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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慘淡的對她裂開了嘴角,搖了搖頭:“不疼。”


    然後看著她,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在夜色的閃閃發亮,我突然又說:“還是我家水兒好看。”


    灩靈紅了臉,一低頭,看見我背後從牆上淌下來的血液,忍不住一聲低叫:“阿爽,你……”我微微動了一下,背後一陣生疼,說道:“可能是剛剛被那個女鬼偷襲的吧,沒事,不疼。”


    她伸手往我背後一摸,毫無疑問摸出一手血來,她急得都快哭了,一閉眼,大滴大滴的淚水掉在我的身上,我實在沒力氣了,想抬手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手剛抬起來,卻無力的垂了下去。


    而此時,姥爺正和那個女鬼鬥得不可開交,可我看著,姥爺有點吃不消。


    我想幫他,可是沒有力氣,我第一次覺得那麽無助,剛剛被女鬼掐得快窒息了,我都沒有這種感覺。


    突然,我聽見了千足的聲音。


    “怎麽樣,疼嗎?”我點了點頭,沙啞著聲音,輕輕說道:“疼。”


    不知道千足這事,所以還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問我在說什麽。


    我沒有搭理她,而是再一次對千足說:“我想幫幫我姥爺,你有辦法嗎?”千足輕輕一笑,就再也沒有說話,我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後來不知過了多久,我在醫院的病房醒來,這是個單人病房,所以我醒來的時候,除了灩靈在床邊,什麽人也沒有。


    灩靈睡得很熟,我也就沒打擾她,輕手輕腳地做了起來,但還是牽扯了背後的傷口,疼的我皺起了眉。


    這時候千足突然又說話了,我嚇了一跳,因為我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會醒著。


    後來他告訴我,那天晚上我昏迷後,她占用了我的身子,扯著手腳就把那個女鬼給撕了,他還記的我姥爺跟灩靈那時候震驚的表情。


    說到這裏,他笑了一下。


    我卻從頭到尾一直沉默。


    千足也突然沉默了,許久,他問我:“喂,你怎麽了?怎麽突然不說話了?”我沙啞著嗓子,聲音很輕,說道:“沒有,我隻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什麽事?”千足又問。


    我又不說話了,盯著我麵前的虛空處發起了呆。


    我在想什麽呢?我在想,姥爺那天跟我說的話,把千足融入我的體內,跟我成為一起,讓我有能力自己保護自己。


    我還在想,如果昨天晚上我有能力自己保護自己的話,或許情況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但我沒有跟他說,突然想起了姥爺,一下子反應過來,有些著急地問:“對了,昨天晚上姥爺的情況如何?有沒有受傷?”千足說沒有,可這次說話的語氣卻跟剛才都不一樣了,似乎他也在想什麽,有點心不在焉。


    而我聽到姥爺沒事後,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也就在這個時候,千足突然跟我說:“我會考慮的。”


    語氣也不知道是什麽語氣,感覺有點失望,但感覺又不是,聽著怪怪的。


    我被他這一句“我會考慮的”弄得有一點不明所以。


    我不清楚,他會考慮什麽?又叫了他幾聲,卻再也沒有什麽迴應。


    於是我琢磨著是不是我哪裏說錯話了,想了幾遍我才反應過來。


    可能他在我的體內,我想什麽他會有感應。


    剛剛我在想姥爺跟我說的話,說讓他跟我融為一體,他可能感應到了,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結束生命的做法,所以他說他會考慮的。


    我突然覺得這麽做對他有點不公平,但又我想了想昨天晚上那種情況,心裏一陣糾結。


    恰巧也就是這個時候,灩靈迷迷糊糊的醒來,一抬頭便看我坐在了這裏。


    “你醒了?”她這麽一問,起身幫我去拿了一杯熱水。


    遞給我後,她又坐在了床沿。


    “趕快喝點吧。


    醒了就好,昨天晚上動作那麽大,流了很多血的。”


    我知道那是千足控製著我的身體幹的,所以也沒有說什麽,靜靜的喝著水。


    灩靈卻看著我笑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確實餓了


    突然,她又說:“你肚子餓了嗎?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睡了這麽久,我也確實餓了,但沒有力氣,說不出話來,無力的點了點頭。


    看著灩靈出去的背影,我扭頭看向了窗外。


    天突然陰了下來,烏雲滾滾從天邊席卷而來,病房裏一下子變得陰暗暗的,我沒有力氣,不想管那些,也就沒有開燈,一直看著窗外。


    砰!我感覺房間裏哪裏得東西響了一下,扭過頭來看著房間四周,卻什麽都沒有。


    我以為是我太累,出現了幻覺,結果當我重新扭過頭打算看向窗外的時候,我又聽見了一聲,這聲比剛才的那一聲要大。


    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緊緊的盯著四周,心裏慌慌的,心跳很快。


    砰!又是一聲。


    而我的心跟著跳了一下,輕聲問:“誰?”卻沒有任何人迴應。


    此時房間裏已經快徹底黑了,我終究是耐著身子的疼痛,爬起來走到門邊開燈,燈一開,房子就亮堂了許多,我的心也沉了不少,可就當我轉身的時候,我聽到了身後有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向我走來。


    我僵在了那裏,不敢迴頭,可那個聲音離我越來越近,突然聲音沒有了。


    我這才僵硬的扭過頭去,卻發現身後什麽也沒有。


    我鬆了一口氣,但心裏也泛起了疑問。


    我琢磨著可能真的是我太累了,出現了幻覺。


    於是我轉身往床邊走去,猛的一下,我的腳踝一涼,有什麽東西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跟。


    我驚悚地低頭下去看,是一個護士,渾身是血,腸子趿拉在外麵,跟王二一樣,身上的肉被撕扯的差不多,露出了森森白骨。


    我著實被嚇了一跳,心狠狠地一驚,連忙把腳伸了出來。


    可她拽得死死的,不管我怎麽蹬,怎麽踹,她就是不鬆手,後來,我可能是力氣用的真的太大了,竟然把她的手硬生生給扯了下來。


    那隻斷手就活生生地捏在我的腳踝上,我趕緊把她鬆開,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我已經被嚇到叫不出聲了,看著那個護士一點一點地向我爬了過來,我一點一點的往後退。


    “救,救命啊!”可退了幾步,我的背脊就抵在了床邊,醞釀許久,終於把這一口救命給喊了出來。


    好在很快,走廊外就來了人,灩靈還有一眾醫院保安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看見這個場麵,也是嚇到愣在了門口。


    而那個護士也在他們進來的那一刻徹底咽了氣,趴在地上不動了。


    後來警察來了,封鎖了整個醫院。


    雷宇把我的病房隔離了起來,裏裏外外都守滿了人。


    哎呦,我身上有傷,所以他並沒有把我帶迴進去,而是直接在病房裏錄口供。


    陪著雷宇一起錄口供的,還有那兩個自稱玄派的人,沈鑫和彭立。


    我有點尷尬,畢竟,局子裏的人,怕都認識我了,我的臉上都快掛不住了。


    雷宇也是對我很無奈:“這麽巧,又見麵了。”


    我還是尷尬的笑了笑:“我這不是被逼無奈嗎?誰讓這些,非自然的殺人案件總在我身邊出現。”


    沈鑫娘裏娘氣的說:“那是因為你本身就非自然。”


