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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些時候,張護衛迴來了。


    「大小姐,袁表弟招了,說是徐光買通他,兩個人想要吞了糧食轉賣,但是中途糧食被人劫了,找不到了。其他的管事也都放了出來,老爺親自去安撫過了。」


    這個時候招,不過是因為徐光死了。


    「他在招供之前見過什麽人沒有?」


    「沒有,但是老大告訴我,牢中有捕快是許家的人,當時審問袁表弟的時候他也在場。」


    那便是許家授意,讓他出來了結此事的。


    他們是想著不讓大家盯著到底誰將糧食弄丟了,而是讓大家看緊糧食最後到了誰的手中。


    許家也在等著糧食的下落浮出水麵。


    「接下來就保護好從其他縣城運送過來的糧食,務必要保證糧食安全入庫。另外,你們留一部分人不要跟著運糧食的船走,而是沿河兩岸暗中跟著,多觀察。」


    張護衛疑惑的說:「漕幫那些人我們都有打交道,孟家的貨物他們不會動手的。以往走水路也都是最安全的。」


    可今時不同往日。


    先前幕後的人給了孟家一個錯覺,那便是糧食運送迴來的時候走水路,都安然無恙,那屆時糧食丟了應當就不會走水路了。


    因為那些人不必多此一舉,要真的水路有路子,直接在河上就打劫,倒也不必等著糧食到了地方才出手。


    今年孟知意出手攔截了北鞍縣最大一批的糧食,想必許家的人一定被挑釁到了。許家應當也警惕有人發現了他們的企圖,今年勢必會不再掩人耳目,直接出手。


    那麽,水路上麵的漕幫,便更加不可信了,誰知道會不會同許家有勾連。


    上次鹽商的事情,孟知意反應慢了,並未抓到那些打劫的人。這一次,孟知意怎麽說也要同那些出手的人打個照麵。


    「漕幫的那些人都是利益至上,不管是船上還是岸邊,務必要注意安全,多找一些通水性的跟著。」


    張護衛嚴肅的點頭,暗道還是大小姐想的周到。


    孟朗是在孟知意睡下之後,才頂著一身蒙雨來了。


    孟知意裹緊了鬥篷,滿臉不爽。


    孟朗一身酒氣,陪著笑,「姐,你怎麽睡這麽早?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啊?」


    「你最近在忙什麽?」孟知意擰著眉看他。


    她剛有了一絲睡意,就被吵醒了,此時看著孟朗這一身胭脂氣息的樣子,實在想要拿鞭子抽他。


    「我能忙什麽,還不都是老樣子,同江南城各位兄台一起討論一下局勢。」


    孟知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說得還真是冠冕堂皇。


    「你要麽去讀書,要麽去鋪子上麵幫忙,以後不準不著家,聽見沒有?」


    「姐,你這突然好好的,怎麽管起我來了?」孟朗搓了搓手,顯然是不想聽話。


    孟知意也不強求,隻是道:「你要是願意,就聽,不願意我也不會多說,你走吧。」


    她也不是想要為柳芸出頭,隻是近來許家定然不會消停,像是孟朗這樣沒腦子的,別被利用了,又給孟家添亂。


    「姐,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孟朗越來越不著家,該有一個原因是如今坤院都那個樣子了,他一迴去就要被念叨著讓他爭家產什麽的事情,一屋子不是囉嗦就是苦瓜臉,他很是煩躁。


    「你年紀也不小了,自己看著辦吧,出去,我要休息了。」孟知意直接開口趕人。


    她先前還覺得孟朗心思是好的,不同於柳氏和孟昆,但如今看來,他光有心思也不行,還不是爛泥一灘。


    孟朗悻悻離開,一出去接觸外麵森涼的空氣,低


    咒一聲,也憋了一肚子氣。


    柳芸剛伺候著柳氏躺下,這會還沒出門,就聽見下人給柳氏說孟朗迴來了,先去的知意院。


    柳芸看了一眼門口,手中的動作不由慢了一些。他應該會過來吧。


    柳氏咬著牙,氣的揪住了手下的被子,「讓朗哥兒過來我問問,那個***是不是又想梭擺我的朗哥兒?」


    柳芸聽見這話連忙拿起衣架上麵的衣服,伺候著柳氏穿著。


    柳氏無處發泄,抓著柳芸遞過來的手就用指甲用力掐了進去,「***,都是***!害的我們家成了這個樣子,還不罷休!我要弄死你們。」


    「啊。」柳芸被掐的臉色白了白,小聲叫了一聲。


    柳氏反手一巴掌將她唿在了地上,「你叫什麽?你有什麽不滿意的?我們家雖然現在沒有收入,但是你什麽身份,嫁過來還不是享福。」


    柳芸沒有防備,撲倒在了地上,眼前,剛巧出現了一雙黑色沾著些許雨水的錦靴,她連忙抬頭,看向那在頭頂遮擋下大片陰影的男人。


    孟朗覷了一眼柳芸半邊紅腫的臉,眉頭不耐煩的擰緊,「你怎麽迴事?怎麽總是惹我娘生氣?」


    但凡圓滑一些,嘴巴甜一些,她也不會總是挨打。


    柳芸臉色更加白,垂下眸子,怯怯縮縮的從地上爬起來。


    「你出去。」孟朗再次出口趕人。


    柳芸福身,低著頭匆匆離去。


    「朗哥兒啊,你怎麽都不迴來看看我。」柳氏哭著。


    孟朗滿眼寫著暴躁,「這麽晚了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覺,動不動哭什麽哭?」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以後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


