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隻是想到一些從前的事,我現在就給你簽。”


    謝道宣在本子上簽下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將本子還給女粉,女粉看她的眼神閃著星星。


    她轉身正要去找萬卷卷。


    “夫人?”


    一道清冷又帶著點不可思議地聲音從身側傳來。


    謝道宣循著聲音望過去,就見發布會上剛剛見過的韓言律師站在醫院人來人往的大廳。


    他已經脫掉西裝外套,上身套著白色的襯衫,下身配著淺色的休閑褲,襯衫袖子挽起,露出手腕的皮膚,他手拿單據,看樣子也是來窗口繳費。


    “韓言律師,你怎麽在這裏。”


    謝道宣頗有些意外。


    韓言勉強擠出個笑,不甚在意地說,“胃有些不舒服,來醫院看看,正好在繳費口碰到了你,夫人,你怎麽在這裏,是哪裏不舒服嗎。”


    韓言目光裏透露著關切,視線落在她臉上,想從她臉上發現端倪。


    謝道宣聽到韓言的話,這才發現他臉色白得近乎透明,嘴唇也是蒼白,血色全無。


    “韓言律師,你生病了,似乎很嚴重,有沒有人陪你一起來醫院。”


    謝道宣望著他,目光裏是藏不住的關切,韓言心下悸動,嘴唇動動。


    “我這是老毛病了,不要緊的,到是你怎麽在這裏。”


    “我陪朋友過來,朋友的媽媽身體不舒服。”


    說話的時候,謝道宣上前兩步,來到韓言麵前,站在韓言眼皮底下。


    “你不舒服,去一旁等著,我去給你繳費。”


    說著,謝道宣很自然地拿過他的單據,等韓言迴過神來,謝道宣已經向著繳費窗口走去。


    她身上有特殊的香氣混合著酒精的味道,好像還殘留在鼻腔裏。


    韓言一陣恍神,胃部強烈的痙攣將他從雜亂的思緒中抽迴,他眉心擰起川字,大手伸向胃部。


    謝道宣繳完費迴來,見韓言臉色較剛才又蒼白了幾分,手捂著胃部,身子搖搖欲墜,像是要摔倒。


    謝道宣趕忙上前扶住韓言。


    “我已經交完費了,現在要去做什麽檢查?”


    韓言強撐著,“現在要去做胃鏡。”


    “你疼成這個樣子,一個人怎麽行呢,這樣吧,你等等我,我去和我朋友交代一聲,再過來找你,然後陪你做檢查。”謝道宣一股腦地說。


    韓言本能地想拒絕。


    “你和我不用客氣,下午你幫了我的大忙,現在輪到我迴報你了,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馬上就迴來,聽話。”


    謝道宣不容他拒絕,扶著他來到一旁的座椅,等安頓好韓言,謝道宣快步離去。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韓言心裏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覺,半晌,他輕哂,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謝道宣迴到病房,萬小菊已經做完檢查,診斷結果是尾椎骨微微錯位,經過治療,已經沒有大礙。


    不過出於安全的考慮,醫生還是建議住院休息幾天。


    等安頓好萬小菊,萬卷卷眼神閃爍不明,頻頻看向謝道宣。


    謝道宣知她有話要說,“卷卷,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兩人前後腳走出病房,謝道宣轉過身來,“行了,這裏沒人,有什麽話你盡管問吧。”


    萬卷卷鼓足勇氣,“宣姐,你和我爸爸是怎麽認識的,你為什麽問他有沒有老板的消息,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聽萬卷卷爸爸叫得很自然,謝道宣微不可察地皺皺眉。


    “華章是個無恥的賭徒,他屢次向前妻和前妻的女兒兒子索要錢財,有一次,他去敲詐他前妻的女兒時,正好讓我趕上了,我就教訓了他,讓他長長記性。”


    謝道宣輕飄飄揭過,說得雲淡風輕,至於到底是怎麽教訓的,以謝道宣的身手,萬卷卷不難想像。


    萬卷卷心裏一陣心疼,莫名的不舒服,麵上不表,心裏對謝道宣不由得埋怨幾分。


    “卷卷,他前妻的女兒和兒子,你也見過,就是秦羽裳和秦鍾離。”


    “什麽?”


    萬卷卷乍然聽到這話,驚訝得合不攏嘴,她爸爸前妻的子女是秦羽裳和秦鍾離。


    那豈不是說她和秦鍾離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


    謝道宣看著萬卷卷白了又白的臉色,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著。


    “卷卷,我知道你一時間很難接受,但是無巧不成書,你和秦鍾離確實是實打實的兄妹,想必華章和秦阿姨離婚後。遇上了萬姨,花言巧語騙得萬姨和他結了婚,等婚後萬姨發現他的真麵目後,再也不和他來往,這麽多年也不讓你和他來往也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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