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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許久,阿振讓我們停下來,他說:“不用走了,這裏我們已經走過四五次了。”


    我也仔細的看了一下周圍,空蕩蕩的房間,什麽東西都沒有,四麵都是石壁。


    隻有兩邊對立的拐角處各有一個拱門。


    我扶著老乞丐,老乞丐因為失血過多,已經虛弱不堪。


    他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馬上治療。


    所以我想了一下,心一橫,說道:“我們已經走了很久了,需要補充一下體力,現在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三個小時後我們再出發,至少讓我給老乞丐包紮一下傷口,不然感染很嚴重。”


    大家都同意,但當我去拿灩靈背著的醫藥包時,卻發現醫藥包不見了。


    “怎麽迴事?我的包呢?”灩靈似乎比我吃驚。


    我一下子覺得很失望,應該是剛才在那墓室和血屍對付的時候,給掉在那裏了。


    我握起拳頭猛的一下錘在牆上,牆似乎軟下去了,我鬆了手又彈迴來,可是我太不爽,根本就沒有注意這個細節。


    倒是阿振眼奸,看著我的手,緊緊皺起了眉。


    我感受到他的目光,不知道他為什麽盯著我,問道:“你看著我的手幹嘛?”阿振緊皺的眉頭又皺緊了一些,說:“這個牆,你剛剛用拳頭錘上去的時候變形了。”


    我沉下了臉色:“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跟我開玩笑。”


    我又猛地捶了幾下牆麵,一邊捶一邊說:“如果這牆能被我錘到變形……”結果話還沒說完,我就停了下來。


    我又使勁錘了一下牆,阿振不是騙我的,那牆真的變形了。


    我看像阿振,我不知道是我力氣大了,還是就是牆本身的問題,弱弱的收迴了手。


    “怎,怎麽迴事?”阿振也試著用手用力的按了一下,的確,這個牆是軟的。


    灩靈突然想起了什麽,一下子打開了阿振的手。


    “別按,這裏麵是水銀。”


    我才恍然大悟,這裏是驪山,我們在的,也就是秦始皇陵,秦始皇陵的水銀陣,那可是聞名天下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管是拍電視拍電影,都不會遺漏這個細節。


    那這就意味著我們此時就被一個巨大的水銀坑包圍。


    如果剛剛阿振再稍用力,說不定那牆就破了,牆一破,水銀就就會流出來,那到時候我們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的心一下子七上八下,這才下墓多久,老乞丐受傷,醫藥包丟了,如今又遇上這等棘手的事情,我突然覺得我們下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我退卻了,說道:“要不我們迴去吧?”


    “不行,迴不去了。”


    老乞丐立即打斷了我的話,反駁了我的意思,並且又說道:“我們進來的路已經被那十二個血屍堵住,如果現在折迴去,隻有死路一條,所以我們隻能進不能退。”


    “好吧。


    可是現在要怎麽辦?”阿振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什麽辦法來。


    老乞丐喘著粗氣已經虛弱不堪,但他還是說道:“我們現在應該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如果我們在這裏呆久了,唿出的二氧化碳能讓這裏的室溫升高強,就會融化,到時候我們就真的在劫難逃了。


    ?”我點頭應下,背著他,跟著阿振走了。


    灩靈走在中間,阿振走在最前麵,我殿後。


    就這樣不知走了多久,我覺得我腳底下踩著的石板越來越軟,我正打算扭過頭去看看後麵是什麽情況,老乞丐卻雙手抱著我的頭,把我的頭扭正,說道:“不許迴頭!快走。”


    第一百三十六章加快步伐


    我無奈,隻好加快了步伐,跟在阿正後麵。


    不過好在阿振就是這方麵的高手,擅長找方向,所以鬥了幾個圈子之後,我們還是走出來了。


    我背的腰杆疼,別看那老乞丐瘦瘦弱弱的,可重得很,所以啊阿振一告訴我安全了,我就立刻把老乞丐放了下來。


    我不經意的眼睛撇了一眼我們身後,不看還好,這一看嚇了我一跳,我們身後已經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水銀海。


    我們剛剛走過的路,路過的牆,全部變成了水銀。


    我們此時站在石階上。


    水銀卻還在一點一點地漫上來,速度很慢。


    我的心又是狠狠一驚:“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如果隻是待在這裏,水銀遲早會漫上來,我們也難逃一死。”


    阿振的眉宇從來就沒有鬆過:“麵前隻有一條路,又沒有退路,所以我們隻能前進。”


    於是我們又扶著老乞丐往麵前唯一的一條路走去。


    這條路通往一個墓室,而那個墓室卻是我們一開始進來時,遇上血屍的那個墓室。


    但這次不一樣,棺蓋全部都是打開的,裏麵沒有屍體,什麽都沒有。


    也沒有任何出路,隻有我們進來的那扇門。


    “慘了,是個死胡同。”


    我看著除了我們身後有一扇門外,其他三麵都是牆,感到了深深的絕望。


    而阿振說:“不,這不一定是個死胡同。”


    隨後他指了指我們對麵的石壁,有說道:“你們還記得我們一開始出去的時候嗎?我們是從對麵出去的。


    而我們現在卻從身後又進來,說明對麵肯定有什麽機關能讓那裏打開一扇門。”


    “機關?”我對這些一竅不通,灩靈恐怕也知之甚少。


    老乞丐又受了傷,所以我們現在這裏能找個機關的,隻有阿振一人。


    我心裏有些急躁,看了一眼身後,水銀已經快漫到我們上來的石階了,我們根本就沒有那麽多時間去找機關。


    “怎麽辦?”我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老乞丐迷迷糊糊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墓室裏的機關都不會怎麽稀奇?你們去好好的找一找對麵牆上有什麽可以活動的。”


    我和阿振對視了一眼,把老乞丐交給灩靈之後就去那邊牆上摸索。


    我根本就不懂這些東西,所以一點頭緒都沒有,胡*著,看著麵前的石壁,心裏是萬分的惆悵。


    我又不自覺的看一眼身後,水泥已經從我們下來的時間漫了下來,一點點往我們這邊淌來。


    我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時間不多了,要趕緊找到機關,可我就是靜不下心來,看著石壁我就煩躁。


    我又下意識到看了一眼阿振那邊,那邊也是沒有任何進展。


    我更惆悵了,感覺我自己可能會死在這裏,仰頭看著頭頂,突然想起了以前我在網吧裏打遊戲,那時候的我多麽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啊,怎麽可能會像現在?如果換做是以前的話,我現在肯定是在家裏沙發上,坐著打遊戲。


    想到這裏,我歎了口氣,無力的坐了下去。


    “哢嚓。”


    我突然聽見一聲聲響,屁股坐著的那個地方竟然矮了下去。


    我生怕我坐到什麽不該做的東西,所以坐在那裏就不敢動,僵硬的扭頭看下阿振。


    “多麽令人難以置信......”淩嫻一言不發地喊道。


    他長大了解人類英雄和女主人公的生活和故事。


    如果他被要求選擇他最喜歡的,她將是明確的選擇。


    他年輕時的女主角將在他麵前醒來!多麽令人振奮的感覺!“九仙畫”裏麵是一片寧靜祥和的場景,觸動雲層的壯麗樹木被數英裏的綠色和充滿活力的自然色彩所支撐。


    廖蒼瓊穿著白色衣服,漂浮在鬼殼內,懸浮在泥土之間。


    慕容清的外表興奮與廖蒼瓊激動不已,他痛苦地說:“一位美女確實比一位老太太更具*力。


    當我宣布自己的身份時,你幾乎沒有興奮。”


    淩嫻茫然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又發現了他的聲音,“不,不,當然不是。


    當你向我宣布自己,並且我意識到你是全能的煉金術大師時,我的心髒幾乎從我的胸口跳了出來。”


    “哦,停止行動,誰相信這個故事?”廖蒼瓊嚴肅地看著李柒柒的方向,說:“那時我想讓你成為我的門徒,誰知道你以為我在嚐試為了剝奪你的才能,我遇到了一個邪惡的巫師?”


