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郭廷偉的家,一路上二人都沒說話。突然沙熙瑤的電話響了。


    “事情辦好了嗎?”


    沙熙瑤:老四,辦好了,他家裏人接受了慰問金和事情,我們正往哈爾濱趕呢。


    何占森:那就好,到了哈爾濱好好休息一下,劉哥給你們開好了酒店。


    沙熙瑤:從下飛機到現在連口飯都沒吃上呢。


    何占森:你是姐姐,幫弟弟個忙,不會虧待你的。


    沙熙瑤:你就會耍貧嘴,掛了吧。


    司機:劉總發信息說讓我直接拉你們去金穀大廈,下麵有餐廳,他請你們吃完飯就上去休息,這個酒店離鬆花江邊很近,過了馬路就是。


    沙熙瑤:謝謝你,這個你拿著。說完掏出1000元遞給司機。拉我我們去機場吧,我們急著迴去,我看了一下半夜有一班飛廣州的飛機,你迴去替我謝謝劉總。


    司機:劉總已經給過我錢了,不能收了。


    沙熙瑤:他給是他給的,這是我給我的,拿著。


    段天宇:李師傅,收著吧,沒事。


    司機:謝謝老板。那我就直接啦你們去機場了。


    宏建明:阿森,你找我來吃飯,還讓我拉上金廳,是不是有事?


    何占森:宏叔,和你不是外人,我就實話實說。


    宏建明:哎呦,你這事呀,還真要找金廳,等會我看時機幫你說說話。


    阿鵬:看看誰來了。


    何占森連忙起身:金廳,總算把你盼來了,哈哈。廚房今天上午拉來幾隻小尾寒羊,聽宏叔說金廳你喜歡吃老北京涮羊肉,特意讓廚房切的新鮮羊肉,咱們清水鍋涮羊肉。


    金廳:何總,你宏叔說的沒錯,那個時候在北京讀書的時候特別喜歡吃老北京涮羊肉,那時候沒錢舍不得吃,都是幾個同學湊錢去吃,還不敢扯開腮幫子吃。哈哈哈。


    宏建明笑著拍了拍金廳的肩膀:“金廳,這頓飯可不光是讓你迴味過去,咱們還有正事要談呢。來來來,先坐下,羊肉得趁熱吃,涼了可就沒那味兒了。”


    金廳聞言,笑容更甚,邊坐下邊說道:“宏局,何總,你們這頓飯安排得真是貼心,讓我這漂泊在外的心都暖了幾分。說吧,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隻要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何占森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端起酒杯,向金廳和宏建明示意:“金廳,宏叔,咱們先走一個,為這難得的相聚,也為即將合作的美好未來。”四個人輕輕碰杯,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何占森正色道:“金廳,你也聽說了,最近關於佛山哪個是件,打人者是我一個朋友,我當時也在現場。


    金廳:聽說了,據說事件很惡劣,要抓典型啊。


    何占森:可是事實不是大眾所猜想的那樣,死者當時的樣子很是囂張跋扈,揚言他爸是公安局長,而且還是他們先動的手,我幾次相勸都沒勸成功。


    金廳:所以你就想到我了,想找我幫幫忙是嗎?


    何占森:金廳是從佛山調上來的,在佛山有一定的實力,隻要在金廳能力的範圍內,死緩或無期都行,主要保住命。


    金廳:死緩或無期,這不是我說的算的,法院說的算,我能力範圍內就是把你朋友從佛山拉迴廣州看押,還有過年前不要提這事了,什麽事過了年再說,我有句話先和你說清楚,這事不太好辦,你能明白吧?尤其是佛山那邊的公安。


    阿鵬:金廳,怎麽才能從佛山拉迴到廣州看押?


    金廳:這個很簡單,我發個信函,就說這人和一些其他案件有關,需要拉到省廳看押審訊就行了,不過你們也要有準備才行,後天我抽空,咱們一起去佛山,你們要有個準備才行啊。


    何占森:謝謝金廳,敬你一杯。


    宏建明:老金,幫幫孩子,挺不容易的。


    金廳:主要是這事太惡劣了,把人打死了,還傷害兩個,又感到年底這個節點上。你們呀,看看找個刑辯律師,主要還是證據。


    何占森:我當時就在現場啊。


    金廳:你在現場不假,問題是萬一你和兇手的關係一旦暴露了怎麽辦?現在的信息傳的很快,挖掘的也很快,最好是有第三者在場,第三者的證詞還關鍵重要,誰先動的手?怎麽動的手?你朋友是出於自衛還是怎麽樣,這個很重要。


    何占森聞言,神色微變,他深知金廳所言非虛,這起事件遠比想象中複雜。他沉吟片刻,目光在宏建明與阿鵬之間流轉,似乎在尋求某種共識與支撐。


    “金廳說得在理,我們確實疏忽了這一點。能不能盡快找到一個目擊者,最好是我們能信任,且願意站出來作證的人。”阿鵬說到。


    何占森:問題是,現場除了我之外,沒有別人了呀。


    金廳:看看周圍有沒有監控攝像頭。


    阿鵬:我二舅的飯店倒是有,問題是看不到路對麵呀,因為那裏是剛開發沒多久,很多設施都還不完善,我二舅飯店門前都還是石子路呢,路都沒鋪設好。


    何占森:那個酒店沒有監控,當晚龍律師就詢問了,確實沒有監控設施。


    金廳: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對你朋友不利呀,不管怎麽樣後天再說。


    宏建明則拍了拍何占森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占森,別太擔心,我們這麽多人一起想辦法,總能找到解決之道。金廳既然肯出手相助,就是最大的希望。隻是,你也得做好心理準備,這條路不會好走。”


    金廳輕輕歎了口氣,目光中透露出幾分無奈與疲憊:“其實,我也希望這件事能有個好的結果,畢竟,誰也不願意看到無辜的人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但你們也知道,現在的社會輿論力量強大,很多事情一旦曝光,就難以挽迴。所以,我們做事必須更加謹慎,盡量把影響降到最低。”


    何占森點了點頭,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您的提點我記住了。我們會盡全力配合您的工作,確保每一步都走得穩當。


    金廳:還有一點,我提醒你一下,你最好能和法院的人搭上線,最終的裁定是法院說的算,不是我們公安這邊,一旦一審判決如你們所期盼的那樣是無期或者死緩,就不要上訴了,先保住命,以後的事再說,這種事本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搞定的。


    何占森:金廳,一般這種事歸哪個法院審理?市法院還是省法院。再說了,事發地在佛山,能在廣州審理嗎?雖然是同省,但是跨市了呀。


    金廳:同省跨市的案件不一定由省法院審理,但同省跨市的案件是否在省法院審理取決於具體的案件性質、被告的住所地或經常居住地,以及是否存在法律規定的例外情形。一般情況下,同一省份內不同市之間的起訴不被視為異地起訴,但具體案件的審理地點還需根據相關法律規定和具體情況來確定。所以這是個不確定性的事情,要不我怎麽說要你和法院的人搭上線呢,你能和法院的人搭上線這事就成一半了。


    何占森:我朋友的住所地和經常居住地都是在廣州啊,但戶籍不是廣州的。


    金廳:所以說嘛......


