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21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的日子其實也很奇怪的,嗬嗬。[`小說`]


    “可你很奇怪。”這時候,我終於忍不住插了進去,先生做的那件事,如今已經不是秘密,見識過南寧那位大員我們就已經了解了手段,更何況還有老三郎這個顯眼的例子放在前麵,我們的扶持,在很多時候,的確是有迴報的,這件事也沒什麽可以覺得新鮮的,中國自古就有這種事情,呂不韋這輩子做過最大的一筆生意就是投資了一個皇帝,隻不過到了先生這裏,動手的卻不是商人了,而是先生這個野心家,李撞做的也是差不多的事情,然而之所以說是差不多卻又奇怪,就在於,李撞是沒必要洗白自己的,他大可以像先生一樣始終隱藏在幕後。


    “控製力,所謂的控製力。”李撞是千門裏一等一的人物,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搖搖頭就淡淡的笑了起來,說道:“你們那位先生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固然是了不起的大手筆,然而美中不足的卻是,那些他扶植起來的人物,總可以等到一個時機去擺脫他的控製的,如果說可以靠著當年私下交易的那些東西作為證據去要挾,我想,是根本不夠或者完全不會被那些已經大到可以自力更生的人物看在眼裏的,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些眾所周知的事實去穩固這關係,我約束手下那些人,然後變成幹幹淨淨的人物,然後去扶植那些可塑之才,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大告天下,不管他們走到哪一步,都已經有了我的烙印。”


    “還是不一樣的。”張德利搖搖頭,說道:“這些人為你所用,不過是在那些光明正大的事情上給你些方便,你經商,他們有所成就之後可以用政策,用漏洞,甚至用關係給你敞開大門,你勾結政要,他們可以作為側援搖旗助威,但無論無何,和我們所謂的救世都是相去甚遠,先生要的,是虎狼林立然後那些弱者們死中求生的反抗,你根本不能保證將來的他們是怎樣的人,你不可能憑著那些恩情要求他們放棄自己身邊的那些利益去清明或者貪墨,他們或許可以滿足你些什麽,但走到最後,依舊是一場空。”


    “所以我會讓他們變成不可救藥的人物。”李撞淡淡一笑,像是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微笑著說道:“我會交給他們爾虞我詐,我會交給他們出賣與背叛,我還會交給他們圓滑,然後讓他們扶搖直上,變成你們的先生需要的那些人,所以,我隻不過是用了不同的方法做了相同的事情,我,也在救世。”


    “那你洗白做什麽?”我聽的茫然極了,忍不住就說道:“你要這麽做,繼續坑蒙拐騙的也不是不行,那樣還能做的磊落點。”


    “總要循序漸進才好。”李撞輕笑一聲,說道:“人人都希望他人淳樸正直溫柔相待,可人人心裏都有一顆陰暗的心,我也是如此,想要找到那些可塑之才,頂著千門這樣的帽子,隻能找到臭味相投的所在,那些人是不堪重用的,我需要的是幹淨純潔的靈魂,隻有這些人,才會把努力而不是投機欺詐當做出人頭地的門路,更何況,哪有初出茅廬就能坐上高位的,還不是需要他們謙卑努力的去一步步往上走,品性太差的,怕是剛有小成就開始肆無忌憚,隻有那些幹淨的靈魂,才會走到最後,而且,我也很想看看,那些幹淨的靈魂是怎麽變的漆黑不堪的。”


    “你們的腦子,都有病!”最後這句話,讓張德利的眉頭猛的擰了起來,冷笑一聲,譏諷的就說道:“我總算明白,為什麽他們會說,你和賀旗,是很想象的人物,而先生,為什麽又會那麽看重賀旗了,你們根本就沒有什麽不同,你們的心,黑透了!”


    “可隻有這樣,才能救世,不是嗎?”李撞譏笑的抬起頭來,看著張德利的眼睛,目光平靜的說道:“我們,是一樣的人,所以,這是一場兄弟之爭。(。純文字)”


    “你是千門的李撞,不是我們暗墨的李撞!”張德利眉頭一皺,然後冷笑了起來,說道:“李撞,你以為這個樣子,你就能夠說服我嗎,你身上帶著千門的印子,這印記從民國開始,就讓你們和我們勢不兩立,賀旗當年對上千門做的事情,你難道以為自己有資格再做一次嗎?”


    “先生是個很寬容的人。”李撞輕鬆的笑了笑,聳聳肩說道:“不管你如何做想,我想說的是,這件事,先生,已經有了默許。”


    “不可能!”張德利愣了一下,隨即就搖起了頭,沉聲說道:“先生,是不會允許你,還有你的千門走進我們這些人之中的,當年我們暗墨的前輩們流了多少血才擊破了獨大一方的千門,那時候的事情,他從未忘記!”