    “不可能!決不!師父,你是最公正,最神聖的,就像一個轉世的不朽者,怎麽會誤以為你是一個邪惡的巫師,“慕容清堅定不移,拚命地試圖撼動他的堅定立場。


    “你是什麽意思''就像一個轉世的不朽'',我是一個不朽的人。”


    廖蒼瓊假裝在耳邊悶悶不樂,卻以可探測的微笑背叛了他的假裝。


    他嘲諷地說:“總的來說,你有一雙好眼睛,你可以通過我的光環看到,哈哈哈。”


    “當然,你,我的主人,是公正和神聖的。


    任何關注你的人都能立刻說出來,“慕容清繼續無意識地念誦。


    他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也許是時候召喚玄明蛇迴到他身邊了,他們有很多共同點。


    玄明蛇的思想使他記住了隱藏寶藏的秘密位置。


    “師父,我聽到了謠言。


    裏麵有這個秘密的地方,這個地方被神奇的光環所包圍,有九種明亮的粉紅色,霓虹色,金色的光譜......還有陰陽氣。


    進入內心的那一刻,他會感受到成千上萬的神奇力量,他將無法邁出一步。”


    “嗯?”他的記憶深入挖掘,廖蒼雄突然亮了起來。


    他激動地喃喃道,“財富有利於勇敢,你確實是我的門徒。”


    慕容清的期望立刻被重新點燃。


    過濾掉聲明的後半部分,他追問道:“師父,其實隱藏著那裏的寶藏?”


    “我不會說''珍惜'',但你會發現那裏的東西比任何塵世物質都更有價值,特別是對你而言。”


    廖蒼雄皺著眉頭,歎了口氣。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黃色領土可以在一個領土內產生一個領土,用星星寫成!”


    “領土內的一個領土?”慕容清挑出了最有趣的詞。


    “正確。”


    廖蒼瓊點點頭。


    感到慕容清的困惑,他解釋說,“聽起來就是這樣,在這個較大的一個中有一個較小的隱藏區域,較小的一個是更罕見,更強大的。”


    “這個裏麵有一個較小的隱藏區域?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慕容清驚唿,震驚,好奇,謙卑。


    “世界充滿了超乎想象的奇跡。


    在你走遍宇宙之後,你會明白道教社區不是你可以想象的東西。


    “廖蒼瓊溫柔地笑著說,”如果這個地方真實如你所描述的那樣,那麽我祝賀你您。


    您將體驗到神奇的騎行體驗,並獲得豐厚的迴報。”


    “你必須明白,在另一個隱藏地區內遇到隱藏地區的可能性很小,特別是在這個不起眼的黃色地區內。


    在我的一生中,我隻遇到過三次這種情況。


    我甚至無法描述你是多麽幸運。


    如果不是為了你的標記,我會趕緊猜測你是他那一代的明星,“廖蒼雄宣稱。


    “萬能的師父,你誇大其詞。


    我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練煉煉金術,為此,我經曆了太多的痛苦。


    我不是任何一代人的明星。


    “李柒柒在分歧中搖搖頭。


    “你和我一起走過的路是你注定要去的命運。


    第一百三十七章一個凡人


    仍然是一個凡人,你很幸運有一個,不,幾乎兩個,也許三個,甚至九個神仙作為你的主人。


    你不相信那個命運嗎?“廖蒼雄笑道。


    “好吧......我猜是的。”


    慕容清笑著迴答。


    事實上,在九仙畫的繪畫上,成為全能煉金術大師的門徒,可能會與其他八個神仙相遇並學習。


    有多少人可以這樣做?”那些是最終的神仙,不是一個,而是全九個!在道教社區內,沒有人被超過3萬年永生。


    永生已經成為一個神話,一個無法實現的夢想。


    擁有能夠指導和保護自己門徒的大師是成功實現永生的關鍵因素。


    與任何普通的修煉者不同,李柒柒從有史以來最強大,最受尊敬的神仙中學到了東西。


    他的幸運是他那一代人中無人能及的。


    “對你得到的東西感到滿意。”


    廖蒼瓊嚴厲地堅持道。


    “我們說話時,有一個較小的隱藏領土等待發現。


    你有一百個修煉者的命運。


    即使我對你的前景感到嫉妒。”


    “正如你所說,我確實很幸運。”


    淩嫻摸了摸鼻子,繼續道,“師父,然後告訴我,我對這種隱藏領土的期望是什麽?”


    “這很難預測,”廖蒼雄反映道。


    他暫停了一下,迴憶起他靈魂深處的記憶,他繼續說道,“這些領土的共同之處在於,一次隻有一個人可以進入。


    之後,它消失了。


    由於較小的領土存在於不可預測的環境中,一個較小的領土的環境自然不同於其他領土。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小領土內存在的危險遠遠超出大領土的危險。”


    淩嫻皺著眉頭。


    “你在裏麵的時候經曆了什麽?”


    “我第一次到達荒地時,它被可怕的野獸所占據,這些野獸早已滅絕。


    危險四處潛伏著。


    我一直徘徊在死亡的邊緣,但我幸存下來並因此變得非常強大。


    “廖蒼雄然後把注意力轉向了第二次遭遇。


    “我第二次進入地球級隱藏地區。


    我差點死在裏麵。


    我的丹心髒幸免於難。”


    他停下來盯著李柒柒,好像在等什麽。


    我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可走到一半,我後腦勺一疼,直接跪在了地上。


    “方爽,你幹什麽呢?”阿振問我。


    我搖了搖腦袋,頭暈乎乎的,可是剛剛的事情,我卻不記得。


    我看見我自己站在墓室中間,我也蒙了一下,反倒問他們說:“怎麽迴事?我怎麽在這裏?”灩靈說:“我們還要問你呢。


    自己就走到這裏來了,叫都叫不答應,阿振才打你的。”


    我一聽更納悶了,我怎麽可能會自己跑來這裏,還叫不答應。


    我使勁的用手拍了拍我的頭,可是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我越想越奇怪。


    灩靈卻突然說:“是不是這個墓室的問題?”阿振才意識到,恍然大悟的問我:“方爽你看到什麽了?”我迷茫的搖了搖頭:“我也不記的。”


    阿振看了一眼灩靈,不知道在打算著什麽,在我身上搗鼓了半天,才說:“可能真的是這個墓室的問題,或許這個墓室裏,有些什麽其它東西。”


    我看著他們在我身上畫的符咒,有點不以為然:“能有什麽東西?有東西的話你們還能沒發現。”


    “這話不應該這麽說,我們也不是萬能的,萬一有些東西道行高了,說不定我跟老乞丐聯手也不是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撇了撇嘴:“好吧。”


    然後我看向了老乞丐。


    說來也奇怪,老乞丐自從來到這個墓室就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我好幾次查看他的傷口,好的都快差不多了,按理來說應該醒了,可是卻眼睛閉得緊緊的,甚至連唿吸都特別薄弱。


    我不以為意,幫他換了紗布後,才對其他兩個人說:“今天晚上換我來守夜吧,阿振昨天晚上一晚沒睡了。


    應該休息一會兒,不然誰也熬不住。”