    何占森:我明白了,問題是法院我沒認識的人啊,金廳要不您給搭個線。


    宏建明:這事不用找金廳,找你李局李叔去,他和省法院的裘院長關係很好,找你李叔約他來這裏聊。


    何占森:那我現在就叫李叔過來。


    宏建明:不行,你想想,金廳在這,你這個時候約他來,他來了一看金廳在這裏,有壓他的嫌疑。


    金廳:宏局,你說的是市局剛上任的李局嗎?


    宏建明:對,就是他。


    金廳微微一笑:“宏局啊,你算是問到點子上了。不過,這搭線的事兒,可不是隨便說說就能成的。你得明白,人情世故裏,最講究的就是個‘時機’二字。現在咱們正討論案情,本來我這個廳長在這裏呢,突然拉個局長進來,氣氛不對,也容易讓人多想。”


    宏建明接過話茬,語氣中帶著幾分老練與沉穩:“沒錯,金廳說得對。這事兒得慢慢來,急不得,你李叔那邊,我稍後幫你提一句,但你得有個心理準備,人家裘院長日理萬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見的而且,見麵談什麽,怎麽談,都得有分寸。”


    何占森顯得有些焦急,但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他點了點頭:“我明白,宏局,金廳,謝謝你們。我隻是太擔心我朋友了,他這一進去,家裏老小都指望著他呢。隻要能保住他的命,讓我做什麽都行。”


    金廳歎了口氣,拍了拍何占森的肩膀:“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我們能做的,就是在合法合規的範圍內,盡最大的努力。這樣吧,還是等後天把人帶迴廣州再說,你不是有律師嘛,先整理一份詳細的案情資料,包括你朋友的所有有利證據和不利因素,都列清楚。然後,通過正規渠道遞交到法院,這樣至少能讓法官在審理時有個全麵的了解。”


    宏建明:你李叔那邊我這兩天就給你消息,記住一點,這件事,除了我們之外,最好不要再讓太多人知道,免得節外生枝,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


    何占森:我明白,金廳後天什麽時候去?你看這樣行不行,後天咱們去佛山,我請你們吃飯,飯店就在案發地的對麵,就是阿鵬二舅開的那個飯店,我不太好出麵,因為當晚我就被審過一次,他們肯定認識我,我讓阿鵬出麵,我就在隔壁包房等著,你看行嗎?


    金廳:到時候我通知你,既然他們審過你了,你不出麵最好,那就讓阿鵬出麵代表,你就在隔壁等著就行。不過事先說好,人事方麵你要有準備。


    何占森:放心,不會缺的。


    金廳:那行,今天就到這,我先走了,年底了事多。


    何占森:宏叔,你家嬸子還炒股票嗎?最近我們在做股票,你看看要不要把嬸子賬戶拿來一起炒,今天宋叔的剛拿來,過年前就能撤出來。


    宏建明:我迴去要是和你嬸子說,她準高興,金廳你要不要一起炒一下,賺點零花錢。


    金廳:我家那口子哪會這些啊。


    何占森:不用會,把賬戶拿來,我來操作就行,行的話我明天一起拿過來。


    宏建明:就這麽定了,你明天上班的時候正好路過我們那裏,交給我就行了,讓阿森明天上午過來拿就行了。走吧,我也走了。


    阿鵬:宏局,金廳這邊請。


    宏建明:占森,你這是幹什麽啊?


    何占森:要過年了,提前給你和嬸子買點年貨,金廳也也有,不是特意給你們買的,都是會所現成的,別嫌棄。


    金廳:這不行,這不行,趕快拿下去。


    何占森:金廳,兩次和你吃飯,說實話都沒好好的吃一次,算是賠罪。想著明天把賬戶拿給我宏叔就行。


    何占森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誠摯與歉意,他的眼神在兩人間遊移,似是在尋找著最合適的表達方式。


    金廳見狀,臉上的拒絕之色稍緩,卻仍是堅持原則:“占森,你這份心意我領了,但規矩不能破。咱們之間的交情,不是靠這些物質東西來衡量的。


    宏建明在一旁笑著打圓場:“金廳說得對,咱們之間,講究的是情分。不過,占森這份心意難得,你就別推辭了,權當是圖個吉利,過年嘛,圖個喜慶。”


    何占森見狀,也不再堅持,轉而笑道:“金廳、宏局,我就先送您們二位上車。”


    何占森引領著宏建明與金廳向會所外走去,夜色已深,城市的燈火闌珊中透出一絲節日前的溫馨與繁忙。冬日的寒風輕輕拂過,卻似乎也被這份即將過年的喜悅所感染,變得不再那麽刺骨。


    “宏局,金廳,您二位慢走,路上小心。”何占森在車門旁停下腳步,目光中滿是誠懇與敬意。宏建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阿森,你辦事,我放心。明天賬戶的事就交給你了。”


    金廳:我後天早上給你電話,你該準備什麽就準備。


    何占森:謝謝金廳,後天見。


    迴到會所內阿鵬問:後天就我們兩個去去嗎?


    何占森:讓棠姐和你一起去。


    阿鵬:加上你也才三個人啊,你還不能露麵。


    何占森:三個人夠了,不宜人多。這樣,你等下就給二舅打個電話,就說後天飯店不要開門營業,我們包了,給二舅點錢,其實上午也沒什麽生意,估計這頓飯怎麽的也要吃到下午一兩點那樣,菜品還是以野味為主,酒水我們自己帶。


    阿鵬:咱們這邊都好說,都是自己人,問題是對方那邊。


    何占森:交易永遠是最公平的。說完拿起電話打給了段天宇。


    “我知道了,我等下就把100萬送到會所,你等我就行了。”


    阿鵬:好像也隻有這個辦法比較合適。我現在就給二舅打個電話,讓他有有點準備。


    隨即按照何占森的指示,撥通了二舅的電話。電話那頭,二舅的聲音透著幾分爽朗:“阿鵬啊,怎麽想起給二舅打電話了?是不是又想吃什麽野味了?”


    阿鵬笑著應和了幾句,隨後話鋒一轉,將後天包場的計劃告知了二舅。二舅聽後,爽朗的笑聲再次傳來:“哈哈,你們年輕人辦事就是爽快!行,我這裏沒問題,後天就給你們騰出來,野味也給你們備上最新鮮的。錢嘛,就不必了,咱們之間還談這個?”


    阿鵬感激地笑了笑,堅持道:“二舅,這錢您一定要收,畢竟這是生意,不能讓您白忙活。再說了,這次事兒成不成,還得靠您這頓飯呢。”一番推搡後,二舅終於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阿鵬看向何占森,眼中閃爍著期待與緊張交織的光芒。何占森微微一笑,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轉身走向窗邊,凝視著窗外繁華的都市夜景,緩緩說道:“阿鵬,記住,真正的交易,不僅僅是貨物的交換,更是人心的較量。”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段天宇如約而至。他提著一個沉甸甸的袋子子,進門便直接遞給了何占森:“哥,東西帶來了,您驗驗貨。”


    何占森輕輕打開箱子一角看了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用驗了,阿宇,你的效率我向來放心,剛迴來不累嗎?”