    這話聽的我有點不舒服,抽了抽眼角,隻能幹幹的笑了兩聲。


    後來雷宇問了我一下整件事情的事發經過,我原本的告訴了他,一字不落,更沒有添油加醋。


    雷宇都一一記下,記下之後,跟我說了一些事情,還是悄悄的說,然後就帶著沈鑫他們走了。


    我終於安靜了下來,雷宇他們前腳剛走,灩靈和姥爺他們後腳就進來了。


    “怎麽樣,那兩個長得不像人的人有沒有為難你?”姥爺一進來就這麽問。


    我自然知道姥爺說的是哪兩個人,搖了搖頭,感覺特別無力。


    不過還是灩靈關心我,她幫我掖了掖被角,讓我先休息一會兒,然後扭過頭去跟老爺說。


    “那個女護士死的太突然了,跟王二死了一樣,我覺得怕是跟那天晚上那個女鬼脫不了幹係,今天晚上我就在這裏跟阿爽一起吧,省的又出什麽事情。”


    姥爺也是這麽想的,所以答應了下來。


    簡單囑咐了我幾句,留了一些東西給灩靈,就迴去了。


    突然有這麽一瞬間,病房裏隻剩了我跟灩靈兩個人。


    氣氛有些微妙,但更有些尷尬。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灩靈卻一直在忙活,我看著他的背影,莫名笑了起來。


    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七八點的時候,我終於會肚子餓了,跟灩靈說:“你要不去弄點吃的給我吧,我有點餓了。”


    說完嘿嘿一笑。


    灩靈卻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確定我沒有因為傷口感染而發燒以後,才對我寵溺地勾起了嘴角,說道:“那你等我一會兒,我幫你去醫院食堂打飯。”


    我點了點頭,我現在可能有點羨慕了,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才能一直這樣過著下去。


    就這樣,灩靈出去了,病房裏又隻剩了我一個人。


    我莫名其妙的心慌起來,仔細的盯著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


    果然,砰一聲,就像昨天晚上一樣,又出現了那種聲音。


    我躺在床上不敢妄動,背脊上的傷口疼的厲害,又扭動不動,所以我隻能僵硬的坐在那裏。


    狠狠地一下,嘭!又是一聲。


    我感覺我的床板在震動,手一下子緊緊地抓住了被子。


    我想去看看床底下有什麽,但是我又怕,就一直坐在那裏等著灩靈迴來,心裏從來沒有那麽急切過,希望灩靈趕緊迴來。


    也就是這個當口,我突然想起了姥爺跟我說的話。


    既然還不了,那就變成報複。


    那意思就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身體裏那隻黑手幹的。


    我想了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有病,對著空氣說:“弟弟,是你嗎?”可是並沒有人迴應,我就連那個砰砰砰的聲音也沒有了。


    我正打算再喊一聲,病房裏突然變得陰冷冷的。


    我又抓緊了一下被子,突兀地,眼前多了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正是水灩讕。


    她就站在床腳處,低著頭,頭發垂下來,遮住了她的臉,風一吹,頭發一飄一飄的。


    露出的半張她陰森森,恐怖怖的臉來。


    即使是以前見過,我還是被嚇了一跳,說的。


    我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麽稱唿的她,灩靈叫她一聲姐姐,我便也跟著叫了。


    我說:“姐姐,那個,您又來了。”


    水灩讕一聲冷笑:“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隻不過進不了你的身罷了。


    怎麽,是不是想我?”我趕緊搖了搖頭:“不不不不不,我,我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她一下子湊近,露出她那雙瞪的快掉出來的眼睛。


    我嚇了一跳,久久喘不過氣來。


    水灩讕卻笑了,笑聲陰森恐怖,搞得我心裏一陣發毛。


    她說:“原來你也會害怕呀,當初做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的時候,你怎麽不想著?將來有一天會遭報應呢?”我又想起了我對她做的事情,罪惡感由心而生,漫上心頭。


    “對不起。”


    這是我唯一能說的了,別的其他我還能說什麽,我當真不知道。


    可聽見對不起,她似乎更激動了,想伸手過來掐了我,她卻近不了我的身。


    她隻能隱忍著怒氣站在床腳,惡狠狠的盯著我。


    “要不是那要飯的對你前世的屍體動過手腳,現在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不知道說什麽,起確實該死,我欠他的我也確實該還,可問題是我還不了,我也沒有辦法啊,能讓我怎麽辦?


    第一百四十五章哽咽許久


    這麽思來想去我突然一陣鬼火,微微皺起了眉:“我知道,是我喪盡天良,是我做的不對,可是我能有什麽辦法,你近不了我的身,也取不了我的命,我能拿什麽還?”水灩讕似乎被我說的無話可說,站在那裏,狠狠地盯著我。


    許久,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我想應該是灩靈幫我打飯迴來了吧,水灩讕也聽見了,看了一眼門口,轉而看向我:“這確實比較難辦,你我都沒有辦法,但我不會放過你的,隻要我沒有魂飛魄散,我定會讓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說完,她正好要走,灩靈卻在這個時候。


    推門進來。


    她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我床腳的水灩讕,不止頓住了,就那麽站在了門口。


    “姐姐。”


    她這麽叫出一句。


    水灩讕也看著她,在厲鬼的眼神裏,我第一次看見了情意。


    可她們姊妹兩個也隻是對視了那麽一小會,水灩讕就要走,灩靈卻把她叫住了。


    “姐姐,放手吧。


    你這樣永生永世都不會得到超生的。”


    她在勸她。


    水灩讕卻在一點一點往後退:“我知道。


    可是我放不下,也不能放下。”


    說完,屋子裏哪裏還有她的身影,就隻剩下我跟灩靈。


    灩靈哽咽了一下,淚水在眼眶裏徘徊,似乎一閉眼,淚珠就會從眼眶裏滴落。


    她揚起了頭,硬生生把眼淚憋了迴去,才端著飯走到了我的麵前。


    “來,吃飯吧。”


    她嘴角笑的弧度剛剛好,就好像剛剛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一樣,我看著她,乖乖張嘴,讓他把飯喂到我的嘴裏。


    可她雖然笑著,眼睛卻還是濕的,一閉眼,淚水當真就掉了下來。


    我抬手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哽咽許久,還是那麽三個字:“對不起。”


    灩靈搖了搖頭:“不,你不用說對不起。


    前世今生,你犯下的錯,今生來還本就超出了輪迴。


    更何況現在,你是你,前世,他是他,根本不一樣的。”


    “我知道。


    可終究還是算我做的。”


    灩靈吸了一下鼻子,笑道:“好了,咱們不說這些,快吃飯吧,等會兒就冷了。”


    我也不想勾起她的傷心事,點了點頭,一口一口吃著她喂我的飯。


    天也在不知不覺間晴了開來,烏雲散去,露出了太陽,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我床邊的地板上,金燦燦的,暖洋洋的。


    我看著灩靈水靈靈的眼睛,眼淚還沒有完全退去,所以她那一雙眼睛是水汪汪的,我看著心裏冒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像極了愛情。


    就這樣,一直過了好幾天,我身上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灩靈今天早上幫我辦了出院手續,收拾好東西之後,我們一路走向我們的出租屋。


    姥爺這幾天都沒來看我,我覺得姥爺也是想讓我跟灩靈增進增進感情。


    想到這裏,我低下了頭,抿嘴一笑。


    “怎麽了?”灩靈察覺,扭過頭來問我。


    我趕緊搖了搖頭,對著她說,今天還早,要不我帶你去玩吧?“好呀!”她很興奮,但下一刻他似乎想到什麽,又看了看我的肩膀說:“還是算了吧,你現在身上有傷,等傷好了之後,我們再出來玩兒。”


    我一笑,拉起她的手:“沒事,都已經好了,走,我帶你去遊樂園。”