    就這樣,又到了晚上。


    其他人都睡著了,我坐在床沿,守夜這種事兒吧,曾經我幹過保安,應該不是難事。


    可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竟然又睡著了,睡夢中,冷風幽幽撲過我的臉頰,我打了個哆嗦醒了過來,阿振他們卻睡得很熟,叫都叫不醒。


    就在這個時候,角落裏突然出現一個女子,我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麵容雍貴。


    可終究是這地底下的東西,我也沒敢大意,問:“這位姐姐,您是幹啥的?”說出這句話,我突然覺得似乎我在哪裏也說過一次,可抓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那女子迴過身對我一笑,我竟看得呆了。


    她輕聲對我說:“來,過來。”


    我點了點頭,笑著走了過去。


    猛的一下,我突然覺得身上滾燙,就像有火在我身上燒一樣,我趕緊拉開了衣服看,卻什麽也沒有,然而,等會兒再抬起頭時,麵前卻什麽東西也沒有了。


    “嗯,那位姐姐呢?”我看著四周,什麽人也沒有,隻有那三個睡得跟豬一樣的人。


    我撓撓了撓腦袋:“算了,還不知道是人是鬼呢,萬一是鬼怎麽辦?”然後我又接著守夜。


    應該是十多分鍾後吧,桌子上突然多了一個食盒。


    我看得很清楚,這是個密閉的空間,別說人鬼影我都沒有看見,那怎麽會多了一個食盒呢?我慢慢走過去,食盒裏的飯菜還是熱的,看著很豐富,卻獨獨沒有筷子。


    我意識到這很詭異,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想去吃的飯菜,也就是當我抬起手的時候,老乞丐醒了,他咳了一聲。


    我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跑去了床邊。


    “你終於醒了,再睡一下,我以為你都快睡死了。”


    他白了我一眼,聲音還很虛弱,冷聲問:“你剛剛在桌子旁邊幹什麽?”我看了一眼桌上,食盒還在,於是隨便說:“今天是我守夜,剛剛看見突然多了個這麽個東西,我就去過去看看有什麽神奇的東西在裏麵。”


    他臉色更冷了:“你都不知道那個東西是從哪裏過來的,竟然敢去碰?你怕是連小命都不想要了。”


    “沒有啊,我這不是還沒碰過嗎?”然後我幹幹的笑著。


    其實我知道,如果剛才老乞丐不叫我,我可能會真的去碰那個食盒,那後果就真的是不知道了。


    我心裏暗暗後怕,老乞丐也不再理我,眼睛一閉,似乎又昏過去了。


    我忍不住抽了抽眼角:“感情他就是提著一口氣來跟我鬥嘴的?”我覺得好笑,微微偏頭,眼角不經意的撇向了石桌,那個食盒卻不見了,多了一個信封。


    這的確很古怪。


    我走過去,拆開信封,信裏告訴我,西南麵牆上有一塊磚是可以移動的,讓我去主墓室找她。


    我看著不由得皺起了眉,找她?是找誰?她又是誰?我有點想不明白,但我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想啊振說的一樣,走一步看一步了。


    後來我叫醒了阿振他們,老乞丐卻也醒了。


    我說:“你們信不信我找到機關了?”他們一個看一個,最終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還是灩靈最開始說話,問我:“你找到什麽機關了?”


    “我們在這裏呆的夠久了,這個牧師的確有問題。


    但我們也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畢竟我覺得如果我們再在這裏幾天,他們可能就要動手了。”


    阿振抓住重點:“他們,是誰?”我這才把信遞給了他們,他們麵麵相覷,紛紛皺起了眉。


    我又說:“剛才我守夜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醒來就看見一個女子在墓室的角落,長得很漂亮,但穿著一身古代的衣服。


    第一百三十八章惹火了


    我覺得這裏應該是她的閨房吧,我們幾個大男人在這裏可能把她惹火了。”


    “那怎麽辦?”灩靈問。


    我又指了指阿振拿在手裏的那信紙,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信上告訴我們,西南角有一麵牆的石磚是可以動的,說不定那裏,可以打開通往墓道的門。”


    “那找一找吧。


    畢竟我們一直在這裏等也不是什麽辦法,反而還會把我們的水和幹糧耗盡。”


    我們一致點頭同意,在西南角的那麵石壁上,胡*索著,每一塊磚都仔細的看,突然,“哢嚓”一聲,力氣本來就不大的我硬生生把一塊石磚給摁了進去。


    我高興的大唿,對著他們招手:“找到了。”


    果然下一瞬間,我旁邊的石壁就開始轉動,露出一條路來。


    “這路可靠嗎?”老乞丐突然開口問,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我。


    我們似乎沒人意識到這封信的來曆。


    萬一真信有問題呢?可我們又有什麽辦法。


    糾結許久,終究是走了出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墓道漸漸變窄,空氣也越來越稀薄,可我們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我感覺我快死了,大喘著粗氣,看著不遠處石門,風一樣的跑了過去。


    門一開,不算新鮮的空氣被我大口大口的吸進我的肺裏。


    阿振他們也跟了上來,看見我身後的東西卻,神色一慌。


    “方爽,快過來。”


    灩靈輕輕對我說。


    我愣了一下,說話聲音跟平常一樣,但在空曠曠的空間裏,顯得特別大:“你們都幹啥呢?怎麽不過來?”灩靈趕緊對我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我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我死死地盯著阿振,阿正卻看著不,我又看了一眼我的身後。


    我感覺我的心快跳出來了,僵硬的往後看去,不偏不倚,鼻尖對上了一個濕漉漉的東西。


    我瞳孔急速放大,頓住了一兩秒,突然大叫著往後跑去。


    我一叫,我身後的東西就猛地向我撲了過來。


    阿振飛身一個迴旋踢,踢在了那個東西身上。


    我這才看清楚,那個東西長著兩隻鹿角,身形卻像猛虎,渾身血肉模糊,看著格外滲人。


    “這是什麽,四不像嗎?”老乞丐走上前來,死死的看著那個東西,搖了搖頭:“不,他不是四不像,但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可能是什麽變異物種吧。”


    “變異物種嗎?真惡心。”


    我趕緊擦了擦鼻尖,還留著一股惡臭味,這股味道讓我想吐。


    而此時此刻,阿振還在於那東西纏鬥,阿振目標小,靈活,那東西體型巨大,動作非常緩慢,而且特別僵硬。


    我想著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把目光投向了老乞丐。


    果然老乞丐也是像我這麽想的,直接拿出一遝黃符,像那個鬼東西扔了過去。


    然後對著阿振一聲大吼:“讓開!”阿振應聲閃開,就在閃開的那一刻,黃符落在那東西身上,一下子就找起了火。


    老乞丐說:“這玩意兒就跟僵屍一樣,一把火燒了就得了,不用那麽麻煩。”


    灩靈卻緊緊的盯著火焰深處,把繡眉緊皺:“你們看到火裏是不是有個人?”我們順著看去,果然看見了一個白色的人影。


    我覺得有點眼熟,看了很久,才突然想起,那個身影像極了那個雍容華貴的女子。


    我趕緊拉扯著老乞丐,讓他把火滅了。


    老乞丐強不過我,不得已把火撲滅。


    火一滅,什麽東西都明了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子,跪在那東西麵前,落下了眼淚。


    “我們似乎把他很重要的東西給燒死了。”