    “比起先生追求了幾十年的事情,那些過去已經被風吹散了。”李撞哈哈一笑,搖搖頭說道:“賀旗說過,先生所謂的夢想,隻是個夢想而已,這件事,想必你我都清楚,先生已經不年輕了,他用盡了一生去努力的事情,已經沒有了時間讓他去等待,我千門之大,足以作為助力,比起那些陳年舊事,我想,怎麽選並不是什麽苦難的事情。”


    “你是什麽時候見到的先生?”張德利話一說完,就自嘲的搖搖頭,苦笑道:“我差點忘了,蘇醒,也是你千門八將裏的人物。”


    “所以,我們從來就不是站在彼此對立麵的人。”李撞淡淡的笑了笑,點點頭,伸出一隻手來,說道:“既然是這樣,兄弟之間爭執些意氣,我想,也是在規矩之內的事情了吧。”


    “你要怎麽做?”張德利的表情變的苦澀起來,沉默了片刻,終究是點了點頭伸出手來和李撞握了這麽一下,長歎一聲之後,說道:“這裏的事情,想來先生已經不想在管了,再亂一些,不過是再亂一些而已。”


    “上千門的那些殘黨,不隻是在南寧而已。”李撞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發呆的馬成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位兄弟,今天似乎受了驚嚇,不妨休息休息。”


    “啊,我嗎?”馬成空吃了一驚,眼睛裏這時候才迴過神來,見我們都看著他,不由的奇道:“叫我做什麽?”


    “叫你去睡覺。”小能手眉頭一皺,很不滿的喝了一聲,嚇得馬成空立馬蹦起來往屋裏竄了進去,隻不過,這樣子,卻讓我和小能手不由的再一次對視了一眼,眼神裏都是覺得,這個馬成空,或許是個禍害。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賀旗那裏的人物。”李撞淡淡一笑,拍拍手說道:“這下子,總算是可以放心說些話了。”


    “太晚了。”張德利皺了皺眉頭,說道:“那些事情,他這麽大一個人,不可能什麽都聽不到的。”


    “看樣子不是太聰明,剛才似乎也是在想自己的事情。”李撞笑了笑,說道:“那些事情,他聽過去也沒什麽,我那個朋友賀旗,可不是什麽容易瞞過去的角色,就算是我不說,也能從些蛛絲馬跡裏找到答案。”


    “你那麽一句話,已經足夠。”張德利皺了皺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撞說道:“憑著殘黨這兩個字,他可以想出所有的可能來,到時候你的那些計劃,就要付之東流。”


    “哦,不妨說說看,我倒也和很想看看如今我的夥伴又有怎樣的眼力?”李撞微微一笑,挑釁似的就看了一眼張德利。


    “這又有什麽好說的。”張德利冷哼了一聲,毫不猶豫的迴應道:“這些殘黨要麽為你所用,要麽就要被你做個誘餌設下局麵做個圍點打援,不隻是在這個句式,往往能說明很多,不隻是在南寧,那麽一定是在廣西,不然這句話就會變成不隻是在廣西,這是說話的習慣,而你出現在柳州,甚至還有人相助,那麽就說明這些殘黨一定就是在柳州,圍點打援,在如今的柳州並不現實,趙宏偉要辦自治區政府的大會,萬萬不會讓局麵亂起來,所以剩下的選擇不過是為你所用,甚至這些人早就投向了你,你安排他們做出點事情來,就能名正言順的讓他們在柳州無法容身,隻要有了這個借口,他們逃到南寧去找賀旗手下的那些人就沒有什麽說不過去的了,在上千門裏埋伏下自己的棋子,有朝一日,你就可以裏應外合,合而擊之,這些事情,難道用想的嗎?”


    “不虧是能和賀旗抗衡的人物。”李撞拍了拍手,點點頭,讚不絕口的說道:“我想,和你合作,一定是愉快而輕鬆的事情。”


    “這些事情我都能想到,賀旗又如何想不到。”張德利苦笑了一聲,搖搖頭說道:“雖然的確是個不錯的計劃,但如今已經沒了價值,我看,你的一番苦心,怕是要白費了,再高明的謀劃,在又準備的對手麵前,也隻是一場笑話而已。”


    “那你以為,賀旗對於上千門那些人的期待又是什麽?”李撞淡淡一笑,似乎一點都不介意,這讓我和小能手不由的就好奇起來。


    “你統一南北,已經有些日子了。”張德利想了片刻,毫不避諱的說道:“雖然現在看著不成話,但以賀旗對你的了解,他或許並不認為你把千門弄成這樣是因為腦子進了水,現在不成話,以後不一定不成話,早做準備在臥榻之側給你弄出些麻煩來就能日日的去虛弱你在廣州的根基,你如今不過剛剛開始整合,裏裏外外怨聲載道,正是最虛弱的時候,現在動手,那些上千門的人才有機會坐大,他們一旦坐大,你手下的那些人總會有些動搖的,這便是打擊你的機會!”


