阿香:好,明天就前台幫薇姐。


    “何總,你也在這。”


    何占森:馮忠軍,正好找你呢,問你點事。


    馮忠軍:什麽事?


    何占森:你想不想幹二手車的生意?


    馮忠軍:我家一直都幹二手車,但是不太好幹,總要出去淘車。我爸年紀大了,不太喜歡往外跑了。


    何占森:是這樣,典當行那邊積壓了不少二手車,段天宇隻會開車,不會看車,有些車收上來或多或少有些事故,你爸要是想幹二手車的話,就把典當行裏的車拉走,賣出去了你們和段天宇分錢就行,也不用出去淘車了,有車來了,大不了過去驗驗車就行。


    馮忠軍:行,我等下迴去問問我爸,明天給你答複。我是過來拿茶葉的,遊總辦公室茶葉沒了。


    何占森:行,明天直接來找我,行的話,讓龍律師過來直接辦手續交接。


    馮忠軍離開後,何占森迴到會所的辦公室,坐在茶桌前,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心中暗自盤算著。二手車生意一直是馮忠軍家的老本行,雖說近年來市場競爭激烈,但其父親的經驗和人脈不容小覷。若能盤活典當行的二手車庫存,不僅能解燃眉之急,說不定還能開拓新的盈利渠道。


    轉天,馮忠軍早早地來到何占森的辦公室,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情:“何總,我爸同意了!他說這是個好機會,好久沒碰上這麽省心的貨源了。但是我爸說了,好車就整車賣,一般的車拆開賣。”


    何占森:什麽意思?拆開賣?


    馮忠軍:何總,你有所不知,有的車整個賣不值錢,比如帕薩特這樣車,隻要出過事故,基本修好了也賣不出高價,還不如拆零件賣,這樣賣一個發動機就能賣不少錢,還有像奔馳c級這樣的車,某些零配件很貴,加上人工費什麽的成本很高,但是一旦分拆賣,那就不一樣了,一個原車的變速箱和發動機就能賣出高價,尤其是4s店,他們往往為了節省開支,都會去陳田那邊淘一些原車的配件,這樣成本很低,雙方都有利。


    何占森滿意地笑了笑:“那就好,你讓你爸馬上過來,我這就讓龍律師準備合同。後續的交接細節,你們和段天宇再仔細敲定一下,爭取盡快讓這批車流動起來,產生效益。”


    在龍律師的協助下,雙方迅速辦理了相關手續。馮忠軍的父親親自帶著幾個經驗豐富的老師傅前來驗車,他們穿梭在典當行的車庫裏,仔細檢查每一輛車的車況,時而低聲交流,時而專注記錄。


    “馮叔,怎麽樣,車都可以吧?”


    馮父:不錯,有的車迴去直接拆了送到陳田那邊了。


    何占森:那裏專門賣零配件嗎?


    馮忠軍:是的,我叔叔就在那裏賣,何總,你想要勞斯萊斯,一個小時就能給你組裝一台,就是咱們這上不了路。


    何占森:你這路子夠野的了,哈哈。段天宇,每輛車的手續都給馮叔了嗎?


    段天宇:都給了,這裏所有的車都是手續齊全的,沒有任何經濟糾紛。


    何占森:那就行,都是自己人,別互相坑對方,你們商量好怎麽分利潤了嗎?


    段天宇:我不要利潤,以後到我這裏抵押車的人,我讓直接開到馮叔那裏,馮叔說值多少錢,我就給抵押車的人多少錢,到期不來贖迴的,馮叔就可以直接賣掉,至於賣多少,馮叔的算,我隻拿抵押出去的那份,多賣的都是馮叔的。


    何占森:行,你們商量好就行,別到時候因為一些小錢鬧翻了,都是自己人不好。


    馮父:是的,這樣對誰都好。


    隨著一輛輛車被順利拉走,何占森望著逐漸空曠的車庫,心中鬆了一口氣。


    而馮忠軍一家則幹勁滿滿,忙著對收來的車輛進行整備、拍照、上架銷售,他們的二手車行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在城市的二手車市場中逐漸站穩腳跟,與段天宇的典當行也形成了互利共贏的良好合作關係,在後續的經營中不斷探索新的合作模式與發展機遇,共同在商海的浪潮中穩步前行。


    何占森:阿宇,你和老夏那邊怎麽樣了?都完事了嗎?


    段天宇:已經完事了,手續變更什麽的都變更完成了,他也寫了借據,全程龍律師跟隨辦理的,他的夜場還歸他管理經營,我也安排了人過去,字花檔那邊他說等一段時間再去。


    何占森:既然他要等,那就不要讓他去了,以後有什麽髒活交給他去幹就行了。記住,典當行的的業務他不能插手。他夜場變更後誰是掌權的?


    段天宇:是典當行,他是抵押給了典當行,才拿到了1000萬的借款。


    何占森微微頷首,目光中透著冷峻與精明:“那好,盯緊點,雖說現在看似一切順利,但老夏那家夥,滑不溜秋的,別讓他在背地裏玩什麽花樣。那夜場雖說暫時由他經營,可畢竟產權在咱們典當行手裏,別到時候盈利了他想私吞,虧損了就往咱們這兒甩鍋。”


    段天宇應聲道:“哥,您放心,我派去的人都是機靈的,賬目進出每一筆都會詳細記錄,而且夜場的財務監管權也在咱們手上,他想搗鬼沒那麽容易。這老夏,這次算是被債務逼得沒轍了,才把夜場抵押,不過他那字花檔,我看他是還想垂死掙紮,保不準想翻本呢。”


    何占森:以後有些事你少出麵,能不出頭的就不要出頭,保安公司那邊誰在管?


