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海坤:哎呀,終於拿下員村的地塊了,不容易啊。


    趙嘉明:海哥,那塊地要發展什麽?


    遊海坤:住宅以及商業綜合體。


    秋國駒:不僅地理位置優越,緊鄰城市主幹道,交通便利,更是周邊居民區與新興商務區的交匯點,未來發展潛力不可估量。


    何占森:這個提議好,一個集居住、購物、娛樂、辦公於一體的多元化生活圈。首先,住宅部分計劃引進綠色生態的設計理念,打造高品質的安全宜居社區。每一棟住宅樓都將配備先進的保安家居係統,從安全監控到環境控製,全方位提升居民的生活品質。同時,我們還將注重社區綠化,引入多種植被,打造城市中的綠洲,讓居民在繁忙的都市生活中也能享受自然之美。”


    遊海坤:想到一起了,剩下商業而部分,則是我們項目的另一大亮點,我們打算引入國內外知名品牌,涵蓋高端特色餐飲、休閑娛樂、文化教育等多個領域,形成一個全天候、全業態的消費體驗中心。特別是,我們還將設立一個創意市集,鼓勵手工藝人、設計師等創意人才入駐,為市民提供一個展示才華、交流思想的平台,讓這裏成為城市文化的新高地。


    趙嘉明不禁點頭讚歎:“這規劃真是太有前瞻性了!不過,這麽大的項目,資金流和施工進度怎麽保證?”


    遊海坤自信滿滿地說:“資金方麵,我們已經與多家金融機構達成了合作意向,確保項目各個階段都能獲得充足的資金支持。通過預售、招商等多種方式迴籠資金,降低財務風險。至於施工進度已經組建了一支經驗豐富、技術過硬的施工隊伍,並采用了先進的項目管理軟件,對工程進度進行實時監控和調度。我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這個項目一定能夠按時、按質、按量完成。對了,我們在股市裏的資金還有多少?”


    何占森:還有6個億多。不到7個億。


    遊海坤:零頭你留下,把整數的6個億拿出來用,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把財務上的風險降低。


    隨著話題的深入,幾個人對項目的未來充滿了期待。他們知道不僅僅是一個房地產項目,更是一次對城市生活方式的革新與重塑。


    趙嘉明:誰是負責人?


    遊海坤:我想讓你去做負責人。


    趙嘉明:海哥,別開玩笑,我可不行,我就能在這裏和何總研究一下股票期貨什麽的。


    阿俊:遊總也在,何總,宋行長來了,好像有事。


    何占森:讓他進來呀,宋行長自己人。


    秋國駒:要不讓雷總負責吧,湖北那邊有危總,深圳那邊有老李,這邊隻能怪他去了,沒別人了。


    遊海坤:你別忘了,靠近佛山那塊地還沒動呢,阿森,那邊怎麽樣?


    何占森:都圍起來了,30多人天天在輪著巡邏,沒事的。


    遊海坤:看看抽出點時間來,投資一個養殖場吧,因為地質斷裂帶的問題不能蓋樓,宏局長不是幫我們把土地使用更變過來了嘛。


    宋耀華:幾位老總都在這啊,難得。


    遊海坤:宋行長,很久不見,你這升官了就把我們忘了。


    宋耀華:哪有,這不是來看你們了嘛。


    遊海坤:找我們有事?


    宋耀華:沒事就不能看看你們來?這話說的。


    遊海坤:沒事我先走了。


    宋耀華:別別別,事情肯定有,容我說一下吧。這不是我剛上任沒多久,行裏很多人對我不是很服,給我出了個難題,讓我解決3億的貸款問題。這次來就是想讓你們貸款3億。


    遊海坤:問題是我們不缺錢啊。


    宋耀華:遊總呀,我們也算認識很多年了,我也知道你們有錢,但是幫幫忙,你們把錢貸出來,利息絕對優惠,不用的話就過幾個月還迴來就是,這樣也體現了你們公司的實力,用的話就用。


    遊海坤:你們發表一下意見。隨機看了看何占森。


    何占森:我宋叔的忙一定要幫的,就像他說的那樣,實在沒用的地方過個幾個月還迴去就行了,有用到的地方咱們就用。


    遊海坤:那行,明天我讓雲姐去你們銀行找你辦理。


    宋耀華:謝謝遊總的支持,另外我發現你們公司現在還是用現金發放工資呢,怎麽不用工資卡呀?


    何占森:宋叔,一起辦了可以了吧?


    宋耀華:今晚我請吃飯,你們幫了我的大忙了。


    遊海坤:吃飯就算了,改天吃吧,這幾天事情多。


    宋耀華:員村那塊地到底被你們拿到了,遊總,厲害呀,市裏給你們批了多少貸款?


    遊海坤:都是自己人不怕告訴你,是省裏批的貸款,但是都是有代價的。


    宋耀華:慢慢來,現在才剛剛改革開放20年多一點,怕什麽。


    遊海坤:說話就是不一樣,哈哈。


    宋耀華:那我先走了,明天上午9點半,讓雲姐直接來我辦公室找我就行。說著,他站起身,整了整衣襟,臉上洋溢著感激與期待交織的笑容,轉身邁向了門外,步伐中帶著幾分輕快。


    遊海坤望著宋耀華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隨即轉頭對何占森說:“這次的貸款雖然對我們而言不算什麽大負擔,但也要小心行事,別讓這成了什麽人的把柄。”


    何占森點頭應道:“放心吧,海哥,我會盯緊的,不過話說迴來,宋叔這次也是夠拚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這把火燒得可不小。”