    灩靈還反抗了一下,我突然一下子嚴肅起來,抬起手,伸出我的手指指著她,說:“你可是我的未婚妻,怎麽?不聽你未來老公的話嗎?”後頭我又開玩笑的補了一句:“小心我打你喲。”


    灩靈被我逗笑了,終究是答應下來。


    於是我打了出租車,帶著灩靈去了遊樂園。


    今天正好是周末,遊樂園人特別多,還有一對一對的小情侶,我看著像極了我們。


    我買了票,扭過頭對著灩靈一笑說:“你要不要坐旋轉木馬?或者,坐摩天輪。”


    灩靈卻站在賣棉花糖的小攤旁邊看的入迷。


    我走過去對她說:“是不是想要?我買給你。”


    然後我就掏錢拿了一個棉花糖給她,她抱著棉花糖笑的跟個孩子一樣,我看著心裏美滋滋的。


    “今天呢,全部由我買單,你要什麽趕緊說啊,不說到時候可別後悔,就這一次,我難得這麽大方呢。”


    灩靈開玩笑,用打量的眼神看著我:“是嗎?你就不怕我獅子大開口,吃窮你。”


    我被她逗笑了,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水兒你真可愛。


    沒事兒吃窮就窮了吧,我就當養媳婦兒。”


    這話一說出來,我和她都頓住了,她*了臉看著我,許久才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去。


    這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我覺得總得說點什麽,緩解一下氣氛,於是環視著四周,看見了那邊不遠處正在旋轉的摩天輪。


    我重新牽起她的小手,說:“要不我們去坐摩天輪吧?”她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乖乖跟在我後麵。


    可今天是周末,坐摩天輪的小情侶特別多,我讓她在旁邊陰涼地方等著我,我去買票,可就是這個時候出現了亂子。


    人群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具血屍,步子僵硬,見人就要咬,咬到的人迅速被傳染,人群一下子哄亂的散開。


    隻留我站在了原地。


    我看上了灩靈的方向,她還在一臉蒙圈的看著旁邊四處逃散的人,臉上的不明所以已經掛出來了,而她身後,四五具血屍正向她奔湧而來,我心裏一慌,對著她大吼:“灩靈,快跑!”她這才扭過頭去,一看見身後的東西,嚇是被嚇到了,但卻沒走,還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黃符,似乎準備和那幾具血屍大幹一場。


    “灩靈,咱不鬧可以嗎?”我哭笑不得地跟她說,心裏甚是無奈。


    灩靈卻看都不看我一眼,架子已經擺好了,高聲對我說:“不礙事,你先走,我斷後。”


    我一句話堵在了嗓子眼兒,不知道該怎麽說。


    我好歹也是一個七尺男兒,怎麽能讓一個女人保護自己呢?這也太沒麵子了,於是我衝上去與她並肩站在了一起。


    灩靈驚了一下:“不是讓你走嗎?你怎麽又跑過來了?”我看著那些血肉模糊的東西,雖然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說:“是我帶你來的,怎麽能讓你留下來,我先走了。


    就算要留也是我留你走,更何況我要保護你。”


    灩靈看著我的眼神有一瞬怔愣,但是很快,她就笑著,溫柔的對我說:“那好,我們一起留。”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此時血屍已經衝到了離我們不到三米遠的地方,我也拿著黃符,準備和那些惡心的東西死幹到底。


    可我終究是人,還沒近身,就被血屍扛了起來,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我疼的一聲悶哼,腰杆感覺快斷了。


    灩靈焦急的喊了我一聲,對付著麵前的東西,還要分心看著我的情況,我突然覺得剛才她讓我走是對的,因為我現在留在這裏,隻會給她增加負擔。


    我在地上翻滾著,躲避著血屍踩下來的腳,可能又牽扯到舊傷了,背脊一陣疼痛,在地上滾動的身體有一瞬停滯,然後被血屍抓住。


    那血屍高高的把我舉了起來,我完全沒有反抗能力,就被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一次,我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我突然覺得我是這麽的脆弱,而灩靈看著,著急的叫了我一聲,但也因為這一聲,被血屍傷到了手臂。


    我艱難的說:“你別管我,快走。”


    她卻不聽,擺脫手中的血屍後,跑來救我。


    第一百四十六章準備爆發


    而血屍咬人及其多,傳播極其迅速,灩靈還沒跑來我身邊,就被另一波血屍衝過來,截了胡。


    灩靈就這麽被圍困住,我則第三次,被血屍舉高,又摔在了地上。


    灩靈分心看著我的情況,我知道她很著急,我也知道她是什麽人,所以當我向灩靈那邊方向看過去的時候,剛好看見灩靈渾身冒著黑氣,準備爆發。


    突然,就是這個時候,沈鑫和彭立從天而降,揮動著手中的武器,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些東西給解決了。


    我看著,灩靈安全了,我也安全了,然後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而我不知道的,灩靈正準備爆發,就看見了他們二人來,趕緊收了身上的氣息,因此還被血屍重重的拍在了地上。


    彭立是個糙漢子,第一次見灩靈的時候,就對灩靈產生了不一樣的感覺,如今看見灩靈受傷躺在地上,趕緊跑過去把她抱在了懷裏,對沈鑫說:“那小子交給你了,我先送她去醫院。”


    沈鑫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把我托在肩上,就迴了警察局。


    後來,第二天早上,我在警察局醒來,毫無疑問,我又在審訊室裏了,身上泛著一股子藥味,躺在簡易的鐵板床上,一動,渾身都疼。


    我嚐試著想翻個身,但身上的疼痛讓我放棄了這個念頭。


    我就那麽躺著,許久許久,忍不住咳了一聲,這一咳,牽扯著混身泛起了疼痛。


    我忍不住又悶哼一聲,就是這一聲,引來了值守的警察。


    不過多久,雷宇他們就來了。


    他坐在我的床沿,看了看我,說道:“你說你,三天兩頭就來我這裏喝茶,別說你不好意思,我們請你來都不好意思。”


    我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說風涼話?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雷宇尷尬的咳了一聲,起身坐在了離我不遠處的桌子旁邊。


    而跟著他進來的沈鑫卻朝我走了進來,我下意識想要縮,可身子一疼,他一隻手重重的按住了我的肩膀。


    “啊!”我疼的叫了出來。


    沈鑫一笑,對我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用他所認為的溫柔的語氣對我說:“好了,乖,我會輕一點哦,很快的。”


    我心裏一陣恐慌,躲又不能躲,隻能警惕的看著他,說:“喂,你要幹什麽?雷宇你這偽君子,你竟然要對我用刑……啊!”我話還沒說完,就一聲慘叫,沈鑫不知道對我做了什麽,身上一下子疼的我想死。


    但也隻是疼了那麽一下,沈鑫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笑,拍了拍手:“好了。


    你叫什麽,我又不對你做什麽?”我一愣,趕緊做起來用手到處在我身上摸,心裏鬆了口氣:“真好,我還活著。”


    話一說完我又愣住了,我發現我剛剛做起來,身子不疼了。


    “什麽情況?”雷宇一笑:“我們好歹也是為人民服務的,怎麽可能對你做什麽?”我這才知道,剛才沈鑫是在給我療傷。


    我尷尬的笑了笑。


    雷宇卻不笑了,他看了一眼沈鑫,臉色嚴肅起來:“好了,為你治好身子,是為了你能更好的配合我們,希望你主動一點。”


    我點了點頭。


    雷宇嗯了一聲,問我:“你昨天去遊樂園幹什麽?”


