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利星的第三十八天,生紀年七十五億零三十六年,無主海洋,白夜49日,地球5076年1月16日。
鎮繆看著外麵,她已經將那些鐐銬全部解開。此刻,鎮嘉看到守衛已經沒看到裏麵了,便幫助菊村撬鎖。然後,兩位巡海員的手也被解開。然後,菊村直接坐在地上,他放鬆地開始等待——根據他的載具殺手定律,巡海員估計很快就到了。
而此時此刻,外麵的海盜們發出著慘叫。
迴到鎮繆這邊,薇葎特提著一根水管直接殺出去了。幾分鍾前,格拉卡還說著她來到無主海洋做著海水考察——無主海洋有一段地方的海水是淡水間歇泉,也有著淡水海洋。格拉卡帶著好閨蜜過來,自然還請了巡海員陪同保證安全。結果,海盜在大霧中偷襲了他們。這些海盜的來曆?不知道。無主海洋非常寬廣,住在附近負責的人都會被登記。這些海盜,窮?倒未必。吃飽穿暖是會被保證的……偷盜往往都是珍貴之物,但是……這些海盜,為了什麽呢?恐襲?還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娛樂?
“呃啊——”外麵的海盜發出慘叫,槍聲、刀劍的聲音……還有法術的聲音……
屋內的七人很快衝了出來,地上的海盜正好十二個,全都是被一擊打暈的。很難想象,薇葎特真的還是那麽能打,鎮繆和鎮嘉都感覺自己早就弱了很多——太久沒進入那種戰爭般爭奪據點、近身戰之類的事情,人也會有些“疲憊”和“懈怠”。
薇葎特自然也受傷了:她左手臂上有著四道激光燒傷,左腰上一道,左腿上激光刀傷還有一條。必須要進行治療,否則傷口化膿、感染真菌,那就是截肢或者送命。
船上的急救箱裏,鎮嘉翻出一瓶淡綠色的藥劑,是治療藥吧?顏色有點怪。好在,瓶子上寫著兩個字,鎮嘉認出來了:機械修複劑。邊上另一瓶亮綠色的透明藥劑才是治療藥水——五行星係通用的草藥,地上拔一把常見的綠草,再扯點聖樹的葉片,研磨後製作的藥劑,既能治療普通人,也能治療亡靈和靈魂,是一位藥劑師在考一級藥劑師證明考試時“忘帶材料”,靠著才學和天賦,賭出來的一種藥劑。這藥劑的唯一缺點,就是治愈效果隻有39%-64%的浮動狀態,不過也是一種時代的進步。
“留疤了……等到迴到陸地上後,再去醫院消除吧……”鎮繆將藥劑均勻塗抹在薇葎特的外傷上。也容易想到,薇葎特的戰鬥方式,估計就是她之前在五行星係外殘疾的原因。
“感謝你們的幫助,這十二個人可以以綁架罪關入監獄進行思想教育和勞改……”巡海員邊說著,邊把海盜們綁起來。鎮繆也見到了古代的“鐵索連環”——鋼繩捆人,而且這種鋼繩還那麽柔順,鎮繆想到了釣魚線。
鎮嘉詢問著這些陸陸續續醒來的海盜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海盜們卻一直不開口,還在那邊加大騷擾,說著船上的四位女性。
“他們是逃犯,全部都是。”菊村將全息儀打開,翻閱著聯盟裏的通緝令,用全息儀掃描一下,全息儀立刻觸發了報警——巡海員將會四麵八方地趕來,不過在此之前,船上的巡海員已經聯係總部了。
“因為是逃犯,所以生活處處受限,於是潛伏在無主之海這邊襲擊路人,然後對路人做什麽……就不得而知了。”菊村這麽說完後,鎮嘉在一旁細思極恐了。該不會……都是被滅口吃了之類的可怕事情?看他們那副殺人都不眨眼的模樣,甚至被綁起來都有些狂妄……可怕,可悲。
這些海盜中,有的已經開始嚐試掙脫繩索了。鎮繆此刻注意到繩索鬆了,剛要拉緊,那海盜便打算撲過來——撲咬過來。鎮繆立刻躲開,這位海盜一口咬住了邊上站著的巡海員。這位巡海員要感激自己穿長褲的習慣,不然腿上估計一塊肉會被咬下來。
“這位鮫人族的巡海員,你好香呀……鮫人肉,可好吃了!”這位海盜舔著飲品到的血,這位巡海員退了好幾步,畢竟這藍綠色的皮膚加上沒有鱗片的腿,很明顯是變出雙腿的法術卷軸的漏洞。鎮繆一個手刀打向了那個海盜的脖子左邊的位置,海盜迴頭看了她一眼。這不是人類,這是外星人,脖子上的動脈……不對,說不定連動脈都沒有!
