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教室裏金色陽光下群星天空中熠熠微笑,我們熱愛這美麗的童話世界,幸福的孩子們無憂無慮,天真爛漫,老師的不講情麵,嚴厲教學態度反而成了同學們最大的重負。下課的休息時間成了忘記滿腦袋數字和漢字拚音的歡樂時光。


    高彩霞語文課代表,她喜歡出風頭,她是語文老師的得意門生,作文競賽全局獲得一等獎。她正利用這休息的時間認真朗誦她自己的獲獎作品,語文課語文老師會讓她為同學們朗誦朗讀範文,想一想她將來可能成為詩人,散文家,小說家,無疑她得到女生們的崇拜,大家坐在身旁聆聽高彩霞獲獎大作。


    桑倫現在忙的滿頭大汗,原來他的作文還未完成,他是運動健將,不過沒完成作文就算了,濫竽充數,隨便抄一篇得了。高彩霞給了他一本書——《童年,我的大學》,蘇聯馬克西姆高爾基的名著。他憑直覺,無論他抄什麽作品,語文老師都會得過且過,不會讓他朗讀的。陳老師,尹老師目的很單純,桑倫頭號的笨蛋抄作業,隻要把字寫好,練練書法也是不錯的學習方式。在學校裏千奇百怪的學生,有時老師們也歎為觀止。拿桑倫來說學習不好,其他有優點,那嘴挺甜,平時還能逗樂,讓大家高興高興。


    要說誰是萬眾矚目,班裏校園風雲人物無疑當屬風流先生龍麒麟同學,他也參加了作文競賽,拿了三等獎,敗給校裏的穆鐵峰學習之神。一個喜出風頭,一個喜安安靜靜的讀書。本來語文老師把冠軍的期望放在龍公子身上,沒想到高彩霞戰勝了龍麒麟,應了陳麗麗老師的話,龍公子整天得瑟的忘乎所以真是全才。可是老師們有時需要第一的獎牌,有點奧林匹克運動會的殘酷性金牌最重要。龍公子好像忘記了自己曾跟班主任發誓,一定腳踏實地,重新做人。高彩霞滿麵紅光的朗誦,這風頭可不能讓須眉女子給搶走了。龍麒麟嘴裏哼著小調,手打著拍子,別忘了我們的全才先生還是一位歌壇白馬王子,大雙眼皮厚嘴唇,他媽媽為之準備的彈性緊身褲,把他的胖屁股繃得緊緊的,大肥胖的龍麒麟晃著大腦袋,手舞足蹈,人家覺悟可不低,香港的張靈敏先生龍的傳人是龍公子的最愛,“我們都是龍的傳人……”


    龍麒麟的歌聲,這下子弄得桑倫失去了學習的耐性,也跑過去跟這位龍公子一起唱起了龍的傳人,反正龍麒麟和桑倫都是班裏的塔頂和塔底,正好一對兒活寶,老師即便發現他倆大鬧學堂,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劉寶玉也不是省油的燈,老師為他的智慧開竅,沒少為他添油,可是石頭般的大腦殼兒並不比龍公子的小,加上了酥油,智慧也點不亮了,可能像古代的私塾裏的先生們,沒少挨教鞭的抽打,可是因為常常挨抽,現在練成了鋼骨鐵筋,哭中帶笑,最後疼的都哈哈大笑,這狂歡派對少了他不成。嘿,人家不知跟誰學的,把手指頭挨著嘴唇吹起了奏鳴曲,別說調子跟電視劇裏霍元甲主題曲挺有神似,都是些有鬼才的淘氣包子。


    “龍麒麟接球。”劉寶玉興奮大了,把龍公子的籃球從桌子底下拾起,往黑板上直投,他把黑板當籃筐了。


    “小樣,跟我玩籃球,我的偶像可是中鋒賈巴爾。”龍公子眼疾手快,瞬時一跳就把籃球從空中摘下。


    “好樣的,龍麒麟再來一首。”大家跟著起哄。


    “賈巴爾是誰?好像沒聽說過他的名字,是穆鐵柱的外號嗎?”桑倫笑著問龍麒麟。


    “賈巴爾就是賈巴爾,天鉤,這樣一鉤看到沒,球就進籃筐了。”龍麒麟故作神秘的球拋出去了,他心眼兒可夠陰險的了。劉寶玉武夫一個,哪是文武雙全的龍公子的對手,人家攻擊開始了,這位仁兄還愣愣發呆呢。


    桑倫還在迴味穆鐵柱和賈巴爾,到底誰厲害?


