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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深一些的,陸南風不敢往上麵想,孟知意不願意承認,那就是其實她信任他,沒有理由的。


    孟知意聽說了孟行迴來,換了衣服便直接去了那邊書房。


    孟行正在同管事見麵,她想著等會,就在廊下站著。


    鄭護衛走過來抱拳行禮,低聲問:「大小姐,府內那名神出鬼沒的暗衛,你可知道是誰?」


    孟知意半張臉都堆在毛茸茸的領子中,偏頭打量了一番鄭護衛,反問道:「鄭護衛有什麽發現嗎?」


    鄭護衛有些猶豫,但還是如實稟告:「我同那暗衛交過手,他的招式有些熟悉,很像是我之前打過交道的一個人,但時隔太久了,我也不太確定。」


    「是誰呢?」孟知意追問。


    「.二十年前,京都有一名少年郎,喜戴麵具,遊走四方挑戰江湖群雄,我也被挑戰過。那一戰讓我記憶深刻。」


    「你可知名字?」二十年前的人,應當也不是陸南風吧?


    鄭護衛搖頭,「不知。他很是神秘,隻說是京都來的,在江湖掀起了好一陣風浪,最後消失。許多人用盡手段想要找他,都沒有蹤跡。」


    孟知意微點頭,「這個人我也好奇,鄭護衛查到什麽了告訴我。」


    「是。」


    「至於府內那暗衛,是姑爺的人,暫且不用管。」


    鄭護衛不無震驚地看著孟知意,但更多還是對於一直以來沒啥存在感的陸南風的驚訝。


    孟知意同他說這些,便能讓鄭護衛將陸南風和當年那少年郎以及京都聯係在一起,以方便他來調查。


    這時,書房門開了,青山率先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鄭護衛,後者表情嚴肅,已經站在孟知意身邊。他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皺。


    「大小姐,外麵風大,怎麽不進去?」


    「等我爹聊完。」


    青山頷首,「已經結束了,我送幾位管事出去。」


    他身後跟著出來的幾名管事衝孟知意點頭示意,之後被青山送了出去。


    「鄭護衛,順便也查查青山管事。」


    鄭護衛再次驚訝,不過很快便恢複,「是,大小姐。」


    他一直都知道大小姐並沒有表麵上那般不諳世事,但沒想到她居然也注意到了老爺的左膀右臂,青山管事。


    孟知意走了進去,「爹,這一趟辛苦了。」


    孟行唉了一聲,「知意啊,你就不打算告訴我糧食到底藏在哪裏啊?我去了一趟北鞍縣,心中雖有數,但是那麽多糧食看不到,還是很虛啊。」


    孟知意笑了笑,「爹就操心其他地方收購的米糧吧。」


    「馬上那些米糧就會通過漕運運送迴來,比走水路要快,更安全。」


    孟知意一聽這話,立刻擰眉,「爹,許家的人和你的人,哪個更能掌控漕運?」


    孟行愣了愣,迴答道:「自然是我的人,我可是商會會長。曆來漕運這些權利都是掌握在會長手中。」


    雖說孟家決定權大,但其實官府也是有話語權。表麵上許家同周家都是夠不上,但背地裏誰說得準。


    孟知意問:「爹,漕運那邊重要的一些管事都有誰?」


    「有楊洪波,葉實,顧良……」


    「等等,顧良?爹,顧良是許家的人。」


    孟行皺眉,「顧良一直都是和事佬,你確定嗎?」


    「確定。」孟知意將徐光以及顧外室的事情說了。


    孟行大驚,「徐光死了?知意,這些都是你……」


    他不說了,早該想到了。隻是對女兒濾鏡太重了,他還是沒想到孟知意這般不打聲色的籌劃,半點血腥都沒有


    沾,居然就除掉了徐光。


    未免太容易了些,孟行的心中多了一絲顧慮。


    孟知意表情嚴肅,「爹,顧良是許家人,絕對不是表麵上的和稀泥。爹,我想要運河那一趟周圍的地圖,也需要你派人在沿河一趟實地考察。」


    「你覺得往年的那些米糧都是用漕運運走的嗎?」


    「是。如果所有的米糧都是一個地方,那麽許多的事情都有了解釋。」孟知意目光晦暗不明。


    她似乎明白了,為何陸南風這般隱忍在江南,為何周家會是同朝廷命官勾結,為何許家能夠野心這般大。


    想到這裏,孟知意問:「爹,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孟行猶豫片刻,「我知道,隻不過與虎謀皮,一個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我不願意沾染這些。現如今看來,懷璧其罪,我們孟家想要置身事外隻怕也是不可能的。」


