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占森:胡總,這迴你是這一畝三分地的老大了,沒人敢和你搶食了。


    胡漢三:我可不是什麽老大,都是混口飯吃而已。不過何總,我想問你,你為什麽幫我?我記得剛剛開始的時候你對我沒什麽好印象啊。你幫了我,你也沒得到什麽好處。


    何占森:胡總,就憑你能問出這句話,證明我沒幫錯人,首先開始的時候我對你們都沒什麽好印象,但是慢慢發現你和輝哥他們不一樣。


    胡漢三:哪裏不一樣?我就想知道這個。


    何占森:輝哥他們是純純的為了個人利益,因為他們是外地人,根不在這裏,他們也成不了什麽大氣候,即便以後成了氣候也是和黑惡這兩個字有聯係,你就不同了,你開始就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發,是為了團結你們本地人才去和輝哥他們對著幹的,我沒說錯吧,這話你自己也說過。


    胡漢三:對,確實說過。


    何占森:其次就是你那晚說海鮮市場的事情,你雖有經營權,但是沒有收保護費,你這點讓我很佩服你,就憑這幾點我才決定幫你成為這一帶的所謂的“老大”。


    胡漢三:何總,我明白了。


    何占森:阿豪讓我問問你對外圍六合彩有興嗎?他想和你合作。


    胡漢三:可以,直接交給陳國濤幹就行了,他懂這個。


    何占森:胡總,既然咱們話已至此,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阿豪對六合彩這塊兒一直很有興趣,但你也知道,這行水深,一不小心就容易沾惹上麻煩。他看中的是你的威望和在這裏的根基,還有你做事的那份原則。他相信,有你坐鎮,這生意能做得既幹淨又賺錢。


    胡漢三沉吟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何總,你我都是明白人,六合彩這東西,說得好聽是娛樂,說得不好聽就是賭博。不過,阿豪既然有這份心,那咱們就一起商量一下。但是,我需要你保證一點,不能讓陳國濤去冒任何不必要的風險。”


    何占森點頭表示讚同:“這是必須的,胡總,這東西本來就是灰色產業,我相信你可以搞定,阿豪對這行也有深入的了解,他清楚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有你的支持和坐鎮,你們一定能把這個事情做得穩穩當當。”


    胡漢三:放心好了,沒事。


    何占森:那明天阿豪就來和你聊這事,我看看我也要會廣州了,在這邊時間長了不行。


    胡漢三:那麽近,隨時來都行。


    趙嘉明:迴來了?


    何占森:想你了就迴來了,哈哈。


    趙嘉明:你是想我嗎?還是惦記著會所那邊的事兒?


    何占森輕笑,眼神中閃過一抹狡黠:“兩者皆有,不過話說迴來,我問你,我不在這邊的時候,方書記他們去過會所那邊嗎?有沒有發生什麽新鮮事?”


    趙嘉明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新鮮事?那可多了去了。方書記啊,他簡直是個曆史迷,一有空閑就拉著阿香在那堆古籍裏埋頭苦幹,說是要研究清史,找出點前人未曾發現的秘密。阿香呢,你別看她平時溫婉如水,論起學問來,那股子鑽勁兒,連方書記都自愧不如。”


    何占森:是研究清史還是情史?就沒研究出點成果?


    趙嘉明:哈哈哈,兩者皆有。來的時候從密道來,走的時候從密道走。


    何占森:這樣一來,咱們會所豈不是成了他們的秘密基地了?所以說,男人的最終是女人。


    趙嘉明哈哈大笑:“可以這麽說吧。會所的靜謐和氛圍,正適合他們這種需要沉下心來研究的工作。而且,阿香還特地布置了一個書房,裏麵擺滿了各種古籍和資料,簡直就是個小型的研究所。”


    何占森:研究一下金瓶梅,還能唿而嘿呦一下,是吧。不過,聽起來挺有意思的,我得去參觀參觀,說不定還能給他們出出主意呢。


    趙嘉明:你說實話,你拉攏方書記是不是為了員村的那塊地?


    何占森:是的,不這樣我們沒有機會,現在很多大型的地產商都盯著呢,不搞點小動作肯定不行。


    趙嘉明:方書記說了,明後天要帶幾個省裏的領導過來吃飯,陪同的還有市裏政法委書記和區裏的領導。


    何占森:你怕了?