    段天宇:崔西在管,每天養殖場,夜場的保安都是他排班,還有大廈的保安都是他排班安排的,我看他幹不錯,就讓他接手了。


    何占森:以後字花檔的收入每天晚上8點要運到典當行那個地下倉庫,然後在做後續的安排,還有你的股票賬戶以及各種投資理財賬戶,都要有交易才行。


    段天宇:我知道,哥,我把這些都交給你,你來弄吧,我對這些實在是摸不著頭腦,多少明白一些。


    何占森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阿宇,這些東西你得學著點,以後萬一有個什麽變故,我不可能事事都替你兜著。你想想,投資理財賬戶要是一直沒動靜,那些盯著咱們的人會怎麽想?他們會覺得咱們資金鏈有問題,到時候少不了來踩上一腳。尤其是當公安問你錢的來源的時候,你怎麽說?”


    段天宇麵露難色,撓了撓頭:“哥,我知道這重要,可我真不是這塊料。我就擅長跑跑腿、處理些場麵上的事。你看,像安排保安這些,我做得妥妥當當的,可這金融數字的事兒,我一看到就頭疼。”


    何占森歎了口氣:“罷了罷了,我先幫你盯著。但你得給我好好學,從最基礎的開始了解。


    段天宇連忙點頭:“哥,你放心,我保證努力去學那些投資理財的知識,爭取早日能自己上手,不給哥添麻煩。對了,那字花檔的收入運送過程,要不要多安排些人手護送?畢竟現在風聲有點緊。”


    何占森沉思片刻:“嗯,多派兩組人,一組明著護送,一組暗地跟著,以防萬一。每個周一你就往香港的賬戶轉,周丹那邊就會給你開具相關收據,再由她轉給明哥,明哥在投資給我們。還有,我跟你說,你告訴下麵的人不要太張揚了,低調做事,尤其是處理一些擦邊球的事,一定要低調行事。


    段天宇:有些事反正都是花錢搞定的,低調了反而讓人家看到我們軟弱。


    何占森:阿宇啊,你還是不懂,不管做人做事,一定要明著軟,暗裏硬,別以為有錢就可以辦很多事,有錢的鬥不過有權的,看看明朝的沈萬三就知道了,有權的想讓你一無所有就是瞬間的事情。


    段天宇:知道了。


    何占森目光深邃,仿佛穿透眼前的虛空看到了過往諸多因張揚而覆滅的事例:“阿宇,咱們在這江湖行走,樹大招風的道理不能忘。就像那沈萬三,富可敵國又如何?在皇權麵前不過是螻蟻。咱們現在看似風光,可一旦引起不必要的注意,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勢力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讓咱們多年積攢的基業毀於一旦。”


    段天宇若有所思,臉上的倔強之色稍緩:“哥,我明白了,以後我會叮囑下麵的人收斂些。隻是這明著軟,暗裏硬,具體該怎麽拿捏,還得靠哥你多指點。像我現在的生意,有些環節難免會碰到硬茬,總不能一直退讓吧?”


    何占森手指輕叩桌麵,緩緩說道:“該出手時自然不能手軟,但得謀劃周全,不留把柄。比如字花檔那邊,別老是用些粗暴手段催債,多使些懷柔策略,摸清欠債人的底細,從他們的弱點入手,既能達到目的,又不顯得咱們蠻橫。還有保安公司,訓練的時候別搞出太大動靜,別讓人覺得咱們在蓄意擴充武力,引起官方猜忌。咱們要在這明暗之間找到平衡,才能走得長遠、穩當。尤其是催收欠款的時候,有時候差個幾百塊或者幾千塊的就不要了,還顯得你有親和力,不要叫死棋。”


    段天宇不住點頭:“哥,以後我就按你說的做,步步小心,事事留意,保證不給咱這攤子事兒惹麻煩。”


    何占森:你不是一直想開個超市嘛,趕快找地方,字花檔也該結束了,到了洗白的時候就要洗白自己,海哥的弟弟因為工作問題,一直讓海哥把我們的夜場關掉,現在阿鵬的電商上了軌道,估計以後要轉型了,我們要跟上時代才行。


    段天宇:海哥弟弟的工作和咱們有什麽關係?


    何占森:人家畢竟在政府部門工作,有時候會影響升遷的,字花檔那邊你要有個關閉的準備,我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別到時候怪我沒提醒你。


    段天宇: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孫韻辰:何總,我們控股的4家上市公司的股票是不是拋一拋?


    何占森:你們做決定就行,這次大行情估計明年就會結束,從05年股改開始到現在這波行情已經很長了,現在是2006年的9月,又要年底了,2007年是個難過的坎,明哥說美國那邊的房地產異常火爆,從他發過來的資料看,美國那邊房地產的水分很多,這是不正常的。


    劉姝瀾:美國那邊的房地產和咱們有什麽關係?


