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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日,新皇城。


    整個皇城都掛著紅綢,大街小巷都張燈結彩,處處洋溢著喜氣和歡樂的味道。


    街道上到處是穿戴鮮亮的人,一片喜慶的景象。


    大將軍蘇衍跨馬遊街,在百姓的簇擁之中,走過一條又一條熱鬧喧嘩的街道。


    他的臉上洋溢著笑容,那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容。


    所到之處,皆是百姓的歡唿和跪拜。


    但他的心裏卻格外迫切地想要見到那個人,如今在這幻境中,他探尋不到除了他之外的靈力,但直覺又讓他覺得這不正常,所以他恨不得將冷清歌放在口袋裏。


    最終,高頭大馬停在了翠青坊的門口。


    “大將軍萬福!”


    翠青坊門口,丫鬟婆子齊齊站在門口迎接他,紛紛行禮問好。


    翠青坊的媽媽更是容光煥發,花枝招展,臉上的脂粉更是比平日多了幾層,滿臉堆笑迎出來,“將軍還真是抬舉了我們古月,親自來迎啊,這可是我們古月的福氣。”


    白楠嘴角似笑非笑,點了點頭,邁著大步進了翠青坊。


    “將軍,我們可把古月姑娘照顧的很好。”翠青坊的媽媽手裏拿著帕子,殷勤地跟在後邊,嘴裏喋喋不休地誇獎著古月,她嬌滴滴地笑著,那眼神更是像要將人吃掉似的。


    “你辛苦了。”白楠淡淡地揮揮手,將身後的女人趕走了。


    女人也不惱,笑嘻嘻地轉身退下。


    白楠一進到臥房裏就看到了坐在茶桌旁的冷清歌,隻見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白楠微微一笑,看向冷清歌那掩在衣袖下的匕首。


    她輕咳一聲,打破沉默,“將軍,還真是言而有信。”


    “對你,我一直如此。”白楠笑了笑,他走近冷清歌,站在她麵前,伸手握住她的手,連帶著握住那把冰冷的匕首,指尖輕輕地摩擦著冷清歌冰涼的手,“和我在一起,別怕。這把匕首,你就貼身放著,以防不時之需。”


    冷清歌抬眸看向白楠,眼底深邃,不見波瀾。


    她抿唇沒有說話,半晌才開口,“走吧。”


    半炷香的時間,白楠抱著冷清歌走了出來,一臉地喜氣洋洋。


    在翠青坊媽媽的打扮下,冷清歌穿著一件紅色的飄紗衣裙,頭發被挽成飛天髻,頭上戴著金步搖,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眉如遠山,唇若櫻桃,那雙明眸皓齒,顧盼生輝。


    白楠將冷清歌放在馬上,自己也翻身上去,然後調轉方向,朝著將軍府而去。


    一路上,不少百姓看到白楠的馬,紛紛駐足觀望。


    “那不是大將軍嗎?他怎麽帶了一個女人迴來?難不成他要娶這個女人為妻嗎?”


    “你還別說,那姑娘長得真好看。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啊?”


    “這女人可是翠青坊的頭牌,今天剛準備亮相就被將軍截胡了。”


    “頭牌?那是你們不知道,這女人可是前朝遺孤,公主!知道嗎?”


    “今天大將軍跨馬遊街,帶著個這麽個女人,算怎麽迴事啊?”


    ……


    金鑾殿上。


    “聖上,我要參將軍蘇衍!”一個胡子眉毛一把抓的老學究顫顫巍巍地彎下腰,“跨馬遊街,如此大的殊榮,抱著個女人,真是荒唐!荒唐啊!”


    “那女人可是前朝遺孤,如此堂而皇之的藐視天威,大逆不道啊!”一個中年的文官,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卻偏偏無能為力。


    “前朝遺孤,和大將軍攪在一起,其心可誅啊!”另一位文官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在控訴著一件十惡不赦的事情。


    殿下站著的文官各有說辭,但無非就是那麽幾句,什麽將軍生了二心,什麽前朝遺孤狐媚勾引……


    甚至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官員喊著“肅清朝綱”。


    新帝倒是笑嗬嗬地打著圓場,“這件事,朕知道了。各位愛卿,咱們不能以偏概全,還是要聽一下蘇衍將軍的說辭不是?”


    就在那一眾老學究還想再次進言的時候,新帝擺了擺手,“朕乏了,此事日後再議。”


    進了後殿,新帝才笑眯眯地讓太監服侍換去了朝服,自己焚了香,這才提起了毛筆,神清氣爽地寫下了兩個字——天命。


    他看著那兩個字,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好啊……”


    ——


    “古月姑娘,你就住在這裏。”白楠推開主臥房,裏麵已經煥然一新了。


    “將軍,我……不太理解。”冷清歌皺了皺眉頭。


    蘇衍花重金替自己贖身,若說他是為了自己的樣貌,可兩天兩日的朝夕相處,蘇衍竟沒有一分逾矩。


    可若說是為了自己的身份,且不論自己僅僅是個不受寵的公主,就是真的需要自己做什麽,自己也沒這個能力。


    至於造出來那些百姓輿論,甚至可能會讓新帝起疑,更是得不償失。


    蘇衍絲毫討不得好去。


    “讓我猜猜,你不理解什麽?”白楠笑著給冷清歌倒了杯茶,“是在想為什麽我要大張旗鼓,做這樣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冷清歌端莊地坐在凳子上,點了點頭。


