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欽隻想惹點事,得罪一下紀綱,然後讓他在老朱那裏給自己上點眼藥。


    最後老朱一生氣把他的代理副參將給免了,然後他快樂的迴家抱丫鬟。


    當然收拾這個老道姑就是順便,是因為那對雙胞胎姐妹花實在是讓他心癢難耐。


    敬而遠之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先睡了再說。


    其實有時候他自己也在想,也許副參將的事情不是主要動因。實際上這對姐妹花才是。


    當然他不允許自己這麽沒有正事,就是純粹不想幹副參將天天對著一幫摳腳大漢。跟姐妹花無關。


    別人都是拚命搞關係,他是拚命搞破關係。


    “竟然碰上了克格勃和中情局?那就嚐嚐他們的手段。”徐欽自言自語的說到。


    “啥脖子?那個局?”徐富貴對小公爺嘴裏冒出來的新鮮詞非常感興趣。


    “你找一條毛巾蒙在他臉上,然後把頭低腳高,給他臉上持續不斷倒水。記住別嗆死了。”


    徐欽迴憶著這個慘無人道的刑罰說到。


    徐富貴不懂,在場的人沒有懂的。這也算是什麽刑罰麽?還是小公爺故意在整人?


    立即出去傳話了,用刑的事情自然有人操辦。魏國公府下什麽人都有。


    火鍋還沒吃完,徐欽喝的有點微醺的時候,徐富貴迴來了。


    “小公爺,這招真好使。他現在是錦衣衛百戶,直接歸紀綱管。


    他主要給錦衣衛培養女坐探,錦衣衛知道代家把關關和綰綰送給你了,就打起她們的主意,想要培養她們都當坐探。”


    徐富貴撈著火鍋底子興奮的說到。


    “哦,他們怎麽保證關關和綰綰能聽話?”徐欽問道。


    “因為代家讓她們聽話,她們就要聽話。”徐富貴說到。


    徐欽突然間很可憐這兩個姑娘,終究是身不由己的棋子。真要是被錦衣衛操縱了。


    以後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皇帝是不會承認監視大臣的,而錦衣衛也不可能得罪魏國公府。


    所以他們一旦失去了價值,恐怕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徐欽放下筷子,獨自一個人走進了莊子。並且遣開了所有人,單獨見了陳雲燕。


    “陳雲燕,你迴去紀綱會殺你滅口還是會繼續重用你?”徐欽開門見山。


    陳雲燕此時已經被折磨的渾身是傷,聽了徐欽的話吐了一口血水。


    “小人自有辦法,小公爺放我迴去,以後定當結草銜環以報大恩。”


    陳雲燕一聽還有活命的機會,立即滿嘴都是諾言。


    “你是老江湖我也不是傻子,其實我不需要你結草銜環,隻需要你如實的把關關和綰綰發展成坐探就可以。”


    徐欽說道。陳雲燕懵了一下,然後很快想明白了。


    “小公爺不愧是貴人,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沒有了關關和綰綰,錦衣衛一定會再派人。而有了這兩個人,如果再定期能接到消息,錦衣衛就不會再冒險了。”


    陳雲燕一下子猜到了徐欽的想法。


    “聰明人就應該知道,想要我放你必須能控製住你,說點不能說的秘密吧。如果這個秘密很值錢,我也願意配合你。”


    徐欽說道。


    “那請小公爺附耳過來。”陳雲燕說道。


    “你不會咬我耳朵吧?”徐欽懷疑的看著他。


    “我還想活著,隻有秘密會咬耳朵。我不會。”陳雲燕虛弱的說道。


    難怪能幹出那麽大的事情還能保住命,這家夥是個聰明人,當初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褲襠那?


    徐欽附耳過去,陳雲燕隻說了兩句話,瞬間讓他渾身汗毛直豎。


    然後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閹人。


    “你……他……瘋了?”徐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紀綱竟然能幹出這種事情,這不是作死麽?


    “這個秘密放在小公爺這裏,如果哪天我死了。小公爺可以公布。”陳雲燕笑嗬嗬的說道。


    徐欽覺得自己的耳朵真的被咬了一下,這可是驚天的秘密。


    “敢這麽玩兒,你早晚就是個死啊。”徐欽說道。


    “晚一天,是一天。”陳雲燕說道。


    徐欽吸了口氣,又凝重的看了他一眼,這個人活著為了什麽?


    當天晚上魏國公府的一個莊子著火,魏國公府出動上百人追殺那個縱火的人。


    事情都鬧到了應天府,據說那個兇犯不但縱火,還傷了小國公徐欽。


    但是那個兇徒就這樣憑空消失了,竟然找不到了。


    根據青樓裏麵不可靠的消息,是小公爺從清水觀搶走的一個小道姑,據說美豔驚人,讓小公爺欲罷不能。


    結果沒想到這個小道姑是個高手,不但傷了小公爺的命根子,還縱火跑了。


    據說滿庭芳的玉玲瓏聽到這個消息,哭的傷心欲絕。這小公爺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人道了?


    那應天府青樓的花魁豈不是寂寞死?