    “玩啊,能幹什麽?我帶我媳婦去的。”


    他又問:“據我們所知,你昨天是剛從醫院出來,身體還沒好全,你不迴去好好休息,為什麽一出來就去遊樂園?”


    “我……”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答。


    昨天我也是心血來潮,突發奇想,我怎麽知道我昨天哪根筋不對偏要去遊樂園?雷宇見我不說話,他也沒再逼問,接著又說:“好,這暫且不議。


    我問你,你知道那些血屍怎麽來的嗎?”我蒙頭蒙臉的:“我不知道啊昨天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雷宇不說話了。


    沈鑫來我麵前,雙手杵在桌上單著下巴,問我:“那麽我們又迴到了原來那個問題,你去遊樂園幹什麽?”我怔住了,半張著口,就那麽看著他們,許久,才有點惱火的說:“你們這問的有點不符合邏輯好不好?”沈鑫一下子直起身子,在我身邊來迴踱步著,說:“你管我們怎麽問,怎麽問是我們的自由,你現在沒有別的選擇,隻能好好的配合我們迴答我們的問題。”


    我一句話堵在了嗓子眼,眨巴眨巴眼看著他們,心裏的無奈已經掛在了臉上:“行,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看在你們幫我療傷的份上,我不說話。”


    “不,你要說話。”


    沈鑫又笑眯眯的湊近我,再問了一次:“你昨天去遊樂園,到底幹什麽?”


    “我說了,我是去玩,帶媳婦去玩。”


    “你確定嗎?”他不相信,看著我的眼神,就像盯著獵物一樣,盯得我心裏一哆嗦。


    “我確定。”


    “啪!”突然,沈鑫一巴掌拍在了我麵前的桌上,我嚇了一跳,吼了出來:“你幹什麽!”沈鑫慢慢把臉湊近我,差點蹭在了我的臉上。


    他輕輕說:“你還不老實交代?你控製了方爽的身子,操縱血屍,打算殺了方爽身邊所有的人,作為報複。”


    說完勾起嘴角,笑的讓我心裏發慌。


    我聽了他的話,一愣,徹底的懵逼了。


    “這都哪跟哪?”沈鑫還是保持著那個笑容:“不錯嘛,裝得還挺像,難道你非要讓我使用暴力手段?”


    “不是,你說的都是什麽玩意兒?什麽控製著我的身子?”雷宇看了一眼他,像是憋笑的表情,默默走了出去。


    就這樣,我跟沈鑫大眼瞪小眼的,不過我怎麽說,他就是要說我不是我,是我身體裏的黑手控製了我。


    我哭笑不得:“這位哥哥,你能不能不要扯淡了?”沈鑫笑出了聲:“好,我們不說這個,就算你真的是方爽,那那些血屍,肯定也和你脫不了幹係。”


    “什麽叫就算我真的是方爽,我本來就是好不好,再說了,那血屍跟我有啥關係?我tm也是受害者!”


    “真的跟你沒關係嗎?”我快失去耐心了:“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次了,我也是受害者,我根本不知道那些東西是怎麽來的,遊樂園有監控,你們去看監控啊!”沈鑫還是盯著我,我看著他,腦子裏靈光一閃,想起了水灩讕跟我說的話。


    “啊!我知道那些血屍是怎麽來的了!”我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道。


    沈鑫問:“怎麽來的?你弄來的?”我白了他一眼:“當然不是,是水灩讕,一定是她,她說她不會放過我的。”


    沈鑫終於和我對麵坐下,嚴肅起來:“你說說,水灩讕是誰?”我這才把我前世今生欠下因果的事跟他完完整整跟他說了一遍。


    他信了,但笑著,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打量著我,說:“沒想到看你這麽老實,上輩子竟然能做出這麽喪盡天良,禽獸不如的事,簡直是世間奇聞啊。”


    我說的正在興頭上,聽他這麽一說,臉色瞬間喪了下來:“你到底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你就閉嘴可以嗎?”


    沈鑫也沉下了臉色:“能不能好好說話?”我一顫,他臉色沉下來的樣子,確實瘮人,所以我也沒再說什麽,閉了嘴。


    後來,他又跟我說了幾句有的沒的,對我一笑,就走了。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灩靈,趕緊吼道:“哎,水兒呢!”沈鑫頭也沒迴,一邊走一邊答到:“被彭立送去醫院了!”我小聲的“哦”了一聲,隨後又吼道:“那她現在有沒有事?”可沈鑫沒有迴答我,靜悄悄,沒有人迴應。


    第一百四十七章嚇了一跳


    我頹廢的靠在了椅子上,看了看天花板,頭一仰,好久,才躺迴了那張鐵板床上。


    “對不起。”


    突然,從我身體裏傳出一個聲音,我嚇了一跳,反應過來,那是千足。


    我用手拍著胸口,心在這一瞬間跳得很快。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他說的話,緩了緩,我問。


    千足似乎在醞釀,許久,才又說了一次:“對不起。”


    “啊?”我懵了一下,“你腦子抽了吧,說什麽對不起?”


    “不,是真的該說對不起。”


    我有點慌,因為我不知道他突然這麽說是為了什麽,所以我想了一會,才說:“你能從我身體裏出來麽?我感覺我們兩個像這種說話好奇怪,知道的就不說什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腦子有病呢。”


    我話才說完,我感覺的心口疼了一下,但就一下,我眼前突然一抹亮光,千足就現在了我的麵前,隻不過是一個虛影,我想伸手去碰他,都撲了個空。


    我說:“你剛剛為什麽跟我說對不起?”說完我看了他一眼,他低垂著眼眸,不敢看我。


    “你怎麽了?”我又問。


    他這才抬起了頭,看著我,歎出一口氣:“我對不起你啊。”


    我不再跟他開玩笑,因為他的表情,讓我覺得,肯定有什麽事情。


    所以我隻是問了一句:“為什麽?”他又看了我一眼,說:“其實昨天晚上,你本來可以跟水灩靈全身而退的。”


    “為什麽?”


    “像你姥爺說的,把我完全融入你的身體裏,你就會得到我的力量,像遇上昨天晚上那種情況,你就可以跟水灩靈一起全身而退。”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啊。


    可是,你不是可以控製我的身體嗎?所以把你融入我的體內也沒那麽必要。”


    他聲音奄奄的:“是,我是可以控製你的身體,可我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


    昨天晚上,你們遇上那種事請的時候,我在你身體裏,是醒著的。”


    “什麽?”