但是,她清楚感受到海盜的脖子有骨頭。薇葎特對著這個咬人海盜的下巴直接來了一個重擊,海盜又暈過去了。“你們人類的攻擊方式好怪。”
“因為大多數人類的脖子大動脈都在左脖子那邊。用力擊打可以暫時造成昏迷。”鎮嘉告訴了薇葎特後,薇葎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有動脈。”
“海族人的脖子一整圈都是供血的血管,陸人族也是如此,鮫人族也是如此,這些都是為了在水下生存一段時間的一種進化。”格拉卡立刻說出了答案,果然是一位平凡的高材生。菊村真也有不知道的時候,或者說,全息儀沒人迴答地快。
由於裴蠟完全不認識薇葎特和菊村,也不完全認識鎮繆和鎮嘉,格拉卡重新介紹了鎮繆和鎮嘉一遍。“地球人?就是那個西南宇宙那邊的戰爭發家致富的星球呀……最近聽說地球人又要開打,不過這迴居然是跟著宇宙聯盟討伐。不過地球人的五光政策是真的可怕……”裴蠟用了水利星的見麵禮儀——點頭,一種保持距離的招唿。
“這位是「吉爾伽洛克,菊村」,聯盟寶藏獵人。這位是「薇葎特·納西瑟斯」,是花店的……”
鎮嘉還沒有介紹完,薇葎特突然一個行禮,然後自己介紹自己——這場麵,菊村絕對懷疑薇葎特已經漫畫看多導致“中二病”入骨,而鎮嘉和鎮繆還以為是什麽貴族:
“初次見麵,無論何時何地,隻要您下達訂單,我們都能送到。我是蘇拉美西斯市納西瑟斯城的哈裏特斯花店的副店長,薇葎特·納西瑟斯。”薇葎特行的禮還是水利星的軍禮——左手臂在前橫著,右手臂在後靠著背,沒到腰,整個人都站直了。然後,她愣了一下,又換成了另一個禮儀:輕輕點頭的同時,雙手指尖相點——太正式了。
“好正式……你是哪位皇室軍統貴族……那家花店,是整個蘇拉美西斯市最出名的花店吧?因為邊上就是哈裏特斯紀念館,而且花店被聯盟郵局還擴張到了整個蘇拉美西斯市……等等,納西瑟斯姓氏?等等,你叫什麽?”裴蠟看上去非常震驚,鎮繆和鎮嘉以及菊村都沒有那樣。誰知道伯羅斯先生在薇葎特離開後做了啥……畢竟,看他們那副蒸蒸日上的樣子,放開經營很正常吧?不過……隻有兩個人的店鋪,薇葎特確實算得上“副店長”。
“薇葎特·納西瑟斯。”薇葎特帶著一丟丟疑惑的表情地說完後,裴蠟突然衝過來,握起她的手。此時此刻,菊村和兩位巡海員再次檢查了海盜的情況,其中一位巡海員把咬人的海盜的嘴戴上了臨時做的“口罩”。
“我是曆史軍事學的三年研究生裴蠟(per ra),我做的課題正是‘納西瑟斯’家族史……我能問問你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納西瑟斯女士?”
“我對父母的印象不夠,但是祖母很多事情我都記得……”薇葎特被興奮的裴蠟拉走後,鎮繆立刻查詢了傑克先生的店鋪。在大概二十天前(約合地球快三個月),也就是薇葎特剛走不久,傑克招募了一位新店員,那位店員將整個店鋪經營地井然有序。
很快,巡海員的支援飛船和醫護人員的急救飛船已經到達。這些海盜估計是死刑起步,魂飛魄散不封頂,投胎都難的那種了。兩位巡海員也不能算是將功補過,總之該罵的罵,該獎勵的獎勵。然後,裴蠟和格拉卡喜提賠償,薇葎特接受治療後,第一時間是打電話。而鎮繆一行人也領到了通緝令賞金——這些海盜的賞金甚至達到了一個五金果!可惜了一直狩獵他們找不到人的寶藏獵人和賞金獵人了。
很快,鎮繆一行人得到了五十一金果三銀花的電子貨幣,鎮繆平分了這筆錢。看看自己的小金庫,加上之前木恆星的錢,換算成地球貨幣——估計她快有接近億的地球邦聯貨幣了。隻可惜,水利星的旅行花銷已經用掉了大把大把的金果。路費已經花掉了三百多金果呢——因為水利星沒有傳送師之類的,或者說這種職業真的太“物以稀為貴”了,價格估計也差不多。鎮繆開始想起蘇·克樂五在的時候,瞬移是真的方便。
格拉卡還要留在這邊采集水、收集數據、還有很多一係列的研究。而鎮繆也收到了請求:幫忙釣一些這邊的魚,水對魚也是有影響的。自然,巡海員們留了下來,到時候一起走。
無主海洋,四麵八方,沒有陸地。絕望感非常強烈……不用擔心,因為這裏設置的燈塔永遠是你值得信任的路標和救助站。
“傑克叔叔,我想問你,那個店員現在在做什麽?”薇葎特雖然沒有多少表情,但是她賭氣的模樣已經被鎮嘉和菊村看見了。“她是不是需要重新讀書呀……軍校都沒有基礎知識嗎?”菊村詢問著同樣出身軍校的鎮嘉。
“確實……比如一些古文就很少教。”鎮嘉能和菊村跨頻道聊天已經是一種奇跡——地球的軍校和五行星係軍校不一樣呢。
天上,水利星的兩顆衛星,非常明顯。鎮繆一直記著,她沒去過木恆星的衛星木守星。木守星和地球一樣大,而且生態非常接近地球。星球的引力會影響生態,如果木恆星引力沒有減少,那麽木恆星確實不適合生存,隻能住在高原或者地心地下城。水利星可沒有地下城,隻有海底。