    段天宇:哥,不累,坐飛機很快的,你剛剛在電話裏說的事,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阿鵬:讓他一起去吧,正好把二舅的車給他開迴去,要不還要單獨跑一趟。


    何占森:也行,那你跟著我在隔壁喝茶就行,其他的事讓阿鵬出麵。


    段天宇:沒問題。


    何占森:金廳,你看這裏就是當時的案發地。在案發現場,何占森引領著金廳細致地審視著這片曾發生悲劇的土地。


    金廳:嗯,這地上還殘留的血跡呢,金廳蹲下身,目光凝重地掠過地麵上斑駁的血跡,不禁輕歎,這血跡,顯然衝突激烈,你這位朋友,行事似乎過於決絕。我已仔細勘察,除了這家飯店的監控,四周環境相對隱蔽,缺乏其他直接證據。僅憑你的證詞雖可支撐,但考慮到你們的關係,恐怕會引發不必要的猜疑。


    這時,一位路過的摩托佬好奇地加入了對話:“兩位是在談論那晚那場不幸的鬥毆嗎?我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金廳聞言,立即正色道:“正是此事,案件性質惡劣,已引起省裏高度重視並派員調查。你能否詳細敘述你所見?”


    摩托佬:我看到了全部。


    金廳看了何占森:你是怎麽看到的?你當時在現場嗎?


    摩托佬點了點頭,迴憶道:“那晚,我載著一位女乘客來這裏,因內急,便將車停靠在那個垃圾箱後解決。正準備離開時,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劃破夜空,緊接著,一輛黑色轎車強行截停了一輛略顯金色的車輛。兩車間的衝突我雖未親眼見證,但隨後的暴力事件卻曆曆在目。”


    金廳:聽說當時黑色的車還撞壞了一台車的尾燈,那個車主還和他理論。


    摩托佬:對,撞了一台車的後麵,那個車主還很不樂意的吵了起來和他。


    金廳:你看看是這位先生嗎?


    摩托佬看了看何占森:對,就是這位先生,當時他和那個黑車司機吵了幾句,然後就發生了打人的事。


    何占森:其實當時他沒撞上我的車,隻是差一點撞上。


    金廳:你能把打人的事情仔細的迴憶一下嗎?越詳細越好。


    摩托佬:其實那個人該死啊,我不是我嘴巴臭咒他死,其實當時那個黑車司機已經準備走了,他不讓人家走,問那個黑車司機要錢,人家不理他,他就直接從駕駛室裏把人家硬生生的拉出來了,這位先生還上前勸阻過,但是沒管用,而且他那兩個手下也都拿著木棍準備要打人,結果沒想到被人反殺了。


    金廳:你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了嗎?


    摩托佬:沒聽清楚,不過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和借錢有關。


    金廳:你怎麽會猜到和借錢有關?


    摩托佬:死的那個人和我是一個村子的人,他平時就喜歡賭錢,沒錢了就到處借錢,借了也不還,仗著有幾個爛仔跟著他混就到處欺負人,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就知道了,他在外邊欠的的錢有幾十萬之多,仗著他有個親戚在公安上班就到處敲詐和欺負別人。


    金廳:那他那台寶馬車是怎麽買的?


    摩托佬:哪裏是買的哦,也是敲詐來的,你都不知道,有的人得知他死了都喝酒慶祝啊。


    金廳:同誌,我是省裏派來的公安人員來調查這個案子的,你看一下,這事我的工作證,如果讓你在法庭上作證你願意嗎?


    摩托佬:願意,那個人該死啊,到現在還欠我幾百塊沒還呢,我也不在乎那幾百塊了。


    金廳:那好,你去吧,過了年我會再來找你去法庭作證,但是在這期間你不要把你看到的事情對任何人講,這樣怕對你不好。


    摩托佬:放心,不會說出去的。


    金廳:那就好,這個你拿好,這是你提供線索的費用,這是國家對你的獎勵,感謝你提供的寶貴線索,收下。


    摩托佬連聲道謝,接過獎金,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轉身離去:謝謝,謝謝,那我走了。


    何占森望著摩托佬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這突如其來的目擊者證詞,無疑為案件的偵破帶來了新的轉機。


    “金廳,你覺得他的話可信嗎?”何占森轉身問向金廳,眼中閃爍著幾分不確定。


    金廳沉吟片刻,迴答道:“從邏輯上看,他的話沒有明顯漏洞,而且情緒也很真實。尤其是能和你說的那些搭上線,不過,我們還需要進一步驗證他的說辭。”


    何占森:他們差不多要到了,我們進去吧。我就在你隔壁包房。


    “哎呦,我說什麽風把你這個大廳長給吹來了。”


    金廳:我說馬局,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們這些老夥計們?咱們可是並肩作戰過的好兄弟,情分深著呢。


    馬局長笑著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隨即招唿道:“金廳,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南海分局的由局長,還有刑偵的盧大隊,都是咱們警界的佼佼者。”


    金廳:大家坐下說,都是自己人,老盧太熟悉了,最早幹緝毒出身的。由局長以前是幹反扒的。


    盧大隊:感謝金廳還記得我們這些老同誌們。


    由局長:金廳好記憶啊,沒忘了我們這些老人們。


    阿鵬:大家動筷子,別光說啊,邊吃邊聊。


    金廳:對對對,邊吃邊聊。


    幾位老公安經過一番寒暄後紛紛落座。


    馬局長:金廳,年前迴娘家,沒帶點什麽禮物啊?


    金廳:禮物嘛,有是有,不過我先有個事要提一下。


    馬局長:什麽事?


    金廳:聽說你們這附近前些天發生一起惡性事件,抓了一個人是吧?


    由局長:確實是抓一個人,籍貫是東北那邊的。因為殺人和重傷害。


    金廳:這個人可能和廣州的一起入室盜竊有關,我想把他帶迴廣州審一下,由局長沒意見吧?我可把函件都帶來了。這是我們的協查函,希望能得到你們的支持,將這個嫌疑人帶迴廣州進一步審訊。


    由局長:這個人倒是沒有其他案底,金廳你要帶就帶走,不過就是死者家屬們難打發。


    金廳:這個入室盜竊案件也很棘手,而且你們抓的這個人和入室盜竊的那個人長得很像,所以我就帶迴去審一下。


    馬局長:金廳,這個人不是你什麽關係戶吧?關係戶的話,沒那麽容易帶走的,這大過年的,你迴娘家不帶禮物還要從娘家拿點。


    金廳:阿鵬,說話。


    阿鵬:三位局長,我先敬你們一杯,事情是這樣的......


    馬局長:既然你能請得動金廳這樣的人,也算有點門路,不過......


    阿鵬:三位,我也是佛山人,我知道規矩,我這人有而不會什麽彎彎繞繞的東西,直接一點。說完拿出三個箱子出來。


    馬局長:這是什麽意思?