    “因為,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我要的隻是你。”白楠眼睛看著冷清歌,嘴角微彎,露出潔白的牙齒,“或許你不理解,但我們的淵源,比你能想得到的要深的多。”


    冷清歌垂眸,半晌才悠悠地開口,“將軍您和傳聞中,似乎不太一樣。”


    “怎麽?傳聞中的我是個惡魔吧?”白楠笑著調侃,可隨即又突然認真起來,“但傳聞都是人們願意相信的,或者說是他們希望中的樣子。而真實的我,也糊塗過、也荒唐過,但我也會努力地想要找到機會去彌補,去告訴我愛的人我愛她。”


    冷清歌愣了愣,白楠的話,她並不是完全都能理解,但她能感受到白楠的真誠。


    “那你不怕……”


    不等冷清歌說完,小廝就進來通報,“將軍,皇上要您去禦書房麵聖。”


    白楠點了點頭,隨後笑著對冷清歌,“現在才是如他所願了。”


    他知道冷清歌想問什麽,在幻境中,冷清歌就是實實在在的幻境中人,會憂這個朝代之憂。


    “等我迴來。”白楠眨了眨眼睛,逗著冷清歌。


    禦書房內。


    “蘇衍啊,你和朕情同手足,如此這般,朕也是很為難啊。”皇帝站在書房裏,背對著白楠。


    白楠的身上,還披著黑色的披風,他靜靜地站在那兒,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皇帝才轉過身來,傳來了這樣一句話,“為了一個女人,搭上你的前途?”


    “功名利祿,於我皆是浮雲,而她是我唯一所求。”白楠沉了沉眸,一字一頓透著堅定。


    “可她的身份實在……”皇帝為難地開了口,欲言又止。


    “她的身份?前朝遺孤?”白楠皺了皺眉頭,深吸了口氣,還是壓下了心裏的煩悶,曾經這些處處要求綱常倫理的朝代他不是沒經曆過,可現在他卻開始深思自己曾經是怎麽忍受的。


    或許,隻是沒有身處其中罷了。


    “古月姑娘,算起來也是您的侄女,她之前在皇家的地位,您多少是知道的。皇上將前朝一個不受寵的遺孤指給我,既能體現您的仁慈,又能讓我替您製衡,一舉兩得,何樂不為?”白楠壓著性子,不急不緩。


    皇帝聽完,頓時臉上露出了愉快的神色,笑嗬嗬地拍了拍白楠的肩膀,“看看,看看,說到哪去了。你我情同手足,何須考慮如此複雜的事情?你要的,朕都會拱手奉上的。說到底,隻是個女人而已,你喜歡就帶迴去好了。朝堂上的壓力,朕來處理。”


    離開皇宮,坐在馬車裏,白楠揉了揉眉頭。


    如今找到了冷清歌,那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離開幻境。


    可是要如何離開呢?


    若是不離開,王權爭霸,皇帝疑心頗重,如今冷清歌法力全失,身份又特殊,幾乎無力自保。


    白楠想著,心中煩躁不已。


    等他迴到將軍府,卻見丫鬟小廝們都圍在主臥房前,嘰嘰喳喳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將軍,您迴來了。”小廝的聲音打破了如今的喧鬧,登時變得安靜了下來。


    “怎麽迴事?”白楠皺著眉頭,看著臥房門前的血跡,快步走向冷清歌。


    “古月……古月姑娘的小蛇,殺人了。”一個小丫鬟聲音發抖,那血淋淋的一幕揮之不去。


    “別怕,我迴來了。”白楠抱住冷清歌,她瑟縮在角落裏,臉色蒼白,也是一陣陣地發抖。


    冷清歌緩緩地轉頭看向白楠,雙唇抽搐,結結巴巴地開口,“我不知道,從來沒有這樣過。真的,我不知道怎麽就……”


    “其他人都出去,若是今天的事敢說出去半個字,我要你們的命。”白楠陰狠地看著那些丫鬟小廝,待他們都離開之後,才又溫言細語地哄著冷清歌,“沒事了,沒事了。”


    邊說邊將冷清歌抱進懷裏。


    “嘶——”


    冷清歌倒吸了口冷氣,白楠的手不偏不倚,剛好握在了她的右肩上。


    “你受傷了?”白楠唿吸一緊,也顧不得這個朝代的禮儀,伸手便拉開的冷清歌的衣領。


    小小的蛇骨紋身,紅得像是滴出了血一般,猙獰地盤踞著那雪白細膩的肌膚,看起來觸目驚心。


    白楠臉色驟然蒼白。


    原來,蛇丹的印記在這兒。


    原來,史書上的記載倒是真的。


    小蛇嚐了鮮血的味道,那胃口便會日日變大,算起來冷清歌到了這幻境已經一周有餘,這蛇丹開始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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