    趙嘉明:我倒不是怕這些人,我怕是不是搞得有些過火了,不朝著我們的預期發展了該怎麽辦?


    “你兩個在說什麽?”


    何占森:海哥。


    遊海坤:聽說你把深圳那邊的事情搞定了?


    何占森:完事了。


    遊海坤:你兩個說什麽呢?


    何占森:正說著明後天方書記要帶省裏的領導去會所吃飯,我們怕未來不會朝著我們的預期發展。


    遊海坤:這樣吧,把會所裏的大包房留著,人多吃飯肯定聊不了正事,就是互相聊聊而已,我把潮汕商會的人叫來作陪。這些商界的朋友,不僅能活絡氣氛,說不定還能在餐桌上找到合作的契機,對我們的項目也是大有裨益。


    何占森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但隨即被遊海坤的自信所感染,他繼續說道:“我們主要還是擔心員村那塊地,畢竟那是我們接下來的重頭戲,一旦有變,損失難以估量。”


    遊海坤微微一笑,那笑容裏藏著幾分深不可測的意味:“急什麽,好飯不怕晚。方書記對那塊地的心思,我們比誰都清楚。他既然對會所裏的阿香有興趣,那我們就投其所好,讓他在這溫柔鄉裏多逗留幾分。至於那塊地,隻要我們手上有足夠的籌碼,他自然會傾向於我們。”


    何占森:何止有興趣,閨房都安置好了。何占森聞言,心中稍安,但仍舊有些不放心,以方書記的胃口,咱們能摸得清嗎?萬一他……”


    遊海坤:聽說會所裏還有“四大花魁 ”,有這事吧?那就沒有萬一,男人嘛,總有些難以抗拒的誘惑。會所裏的‘四大花魁’,每一個都是經過精心挑選,才藝雙全,更重要的是,她們懂得如何把握分寸,讓客人既感到愉悅,又不會失了分寸。特別是阿香,她不僅有美貌,更有智慧,我相信她會成為我們這次飯局的關鍵。


    何占森:有,芳、香、凝、霜,還有梅、蘭、竹、菊。不過,梅、蘭、竹、菊這四位姑娘,雖然也是頂尖的美人,但平日裏接待的都是些小角色,這次直接讓她們上,會不會太冒險了?


    遊海坤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目光深邃:“冒險?有時候,不冒點險,怎麽能得到想要的東西呢?梅、蘭、竹、菊,她們的美,不僅僅是外表,更在於那份獨特的韻味和氣質。我相信,當她們出現在飯桌上時,定能讓所有人眼前一亮,包括方書記。至於阿香,她將是整個晚宴的亮點,她的任務,就是確保方書記的心情始終保持在最佳狀態。”


    終於,晚宴的日子來臨了。會所的大包房內燈火輝煌,氣氛熱烈而又不失高雅。方書記帶著省裏的領導們準時赴約,他們的臉上洋溢著期待與好奇。遊海坤和何占森則在一旁熱情地招待,不時地與各位領導交談,尋找著合適的話題。


    隨著晚宴的深入,氣氛逐漸達到了高潮。阿香以其獨特的魅力和智慧,成功地吸引了方書記的注意。而梅、蘭、竹、菊四位姑娘的輪番登場,更是讓整個晚宴增色不少。她們或歌或舞,或琴或棋,每一項才藝都讓人歎為觀止。


    晚宴即將結束的時候遊海坤向何占森用了一個眼色,何占森瞬間明白,沒一會又有幾位美女進來,手裏都端著一個托盤。


    何占森:各位領導第一次光臨本店,本店沒準備什麽禮物,這裏每人一件隨手禮,希望各位領導別嫌棄。說完示意分發下去。


    金廳長接過那精致的小盒子,輕輕打開,一束柔和的光線從內透出,映照出玻璃種翡翠溫潤的光澤,他不由得讚歎:“好精美啊,玻璃種,這質地,這透明度,真是難得一見。”


    司書記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興趣,笑問道:“金廳對這些也有研究?真是讓人意外。”


    金廳長微微一笑,謙遜地說:“研究談不上,隻是家中小姨子對玉石有著特別的喜好,常聽她談論這些,久而久之,也就耳濡目染了一些皮毛。這翡翠,確實是件好東西,但對我來說,更多的是欣賞其價值與文化底蘊。”