    阿鵬打開三個箱子:每個箱子30萬。不知道夠不夠誠意,不夠的話改日在送一些土特產。這點也算是我對家鄉警方工作的支持。以後有什麽需要的盡管開口。


    馬局長:哈哈哈哈,阿鵬是吧,是個爽快人,夠豪爽。那咱也不能不給麵子,金廳,一會人帶走。阿鵬,下次你迴娘家一定要多帶點土特產才行。


    阿鵬:馬局放心,下次一定。


    金廳:好,喝酒。


    隨著酒杯的碰撞聲響起,包廂內的氣氛達到了高潮。一場關於正義與利益的交鋒,在酒桌上以一種微妙的方式得到了解決。


    金廳:何總,靠邊停車,有什麽話趕快和你朋友說一下。


    郭廷偉見到何占森很是驚訝:“何總,我以為以後見不到你們了。”


    阿鵬:瞎說什麽呢,為了你的事,我們沒少跑關係,這不是把你從佛山壓迴廣州審理。


    郭廷偉:謝謝鵬哥,謝謝何總,謝謝宇哥。


    何占森:案件有了新的突破,你不要著急,在裏麵先住著,這種事不是一下子就能擺平的。我讓阿宇給你家裏人送去一些慰問金,讓他們不要擔心你。


    郭廷偉:謝謝何總的安排,萬一我出不來了或者打靶了,幫我照顧好我妹妹,他要上大學的。


    段天宇:沒事的,你先和金廳他們走,明後天我們再去看你,這事過年前肯定完不了,過了年才會進入審理階段,在裏麵好好的,缺什麽我們給你送進去,你家裏不用擔心。


    阿鵬:行了,見一麵就行了,上金廳的車吧,我們不能跟著去,就先迴去了。


    何占森:等等,這幾條煙你拿好,讓金廳派人給你帶進去。


    金廳:那我們先走了。說完用了一個眼色。


    阿鵬:看我這記性。說完拿出一個紙袋,往裏麵放了3萬塊錢遞給開車的警察。


    何占森:同誌,加點油。


    金廳忙說:“剛調來的,自己人,小田拿著去加油吧。”


    小田:好的,謝謝。


    金廳:那我們就走了,電話聯係。


    車子緩緩啟動,郭廷偉透過車窗向阿鵬等人揮手告別。何占森等人站在原地,目送著車輛遠去,直到它消失在視線盡頭。


    迴到會所,段天宇等人坐在沙發上,氣氛一時有些沉重點燃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打破了沉默:“這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複雜,得早點做打算。”


    何占森點了點頭,眉頭緊鎖:“是啊,郭廷偉這一進去,不知道要熬多久而且,外麵的事情也不能停要繼續找關係,看看能不能減輕點刑罰。”


    很快就過了2002年的春節。


    何占森眉頭微蹙,語帶關切:“郭廷偉的案件,為何至今仍未見開庭審理的跡象?”


    阿鵬輕輕歎了口氣,解釋道:“這事兒啊,裘院長那邊一直持保留態度,他說他有自己的考量,我也不便過多問。”


    “都已是四月的春光裏,半年時光轉瞬即逝,”何占森的聲音裏透露出幾分焦急,“深圳那邊的酒店籌備工作正緊鑼密鼓,我可不希望兩件事撞在同一時間點上,平添煩惱。”


    阿鵬聞言,連忙寬慰道:“你放心,我已與裘院長深談過此事,他明確表態會妥善安排,確保不會與酒店的盛大開業相衝突。他還無意間提起了他女兒即將赴美留學的喜訊,語氣中滿是自豪與期待。”


    何占森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明悟:“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這世間,終究還是交易最能體現公平與效率。等阿信他們一到,我們就著手安排他女兒留學美國的事宜,也算是對他支持我們工作的一份迴饋吧。


    趙嘉明提議道:“眼下已至四月中旬,是否該是時候向美國方麵發送傳真,邀請他們前來共襄盛舉了?”


    何占森微微頷首,轉而詢問:“關於五一的開業計劃,我們能否確保萬無一失,如期迎客?”


    趙嘉明自信滿滿地迴答:“絕無問題,店內環境已煥然一新,衛生清掃工作幾近尾聲,你大可親自視察。此外,人員招聘與培訓均圓滿完成,一切就緒,隻待吉日開張。”


    何占森聽後,當即拍板:“既然如此,明哥,請即刻著手準備傳真,務必邀請安東尼奧先生及其團隊全員蒞臨。作為我們的大股東,他們的意見至關重要。”


    這時,阿鵬遞上高爾夫酒店的會員卡,笑道:“這是我從酒店精心籌備的共有二十張,你我各取十共享這份榮耀。”


    森接過卡片,隨即對一旁的助手吩咐通知公關部門立即著手製定詳細的開業慶典策劃,從場地布置到氛圍營造,皆需他們全權負責。同時,務必確保美國方麵一行人在入住新酒店時,能體驗到最佳的服務與環境,並收集他們的寶貴意見,以便我們持續優化。”


    遊海坤點頭表示讚同,並補充道:“大家考慮得都很周全。趙總,請您即刻向美國那邊發送傳真確認五月一日酒店將盛大開業。另外,阿仁負責的健身房籌備情況如何?若尚未就緒,需加緊督促。”


    趙嘉明迅速迴應:“那邊已圓滿完成任務,健身房內所有高端健身器材均已妥善安置,且是前天剛剛完成的,待賓客光臨。”


    遊海坤站起身,踱步至窗邊,望著窗外繁華的城市景象,心中湧動著對未來的無限憧憬。“我們不僅僅是在開一家酒店,更是在打造一個連接東西方文化的橋梁,一個讓每一位賓客都能感受到家一般溫暖的地方。”他轉過身,目光堅定地望向眾人,“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們要確保每一個細節都盡善盡美,讓安東尼奧先生和他的團隊看到我們的誠意與專業。”


    阿鵬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說到文化交流,我提議我們可以在開業慶典上融入一些中國傳統元素,比如邀請民間藝術團體進行表演,設置茶藝體驗區,甚至可以舉辦一場小型的書法展覽。這樣既能展現我們的文化底蘊,也能為賓客們帶來新奇的體驗。”


    何占森點頭表示讚同,他補充道:“想法很好,但別忘了,我們同時也要考慮到國際友人的喜好。或許可以邀請一些國際知名的dj或樂隊,在慶典的晚宴上獻上精彩表演音樂成為跨越語言的橋梁。”


    遊海坤:把你們的想法總結一下交給公關部那邊,五一剛好放假三天,趁著開業可以搞一個美食節或者高爾夫賽事什麽的,你們大膽的做,我在後麵給你們兜底。


    阿俊:何總,這是邀請函,你看一下,遊總這是按你的要求打出來的邀請函,請你過目。


    遊海坤:不錯,很好,都去忙吧。


    開業當天,酒店迎來了第一批賓客。他們或是商務人士,或是旅遊愛好者無一不被這裏的獨特魅力所吸引從大堂的精美裝飾到客房的溫馨布置,從美食的精致可口到服務的細致入微,每一個讓人感受到了酒店的用心與誠意。慶典晚宴上,中西合璧的音樂響起,隨著節奏翩翩起舞。民間藝術團體的贏得了陣陣掌聲,而國際知名樂隊的演出則將現場氣氛推向了高潮。在歡聲笑語中,賓客們不僅享受了美食與音樂的盛宴,更感受到了交融與碰撞。


    阿信:我代表安東尼奧先生,作為本酒店的大股東,為酒店贈送十台奔馳轎車,其中五台為商務車,五台為轎車。話音剛落,全場掌聲雷動。


    隨著夜幕降臨,慶典漸漸接近尾聲但何等人知道,這僅僅是一個開始。在未來的日子裏,他們將繼續努力,將這家酒店打造成為行業的標杆,讓每一位賓客都能在這裏找到屬於自己的故事和迴憶。


    安東尼奧:我由衷地感激遊海坤先生的不懈努力與非凡創意,此次開業慶典的圓滿成功,讓我深感欣慰。酒店的巍峨建築,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而那片高爾夫球場,更是壯麗非凡,令人讚歎不已。美中不足就是缺少了賭場。