    孟知意不多了解京都的事情,但也不是愚笨之人,聽孟行這般諱莫如深,已然知道孟家踏上了什麽路。


    這條路,不走也得走。


    孟知意咬牙,清潤的眸光中透出一抹狠戾,「那便讓孟家站的更穩一些,膽敢將孟家拉進去這渾水,就也要做好先被溺死的準備。」


    孟行愣愣看著孟知意,猶豫不決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好,躲是躲不過掉了,那就主動了。」


    孟行想起了最近得知的消息,以及他托人從京都那邊查到的消息。


    孟知意看見了孟行欲言又止,「爹,你有話便說,女兒什麽都能承受的。」


    「關於陸南風的身份,我查過了,他的母親是十多年前搬到了泥巴巷,聽說是從京都來的。我讓人在京都查了,但是有點線索便立刻不見了。能在京都那種地方做到這般隱秘,恐怕身份比我們想的要更加厲害。」


    孟知意點頭,之前她讓冬至去查,後來差不多,她便想到了。


    再者夢中能夠帶兵抄家的人,官職總不會太低了。


    「那就不要查了,我們心中有數就行。」


    「那你同他.......」


    「爹不必擔心,對於我們的關係,我會處理好,目前緊要的是許家同周家。」


    「好,你現在有自己主見了,心中有數就行。」孟行像是一個老父親一般的有些惆悵。


    他有些失落,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幫不上自己的女兒,也不能保護她,連想法好像都不在同一條線上了。


    孟知意在書房同孟行聊了許久,出來的時候,又下起了蒙蒙細雨。


    一陣涼寒的風吹來,讓孟知意不自覺縮了縮脖子。


    這時,她看見陸南風撐著傘,自朦朧薄霧細雨中,緩步走來,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孟知意直勾勾的看著他,一直到他走到自己麵前,台階之下。


    「下雨了。」陸南風說。


    「嗯,今年的細雨都堆積到了冬日口,想來今年應該會下雪早了。」


    往常細雨連綿,但也沒有那般冷,這般大的風,下雪自然也晚。


    「這麽畏冷,還盼著下雪?」


    孟知意淡笑不語,冬日來了,距離陸南風和離的日子,還會遠嗎?


    「走吧。」


    陸南風伸手,攔著孟知意的肩膀,兩人撐著一把傘,孟知意藏在陸南風寬厚的胸膛,沒有任何風雨能夠透進來,讓她篤定,這個冬天她能夠安然渡過。


    孟行站在窗前,看著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晚間避開耳目,讓葉實來見我。」


    「是。」


    兩個人路過通往前廳的路,發現柳芸正帶著丫鬟疾步往外麵走。


    「姐姐。」她見著孟知意急忙行禮,眉眼之間難掩焦急之色。


    孟知意打量她一眼,灰色雨傘下嬌柔的麵孔消瘦枯黃,眼簾皆是疲憊。


    「怎麽了?」


    柳芸唇線繃直,眼眶倏地紅了,「我娘她......摔了一跤。」.z.br>


    「那你快些去。」孟知意說著,又衝身後的冬至吩咐,「你去喊府醫跟著過去。」


    「是。」冬至扭頭去喊人。


    「謝謝。」柳芸福身行禮,眼眶壓抑著濃鬱的悲傷。


    孟知意擰眉,「你先去,你什麽事情就去告訴冬至。」


    柳芸匆匆離去。


    孟知意問,「夫君,陳名醫迴來了嗎?」


    「沒有。」


    孟知意便不再多話,想起陳名醫最後一次給月月把脈的時候交代過,她的身子療養的差不多,以後每隔一個月藥膳便減少,可以和大家一起進食食物,也不用忌諱那邊多了。


    如今想來,他那話倒像是以後不再來給月月看了。


    知意院。


    孟知意等著冬至迴來問,「坤院那邊近來什麽情況?」


    「二爺一直在養傷,二夫人也安分許多,他們都待在自己院子裏,就是公子不常在家。」


    「也不去柳芸的房中?」


    「應該是沒有去過,不過之前有三次新夫人被二夫人逼著去找過公子,每一次迴來新夫人都多少會受傷。」


    孟知意臉色冷了冷,「去命人找孟朗,讓他來我這裏。」


    冬至點頭,又想起來一件事,「冬月二十是姑娘的生辰,也就還有半個月了,姑娘今年打算如何過?」


    「同往常一樣,大家一起吃頓飯就行了。」孟知意是沒有多少的心力去過這些,不過謝氏應當是以及在準備了。


    冬至不再說話,再次出門去了。


    不多時陸南風從門外走進來,手中拿著地瓜。


    孟知意歪著頭看他,「夫君之前答應雕刻的小鹿好了嗎?」


    陸南風來到孟知意麵前坐好,低眸開始剝地瓜,「沒有。」


    「夫君是不是不想送給我?」


    陸南風掀開眼皮子看了她一眼,「不急。」


    孟知意想著,他當時猜到了自己隻不過是試探,所以一定是不願意雕刻的。不過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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