    遊海坤:是啊,這年頭,誰不是在為了各自的立場和利益奔波呢?不過,能幫一把是一把,都是自己人,但畢竟人情債最難還。隻是,這背後的水,恐怕比咱們想象的還要深。


    何占森聞言,眉頭微皺,顯然也在思考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海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咱們得在暗中多留一手。”遊海坤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老宋的這把火,燒得旺是好事,能照亮前麵的路,但也可能引火燒身。咱們要給自己留條後路,確保無論局勢如何變化,我們都能立於不敗之地。”


    他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取出一份文件遞給何占森。“這是我對近期幾個項目的風險評估報告,還有幾份備選方案。你拿去看看,挑幾個可行的,你也可以自己加一些方案進來。記住,一切都要做得幹淨利落,不能留下任何把柄。這件事隻允許阿鵬和阿仁你們幾個知道。”


    何占森接過文件。“海哥,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不過,這背後的水,確實比咱們想象的還要深。我聽說,有幾個老對頭也在暗中蠢蠢欲動,他們似乎對宋叔的舉措很不滿。”


    遊海坤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不滿?那是自然的。你宋叔動了他們的奶酪,他們豈能坐視不管?但咱們不怕,隻要咱們手上有足夠的籌碼,就有和他們談判的資格。記住,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恆的利益。”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咱們也不能小看了那些老狐狸。他們能在商海中沉浮多年,自然有他們的過人之處。咱們得小心應對,別讓他們鑽了空子。同時,也要密切關注宋叔的動向,尤其是他給我們的的那3個億的貸款。”


    何占森:我知道了,不過好像東叔最近和那幾個老狐狸走的很近。


    遊海坤:自從你那次把他小兒子送進去後,我們就徹底得罪了他,我私下問了一下商會的其他人,他們都表示對於你上次的做法是對的,至於色鬼東就隨他去吧,他也混跡多年,手段雖多,卻也難掩其色厲內荏的本質,他那些手段也就能用來嚇唬那些膽小怕事之輩罷了,你小心點就行。


    何占森:如果發生衝突怎麽辦?


    遊海坤:兵法有雲,能忍則忍,得饒人處且饒人。在商場上,和氣生財是硬道理。但若是東叔真的步步緊逼,那我們也不能一味退讓。記住,忍讓是有底線的,一旦觸及了我們的核心利益,就無需再忍。到時候,我們就需要拿出足夠的智慧和勇氣,來扞衛我們的立場和尊嚴。”


    說到這裏,遊海坤似乎想起了什麽,話鋒一轉:“對了,我聽說你已經把股票的事情全權交給了金總去處理?還是你前任的未婚夫?


    何占森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讚許:“沒錯,金總的能力我向來是信得過的。他也想進入房地產撈點油水,我就讓他和姚總一起搞裝修,神州水泥現就有他操作,還不錯,也能獨當一麵。


    遊海坤:你這是變相的找了一個給你打工的。這馬上又要過年了深圳高爾夫酒店進行的怎麽樣了?能如期開業嗎?


    何占森:主體工程已經進入總裝修的階段了,而且裝修都事24小時三班輪流幹,預計明年五一前肯定能開業。


    阿鵬在一旁聽著,手裏擺弄著新收到的美國傳真,他抬頭望向遊海坤,眼神中閃爍著興奮:“海哥,這傳真來的正是時候,看來那邊的股東們也是急不可耐地想看到酒店的進展了


    何占森:哈哈哈。


    遊海坤:還不是問酒店事情,阿鵬,你拿一個照相機現在去深圳那邊把工程都拍下來,以電子郵件的形式發給對方,然後我在補發一個傳真過去。


    阿鵬:我知道了。


    遊海坤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抹讚許:“好,阿鵬,你辦事我放心。記得,照片不僅要清晰,還要有角度,能展現出咱們酒店的豪華與大氣。這不僅僅是對股東們的交代,更是對我們團隊辛勤付出的最好證明。”


    何占森補充道:“對,尤其是那些特色景觀和高端設施,一定要多拍幾張。還有,別忘了把工人們辛勤工作的場景也記錄下來,他們是這場戰役中最可愛的人。”


    遊海坤:阿森,接下來你那邊也得加把勁,年會的籌備工作不能落下。”遊海坤轉身對何占森說,“這次年會,我們不僅要總結過去一年的成就,更要展望未來,給大家打打氣,讓大家在新的一年裏更有幹勁。”


    何占森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放心吧,海哥。我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年會的各項事宜了。場地、節目、獎品,每一個細節我都會親自過問,確保年會既隆重又溫馨,讓每個員工都能感受到家的溫暖。”


    第二天


    趙嘉明:金總最近沒少拉升啊,股價一個勁的漲。看來過年前會一直不錯。


    何占森:這家夥絕對沒少賺,阿俊,給金總打個電話就說我餓了。


    阿俊:金總讓你去他公司。


    何占森:明哥,叫上阿鵬我們一起過去,宰他一頓去,哈哈哈。


    梁洪月:什麽風把你們都吹來了?


    金煥元:何總,你這是不忙了?


    何占森:我今天沒事看看股票,發現沒少漲,都15塊多了,所以就心血來潮想讓你請吃飯。


    金煥元:哈哈哈,沒問題,我 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那個賬戶裏一直都有錢進來,怎麽迴事?


    何占森:哦,有閑錢就放進去點,怕你資金周轉不開,你可以使用的。


    金煥元:每次都上百萬的進來。


    何占森:你用就行了,管那麽多幹什麽,餘總呢?


    金煥元:現在翅膀硬了,單飛了。


    何占森:這樣啊。他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吧?


    金煥元:他不知道,他也在炒神州水泥,而且也投入不少,還收了手下叫白永立。


    梁洪月:吃什麽,快說。


    金煥元:吃什麽啊?


    何占森:我也不知道吃什麽。


    阿鵬:我帶你們去佛山吃吧。


    金煥元:那麽遠?