    阿鵬見狀,機靈地湊上前來,熱情地說:“金廳長,既然您小姨子如此喜愛,您在把這份禮物送給她,就再適合不過了。您帶迴去,她定能高興。”


    金廳長:這個不行,這個不行,這個我也不能收,吃飯喝酒可以。金廳長卻連連擺手,神色堅決,阿鵬啊,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東西我不能收。咱們今天聚在一起,是為了工作,也是為了加深彼此的了解,吃飯喝酒,談天說地,這就足夠了。禮物嘛,就免了吧,免得讓人誤會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何占森見狀,連忙圓場:“金廳長說得對,是我想得不周到了。咱們就圖個開心,不談這些俗物。來,我敬各位領導一杯,感謝大家對我們小店的支持與厚愛。”


    司書記似乎對玉石文化頗感興趣,便趁機向金廳長請教起來:“金廳,既然您對玉石有所了解,不妨給我們講講這翡翠背後的故事吧,也讓我們這些門外漢長長見識。”


    金廳長:我哪裏知道那麽多啊,我剛剛看到那個叫阿蘭的女孩子說的不錯,可以讓她給你說說。


    何占森:阿蘭,過來給司書記說說有關玉石的事情。過來坐到這裏來。


    阿蘭嫋嫋的走了過來坐在司書記的旁邊:“翡翠,自古便是皇家貴族的珍愛之物,它不僅代表著財富與地位,更蘊含著深厚的文化底蘊。玻璃種,作為翡翠中的極品,更是稀少而珍貴。它的形成,需要千萬年的地質變遷與自然造化,每一塊玻璃種翡翠,都是大自然的傑作,獨一無二,無可替代……”


    隨著阿蘭的講述,眾人仿佛被帶入了一個神秘而美麗的世界,那裏山川壯麗,玉石生輝,每一塊翡翠都承載著一段傳奇,每一段傳奇都讓人心生向往。


    酒席間,不時爆發出陣陣笑聲和掌聲,氣氛熱烈而溫馨。何占森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慶幸。他知道,今天的安排不僅讓各位領導感受到了自己的誠意,更在無形中拉近了彼此的距離,為日後的合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宴會終於接近尾聲。臨別之際,金廳長緊緊握住何占森的手,語重心長地說:“何總啊,你的心意我領了。記住,真正的交情,不在於物質的多少,而在於人心的真誠與相互的理解。希望我們以後能有更多的機會合作,共同為這座城市的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


    何占森用力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金廳長,您的話我一定銘記在心。請放心,我會繼續努力,不辜負您的期望,不過這份隨手禮你還是要手下的,沒有賄賂你的意思,就是哥普通的隨手禮,真要賄賂你也不會就送你這個了,所以啊,你還是收下吧,你要是不喜歡可以送給你小姨子嘛,收下吧。”


    金廳長:我說何總啊......你........


    何占森:就別你我的了,收下吧。說完塞進了金廳長的公文包裏。


    宏建明:金廳,你就收下吧,這是我侄子。


    金廳長:啊?什麽?


    何占森:宏叔說的對,私下我都叫他宏叔,公開場合叫宏局。


    宏建明:阿森,你先去送關省長他們一行人,我們好說。


    何占森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狡黠與無奈並存的複雜情緒,轉身欲行,卻又似想起什麽,停下腳步,轉身對金廳長與宏建明輕聲說道:“金廳長,宏叔,我知你們心中顧慮,但在這個圈子裏,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也算是種生存之道吧。請相信,我的這份心意純粹而簡單,隻求日後工作上有更多的默契與支持。至於關省長那邊,我會妥善安排,保證一切順利進行。”


    說罷,他輕輕拍了拍宏建明的肩膀,示意其放心,隨後邁開步伐,大步流星地走向會場出口,那裏已備好車輛,準備送即將離去的關省長一行。


    金廳長望著那扇緩緩關閉的門,眉頭緊鎖,心中五味雜陳。他轉頭看向宏建明,沉聲道:“老宏,你這侄子,不簡單啊。”


    宏建明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是啊,他從小就有主意,做事有分寸,但也太過圓滑。隻要他們能把這個員村的硬骨頭啃下來,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兩人相視無言,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與無奈。片刻後,金廳長輕歎一聲,將手中的公文包放在桌上,打開,那份“隨手禮”赫然在目。他輕輕拿起,細細端詳,最終歎了口氣,將其重新放迴包中,眼神中閃過一抹決絕。“也罷,就讓它成為我們之間一個不成文的約定吧。”