“菊村,有地下城的星球除了木恆星,還有什麽星球嗎?”鎮繆問起了菊村,此刻,薇葎特依舊重複著“那個店員是誰”,一直通過電話詢問著傑克叔叔。鎮嘉坐在薇葎特邊上,魚竿一拉,釣到一條魚。
“土破星。那邊的地下城有非常多層,不像木恆星是空心星球那種直接空出一個巨大生態圈。土破星的地下城甚至有宮殿和國家,樓上一個國家,樓下一個國家……那是八萬年前了。還有……火薊星吧?它不太算,因為那是被星球‘吃下去’,金究星的話,基本上沒有,有的話也是天然火山礦洞。”
鎮繆看著遠方的星球,要不……去那些可以住人的衛星上玩一圈?也不是不行,問問星主也可以。
隨著格拉卡的作業完成後,巡海員帶著他們直接前往了距離無主之海最近的地方:海露道大陸的最東南的高原角,也是薇文洛特市的薇文洛特半島:優樂卡港。
“唿~迴到陸地的感覺真棒……”格拉卡看著周圍,高興地說著。隨後,六人先進入了警察局。菊村抱怨著他已經是第十九迴進警局做筆錄了——之前出事故後他基本每次都要進局子,做筆錄,或者領一個“見義勇為”,再差點,就是安全思想教育,或者出醫院後再進局子裏接受安全思想教育。
然後,格拉卡和裴蠟帶大家來到了一家餐館,格拉卡熟練地點菜請客——畢竟賞金平分。看來,她在這邊已經呆過一段時間。
“當時早知道就和你們一塊旅行了,這樣的話還可以做課題,聽說狄亞伯蘭那邊的海水還有各種顏色呢……”格拉卡和裴蠟熟練地拿起了這邊的餐具,鎮繆和鎮嘉很快與格拉卡聊起來了。
此刻,菊村被裴蠟詢問著他了解的曆史資料——菊村畢竟曆史非常好。“軍事曆史學裏總有著什麽‘傳說混淆曆史’,連真實性都不一定存在,比如什麽‘創造神杖已經被摧毀’、‘最終兵器計劃’……”菊村和裴蠟聊了起來,但是薇葎特聽到“最終兵器”時,麵無表情地被嚇著抖了一下。菊村似乎對於“最終兵器”這個計劃非常了解呢。
“‘最終兵器’計劃據說是‘他’提出來的一個計劃。據說,‘他’從五行星係裏四麵八方搜尋各種奇人怪事,用於加強整個聯盟的軍事與科技實力。什麽因為被殺死後陰魂不散變成惡鬼的金骨骷髏呀、從土破星地下迷宮裏發現的百治草(傳說中的植物,這邊暫時不做介紹,因為是土破星植物)與夜昧症(一種土破星魔力疾病,染病者活不過成年,成年人不會得病,得病者大多在睡夢中死去,生前會四肢肌肉萎縮、全身刺痛,是一種魔力導致基因突變的疾病,在水利星、土破星都有出現,水利星出現此病的零號病人是伊特洛斯自治市的卷軸使用者)發現者和他已經被獻祭的青梅竹馬呀,還有什麽火薊星的天才兒童成為天才的原因是因為腦子裏被刺進一根針導致多重天才人格之類的……”菊村很快講了一大堆這些故事,裴蠟還跟著否定:
“木恆星的一五二市的二二山裏的都市傳說,被一位非常有威望的鬼族老太太親自否決,還有土破星的血祭迷宮裏的傳聞是假的,那個迷宮在八萬年前就被連根拔起摧毀了,還是盟主親自下場做的,據說是叛徒藏匿……對了,火薊星那個八萬年前的神童是現在火薊星星主木又的奶奶,也是六萬年前的副盟主!那位副盟主並不是人格分裂,而是雙胞胎……”裴蠟和菊村真的聊得來,而鎮繆已經注意到坐在她對麵的薇葎特的表情已經很“不知所措”了——她看上去不太好,像是被看到了自己的隱私。畢竟,薇葎特被菊村和裴蠟夾在中間,鎮繆被鎮嘉和格拉卡夾在中間,鎮嘉坐在靠窗的位置,菊村也是。
“薇葎特,你還好……”鎮繆還沒說完,薇葎特立刻僵硬地起身,然後說了一句“出去一下”,便起身離開。裴蠟坐迴原位後,鎮繆也起身了一下。
“我跟過去看看。”鎮繆看著格拉卡讓出了路,然後起身跟去。薇葎特此刻坐在了店門外麵,一語不發。“怎麽了?”鎮繆拍了拍她。
“土破星血祭迷宮是真的,祖母和我講過。疾病爆發,是魔法卷軸被古老魔法汙染。”薇葎特看著坐在身邊的鎮繆,便打算將那個故事說出。
“講故事的話……可以和大家一塊說的。”鎮繆看向了坐在那桌的朋友們和家人。
很快,兩人迴來後,菊村和鎮嘉坐在了一塊,鎮繆一坐迴來,輪到鎮嘉夾在中間了。裴蠟和格拉卡坐在一塊,這迴輪到格拉卡夾在中間了。
“血祭迷宮的故事,祖母告訴過我。”薇葎特一提到“祖母”,裴蠟立刻覺得這個故事的真實性絕對是最高的。
“故事是祖母的朋友‘指’告訴祖母的。”薇葎特一說到“指”,裴蠟立刻說出了這位樹精的身份:長老。鎮繆聽完故事後,將這個故事進行了整理——薇葎特說話的感情詞比較少。