    “我說,昨天晚上,我在你身體裏,是醒著的。”


    我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我突然想罵他。


    昨天晚上情況那麽緊急,他明明可以幫我,卻袖手旁觀?我那個心情一下子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去形容。


    千足看著我,低下頭,又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最終擺了擺手:“算了,沒事。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可是千足過意不去,他看著我,竟然紅了眼眶:“其實,我身為妖靈寄生在你的身體裏,本來就是吸食你的精元的,時間一久,你也會死,可是昨天看你跟那個女人,我,我……”


    “你什麽?”他吸了一下鼻子:“我,我看著你跟水灩靈,我想起了千棘。”


    “這都哪跟哪?”我們的話題不是昨天晚上我們遇上血屍的時候,他在我身體裏醒著,卻不幫我這件事嗎?怎麽又扯到什麽千棘?我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他一閉眼,我竟然看見了他眼角滴落了豆大的淚珠。


    “你知道嗎?”他突然開口說話:“昨天晚上我看著你跟水灩靈,我想起了千棘,本來我是打算幫你的,可是我想起了當初,千棘為了我,活生生被道人的符咒給燒死。”


    我接下了話頭:“所以你發起了呆,導致你沒有幫到我。”


    千足點頭。


    我瞬間明白了。


    那個千棘對他很重要,或者,就像灩靈對我很重要一樣,我理解那種感覺。


    所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我又不怪你。”


    千足不說話了,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他哭的特別傷心。


    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那個千棘,是你什麽?”照我的猜想,應該是個女的。


    果然,千足告訴我,千棘是跟他一起化為妖靈的人,他們朝夕相處,不用想也知道,時間一久,就走了感情,可是千足和我說,就在一千年前,有一個妖道想要他跟千棘身上的妖靈之力,來山裏捕捉他們,千棘為了救她,引開妖道,妖道的主要目的是千足,所以妖道大怒,活生生用三味真火把千棘燒死了。


    三味真火燒三味,一味燒魂,一味燒魄,一味燒神識,並不燒皮肉。


    千棘痛苦不堪,當時他卻沒有出去救她,讓他後悔至今。


    “後來呢?”我問了一句。


    千足告訴我,後來,他抱著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千棘,一日又一日,直到千棘徹底魂飛魄散,他才跪在原地嚎啕大哭。


    我皺起了眉,張了張口,剛想說什麽,千足又告訴我,在那幾日之後,他做了一個夢,他說他夢到千棘了,千棘在夢裏告訴他,讓他等他。


    所以千足就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等在那裏,直到遇到了我,他被迫進去了我的身體裏。


    我聽著,心裏也有些好處,深吸了一口氣,說:“心中愛的,等一年兩年,甚至十年千年,也是值得的。”


    千足卻哭的更兇了,身子都在*。


    他哽咽著,說:“對啊,等多久,都值得,可是,我,我等不了了。”


    “為什麽?”他看了我一眼:“我被迫進去你的身體裏,我本以為等個一兩年,你就會被我完全取代,可是最近幾天,我發現,你的身體在不斷不斷的適應我,我甚至有時候離不開你的身體,而這種最後的結果,隻能是讓我跟你融為一體,可那樣的結果,我……”


    “好了,我知道了。”


    我打斷了他說的話。


    我突然覺得我的罪過很大,聽千足說了那麽久,我才知道,他今天哭的那麽傷心,都是因為我。


    他在那處地方等著他心心念念的人等了千千萬萬年,但因為我的出現,他等不了了,他必須跟我成為一體,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可融入我的體內,他就必須失去生命,那他就食言了。


    我一下子不知道還說什麽,看著他,愧疚感彌漫上了心頭。


    這次該換我說對不起了。


    我張了張口,心裏很不是滋味。


    “對不起。


    我,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現在有什麽辦法能讓你離開我的身體嗎?”千足搖了搖頭,他不再哭了,擦去了眼角的淚水,跟我對視。


    “沒有,我們妖靈體質特殊,出現這種情況,根本沒有挽迴的餘地。”


    我沉默了,許久,又說了一句:“對不起。”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是我對不起你,如今到這種地步,是我自作自受。”


    我不解,看向他,問:“為什麽?”他卻對我一笑,隻說了一句話,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也是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間,我感覺我渾身充滿了力量,我知道,他,不在了。


    而半空中還迴蕩著他說的那句話。


    他說:“將來,所有一日,你遇到一個女孩,眼角有一梅花火紅,便是千棘,請你幫我照顧好她。”


    我哭了,跪在地上,低聲哭泣。


    我悔恨,手握成拳,一下子錘在了地上,我自認為力氣不大,地板卻生生被我錘出個縫來。


    我愣住了,看著那個裂縫發起了呆,眼角還掛著淚水。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眼角的淚水都幹了,我還在看著那個裂縫發呆,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一下子來了,進來的是沈鑫和彭立。


    我趕緊爬了起來,擦了擦眼睛,才問:“你們來幹什麽?該說的我都說了。”


    沈鑫卻在那裏打量著我剛剛起來的地方,很是震驚。


    “這是你弄得?”


    “怎麽了?”我現在沒心情,點了點頭,這麽說。


    沈鑫搖了搖頭:“沒有。看來你是有什麽奇遇。”


    我不想理他們,彭立卻說:“沒什麽好奇怪的,之前就發現他身體裏有一股莫名的就力量,應該是他融合他身體裏的那股力量,所以才能有能耐把地弄成這個樣子。”


    沈鑫點了點頭:“也對。”


    然後兩個人才向我走來。


    我看著他們,有點不想理,可是我又沒辦法,隻好問:“你們到底來找我幹什麽?我知道的你們都知道了,什麽時候放我出去?還有,水兒呢?”沈鑫示意我坐在審訊桌麵前,我坐過去,他在我對麵坐下。


    “你先別那麽激動好不好?當真是有了點力量,有了點能耐,脾氣都衝了不少。”


    我不說話。


    彭立又說:“你跟沈鑫說的事他已經告訴我了,你欠你身體裏的黑手的因果,你還不了,但他們也取不了你的命,取不了你的命,他們就會報複你,這是一個惡性循環,上麵交代過,這件事必須處理好,所以,現在,你必須配合我們,我們才好辦事。”


    “那要怎麽辦?”我皺眉,問。


    沈鑫撩了一下我的頭發,湊近我說:“那當然是殺了他了。”


    “什麽?不可以。”


    “為什麽,你難道想讓那隻黑手在你身體裏胡作非為。


    最後連你一起殺了?”我沉默了,許久,才說:“當然不是,可就是不行,我不會配合你們的。”


    彭立看了沈鑫一眼,看似有點無奈:“看來又是一個非暴力不合作的人。”


    說完捏了捏拳頭,我聽見了骨頭的響聲。


    沈鑫卻製止了他的做法:“別,別嚇到他。”


    然後他又扭過頭來,看著我,對我說:“方爽,你要知道,那隻黑手怨氣極大,如果放縱他,後果是什麽,你應該比我清楚。


    你這麽不配合,上麵的我們也不好交代啊。”


    我有點無奈:“我知道,可是你也清楚,那隻黑手,是我弟弟,上輩子我就對不起他,這輩子他要報複,沒事,他來,我既然還不了他,那他隻要有辦法讓我還,我一定會還,更何況,我欠的,實在太多,我如果在幫你們殺了他,成功了倒不說,可萬一不成功呢?他的怨氣豈不是更大?那到那時候,事情更難辦。”


    沈鑫點了點頭:“你考慮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但如果我們告訴你,我們的法子有十足的把我,滅了他,你要配合我們嗎?”我想了一下,心裏很糾結。


    許久,我才問:“什麽辦法?”沈鑫神秘的對著我笑,看了一眼彭立,彭立說:“像他這種怨氣深的厲鬼,地府雖然管不了,但在黃泉彼岸,那裏有一處地方,凡是死了的人,那裏都會自動燃起一盞魂燈,標誌著他們的名字,而魂燈一滅,那個人也就徹徹底底的魂飛魄散,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那裏方圓百裏兇險萬分,閻王也不管那個地方,有些人一定要去,也隻是跟閻王說一聲,閻王答應了,去了就行,死活自行負責。”


    我明白了,接下話頭:“所以,你們的辦法就是去地府,滅了我弟弟和水灩讕的魂燈?”沈鑫一打響指,說道:“對,聰明。”


    我再度陷入了沉默,心裏萬分糾結。


    我不知道該怎麽做,他們說的也有道理,可他是我弟弟,我欠他的,為什麽不還?我想著想著,頭一下子很疼,也就是這個時候,審訊室分門再度打開,進來一個小夥子,手裏拿了一打文件。