    我對著老乞丐說。


    老乞丐緊緊地盯著那個女子,皺起了眉:“那女子靈魂竟然這麽純淨?”阿振也感到很奇怪:“對,純淨的讓人覺得害怕。


    一般來說,在古墓裏的都是怨氣極深的,更何況秦始皇還占了人家的墓,這西周墓的主人應該運氣更大才對,怎麽還能這麽純淨?”灩靈卻一直都死死地盯著那個女子,不知不覺的,她竟慢慢朝那個女子走過去,怎麽喊,怎麽拉都拉不迴來。


    隻見她走到那個女子旁邊,單膝跪了下去:“他死了。”


    那女子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對他死了。”


    “對不起。”


    那女子卻微微一笑:“沒事,終究是要死的,如今,他可以來陪我了。”


    灩靈也跟著一笑。


    我們三個大男人在這邊看著特別詭異。


    我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喂,你們說她們這是在幹啥呢?”阿振和老乞丐同時搖了搖頭。


    我又看向灩靈。


    灩靈不知道再跟她說什麽,很久之後才朝我們走了過來。


    我趕緊過去拉著她,繞著她的身子轉了一圈,確定她沒有事後才問她:“你剛剛在那邊幹什麽呢?”灩靈搖了搖頭,垂下眼簾的那一刻,淚珠從眼眶裏滑落。


    不錯,她哭了。


    我的心也慌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哭,我感覺心裏特別難受,忍不住把她抱在了懷裏。


    “你別哭,有什麽事跟我們說。”


    灩靈不露痕跡的從我懷裏掙脫出來:“其實你們不應該燒死它的。”


    老乞丐不明白:“為什麽?”灩靈又迴頭看了一眼,說道:“其實,她,你們都認識,還有那個怪物,你們也都認識,特別是方爽。”


    我一臉不明所以。


    灩靈看我這個樣子,解釋道:“其實,她,是我姐姐,而那個東西是你弟弟。”


    “什麽?”後來,灩靈告訴我,當初我犯下那種種罪惡,水灩讕靈魂分裂,一個好,一個壞。


    而那個東西,是我弟弟的屍體,隻不過被墓裏的東西動了手腳,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們都很震驚,但看著灩靈那一副神情,完全不像說謊。


    阿振關心的卻和我們不一樣。


    他問:“被墓裏的東西動過手腳?墓裏的什麽東西?”灩靈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她沒跟我說。”


    “那她呢,你姐姐呢?你能把她叫出來嗎?”灩靈還是搖了搖頭:“那個東西死了,他也沒有必要守在這裏了。


    聽她的意思,她應該去了別處,但還在這個墓裏,我也沒有辦法把她叫出來。”


    之後眾人陷入了一陣沉思。


    我記得之前我守夜的時候,她曾讓我過去,可是過去幹什麽呢?是不是就要告訴我這個?我想不明白。


    可是當我迴過神的時候,人全部不見了。


    “阿振!師父!灩靈!你們在哪兒?灩靈!”可是喊了許久都沒有人迴應我。


    突然,墓裏吹起了冷風,我背脊一陣發涼,一眨眼,看見那邊角落,站著剛剛那個古裝女子。


    “是你?”那個女子一笑,衝著我點了點頭。


    我覺得有點瘮人,保持著警惕,看她一臉祥和的樣子,終是有了點膽子,問:“那個,你有看見我師父他們嗎?”那個女人不說話。


    聽灩靈說過,那個人是她姐姐,那就是水灩讕,可是我見過水灩讕,長發遮著臉,紅色的衣服,陰森鬼氣,根本不像我麵前這個人。


    可我看著她,有跟我所認識的水灩讕極像。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


    她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麽,嘴角又是微微勾起,道出了我的疑惑。


    她問我:“你知道什麽叫雙重靈魂嗎?”我搖了搖頭,雙重人格我倒是聽說過這雙重靈魂是個什麽鬼,所以臉上一臉不明所以看著她。


    她不急不緩的解釋道:“人分善惡,人死後,善走天堂,惡走地獄,便會被撕裂成兩個善惡分明的魂魄。”


    第一百三十九章有報應


    我瞬間理解,她確實是水灩讕,隻不過是善良的一個,而我一開始認識的,是險惡那一個,於是我問:“那按你所說,你本應在天堂,為什麽會在這個墓裏?”水灩讕臉上露出的一絲憂傷,但隻是一瞬,便消失了。


    “我確實本應在天堂,可是有因就有果,你犯下的罪惡終究要承擔,終究要有報應。


    我跟另一個我分開了,她要去複仇,我勸她,她便把我關在了這裏,而你們剛剛燒死的,是你弟弟的屍體。”


    我聽著皺起了眉。


    水灩讕頓了一下,又繼續說:“我好不容易費勁千辛萬苦才托夢讓人把你弟弟的屍體撈迴來,可是被這墓裏的東西動了手腳,他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趕緊抓住了話頭:“墓裏的東西?你們口裏說的墓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水灩讕似乎會想到什麽可怕的東西,本就蒼白的小臉一下子更白了,眼睛盯著我後麵的不遠處虛空處,不知道在看什麽,說:“那個東西很可怕,也很危險。


    你們還是不要去碰,不要去涉及,這次下來了,上去,就不要再有下次了,聽我的不會有錯。”


    我越發對墓裏的那個東西感興趣,可水灩讕所說的很危險,讓我心有餘悸。


    我不知不覺又發起了呆,水灩讕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徘徊,我不記得她跟我說什麽了,那時候也聽不清,隻依依稀稀記得聽見幾個字,另一個水灩讕不會放過我的。


    後來我陷入了一片黑暗,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靠在牆邊,阿振他們在挖盜洞。


    盜洞對土的土質很講究的,驪山又建築居多,大多都是石頭,所以能找到地方挖個盜洞已經很不錯了。


    我趕緊爬起來跟他們一起動起手來,很快就挖出了一個通道,我們一邊挖一邊走,在半夜的時候,我們才上的地麵。


    我大口大口的唿吸著新鮮空氣,從來沒有覺得,這一刻太幸福了。


    古墓本來就在地底下,雖然空氣流通,但很汙濁,所以現在,就一口新鮮的空氣,讓我感到多麽的幸福。


    再後來,我們迴了我的出租屋,老乞丐用了神行符,所以差不多十多分鍾吧,我們就跨了兩個省。


    而剛迴去,老乞丐說有點事要處理,要不去別處一趟。


    我們都很納悶。


    不過後來所有事情都一帆風順,就好像我們隻是單純的去盜墓一樣,去了,迴來了就迴來了,以前的種種,似乎根本沒有發生過,平靜的讓我有點害怕。


    而這種平靜的日子一直延續到了今天早上。


    今天一大早,我被灩靈叫醒,灩靈告訴我說,阿振要走了,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沒仔細聽她說什麽,隨便答了一聲就又睡了過去,幾秒後,我一下子反應過來,坐了起來。


    “什麽?阿振要走了?什麽時候?”灩靈對我的反應弧有點無語,無奈的答道:“等會兒就走,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


    我一聽,趕緊起來穿衣穿鞋,一邊弄著一邊往客廳走去,口中說:“他是不是有什麽急事兒,走這麽急?”然後不等灩靈迴答,就已經跑去了客廳。


    “阿振!”我這麽一喊,抬頭剛好看見他即將出門的步伐,趕緊把他拉了迴來。


    我說:“什麽事走的這麽急,老乞丐都還沒迴來呢,他不是交代我們說讓我們先待著嗎?”阿振一笑:“我就是去找他了。”


    說著拿出一張羊皮紙遞給了我。


    我看了一眼,確實是老乞丐寫的字,但紙上寫的內容很簡單,就寥寥幾字,讓阿振去找他,其他的什麽都沒有說。


    我隻好把信還給他,說道:“好吧,那你路上小心點,有什麽事聯係我。”


    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振也抬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拍了兩下,對我說:“路上當然要小心一點,不然摔死怎麽辦?”我知道他在開玩笑,所以應聲一笑,同樣是開玩笑說:“沒事沒事,摔死了我幫你收屍,然後借屍還魂,咱倆還是兄弟。”


    “哈哈哈哈,”他一陣大笑:“如果真的到那個時候,我就變成厲鬼,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我假意後退一步看著他:“別介啊,怎麽能第一個就是我呢?咱倆這關係誰跟誰,對吧?”