“在指曾經是土破星德哥(dv?rgur)市諾任恩城(nourréens)的一座已經被拆除的醫院裏,指是一位醫生,專門治療夜昧症。同時,他也是一位魔法使,一位驗屍官。醫院裏,有一位重症患者帶著止痛藥逃醫了。那是一位來自農民家庭的學生,他和鄉紳的女兒是青梅竹馬。由於這位農民學生在校內學魔法染病,一直住在醫院裏。而那個時候,在大家的謠傳中,有一種能夠作為萬靈藥的材料——百治草。於是,那位患者逃出了醫院,拒絕治療的同時去尋找那種草藥,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聽說他的青梅竹馬已經前往了傳說中生長百治草的鬼聖迷宮。鬼聖迷宮就是血祭迷宮的假名——因為這邊是一些魔法學院做禁忌實驗的地方,這也是盟主親自出動的原因——所以,科學家真的不適合當總統。”
“病人請求著鄉紳,告訴他,鄉紳的女兒去了哪裏,鄉紳歎了一口氣,說出了地點。順便請求孩子找到女兒,因為他的女兒已經失蹤兩時令了。”
“於是,那位病患繞開聯盟的封鎖,前往了非常多人失蹤的地下迷宮內。這些在死紀年期間的每一座迷宮,都是每一個國家的遺跡、實驗室的遺跡、宗教的遺跡……鬼聖迷宮也是其中最奇異的——是禁忌宗教和禁忌實驗的地盤,由於進去搜救的聯盟人員都丟失了音信,已經引起了聯盟高層注意……盟主聽說了百治草的傳說後,據說早已經來到此處……”
鎮繆和鎮嘉非常認真地聽著,關於那位盟主的故事,真是曼妙呀。
一位老服務員過來收拾盤子。畢竟,邊聽故事,邊吃著飯,很享受的。當老服務生聽到“盟主”這一個詞的時候,直接加入了話題,畢竟格拉卡和裴蠟是他這裏的老客戶了。
“現在的盟主路蛇林,就是一個被十個長老架空的社會廢人,當盟主前也沒有功績,當盟主後也一樣,不然哪裏會被架空……全憑著自己隻會管人。想想當年的東明盟主兄妹,一個被稱作亙古無人第一,一個被叫做宇宙聖母,自從東明玖死後,上台的盟主沒一個厲害的……盟主都是任期兩萬五千年,路蛇林估計也快下台了。”
老服務員看到薇葎特不小心把一杯水打翻了,畢竟薇葎特一直在講,剛剛老服務員說話才停下。老服務員立刻給薇葎特換了一個杯子,還續杯了。
“想當年,那位盟主被人們叫做‘東明陵凰的轉世’,就和現在那個靈族的藥劑師一樣,那個普通人被稱為‘他’的轉世……真是搞不懂聯盟那些人腦子裏都是什麽。孩子,你說的那個血祭迷宮可是當時的熱點新聞。”老服務員將盤子放到了傳送帶上,他們坐的靠窗位置正好有全自動傳送帶洗碗機。原本這邊的老板打算用全係盤子,吃完後直接消除,但是食物殘渣還會留在桌子上,才用迴普通的極輕分子石英盤子。
“您知道些有關那個新聞的事情嗎?現在這個新聞因為‘他’已經限製閱讀了……”裴蠟看著老服務員,老服務員高興地說起當年的新聞報道。
“當年,新聞直播時,盟主一人後麵跟著數百位準備進行救助的人員,盟主一隻手往前伸,整座地宮被拔地而起,整個地宮都被掀開,裏麵開滿了一片又一片的白花,這些白花一碰到地宮掀開後滴下的液體,都變成了彩色,當時呀,那些聯盟人員突然嘔吐的都不少,據說,那些白花吸收的是生物的血,然後才會變成傳說中的百治草。當時有傳言說一顆百治草需要殺死七個人才能長成,並且需要完全無光的環境才能生長,而且要種在特殊的真菌上……”
“寄生植物?還是寄生真菌的……這種品種水利星估計很少見,木恆星非常容易見到吧?”裴蠟詢問著老服務員,薇葎特此刻吃著純冰沙——水利星人很喜歡固態水。
“不過,最厲害的還是盟主,他隻是一瞬間,就把那個迷宮裏所有的活人都救了出來,困在地宮裏變成惡靈的靈魂基本都被淨化了。據說,盟主還拿出了傳說中他研發出複活密藥呢……”老服務員聊得很開心,畢竟現在店裏隻有他們幾位客人——時間算起來,已經有些晚了。
“那些故事還是下次再說吧,反正都在一個市內。”格拉卡看了看時間,然後看著一邊打哈欠的鎮嘉和菊村。
告別店鋪後,格拉卡和裴蠟搭乘上了直接前往薇文洛特城的夜班飛車。四人也受到巡海員的補償——臨時的旅店。
今“晚”,菊村說自己接到了一個非常普通的訂單,他告訴大家,訂單來自蘇拉美西斯市的摩巴托克城。那是和納西瑟斯一樣的邊緣城市,不過,納西瑟斯城在摩巴托克城的南部。
那就順著菊村的委托,去那邊吧。現在,先休息吧。
鎮繆看著外麵,她已經將那些鐐銬全部解開。此刻,鎮嘉看到守衛已經沒看到裏麵了,便幫助菊村撬鎖。然後,兩位巡海員的手也被解開。然後,菊村直接坐在地上,他放鬆地開始等待——根據他的載具殺手定律,巡海員估計很快就到了。
而此時此刻,外麵的海盜們發出著慘叫。
迴到鎮繆這邊,薇葎特提著一根水管直接殺出去了。幾分鍾前,格拉卡還說著她來到無主海洋做著海水考察——無主海洋有一段地方的海水是淡水間歇泉,也有著淡水海洋。格拉卡帶著好閨蜜過來,自然還請了巡海員陪同保證安全。結果,海盜在大霧中偷襲了他們。這些海盜的來曆?不知道。無主海洋非常寬廣,住在附近負責的人都會被登記。這些海盜,窮?倒未必。吃飽穿暖是會被保證的……偷盜往往都是珍貴之物,但是……這些海盜,為了什麽呢?恐襲?還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娛樂?