    遊海坤:安東尼奧先生,您的滿意是我們最大的動力。雖然無法完全滿足所有期待,但請理解,在中國,賭場的設立確實受到嚴格限製,很顯然酒店的每一處細節都近乎完美,唯獨缺少了那份來自賭場的獨特魅力,稍顯遺憾。不過,我更加期待的是,酒店能在未來的日子裏,繼續攀登新的高峰。


    安東尼奧:接下來我希望遊先生能夠繼續管理酒店,將酒店推向一個巔峰。


    您的期望我們銘記於心,但遺憾的是,作為僅占15%股份的股東,我們並不具備直接管理酒店的權限。更何況,我們手頭還有其他重要的業務需要兼顧。


    安東尼奧:我明白您的立場,您也知道我無法長期留在中國親自監督。


    何占森適時介入,麵帶微笑道:“安東尼奧先生,請放寬心。我們已為您精心挑選了一家來自香港的頂尖酒店管理公司,這位便是該公司的掌舵人——連先生。他的公司在業界享有盛譽,經過我們嚴格的考察與評估,絕對值得信賴您不妨與連先生深入交流,相信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不僅限於酒店管理的層麵。”


    安東尼奧略顯猶豫:“可我始終對您和遊先生抱有極高的信任,對其他公司難免有所顧慮。”


    遊海坤:你們聊,我出去接個電話。說完急忙出去了。


    何占森溫和地迴應,信任是建立在了解的基礎上的,您和連先生的一席談話,或許能為您打開新的視野。而我,現在需要去處理一下遊先生那邊緊急的事務,他似乎有重要的電話需要接聽,請您與連先生盡情暢談,期待您的好消息。”言罷走出了房間。


    阿鵬:來來來,義哥你和安東尼奧先生聊一下,說說你的想法和看法,尤其是你擅長的方麵。


    阿信:鵬哥,要不我們也出去看看。


    阿鵬:好啊,讓他們倆個聊,阿豪一起。


    阿信:那個義哥英語可以吧?


    阿豪:放心,我哥英文很好的,這點不用擔心,阿鵬,酒店裏有沒有美女?


    阿鵬:哈哈哈,你問對人了,今晚等下給你安排。


    阿豪:我整晚都沒看到一個。


    阿鵬:這裏不是以真人出現的,都是以視頻或者照片的形式出現的,看好哪個,一個電話馬上到。


    阿信:你們搞得夠隱蔽的了。不過你們搞得確實不錯,安東尼奧先生很高興,鵬哥,謝謝你們。


    阿鵬:知道為什麽要義哥留下和安東尼奧聊嗎?


    阿信一臉茫然:不知道?


    阿鵬:義哥在香港也是搞賭場的,而且還掌握著很多殼公司,這迴你明白了吧?


    阿信:早說啊,明白了。帶我去喝點粥吧,在美國喝不到的。


    阿鵬:走,喝粥去。


    阿豪:他們兩個聊完怎麽辦?


    阿鵬:你放心,我們迴來他們都聊不完。


    果然,當阿鵬等人迴去的時候安東尼奧和連天義還在熱聊之中。


    連天義:阿鵬,你打個電話叫何總來一下,他幹什麽去了,這麽久?


    阿鵬:好的,好像是海哥那邊有點事,挺著急的。


    沒多久何占森匆匆趕來。“很抱歉,出了一點著急的事情,怠慢了各位。”


    連天義:何總,你幹什麽去了?


    何占森:何占森:海哥的母親不幸罹患疾病,現已住院接受治療,我去處理一些相關事宜。


    連天義聞言關切道:他的母親具體是患了什麽病症?


    何占森歎了口氣,解釋道:初步診斷可能是腦梗之類的疾病,但確切診斷還需等待醫生的進一步確認,一聽到你找我有事,海哥便立刻趕讓我迴來。


    連天義點了點頭,隨即分享起好消息:“我和安東尼奧先生的會談非常順利,他決定將酒店的全麵管理權交予我們,承諾維持現狀,包括所有員工崗位不變。更值得一提的是,我們計劃拓展業務,在公海上運營一艘賭船,對此是否有意參與若有興致可攜手共進。”


    何占森森微微一笑,似是對此有所洞察:“安東尼奧先生這是打算重拾酒店原有的賭場業務啊?


    安東尼奧微笑著迴應:“何先生真是敏銳。我確實有此打算,而且我非常信任你們,我們不僅是商業夥伴,更是朋友。有好事,自然要與朋友共享,不是嗎?


    何占森略作思考後,誠懇地表示:“您的盛情我們心領了,但目前我們有三處重要的房地產項目正處於開發關鍵期,恐怕難以分心至賭場或賭船業務。”


    安東尼奧流露出些許遺憾,但隨即提出另一個建議:“何先生,我深感遺憾。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考慮我們計劃將賭船的部分資金暫時交由貴公司管理,並希望你能將其投入中國股市進行運作。待時機成熟,我們再行迴收,屆時隻需將款項轉至我或指定的海外賬戶即可,作為迴報,我們將支付10%的傭金。


    何占森稍加思索,提出了一個合理的疑問:“賭船既然在國外注冊,為何非得讓資金在中國股市走一遭呢?這過程耗時可能不短,你們能否耐心等待?”


    安東尼奧解釋道:“這個酒店在中國的一切運營都是合法合規的,包括其股權結構和經營權等。我希望能為酒店建立一個穩固的資金後盾,以防不時之需,比如市場波動或淡季影響,我請你幫我理財,我信任你的理財能力,時間不是問題,重要的是資金的安全與增值。”


    何占森聽後,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您的考慮非常周全,我接受這個提議。但我必須提醒您,中國股市雖有機會,但也伴隨著風險,請務必做好心理準備。”


    安東尼奧顯得頗為豁達:“投資總有風險,我對此有充分的認識,我有能力也願意承擔可能發生的一切風險。”


    連天義此時插話:“何總,既然您已經答應了先生的請求,那我的事情您也不會拒絕吧?咱們相識已久,合作默契,這次也請多多關照。”


    何占森:行,不過事先說好,在中國就要遵守中國的法律,一切都要落實到紙上,也好起個製約的效果。


    安東尼奧:沒問題,連先生請我後天去香港,你也一起去,我們簽約,至於資金什麽時候到,就要看賭船什麽時候落實,我迴去就會著手辦理,以最快的速度實現。


    連天義:何總,安東尼奧先生還想去看看你的字花檔,方便嗎?


    何占森:可以,現在就可以去。


    兩天後與連天義一同飛往香港進行正式簽約。簽約儀式上,三方代表均顯得莊重而認真,每一份文件的簽署都代表著一份承諾和責任。安東尼奧對何占森的專業和嚴謹表示高度讚賞,他感慨地說:“何先生,有你在,我更加放心了。”


    簽約完成後,安東尼奧透露了賭船項目的最新進展:“賭船的設計圖紙已經完成,我迴去美國之後就可以建造。預計明年初就能下水試航,到時候還請你們來參觀指導。”


    何占森微笑著點頭,心中卻已開始盤算如何將這筆即將到手的資金在股市中運作得風生水起,“怎麽這麽快圖紙就出來了?”


    連天義:搞賭船是他一直都想幹的事情,所以他早早的就有了涉及圖紙。我明天有一筆資金會進入你們海外賬戶上,一共是700萬,你看安排,我不急的。


    何占森:我就說嘛,哪有這麽快的事情,哈哈。知道了,是你的還是安東尼奧的?