    阿鵬:走吧,保證你們沒吃過,帶你們開開眼。


    趙嘉明笑著拍了拍何占森的肩膀:“看來咱們今天有口福了,阿鵬這家夥總能找到些新奇的地方。”


    一行人驅車前往佛山,車內氣氛輕鬆愉快,話題不時從股市波動轉到最近的生活瑣事。阿鵬一邊開車,一邊興奮地介紹著即將到達的餐館:“那地方藏得深,但味道絕對一絕,你們等著瞧好吧!”


    到達後,果然如阿鵬所言,這家餐館雖不起眼,卻別有洞天。古色古香的裝潢,搭配著悠揚的古箏樂,讓人瞬間忘卻了都市的喧囂。菜單上列著各式地道粵菜,每道菜名都充滿了詩意與故事。


    金煥元拿起菜單,故作沉吟:“既然來了,就得嚐嚐這裏的招牌菜。來份‘佛跳牆’怎麽樣?寓意我們的事業也能像這道菜一樣,匯聚精華,躍上新的高峰。”


    何占森大笑:“金總果然有雅興,那就這麽定了。不過,我可得提醒你,這頓飯你得大出血啊!”


    阿鵬:你們呀,真的不會吃,服務員叫你們老板出來,就說他外甥來了。


    不一會,一個高胖的男人走了出來:外甥,真是你來了,我以為哪個人逗我玩呢。


    阿鵬:介紹一下,這是我二舅,親二舅啊,不是外麵亂認的那種,二舅,這幾位是我朋友,你看著給我們上點你這裏的特色菜。


    眾人:二舅好。


    二舅:都好都好,來了就別客氣,隨便吃,二舅請你們。


    阿鵬:別,請客的有了,你看著上菜就行了。


    二舅:好好好,我給你們安排去,趁著現在人少,還沒上人,過一會人就多了。


    梁洪月:阿鵬,這都是什麽菜呀,聞著好香,吃著也很香,但看著很奇怪。


    阿鵬:你先吃著,等會告訴你。說完壞笑一下。


    服務員:這是甜品,有紅豆沙、雙皮奶、綠豆沙、八寶粥、西米露,如果女士想喝常溫的可以加熱。


    梁洪月:沒關係,都來凍的的吧。阿鵬,現在你能說了吧,這都是什麽菜啊。


    阿鵬:這個白色碗裏麵是太史五蛇羹,裏麵有金環蛇、銀環蛇、眼鏡蛇、水蛇、錦蛇作為原料,加入鮑魚和鮮筍等一起熬製成湯,再把蛇肉拉出來撕成絲狀,過濾清湯,再勾芡成羹。


    梁洪月:啊!我剛剛喝的是蛇?那這個呢?


    何占森:這個是椒鹽蛇碌。


    阿鵬:識貨。這個是果子狸燉水魚,這是龍虎鬥,這個是幹鍋斑鳩,燜竹鼠,紅燒鱷魚龜,炸蜂蛹,紅棗淮杞果狸湯,燉禾蟲,燜穿山甲,最後這個鹵水龍虱。


    聽完後梁洪月差點噴出來:你怎麽可以吃這些,啊......


    金煥元:喝點甜品壓一下。哈哈哈,沒事的。


    梁洪月:你們太殘忍了,怎麽可以吃這些,你告訴我什麽叫龍虎鬥?


    阿鵬:你真想知道?我說出來你可別那個。龍虎鬥說白了就是蛇和貓一起做出來的。


    梁洪月:你們廣東人什麽都敢吃。不會真的用老虎做的吧?


    阿鵬:廚師們倒是都想用老虎做,這道菜有一些曆史來曆的。這個傳說在清朝同治年間,有位廣東籍的京官叫江孔殷,是一位當地小有名氣的美食家。有一年,他做七十大壽,親朋好友紛紛請他在大壽這天做出一道誰都沒吃過的新萊,他因此反複思考也沒想出什麽來。有一天他看見家裏的貓正朝籠裏用來做蛇羹的蛇張牙舞爪,而籠中的蛇也昂首吐信,似要向貓撲去。江孔殷靈機一動,便想出了用蛇和貓製成萊肴,蛇為龍,貓為虎,因二者相遇必鬥,故名曰“龍虎鬥”。就這樣這道菜後來風靡一時,成為廣東名菜,也叫豹狸燴三蛇。隨著野味食材的加入,貓也換成了古代達官貴人們趨之若鶩的果子狸。不是你認為的貓,想吃貓也有。


    梁洪月:算了吧,我還是喝甜品吧,再來一碗紅豆沙。


    阿鵬:等著,我給你弄點好喝的去。單純的紅豆沙不好喝。


    阿俊:鵬哥,你多弄一些,我們也嚐嚐。


    趙嘉明:繼續吃,別浪費了,這麽好的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話題漸漸深入。金煥元放下筷子,認真地看著何占森:“說真的,何總,你一直往那個賬戶裏打錢,我真的很感激,你怕我這裏資金不夠用,但你也知道,我這人不喜歡欠人情,尤其還是每筆都很多,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讓我把獲利的資金轉進一個海外賬戶,還讓我把傭金留下,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何占森舉起酒杯,與金煥元輕輕一碰:“金總,咱倆之間就別那麽見外了。其實,我這麽做也是有自己的打算。我看好你的專業水準,也相信你的能力,更看好你的人品,這些錢,就當是我的投資。至於具體的事情,等時機成熟了再談也不遲。”


    梁洪月在一旁插話:“皮特,咱們都是自己人,何必分得那麽清楚。何總眼光獨到,提前布局呢。”


    金煥元:嗯,在中國能遇到何總,很幸運,幹了。


    這個時候二舅走了過來:鵬仔,吃的怎麽樣?