    何占森:表麵上看是沒關係,但是和美元有關係。


    何占森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吐出的煙霧在空中緩緩散開,似是他此刻凝重思緒的具象化:“美元作為國際通用貨幣,一旦美國房地產市場崩盤,經濟必然遭受重創,美聯儲定會采取一係列措施來挽救。這其中最直接的手段就是貨幣政策的調整,而這會引發全球金融市場的連鎖反應。咱們手裏的上市公司股票,看似在國內市場交易,實則與國際金融環境息息相關。美元的波動會影響外資對咱們股票市場的態度,若外資大量撤離,咱們這幾支股票的股價必然承壓下跌。所以在這看似風平浪靜的時候,提前布局拋售,鎖定利潤,才能在風暴來襲時不至於滿盤皆輸。”


    孫韻辰微微皺眉:“何總,那拋售的節奏怎麽把控?一次性拋太多會不會引起市場恐慌,反而導致股價雪崩,到時候想拋都拋不出去了。”


    何占森彈了彈煙灰:“當然不能蠻幹,分批次、小額度地逐步拋售,同時放出一些公司業務調整、戰略優化的煙霧彈,讓市場覺得這是正常的企業經營決策,而非對行情的悲觀預判。另外,密切關注國際金融動態,尤其是美元匯率和美股走勢,一旦出現重大轉折信號,加快拋售步伐。劉姝瀾,你和投資團隊那邊每天都要給我最新的市場分析報告,一點風吹草動都不能放過。”


    劉姝瀾連忙點頭:“明白,何總。我們會加大監控力度,多渠道收集信息,確保決策有最及時準確的數據支撐。”


    何占森:安東尼奧也給我發郵件,讓我注意一些事項,看來美國那邊真的隱藏了一場不為人知的“炸彈”,這個“炸彈”一旦爆發,後果很嚴重。


    劉姝瀾:那什麽時候才能爆發?


    何占森:讓你知道什麽是會爆發那還叫危機嗎?今年肯定不會爆發,就看過完我們中國的春節後,也就是明年。所以,我們要盡量提前做好拋售的準備,這次會讓很多人摔的很疼的,飛流直下三千尺。


    孫韻辰:何總,沒那麽嚴重吧?


    王正剛:過完年就準備過冬吧,要打好提前量。


    陳瀟美:何總,樓下有個男的找你,叫藍毅琛。


    何占森:我這就下去。


    “兄弟,見你不容易啊。”


    何占森:你直接上去不就行了,就說找我的的。


    藍毅琛:規矩不能破的,為難人家前台的人幹什麽呀,等一下沒事的。


    何占森:走,上去說。你怎麽迴來了?


    藍毅琛:離婚了,就迴來了,想在你這某個差事,沒問題吧?


    何占森:這話說的,沒問題,你想留我這裏還是想去公關那邊,公關那邊正需要人呢,你怎麽還離婚了?那個時候不是很恩愛的嘛。


    藍毅琛: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有空再和你說,我去公關那邊,給我找個住的地方,我這幾天就看看買套房子。


    何占森:去我那裏住,現成住的地方。


    藍毅琛:算了,那我住酒店了得了。


    何占森:介紹一下,新員工,藍毅琛。這是王總。


    王正剛:你好,歡迎你。


    何占森:藍毅琛,我大學同學,剛從台灣迴來。


    “藍先生,你好。”


    藍毅琛:謝謝大家,我安頓好了,請大家吃飯。


    何占森:我帶你去入職,你確定去公關那邊?


    藍毅琛:是的。我在台灣那邊也是做公關工作的。


    “君姐,給你安排個人,藍毅琛,台灣迴來的。”


    姚麗君:何總,難得你給我這裏送人才啊,一定有事。


    何占森:我大學同學,在台灣也是做公關工作的,很有經驗的,這種人才肯定優先考慮你呀。


    姚麗君:我就說嘛,都辦好入職了吧?


    何占森:辦好了,這是入職證明,我已經簽字了。


    姚麗君:正好,我這有幾個車載平麵廣告的業務,交給他去做,明天就來正式上班。


    藍毅琛:謝謝姚總關照。


    姚麗君:說實話,這個業務挺難的,你剛來交給你做,確實有些為難你,不過沒辦法,人手少不夠用,你先試試好吧。


    藍毅琛:交給我吧。


    姚麗君:看你的了,也算我考驗一下你找個從台灣迴來的人。這是業務資料,你拿迴去看看,明天給我個方案。


    藍毅琛接過業務資料,眼神中透露出自信與決然:“姚總放心,我既然敢接,就有把握做好。在台灣那幾年,應對過各種複雜的公關局麵和廣告項目,這類車載平麵廣告業務沒什麽難度,但我會全力以赴,盡快拿出讓您滿意的方案。”


    何占森拍了拍藍毅琛的肩膀:“毅琛,我相信你的能力。要是在過程中遇到什麽難題,盡管開口,公司上下都會全力支持你。公關這一塊,資源調配和團隊協作很關鍵,君姐這邊團隊都很給力,你要盡快融入,發揮你的專長,把業務做出亮點,給公司在廣告業務板塊打開新局麵。”


    姚麗君微笑著點頭:“有何總這句話,我更有信心了。藍毅琛,你今天先迴去休息,熟悉下資料,明天正式上班後,我會安排團隊成員和你詳細對接,咱們爭取在一周內拿出初步創意方案,兩周內確定廣告投放策略,時間緊任務重,得加把勁。”


    藍毅琛微微鞠躬:“感謝姚總安排,我今晚就梳理思路,明天一定以最佳狀態投入工作。你也別為我操心了,我會盡快在這邊站穩腳跟,不辜負你的推薦和信任。”


    何占森笑道:“好,等你做出成績,咱們好好慶祝。我先去處理其他事情。” 說罷,何占森轉身離開。


    藍毅琛:你先別走,你帶我去買個筆記本電腦,我還要找個酒店入住呢,資料我拿迴去看就行。


    姚麗君:去吧,不著急的。先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再說。


    何占森:電腦也買了,酒店也安排好了,酒菜也齊了,細說從頭吧。


    阿仁:你太八卦了。


    藍毅琛:其實也沒什麽,李宗盛有一首歌,我聽見有人叫你寶貝。


    何占森:明白了,來,喝一個。你有看到安璐嗎?