    “是啊,就憑咱倆這關係,所以你要第一個下來陪我。”


    然後我們相視而笑,許久,我才深吸一口氣,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出了一聲保重。


    畢竟也是同生共死過的,我與他也還算聊得來,所以現在他一走,突然感覺像生離死別一樣,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而阿振點了點頭應下我的話,應該很急吧,再見都沒來得及說一聲就背著東西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樓梯角的轉孔,我才關門進去。


    一轉身,正好看見灩靈在幫我洗衣服,手裏拿著我前不久剛從古墓裏迴來時穿的那件外套。


    我看了一眼,口袋往下墜,還在微微搖晃,應該有什麽東西在裏麵,我趕緊把灩靈叫住,把外套從她手裏拿了過來。


    一掏,竟然拿出一條鏈子,仔細一看,跟阿正脖子上戴著的一樣,是一個摸金符。


    我看著那摸金符,突兀的笑了,把它收了起來,迴了自己的房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差不多是下午快天黑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喂?”我有點奇怪,我並不認為在這個時間點會有人會打電話給我。


    但最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我叫了好幾聲,卻都沒有任何人迴應。


    正當我要掛電話的時候,電話裏突然傳來一個沙啞的老人的聲音,還是個男的,聽著很耳熟,似乎在哪裏聽過。


    那個老人說:“晚上八點到地鐵站e口接人。”


    我蒙了一下:“接人?接誰?”電話卻被掛斷了。


    我打過去,這又是正在通話中。


    我不由得抱著電話放起了疑問。


    現在天都快黑了,誰沒有良心的,還讓我出去接人,更何況這個時候還有誰會來,我還認識誰?這一大堆疑問讓我猶豫不決,可我又好奇,想看看那個人讓我接的到底是誰?我非常糾結,不知不覺竟然抱著手機發起了呆。


    “喂,你在幹啥呢?”灩靈送水果進來看我這個樣子,就問我。


    我一嚇,迴過了神:“哦,沒什麽,等會我出去一下,你收拾收拾,家裏有客人要來。”


    灩靈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我,我穿了穿鞋子和衣服走了出去,她才扭頭去向衛生間。


    我也很納悶我會說這種話,幾乎是下意識說出來的,可我並不想去,但如今我已經出來了,那就隻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我的出租屋離地鐵站並不算遠,到地鐵站e口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我就站在門口,我記得如果是別天晚上,這個點,這個地方應該是人滿為患才對,今天卻一個人也沒有出奇的安靜。


    突然,我看見一位老人背著很大的背包,坐著電梯上來,他帶了一頂鴨舌帽,長長的帽氈遮住了他的臉,讓我看不清。


    我湊著湊著去看,猛地發現,旁邊樓梯又上來一個女的,長長的頭發垂在兩側,微微垂頭,也是看不清臉頰。


    我突然覺得背脊一陣發涼,老人倒不怎麽,就那個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忍不住靠近了一點,想看清楚,身後卻突然有一隻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走了小子,這個時候,地鐵站的東西別亂看也別*,最好別搭理。”


    第一百四十章脫口而出


    我著實被嚇得*一聲叫了出來,一迴頭,發現是那個老人。


    “電話裏的人讓我接的人就是你嗎?”那老頭什麽也沒說,拉著我就往我家的出租屋走,他似乎很了解我,知道我住在哪裏,甚至知道我的所有。


    我看他的眼神漸漸變了,跟著他的步子也越來越慢,直到最後停了下來。


    那個老人疑惑的轉過來看著我,帽氈很長,我還是看不清他的臉。


    他又問我,語氣有點不好:“還不走嗎?臭小子?”我還是眯著眼睛盯著他,開口脫口而出就問:“你是誰?怎麽會知道我家的方向?”老乞丐身子明顯一僵,可還是裝作很吃驚的樣子反問我:“這是你家的方向?”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就這樣看著他,隔著長長的帽氈,我與他對視,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熱烈,但沒有危險,而且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像老友久別重逢。


    突然,地鐵站刮起了大風,冷嗖嗖的直往我背脊鑽,我打了個哆嗦,心想這什麽鬼天氣,扭著頭看了看兩邊,卻不曾想,這一看,眼角的餘光看見了我身後不遠處,那個剛從樓梯上上來的女人。


    這不看還好,一看給我兩腳直發軟。


    請問那是個女人嗎?頭發下麵臉都有不起一張,更別說眼睛了,一身衣服空蕩蕩的,就像被鼓架子架起來一樣,裙下更是空悠悠的,腳都有不起一雙。


    那老頭卻一聲冷笑:“嗬,真是陰魂不散。”


    我也沒搞清楚狀況,心裏琢磨著:這老頭到底是個什麽人物?還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那老頭就上前去,站在了那個女人麵前。


    “讓開!死老頭,別擋道。”


    那女人用陰冷冷的聲音說著,一字一句慢悠悠的,聽著怪滲人。


    老頭卻不讓,擋著就是擋著。


    女人不想和他糾纏,繞了一下,奔著我走來。


    怎麽迴事兒?是來找我的?我慌忙退後幾步,女人卻被老人拉住了。


    “放開!”那女鬼一吼,地鐵站刮的風又大了一些。


    老乞丐看了一眼周圍,嘴角微微勾起,一聲冷笑。


    “就憑你也敢在我麵前囂張。”


    說著反手一扯,那女人的手活生生就被扯了下來。


    女人沒想到他會動手,疼的一聲大叫,叫聲更是淒厲,張牙舞爪的,直接向他撲了過去,兩個人扭打在了一團。


    我看著局麵,一會兒閃金光,一會兒泛黑氣,不知道打了多久,隻見老人一個迴旋踢踢在了女人的頭上。


    女人直接飛出了十幾米,在地上滑了好一段距離,剛好滑到我腳邊,停了下來。


    她仰著頭,我看著她,她沒有臉,隻看得見長長的頭發,看得我心裏一陣瘮得慌。


    老人拍了拍手,語氣非常不屑:“沒有金箍棒,就別穿小短裙,就你那點伎倆,還是迴去再練個幾百年吧。”


    然後手一晃,手裏多了一張黃符,符紙上的符咒跟老乞丐畫的不一樣,等但微微閃著紅光,一貼到女人身上,女人就發出了滋啦滋啦的聲音,像要燒著一樣。


    女人發出了慘烈的叫聲,在我腳邊滾來滾去,我看不見她的腳,但我能想象,如果她有腳,肯定會到處倒騰。


    突然,她看向了我,我尷尬地嘿嘿一笑,正打算跑,她的手卻抓住了我的腳踝,他身上的火很快就蔓延到了我的褲子上,然後燒著燒著往上,我慌慌亂亂的用手撲滅,卻怎麽也打不滅,甚至越來越大。