    “媽呀,流血了,龍麒麟,你他媽的暗算我,我鼻子都流血了。”


    龍麒麟忘了劉寶玉鼻子不碰也願意流鼻血,去醫院檢查了幾次,也沒有檢查出什麽問題。“誰有手紙?”龍麒麟大喊。


    “上廁所都用田字格兒,誰用手紙。\"其他男生生怕這場麵不亂,男同學可從來不帶手紙,他們可能習慣了用硬硬的田字格的紙質,不就是上廁所擦屁股嗎?田字格沒有就用蒿子草或者榆樹皮,樺樹皮,他們都是手紙的祖宗輩兒的。


    “別添油加醋了,手紙堵住劉寶玉的鼻孔,流血太多會休克。”龍麒麟爸爸是醫生,他懂點兒醫學常識。“給我有手指。”王愛月主動上前幫忙,張笙在後邊早就注意到龍公子為什麽這麽賣力喧嘩表演,他可不傻,原來他的眼睛可就從來沒離開過王愛月的雙眼,一個台前唱歌跳舞,再來一段街舞般的籃球雜耍,十三四五歲的年齡,雖說我們的審查製度挺完善,但是港台的瓊瑤啊,什麽梅花三弄,再加上許文強,馮程程的愛情悲劇,瓊瑤的小說還是挺流行的,我們沒有機會去翻王愛月的書包裏除了軟手紙脂粉盒,有沒有兩本愛情小說呢?有可能有。


    課文裏可沒有談情說愛的言情故事,都是語文專家們選之又選,生怕我們純真的思想受到汙染。題材愛國主義政治色彩濃厚,這個年齡小人書的時代已被淘汰,聽港台流行音樂。還有到了六年級的時候美術課音樂課全都停了,除了數學就是語文,連體育課都沒有了。


    王愛月的情樹的種子發芽了,眼電波全集中在龍公子身上,龍公子也愛她的一切,也愛王愛月的一切,一個有情,一個有意,其他同學有的連自己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都不知道。張笙鳳姐的丈夫與妻子的遊戲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麽啟蒙,他還一直認為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有好多說法。媽媽生氣時會說張笙是從街上撿來的,我們都是無中生有就到爸爸媽媽的世界裏,但是所有的孩子都挺認同他們是撿來的,樹中石頭裏跳出來的。還有新春曾告訴張笙父母們像狗那樣做愛,但是新春可沒用這麽雅的語言,完全用了俚語髒話。有時張笙還認為自己是從媽媽的脅下出來的,新春曾嘲笑他的愚蠢無知。王愛月和龍麒麟眉來眼去,獨自坐在最後一排的他可都看到了。


    王愛月挺美,有一對酒窩子,有時王愛月和龍麒麟挑逗濃意時,王愛月臉就紅了,這要讓陳麗麗老師發現可得狠批王愛月的不自重。龍麒麟現在一切的精神都飄到王愛月的身上了,現在龍麒麟正尋求幫忙的時候,王愛月像一位愛的天使一樣含情脈脈的走上前,把手中的紙遞給了龍麒麟,然後兩人都互相點頭,微微一笑。一頓慌亂中的緊急搶救,劉寶玉得瑟的結果,一隻鼻孔塞滿了白色手紙,樣子怪怪的,然後又跑到什麽地方用涼水激了激上額,這是平時流血時都用的自救方式。


