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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緣被身邊李教授的拱動驚醒了。


    半夜裏,空緣坐在炕沿,想等燒好的水涼些再給教授喝解藥;她環顧四周,忽然,她看到牆上貼著一張全國的地圖,估計是原房主留下的。


    她手持蠟燭來到地圖前,跟自己說,沒想到朝思暮想的浪跡天涯這麽快就來到了!


    看著地圖,空緣默默在心裏盤算著下一步的行動方向。


    空緣順著107、106國道往南邊一個一個地名看了很久。她對北方的氣候和地理陌生,卻熟悉南方,南方的山上樹茂草密,到處有水,如果找個地方種點糧和菜,養些雞鴨豬羊,容易生存下去。她覺得這個地方沒電,長時間住在這裏肯定是不方便,而且此地離市區近,很容易被追蹤到這裏;另外,還要防備李教授一邁腿就跑迴去,所以最好是走得遠些。


    想好了下一步的行動方向,空緣覺得有點累了,擠著李教授躺了下來。剛才翻找手機時,她碰到了李教授的身體;這會兒,趁他還未醒,正好可以緊緊摟著這個剛才還對她怒火衝天的身體。她手不由自主地探入他的衣內,一直摸到他的肌膚,又從胸口向他的下身探去,她有些激動起來;這個男人是她多少個不眠之夜的所癡所想,這是帶給了她另一個世界的人,現在完全屬於她了;她忽然覺得,不能讓他立即醒來,這樣可以多些時間完完全全地占有他,她決定放棄給教授喂解藥。


    她吹滅了蠟燭,一股衝動湧上來;在黑暗中,她急手急腳地把教授衣褲扒掉,讓他的身體完全裸露出來,又將自己身上紗布一層層解開,然後趴上教授,肌膚滾燙地貼了上去;她肆無忌憚地讓自己身子與下麵的身體摩擦,在呻吟和痙攣中,伴著似醉的眩暈,她感覺到了陣陣快意和滿足……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她夢見自己又迴到了十六歲那年,帶著教授漫山遍野地攀樹看石;在教授說是像他家鄉的“雁丘”那堆大石陣前,教授給她講了兩隻大雁為情不離不棄的故事,又教她背誦元好問的《雁丘》詞;她還夢到當她第一次在教授麵前解開纏著自己身體的紗布條時,教授那種盯著她上下看的眼神,她跟教授說,她好想讓教授永遠用那樣的眼神看她;但不知為何,她緊摟在身上的教授轉眼竟變成了她的師傅,她覺得雖然同樣是自己身體被進入,但感受到的竟有上天和入地的不同。


    此時,她起身看了看教授拱動次數漸多的身體,估計藥力快過,她拿起碗本想給他灌點水,幫他清醒,但看著他赤裸的身體,想到與他共眠時的好事,她突然覺得應該讓他目前狀態延長些,這樣可以多享受些任意擺弄他的時光;於是她放下水碗,拿出那塊毛巾,在上又灑了些迷魂散藥麵,然後再次用毛巾捂住了教授的口鼻,直到他身體發軟。


    她摟著他又進入了夢鄉。


    ******


    晨曦透過臨街窗戶,溫柔地觸到了宗鎮磊的手背。宗鎮磊看了看街上漸漸增多的人,放下了手機,把靠在他身邊睡的李如慧輕輕推醒,說:“咱們該走了。”


    李如慧迷迷糊糊地說:“嗯,剛才說到哪?”


    宗鎮磊笑著說:“誰知道你在夢裏跟誰說到哪!”


    李如慧揉了揉眼,這才完全清醒,嗔笑著捶了宗鎮磊一拳。


    兩人上了車,宗鎮磊開車沿塢城路向並州路開進,到了南內環,在橋下轉進入南沙河通道;這條路一直前行,就到了去永祚寺的路口;他喜歡走這種雖有支叉,但幹淨整齊、能快速行車的路。


    停好了車,兩人進了公園,步行過了通往永祚寺的石拱橋,李如慧搶先跑去售票廳;宗鎮磊見她看了一眼售票廳大門就返迴來,待快走到他跟前便逗她:“買上門票了?刷臉?”


    李如慧嘟著嘴:“咱們來早了,還沒開門呢!”


    宗鎮磊笑著說:“你不看看時間,當然現在不會開門;不過也快了,等會兒吧。”


    李如慧故意東倒西歪地晃著,宗鎮磊上前摟住她找地方坐下;她往他身上順勢一靠:“困啊!”


    “這裏涼,要不送你迴車上去睡會兒?”


    “你講點讓人感興趣的故事唄,聽了就不會瞌睡那種。”


    “從前啊,有座山,山裏有座廟……”


    “不好聽!說正經的!”


    宗鎮磊不說話了,沒有應她。


    李如慧抬眼看見了宗鎮磊的耳垂:“耳垂厚的人真會有佛緣嗎?”