    阿鵬:二舅,很好。我看你這裏生意很好。


    二舅:宵夜檔人更多,很多人開車都要來這裏吃宵夜。


    金煥元:二舅,我是韓國人,我不太懂中國的文化,這個你拿著,多了就多了,少了你也別介意。說完從包裏拿出一遝錢。


    二舅:拿迴去,說好了的二舅請你們吃,不然的話下次來二舅不認你們了。


    金煥元手裏拿著錢尷尬的停在那裏。


    阿鵬:金總,拿迴去吧,下次你請,這次二舅請我們吃飯。


    二舅:是的,金總,多帶朋友來二舅這裏就行了,鵬仔啊,你們都喝酒了,不要開車了,對麵新開了一家民宿酒店,環境很不錯,是那種日式的,你們去對麵開房休息,把車停在我這裏,那裏還能喝茶聊天,餓了就給我打個電話,我做好給你們送過去。


    阿鵬:好的,那我們先過去了。


    “大佬,我哋喺呢度食啦。”


    “好啊,我都唔想喺行喇。”


    “老竇,你哋等我一下,好唔好?”


    阿鵬:阿森,這女的聲音好耳熟。


    何占森猛地一迴頭:阿丹。


    周丹:阿森,阿鵬,你哋點喺度,老竇,你睇呢係邊個?說完上去擁抱何占森和阿鵬。


    大佬周:咁啱會喺度撞到你兩個。


    何占森把事情說了一遍。


    阿鵬:二舅,這幾個是我香港過來的朋友,算我的賬。


    大佬周:唔使啦,睇你地都唔少飲酒,快啲去休息。


    二舅:知道了,你們休息去吧,我來招唿,6位裏麵包房坐。


    何占森:我們就在對麵的酒店休息,等下你們也過來休息一晚。


    幾個人在一樓的茶館裏繼續他們的談話。茶香嫋嫋中,他們討論起了股市的未來趨勢,分析了幾個潛在的投資項目,還提到了餘成龍單飛的事情。


    “餘總那邊,我們還是要保持關注。”金煥元沉思道,“他雖然離開了,但他在行業內的資源和人脈還在。如果處理得好,或許還能成為我們的助力。”


    何占森:不必了,既然他已經單飛了,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來拉攏也沒有意義了,防著點就行,我私下調查過那個叫白永立的,此人金融專業畢業,曾經在一家財經報社工作過,對媒體這塊應該有些特有的見解,不得不防啊。


    阿鵬:我的想法是要不找餘成龍再聊聊,畢竟當初的合作基礎還在,大家坐下來好好聊聊,說不定能找出新的合作機會。


    突然,一陣急促的刹車聲讓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窗外,隻見一輛黑色的奧迪將一台香檳色的寶馬別在了路邊,從奧迪車上下來三個人走向了寶馬車。


    為首的一個人用手指著寶馬車裏的人,大聲的說著什麽。這個時候從奧迪的駕駛室又出來一個男的。


    何占森:阿鵬,這不是郭廷偉嘛,他怎麽在這?


    阿鵬:看看再說。


    阿俊:不像是談話聊天那麽簡單,好像要開大片。


    何占森:我去看看,你們別出去。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阿偉,幹什麽呢?”


    郭廷偉:何總,宇哥讓我來收賬,這家夥賴賬不給,說好的把車押給我們,結果車也不讓我們開走,錢也不給。


    何占森:一共多少錢?不會是高利貸吧?


    郭廷偉:前前後後加一起有30萬,都是按著銀行的利息走的。不是高利貸,這家夥就是賴賬不給。


    “你是他老板嗎?”


    何占森:不是,隻是熟人。


    “我勸你說別管閑事。”


    何占森:阿偉,你先走吧,這裏人多不太合適。


    郭廷偉:好的,我先走了,找他很容易。說完召喚手下上車走人。


    何占森在旁邊看著郭廷偉上車然後往迴走。


    “我說過在這裏我是老大,你讓我跑了這麽遠怎麽的也要給我一些由錢吧。”


    郭廷偉:今天我放過你,改天再說,別給臉不要,下次不會像今天這麽客氣了。說完啟動車子就要離開。


    “我他媽讓你走了嗎?不給錢就想走,你信不信我爸是這裏公安局的局長,一句話能讓你走不出去這裏。”說完把郭廷偉從駕駛室的車窗裏硬給拉了出來。


    這時從寶馬車裏也下來倆個人,看著是要打架。


    起身的郭廷偉,順手拿起了方向盤鎖,朝著那個人的腦袋重重的砸了下去。一邊砸一邊大聲問:你爸是公安局長是吧,我打的就是你。剩下的兩個人看到不妙立刻竄上車想跑。郭廷偉又把方向盤鎖狠狠的投向了寶馬車的前風擋,又把駕駛室裏人拉了出來,抽出隨身攜帶的刀具刺向了腳踝部位。另一個已經嚇得魂不附體,跪地求饒,但郭廷偉似乎沒有放過他的想法,也是用同樣的方式刺向了他的腳踝。


    何占森見狀大喊:阿偉,幹什麽?


    與此同時大佬周的兩個手下也向何占森這裏跑了過來。


    何占森立刻做出了停止的手勢,二人看到後立刻停止。


    郭廷偉小聲的跟何占森說:“何總,不好意思,給你們惹麻煩了,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連累你和公司,迴去和宇哥說一聲錢沒收迴來,我不跑,你快點報警,我們互不認識,還有你們三個,這事是我幹的,和你們沒關係,到了裏麵不要說認識何總就行。”


    何占森連忙報警。


    這個時候阿鵬一行人和大佬周一行人都過來了。同時也圍了很多其他的食客。


    何占森走到大佬周麵前低聲說:“留下你兩個手下給我,幫忙開車送阿鵬他們迴廣州。”


    周丹:不行,那你呢?


