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的書房,寧王眉頭深鎖,對麵的刑部侍郎李鷹垂首而立,麵色凝重。


    “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憑空失蹤了?”


    徐道成迴京的路上,三百士兵護送,可出發才三天,人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當時住的還是官家的驛站。


    “屬下猜測,有兩種可能,一呢,就是徐道成擔心東窗事發,怕寧王您不會保他,於是提前畏罪潛逃。但臣覺得,這樣做隻可能是他提前得到了風聲,這可能性不大。”


    朝廷是突然下旨讓他迴來述職,並無其它風聲傳過去,他憑什麽擅自跑路,他不可能猜到寧王想結果了他。


    一個潛逃之人,注定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那二呢?”寧王緩緩問道。


    “二嘛,據送迴來的情報,當時陸昶率領八百前鋒去茂寧,正好路過那裏,臣猜測,會不會是他出手,劫持了徐道成。”


    寧王臉色一變。


    “劫持?他此去茂寧,身負重任,突然分散精力劫持徐道成,難道他已經發現了什麽?”


    “這隻是臣的猜測,並沒有證據表明是他做的。”


    “你趕緊派人前去,務必找到徐道成的師爺,問清楚這些年他做事留下的證據,可有一一銷毀。隻要將證據銷毀了,師爺也不用留。”


    李鷹麵露難色。


    “怎麽?”寧王見此,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李鷹點點頭,道:


    “兩個師爺已經被關押了,可是,關鍵的證據,據他們說,是徐道成隨身攜帶的。”


    “砰……”寧王一拳拍在桌子上。


    “王爺莫急,這件事就算東窗事發,也牽連不到咱們頭上,隻不過會損失安插在六部的一些棋子而已。若現在防備一二,更可避免牽連太多。”


    “你速速部署。有些知道太多又嘴不嚴的,趁著現在無人懷疑,提前做掉。”


    “是!”


    李鷹見寧王麵色不好,想了想道:


    “臣派過去的人,已經跟王副將遞了消息。陸昶到了那邊,隻要發起攻擊,王副將趁機裏應外合,陸昶取勝的希望不大。”


    “事情一定要隱蔽,不能被陸昶看出來,除非,能讓他死。”寧王狠狠的道。


    “臣明白。那邊多叢林,若將陸昶引入其中,以毒氣攻之,自然讓他插翅難逃。”


    李鷹的謀劃裏,本就是不讓陸昶活著迴來。


    陸昶能帶過去的不過三千兵士,其它的都得借靠徐道成的部下。


    如今,徐道成迴京複命,軍隊由王副將把控,到時陽奉陰違,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借茂寧的起義兵將他滅掉。


    如此一來,就算是徐道成落在了陸昶的手裏,也不足為懼。


    寧王頷首,商議已定,李鷹從暗道遁去。


    過了片刻,寧王也離開了書房,讓下人給他準備車馬。


    寧王妃走過來問道:


    “王爺,你這是要出門?”


    寧王停住腳步,道:“本王去一趟嘉敏那裏,你要無事,可一同前往。”


    寧王妃略一沉思,道:


    “妾身還是不去了,劉昌送來帖子,一會要來府上。妾身還想著,王爺要不要見一見。”


    寧王聞言,對護衛道:


    “我晚會再去公主府。”


    等護衛走了,他走到寧王妃跟前,低聲道:


    “事都辦妥了?”


    寧王妃微微點頭,迴道:


    “他們向來老道,又有王爺指路,應該是妥了。過來拜見後,就該迴去了。”


    “好,我陪你一起接見。”寧王笑道,臉上的陰鬱漸漸散了。


    陪著寧王妃接見完劉昌和譚啟霖,事情果如寧王預料的那樣,通過陸旭把事情辦妥了。


    劉昌表示,明天一早就出發迴兩江。譚啟霖常駐都城,是這裏的聯絡員,自然還繼續待在都城。


    寧王提醒他,讓他維護好陸旭這條線。


    “這些剛到戶部的新官員,是最好上手的,多打幾次交道,把他套死了,以後就都是我們的人。”


    譚啟霖連忙應下。


    要說戶部一個六品官員,寧王是不看在眼裏的,但陸旭的身份不簡單,他是陸昶的弟弟,又是沈程的女婿。


    所以,當初他一進入六部,寧王就開始盯著這個人了。


    如今通過陸旭,不僅把兩江的事情辦妥了,還將陸旭拉入網中,這讓他很是滿意。


    等劉昌和譚啟霖走了,寧王又問寧王妃,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公主府。


    寧王妃撅撅嘴,道:“你和皇姐見了麵,兩個人關起門來聊個沒完,我一個人在那裏,又不好玩,還是不去了。”


    寧王也不勉強,笑了笑,逗趣道:


    “你不是喜歡逗她的孩子嘛,咱們也早點生一個。”


    寧王妃驕哼一聲。


    寧王見差不多了,就獨自走了,他得親自過去跟嘉敏公主說一聲,讓她最近悠著點,跟下麵官眷們的往來,更隱蔽一點。


    尤其是跟茂寧那事有牽連的,最近就不要來往了,等事情過了再說,以免引火上身。


    莊婆子盯著公主府大門,每天都有兩三輛馬車出入,突然,這馬車就變少了,有時一天一輛都沒有,正疑惑間,這天公主的儀駕出門了。


    莊婆子想了想,決定去找林詩詩一趟。


    “人突然就變少了?”林詩詩聽了莊婆子的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達官貴人受人追捧,實屬正常,但每天都那麽均勻,也是有些奇怪,然後說沒了,就突然沒人上門了,這也太過刻意。


    林詩詩翻看著丁婆子的記錄,丁婆子不認識字,就在紙上畫圈圈,這樣好,安全。


    林詩詩雖然覺得古怪,卻也說不出什麽來,隻能讓丁婆子繼續盯著。


    坤寧宮裏,嘉敏公主正在陪張太後喝茶。


    “母後,您能不能幫我求求皇上,給駙馬爺一個小官做做也行。他總是這麽閑著,古人說無事生非,再這麽下去,真的要出問題了。”


    嘉敏公主對著張太後撒嬌。


    上次將駙馬爺從街上捉了迴去,眾人都以為駙馬爺要迴去跪搓衣板,但事實上,嘉敏公主可不敢這麽做,還得小心的看駙馬臉色。


    她是公主,但誰讓她就喜歡祁駙馬呢,當時,她強硬讓他尚公主,就此毀了他的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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