    “靠著那百十個人,就像對抗上萬人的我們,況且是些蠢貨。”李撞哈哈一笑,看著張德利說道:“你覺得我那位朋友,是吃錯了什麽藥嗎?”


    “這件事,有些不對,即便有力量,太愚蠢了也就沒了價值。”張德利皺了皺眉頭,說道:“隻不過,現在的局麵,已經沒有了什麽更好的解釋了,如今他幫著上千門那些人整合手裏的力量,還接手了當地一股不小的勢力,千把號人足以一搏,然而問題就在於,如果沒了賀旗在後麵支撐著,這些人怕依舊不是你的對手。”


    “所以,他對上千門是沒有什麽期待的。”李撞笑了笑,繼續說道:“他那個人,我了解他就像他了解我一樣,有人說我們是差不多的人,那麽以一個差不多的人的角度來分析,這件事就有了解釋,他隻是順手玩玩而已,順便給我弄點麻煩,他並不會期待上千門那些人能夠和我抗衡,他隻不過是覺得我活的太舒服,要讓我難受難受而已,上千門那些蠢貨能做到最好的,也隻是如此而已。所以,我做出的這個反擊,也是如此,他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會說出來的,因為他真的很喜歡玩遊戲,如今的上千門這些人,便是他的棋子,與其光明正大的擺開架勢手談一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潛伏著的無間道才會更有意思。他想要玩,就一定會玩的開心,而不是簡簡單單這麽無聊。”


    “你們兩個,都是無聊的家夥啊!”這個說法雖然荒謬,但確實是賀旗的風格,蘇醒也好,張德利也好,都曾經說過賀旗的性格裏有這種自戀到極點的上帝風格,如今也是如此,上千門被他握在手裏,想要順順利利的坐大這麽順利,的確會讓他感到無聊,然而這種無聊的局麵李撞居然也肯接下來繼續無聊下去,當真是讓我和小能手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張德利雖然也有些哭笑不得,可或許他早就明白了賀旗是個怎樣的人物,居然很順利的就被這個借口說服了,甚至還點了點頭,說了一句:“他的確是這麽無聊的變態,怕是我們不做什麽,都會找個借口拉你那些人入夥。”


    “還是需要你們幫著做點事情的。”李撞笑了笑,說道:“上千門的精華,已經煙消雲散了,我那個朋友手中的牌雖然不怎麽樣,但我的卻也好不到哪裏去,我在柳州,有個牛奶廠子,最近在做一件案子,隻不過這案子揚名立萬足以,卻不能搭上上千門這條線,你們來這裏,也需要些幫手,倒不如大家一起,等著事成之後,也有個進身之階。”


    “蘇醒告訴你的太多了。”我們來柳州做什麽,可是一直咬的很緊,根本沒有說過,李撞這麽直接的說出來,除了那個蘇醒之外,就沒了別的解釋了,這讓張德利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快起來。


    “無傷大雅,即便是在我這裏有個名頭,她也不會當做什麽。”李撞笑了笑,看了一眼張德利說道:“你應該明白,她在我這裏,不過是在賭氣而已。”


    “難辦的女人。”張德利苦笑了一聲,點點頭說道:“所以,也會因為賭氣把我們都賣幹淨了。”


    “她隻是想讓她親愛的哥哥變的正常一些。”李撞聳聳肩,又笑了起來,說道:“隻可惜,這對兄妹都不怎麽正常,很多時候,常常會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當年我認識的那個還不叫蘇醒的女孩,真是讓人懷念,不過可惜的是,她遇到的是賀旗,一個比我還要無聊的男人。”


    “那個牛奶公司,是不是在西城分局那邊?”說起蘇醒和賀旗這件爛事,我和小能手頓時就沒了興趣,他們這兩個隱約好像是有一腿的,但又是哥哥妹妹的,問了幾次也是語焉不詳,我們幹脆知趣的不去再問,倒是那個牛奶公司的事情讓我和小能手大感興趣,原因無他,這不才剛剛見識過,本來還說要去看看,如今想不到正主就在麵前了,雖然李撞沒說的那麽清楚,但那種手段,差不多也應該是他的手筆了,用訂牛奶做借口自然不算高明,高明就高明在他居然真的搞出一個皮包公司來拖延著做一筆大的。


    “哦,你們已經知道了嗎?”李撞這時候總算是吃了一驚,隻可惜,我和小能手表現的不夠老成,兩個人都是喜形於色的樣子,讓他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我們並不是什麽細致到連這一點都查到,而是偶然遇上了才會發現,所以這家夥很快就笑了起來,說道:“既然已經見識過了,那倒是少了我不少口舌,那裏倒是有幾個兄弟,在柳州也很熟悉,帶頭的一個,叫做李成,有他們幫忙,在柳州,你們的事情,應該會簡單了許多,據我所知,暗墨在這裏的力量,似乎已經不可靠了,趙宏偉這樣有心機的人,可當真是不好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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