    阿鵬:阿丹,帶你爸走,你爸身份特殊,記住,你們是香港來的遊客。


    何占森:是的,趕快走,趁著警察沒來。阿鵬,你們也快點走,把事情立刻告訴段天宇,同時也通知一下龍律師,叫阿俊留下,不要讓他出來,就在酒店裏呆著就行,把我那台淩誌留下,還有,有什麽事打阿俊的電話,不要打我的。


    阿鵬:一台車坐不下啊。開我二舅的車走,過幾天給他送迴來就行。


    何占森:快走,別人月月看到這個場麵。


    阿鵬:那你小心點。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眾人圍觀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都在理論猜測著。


    這個時候何占森來到郭廷偉麵前指了指他車的後尾燈:你給我撞壞了怎麽賠?


    郭廷偉瞬間明白了何占森的用意大聲喊道:我沒錢賠你,要不你也打死我?


    何占森也大聲喊道:“你發生的事情我不管,但是你把我車給撞了,總要給我個說法吧,你讓大家評評理。”


    “你撞壞人家的車賠給他就是了。”眾人議論紛紛的說。


    何占森提議道:“或許,我們私下交談更為妥當,畢竟警方尚未抵達現場。”


    然而,話音剛落,警笛聲由遠及近,現場瞬間被一陣緊張的氣氛籠罩。


    “請注意安全,他持有刀具。”


    這時,警察們迅速抵達,現場一片嘈雜與不安。一名警官手持對講機,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環視四周,他沉穩有力的聲音穿透喧囂:“是誰報的警?”這簡短的話語仿佛一道冷靜的清流,迅速平息了現場的躁動。


    何占森主動迴應:“是我報的警。”


    警察緊接著追問:“請詳細說明情況,為何會有傷亡發生?”


    何占森緩緩敘述:“是這樣的,我原本在店內品茶,不料他的車突然失控,險些撞上我的車。我出於擔心,便出門查看,結果發現隻是虛驚一場,兩車並未真正接觸。但隨後……”


    警察打斷,直接切入重點:“關於傷亡,你們二人是何關係?請出示身份證。”


    何占森解釋道:“我們並無瓜葛,我因在對麵餐館稍飲過量,便來此酒店打算休息遭遇此事。”


    此時,郭廷偉挺身而出,聲音中帶著幾分決絕:“人是我殺的,與這位先生無關我隻是差點撞上他的車,後續發生的事情完全是意外之外的。”


    警察聞言,麵色更加凝重:“請二位出示身份證,並隨我們迴警局進行詳細筆錄。”說完,他向同事示意,準備將郭霆威帶走,同時不忘叮囑保持其情緒穩定。


    何占森猶豫片刻,提出請求:“能否允許我給我的朋友打個電話?他還在酒店裏,我需要告知他這一情況。”


    警察點了點頭,但語氣中帶著催促:“盡快。”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在警察的介入下,正逐步走向有序處理的軌道。


    何占森假裝匆匆給阿俊撥通了電話,簡短而急促地說明了情況,掛斷電話後,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警察們已經開始對現場進行細致勘查,閃光燈不斷閃爍,記錄著每一個細節。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放慢了腳步。


    “何先生,請您也跟我們走一趟。”一名警察禮貌卻堅定地說。何占森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必要的程序,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在離開前,他再次望了望那個倒在血泊中的人,心中五味雜陳。他從未想過,一個普通的一天,會因為一場意外而徹底改變,可能還失去一個得力的幫手。


    警局內,燈光蒼白而刺眼,何占森被安排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裏接受詢問。他詳細地講述了從發現車輛失控到最終悲劇發生的全過程,每一個細節都力求準確無誤。對麵的警官認真記錄,偶爾抬頭,用那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審視著他。


    “何先生,您確定在事故發生前與郭廷偉先生沒有任何交集嗎?”警官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何占森堅定地搖了搖頭:“確實沒有,我發誓。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路人,恰好目睹了這一切。”警官點了點頭,似乎在思考什麽,隨後話鋒一轉:“那麽,關於郭廷偉先生的行為,您有什麽猜測嗎?是什麽促使他做出了如此極端的事情?”


    何占森:這個我還真不好迴答,突發事件,讓我怎麽說。


    詢問持續了很久,直到夜幕降臨占森才被允許離開。走出警局的那一刻,冷風迎麵撲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抬頭望向星空,繁星點點,卻似乎都遙不可及,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充滿了迷茫與不安。


    迴到酒店,阿俊已經等候多時。兩人相視無言,一切盡在不言中。何占森簡單講述了一下經曆,朋阿俊聽後也是唏噓不已。“這世界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阿俊感歎到。


    何占森關切地詢問阿俊:“阿鵬那邊可有來電,詢問情況如何?”


    阿俊迅速迴應:“是的,何總,他們已順利抵達廣州,並已將金總一行人安全護送迴了公司總部。另外,丹姐她們已先行前往深圳,計劃待明日那兩位助手抵達後,一同返迴香港。至於龍律師,他正急匆匆趕來,據我估計,此刻應已踏上了歸途。”他稍作停頓,補充道,“還有一事,宇哥來電,明確表示明天將正式對那四人進行公司除名處理,這似乎是龍律師的決定。”言畢,阿俊麵露疑惑,“,您覺得阿偉此舉背後的動機究竟是什麽?”


    何占森沉吟片刻,緩緩道出:“阿俊,你不在現場,或許難以理解。那人的舉動,簡直是自尋死路。我本已盡力調和,希望平息事態,可偏偏那人不識時務,非但不識相離去,還向阿偉索要油費,甚至粗暴地將他從駕駛艙拖出。若是你遇到這樣的情況,會如何應對?更過分的是,他竟揚言其父乃公安局長,如此囂張跋扈,換做是誰都難以容忍。”


    阿俊聞言,更加好奇:“他父親是公安局長,真的是嗎?”