    而在慌亂中,我聽見了那個老頭叫了一聲不好,然後念了一句咒語,我和那個女人身上的火就滅了。


    我看了一眼,我隻是燒破了褲腿,小腿有些微微燒傷,而那個女人卻身形若隱若現,感覺快灰飛煙滅了。


    她扭過頭去,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老頭兒,一溜煙兒沒了個人影,臨走的時候還扭過來看了我一眼,那個眼神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而我就一直這麽愣在了原地,我有點想不明白,我就出來躺也能遇上這種事情,我這運氣也是好到了極點。


    而那老頭把頭上帽子狠狠地甩在了地上,有點生氣的樣子,似乎怒氣難平,背著包朝我走了過來。


    “我就說讓你趕緊走,趕緊走你硬是要弄在這裏。


    看吧,這會兒出事了。”


    我看著他熟悉的感覺,又漫上心頭,想了好久才突然想起來,他就是我在驪山遇到的那位老人,讓我在天黑之前下山的老人。


    “是你?!”我一臉驚訝的說。


    那老頭跟老乞丐一樣,喜歡白我一眼,然後自己朝我家方向走著,一邊走一邊說:“是我又怎麽樣,要不是我今天晚上你就得死在這地鐵站上,還不趕緊跟上。”


    我這才跟著她,一起迴了我的出租屋。


    剛迴去,他就讓我坐在沙發上不要動,一張黃符貼在了我的胸前,屁股下麵坐的是一麵八卦鏡。


    我不理解。


    那老頭卻說:“那女鬼沒有一次性解決,今晚肯定還會來找你的,你就安安心心在這坐著,等我把她捉了,再迴去睡覺。”


    就這樣,我一直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知道了半夜。


    那一瞬間,腰酸背疼,困意席卷,我突然一下子很生氣,怒火直衝腦腔。


    “喂,還要我做到什麽時候啊?這樣做的,真的很難受誒。”


    那老頭又甩了我一個白眼:“你就好好的給我坐著。


    沒我的允許,你最好不要吃了,否則沒了命,我可管不了。”


    我多麽的想直接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說道:你不就是會一點茅山術嗎?在我麵前拽什麽?可我還擔心我的小命,所以,我默默地又把怒氣忍了迴去,乖乖坐著。


    然而做了沒多久,那老頭在房間裏拉的鈴鐺就有了反應,叮鈴鈴一直響個不停。


    果然,不到一分鍾,房間的角落就出現了一個影子,像那天我在地鐵站裏看到的一樣,隻不過這次身上衣服破板,手上皮肉腐爛,比上次更為瘮人。


    她似乎很恨我,一看見我,什麽也不管不顧,就朝我撲了過來,那老頭一笑,他要的就是這種。


    而就當那老頭兒準備下手,捉她個措手不及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在朝我撲過來的過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老頭撲了個空,跟我一樣,納悶的看了看房間周圍,完全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憑空消失。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灩靈突然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步伐有點僵硬,看著她的臉也是一陣清灰。


    “灩靈?你出來幹什麽。”


    她不說話,隻是徑直朝我走了過來。


    我眼睛並不瞎看出了問題,那老頭也一樣,所以反腳踢在了灩靈背後,灩靈身子一僵,沒有倒下去,站的筆直,僵硬的扭過頭去看了一眼那死老頭,繼續向我走來。


    我不敢動,那老頭此刻上來揪住頭發,往後一扯,把我和她拉開了距離。


    “孽畜!”老頭這麽一罵,動手就要把灩靈綁起來。


    而那女鬼似乎真的被惹火了,目標不再是我張牙舞爪的向老頭撲去,兩個人又糾纏在了一起,打的不可開交。


    這次不像上次在地鐵站,那個女鬼似乎變得更厲害了,老頭兒微微感到有些吃力。


    奈何我坐著,身上貼著符,老頭不會讓我起來,幫不上什麽忙,所以隻能在那裏幹看著。


    可終究是那老頭技高一籌,他把那女人朝我引來,千鈞一發之刻,口念咒語,我身上的黃符立刻飛了起來,在那個女人身邊環繞。


    第一百四十一章處處幹預


    隻聽“嗖嗖嗖”幾聲,黃符迅速帖在灩靈身上。


    灩靈一下子虛弱的倒在地上。


    陷入了昏迷,而灩靈倒下去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影子,正是那個女鬼。


    她兇惡的看著老頭,吼道:“我隻要方爽的命又與你無關,你為何處處幹預我?”老頭似有似無的看了我一眼說:“怎麽跟我無關,那可是我孫子。”


    “什麽?”我和那個女鬼同時一愣。


    我確實記得我有個姥爺,可我怎麽記得我姥爺聲音不像這種,也不長這樣兒啊。


    而那老頭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他的話剛剛說完,手就朝臉上胡亂抓著,硬是生瞅下一層皮來。


    那層皮扯下來,我才看清楚。


    那人不就是我姥爺嗎?可我瞬間又納悶了,我姥爺啥時候會捉鬼了?我咋從來不知道。


    於是,我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迷茫。


    姥爺百年不變的還是白了我一眼,說道:“看看看,看什麽看,幾年沒見你姥爺我了,還不趕緊過來磕頭。”


    我愣了一下,確實像我姥爺的行事作風,然後不過我屁股底下坐著的八卦鏡,跑過去就撲通一下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響頭。


    說真的,我出來這麽多年,一次都沒有迴去過,每次都說今年過年迴家吧,今年放假迴家吧,可每一次,都食言了,我感覺我都快不記得我有個姥爺了,所以這三個響頭,磕得值得。


    而那個女鬼看著,本來就鬼火的心情,怒火又冒三丈,有的房間裏刮起了冷風,隻聽她陰森森的怒吼說:“夠了!我沒有時間在這裏聽你們爺孫兩個嘮家常,既然這樣,那你們兩個的命我就一起取了!”說完就動起手來。


    姥爺又和她打在了一起,我瞅著,心裏從來沒有那麽慌過。


    突然,我身體裏麵傳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告訴我,讓我集中精神,把所有的力量全部凝聚在手上。


    我聽的有點懵啊,也不知道怎麽做,抬著手,突然發現我手上力量很大。


    我記得千足在我的身體裏,我想應該是千足幹的吧,所以聽著千足的話,我用手,隻是輕輕一揮,那女鬼便直接被我揮開了。


    姥爺看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刻拿出一道黃符,點燃定住了女鬼,那女鬼卞硬生生被燒死了。


    我鬆了口氣,看著漸漸被燃燒殆盡得女鬼,把視線轉向了灩靈,將灩靈抱迴了房間,出來說:“姥爺,你啥時候要過來得?咋不跟我說一聲,還過來得這麽及時。”


    姥爺卻看著我,走過來,在我身邊繞了兩圈,說道:“你小子能耐挺大呀,早知道就不用那麽千裏迢迢跑過來啦。”


    我一臉懵逼,先是這女鬼要殺我,然後又平白無故變出個姥爺出來,這日子還沒消停幾天呢,怎麽就這麽不讓人安生。


    突然,我姥爺一下子湊近我,笑得神秘兮兮得說:“你剛剛是怎麽做到得?一揮手就把那女鬼給解決了。”


    我這才想起了千足,眼睛不知道盯著哪裏,開口對千足說:“喂,千足,你是不是醒了?”果然,不一會兒,我就聽見一個迷迷糊糊得聲音從我心裏傳了出來,正是千足。


    他說:“噓,悄悄地,我還要睡覺。”


    我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叫了他兩聲,又沒有迴應了。


    老爺卻像看一個白癡似得看著我,“啪”給了我腦門上一下。


    “這才離家多久,怎麽就傻了呢?”我趕緊捂著頭:“姥爺,我在跟我身體裏得妖靈說話呢,您老打我幹什麽?”