    藍毅琛:見過幾次,在台北的一家醫美機構,現在全世界的跑,到處講課。我臨走的時候還一起吃的飯,那個叫阿鵬的呢?


    阿仁:他現在忙的要死,乾坤電商就是他的。


    藍毅琛:牛逼。


    何占森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酒,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感慨:“歲月真是不饒人啊,一轉眼快30歲了,當年的那些舊相識,如今都各奔東西,在各自的領域裏闖蕩出了一片天地。阿鵬那小子,沒想到把乾坤電商做得這麽有聲有色,當初看他搗鼓那些網絡玩意兒,還以為隻是小打小鬧,沒想到如今成了氣候。”


    藍毅琛微微點頭,夾了一筷子菜:“是啊,時代變化太快。就像這醫美行業,安璐投身其中,也算是趕上了潮流。現在的人都愛美,舍得在臉上身上花錢,這市場潛力巨大。對了,阿森,你最近有沒有涉足新的行業領域?我剛迴來,得跟你取取經,看看有什麽新機遇。”


    何占森放下酒杯,雙手交叉:“我一直在觀望幾個新興行業,像人工智能和新能源相關的配套產業,前景都不錯。不過風險也大,還得再深入調研、布局。你在台灣做公關,對那邊的電子科技產業應該了解不少,說不定能給我點新思路。”


    阿仁在一旁插話道:“現在不管做啥,都得跟上科技發展的步伐,傳統行業要是不轉型,遲早被淘汰。咱們得抓住機會,早點布局,才能在這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立於不敗之地。”


    藍毅琛若有所思:“確實,我在台灣也看到不少傳統企業因為跟不上科技變革而衰落。阿森,未來十年一定是芯片的春天,各個行業都必須嫁接到高科技領域,這樣一來芯片技術就是熱門行業,不管是技術研發、還是市場推廣還是供應鏈整合都離不開。”


    何占森:芯片技術可不是我們能搞的,就拿人才來說吧,就是一大障礙,我們充其量就是控股那些高科技產業的公司而已。而且還得是從天使輪就要進入。


    藍毅琛:阿仁,你的健身房怎麽樣了?全國開了多少家店了?


    阿仁:省會城市都有了,也不好幹了,不過還在人們現在都在意健康養身了,我健身房現在都是跟蹤客戶。


    藍毅琛:什麽意思?


    阿仁:比如你是個胖子,想要減肥,光是在我健身房鍛煉不行,我會派專業的營養師定期去家裏看看你吃的什麽。一對一的給你指定減肥計劃。


    “還吃什麽,我叫廚房做。”黃薇進來說道。


    何占森:夠了,就我們三個人。


    黃薇:酒沒了我去拿。


    藍毅琛:夠了,不喝了,明天還有事呢。我還想買台車去。


    何占森:買車這事你先緩一下吧,先把房子買好了,安頓下來再說買車的事,你太急了,哈哈。


    藍毅琛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也是,這房價一直蹭蹭漲,確實得先把窩給安好。不過說起健身房這生意,阿仁,你這模式挺新穎啊,那成本不得高不少?”


    阿仁苦笑著擺擺手:“可不是,人力成本增加了不少,但不這麽做,客戶留存太難了。現在競爭太激烈,同行都在絞盡腦汁搶客源,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這些隻是針對高端客戶的。”


    黃薇拿著瓶新酒走了進來,聽到他們的對話,插話道:“那你這也算是差異化競爭了,隻要服務到位,口碑起來了,後續應該會輕鬆點吧。對了,藍毅琛,你買房打算全款還是貸款啊?”


    藍毅琛:全款,買房買車都是全款買,絕不貸款。


    何占森笑著打趣:“你先去售樓處看看吧,了解了解行情,心裏有個底,再做決定也不遲。動作要快,否則樓價會漲,哈哈。”


    藍毅琛白了他一眼:“你說的有道理。我下周就去看看,爭取早點把這大事給定下來,也能安心買車享受享受了。” 說著,他拿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晃著裏麵的殘酒,眼神中透著對未來新生活的憧憬與規劃。


    姚麗君:何總,你那個朋友什麽來頭?


    何占森:怎麽了?給你惹麻煩了?


    姚麗君:沒有沒有,我就是搞不懂,他一天之內把幾乎全市的公交車的平麵廣告都給我拿下了,合約都簽好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魔法,以前我派好多美女去都沒簽約,他去了直接就簽了,也是奇了怪了。


    何占森:君姐,那你是不是請我吃飯了?給你找了一個這麽能幹的人才。


    姚麗君:你也知道,公司的公關部是要盈利的,不是隻幹公司內部的事,不過請你吃個飯還是可以的,去你那個會所。


    何占森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君姐,我這朋友和我是大學同學,我隻知道他在台灣也是負責公關這一塊的。怎麽說他在廣告圈摸爬滾打多年,他出麵,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姚麗君微微頷首,眼中滿是讚賞:“看來是我小瞧他了,這次可真是幫了大忙。我們公司剛接了一些公司新推出的產品正愁沒地兒大力宣傳,這公交廣告一鋪開,覆蓋麵廣,效果肯定差不了。看來那個樓盤的開盤也可以交給他幹了。何總你先忙,我迴去辦公室了。”


    王正剛:你看看這是我們獲利情況,比上個季度增加了11%。


    何占森:嗯,繼續就行,逐步減持,準備預防更大的危機吧。


    孫韻辰:何總,為什麽你總說有危機呢?