    何占森搖了搖頭,語氣中透露出幾分不屑:“絕無可能。但他能說出這樣的話,至少說明他家族與公安係統有所關聯。此人的離世,對周圍人而言或許是一種解脫,他若不死,恐怕也會給親友帶來無盡的麻煩。他老爸若真的是公安局長的話,那阿偉做的就更對了。即便他老爸真是,也不應如此輕率地利用職權之名,這不僅會給自己父親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還可能影響到其仕途,甚至導致職位不保,得不償失。”


    阿俊:你為什麽說他老爸若真是局長的話,阿威做的就更對了?


    何占森:你想想,如果真是局長,那阿偉被抓後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換句話說隻要和這種有公安關係的人有了瓜葛後,要麽你找人能壓製住他,要麽你就幹掉他,隻要你被抓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不管在看守所還是以後法院判了在監獄,在裏麵肯定有人不會放過你的,但是你把他幹掉了,最壞的結果就是一命換一命,你看看阿偉是什麽身份的人,死的那個又是什麽身份。再下流一點說就是拿一條賤命換一個貴命,發生這樣的事,你說哪個劃算。


    阿俊:何總,你說阿偉會被打靶嗎?


    何占森:90%以上會的,他不止是把那個人打死了,還把另外兩個人的腳筋挑了,這是重傷害啊,阿偉這次性命難保哦。


    阿俊:還有三個人呢?


    何占森:那三個沒事,阿偉一個人頂下來所有事情,那三個人和我一起出來的,我們走了一段路後我給他們點錢,讓他們自己先迴去找阿宇。


    阿俊:那阿偉我們還救嗎?


    何占森:救,自己兄弟,能不救嗎?關鍵是怎麽救,這裏是佛山,不是廣州,如果死者老爸或者什麽親戚真的是公安局長的話,還真不好辦。


    阿俊:那我們得趕緊想辦法,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阿偉就這樣沒了。


    何占森沉吟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沒錯,我們不能坐視不管。但首先要做的,是摸清對方的底細,確定死者父親的真實身份和關係網。佛山雖不比廣州那般錯綜複雜,但公安係統裏也是藏龍臥虎,萬一弄錯了,反而會加速阿偉的滅亡,我們要趕快迴廣州,利用關係網,盡可能詳細地查清楚那個所謂的公安局長的一切信息,包括他的為人、處事風格,還有他在佛山的影響力,還要隱秘行事,別打草驚蛇。”


    阿俊:龍律師電話。


    “龍律師,你不用來,我已經出來了從公安局。”


    龍雲濤:開門,我到了。


    何占森略帶歉意地迴應:“深夜勞您奔波,實在過意不去。”


    龍雲濤:我接到阿鵬的電話就急忙往這趕,你再說活當時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何占森隨即詳細複盤了事件的經過,每一個細節都力求精準無誤。


    龍雲濤敏銳地詢問:“當時您與阿威的交談,可曾有人耳聞?”


    何占森確信無疑:“絕無可能,我們特意壓低了聲音,確保對話不被外泄。”


    接著,龍雲濤將話題轉向另外三個同伴:“那麽,與阿偉同行的三人情況如何?”


    何占森解釋道:“我們幾乎是同時離開現場的,由於夜深人靜,車輛難覓,便一起走了一段路程。至某路口,我給了他們一些錢,囑咐他們先行返迴尋找阿宇。”


    龍雲濤:那看來阿偉自己抗下了所有事情,很夠義氣,沒給你和公司帶來麻煩。


    龍雲濤沉吟片刻:“阿偉此舉,顯然是獨自承擔了所有罪責,頗具擔當,避免了您與公司卷入更深的漩渦。”


    阿俊在一旁焦急插話:“濤哥,阿偉會不會麵臨極刑?或者說被拉出去打靶。


    龍雲濤神色凝重:“情況複雜,涉及命案與重傷,多重罪名疊加,結果難以預料。他家中還有什麽人?


    何占森:這個還真不知道,估計段天宇知道一些。


    龍雲濤:警方是否還有進一步的要求或詢問?


    何占森:沒說,讓我出來的時候,就說沒事了你可以走了,我就簽字走了。


    龍雲濤:那就沒事了,先迴去再說。


    阿俊:那阿偉怎麽辦?


    龍雲濤:既然他已經都一個人扛下來了,幾乎就是板上釘釘了,無非就是誰先動的手,打官司的時候何總,你要出庭的作證的,因為你全程在場。


    何占森:嗯,迴去再說。阿俊,我車後備箱有兩箱酒你開過去給二舅留下,我坐龍律師的車,你開我車直接迴家吧,好好休息一下,等我電話。


    阿俊:好的。


    車裏。“阿偉的事,我們得想辦法。他雖然講義氣,但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走向絕路。龍律師,你說該怎麽辦?阿偉是為了給公司收賬才發生的事情。”何占森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龍雲濤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首先,我們需要了解阿偉的家庭情況,看看能否從這方麵找到突破口。同時,你不是認識一些當官的嘛,找找關係。另外,何總,您作為證人,出庭時的證詞至關重要,務必確保真實、客觀,這對阿威的判決有著決定性的影響。”


    趙嘉明:你可算迴來了,怎麽樣?


    何占森:我沒事。大佬周那兩個手下呢?


    趙嘉明:阿鵬安排住酒店了,這個時候差不多應該送他們去深圳羅湖口岸了。


    段天宇:哥,該辦的事我都辦了。


    何占森:那三個人呢?還有那台車是誰的名下?


    段天宇:被我安排到寒雨那邊了,不讓他們露麵暫時,那台車是一台抵押車,已經過戶到阿濤名下了,聽說車被扣押了。


    龍雲濤:車沒事,又沒撞到什麽,過幾天解壓就能開迴來,又不是什麽涉案車輛。我迴去休息一下,下午過來,何總,你也休息一下吧。


    何占森:謝謝你,龍律師,你先迴去吧。


    段天宇:哥,阿偉沒救了嗎?