    宗鎮磊笑了,低頭看了一下她,又抬頭向不遠處的雙塔望去:“佛教從來不看相不算命!”


    晨暉中的雙塔,仿佛被鍍上了一道金邊;到公園來遛彎、晨練的人逐漸增多,四下裏充滿活力。


    李如慧悄聲說道:“你的懷裏好暖啊!有人看了一黑夜我的手機,有沒有想給點迴報呢?”


    宗鎮磊依舊望著雙塔,過了一會兒才答道:“我正想著一個問題。”


    李如慧換個更舒適的姿勢靠著宗鎮磊:“是元宇宙嗎?”


    宗鎮磊沒理她的逗趣:“別打岔!我是在想李教授的事。”


    ******


    時近中午,屋後鐵道過往的火車一聲鳴笛將空緣驚起,她起身喝了點水,穿好衣服,看時間知道李教授快醒了,也幫他穿好了衣服。


    屋外遠處傳來一聲腳踩碎磚瓦的聲音,空緣警覺起來,她判斷有人在附近走動;這裏周邊是已經拆掉的舊房,碎磚瓦遍地,正好起到警戒作用。


    空緣沒敢靠近窗戶,隻是從一個開裂的牆縫向外張望,她希望隻是有人偶然路過;令她沒想到的是,土坡下,有一些人正一處處地搜查著附近的空房子,並逐漸向這棟房子圍來,其中有些人身著警服。她立即意識到,這是抓自己來的!她看了看周邊,發現沒有可逃之路。


    原來,警方根據宗鎮磊和李教授手機接收信號後又被關掉的點位,找到了數據發生的坐標位置,最後又通過手機的數據發生後並無移動的情況,確定了這兩人位置處於固定狀態。


    警方發現了山坡下車庫裏的停車,正準備上坡搜查,坡上房子的房門開了,空緣單手抱著李教授,出現在眾人眼前。


    隻見空緣用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李教授脖子上,李教授則耷拉著腦袋,像是在昏迷之中。


    警方的包圍隊形立即停止了前進腳步,一個帶有當地口音的聲音在向空緣喊話,讓她不要激動,先把刀放下,走出來說話。


    空緣沒動,她知道自己再往外去就有危險,所以決不邁出門框半步。


    空緣準備鋌而走險,她要用李教授作為她逃出包圍的籌碼;空緣知道,在她犯過的殺人和劫持案件中,警方手中掌握的證據,都是指向她的,而教授並沒有涉案的實證;即便被宗鎮磊指證他倆是一夥,也是孤證,並無法立即確定李教授就是罪犯;所以,她要利用李教授作為她的人質以獲得逃脫。


    警方的那個聲音又在喊,讓空緣有什麽要求可以提,想想家人,不要做傻事。


    空緣嘴角掛上了一絲冷笑:家人?


    一個警察像要過來,離坡下約有百米,被空緣高聲喝止。


    警察不動了,說:“你有啥要求?可不可以先放了那人,我來替他,你看他像是病了。”


    空緣說:“你們讓開,我走,我要上那部車!”她指了指她開來的車。


    警察指了指停在車庫的車,說:“那輛車?那是你盜搶來的,開出去也要被攔下。”


    空緣吼道:“你們給我一路開綠燈!”


    警察停頓了一下,說:“我可以轉達一下你的意思,你的刀子不要挨脖子那麽近,那樣容易傷到人。”


    空緣又吼道:“還不快去!”


    警察為了不再激怒她剛要轉身離去:“好吧,好吧。”


    或許是被空緣的吼聲驚著了,李教授的身體動了幾下,空緣知道李教授已經快要醒來,心裏暗想,現在千萬不能醒來,否則就不好控製他了。


    陽光下,這個村子的全貌展現無遺。


    站在李教授身後的空緣偷眼掃了一遍周邊環境;這個被拆除村落是在一個塬的半坡上建的,村子裏有窯洞有磚房,錯落有致;離她所在這處房子不遠,有幾個土包壘疊,外形就像李教授在小漁村寺院後山指給空緣看的那個大石陣的樣子。


    空緣打了個寒戰:雁丘!一個不祥之念從空緣心中升起。


    空緣對著那群人嘶聲喊道:“你們快點!讓我走!”


    剛才的那個警察又走迴來,站在坡下百米外原先的位置同她說話:“你別急,我們還不知道你要走哪條路,怎麽給你一路開綠燈?”


    走哪條路?空緣想起東山上那條彎多林密的旅遊公路,頓時有了底氣,喊道:“不用你管,讓我走就行!”


    那個警察又說:“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喝點水?”明顯他是想轉移空緣的注意力,不想讓她緊張過度失手傷了人質。


    此時,空緣已經聽不進任何善意的話語,滿腦子裏就隻有一個聲音在朝她大喊著:“逃出去!逃出包圍圈去!出去了才能自由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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