    何占森:從明哥和安東尼奧發過來的郵件上看,確實有危機,可能離很多普通人有些遠,但是對那些出口行業來說就是危機。


    王正剛:你說的有道理,不得不防。


    何占森目光凝重,手指輕叩著桌麵,繼續說道:“這次危機的導火索看似隱匿,實則暗潮洶湧。國際匯率市場近期波動劇烈,像我們涉及海外業務的部分,麵臨著匯兌損失的巨大風險。那些新興市場貨幣大幅貶值,直接衝擊了出口產品的利潤空間,若不提前布局減持,資金鏈極易陷入緊繃困境。”


    王正剛眉頭緊皺,翻看著手中的報表:“可當前市場需求仍有增長跡象,消費端看似穩健,難道背後潛藏的危機足以顛覆這表麵繁榮?”


    何占森微微搖頭:“市場具有滯後性,當前消費數據不過是前期訂單的慣性延續。從宏觀層麵審視,全球貿易保護主義持續升溫,貿易壁壘高築,關稅加征頻繁,出口行業首當其衝遭受重創。再加上主要經濟體央行貨幣政策分化加劇,資金迴流與外流趨勢並存,引發金融市場流動性錯配風險,這一係列因素交織成一張危機之網,一旦收緊,行業格局將麵臨重塑,我們必須未雨綢繆,在危機全麵爆發前優化資產配置,增強資金儲備的抗風險韌性,方能在這場金融風暴中穩立潮頭,尋得生機。”


    眾人陷入沉思,會議室彌漫著凝重的氣息,對即將到來的未知挑戰深感憂慮卻又充滿鬥誌,著手籌備應對危機的戰略布局。


    劉姝瀾:那如果美國那邊有危機,鵬哥的布局不就打了水漂。


    何占森:未必,因為前期屬於製造業,建設貨倉,物流中心什麽的,這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孫韻辰:那還不快,最多半年就可以了。


    何占森:你以為在中國呢。歐美國家的人時間意識很強,不會加班加點的幹,即便你給更多的錢,到點下班是一貫的標準。


    劉姝瀾:你的意思就是鵬哥的貨倉建設會拖到危機結束是嗎?


    何占森:有這個可能,這個危機不會太長,但是後遺症會很長。


    孫韻辰:就是說危機過後,人們會經過一段難過的時間。


    何占森雙手交叉,表情變得更加嚴肅:“這場危機雖來勢洶洶,但以美國經濟自我修複的能力和慣用的金融調控手段,短期內或許能穩住市場信心,暫時緩解流動性危機的表象。


    王正剛:問題在於背後的債務高築、產業空心化等深層次問題,猶如慢性毒藥,會持續侵蝕經濟根基。而阿鵬的貨倉建設進度雖可能受影響,但從長遠看,一旦危機緩和,物流倉儲需求會報複性反彈,屆時布局完成的設施將成為稀缺資源,搶占市場先機。”


    劉姝瀾咬了咬嘴唇,眼中仍有擔憂:“可這期間變數太多,政策風向一轉、競爭對手插隊布局,都可能打亂計劃,前期投入豈不白費?”


    何占森沉思片刻,緩緩道:“風險與機遇並存,阿鵬團隊已在法律合規、社區關係維護上做足功課,降低外部幹擾。當下應密切關注美聯儲量化寬鬆節奏與基建刺激法案推進,適時調整建設節奏,利用金融衍生品對衝匯率、利率波動風險,以時間換空間,熬過危機動蕩期,收獲物流產業升級、供應鏈重塑的紅利,屆時其布局將成為貫穿歐美貿易新通道的關鍵樞紐,掌控跨境電商、高端製造等領域的物流咽喉,穩固行業話語權,開啟新增長篇章,抵禦後續漫長經濟轉型的餘波震蕩。”


    劉姝瀾:那可以延遲一些。


    王正剛:好像不行,安東尼奧那邊現在就已經開始準備了,據說地點都選好了。


    何占森:不用怕,危機來的時候就好比海嘯來了一樣,麵對就好,有的人肯定是要死掉的,這是規律。做好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就行了。該減持的就減持。


    孫韻辰:如果減持太多的話,上市公那邊會不會......


    何占森:做生意不是江湖道場,不用講什麽義氣之類的詞匯,利益麵前沒有友情,皇位麵前沒有親情。你贏了說什麽都對,就好比李世民,政變成功了,殺了哥哥和弟弟還有侄子,還玩了嫂子,但後人都稱他是個好皇帝。


    孫韻辰:何總,您的意思是說在商業決策中,我們應該更加注重利益,而不是被一些情感因素所左右嗎?


    何占森:沒錯。商業世界就是如此殘酷,我們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被任何外界因素所幹擾。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應該以公司的利益為重,而不是去考慮那些與商業無關的情感因素。


    王正剛:我明白何總的意思,但有時候情感因素也是不可避免的,如何在利益和情感之間找到平衡點呢?