    可是還沒說話,沈鑫和彭立他們就立刻轉身躲去了一邊,那個穿著製度的小夥子在一瞬間,就被撕成了碎片,像以前一樣。


    我愣住了,沈鑫他們警惕的看著我,我低頭看去,我心口有一團黑氣,黑氣有一張嘴,在笑,似乎對他的傑作很得意。


    我再度看向沈鑫,沈鑫不說話,倒是彭立,指了指剛進來就沒了的生命,指了指地上的一攤血跡跟碎屍,像是忍著怒氣,什麽也沒說,叫了人。


    我沉默了,看著忙裏忙外,出出進進的人,我感到無助,雙手抱著腦袋,把腦袋埋到了雙腳之間。


    後來,我被帶到了彭立和沈鑫的住處,他們就和我麵對麵的坐著,什麽也不說,看著我,盯得我心裏發毛。


    最後我實在忍不住,深深歎出一口氣,說道:“對不起。


    是我的錯。


    可你們不要這麽盯著我,我也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們知道的。”


    沈鑫冷眼看著我,哼了一聲,表示不想跟我說話。


    彭立更是對我恨不得把我撕了,一雙眸子裏全是怒氣,我不敢看他,低下頭,又弱弱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沈鑫好像聽得有點不耐煩,嫌棄的看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好了好了,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麽?”彭立也是一聲冷哼:“夠了,跟他說再多,他也是個沒人性的狗東西,堅持著自己的想法置別人的生命於不顧,這種人,你說再多,他也聽不進去。”


    我不說話。


    我知道,我像這種和他們僵持下去,受利的隻會是我胸膛裏的那隻黑手,可是我糾結啊,那是我弟弟,我本來就欠他,如果再……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一閉眼,用手捂住了臉。


    沈鑫他們看著我,許久,才說:“行了,你也不要糾結了。


    如果那隻黑手不除,後果是怎麽樣,我想你是清楚的,而且你也看見了,剛剛那隻黑手當天化日之下就出來作祟,如果你在放縱他,後果不堪設想。”


    彭立又接著說:“所以要不要配合我們,你自己想,如果你不配合,我們就隻能使用強製手段了,到時候你的小命保或不保,我們可說不準。”


    我點了點頭。


    他們說的雖然在理,可我還是糾結,沙啞著聲音說道:“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請給我一點時間。”


    沈鑫和彭立對視一眼,答應下來,轉身關門出去。


    我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裏,就這麽想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雷宇卻來了。


    他拿了點酒菜,說什是來看我的,我和他對麵坐下,心不在焉,看著桌上的東西就發起了呆。


    雷宇見我這個樣子,到了酒在我對麵坐了下來。


    “唉,方爽啊,你說你怎麽就那麽想不通呢?沈鑫和彭立是上麵派來的人,為的就是解決你身上黑手這事兒,他們既然有百分百把握的法子,那你為什麽不配合一下呢?”我抬起了頭看著他,淡淡的說:“不,你不明白。”


    雷宇連忙點頭:“對對對我確實不了解。


    可我聽著他們兩個說,也大體理解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就這簡單的事兒,你還糾結個什麽?”我一皺眉,疑惑的看著他。


    雷宇又說:“你說你胸膛裏的那隻黑手是你弟弟對吧?你欠他的,當然要還。


    可你換位思考一下,你弟弟為什麽現在會在你的身體裏,是不是怨氣極深,變成了厲鬼托付在你身上,想要報仇,天天被仇恨折磨。


    可如果你配合沈鑫他們,滅了他的魂燈,那就是在幫他解脫你知道嗎?”


    “什麽?”我有點不理解。


    雷宇罵我豬腦子,又說道:“你想啊,一個人天天活在仇恨裏,天天被仇恨折磨,那個人該有多痛苦?你滅了他的魂燈和讓他魂飛魄散,這也是一種解脫,是幫他脫離苦海?”我細細思考起雷宇的話來,仔細琢磨,突然發現,還是有那麽一點道理的。


    於是我又陷入了沉思。


    第一百四十八章惡性循環


    沈鑫搖了搖頭:“沒有。看來你是有什麽奇遇。”


    我不想理他們,彭立卻說:“沒什麽好奇怪的,之前就發現他身體裏有一股莫名的就力量,應該是他融合他身體裏的那股力量,所以才能有能耐把地弄成這個樣子。”


    沈鑫點了點頭:“也對。”


    然後兩個人才向我走來。


    我看著他們,有點不想理,可是我又沒辦法,隻好問:“你們到底來找我幹什麽?我知道的你們都知道了,什麽時候放我出去?還有,水兒呢?”沈鑫示意我坐在審訊桌麵前,我坐過去,他在我對麵坐下。


    “你先別那麽激動好不好?當真是有了點力量,有了點能耐,脾氣都衝了不少。”


    我不說話。


    彭立又說:“你跟沈鑫說的事他已經告訴我了,你欠你身體裏的黑手的因果,你還不了,但他們也取不了你的命,取不了你的命,他們就會報複你,這是一個惡性循環,上麵交代過,這件事必須處理好,所以,現在,你必須配合我們,我們才好辦事。”


    “那要怎麽辦?”我皺眉,問。


    沈鑫撩了一下我的頭發,湊近我說:“那當然是殺了他了。”


    “什麽?不可以。”


    “為什麽,你難道想讓那隻黑手在你身體裏胡作非為。


    最後連你一起殺了?”我沉默了,許久,才說:“當然不是,可就是不行,我不會配合你們的。”


    彭立看了沈鑫一眼,看似有點無奈:“看來又是一個非暴力不合作的人。”


    說完捏了捏拳頭,我聽見了骨頭的響聲。


    沈鑫卻製止了他的做法:“別,別嚇到他。”


    然後他又扭過頭來,看著我,對我說:“方爽,你要知道,那隻黑手怨氣極大,如果放縱他,後果是什麽,你應該比我清楚。


    你這麽不配合,上麵的我們也不好交代啊。”


    我有點無奈:“我知道,可是你也清楚,那隻黑手,是我弟弟,上輩子我就對不起他,這輩子他要報複,沒事,他來,我既然還不了他,那他隻要有辦法讓我還,我一定會還,更何況,我欠的,實在太多,我如果在幫你們殺了他,成功了倒不說,可萬一不成功呢?他的怨氣豈不是更大?那到那時候,事情更難辦。”


    沈鑫點了點頭:“你考慮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但如果我們告訴你,我們的法子有十足的把我,滅了他,你要配合我們嗎?”我想了一下,心裏很糾結。


    許久,我才問:“什麽辦法?”沈鑫神秘的對著我笑,看了一眼彭立,彭立說:“像他這種怨氣深的厲鬼,地府雖然管不了,但在黃泉彼岸,那裏有一處地方,凡是死了的人,那裏都會自動燃起一盞魂燈,標誌著他們的名字,而魂燈一滅,那個人也就徹徹底底的魂飛魄散,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那裏方圓百裏兇險萬分,閻王也不管那個地方,有些人一定要去,也隻是跟閻王說一聲,閻王答應了,去了就行,死活自行負責。”


    我明白了,接下話頭:“所以,你們的辦法就是去地府,滅了我弟弟和水灩讕的魂燈?”沈鑫一打響指,說道:“對,聰明。”


    我再度陷入了沉默,心裏萬分糾結。


    我不知道該怎麽做,他們說的也有道理,可他是我弟弟,我欠他的,為什麽不還?我想著想著,頭一下子很疼,也就是這個時候,審訊室分門再度打開,進來一個小夥子,手裏拿了一打文件。