    他最煩女人哭了,特別是柳家那女人,一看見他那雙眼睛就滿是哀傷控訴,搞得好像他怎麽了她似的。


    柳氏揉著眼睛,「朗哥兒啊,你也不看看如今咱們家過的什麽樣子,我這冬日的新衣都沒有,朗哥兒,孟家不是他們一家的,他們是想要同我們二房斷絕關係,怕我們分銀子啊.......」


    說來說去還不都是這些。站在外麵的柳芸看了一眼蒙蒙細雨下的夜色,握緊寒如冬雪的手掌,滿身失望的迴到了自己院子。


    孟知意睡不著便越發的氣孟朗,孟家好不容易有個帶把的,還這麽沒出息。


    孟知意在被子下翻了翻,將被窩都拱涼了,身子一片涼。


    冬至大抵是了解她的,「姑娘,你且等等,我讓人給你燒炭了,我先給你暖暖。」


    她說著將自己的手給伸進去被窩,抓住了孟知意的腳。


    孟知意並未將自己的腳往冬至的懷中塞,隻是腦中想到了一個人。


    要是有那個男人在,這被子定然是溫暖的。


    這個念頭一起來便越發不可收拾,孟知意隻露出兩隻眼睛看冬至,「你去外麵大點聲音,就說我睡不著,還很冷。」


    冬至愣了愣,很快便反應過來,偷笑了一聲連忙走了出去。


    不多時,外麵響起了冬至的大嗓門。她叉著腰吩咐院裏的小丫頭又是生炭火,又是準備食物的,總之就是將院子的人都折騰起來了。


    孟知意抱著手爐縮在被窩想,為了讓陸南風過來,可辛苦了她院子裏麵的這群小丫頭了,要是他再不來,那自己不是被凍死就是要被氣死的。


    正想著,外麵的門打開,響起了腳步聲。


    孟知意連忙去看,可惜冬至將她窗前的帷幔放下了,外麵還有屏風,隻能看見模糊的人影,根本不知道是誰。


    從剛才冬至說話到現在,還沒多大會,也不該是陸南風來這麽快。


    她又將伸出去的脖子縮迴去,有些失落


    。


    這時,一雙白玉一般的手掀開了帷幔,陸南風長身玉立,靜靜地看著她。


    「大半夜不睡覺折騰什麽?」陸南風滿眼都是不耐。


    孟知意眼神明亮,口中卻違心地說:「對不起,吵醒你了嗎?實在是冷,我這暖不熱.......」


    她的圓杏眼眼尾往下垂著,未施粉黛的臉上給精致明豔的五官削弱許多,顯得幾分楚楚可憐,眼底期待的目光,未遮掩半分,暗示的眼神不要太明顯。


    陸南風眸光暗了暗,垂著眸看了一眼被窩下小小的一團,喉結滑了滑,但還是覺得語氣不暢,導致聲音啞了許多。


    「需要幫忙?」他問。


    明知道孟知意是什麽意思,依舊是不肯輕易同她妥協,非得她再說多兩句。


    「需要。」既然他都來的這麽快,孟知意也不吝嗇這期待。中文網


    「怎麽幫?」陸南風又問。


    孟知意:「........」


    到底是有些難以啟齒。


    孟知意眸瞳轉了轉,將自己一截手臂大方的從被窩裏麵拿了出來,「暖暖手可好?」


    一雙玉臂本就覆著輕紗一般的裏衣,此時手腕往高,那薄透的輕紗便迫不及待的往下滑落,露出那白瓷一般的肌膚,在橘黃的燈火下,紮眼又耀眼。


    陸南風伸手,寬厚炙熱的大掌輕易將她已經染了涼氣的柔荑裹在掌心,高大威猛的身子靈巧的鑽進去了她的被子下。


    屋外的冬至見著窗前的人影消失,連忙畏手畏腳進來吹了蠟燭,然後關緊門出去了。


    廊下站著的小丫頭,都好奇地看著她。


    冬至食指壓在唇角,比了一個噓聲,「也是辛苦我們了,都迴去睡吧。」


    幾個小丫鬟對視一眼,都捂著嘴巴輕手輕腳離開了。


    雖有了心理準備,但這陌生入侵的氣息,還是讓孟知意身子一僵。


    陸南風還掌控著她的一雙手,將其放在自己的側腰,貼著他的皮膚,輕輕揉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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