    錦衣衛指揮使紀綱,看著渾身是血的陳雲燕,大夫正在給治療。


    傷口簡直慘不忍睹,那些傷口上還有鹽,必須清洗幹淨,然後縫合才可以。


    可笑的是這縫合手段,還是徐欽發明的。現在太醫院已經給推廣了。


    等到大夫走了,紀綱才有機會問話。


    “他為什麽抓你?”


    “為了那兩個女人,我行蹤不小心被發現了。那小子起了疑心,這才有清水觀的事情。”


    陳雲燕有氣無力的說到。


    “你怎麽說?”紀綱眼睛如毒蛇一樣問他。


    “我咬死了我是揚州的拍花子,看兩個姑娘漂亮,就想弄到清水觀去。”陳雲燕輕聲說到。


    “你怎麽被他抓住了?”紀綱繼續問。


    “他身邊跟了個高手,武當派的,我不是對手。要不是裝死還跑不出來。”


    陳雲燕說道。


    “你傷了徐欽?”紀綱問道。


    “沒有,抓了我之後就沒有見過他。”陳雲燕說道。


    這跟紀綱得到的消息不一樣,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這才正常。


    應該是徐欽那個小子不肯吃虧,故意把事情誇大,好讓官府替他抓人。


    如果兩邊的事情對上了,他反而不放心了。真要懷疑是不是兩個人串通。


    現在對不上才對。


    “你好好養傷,那兩個女人我派人處理。”紀綱起身說道。


    “大人,恰恰相反。我覺得正可以繼續用。不過大人也要放一把火。”陳雲燕低聲說到。


    “哦?”紀綱來了興趣。


    徐欽迴到魏國公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夏子複正在等他。今天的事情想不知道都難。


    沒想到小國公這麽衝動竟然砸了清水觀,跟紀綱作對一點都不明智。


    夏子複已經急得跳腳了,這小公爺也太衝動了。這件事該如何善後?


    可是想了半天發現好像不用善後,紀綱知道了又能怎樣?


    給大臣家裏派暗探?這件事屬於能幹不能說。而且皇帝是不會承認的。


    那就隻有他紀綱來承擔,真要是挑明了車馬炮,朱棣第一個收拾的就是紀綱。


    所以這是個啞巴虧,紀綱隻能捏著鼻子忍了。


    至於魏國公府會不會被錦衣衛報複,現在都這樣了,還在乎報複不報複?


    隻要魏國公府不造反,剩下的都不叫事兒。


    “小國公高明啊。”


    徐欽一進門夏子複就真心實意的說到。結果看到的是他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


    夏子複心說這小國公什麽都好,就是韜光養晦這一套,在哪裏都用。


    都迴家了不至於如此吧,但是還是把自己的分析跟徐欽說了。


    “你是說其實我幹這事,紀綱沒辦法去告狀,也沒辦法跟我明著幹?”徐欽認真的問道。


    “這正是小公爺高明的地方。敲山震虎,讓他收斂一點。而且還不敢說什麽。”


    夏子複興奮的說道。


    徐欽一巴掌拍在腦門上,早知道這樣,我折騰這個幹什麽?不如給朱棣的食物裏麵放點巴豆,來的更快。


    “小公爺可是有什麽沒處理幹淨的地方?”夏子複趕緊問道。


    “一言難盡,今天我累了,改天再說吧。”徐欽低頭耷拉腦的往裏走。


    把夏子複給弄懵了,這是什麽情況。轉頭看向張遠行。可是這位就是個木頭,一問三不知。


    再看看跟進來的佟雪浦,這是小公爺新收的人?還是個書生。


    徐欽不知道怎麽總結這一天的事情,也不知道算不算有收獲。


    當晚他迷迷糊糊的正在睡覺,就聽見丫鬟來報,莫愁湖那邊出事了。


    當夜莫愁湖的宅院起火,要不是北城兵馬司的人及時趕到,恐怕周圍的宅子也跟著倒黴了。


    等到魏國公府的徐富貴趕到的時候,關關和綰綰正在大街上瑟瑟發抖,那個老媽子哭的更是活不成了。


    隻有那個老門房還算淡定。幾個廚娘更是心有餘悸。


    “哭什麽哭,不就是一座宅院麽?小公爺說了,開春蓋個更好的。你們跟我走吧。”


    徐富貴立即指揮馬車把人和剩下的東西裝走。


    至於莫愁湖這宅院,燒了也就燒了。


    很快紀綱就得到消息,關關和綰綰已經被接進了魏國公府邸。不由得對陳雲燕表示滿意。


    “隻要進了魏國公府,以徐欽那個好色的性格,很快這對姐妹就會得寵。有什麽消息定然瞞不住。”


    陳雲燕低聲說道。


    “你也應該換個身份了,進宮做個雜使太監。”紀綱低聲說道。


    “全憑大人安排,我這條命是大人的。”陳雲燕說道。


    紀綱滿意的點了點頭。


    徐欽看著兩個被接過來的姐妹,心說夏先生分析的不準啊。紀綱是沒明著硬剛,可是他媽的偷偷燒我房子,這事肯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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