    連天義:現在我的和他的有什麽區別嗎?其實都是他的,他可能也是要考驗你一下,我和你說,內地股市要有大的動蕩,你小心點。


    何占森:知道了,那我下午就迴去了,那邊的事情挺多的。你想著這幾天給海哥發個傳真,關於酒店管理的,我們不插手管理和經營,一切都有你來操辦。


    連天義:好的,謝謝你和海哥的信任。


    迴到公司何占森立刻叫來金總商量以後的工作安排,立即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他親自監督資金的流入與流出每一筆交易都符合既定策略。同時,他還讓阿鵬密切關注著中國股市的動態,尋找那些具有潛力的投資標的。


    金煥元:何總呀,你眼光太獨到了。這才多久在你的提醒下,我公司的投資團隊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與效率,短短幾個月內,便取得了不俗的業績。要不你來我公司,我給你一些股份。


    何占森:算了吧,我和你說不要樂極生悲,這幾天我看著該放一放了。


    金煥元:不會吧,交投這麽活躍。


    果不其然,股市如戰場,風雲變幻莫測。正當大家都在高興的氛圍中時,一場突如其來的市場風暴席卷而來。許多原本看好的股票紛紛跳水,整個市場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麵對這樣的局麵,何占森沒有慌亂,他迅速調整策略,利用手中的資金進行逆向操作,不僅穩住了陣腳,還趁機低價吸納了大量優質股票。


    趙嘉明:你信不信金總又是心驚肉跳的。


    何占森:還不至於吧,他這點承受力都沒有?不過義哥倒是提前預判了。


    趙嘉明:你要知道,如果虧了可不是說一句話那麽簡單,那是要傾家蕩產啊。


    阿鵬:他要真這樣,就不適合在這個圈子裏混。


    這場風暴過後,中國股市逐漸迴暖何占森掌握手在手裏的股票也隨之水漲船高。當安東尼奧得知這一消息他激動不已:“何先生,你真是我的福星!你的智慧和勇氣讓我深感敬佩。”


    何占森淡然一笑:“先生過獎了。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股市有風險,但隻要我們保持冷靜、理性分析、靈活應對,就一定能夠化險為夷、實現共贏。”


    “金總,餘總來了,說有事和你說。”


    金煥元:讓他進來吧。


    “金總,很久不見。”


    金煥元:餘總今天有事找我?


    餘成龍:是有點事,這不我和我老婆一起來拜訪你。還特意給你拿來一些禮物,都是家鄉的一些東西,不值錢,金總別嫌棄就好。


    金煥元:你結婚了?哪裏會嫌棄,都是朋友,雖然你離開我這裏,但是我們的友誼還是存在的。說吧,找我什麽事。


    餘成龍:聽說現在神州水泥不錯,我也是重倉持有,外麵傳言何占森他們公司是神州水泥的股東,我想借機打壓迴去,隻要你我把手裏的貨全部拋出去,何占森他們公司就會因此而陷入資金周轉不好的境界。


    金煥元:餘總啊,你想讓我和你聯合對付何總,那就要說說我能得到什麽好處,如果隻是拋出去流通股獲利的話,我覺得不太合適。除非我的好處大於這些,或許我會考慮一下,單憑這些,難以打動我。


    餘成龍:看來金總不想合作?


    金煥元:餘總,你的提議聽起來確實誘人,但商場如戰場,每一步都需謹慎。何占森在業界的地位穩固,我們若貿然行動,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何況,他們手裏的資金我們都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另外就是,神州水泥的股價波動,不僅僅受我們手中股份的影響,還有市場情緒、政策變動、甚至是國際形勢,都可能成為其波動的推手,最重要一點我在中國是個外國人,我要遵守中國的法律。


    餘成龍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複了笑容,他向前傾了傾身子,壓低聲音道:“金總,我自然知道這不是兒戲。但您想,何占森這些年仗著資金雄厚,沒少給我使絆子。現在是個好機會,不僅能出一口惡氣,還能趁機賺上一筆。至於好處嘛,我自然不會讓您吃虧除了拋售股票的直接收益外,我願意讓出我手中另一個項目的部分股權給您,那個項目前景可觀,目前正處於上升期,我相信您會感興趣的。”


    金煥元微微挑眉,眼神中閃過一絲興趣,但他並未立即表態,而是緩緩問道:“哦?是什麽樣的項目?能具體說說嗎?”


    見狀,心中一喜,知道金煥元已經上鉤,便詳細闡述起來:“那是一個新能源項目,專注於太陽能光伏技術的研發與應用。隨著全球對環保和可持續發展的重視,這個行業的前景不可限量我們已經成功研發出了一種新型光伏材料,能夠顯著提高光電轉換效率,降低成本。目前,我們已經與幾家大型電力公司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一旦項目正式落地,收益將非常可觀。尤其在中國的偏遠地區或者農村地區安裝了太陽能前途不可預測呀。單單是太陽能熱水器這一個就能賺不少。另外我還持有一些東方生物的股份,我知道金總對東方生物一直都有著特殊的想法。”


    金煥元聽後,沉思片刻,他深知新能源領域是未來的發展趨勢,這樣的項目確實具有巨大的潛力,但他也清楚,任何投資都存在風險,尤其是在與老對手交鋒的關鍵時刻。“餘總,你的誠意我看到了,但這個計劃需要仔細考慮。我們需要評估項目的具體風險,以及何占森可能的反應。畢竟,他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一旦我們有所動作,他很可能也會采取反製措施。”元沉聲道。


    餘成龍:金總,我理解。我也會做好萬全準備。不過,我相信隻要我們聯手,就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至於何占森那邊,我已經安排人密切關注他的動向有風吹草動便能迅速應對。


    劉敏:金總,我聽說你的未婚妻是何占森的前任,不知道你這個後來者有什麽想法呢?


    餘成龍:男人說話女人少插嘴。


    金煥元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繁華的城市景象,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這次的選擇將決定他未來的走向,是繼續維持現狀,還是冒險一搏,追求更大的利益?他深知何占森絕對不好惹,而且何占森也是幫他最多的人。最終,他轉過身,目光堅定地對說:“好,我與你合作。但我們必須製定一個周密的計劃,確保每一步都萬無一失。同時,我也希望我們能保持誠信與透明,共同麵對可能出現的挑戰。


    餘成龍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伸出手,與金緊緊相握:“金總,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讓我們攜手,共創輝煌!”


    然而,這場看似密不透風的合作計劃,卻悄然間被第三隻耳朵捕捉。梁洪月,一個看似柔弱實則心思縝密的女子,她站在門外,將一切聽得清清楚楚。她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金煥元選擇背叛何占森感到失望,也有對即將到來的風暴的憂慮。她沒有猶豫太久,迅速拿出手機,給何占森發送了一條短信,簡短而有力:“餘成龍唆使金反水,你要留意一些,神州水泥和東方生物。”發送完畢後,她迅速刪除了所有痕跡,仿佛這一切從未發生過。


    何占森收到短信時,正在辦公室的皮質沙發上,手中把玩著一枚精致的雪茄剪。他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多年的商場征戰,讓他對人性的複雜有著深刻的洞察。他立刻意識到,這場看似平靜的湖麵下,實則暗流湧動。他輕輕一笑,將雪茄剪放在茶幾上,拿起電話,開始部署一係列應對措施。


    阿鵬:什麽事這麽急?