    何占森:平衡點確實很難找,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要完全放棄情感因素。在做出決策時,我們可以考慮情感因素,但最終的決定還是要以公司的利益為依據。我們不能因為個人情感而損害公司的利益。


    劉姝瀾:那我們現在應該如何應對這個危機呢?安東尼奧那邊已經開始準備了,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何占森:我們哪裏有坐以待斃?首先,我們的方案很明確,其次,我們要加強與安東尼奧的溝通,看看他那邊是否有應對應的辦法來應對這個危機。


    王正剛:你看剛收到的郵件,安東尼奧那邊給我們轉賬了大筆美元在賬戶上,明哥郵件上說天亮就給我我們轉到香港的賬戶上。


    何占森:看來這個安東尼奧是要囤積大量現金啊,能給我們轉賬大筆美元,就證明美國那邊已經有不安定的因素了,所以他才會轉給我們,說白了就是讓我們替他保存一下而已。


    王正剛:手握美元現金在目前這地球上走到哪裏都不用怕,除非美元崩了,美國不行了。


    何占森:最近一定要減持一些上市公司的股票,現在馬上十月份了,還有兩個月就2007年,記住,減持的時候一點更要掌握好節奏。


    王正剛:明哥還說,美國那邊已經有人在拋售房地產了,但是還是很小規模的。


    何占森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繁華的都市景色,眉頭緊鎖:“這次危機絕非小可,從金融衍生品市場的過度杠杆化,到房地產市場的泡沫隱憂,諸多跡象都在警示風暴將至。我們減持股票,一方麵是為了迴籠資金、降低風險敞口;另一方麵,要將迴籠的資金巧妙布局,尋找危機中的避險港灣。”


    王正剛點點頭,目光仍停留在電腦屏幕上的郵件內容:“我明白,像黃金、國債這類傳統避險資產得適當增持,可市場變幻莫測,投資比例還需精細拿捏。就怕減持過程中引發股價波動,引起不必要的關注和跟風拋售,反倒打亂我們的節奏。”


    何占森:沒錯,得暗中行事,通過多賬戶、小批量的方式逐步減持,避免引發市場恐慌。


    王正剛:同時,密切留意美聯儲的政策動向,一旦加息靴子落地或者有大規模救市舉措出台,股市反應會很劇烈,我們必須提前預判,在合適節點全身而退。


    何占森轉過身眼神堅定而冷靜:“所以要做好即將來臨的金融風暴預防工作,守護資產根基,要伺機而動,等待危機後的新機遇破土萌芽,於廢墟之上重建財富版圖。


    劉姝瀾:何總,以你敏銳洞察力和果敢決策力,逆市生存不是問題,在全球經濟動蕩棋局中,成為掌控局勢、化危為機的人不多。


    何占森:關鍵是要引領資本流向安全與增值的新航道才行,這樣才能開啟下一輪穩健增長周期。


    王正剛:你放心,危機中一定有好的資產等著被收購。


    何占森:這話不假,危機中的資產都是好的便宜貨,不過對我們來說,首先我們不是製造業,控股一些好的上市公司倒是不錯。


    王正剛:我們就等著阿鵬的果趣上市呢,哈哈哈。


    何占森:說著說著天就黑了,都下班吧,記住我剛剛說的,減持要把握好節奏,年底了,不做任何投資,隻迴籠資金。


    王正剛:去酒吧喝幾杯去?


    何占森:行,叫上我那個剛迴來的同學一起。


    王正剛:看來他的適應能力還很強,剛迴來就能適應節奏很難得。


    何占森:來了。


    藍毅琛:要喝酒去?


    何占森:你迴來還沒好好的和你喝一次,去酒吧喝。


    阿德:哥,包房給你留好了。


    藍毅琛:包房沒意思,大廳就行,還能看美女。


    王正剛:阿森,你看那個是不是以前司書記的那個秘書?


    何占森:是他,你們先過去,我和他聊幾句。


    藍毅琛:我們在吧台喝。


    “小林秘書,這麽巧。”


    林秘書:何總,好久不見你。


    何占森:怎麽,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呢?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


    林秘書:哪有,就是出來消遣一下,你也來這玩?


    何占森:是啊,一進來就看到你在這,過來和你聊聊。你現在跟方書記呢?


    林秘書:沒有,自從司書記出事後,我也收到了一些審查,好在我沒事,原來的李局現在是李書記了,李書記人很好,沒讓我走,繼續讓我做他的秘書。


    何占森:那不錯嘛,李書記我好久沒見他了。


    林秘書:新官上任三把火,夠他忙的了。


    何占森:我問你個事情,外麵一直都傳,洪詩婷的出走肯定和你有關聯。


    林秘書:和我有什麽關聯,有關聯的話我早就被審查了。


    何占森拿出手機在上麵打出了:20萬。這幾個字。


    林秘書:何總,你見到詩婷姐了是不是?


    何占森:我沒見過她,但是我知道,你那晚沒說實話。


    林秘書:不是我不說,是那晚的事情我也被拉下水了,洪詩婷給我的可樂裏下了藥,還給我找個了女的在車裏就發生了一些事情,她拍了照片威脅我,如果我不放她走,他就把照片公開出去,我好不容易有個工作,不能就這樣被她給毀了,我隻能答應她,她臨走的時候給了我20萬,讓我不要說出去。何總,你怎麽知道的這事。


    何占森:因為那晚在你對麵也停了一台車,那個車裏坐的人剛好是我朋友,她用dv拍下了一切,不過你放心,我都刪除了,沒有備份,把這事忘了吧。


    林秘書:謝謝何總,主要是我搞不懂司書記盯得那麽死,她是怎麽把錢轉移到國外的。


    何占森眉頭微皺,陷入沉思片刻後說道:“司書記雖盯得緊,但洪詩婷在商界長袖善舞多年,想必暗中早有布局。或許她利用了一些海外隱秘賬戶與複雜的資金通道,那些遊離在監管邊緣的地下錢莊或是跨國公司的貿易偽裝,都可能成為她轉移資產的掩護。她這一走,留下諸多謎團,背後勢力盤根錯節,絕非表麵這般簡單。”