    與此同時,會場外,何占森已陪同關省長登上專車。車內,關省長麵色平和,眼神中卻透露出幾分洞察秋毫的銳利。“何總,跟你們遊總說,你們這次的安排很周到,我很滿意,我看他還在忙,就不打招唿了。”他的話語簡潔而有力,透露出對何占森能力的認可。


    何占森聞言,心中一喜,表麵卻不動聲色,謙遜道:“關省長過獎了,這是我應該做的。項目能夠順利進行,離不開您的支持和指導。


    關省長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何總,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明白,真正的成功,不僅僅在於眼前的利益,更在於長遠的眼光和堅定的信念。我希望,你能始終保持這份清醒和自律,還有一個要求就是這次省裏想解決這個區的5棟的經濟適用房,希望你們能伸出援手,在現有的員村地塊內解決,樓高不要超過20層就行,具體的相關事宜,明天讓遊總來找我詳談,至於報酬嘛,我想辦法給你們公司另外一塊地,再給你們批一些貸款。”


    何占森聞言,心中一震,隨即鄭重地點了點頭:“關省長的教誨,我一定銘記於心。請放心,我會以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價值,為項目的成功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你的話等下就跟有遊總匯報,讓他明天去找你。”


    關省長:好的。翟秘書,你自己迴家吧,別跟我了,讓司機送我迴去就行,明天你早點到,有個會議要安排。


    翟秘書:知道了,關省長,小劉,送關省長迴去,慢點開,注意安全。


    何占森:翟秘書,你怎麽走?


    翟秘書:我打個車走就行。


    何占森:你這個大秘書還能讓你打車走,我找個人送你。段天宇,過來送翟秘書迴家。說完使了個眼色。


    翟秘書:何總,你這是幹什麽?


    何占森:我前段時間迴黑龍江老家,用車皮發了一些土特產,送你一些,另外我看你總拿著一個水杯,你一定喜歡喝茶,這茶葉送你,還有這個小物件,我也不知道你結婚沒有,沒結婚就自己帶,結婚可以送給妻子帶,拿好。


    翟秘書:何總,這多不好意思啊,不能收。


    何占森:關省長那邊我不太好送,就送給你了,沒事來我這裏品茶,阿霜對茶道有研究的。


    翟秘書:哈哈哈,是的,有空一定來,謝謝何總了。


    何占森:阿宇,送翟秘書迴家。


    翟秘書笑著推辭了幾句,但最終還是被何占森的熱情所感染,半推半就地接過了那些禮物。段天宇適時地走上前來,禮貌地做了個請的手勢:“翟秘書,請這邊走,車已經備好了。”


    夜色已深,城市的霓虹燈在雨後的濕潤中顯得格外柔和,為這趟歸途增添了幾分溫馨。車內,翟秘書望著窗外飛逝的風景,心中卻是不平靜。何總的這番舉動,看似簡單,實則意味深長。作為省政府辦公廳的秘書,他深知自己身處的位置敏感,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但何占森他們這些人,卻以如此直接而又不失分寸的方式表達著友好與尊重,這讓翟秘書不禁對這位企業家的智慧與手腕暗暗佩服。


    “翟秘書,平時工作忙吧?”段天宇突然開口打破了車內的沉默,他的聲音溫和而有磁性,讓人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是啊,忙是常態,但這也是我們的職責所在。”翟秘書微笑著迴應,言語間透露出職業人的幹練與堅韌。


    段天宇輕輕點頭,似乎對這樣的迴答並不意外。“其實,何總一直很欣賞像您這樣有能力又敬業的人。他說,在政府和企業之間,需要更多像您這樣的橋梁,來促進雙方的溝通與合作。”


    翟秘書聞言,心中一動。他深知,企業與政府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既需要相互支持,又需保持適當的距離。而何占森這番話,無疑是在表達一種合作的意願,同時也對他個人能力的認可。


    “何總真是過獎了,我隻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而已。”翟秘書謙虛地迴應,但眼神中卻閃爍著對未來的期許。