    可是還沒說話,沈鑫和彭立他們就立刻轉身躲去了一邊,那個穿著製度的小夥子在一瞬間,就被撕成了碎片,像以前一樣。


    我愣住了,沈鑫他們警惕的看著我,我低頭看去,我心口有一團黑氣,黑氣有一張嘴,在笑,似乎對他的傑作很得意。


    我再度看向沈鑫,沈鑫不說話,倒是彭立,指了指剛進來就沒了的生命,指了指地上的一攤血跡跟碎屍,像是忍著怒氣,什麽也沒說,叫了人。


    我沉默了,看著忙裏忙外,出出進進的人,我感到無助,雙手抱著腦袋,把腦袋埋到了雙腳之間。


    後來,我被帶到了彭立和沈鑫的住處,他們就和我麵對麵的坐著,什麽也不說,看著我,盯得我心裏發毛。


    最後我實在忍不住,深深歎出一口氣,說道:“對不起。


    是我的錯。


    可你們不要這麽盯著我,我也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們知道的。”


    沈鑫冷眼看著我,哼了一聲,表示不想跟我說話。


    彭立更是對我恨不得把我撕了,一雙眸子裏全是怒氣,我不敢看他,低下頭,又弱弱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沈鑫好像聽得有點不耐煩,嫌棄的看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好了好了,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麽?”彭立也是一聲冷哼:“夠了,跟他說再多,他也是個沒人性的狗東西,堅持著自己的想法置別人的生命於不顧,這種人,你說再多,他也聽不進去。”


    我不說話。


    我知道,我像這種和他們僵持下去,受利的隻會是我胸膛裏的那隻黑手,可是我糾結啊,那是我弟弟,我本來就欠他,如果再……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一閉眼,用手捂住了臉。


    沈鑫他們看著我,許久,才說:“行了,你也不要糾結了。


    如果那隻黑手不除,後果是怎麽樣,我想你是清楚的,而且你也看見了,剛剛那隻黑手當天化日之下就出來作祟,如果你在放縱他,後果不堪設想。”


    彭立又接著說:“所以要不要配合我們,你自己想,如果你不配合,我們就隻能使用強製手段了,到時候你的小命保或不保,我們可說不準。”


    我點了點頭。


    他們說的雖然在理,可我還是糾結,沙啞著聲音說道:“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請給我一點時間。”


    沈鑫和彭立對視一眼,答應下來,轉身關門出去。


    我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裏,就這麽想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雷宇卻來了。


    他拿了點酒菜,說什是來看我的,我和他對麵坐下,心不在焉,看著桌上的東西就發起了呆。


    雷宇見我這個樣子,到了酒在我對麵坐了下來。


    “唉,方爽啊,你說你怎麽就那麽想不通呢?沈鑫和彭立是上麵派來的人,為的就是解決你身上黑手這事兒,他們既然有百分百把握的法子,那你為什麽不配合一下呢?”我抬起了頭看著他,淡淡的說:“不,你不明白。”


    雷宇連忙點頭:“對對對我確實不了解。


    可我聽著他們兩個說,也大體理解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就這簡單的事兒,你還糾結個什麽?”我一皺眉,疑惑的看著他。


    雷宇又說:“你說你胸膛裏的那隻黑手是你弟弟對吧?你欠他的,當然要還。


    可你換位思考一下,你弟弟為什麽現在會在你的身體裏,是不是怨氣極深,變成了厲鬼托付在你身上,想要報仇,天天被仇恨折磨。


    可如果你配合沈鑫他們,滅了他的魂燈,那就是在幫他解脫你知道嗎?”


    “什麽?”我有點不理解。


    雷宇罵我豬腦子,又說道:“你想啊,一個人天天活在仇恨裏,天天被仇恨折磨,那個人該有多痛苦?你滅了他的魂燈和讓他魂飛魄散,這也是一種解脫,是幫他脫離苦海?”我細細思考起雷宇的話來,仔細琢磨,突然發現,還是有那麽一點道理的。


    於是我又陷入了沉思。


    第一百四十九章沒精神


    雷雨是什麽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但我隻知道,我迴過神來時,天已經黑了,沈鑫他們推門而入,坐在我的麵前。


    “怎麽樣?想通了嗎?”一進來沈鑫就問。


    我看著他們兩個,猶豫了許久,終究是答應了下來。


    而我答應下來後,沈鑫和彭立他們兩個顯然非常高興。


    當天就準備好所有東西,打算第二天一早出發。


    我也迴了我的出租屋。


    灩靈已經出院迴來了,在出租屋裏等了我好幾天。


    而出租屋裏除了灩靈之外,還有我姥爺和我老乞丐。


    可我沒精神,氣奄奄的,一迴去,就進了房間。


    老乞丐跟著進來,同我一起坐在了床沿。


    “怎麽樣?事情處理好了嗎?”我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算處理好了吧,而且他們還說,他們有辦法消滅我身體裏的黑手。”


    老乞丐一聽,立刻皺起了眉:“有辦法消滅你身體裏的黑手什麽辦法,我尋了許久都沒尋到。”


    我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我怎麽知道,可能他們真的有那點能耐吧。”


    老乞丐又問:“那是什麽辦法?”


    “他們說,要去地府,黃泉彼岸,滅了我身體裏那隻黑手和水灩讕的魂燈,讓他們魂飛魄散,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老乞丐摸著下巴,細細思索起來,許久才說道:“這也不失為一個法子,可是黃泉彼岸兇險萬分,成功的幾率幾乎是百分之零,按他們的性格,辦事是方法,不可能做沒有把握的事。”


    我似乎意識到什麽,趕緊盯著老乞丐說:“師傅,這其間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啊?”


    “對,我就是在擔心他們有什麽陰謀。”


    老乞丐又說了一句:“要不你先別去了,就待在家裏吧,我總覺得這裏麵有點什麽不對勁,還是小心為妙。”


    “可是我已經答應他們了,今天晚上迴來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走。”


    老乞丐給了我一巴掌:“答應他們又怎麽了?現在打電話告訴他們你不去了。


    你也不動腦子想想,他們是什麽人?他們是上麵派下來的玄派中人,拿的就是你這種非正常的人類,而且那隻黑手,厲害非常,我都沒能耐,說是直接可以把他給滅了,它們兩個黃口小兒,能想出這種法子又怎麽樣,到了黃泉彼岸還不是得喪命的那裏。


    還有,你就不怕他們口上說著是這樣的,但是背地裏帶著你去一些見不得人的地方,直接把你的命給拿了,你一死,你胸膛裏的黑手自然就消滅,這也是一種法子啊?”我聽的一愣一愣的,但最終還是聽了老乞丐的話,掏出了電話。


    我是打給雷宇,雷宇的電話很快就接了,說話的人卻並不是他,而是彭立。


    我張了張口,結拔好久,才把那句話給憋了出來。


    我說。


    :“我不去了。”


    彭立應該是覺得自己聽錯了,問了一下:“你說什麽?”