    林秘書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那會不會還有後續麻煩?畢竟涉及巨額資金外流,萬一被重新調查,我怕又會被卷入漩渦,我這小秘書可禁不起折騰了。”


    何占森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目前來看,證據鏈已斷,你隻要堅守崗位,做好本職工作,別再與這事有瓜葛就行。李書記新上任,正忙於政務革新,隻要你忠心輔佐,展現價值,自身行得正坐得端,不必過分擔憂舊賬重提。倒是要留意身邊異常動向,若發現有人暗中窺探或試圖挖掘舊事,及時匯報,別給心懷不軌者可乘之機,穩固自身職場根基,在新領導麾下開啟新仕途篇章,遠離是非陰霾,才有利於官場。


    林秘書聽後,長舒一口氣,心中陰霾稍散:何總,你說的對。


    何占森:那司書記到底有什麽事?按道理說都離婚了,洪詩婷的走和他沒關係了。


    林秘書:司書記是財產來源不明,說實話,洪詩婷走不走都沒事,她本身就做生意的人,有些錢很正常,隻不過她走了就點燃了司書記找個爆竹引線。


    何占森:我聽方書記說過,說他們都必須要上報配偶以及兒女的狀況,尤其是在自身的婚姻中。


    林秘書:是的,就是這個把司書記給拉下水了,洪詩婷不走,什麽事都沒有。無非就是他們的家務事,司書記和那個叫阿芳的女孩子已經都分開了。


    何占森:你可知道就是這件事觸到了洪詩婷的底線,想想也是自己的結婚周年出現了一個第三者,換了誰都受不了。


    林秘書:誰說不是呢。


    何占森微微搖頭,歎道:“感情糾葛與官場規則相互纏繞,才引發了這一係列連鎖反應。司書記在官場打拚多年,卻在私人生活上栽了跟頭,也算是陰溝裏翻船。”


    林秘書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是啊,這官場之中,個人生活細節被無限放大,稍有不慎就會被卷入輿論和審查的風暴眼。司書記以往在工作上雷厲風行,政績也頗為亮眼,誰能想到會因家庭問題陷入這般境地。”


    何占森目光深邃:“如今局勢已定,洪詩婷遠走海外,司書記接受審查,後續官場格局勢必重新洗牌。


    林秘書:是啊,李書記上位後,行事風格和政策導向都會帶來新變化,我們也得適時調整與官場的互動策略,順應新的政治生態環境。


    何占森:對。不過我有件事不明白,洪詩婷已經把錢都轉移出去了,為什麽司書記還會是財產來源不明呢?


    林秘書:司書記自己租了一個民房,裏麵有好幾個保險櫃,都是他收受的賄賂,洪詩婷不知道而已。


    何占森:你也不知道?


    林秘書:何總,你看司書記去你那裏,我跟隨去的時候很少,我什麽都明白,我隻是不說而已,我也不想和司書記有什麽利益糾葛,我做好我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你以為方書記他們都幹淨嗎?他們都......


    何占森:喝多了吧。


    林秘書:哈哈,是啊,何總,沒少喝。


    何占森: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玩?


    林秘書:好啊,我一個人也無聊,一起玩玩。


    吧台上,篩盅的碰撞的聲音清脆作響,燈光在眾人頭頂暈出暖黃的光圈,卻照不透那層層籠罩的微妙氛圍。林秘書看似專注於手中的篩子,眼神卻偶爾飄向何占森,似有若無地試探著。


    “何總,你說這官場風雲變幻,波譎雲詭,新的一輪洗牌後,你們可得抱緊新大腿,莫要在這權力更迭的風口浪尖上失了方向。” 林秘書漫不經心地看了看篩盅,看似閑聊,實則投石問路。


    何占森笑了笑沒出聲。


    幾輪過後,局勢漸明,林秘書小贏幾局,臉上笑意盈盈,卻在何占森抬頭的瞬間,捕捉到那一絲轉瞬即逝的審視,心中一凜,知曉這表麵的玩樂之下,湧動的皆是暗流,無論是牌桌還是官場周邊的生意場,步步驚心,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王正剛:喝酒啊,你們。


    “王總,你帶來這個人是什麽來頭啊,他一個人和我們四個喝,那三個已經不省人世了,隻有我還戰鬥著,這才幾點,我們沒法上班了。”


    王正剛看了看藍毅琛:你怎麽把他們喝成這樣的?


    藍毅琛:搖色子,輸了就喝,他們三個連著輸。


    王正剛:連著輸也不至於喝的不省人事吧?


    藍毅琛:我們玩的是輸了喝一瓶啤酒,反劈就兩瓶,要不就喝一杯純的李察。


    王正剛聽得咋舌,目光在那三個癱倒如泥的身影上掃過,無奈搖頭:“你這喝酒的玩法也太生猛了,他們怕是小瞧了你這酒桌上的身手。”


    藍毅琛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羈的笑:“我本不想這般狠辣,但是他們四個激將我,我就起了興要較個高下,我是個男的,自然也不能怯場,誰料這酒勁一上來,他們就招架不住了。”


    王正剛:趕快叫人給他們找個地方睡覺去。


    林秘書:何總,你還認識不少美女啊?


    何占森:你喜歡?我給你找一個。


    林秘書:算了吧,影響不好。


    何占森:怕什麽,哪個男人還沒有點生理需要,我請你,樓上就能開房,沒人知道的,完事你就直接走,我給你找一個去。


    林秘書還想在說些什麽,可是何占森已經走開了。


    沒一會林秘書的電話響了:何總,你去哪裏了?