    迴到家中,翟秘書小心地將那些禮物擺放好,尤其是那包來自黑龍江的土特產和珍貴的茶葉,他更是格外珍惜。他知道,這些不僅僅是物質上的饋贈,更是何占森對他個人的一種信任和期待。他又打開一條中華煙,裏麵竟然滑出六遝錢。


    何占森這邊送走了關省長一行後,迴到房間又喝了一會茶。


    宏建明:方書記,司書記,金廳,我先走了,你們聊吧。


    金廳長微微一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說道:“我也走了,感謝何總的盛情款待。方書記,你們繼續深入交流吧。”言罷,他輕輕拍了拍方書記的肩膀,似乎傳遞著某種默契與鼓勵,隨後轉身離開,留下一室茶香與未盡的話題。


    司書記也跟著站了起來,眼神中略過一絲不舍,卻也不得不承認時間不早了。“差不多,我也該撤了。今天的聚會真是受益匪淺。”他邊說邊看向阿芳,阿芳正溫柔地遞上那杯剛泡好的咖啡,眼中閃爍著期待與不舍。“阿芳,你的咖啡總是這麽恰到好處,讓人舍不得離開。”司書記接過咖啡,輕輕抿了一口,暖意瞬間流淌至心底。


    方書記見狀,笑著搖了搖頭,調侃道:“老司啊,你這是在留戀咖啡呢,還是留戀人呢?”一句話,引得眾人輕笑,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哪有,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司書記迴以一笑,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在阿芳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就在這時,何占森匆匆返迴,臉上帶著一絲歉意。“各位領導,真是不好意思,臨時有點急事需要處理。不過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們可以繼續在這裏享受時光,或者有任何需要,盡管吩咐。”他的話語誠懇而周到,讓人無法拒絕。


    方書記擺擺手,表示理解:“何總,你忙你的,我們這就準備離開了。今天已經夠麻煩你了。”說完,他看向司書記,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似乎都在無聲中達成了某種共識。


    阿芳見狀,連忙站起身,想要挽留,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她望著司書記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她知道,這些高高在上的領導們,雖然偶爾會因為工作而與她有所交集,但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可那份短暫而美好的相處時光,卻讓她難以忘懷。


    這個時候阿香進來了:方書記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研究清史嗎?這才10點多,這麽快就走了,說話不算了?


    方書記一拍腦門:哎呦,徹底忘了。


    阿芳忙說:“香姐,要不我們四個人一起怎麽樣?”說完看看司書記。


    方書記:一起,12點之前迴去。


    沙熙瑤:老四,看來你這心思沒白費,你看,窗簾都拉上了。


    何占森:男人嘛,總有一個愛好,我送你迴家吧,你不是說要迴家拿東西嘛。


    沙熙瑤:最近聽說神州水泥漲的不錯?


    何占森:那些都是金總他們操作的。你的想撤出來了?


    沙熙瑤:撤不撤都無所謂,到了,你迴去吧,估計這個點他們也完事了。


    何占森:行,那我迴去了,不知道那邊什麽樣呢。


    黃薇:你可迴來了,要不要提醒一下他們?現在都淩晨1點多了。


    何占森輕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溫和與理解:你沒看燈都滅了嘛,他們大概是累壞了。如果這時候去打擾,怕是連好夢都要被驚擾了。通知廚師早餐準備些溫補的,皮蛋瘦肉粥和豆漿,再配上油條、小籠包或者雲吞麵,讓大家醒來就能吃上熱騰騰的早餐,這樣才好。


    他轉頭對黃薇說,“你去休息吧,忙活一天了,讓大家醒來就能吃上熱騰騰的早餐,這樣才好。我和雷總在這喝杯茶,聊會天,等他們自然醒。”


    黃薇點點頭,拍了拍何占森的肩膀,眼中滿是關心:“好,那你倆聊著,我先去休息了。明天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得養足精神。”說完,他便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步伐中帶著幾分輕鬆。


    高秘書見狀,連忙上前幾步,輕聲說道:“哎呦,領導睡著了這是。何總,您真是體貼入微,連這些小事都考慮得這麽周到。”