    何占森:自己看。


    阿鵬:哈哈哈,棒子永遠都是棒子,我立刻把資金賬戶鎖死,讓他動不了我們的資金。


    趙嘉明:這個金總不會是來真的吧。


    何占森: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們都要以為是真的。我打個電話給劉哥。


    劉哥:阿森,很久不見。


    何占森:劉哥,幫我個忙,你查一下持有你們東方生物的股東裏,尤其是散戶裏麵有沒有持有稍微多一些的。我著急知道。


    劉哥:好,明天給你答複。


    阿鵬:神州水泥不管了?


    何占森:我們本身也對神州水泥不感興趣,我們隻是工地需要混凝土而已,我們在神州水泥那邊隻在乎供貨能力,至於股價跌到1毛錢,我們也不在乎,更何況有人比我們著急。


    趙嘉明:你說的對,那個金總肯定是想通過拋售神州水泥來套現,這樣神州水泥的股價就下跌,但是神州水泥怎麽會眼看著自家的股價下跌呢?


    孔祥軍:就算看著自己股票下跌,也不會不管不問的,到時候我們聯手把股價推上去,金總想買迴來可不是低價購買了。


    何占森:金總的資金來源大多數都是在股市裏賺的,其次就是我們供給他的,但是我們是供給給他的都在我們自己的賬戶裏,阿鵬鎖死了賬戶就意味著他能用的資金有限,他必須先從神州水泥上獲利才行,通知姚總,深圳酒店裝修的錢,先不要打給金總,所以主力還是在餘成龍那邊。


    阿鵬:你說的對,主力還是在餘成龍那邊,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何占森:明哥,你明天給神州水泥那邊的季總打電話,就說外麵有人要做空神州水泥,讓他砸盤出貨,逢低在買迴來,這樣神州水泥就能把握住資金的動向。


    孔祥軍:現在神州水泥什麽價位?


    阿鵬:不到20,19.68.


    趙嘉明:砸到什麽程度?


    何占森:1毛錢最好,季總那邊一定願意。


    阿鵬:為什麽?


    何占森:豐收季節,收割一茬麥子,然後再低價買迴種子。而且比收割麥子還容易,收割麥子還要用鐮刀或者大型機械呢,他動動鼠標就行了,何樂而不為?現在就等著劉哥那邊的消息了。


    與此同時,金煥元與餘成龍的合作也在緊鑼密鼓地籌備中。他們開始頻繁地召開會議,討論每一個細節,從市場分析到競爭對手的應對策略,再到資金流轉與利潤分配,無一不經過深思熟慮。然而,他們未曾料到的是,一張由何占森精心編織的大網,正悄然向他們逼近。


    梁洪月:皮特,你為社麽要背叛何占森?


    金煥元:你告訴他了?


    梁洪月:沒有,我想知道你為什麽要背叛他?他給了我們很多機會,你恩將仇報似乎不太好吧?況且以他的能力絕對會讓你們很難過。


    金煥元:月月,我沒有背叛何總,我隻是做給餘成龍看的而已。


    梁洪月:不管你是真是假,立刻停止,就算你是演給餘成龍看的,以何占森的推斷他都會以為是真的,現在停止還來得及。


    金煥元:看來你還是記掛他,劉敏那句話我當時真的以為就是女人撒潑的話。


    梁洪月:他說了什麽?


    金煥元:他說你是何占森的前任,我這個作為後來者的人有什麽想法。我當時真的不好迴答。


    梁洪月:你真無聊,我再說一次,立刻停止,然後找何占森說清楚這事就能過去。


    金煥元:我現在隻能演到底。你一定告訴他了是不是?


    梁洪月:我真的要告訴何占森,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嗎?


    隨著項目的推進,一係列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金煥元與措手不及。原本看似穩定上升的股價突然下跌,隨之資金鏈也開始出現緊張。更讓他們頭疼的是,市場上開始流傳起關於他們合作項目的負麵消息,一時間,輿論壓力如山倒來。


    餘成龍:金總,怎麽迴事,我們沒還沒拋售神州水泥,怎麽有人先砸盤了,還是不計成本的砸盤。


    金煥元:我也不知道,我們來打算下周一才開始的,今天是周四。


    餘成龍:是不是你那邊走漏了消息?別忘了你未婚妻可是何占森的前任。


    金煥元:不可能,他天天和我一起。


    餘成龍:神州水泥已經跌停了。


    此時的何占森正和劉哥商量著怎麽出貨東方生物呢。


    何占森:劉哥,讓你收割一次韭菜怎麽樣?


    劉哥:你想讓我出貨然後再逢低買入是嗎?


    何占森:那多沒意思,我要讓你們賺點大的才行。


    劉哥:怎麽賺?


    何占森:你們現在是不是還以青黴素之類的抗生素藥物為主?


    劉哥:是的,有什麽問題嗎?你不會又要用水汙染這招吧?


    何占森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水汙染那套早過時了。如果你們的青黴素培養基用了轉基因玉米呢?


    劉哥:我們隻用玉米糖漿之類的。


    何占森:這次,我們玩點高端的。行業內的事情你知道,不代表所有人都知道,你先砸盤一部分貨,我放出消息說你們用轉基因玉米作為培養基,轉基因這三個字現在可是公眾輿論的焦點,敏感又引人關注。到時候,你們先按兵不動,等風聲四起,股價自然會向下有所反應。到時候你們出麵澄清,我先在期貨市場上做空玉米,這樣現貨玉米也會跟著暴跌,你們乘機大量收購現貨玉米,三五天時間就夠了。如果你們貪一點的話也可以在期貨市場上把玉米做多,這樣還能賺一筆。


    劉哥眉頭微皺,但隨即舒展開來,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你是說,利用輿論造勢,然後我們再出麵澄清,利用市場的恐慌情緒做文章?”


    何占森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沒錯,但我們的計劃不止於此。你想象一下,當市場聽到‘轉基因’和‘抗生素’這兩個詞聯係在一起時,會是什麽反應?恐懼和猜疑會像野火一樣蔓延而我,股價也會下跌,我會提前在期貨市場上布局,做空玉米。一旦消息發酵,現貨玉米價格必然暴跌,那時候,你們就可以一邊以極低的價格大肆收購現貨玉米,儲備原料,為未來幾年的生產打下堅實的基礎。一邊出麵澄清事情的真相,而且,如果你們再貪心一點,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趁著市場恐慌情緒達到頂峰時,反手將期貨市場上的玉米做多,等到真相大白,股價和玉米價格雙雙反彈,那你們豈不是賺得盆滿缽滿?


    劉哥笑道:“兄弟,問你給事,是不是有人得罪你了?你這招太狠了,不過孺子可教也。不過,這一切都需要精準的操作和完美的時機才行,把握我們必須確保每一步都走在市場的預期之前,才能將利益最大化。”


    何占森:以後告訴你真相吧。


    劉哥:好,我答應你,先提前砸盤出貨一部分,讓股價先跌下來,現在26.33。跌倒16可以吧?


    何占森:可以,我在這邊開始布局,消息明早就能在各個報紙上見到,你記住,最多也就三五天的時間,速戰速決。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困境,金煥元與餘成龍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選擇。他們開始懷疑,這一切是否都是何占森的布局,而他們,不過是這盤大棋中的一枚棋子。然而,事已至此,他們已無路可退,隻能咬緊牙關,奮力一搏。


    “阿俊,你把這份材料交給相關報社媒體。”


    何占森:明哥,我想讓你牽頭出去單幹怎麽樣?