    “妖靈?”我點了點頭:“對,一隻千年得妖靈,我也不記得它是怎麽到我身體裏得了。”


    老爺一聽,若有所思得點了點頭,摸著下巴雖然入了沉思。


    後來許久許久,姥爺迴過了神,扭過頭看了我一眼,對我招了招手。


    我趕緊過去坐在他的身邊。


    “怎麽了,姥爺?”姥爺又示意我湊近一點,我愣了一下,慢慢把耳朵湊去他的嘴邊,姥爺衝著我的耳朵悄悄地說了幾個字。


    “我有法子了。”


    我直起身來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麵上的無奈,不言而喻:“姥爺,你又頑皮了。”


    姥爺搖了搖頭:“不不不。”


    我抬手打斷,一眼黑著看著他。


    我知道,姥爺打算跟我說正經事,可他每每在說正經事之前都會顯得特別不正經。


    姥爺一看我這眼神,尷尬的咳了一聲,嚴肅起來。


    “好了,這次來不是來跟你鬧著玩的。”


    我忍不住想翻個白眼,但他是我姥爺,我也隻能忍著。


    可接下來來他說的卻讓我陷入了沉思。


    姥爺告訴我,事情已經從簡單的償還,變成了一個拉鋸戰。


    其實事情起初特別簡單,前世因果,我欠了我身體裏的黑手一個果,我隻需要把這個因果還清就好了,可漸漸的,事情演變成我不想還,他們要使用強製手段。


    我聽的一臉懵啊,對我姥爺說:“我沒有不想還啊,他們要要拿去就好了,與其讓我每天心驚膽戰的活著,不如讓我死個痛快。”


    我姥爺搖了搖頭:“不,這個不一樣,你不能死,我們個個護著你,所以他們自然理解為你不想還。”


    我抽了抽眼角,實在不理解這個是什麽邏輯,開口問:“那我現在要怎麽辦?死又不能死,還又還不了,他們不會一直想要殺了我吧,就這麽一波一波的來,我會被嚇死的。”


    姥爺點了點頭,保持著一副深思的模樣和我說:“這的確不是一個法子,起初我還比較糾結,該怎麽解決這個事情,還想著實在不行我就一直在你身邊護著你就好了,但剛剛你告訴我,你身體裏麵有一個千年的妖靈,我一下子找到了辦法。”


    “什麽辦法?”姥爺看著我,對我說出了一句我覺得異想天開的話。


    他跟我說,他想到的法子就是,我自己保護自己。


    聽完他說的話,我徹底愣在了那裏。


    我琢磨著,我如果真的能自己保護自己的話,那還要他們幹什麽,那這麽久以來,他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我覺得他有點扯淡。


    “我要怎麽自己保護自己?姥爺,您老別開玩笑可以嗎?我可是您孫子。”


    姥爺又恢複了那一副老不正經的模樣:“我知道,我知道。


    你看你,剛剛手一揮的女鬼就被揮走了,我才有機會治住她,而你又告訴我,你體內有一個千年的妖靈,這麽好的資源怎麽能不好好利用呢?”我瞬間明白他要幹什麽,但我還是有點蒙,問:“那我要怎麽自己保護自己?現在他們一波一波的來,要取我的命,萬一我失手了咋整?萬一你失算了咋整?”姥爺特別肯定:“不,不會出現你這種狀況,再說了,就算出現你這種狀況,也還有我的。”


    我看了他很久,心裏想著,其實這方法也是可以的,但千足總是在睡覺,萬一關鍵時候他不醒怎麽辦?那我豈不是涼涼?可我又仔細看了看我的姥爺,他年紀大了,還在為我這麽著想,我心裏突然有一點苦澀。


    我可是他親孫子啊,他應該不會坑我,所以最後我終究是答應了下來。


    我問:“那我現在該怎麽辦?”我姥爺卻搖了搖頭:“你身體裏麵的妖靈應該還沒有跟你融為一體,所以現在我們當務之急,是讓幺零融入你的體內,跟你成為一體。”


    我假裝我聽懂,點了點頭。


    第一百四十二章有點麻煩了


    我姥爺卻一下子問我:“哎,你能不能把你體內的妖靈叫出來?”


    “額,”我愣了一下:“他一般都在睡覺,今天要不是他突然說話,我都沒想起來我體內有這麽個東西。”


    “意思是隨機的?那就有點麻煩了。”


    我姥爺聽完我說的話,就開始自己在一邊嘀咕。


    我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說:“沒事兒,問題不大走一步先看一步,到了實在不行的時候,再想辦法。”


    “啊?姥爺您逗我的吧。”


    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我姥爺怎麽可能會說出這種話,但看我姥爺那一副笑的表情,我就知道我可能又被坑了。


    我有點無奈,仰頭倒下去看著天花板,想哭卻又哭不出來,也沒有哭的理由,閉起了眼睛。


    “啊!”突然,房間裏傳出了灩靈的尖叫,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和姥爺對視了一眼,一前一後跑了過去。


    “嘣!”我一腳將門踹開。


    灩靈坐在床上大喘著氣兒,看著窗戶半開半合,地上還有幾搓散落的白毛。


    我趕緊跑過去坐在她身邊,安慰了她一下,問:“怎麽了?”葉淩指了指地上。


    灩靈指了指窗戶邊,我順著看去,姥爺不知道在那裏看什麽,看了許久,然後背著手過來跟我們說:“這都什麽世道了還有狐狸精?”我聽他一說,仔細聞了一下,*說道:“難怪我一進來就聞見一股騷味兒。”


    說完,我突然想到了什麽,看向了灩靈:“你有沒有被那什麽?”灩靈愣了一下,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嗔怒的打了我一下:“你在說什麽呢?”姥爺笑嘻嘻地過來跟我說:“臭小子,你這思想也太不健康了吧,那是個女狐狸精,不是男的,而且我看著是來找你的,但是她沒有事先查清楚,以為你在房間裏,結果竟然是個女的,下了小水兒一跳。”


    我也尷尬的笑了笑,跟灩靈說了句不好意思,慌不擇路不到跑出了房間。


    當時我的心真的是慌了一下的,狐狸精嘛,看電視劇裏就知道那是個什麽概念,所以當我知道房間裏闖了一個狐狸精進來,我下意識的就認為那狐狸精是男的。


    我坐在沙發上,臉莫名的紅了起來,不知不覺竟看著天花板發起了呆。


    突然手機振動了幾下,是有人打電話過來了,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電話已經掛了,屏幕上顯示了有一個未接電話,是陌生號碼。


    我有點納悶,這個時候這個時間點,誰會打電話給我,難道是老乞丐?我這麽想著,點了迴撥。


    “喂哥們兒!”電話很快就被接了,一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了一個我熟悉的聲音。


    不像老乞丐的,我蒙了一下,問:“你好,請問你是……”電話那邊一笑:“我啊,你發小,王二狗子,這才多久就不記得我了。”


    “王二狗子?”我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突然一下子想了起來,哈哈大笑道:“哦!你個損樣兒!原來是你啊!”


    “是啊,我這幾天來城裏,就想著你前幾年不是也來城裏嗎?就找著你電話號打給你了。”


    我逗趣的說:“嗯!不愧是兄弟,從小到大沒白跟你耍。”


    王二狗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末了,他說:“哎,哥們兒現在有時間嗎?我過幾天就迴去了啊,要不今晚出來敘一敘?”