“呃啊——”外麵的海盜發出慘叫,槍聲、刀劍的聲音……還有法術的聲音……
屋內的七人很快衝了出來,地上的海盜正好十二個,全都是被一擊打暈的。很難想象,薇葎特真的還是那麽能打,鎮繆和鎮嘉都感覺自己早就弱了很多——太久沒進入那種戰爭般爭奪據點、近身戰之類的事情,人也會有些“疲憊”和“懈怠”。
薇葎特自然也受傷了:她左手臂上有著四道激光燒傷,左腰上一道,左腿上激光刀傷還有一條。必須要進行治療,否則傷口化膿、感染真菌,那就是截肢或者送命。
船上的急救箱裏,鎮嘉翻出一瓶淡綠色的藥劑,是治療藥吧?顏色有點怪。好在,瓶子上寫著兩個字,鎮嘉認出來了:機械修複劑。邊上另一瓶亮綠色的透明藥劑才是治療藥水——五行星係通用的草藥,地上拔一把常見的綠草,再扯點聖樹的葉片,研磨後製作的藥劑,既能治療普通人,也能治療亡靈和靈魂,是一位藥劑師在考一級藥劑師證明考試時“忘帶材料”,靠著才學和天賦,賭出來的一種藥劑。這藥劑的唯一缺點,就是治愈效果隻有39%-64%的浮動狀態,不過也是一種時代的進步。
“留疤了……等到迴到陸地上後,再去醫院消除吧……”鎮繆將藥劑均勻塗抹在薇葎特的外傷上。也容易想到,薇葎特的戰鬥方式,估計就是她之前在五行星係外殘疾的原因。
“感謝你們的幫助,這十二個人可以以綁架罪關入監獄進行思想教育和勞改……”巡海員邊說著,邊把海盜們綁起來。鎮繆也見到了古代的“鐵索連環”——鋼繩捆人,而且這種鋼繩還那麽柔順,鎮繆想到了釣魚線。
鎮嘉詢問著這些陸陸續續醒來的海盜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海盜們卻一直不開口,還在那邊加大騷擾,說著船上的四位女性。
“他們是逃犯,全部都是。”菊村將全息儀打開,翻閱著聯盟裏的通緝令,用全息儀掃描一下,全息儀立刻觸發了報警——巡海員將會四麵八方地趕來,不過在此之前,船上的巡海員已經聯係總部了。
“因為是逃犯,所以生活處處受限,於是潛伏在無主之海這邊襲擊路人,然後對路人做什麽……就不得而知了。”菊村這麽說完後,鎮嘉在一旁細思極恐了。該不會……都是被滅口吃了之類的可怕事情?看他們那副殺人都不眨眼的模樣,甚至被綁起來都有些狂妄……可怕,可悲。
這些海盜中,有的已經開始嚐試掙脫繩索了。鎮繆此刻注意到繩索鬆了,剛要拉緊,那海盜便打算撲過來——撲咬過來。鎮繆立刻躲開,這位海盜一口咬住了邊上站著的巡海員。這位巡海員要感激自己穿長褲的習慣,不然腿上估計一塊肉會被咬下來。
“這位鮫人族的巡海員,你好香呀……鮫人肉,可好吃了!”這位海盜舔著飲品到的血,這位巡海員退了好幾步,畢竟這藍綠色的皮膚加上沒有鱗片的腿,很明顯是變出雙腿的法術卷軸的漏洞。鎮繆一個手刀打向了那個海盜的脖子左邊的位置,海盜迴頭看了她一眼。這不是人類,這是外星人,脖子上的動脈……不對,說不定連動脈都沒有!