    “我說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說完就趕緊掛了電話,彭立的聲音還在那邊吼著,電話就被我掛斷了。


    我看了一眼老乞丐,老乞丐也是看著我,他聽電話裏彭立的聲音,就知道,他可能猜對了。


    沈鑫和彭立可能真的打算把我帶去一個地方,了結了我的命,以達到消滅黑手的目的。


    “不行。”


    老乞丐突然說:“你現在不能待在這裏了。


    他們可能會來抓你,然後強行把你給處置了。”


    姥爺卻在這個時候一下子冒出個頭來:“對,不錯,我讚同這個要飯的說法。”


    老乞丐白了他一眼:“你說誰要飯的呢?”姥爺調皮地迴答說:“你呀,這裏除了你還有誰是要煩的。”


    說完嘿嘿一笑,立刻正經起來:“好啦好啦,嚴肅一點現在當務之急是我孫子,不是你是不是要飯的這個問題。”


    老乞丐氣的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說不出話來。


    我單手扶額:“你們這兩個活寶,都正經一點好不好?我才是這裏問題最大的那個。”


    他們這才嚴肅起來。


    先是姥爺說:“剛剛那臭要飯的,說的我都聽見了,那兩小子玄派的對吧?可能真的要拿了你的小命,我可就你這麽一個孫子。


    所以我也讚同,先躲一躲吧。”


    老乞丐又說:“打你肯定是打不過他們兩個的,雖然你已經和你體內的妖靈融為了一體,但你還並沒有完全熟悉那個力量,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我分別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問:“那我要躲去哪裏呢?他們的後台好像很強大。”


    “這個不是問題,讓小水兒跟著你,跑去外省躲躲吧。”


    說著,姥爺就招了招手,把灩靈叫了進來。


    可他對灩靈說的時候,卻變了一個樣子。


    隻見她拉著灩靈的手,像極了一個長輩跟一個小輩說大道理時的樣子,說:“小水兒啊,我記得這麽多年,你好像都沒出去過,對吧?要不明天讓那臭小子帶你去玩玩?”灩靈懵了一下,用手摸了摸姥爺的額頭:“誒,沒發燒啊,姥爺你咋說胡話了?”姥爺的臉色一下就不好了,我趕緊站出來,把事情經過說給了灩靈聽。


    老乞丐那個白眼更是翻出了天際,跟姥爺互掐著,說道:“你這糟老頭子能不能正經一點,你個老不正經的,你不口口聲聲說他是你孫子嗎?你咋不嚴肅一點呢。”


    姥爺被他說的說不出話來,指著他大半天,怒氣衝衝的摔門而出。


    老乞丐偷笑,最後跟我說了一遍出去要注意的事項,笑嘻嘻的也出去了。


    房間裏一下子隻剩了我跟灩靈,我看著她,嘿嘿一笑:“你快去收拾東西吧,明天我帶你玩去。”


    灩靈也是笑了:“你怎麽跟老爺一樣不正經啊,明明是去逃命,還偏說帶我去玩。”


    我撇了撇嘴:“這都不是一樣的嗎?前麵不知道路是怎麽樣的,後麵又有追兵。


    我帶你出去闖蕩闖蕩,一邊玩一邊逃,多刺激。”


    灩靈笑了,卻不再說話,默默的幫我收拾著所有。


    我看著她的背影,默默地笑了。


    可就在這種溫馨的時候,門鈴突然被按響,刺耳的聲音讓我心頭一慌。


    我跟灩靈出去,老乞丐跟姥爺站在客廳,我們四個人對視了一下,齊齊往門那裏看去。


    “誰?”灩靈問。


    可是許久門外都沒有迴應,我琢磨著怕是樓道裏的哪個小孩調皮,正打算去開門看看,乞丐卻抬手把我拉了下來。


    灩靈看了一眼那邊那兩位老人,又問:“誰在外麵?”許久,門外終於傳來了聲音,我聽著耳熟,想了好久才想起來,那聲音是彭立的。


    彭立說話很溫柔,完全不像一個糙漢子可以說出來的。


    讓我聽著有點惡心。


    彭立說:“那個,我們是來找方爽的,你方便把他叫出來一下嗎,我們有點事情要跟他說一下。”


    果然是來找我的,我看了一眼姥爺,心領神會他的眼神,躲在了屋裏。


    我進屋後把門鎖好,灩靈這才開了門。


    “嘿嘿,您好。”


    彭立笑嘻嘻地對灩靈說。


    灩靈招唿他們坐下,跟老乞丐和姥爺一起,麵對麵坐在了沙發上。


    倒是沈鑫說話敞亮點,直接就說:“這位女神臨世風霜的未婚妻對吧?我們有事找他,請您幫忙把他叫出來一下,謝謝。”


    語氣裏還夾雜著一些娘裏娘氣的聲音。


    灩靈看了一眼老乞丐,尷尬一笑:“您還真會說話,我跟阿爽是同時被你們兩個帶走的,阿爽被你帶迴了警察局,到現在都沒有迴來呢。”


    第一百五十章步步逼問


    “是嗎?”沈鑫步步逼問。


    我躲在房間的門後麵聽著,可是隔著門板,我還是能感受到一雙炙熱的目光在盯著我,我不由得心裏發毛。


    結果下一刻,門板就被狠狠的打了一下,然後直接倒在地上。


    我往後躲去,頭一抬,果然看見了彭立和沈鑫兩個人。


    我抬手示意老乞丐他們不要動手,和那兩個人對峙說:“你們兩個來找我幹什麽?”沈鑫指了我一下:“你這小子臨時變卦,怎麽說又不去了?”


    “我還要在家陪媳婦不可以嗎?再說了你們也說過黃泉比樣兇險萬分,萬一我去了迴不來呢?”他們卻不想和我多說,似乎已經無視了老乞丐跟我姥爺,抄起家夥就對我動起手來。


    姥爺想上來幫我,卻被老乞丐拉住。


    而我看著那兩個人的攻勢,一節一節往後退,眼看著彭立的拳頭就要打在我身上了,我趕緊揮手一擋,彭立卻硬生生被我給掀了出去。


    我吃驚地看著。


    沈鑫將他拉住,提醒他說:“小心,那小子身上可有一隻千年妖靈的力量。”


    彭立點了點頭。


    緊接著,他們又朝我打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身子自己動了起來,跟他們打在了一處。


    但我完全控製不好力道,才幾個迴合,我的出租屋牆上就已經坑坑窪窪,天花板裂了三四條縫。


    突然我感覺胸口一疼,一下子單膝跪在地上,一隻手捂住了胸口。


    沈鑫一看這是個機會,朝我衝了過來,卻不曾想,我連動都沒動,他就直接飛了出去,彭立也警惕的看著我。


    我有一瞬怔愣,但反應過來後,低頭看了一下我的胸口,我的胸口正在冒著黑氣,那黑氣有一雙嘴微微勾起了嘴角。


    我這才明白,是我胸口裏的黑手幫了我。


    我心裏有點五味雜陳,但更不明白,他為什麽出手幫我。


    她不是恨我嗎?我皺起了眉。


    而老乞丐看著我,剛剛他沒有讓姥爺出手幫我,就是想看看我體內妖靈的力量我能掌握到幾分。


    如今我見他搖了搖頭,我就知道,我體內這一身力量,我怕是要花好長時間才能好好掌握。


    而這件事情也就告一段落,我跟姥爺他們四個人一起坐在客廳裏,沉默許久,所有人都認為我不應該再待在這裏了。


    沈鑫他們的目的已經暴露,那就是意味著以後他們不會來暗的,隻會來明的,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下通緝令追捕我。


    所以,我再待在這裏,除了死路一條,還是死路一條。


    終究是帶著灩靈,坐上了去蒙古的火車。


    我們都是輕裝簡行,檢票的時候,我遠遠地看了一眼姥爺,他真的老了,眼角的皺紋刺痛了我的心,我卻還讓他這麽操心。


    扭過頭來時,淚水突兀的從眼眶裏奪眶而出。


    我趕緊抬手將淚水擦去,帶著灩靈上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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