    何占森:我問你,他家裏還有什麽人?


    段天宇:有個母親和一個妹妹,他妹妹今年剛上高中。


    何占森:去送點安家費,多送些,萬一他妹妹考上大學的話,學費和生活費什麽的都是不小的開銷。


    段天宇:那怎麽說啊。


    何占森:容我想想的。


    段天宇:哥,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隻是……我心裏頭總覺得堵得慌,阿偉他……


    何占森輕輕歎了口氣:天宇,這就是我們生活的世界,有時候,正義與罪惡的界限並不如想象中那麽清晰。阿威的錯,或許有他的無奈,但法律之下,無人能逃。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讓這個世界少些遺憾,多些溫暖。”


    段天宇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會的,哥。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也會照顧好他的家人。


    何占森:隻是這案子發生在佛山,我們的手不能伸的那麽長。


    段天宇:如果找找關省長呢?


    何占森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你提醒得對,不過關省長那種幹部可不是我們說見就能見的。”


    段天宇:我有翟秘書電話,要不約他出來聊一下,他不是對阿霜很有好感嗎?


    何占森:那你約他去會所,就說新到了一批鐵觀音,讓他去嚐嚐。還有去阿偉家的人選你要選好了,最好找個女的陪同去。


    段天宇:我這就打電話約一下他。我那裏哪有女的呀,要不你讓三姐或者誰去一個行不行?


    何占森:好,我找人去。


    阿鵬:你沒事了吧?我剛送大佬周兩個手下去深圳,給他們送上去羅湖的車就迴來了。


    何占森輕歎一聲,眼神中透露出對阿威困境的深切憂慮:“我雖無大礙,但阿偉的處境卻令人揪心。我打算親自拜訪關省長,探討解決之道,並順道送去一筆安家費以表慰問。你剛歸來,正好幫我參謀下,哪位女性同行更為適宜?阿宇,你的事務也緊迫,先去處理吧。”


    段天宇點頭應允,隨即步入內室,撥通了翟秘書的電話。一番親切的問候後,他巧妙地以鐵觀音新茶為引子,邀請翟秘書共赴一場品茶小聚。翟秘書雖感意外,卻以爽朗的笑聲迴應,欣然接受了邀請,並商定了具體時間地點。掛斷電話,段天宇心中稍安,轉身對何占森說:“哥,已約妥,今晚七點,翟秘書答應盡量抽空赴約。”


    何占森點了點頭,眉頭微蹙,顯然心中還在盤算著如何安排後續事宜。“三姐吧,她心思細膩,又擅長與人打交道,讓她去最合適不過。”他最終拍板決定,隨即吩咐手下去通知三姐準備。


    阿鵬在一旁聽著,若有所思。“阿森,你覺得關省長會幫忙嗎?畢竟這事涉及的地方勢力複雜。”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擔憂。


    何占森歎了口氣,目光深邃。“不管成不成,總得試試。阿偉是我們的人,他和他的家人我們不能不管。至於關省長那邊,有翟秘書這條線,多少能有些作用。”


    段天宇也附和道:“是啊,鵬哥,不管怎麽樣我們一定要給阿偉一個交代,就算是死刑,也要把他家裏人安頓好。”


    夜幕降臨,七點整,翟秘書如約而至。會所內,茶香四溢,段天宇與何占森已提前布置妥當,靜待貴客。隨著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駐,翟秘書引領著一位氣質非凡的中年男子步入會所,那便是關省長。


    關省長一出現,便引起了何占森等人的的注意。他舉止間透露出的沉穩與威嚴,讓人不敢小覷。段何占森連忙上前迎接,一番寒暄後,幾個人圍坐在茶桌旁,開始正式交談。


    段天宇詳細講述了阿威的情況以及案件的背景,言辭懇切,情感真摯。翟秘書在一旁不時補充,顯然對此事也頗為上心。關省長聽後,眉頭緊鎖,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這件事確實棘手,畢竟死人了,但你們放心,我會盡力協調。不過,你們也要做好兩手準備,畢竟地方上的事情複雜多變。”


    何占森連忙表示感謝,並承諾會全力以赴配合政府的工作。談話間,氣氛逐漸緩和與話題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默契。


    翟秘書:何總,你們還是要收集有利的證據才行,因為拿方向盤鎖砸頭致人死亡,還用管製刀具挑了兩個人的腳筋,案件很惡劣啊,估計90%會是死刑。你在迴憶一下,當時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在現場,如果有第三人給你朋友作證的話,那結果會好一些。


    龍雲濤:其實我們沒有什麽太大的要求,隻希望判個死緩或者無期,能保住一條命就行。


    關省長:我能做到的就是幫你協調一下,讓案件公平處理。另外給你們提個醒,可以找找金廳,金廳就是從佛山調上來的,對佛山很了解,而且還是公安口的。


    何占森:謝謝關省長提醒,不過我們和金廳不熟悉啊,就吃過那次飯。還有,翟秘書,下次來的時候把車停在公園那邊,然後走地下通道過來,這樣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翟秘書:何總,你還搞地道戰啊,哈哈。


    何占森:哪有,那都是遺留下來的,我就利用一下而已。


    關省長:省國土局的宏局長你不是很熟悉嘛,他和金廳關係不錯,平時走的也很近,你可以試試,我再派翟秘書來不就行了,吃個飯順便把事情說一下,看看金廳態度算是探一下他的口風。


    何占森:太感謝了,關省長。


    關省長擺手道:“言重了,時候不早,帶我去見識見識你的‘地道戰’吧。”


    何占森:關省長,這邊請。


    段天宇連忙安排司機將車開到公園前門等候。一行人穿過幽靜的小道,來到了何占森的隱秘之地。翟秘書好奇地問:“何總,這裏還有住宿之處?”