    “行啊。”


    我爽快的答應了,簡單收拾一下就拿了錢出門。


    出門的時候,姥爺還跟我說:“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吃完就趕緊迴家,別人叫你千萬不要答應。”


    我忙著去見王二狗,隻是遠遠地應了一聲,早就跑了個沒影。


    差不多坐了十多分鍾的公交車,我到了跟他約定的地方。


    這裏是個大排檔,這個點,這裏的夜生活也才剛剛開始。


    我老遠就看見王二狗坐在一張桌子旁邊,酒,菜,肉,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也有,我一笑,跑了過去。


    “嘿!二狗子!”我跑過去,躲在他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被我嚇了一跳。


    然後轉過頭了看清楚是我,又咧開嘴笑,拿手來打我,我後退一步閃開。


    他說:“從小到大都這麽叫我,我現在可是有名字了,叫王二!”我繞去他對麵坐著,一聽他說這個名字,差點笑瘋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哈哈哈哈,王二?就少了個狗字!”說完我有無情的笑了出來。


    王二臉上閃過一絲怨惡,但隻是一瞬,他就笑著讓我別那麽說,我也沒在意勉強忍住了笑意。


    “好了好了,我不取笑你了,不然你萬一等會把我殺了。”


    我在開玩笑,可王二也不知道是在開玩笑還是怎麽,突然很惡毒的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腕,狠狠的說:“我真的會殺了你的!”我被嚇了一跳,笑容一下子就沒了,就那麽看著他,幾秒之後,他才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被嚇到了吧。”


    說著把我的手鬆開。


    我這才又笑了起來,隻不過這次的笑有點僵硬。


    後來,就這麽有說有笑的,我跟王二一直在這個大排檔呆到了深夜,途中手機響了好幾次,我都沒管,直到周圍人走光了,隻有一個正在收攤位的小姐姐過來提醒我們,她們要打烊了,我們才罷休。


    後來我們簡單寒暄了幾句,我看著王二上了車,才有點暈暈的去路邊打車。


    “你還不迴去嗎?”那個提醒我們的小姐姐突然過來跟我說話。


    今晚可能喝的有點多了,有點醉,看著那個小姐姐,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上怎麽能有這麽漂亮的女孩子,竟然看呆了。


    那個小姐姐看我看著他,臉也是微微紅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


    “你好漂亮啊。”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說出了這麽一句。


    小姐姐也是呆了一下,嬌羞的說:“謝,謝謝。”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我看她這個動作,竟然看得我心花怒放。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來了一張出租車,我迷迷糊糊的抬起了手把車叫停,坐上去,正準備走的時候,看見車外那個小姐姐,我猶豫了一下,打開了車窗:“你家在哪裏?”他說了一個地點,我一聽,竟然跟我一個方向的,心裏莫名其妙有點激動,對她說:“要不一起吧,你跟我同路。”


    那個小姐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坐上了車。


    我們都坐在後座,可能真的是醉了,我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意識朦朧間,我聞見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一睜眼被碰見,就看見小姐姐紅著的臉頰,我這才發現的我靠在小姐姐肩膀上。


    我趕緊抬起了頭,莫名想到王二那陰狠狠的一句: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莫名打了個哆嗦,酒醒了大半。


    “不好意思。”


    我對著那個小姐姐說。


    那個小姐姐隻是笑了一下,可那個笑,卻在我心裏泛起了漣漪。


    我趕進扭過頭去看著車窗外麵,心口此起比伏,就像小鹿亂撞一樣,心跳的厲害。


    就一直這麽走著,差不多一兩分鍾吧,我就看見我們前邊路邊有一輛車子,車主慌慌張張上車,關了車門,一腳油門就走了。


    我想了一下,覺得這輛車眼熟,許久,我才想起來,著車子可不就是王二坐的車嗎?然後趕緊讓師傅停車。


    “別停!”坐在我旁邊的小姐姐突然一吼。


    我詫異的看著她:“怎麽了?”小姐姐似乎有點慌,扭頭看了一眼後麵,讓師傅趕緊走,開快一點。


    第一百四十三章不能停


    我不了解,執意讓師傅停車,小姐姐卻一把抓住我的手:“不,不能停,趕緊走。”


    我看了她好久,如今我的酒差不多都醒了,然後趁師傅車速慢了下來,慌慌張張地打開車門直接跳了下去。


    “哎,別下去!”那小姐姐這麽一叫,我頭也不迴的往迴跑,此時路上除了路燈,連個鬼影都沒有。


    跑了幾步吧,差不多到我看見王二坐的車停著的那個位置,我停下了腳步,雙手杵著膝蓋大喘氣。


    我控製不住自己往身後看去,路是直的,我坐的那輛車卻早已沒了蹤影。


    我突然想起來,拉著王二的那輛出租車師傅慌慌張張地跑上車,似乎在怕什麽東西,於是我順著那個出租車師傅跑出來的那個方向走了進去,是一個漆黑的巷子,連個燈都有不起。


    我覺得背脊陣陣發涼。


    突然,走著走著,我被一個什麽東西拌了一下,差點一個踉蹌摔了下去。


    我穩住腳步後,拿出手機,打開手電一看,身子硬生生將在了那裏。


    拌我的東西是一雙腿,一雙肉被撕扯了,差不多露出森森白骨的腿。


    我心裏狠狠地驚了一下,我不敢往上看去,但忍不住好奇心,手電的燈光一點一點往上移。


    “啊!”突然我一聲慘叫,身後不知道為什麽戳了一下,疼得我倒在了地上,正好倒在那雙腿旁邊。


    我這才看清楚,這雙腿,是王二的。


    隻見王二瞪大眼睛靠在牆上,身上到處的肉都被撕扯得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


    我忍不住又睡一聲低叫,往後退了一點,背後被戳的那個地方,卻疼的厲害。


    我這才扭頭看向我麵前,想看看到底是誰背後陰我,卻不巧,看見剛剛在大排檔勸我們趕緊迴家的小姐姐。


    “是你?”我有點不敢相信。


    那個小姐姐卻陰冷的笑著,僵硬的一步一步向我走來,臉色煞白,完全沒有一點活人的生氣。


    我感覺到了這事兒不對,我可能又碰上那種不幹淨的東西了。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麽反應,那個女鬼就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她陰狠的說:“我就當你不要下車了,你還要下去,就差那麽一點點我就可以步入輪迴之路,可你卻在那個時候下車了,你真該死。”


    我聽的雲裏霧裏的,但我知道,我耽誤了她的大事兒,或者是毀了她的好事。


    我兩隻手扒著她掐著我脖子的那雙手,可她力氣好大,我很快就透不過氣來,我就張著嘴想說什麽,但也隻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她卻看著我,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我可能會死在這裏吧,難道今晚就要把那個擱這兒了?我心裏這麽想著,心髒似乎已經快停止了跳動,我不斷的讓自己堅持下去,可我真的很需要一口新鮮空氣,不然我再怎麽讓我自己堅持也堅持不下去了。


    然後就在這個檔口,那個女鬼淒厲一聲慘叫,一下子鬆開了我的脖子,新鮮的空氣一下子湧進我的胸腔,我更是大口大口的把空氣往我嘴裏吸。


    就是我知道,每每在這種關鍵時候,總會有一個救星三將降臨在我的麵前,把我的小命給救了。


    我抬頭看去,果然,是我姥爺,還有灩靈。


    灩靈在巷子口,見我坐在這裏,慌慌張張地跑到我的麵前,把我扶著坐起來,靠在牆上。


    “怎麽樣?是不是很疼?”她皺起了眉,焦急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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