但是,她清楚感受到海盜的脖子有骨頭。薇葎特對著這個咬人海盜的下巴直接來了一個重擊,海盜又暈過去了。“你們人類的攻擊方式好怪。”
“因為大多數人類的脖子大動脈都在左脖子那邊。用力擊打可以暫時造成昏迷。”鎮嘉告訴了薇葎特後,薇葎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有動脈。”
“海族人的脖子一整圈都是供血的血管,陸人族也是如此,鮫人族也是如此,這些都是為了在水下生存一段時間的一種進化。”格拉卡立刻說出了答案,果然是一位平凡的高材生。菊村真也有不知道的時候,或者說,全息儀沒人迴答地快。
由於裴蠟完全不認識薇葎特和菊村,也不完全認識鎮繆和鎮嘉,格拉卡重新介紹了鎮繆和鎮嘉一遍。“地球人?就是那個西南宇宙那邊的戰爭發家致富的星球呀……最近聽說地球人又要開打,不過這迴居然是跟著宇宙聯盟討伐。不過地球人的五光政策是真的可怕……”裴蠟用了水利星的見麵禮儀——點頭,一種保持距離的招唿。
“這位是「吉爾伽洛克,菊村」,聯盟寶藏獵人。這位是「薇葎特·納西瑟斯」,是花店的……”
鎮嘉還沒有介紹完,薇葎特突然一個行禮,然後自己介紹自己——這場麵,菊村絕對懷疑薇葎特已經漫畫看多導致“中二病”入骨,而鎮嘉和鎮繆還以為是什麽貴族:
“初次見麵,無論何時何地,隻要您下達訂單,我們都能送到。我是蘇拉美西斯市納西瑟斯城的哈裏特斯花店的副店長,薇葎特·納西瑟斯。”薇葎特行的禮還是水利星的軍禮——左手臂在前橫著,右手臂在後靠著背,沒到腰,整個人都站直了。然後,她愣了一下,又換成了另一個禮儀:輕輕點頭的同時,雙手指尖相點——太正式了。
“好正式……你是哪位皇室軍統貴族……那家花店,是整個蘇拉美西斯市最出名的花店吧?因為邊上就是哈裏特斯紀念館,而且花店被聯盟郵局還擴張到了整個蘇拉美西斯市……等等,納西瑟斯姓氏?等等,你叫什麽?”裴蠟看上去非常震驚,鎮繆和鎮嘉以及菊村都沒有那樣。誰知道伯羅斯先生在薇葎特離開後做了啥……畢竟,看他們那副蒸蒸日上的樣子,放開經營很正常吧?不過……隻有兩個人的店鋪,薇葎特確實算得上“副店長”。
“薇葎特·納西瑟斯。”薇葎特帶著一丟丟疑惑的表情地說完後,裴蠟突然衝過來,握起她的手。此時此刻,菊村和兩位巡海員再次檢查了海盜的情況,其中一位巡海員把咬人的海盜的嘴戴上了臨時做的“口罩”。
“我是曆史軍事學的三年研究生裴蠟(per ra),我做的課題正是‘納西瑟斯’家族史……我能問問你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納西瑟斯女士?”
“我對父母的印象不夠,但是祖母很多事情我都記得……”薇葎特被興奮的裴蠟拉走後,鎮繆立刻查詢了傑克先生的店鋪。在大概二十天前(約合地球快三個月),也就是薇葎特剛走不久,傑克招募了一位新店員,那位店員將整個店鋪經營地井然有序。
很快,巡海員的支援飛船和醫護人員的急救飛船已經到達。這些海盜估計是死刑起步,魂飛魄散不封頂,投胎都難的那種了。兩位巡海員也不能算是將功補過,總之該罵的罵,該獎勵的獎勵。然後,裴蠟和格拉卡喜提賠償,薇葎特接受治療後,第一時間是打電話。而鎮繆一行人也領到了通緝令賞金——這些海盜的賞金甚至達到了一個五金果!可惜了一直狩獵他們找不到人的寶藏獵人和賞金獵人了。
很快,鎮繆一行人得到了五十一金果三銀花的電子貨幣,鎮繆平分了這筆錢。看看自己的小金庫,加上之前木恆星的錢,換算成地球貨幣——估計她快有接近億的地球邦聯貨幣了。隻可惜,水利星的旅行花銷已經用掉了大把大把的金果。路費已經花掉了三百多金果呢——因為水利星沒有傳送師之類的,或者說這種職業真的太“物以稀為貴”了,價格估計也差不多。鎮繆開始想起蘇·克樂五在的時候,瞬移是真的方便。
格拉卡還要留在這邊采集水、收集數據、還有很多一係列的研究。而鎮繆也收到了請求:幫忙釣一些這邊的魚,水對魚也是有影響的。自然,巡海員們留了下來,到時候一起走。
無主海洋,四麵八方,沒有陸地。絕望感非常強烈……不用擔心,因為這裏設置的燈塔永遠是你值得信任的路標和救助站。
“傑克叔叔,我想問你,那個店員現在在做什麽?”薇葎特雖然沒有多少表情,但是她賭氣的模樣已經被鎮嘉和菊村看見了。“她是不是需要重新讀書呀……軍校都沒有基礎知識嗎?”菊村詢問著同樣出身軍校的鎮嘉。
“確實……比如一些古文就很少教。”鎮嘉能和菊村跨頻道聊天已經是一種奇跡——地球的軍校和五行星係軍校不一樣呢。