    何占森:有的,那邊四層小樓皆可留宿。關省長若是不嫌棄,今晚便在此安歇如何?


    關省長:不不不,這事啊,你還是要抓緊才行,需爭分奪秒,拚的就是時間。另外,你們那塊地的手續都跑下來了吧?


    何占森:手續已經齊全了,過了年就動工,對了,關省長,我們遊總要我把這本書交給你,說你很喜歡讀。說完,把書隨便翻了幾頁,裏麵夾著一張銀行卡。


    關省長:可不是,這書我找了好久了,那天你們遊總去我那裏的時候我提起過,他還真當迴事了。


    送完關省長一行人迴來,幾個人坐在房裏喝茶,沙熙瑤問道:我們什麽什麽時候出發?


    何占森輕抿了一口茶,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明天吧,要過年了,早去早迴,畢竟在東北呢,明天坐飛機去。雖然路途遙遠,但這也是我們必須要走的一遭。”


    沙熙瑤:阿偉家怎麽在東北呀,這個時候那邊很冷的。


    何占森微微一笑,試圖緩解她的緊張情緒:“你不想去了?放心吧,有段天宇呢。而且,順路還能去哈爾濱看看冰雪大世界,那可是難得一見的冬日奇景,你一定會喜歡的。”


    沙熙瑤:那就我們兩個去嗎?


    何占森迴答道,“是的,飛機隻能到哈爾濱,到了之後讓劉哥找個可靠的車送你們去齊齊哈爾。劉哥在那邊有些門路,安排起來會方便許多。”


    段天宇:安家費給多少?


    何占森:你現在去你的字花檔拿150萬過來,我明天一大早就去宋行長那裏辦好。


    段天宇聞言,立刻站起身:“我這就去讓寒雨把安家費送來,這個點路上應該沒什麽人了,不會引人注意。


    沙熙瑤看著段天宇的背影,轉頭向何問道:“到了那邊怎麽說啊?畢竟,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太突然了。”


    何占森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實話實說,但也要講究方式方法。阿偉的母親,我想她年紀應該不算大,心理承受能力應該還可以。我們先和他妹妹說,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再慢慢引導她接受這個事實。


    沙熙瑤點了點頭,心中暗自盤算著到了那邊該如何應對。她知道,這次的任務不僅僅是傳遞一個消息那麽簡單,更是要給予阿偉家人一份溫暖和安慰。


    第二天清晨,二人便踏上了前往東北的旅程飛機穿越雲層,將繁華的都市逐漸拋在身後,取而代之的是廣袤無垠的北國風光。沙熙瑤透過舷窗,望著窗外銀裝素裹的世界,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


    抵達哈爾濱後,劉哥安排的車已經等候多時了,驅車前往齊齊哈爾一路上,車窗外的風景如畫卷般展開,晶瑩剔透的冰雕、潔白無瑕的雪地,讓沙熙瑤仿佛置身於一個童話世界然而,她深知,這份美麗之下隱藏著的是即將麵對的沉重現實。


    經過幾個小時的車程,他們終於來到了阿偉的家。那是一棟普通的平房,被厚厚的積雪覆蓋著,顯得格外寧靜而莊嚴。瑤深吸一口氣,敲響了門。門緩緩打開,一個學生麵容的女孩出現在他們麵前。沙熙瑤一眼就認出了她——阿偉的妹妹郭飛羽。


    “飛羽,讓人進來啊。”


    郭飛羽:知道了,媽。姐,你們進來坐。


    段天宇:很暖和啊。


    郭飛羽:過了年這裏就要拆遷蓋樓房了,想要體驗這種平房的火炕就真的難找了。


    郭母:你們是?


    段天宇:我們是郭廷偉的同事,代表公司來慰問你們的。


    郭母:這小子是不是又給你們惹事了?


    沙熙瑤:阿姨,事情是這樣的。她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阿偉的妹妹聽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郭母:每次都惹事,這次估計是迴不來了。


    段天宇:阿姨,你先別著急,我們正想辦法呢


    郭母:有什麽辦法?殺人償命,這是自古以來的。


    沙熙瑤:阿姨,話是這麽說,但是也是有區分的,我們也找了律師和相關的人來幫忙,這次來就是讓你們不要擔心,什麽事情我們來解決。你們隻要不要聲張此事就行。


    段天宇:阿姨,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挺蒼白的,公司讓我們來慰問您,我也沒給您買什麽禮物,這裏有一張銀行卡你收好,這裏麵有145萬,另外這裏還有5萬的現金您也收好,要過年了,買點年貨。


    郭母:我不要這錢,你們拿迴去。那是小偉拿命換來的,你讓我怎麽花這個錢?


    沙熙瑤:阿姨,聽我的收著,誰說這是拿命換來的錢了,我現在正式的告訴你,小偉死不了,不會判死刑。再說了,剛剛小妹也說過了年就要拆遷了,你們租房什麽的都需要錢,小偉常說想讓妹妹考個好大學,這些都需要錢的。


    郭飛羽:姐,我哥真不會判死刑嗎?


    段天宇:不會的,放心,把錢收好,銀行卡的密碼寫在後麵了。


    沙熙瑤:不會,還有這部手機你也收好,裏麵有我和這位哥哥的電話號碼,有什麽需要及時打給我們就行。


    郭母:謝謝你們,我替小偉謝謝你們了。


    沙熙瑤:阿姨,你別這麽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時間不早了,我們要走了,小妹,你好好上學,不要辜負你哥的希望,還有就是照顧好你媽,有事情打給姐姐,姐姐幫你解決。


    郭飛羽:好的,謝謝姐,我送你們出去。


    郭母:你們慢走,阿姨謝謝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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