    趙嘉明:我一個人哪行啊。


    何占森:我把孔祥軍他們交給你用,你出去成立一間獨立法人的子公司或者自己成立一間公司都行,我們是合作關係。正好十樓空著你呢,可以用來辦公。


    趙嘉明:你打算不在和金總合作了?


    何占森:這家夥不管這次是不是真的,都要和他劃清楚一些界線了,可以的話立刻讓雲姐來操辦這事。


    趙嘉明:可以,要不要和海哥說一下?


    何占森:海哥那邊我來說,其他的你不用管,十樓打掃一下就可以,辦公桌椅什麽的都有,你把電腦搬上去就可以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兩人緊鑼密鼓地籌備起來。何占森利用自己豐富的市場經驗和廣泛的人脈,開始悄悄散布關於東方生物使用轉基因玉米作為青黴素培養基的謠言,而劉哥則在公司內部加強了對生產流程的監控,確保一切準備就緒,隻待最佳時機出手。


    隨著時間的推移,謠言如同病毒般迅速在網絡上蔓延開來,引起了公眾的廣泛關注,東方生物的股價開始出現波動,投資者們紛紛拋售手中的股票,生怕被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卷走。投資者們大量拋售股票,深怕套牢。


    餘成龍:這局勢真是出乎意料,我們竟意外錯失良機,本應是穩賺不賠的局,卻被他人捷足先登。如今,東方生物因轉基因玉米的爭議,負麵消息頻出,市場動蕩不安。而神州水泥更是連續數日深陷跌停困境。此事隱秘至極,除你我二人,再無第三人知曉,這讓我不得不心生疑慮,尤其是關於你夫人的部分,她是否無意間泄露了風聲?”


    金煥元沉思片刻,語氣堅定:“餘總,先別妄下結論首先,我們之間的對話她並未在場;再者,她日常與我形影不離,若真有泄露,何占森怎會袖手旁觀坐視不管?我親自去他們公司一趟,借由聚餐之名探探虛實。”


    阿俊:金總來了。


    何占森迎上前來,笑容可掬:“金總,自佛山一別,久違了,今日怎得空光臨?”


    金煥元笑言以對:“特地來還你個人情,上次那頓飯,阿鵬堅持不讓我破費,這迴怎麽說也得讓我請迴來另外,有個事想請問你一下,合作的賬戶似乎被鎖定了,這是怎麽迴事?”


    何占森解釋道:“哦,那是因為德國總部例行審計,臨時鎖定了賬戶,確保資金安全。現在是單向操作,隻能進賬不能出賬,大約一周時間就能恢複正常,這是每年的例行公事。


    金煥元點頭表示理解:“原來如此,早知會我一聲便好。說起來,你那邊房地產的業務還順利嗎?”


    何占森苦笑:“房地產這行,對我而言算是挑戰重重,瑣事不斷。特別是現在賬戶被鎖,幾個工地都急等資金流轉,姚總那邊的裝修款結算得如何了?”


    金煥元搖頭苦笑:“他那邊也等著你們結算呢,說是資金鏈緊張。”


    何占森聞言,輕鬆一笑:“快了,審計團隊一走,就能迅速處理。至於吃什麽,金總有何高見元提議道?


    金煥元:“樓下肯德基如何?簡單方便,也不失為一次輕鬆的聚會。”


    何占森擺擺手:“吃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有機會與金總共敘舊暢談未來。”言罷,兩人相視一笑,步入電梯。


    金煥元:你好像對神州水泥的股價不太關心。


    何占森:我和你說過,我壓根就沒看好神州水泥,要不是房地產開發需要用混凝土我都懶得看,要不能交給你操作嗎?


    金煥元:你是說過這話,連續好幾天跌停了,今天周五了,不知道下周一什麽樣呢。


    何占森:你應該不會虧吧?


    金煥元:不說這些,吃東西,你還別說好久沒吃這個,還挺好吃的。


    與此同時,何占森也在期貨市場上加大了做空玉米的力度,進一步加劇了市場的熱度,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東方生物將一蹶不振之時,東方生物官方突然召開新聞發布會,公開澄清了關於轉基因玉米的事情,並展示了公司嚴格的生產流程和質量控製體係。這一舉動迅速穩定了市場情緒開始止跌迴升而此時的何占森已經在期貨市場上悄悄平掉了空單,轉而做多玉米。隨著真相大白於天下,期貨和股價也開始反彈,劉哥因此名利雙收。


    這場精心策劃的“收割行動”不僅讓森和劉哥賺的盆滿缽滿,名聲大噪,更讓他們深刻體會到了市場的複雜性和人性的多變。與此同時的金煥元和餘成龍則因為一些小聰明耽誤了賺錢的機會。


    餘成龍不禁向金煥元直言不諱:“金總,我始終心存疑慮,擔心我們內部信息有所泄露,根源就在你這裏。


    金煥元聽後,苦笑中透露出一絲無奈:“餘總啊,我自己也是損失慘重,怎會愚蠢到與利益為敵,自毀長城呢?”


    劉敏情緒略顯激動,直指要害:“話雖如此,但我心中已有定數,覺得是你夫人泄露了風聲。別忘了,她曾是何占森的前任。


    金煥元聞言,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舊識前任又如何?難道在座的各位,誰沒有自己的過去?至於你又曾經是誰的前任舊識呢?你與金哥是什麽關係,我倒想聽聽你的解釋。”言畢,他意味深長地瞥了餘成龍一眼。


    劉敏臉色微變,連忙澄清:“你別胡言亂語,他是我哥,僅此而已。”


    梁洪月適時加入,以一句東北俚語調侃道:“哦,是你哥啊,那這關係可得好好‘捋一捋’,往哪兒擱,往哪兒擺合適呢?”


    正當氣氛略顯尷尬之際,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哎呀總也在此啊,真是巧遇。”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何占森步入室內。


    金煥元起身相迎:“何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怎麽今日有空光臨寒舍?”


    何占森笑道:“本是想打算電話告知你的,恰好路過,便順道上來。德國總部急需資金調度,我已從咱們賬戶調撥了八成,餘下的兩成仍由金總您掌舵。此外,姚總特意讓我轉交這裝修尾款支票,共計二百七十萬,說是省去中轉之繁,請您直接查收。


    梁洪月接過支票,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多謝何總,還勞您親自跑一趟。既然大家都在,不如一同用餐,也算慶祝此事圓滿。我記得上次的野味宴頗為難忘,這次我請客,就當是感謝大家了,何總,叫上你女朋友一起。”她邊說邊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支票,顯得格外高興。


    何占森望向金煥元,征詢意見。


    金煥元點頭應允:“好主意,那就這麽定了。阿鵬也一起叫上,餘總您也賞光吧?”一場因誤會而起的風波,在飯局的提議下,似乎即將化幹戈為玉帛。


    阿鵬:二舅,還是上次的標準,不過這這次要收錢的。


    二舅:可以,稍等一下,你們先喝點糖水,糖水免費。


    劉敏:你們不知道,何總的女朋友跳舞絕對一流,等下可以為我們跳一支舞助助興呢?


    黃薇:劉總今天很清閑啊,不用在男人堆裏混飯了?


    餘成龍見狀:喝糖水,這裏的西米露真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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