    何占森:高秘書,你睡醒了?休息的還好吧?這麽早就起來了。


    高秘書:何總啊,太感謝了,你想的很周到。


    何占森:正好趁著現在沒人,我送你一些家鄉特產,放到後備箱了,這是送你的,不是給方書記的。


    高秘書:這怎麽可以,不能收。


    何占森:我都給你裝好了,難道讓我拿下來嗎?你也別出聲,就先放車後備箱,等下班迴家的時候就拿迴家了。


    高秘書:這多不好意思啊。


    何占森:來的人都有隨手禮,哪能少了你的,高秘書,你也就別跟我客氣了。這些年你在方書記身邊鞍前馬後,勞苦功高,大家心裏都有數。這點小意思,不過是我家鄉的一點心意,代表了咱們這片土地對辛勤工作者的敬意。你若是不收,反倒是讓我心裏過意不去了。


    高秘書聞言,心中湧上一股暖流,卻也有些為難。他深知職場的規矩,尤其是與領導身邊的人打交道,更是要小心謹慎,以免落人口實。但何占森這番話,卻說得情真意切,讓他難以直接拒絕。


    “何總,您的心意我領了,但這東西我確實不能收。方書記一直教導我們,要清正廉潔,不能給組織添麻煩,更不能給個人名譽抹黑。”高秘書的聲音雖輕,卻字字堅定。


    何占森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隨即話鋒一轉:“高秘書,你說得對,清正廉潔是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堅守的底線。但這份特產,它不僅僅是一份禮物,更是我對你工作態度的一種認可,對你們辛勤付出的感激之情。在這個快節奏的社會裏,我們往往忽略了那些默默付出的人,我想借此機會,表達我對你的尊重和支持。”


    說到這裏何占森抬頭看了看方書記和司書記的房間,似乎在向高秘書傳達某種含義。


    雷祥雲:高秘書,別推辭了,喝茶潤一下。


    高秘書見狀也就默默的接受了,他看出了何占森拿抬頭一望的含義。


    雷祥雲:來來來,喝茶,邊喝邊聊。咱們今天不僅要品茶,更要談心。我們在這個小小的會議室裏,沒有上下級之分,隻有誌同道合的朋友。”說著,他親自為高秘書斟滿了一杯香茗,那茶香嫋嫋升起能洗淨人心中的塵埃。


    接過茶杯,輕啜一口,頓覺心曠神怡。他環視四周,見方書記和司書記的房間雖緊閉,但門縫間透出的燈光卻顯得格外溫馨。他意識到,這裏不僅是一個討論工作的場所,更是一個聲色犬馬的地方。


    這個時候樓上的燈亮了,何占森一看表已經是淩晨5點了。“吩咐廚房的人,把早餐端到這裏來。”


    方書記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走了下來。


    雷祥雲:方書記,休息的還好吧?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


    方書記:你們啊,太破費了,下不為例,司書記呢?


    何占森:司書記應該還沒醒。


    方書記:這個老司,我打電話叫他起來。


    “何總,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何占森:知道了,都休息吧,忙活一個通宵了,都拿著。


    “何總,不用了。”


    何占森:加班費,拿著,迴去休息吧。


    “謝謝何總。”


    方書記:小何啊,你很會體貼員工啊,是個好老板。


    何占森:都是出來打工的,都不容易,我是經曆過的,這些都合乎你的口味吧?


    方書記:小何啊,你做什麽事都想的很周到,要不我調你來我們那裏上班吧。


    雷祥雲:方書記,你就不怕他當真?


    方書記:哈哈哈,小何這人適合在官場上,做事圓滑,待人接物不失禮儀,說話恰當,讓人愛聽,高秘書,你要向何總學學。


    “你們都吃上了。”


    方書記:難道還等你不成,趕緊吃。


    司書記:還真餓了,還有凍豆漿呢?知道我的喜好,誰弄的?


    方書記:我弄的,行了吧。


    阿芳:喝點熱的好一些。


    方書記:哈哈,行了行了,趕緊趁熱吃。


    司書記:吃飽喝足了,新的一天開始了,我們也該走了。


    雷祥雲:二位書記,這邊請。


    方書記:高秘書呢?一轉眼不見了。


    何占森:我讓他開車去了,把車停到公園前麵,你們從地下出去就是公園。


    司書記:何總啊,你想的是真周到啊。


    雷祥雲:車在那裏等著了,我們就送到這了。


    方書記:小何,叫你們遊總明天去我辦公室,我明天10點在辦公室等他,關於員村土地的事情。你有空也一起來。


    何占森:一定帶到。您是通知我去上班嗎?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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