天上,水利星的兩顆衛星,非常明顯。鎮繆一直記著,她沒去過木恆星的衛星木守星。木守星和地球一樣大,而且生態非常接近地球。星球的引力會影響生態,如果木恆星引力沒有減少,那麽木恆星確實不適合生存,隻能住在高原或者地心地下城。水利星可沒有地下城,隻有海底。
“菊村,有地下城的星球除了木恆星,還有什麽星球嗎?”鎮繆問起了菊村,此刻,薇葎特依舊重複著“那個店員是誰”,一直通過電話詢問著傑克叔叔。鎮嘉坐在薇葎特邊上,魚竿一拉,釣到一條魚。
“土破星。那邊的地下城有非常多層,不像木恆星是空心星球那種直接空出一個巨大生態圈。土破星的地下城甚至有宮殿和國家,樓上一個國家,樓下一個國家……那是八萬年前了。還有……火薊星吧?它不太算,因為那是被星球‘吃下去’,金究星的話,基本上沒有,有的話也是天然火山礦洞。”
鎮繆看著遠方的星球,要不……去那些可以住人的衛星上玩一圈?也不是不行,問問星主也可以。
隨著格拉卡的作業完成後,巡海員帶著他們直接前往了距離無主之海最近的地方:海露道大陸的最東南的高原角,也是薇文洛特市的薇文洛特半島:優樂卡港。
“唿~迴到陸地的感覺真棒……”格拉卡看著周圍,高興地說著。隨後,六人先進入了警察局。菊村抱怨著他已經是第十九迴進警局做筆錄了——之前出事故後他基本每次都要進局子,做筆錄,或者領一個“見義勇為”,再差點,就是安全思想教育,或者出醫院後再進局子裏接受安全思想教育。
然後,格拉卡和裴蠟帶大家來到了一家餐館,格拉卡熟練地點菜請客——畢竟賞金平分。看來,她在這邊已經呆過一段時間。
“當時早知道就和你們一塊旅行了,這樣的話還可以做課題,聽說狄亞伯蘭那邊的海水還有各種顏色呢……”格拉卡和裴蠟熟練地拿起了這邊的餐具,鎮繆和鎮嘉很快與格拉卡聊起來了。
此刻,菊村被裴蠟詢問著他了解的曆史資料——菊村畢竟曆史非常好。“軍事曆史學裏總有著什麽‘傳說混淆曆史’,連真實性都不一定存在,比如什麽‘創造神杖已經被摧毀’、‘最終兵器計劃’……”菊村和裴蠟聊了起來,但是薇葎特聽到“最終兵器”時,麵無表情地被嚇著抖了一下。菊村似乎對於“最終兵器”這個計劃非常了解呢。
“‘最終兵器’計劃據說是‘他’提出來的一個計劃。據說,‘他’從五行星係裏四麵八方搜尋各種奇人怪事,用於加強整個聯盟的軍事與科技實力。什麽因為被殺死後陰魂不散變成惡鬼的金骨骷髏呀、從土破星地下迷宮裏發現的百治草(傳說中的植物,這邊暫時不做介紹,因為是土破星植物)與夜昧症(一種土破星魔力疾病,染病者活不過成年,成年人不會得病,得病者大多在睡夢中死去,生前會四肢肌肉萎縮、全身刺痛,是一種魔力導致基因突變的疾病,在水利星、土破星都有出現,水利星出現此病的零號病人是伊特洛斯自治市的卷軸使用者)發現者和他已經被獻祭的青梅竹馬呀,還有什麽火薊星的天才兒童成為天才的原因是因為腦子裏被刺進一根針導致多重天才人格之類的……”菊村很快講了一大堆這些故事,裴蠟還跟著否定:
“木恆星的一五二市的二二山裏的都市傳說,被一位非常有威望的鬼族老太太親自否決,還有土破星的血祭迷宮裏的傳聞是假的,那個迷宮在八萬年前就被連根拔起摧毀了,還是盟主親自下場做的,據說是叛徒藏匿……對了,火薊星那個八萬年前的神童是現在火薊星星主木又的奶奶,也是六萬年前的副盟主!那位副盟主並不是人格分裂,而是雙胞胎……”裴蠟和菊村真的聊得來,而鎮繆已經注意到坐在她對麵的薇葎特的表情已經很“不知所措”了——她看上去不太好,像是被看到了自己的隱私。畢竟,薇葎特被菊村和裴蠟夾在中間,鎮繆被鎮嘉和格拉卡夾在中間,鎮嘉坐在靠窗的位置,菊村也是。
“薇葎特,你還好……”鎮繆還沒說完,薇葎特立刻僵硬地起身,然後說了一句“出去一下”,便起身離開。裴蠟坐迴原位後,鎮繆也起身了一下。
“我跟過去看看。”鎮繆看著格拉卡讓出了路,然後起身跟去。薇葎特此刻坐在了店門外麵,一語不發。“怎麽了?”鎮繆拍了拍她。
“土破星血祭迷宮是真的,祖母和我講過。疾病爆發,是魔法卷軸被古老魔法汙染。”薇葎特看著坐在身邊的鎮繆,便打算將那個故事說出。
“講故事的話……可以和大家一塊說的。”鎮繆看向了坐在那桌的朋友們和家人。
很快,兩人迴來後,菊村和鎮嘉坐在了一塊,鎮繆一坐迴來,輪到鎮嘉夾在中間了。裴蠟和格拉卡坐在一塊,這迴輪到格拉卡夾在中間了。
“血祭迷宮的故事,祖母告訴過我。”薇葎特一提到“祖母”,裴蠟立刻覺得這個故事的真實性絕對是最高的。
