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車隊的喧囂聲逐漸傳遍村落,張家的人也陸陸續續地聚集起來。張廷玉的解釋在空氣中緩緩彌漫,家中的沉默如同被凍結的湖麵,無人打破。張家,這個半書香門第,平日裏總是以禮待人,但今日,氣氛卻異常凝重。老大張廷海蹲在門口,旱煙的煙霧在他周圍繚繞,他的目光似乎穿越了煙霧,凝視著遠方。


    張廷玉轉向大哥,提議全家到軋鋼廠工作,而投資的碼頭則由張廷海來管理。幾個長輩在一旁手忙腳亂,張廷海的動作仿佛被定格,他站起一半又蹲下,仿佛在與內心的掙紮做鬥爭。


    張家如今隻剩下張廷玉的父母,他們見證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張父弟兄五人,戰場犧牲了三個,餓死了一個,但他們的血脈得以延續。張廷玉的父母一手帶大了這些孩子,也正是張家的男丁在海上拚搏,掙來了張廷玉出國留學的機會。


    張廷玉在家中排行第七,而最小的老十二張廷桶,以他的膽識和勤勞,為家裏帶來了大部分的海貨。此刻,大家都在默默盤算,但張父不發一言,晚輩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張父的形象在家族中是無比尊敬的,他曾為了省下糧食給侄孫吃,寧願自己挨餓。他的目光最終落在張廷玉身上,“老七,你說實話,那個軋鋼廠真的那麽好?”


    張廷玉迴答道:“爹,國內沒有更適合我的崗位。但軋鋼廠的張廠長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他的產品隻針對外貿,不在國內銷售。前一段時間您給孩子們買的玩具,就是軋鋼廠下屬工廠私自生產的。不過,這些工廠已經被軋鋼廠收購了。”


    眾人心中一驚,那些玩具不過是下屬工廠的產品,卻已價值不菲,那麽總廠的產品豈不更加珍貴?張廷玉繼續說:“總廠的玩具聽說一個要十港幣,所以軋鋼廠去年成為全國第一納稅大戶,並非空穴來風。”


    張廷玉迴到村子後,聽說了張天浩的事情,便讓在四九城的本家大伯打聽。後來得知,張天浩與他在外麵見到的是同一人,這讓張廷玉心動,想要去四九城發展。但家族的期望如同沉重的鎖鏈,讓他無法輕易離開。


    張廷玉感受到了家人的期待,他站起身,默默地走出了家門。他的表情沉著,步伐堅定,直到他來到村委會,與劉海中進行了一番談話。張廷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似乎一切都有了轉機。


    他迴到家中,環視了一圈,宣布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剛才和劉部長商量了,孩子先留在家裏,爸媽的身體還沒恢複,不適合長途跋涉。劉部長答應每個月給家裏運來二千斤糧食,直到碼頭建成。到那時,運糧的船就會在碼頭停靠,我們市也會受益。爸媽,你們的體檢結果出來了,沒有什麽大問題,隻是餓得太久,需要慢慢調養。我和昌鈺去軋鋼廠上班。”


    “我倆的工資都是二百元,等工廠建成後會漲到五百一個月。我跟劉部長打了欠條,他會派人送三千元過來,算是我們借的,我們家二千,李家一千。”


    這個消息讓家中的氣氛瞬間活躍起來,糧食和錢都有了著落,雖然還沒到手,但張父一向公正,不會偏心任何一個孫子。張父常說,沒有家族中其他人的努力,就沒有張廷玉的留學機會。


    不久,有人送來了一個書包,催促張廷玉快點出發,以免省裏的人來了就走不了了。張廷玉把錢交給了父親,拉著妻子給父母磕了三個響頭,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帶著妻子匆匆出門。


    家人們都出來相送,張廷玉夫婦坐上車,四輛汽車直接開出了村莊,直奔四九城。剛出村不久,又有一個車隊進了村子,下來的人們都帶著高高在上的氣質,村長上前詢問才知道他們是來找劉海中的,得知劉海中已經離開,這些人便急忙上車追趕。


    張父一臉震驚,急忙詢問村長,這才知道這些應該是省級領導。張廷玉去四九城軋鋼廠上班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市區,因為軋鋼廠為他所在的城市投資了一個碼頭和工廠。


    張父也不是吝嗇之人,他拿出二百元讓大侄子去買糧食和肉類,讓全村熱鬧一下。晚上,他帶著孫子和大侄子去了親家,把錢放下就迴去了。


    李昌鈺家人口不多,隻有一個哥哥,但他聰明,是個小商人。他的生意沒人敢碰,就是因為張家,張家是個大家族,妹夫的兄弟就有十二個,本家的還有二十多個。


    在農村,家裏的貧富,最好的證明就是男丁的數量。


    張天浩這人有點見不得別人好,尤其是帶著主角光環的。他本是隨心所欲的性子,哪知道何雨柱更是直接從爺起步。自從何雨柱結婚後,老丈人家的親戚跟著雨水出國留學,何雨柱在家的地位越來越高,大家都羨慕他,但他表現得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看人。坊間傳聞,如果何雨柱再提溜個鳥籠,盤兩個核桃,那就是標準的八旗子弟。


    何雨柱的妻子林家微也發現何雨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自嗨,圖個嘴痛快,要不是張家幫襯,早就不知道被發配到哪個山溝溝裏了。加上林家微懷孕,所以對何雨柱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何雨柱升為食堂主任,每天最大的樂趣竟然是在窗口打飯,他的顛勺水平比食堂大媽還要高超。你說他顛勺你就不去吧,可是工人吃飽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吃點好的,軋鋼廠誰的廚藝最好?那就是何雨柱,用最少的錢品嚐到大飯店的感覺,所以該舉報還舉報,該去吃還去吃。


    今天也是趕巧了,張天浩下樓迴家,在拐角處就聽見工人在議論何雨柱。什麽食堂主任親自顛勺,什麽食堂主任給漂亮的打得多,什麽食堂主任打擊報複,隻要年輕結了婚的打得多,嘴裏嘟囔著以前沒看上我之類的口語。


    張天浩迴到食堂,用手提了提軋鋼廠食堂門口的舉報箱,感覺重了許多。他進了食堂後,看到何雨柱正在興高采烈地跟一個女工人聊天,後麵還排著十幾個人,而何雨柱似乎並不在意,繼續聊天。


    大廳原本吵吵鬧鬧的,突然安靜下來,大家看到後來的張天浩,不少人給何雨柱使眼色,甚至女工人也是。這時何雨柱才把臉扭過來,一看是張廠長,咽了咽唾沫,趕忙示意一個幫廚接了自己手裏的活,三步並兩步跑到廠長麵前。


    何雨柱問道:“廠長你怎麽來了,吃啥,我給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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