    現在黑板上的紅色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好像跑下來,在同學們眼前飄來飄去,提醒同學們馬上就要上課了,趕緊迴到座位上坐好。有不會的問題趕緊請教,有沒背下來的詩趕緊背,有沒完成的作業趕緊抄。現在他們這些好心的漢字先生們排著整齊的隊伍,跳著左右搖擺的舞蹈。可是如果尹老師發現同學們不好生完成她的布置的作業,後果不可想,可不像漢字先生們這樣好說話。走廊裏的鈴聲嗡嗡嗡嗡嗡嗡擊打內壁,學校裏就像空氣淨化場,我們還在不明白肉欲為何物的生理期間欲望會像浮沉一樣,可能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光束中閃現,可不要怕空氣淨化場的磁力,很快就會把浮塵般的肉欲吸到另一個世界裏,然後我們又重新唿吸到大自然淨化的空氣,不會發現女生身上會有其他什麽魅力。隻是我們男生逐漸有了喉結,說話的聲音變得粗啞,皮膚變得粗糙,而女生最大的變化是臉變得光滑鮮嫩,富有鮮豔的光芒,有時會唿吸到她們用最簡單的脂粉餘香。女生們肯定都在擦上海牌雪花膏,媽媽在早晨的時候也曾叮囑他,洗完臉後也擦點雪花膏,潤滑一下臉的風吹拂而產生的“春”,可是這會傷了男孩子們的自尊心,為什麽要擦雪花膏,最差也就是在鏡中水的倒影裏發現臉上有無數細小的鱗皮,現在皮膚上形成一大片鱗斑,有時候會發紅。張笙第一次發現龍先生為什麽鍾情王愛月的肉欲流動,王愛月的確才隻是樹枝上即將開放的花苞,雖然還是有綠芽包裹,還是露出花的粉紅色彩。王愛月的臉挺有誘惑力,是一種處女的聖潔誘惑力,王愛月可能不知道自己為何紅杏出牆,好像整日裏都坐在龍麒麟的旁側,認真聽老師講課和習題的解答的最巧妙方法,可是心靈卻從王愛月泉水透徹的雙眼噴出去了,王愛月的本能地尋找一種能獲得她依賴的力量。不是所有的男生都對女生們的肉欲誘惑有分辨力,絕大多數的男生都還是木石一塊兒,女生自然比男生的情感更早熟,隻是他們還沒有直接表達,在胸前的身姿,胸部都是飛機場一樣。其實不是的,她們過於保守的衣服,我們根本看不到地球的海洋是曲麵的,坐在輪船上眺望大海,卻感覺這都是平麵世界。衣服把他們的微隆的胸部遮住,我們對大海平麵的幻覺,從他們的胸,因為衣服保守,我們看到卻是平原地帶,五顏六色,有機化學合成品製成的布料衣飾。


    張笙的心靈,的確為淨化器,而看到的都是陽光下花園裏綠意盈盈的青草,還有散發香氣不知名的野花。我們喜歡采摘姑娘,這些姑娘特別善於隱藏自己,本來麵目躲在綠色的包裹裏,像未出閣的姑娘。想吃姑娘的季節不是夏日,而是霜降後的秋天,還有第一場雪的初冬。現在班裏的姑娘們跟山裏野地裏的姑娘多麽相通相似,我們不知道它們好吃,未嚐在口裏苦酸甜的,其中甜占百分之九十,苦酸占百分之五,這是一個奇妙的調料合成方式,才能創造出最好的姑娘。霜降後,山裏躲在草叢裏的姑娘,拿個背兜盡情據為己有,一次可以吃幾十個姑娘也夠解饞,即使野地的草叢裏灌木前野草中鋪有厚厚的一層初雪,踏雪尋姑娘。因為他們姑娘都變得紅豔豔火辣辣的紅辣椒,陽光照射下像閃著紅光的寶石。原來女同學們都是夏日裏躲在綠色包裹裏的姑娘,她們是可口的,她們的滋味是甜蜜的,可惜秋日未到,冬日未來,它們的閨閣全都綠色,我們暫時看不到姑娘的美麗。龍麒麟吃過姑娘嗎?姑娘可跟人參果差不多,是山裏的一種果子,有經驗山裏的男孩兒才能吃到。龍麒麟無疑發現王愛月其實是姑娘的化身,來誘惑火龍麒麟,看看他到底吃沒吃過姑娘,無疑龍麒麟是一個品花姑娘能力的高手,他不但想摘姑娘,還要把它吃掉成為自己的一部分。現在攻守平衡已經向龍麒麟這方平衡了,王愛樂現在常常臉紅,變得像一顆姑娘似的,張笙感覺好像眼前一大片紅透透的山姑娘。


    時光是多麽短暫。尹老師,陳麗麗老師,蘇琴主任這些光輝的形象永遠在張笙的腦海中浮現,女人之間的友情不在乎彼此的差距有多大,隻是記住童年那段友情,沒有其他。媽媽的光澤讓他得到了求學路上的第一盞明燈,永遠忘不掉,不放棄關懷精神。沒想到家庭婦女的媽媽戰勝了四姨姐夫的直接否定,也怪他不爭氣,怨天尤人,實際上還是張笙不爭氣。可愛的桑倫永久的在張笙的大腦中留下了印記,帥小夥子學業就此中斷,也許桑倫很快就會步進他父輩的輪迴。他天生一表人才,找個上班的姑娘,這是他後半生絕大多數人生旅途中會記住多少影像,會在即將步入中年的旅途中閃現出多少美麗的世界的影子,思想和精神的狹隘,會讓一切變得憤世嫉俗,這是活著有精神的唯一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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