“故事是祖母的朋友‘指’告訴祖母的。”薇葎特一說到“指”,裴蠟立刻說出了這位樹精的身份:長老。鎮繆聽完故事後,將這個故事進行了整理——薇葎特說話的感情詞比較少。
“在指曾經是土破星德哥(dv?rgur)市諾任恩城(nourréens)的一座已經被拆除的醫院裏,指是一位醫生,專門治療夜昧症。同時,他也是一位魔法使,一位驗屍官。醫院裏,有一位重症患者帶著止痛藥逃醫了。那是一位來自農民家庭的學生,他和鄉紳的女兒是青梅竹馬。由於這位農民學生在校內學魔法染病,一直住在醫院裏。而那個時候,在大家的謠傳中,有一種能夠作為萬靈藥的材料——百治草。於是,那位患者逃出了醫院,拒絕治療的同時去尋找那種草藥,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聽說他的青梅竹馬已經前往了傳說中生長百治草的鬼聖迷宮。鬼聖迷宮就是血祭迷宮的假名——因為這邊是一些魔法學院做禁忌實驗的地方,這也是盟主親自出動的原因——所以,科學家真的不適合當總統。”
“病人請求著鄉紳,告訴他,鄉紳的女兒去了哪裏,鄉紳歎了一口氣,說出了地點。順便請求孩子找到女兒,因為他的女兒已經失蹤兩時令了。”
“於是,那位病患繞開聯盟的封鎖,前往了非常多人失蹤的地下迷宮內。這些在死紀年期間的每一座迷宮,都是每一個國家的遺跡、實驗室的遺跡、宗教的遺跡……鬼聖迷宮也是其中最奇異的——是禁忌宗教和禁忌實驗的地盤,由於進去搜救的聯盟人員都丟失了音信,已經引起了聯盟高層注意……盟主聽說了百治草的傳說後,據說早已經來到此處……”
鎮繆和鎮嘉非常認真地聽著,關於那位盟主的故事,真是曼妙呀。
一位老服務員過來收拾盤子。畢竟,邊聽故事,邊吃著飯,很享受的。當老服務生聽到“盟主”這一個詞的時候,直接加入了話題,畢竟格拉卡和裴蠟是他這裏的老客戶了。
“現在的盟主路蛇林,就是一個被十個長老架空的社會廢人,當盟主前也沒有功績,當盟主後也一樣,不然哪裏會被架空……全憑著自己隻會管人。想想當年的東明盟主兄妹,一個被稱作亙古無人第一,一個被叫做宇宙聖母,自從東明玖死後,上台的盟主沒一個厲害的……盟主都是任期兩萬五千年,路蛇林估計也快下台了。”
老服務員看到薇葎特不小心把一杯水打翻了,畢竟薇葎特一直在講,剛剛老服務員說話才停下。老服務員立刻給薇葎特換了一個杯子,還續杯了。
“想當年,那位盟主被人們叫做‘東明陵凰的轉世’,就和現在那個靈族的藥劑師一樣,那個普通人被稱為‘他’的轉世……真是搞不懂聯盟那些人腦子裏都是什麽。孩子,你說的那個血祭迷宮可是當時的熱點新聞。”老服務員將盤子放到了傳送帶上,他們坐的靠窗位置正好有全自動傳送帶洗碗機。原本這邊的老板打算用全係盤子,吃完後直接消除,但是食物殘渣還會留在桌子上,才用迴普通的極輕分子石英盤子。
“您知道些有關那個新聞的事情嗎?現在這個新聞因為‘他’已經限製閱讀了……”裴蠟看著老服務員,老服務員高興地說起當年的新聞報道。
“當年,新聞直播時,盟主一人後麵跟著數百位準備進行救助的人員,盟主一隻手往前伸,整座地宮被拔地而起,整個地宮都被掀開,裏麵開滿了一片又一片的白花,這些白花一碰到地宮掀開後滴下的液體,都變成了彩色,當時呀,那些聯盟人員突然嘔吐的都不少,據說,那些白花吸收的是生物的血,然後才會變成傳說中的百治草。當時有傳言說一顆百治草需要殺死七個人才能長成,並且需要完全無光的環境才能生長,而且要種在特殊的真菌上……”
“寄生植物?還是寄生真菌的……這種品種水利星估計很少見,木恆星非常容易見到吧?”裴蠟詢問著老服務員,薇葎特此刻吃著純冰沙——水利星人很喜歡固態水。
“不過,最厲害的還是盟主,他隻是一瞬間,就把那個迷宮裏所有的活人都救了出來,困在地宮裏變成惡靈的靈魂基本都被淨化了。據說,盟主還拿出了傳說中他研發出複活密藥呢……”老服務員聊得很開心,畢竟現在店裏隻有他們幾位客人——時間算起來,已經有些晚了。
“那些故事還是下次再說吧,反正都在一個市內。”格拉卡看了看時間,然後看著一邊打哈欠的鎮嘉和菊村。
告別店鋪後,格拉卡和裴蠟搭乘上了直接前往薇文洛特城的夜班飛車。四人也受到巡海員的補償——臨時的旅店。
今“晚”,菊村說自己接到了一個非常普通的訂單,他告訴大家,訂單來自蘇拉美西斯市的摩巴托克城。那是和納西瑟斯一樣的邊緣城市,不過,納西瑟斯城在摩巴托克城的南部。
那就順著菊村的委托,去那邊吧。現在,先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