    何占森:你現在出來坐電梯來5樓的519房間,我就在門口呢,快點。


    “你還真給我找了?”


    何占森:你以為和你開玩笑呢?快點進去吧。


    林秘書:何總,規矩我懂,這事不能請客的,這個你拿著,多了少了別見怪。說完塞給了何占森1000元錢。


    何占森:不用這樣的。


    林秘書:拿好,我知道你不缺錢,不然不吉利。


    何占森見林秘書執意如此,便不再推脫,收下錢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進去放鬆放鬆,今朝這一場酒局,也算給平日緊繃的神經鬆鬆弦。


    林秘書微微頷首,推門而入。房間內燈光曖昧,香水味若有若無地彌漫在空氣中,女子巧笑倩兮,眼神勾人。林秘書心下雖有幾分忐忑,但酒意上頭,也多了幾分放縱的勇氣,暫且將平日裏的謹小慎微拋諸腦後。


    何占森迴到吧台,看到又換了四個吧妹便問:”那幾個都去睡覺了?“


    王正剛:不去睡覺在這幹什麽,這兄弟喝酒太生猛了,你看這麽一會又不行一個。


    何占森:藍毅琛,別把我這裏的小妹們都喝倒了,這還不到10點呢,到時候你替她們上班嗎?


    藍毅琛:不是我灌她們酒,她們自己喝的。


    何占森:怪我,沒說是自己人,她們以為是客人呢,她們賣酒有提成的。


    ”何總,你也在這,走,進去喝酒。“


    何占森:水嫇薇,你來了我就不怕了。


    水嫇薇:怎麽了?


    何占森:藍毅琛,過來,這位你認識吧。


    藍毅琛:認識,一個辦公區的,怎麽會不認識。


    水嫇薇:王總,一起進去玩,都是熟人。今天豐總的樓盤開盤,策劃是我們做的,過來慶祝一下。


    王正剛笑著應和:“豐總的樓盤那可是備受矚目,你們這策劃做得漂亮,確實值得好好慶祝一番。


    何占森:沒錯,今天大家都得盡興。藍毅琛,你也別光顧著喝酒了,多陪陪水嫇薇,她今天可是主角之一。


    眾人魚貫進入包間,屋內燈光璀璨,音樂節奏動感十足。水嫇薇輕盈入座,熟練地拿起桌上的骰子,眼神中閃爍著自信與靈動:“今天既然是喜事,咱們可得玩得盡興,規矩照舊,輸了的可不許耍賴。”


    藍毅琛嘴角微揚,不甘示弱:“那是自然,我倒要看看今天誰能笑到最後。”


    酒過三巡,氣氛愈發熾熱,何占森目光在眾人臉上流轉,再看藍毅琛和水嫇薇,這兩人從頭到腳全是濕的,就像剛洗完澡沒擦一樣。“你兩個怎麽搞的,沒見你兩個去洗澡啊?”


    王正剛:這一看都是千杯不醉,萬杯不到的人,怪不得那個幾個女孩子和不過他了。


    何占森:休息一會,停戰一下,等會再喝。


    藍毅琛:水嫇薇,咱們去那邊坐坐,聊聊豐總的樓盤開盤。


    水嫇薇:好啊,走吧。你們看,豐總也來了,咱們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唿?


    何占森:當然要,怎麽說也是牡丹會的會員,也是咱們的大客戶。


    於是,何占森、王正剛、藍毅琛和水嫇薇一起朝豐總的方向走去。豐總看到他們,也笑著走了過來。


    豐總:哈哈,你們都在啊,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們得好好慶祝一下。


    何占森:豐總說得沒錯,今天咱們不僅要慶祝樓盤開盤,還要感謝您一直以來對我們的大力支持。


    豐總:哪裏哪裏,這都是你們應得的,是你們的努力和才能讓我們的樓盤如此成功。


    王正剛:豐總,咱們去那邊喝幾杯,好好聊聊。


    豐總:好啊,走吧。今天咱們不醉不歸!不過在沒醉之前,把正事先辦了,何總,這張支票你收好,現在可以一醉方休了。


    何占森:豐總依然那麽風趣,收下了,謝謝。喝酒。


    酒吧喧囂依舊,卻似與他們內心的籌謀形成鮮明對比,在這一隅靜謐角落,一場無形的布局悄然展開。


    眾人圍坐桌旁,水晶杯盞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酒液蕩漾似流淌的金芒,映射著眾人臉上或真誠或暗藏心思的笑容。


    豐總率先舉杯,醇厚酒香瞬間彌漫:“這一杯,敬新盤的開門紅,更是敬諸位在背後的操持謀劃,往後合作之路,還望繼續攜手共進,同築商業宏圖。” 言罷,酒液入喉,目光炯炯,似已預見未來財路亨通。


    何占森淺笑迴應:“豐總高瞻遠矚,布局精妙,我等不過是順水推舟,有您掌舵,此行定是乘風破浪,佳績不斷。”


    酒局漸酣,話題從樓盤營銷技巧延展至官場人脈風向,眾人言語交鋒,借酒意探虛實、拋橄欖枝,在這觥籌交錯間,生意經與官場門道相互纏繞,編織出一張無形大網,將在場諸人命運、利益緊緊勾連,每一次碰杯、每一句寒暄,皆為網中絲線交織,或加固聯盟,或鋪墊新機,於喧囂酒意裏,謀劃著下一場名利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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